屋内沉静。
魏策离去的脚步声已然远去,临江客舍中,氤氲的茶香尚未散尽。
楚御缓缓放下茶盏,转眸望向半掩的门扉,神情恬淡。
楚御手指轻轻扣着盏边,缓缓转眸望向那扇半掩的门扉,语声懒懒:
“魏公果然厉害……”
“我前脚刚交了卷,他后脚就让人上门传话——这份配合,倒真像是事先说好的。”
顾清池垂眸思索,忽地抬眼望向他,眉头轻蹙,唇角轻启:
“你早就料到了?”
“魏公会借这桩案子,清理镇抚司内的余毒——”
“所以,才让我送呈送那份尸检报告与口供?”
楚御没有立刻作答,只是静静地看她,眼神一寸寸往下压去。
那目光宛若实质,从她那身银甲上缓缓滑过——
甲身紧束,几乎将那对高耸的雪乳牢牢勒起。
甲面之下,肉色轮廓如山峦般清晰可见,每一次轻微的呼吸,都会带起胸甲一阵颤动。
那对乳峰沉沉隆起,轮廓饱满圆润,像是要将胸甲撑开似得。
楚御嘴角一翘,眼里浮起一丝戏谑,懒声笑道:
“……不然呢?”
“你真以为我无计可施,才让你撞撞运气?”
顾清池身子一震,脸颊微微发烫,那一双雪乳在甲下微微一颤
她抿唇,不言,却未避开楚御那灼热的目光,反倒下意识挺直了脊背——
这一挺,乳甲更绷,乳沟更深,连铠甲边缘都仿佛在颤动。
楚御眼神未移,笑意更浓:“嗯……”
“果然——”
“胸还是不能太大!”
闻言,顾清池脑中忽然闪过楚御先前那句“胸大无脑”的调侃,心中不由腾起一股无名火,羞恼交加。
她猛地抬眼,狠狠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
“你再敢多看一眼,小心我剜了你的眼珠。”
语气冰冷,却挡不住那胸甲之下,忽地涌起的一阵令她害怕的异样悸动。
她下意识地偏了偏身体,试图用肩侧挡住楚御的视线。
可她刚一侧身,身后便传来一声懒散的低笑:
“啧……你这样一动,好像更挺了。”
“比刚才,还大了一点。”
顾清池倏然一滞。
这句话就像是火一样,从她的耳根直汁心底。
顾清池胸脯猛地一缩,那对雪白高耸的乳团微颤着紧绷,乳肉像是被男人的大手猛地一抓,陡然传来一股酥麻的快感,像电流一样直窜下体,顺着乳缝、滑过小腹,一路淌进腿根深处的肉缝。
她银牙轻咬,指尖不自觉地扣紧腰侧的衣料,死死压制着那股从身体里翻涌而出的燥意。
她不是没见过男人如此看着她。
可只有这个男人,目光充满了侵略,嘴上不留情,眼神更是像是无形的大手一样,直接把她衣服扒开,把她那对白嫩奶子捧在手里来回揉捏,拇指狠狠碾过她早已挺起的乳头,再慢慢往下——撩开她腿间那道早已湿透的肉缝,伸出手指一捅。
瞬间,顾清池猛地一颤,那一瞬间,大腿根部的蜜穴处,腔道内止不住地抽搐收紧,淫液在两片嫩肉开合间涌出,润湿了贴身的亵裤。
她强忍体内那股异样酥麻,咬紧贝齿,声音仍旧冷峻,不露出一丝破绽:
“你接下来——真打算按魏策所说的路子,去镇狱台走申冤流程?”
“还是说……你早就另有所图?”
男人嘴角一挑,懒得搭理她,只像看个笨蛋似的瞥了她一眼。
随即转身,一把揽住红绫的纤腰。
“回房。”
他低声说着,顺势将手掌贴在她腰窝上,指节缓缓滑动,几乎探入裙缝。
“你……你……现在还是白天!”
顾清池气得脸颊泛红,羞怒交加,压着声低喝。
“你还没回答我!”
“我向来不爱跟没脑子的女人解释,免得拉低我智商。”
他回头瞥了她一眼,嘴角笑意愈浓:
“你光让我看,不让我玩——那我也只能,好好疼疼我的小女奴了。”
话音一落,她脸色一变,神色猛然一怔。
而就在这时——
一阵急促喘息声突兀从屋内传来。
唇舌撕咬的声音带着湿腻,细细密密地响着;还有低哑的男人喉音,混着女子娇喘轻吟,黏腻水声连绵不绝,如潮般一声接一声,在她耳边炸开。
……。
次日下午,天未晌午,镇狱台,一阵骤然鼓声,猛然响起!
“咚——!!”
一声雷霆,震彻长空!
镇狱之鼓,高悬三丈,鼓面漆黑,血纹隐隐,其皮选自罕世巨牛“裂角犴”,以玄铁为骨,以妖族圣血为浆,鼓心之内,更封镇着“魏公亲书铁令”,号称“生死皆应”。
鼓声一出,便是冤魂震堂,天命动容!
此鼓,并非王命而设。
而是二十年前——魏公创立镇抚司时,于镇狱台亲手所立!
彼时朝纲溃烂,冤狱横生,公侯罪可贿,庶人命如草,魏公登台一役三审九案,血溅狱堂,朝野震动。
当日他立于此鼓之下,亲手书下八字:
“民若无声,鼓代其言。”
自此,镇狱之鼓,成为镇抚司“审律、清冤、祭法”三象之首。
——非王命不得击之,非冤不得闻之,
但唯有一条,不立文字,只存铁规:
即:天下若有冤者,尽可敲之。
鼓声,动则必审。
鼓声再响,便须开卷!
“咚——咚咚——咚!!”
三声连击,似雷震九霄,又若战鼓催魂,响彻整座镇狱台!
瞬息之间,镇狱台十二部应声而动,三文司停笔止墨,左右符吏飞驰出令,南北武卫齐出列阵,镇堂前后,霎时如临大敌!
“镇狱鼓响!”
“鼓下何人?”
“谁敢擅鼓?!”
殿阁之内,一道金纹大袖自高台之上拂落,一人踏火而出,目光如刃。
正是——镇狱台首镇,魏临川。
他一出,四方顿止,声未至,人已至,双目沉沉望向鼓下。
鼓下,一人立于鼓前,鼓杆垂落。
破衣残甲,赤足铁枷,却如山岳不倒!
是他——楚御!
那男子仰望台阶之巅,目光不卑不亢,声音低沉却如寒铁裂空:
“楚御请鼓,敢问镇狱台——”
“这鼓,可还允申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