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恒远集团会议室的玻璃门,迎面是宽敞的房间,上午的阳光从落地窗洒进来,照得长条形会议桌闪闪发光。
桌上的宣传册写着“创新·责任·未来”,让我心头一跳,脑海里浮现出昨天春鹂在图书馆台阶上攥着拳头说的那句话:“法律是保护弱者的武器,我要努力,为了那些等着我帮助的人!”想到她天真无邪又斗志昂扬的模样,我的心中充满了力量,对面试更有信心了。
五位面试官端坐对面,气场各异。
我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领带,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沉稳的律师,而不是那个昨晚被春鹂撩得心猿意马,被“小娇妻”勾走了魂魄的愚夫。
主持面试的是个中年男人,自称李总监,笑容和煦得有点像推销员。
他开口道:“林先生,先做个自我介绍吧,谈谈你的法律职业经历,还有你代理过的最成功的案件。”
我清了清嗓子,尽量让声音平稳:“我叫林然,33岁,H省S市人,在J市做了八年律师——不算实习期,我主攻民商事和刑事辩护,处理过合同纠纷、知识产权案子,也接过几起刑事案件。最让我骄傲的案子是去年的一起劳动争议仲裁。邻省一家制造厂拒不支付60名工人的工伤赔偿,我代表他们打官司,拿回了全额经济补偿金、误工费,总共近200万。这虽然不是我做的标的最大的案子,但那一刻,我觉得法律不只是工具书,而是能让人挺直腰杆的信念。”我顿了顿,看了眼桌上的宣传册,接着说:“至于恒远集团,我知道你们是建筑和地产行业的龙头,业务遍布全国,法务团队在业内很有名,强调科技创新和可持续发展,如果有幸加入贵公司,我会勤勉尽职,做好公司的‘守夜人’。”
四位面试官频频点头,偶尔问几个常规问题,比如对建筑行业法律实务熟不熟悉。
我凭着多年经验,侃侃而谈,从招投标合规到工程款纠纷,再到劳动争议处理,答得滴水不漏。
气氛轻松,我甚至暗自松了口气,心想:“这法务副总监的位子,大概十有八九到手了。”
就在我以为面试要顺利收尾时,坐在最左边的女面试官开口了。
她四十多岁,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除了胸前别着一枚玉兰花胸针外再没有其他配饰,看起来气质优雅、干练,但她的气场就像是主战坦克上了无形的反应装甲,我当时脑子里冒出的比喻就是这个。
她的眼神犀利,语气平静:“林先生,你的履历和经验跟我们法务副总监的岗位很匹配,纸面实力没得挑。现在,我有个问题——我们公司要无理由辞退一批员工,作为你的上级,我让你来处理。你会怎么做?”
会议室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其他四个面试官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来,我心头一紧,律师的直觉告诉我,这是个陷阱题,答不好就得栽。
我定了定神,脑子里飞快过了一遍《劳动合同法》,开口道:“无理由辞退是违法的。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劳动合同法》第39条,企业只有在员工严重违反规章制度、重大失职或被追究刑事责任等特定情况下,才能单方解除合同。否则,根据第87条,违法解除劳动合同得赔双倍经济补偿金,也就是2N,N是员工工作年限的月工资。企业不只是赚钱的机器,还得承担社会责任,保障员工的合法权益。否则虽然获得了短期利益,但长期来看,往小说是侵犯了员工权益,往大说会破坏公司信誉、企业文化,带来不可逆转的损害。”
我自认为答得四平八稳,偷偷瞄了提问的女高管一眼,想看看她反应。
没想到依然看不出她有任何表情:“林先生,我们聘请你进入管理层,是让你来维护公司利益的。你得清楚,谁给你发工资,在这个公司,我的决定必须无条件执行。请重新回答,怎么用最小的损失,解决这批员工?”
这话像一记重拳,直击我的心口。
我脑海里浮现的是春鹂昨天在图书馆外台阶上的模样,那一刻,她的理想像火种,点燃了我早就熄灭的信念。
如果没有遇见她,我此时此刻可能会敷衍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讨好面试官特别是这个虽然身份不明、但一看就是大领导的女人,尽量拿到这份年薪几十万的工作。
但现在,我做不到,因为我知道,春鹂说她等我回家吃饭。
想到春鹂此刻就在老破小的出租房里等我回家,我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过五位面试官,声音铿锵:“各位高管,企业的确要追求利润,但社会责任同等重要!《劳动合同法》和《劳动法》,是保护劳动者基本权利的底线。员工不是企业的机器,不是你们想扔就扔的棋子!他们是家里的顶梁柱,是企业真正的主人。如果贵公司为了蝇头小利,无理由辞退员工,这不仅违法,还在践踏人性尊严,毁掉劳动者对社会的信任!”
我顿了顿,声音更大,带着点怒火:“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劳动人民才是国家的主人!国家让一部分人先富,是为了带动后富,不是消灭后富!作为一个法律人,我绝不会为了几十万年薪,背叛我的职业操守,背叛我的阶级,去帮着你们这些既得利益者剥削弱势群体!”我直视那位女高管凌厉的目光,毫不退缩:“我奉劝各位,摸摸自己的良心,想想那些在工地上挥汗如雨、在流水线上日夜操劳的普通人!他们才是贵公司的基石!”
会议室死寂一片。
李总监低头翻文件,另一个面试官假咳了两声,试图打破尴尬。
只有那位女高管面无表情,只是静静盯着我,仿佛要看穿我的灵魂。
我靠回椅背,心跳还在加速,但刚才的爆发让我觉得痛快,像卸下了什么重担,我端起面前已经凉了的咖啡一饮而尽,扫视全场,嘴角扯出一抹不羁的笑,语气轻松却带着挑衅:“我想,这面试到此为止了吧?我可以走了吗?老婆还在家等我吃午饭。”
李总监愣了一下,尴尬地点点头:“呃……林先生,请、请便。”
我一把抓起公文包,起身就往外走,目光扫到桌上的恒远集团宣传册。
我随手拿起,冷笑一声:“‘创新·责任·未来’?希望你们说到做到。”说完,我把宣传册丢在桌上,推门而出,步伐坚定,留下会议室里一片诡异的沉寂。
我从地铁站出来,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推开门的一瞬间,我几乎认不出这是自己的家了。
那间“老破小”出租屋,平时堆满杂物、散发着单身汉气息的破地方,竟然被春鹂收拾得焕然一新。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洗洁精味道,混杂着厨房里飘来的炖排骨的香气,像一股暖流钻进我的鼻子里,直击心底。
我愣在门口,目光扫过房间。
客厅的地板被拖得一尘不染,阳光从窗帘缝隙洒进来,照得地砖闪着光。
茶几上的烟灰缸、啤酒罐和乱七八糟的外卖盒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小盆绿萝,摆得端端正正,像个乖巧的哨兵。
沙发上的旧毛毯被叠得整整齐齐,旁边还放着一本翻开的法硕教材,书签上画着个哆啦美,透着春鹂的少女心。
阳台上,洗得干干净净的衣服、床单、被罩在冬日的微风里轻轻晃动,散发着洗衣液的清香。
洗衣机还在角落里嗡嗡转着,像是春鹂忙碌一上午的证据。
厨房里,炖排骨的香味愈发浓郁,我探头一看,灶台上放着个新买的砂锅,咕嘟嘟冒着热气,旁边还有一盘切好的黄瓜,码得像艺术品似的。
那个破旧的泡面锅竟然也被她洗得锃亮。
我愣在门口,心头一热,又有点酸涩。
上午在恒远集团的面试,我为了逞一时之快,怒怼了那帮高高在上的面试官,估计这份年薪几十万的工作是彻底泡汤了。
想到春鹂一上午没复习法硕考试,却在这儿给我收拾家、做饭,我突然觉得有点对不起她。
她那么努力,那么相信我,我却连个面试都没搞定。
正胡思乱想着,春鹂从厨房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根葱。
她身上还穿着我的旧白衬衫,袖子卷到手肘,头发还是随意扎成个马尾,脸上带着点汗珠。
她一眼就看穿了我的表情,快步走过来,接过我手里的公文包,语气轻快:“林然大哥,回来了?面试咋样?看你这表情,八成有故事!”
她一边说,一边帮我脱下西装,熟练地挂在衣架上,又踮起脚尖伸手解开我的领带,动作轻柔得像在哄小孩。
我低头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里的愧疚更重了,叹了口气:“春鹂,面试……估计黄了。我有点冲动,怼了面试官几句,可能把机会搞砸了。”
春鹂愣了一下,随即扑哧一笑,眼睛弯成月牙:“黄就黄呗!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它恒远集团一家公司了。林然大哥,你快说说,咋怼的?是不是特解气?来来来,坐下说!”她拉着我坐到沙发上,递给我一杯温水,自己盘腿坐在旁边,双手托着下巴,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我,像个等着听故事的小女孩,又像个坐在东北热炕头上唠家常的老太太。
我被她这股子热情感染,苦笑一声,开始讲面试的事:“一开始还挺顺利的,自我介绍、职业经历啥的,都没啥问题。恒远集团那几个面试官问得中规中矩,我答得也算滴水不漏。可最后有个女面试官,四十多岁,气场特别强,估计职务比其他几个面试官高很多,她丢了个刁钻问题给我。她让我假设公司要无理由辞退一批员工,问我怎么处理,还说要‘最小损失’。”
春鹂一听,眼睛瞪得溜圆:“哇,这么阴?她摆明是想把你招聘进去当资本家的走狗嘛!然后呢?你咋说的?”她身子前倾,兴奋得像在看大片。
我挠了挠头,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语气不由得带上点得意:“我一开始还按套路答,说无理由辞退违法,引用了法条,还说企业得有社会责任之类的大道理。可她不满意,非让我重新答,强调要维护公司利益。”我顿了顿,看着春鹂,笑了笑:“然后我就想到你昨天在图书馆外说的那些豪言壮语,‘法律是保护弱者的武器,不是剥削弱者的工具。’我一激动,站起来了,当着五个面试官的面,直接开怼!”
春鹂拍手叫好,咯咯笑出声:“牛B!这才是我林然大哥,厉害!快说,你咋怼的?”
我把怒怼那些高管的话复述了一遍,还添油加醋地加了些搞笑的细节,她笑得肩膀一抖一抖,衬衫领口滑下来,露出白皙的手臂,活像个为英雄鼓掌的小迷妹。
“痛快!这才是我林然大哥!不为五斗米折腰!太帅了!”她凑过来,眼睛闪着光:“那个女高管啥反应?是不是被你怼得哑口无言?”
“她倒没啥表情,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眼神深得像个无底洞,其他几个面试官都尴尬得不行,有的咳嗽,有的低头翻文件,有的喝水。”我顿了顿,笑着说:“然后我就说,‘面试到此为止了吧?老婆等我回家吃午饭呢’,就这么扬长而去!”
春鹂笑得更欢了,抱着我的胳膊,夸张地喊:“厉害!这气魄,我服!林然大哥,你这波操作简直是民族英雄!”
我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的遗憾早就被冲散了,苦笑着说:“英雄啥啊,年薪几十万的工作没了,接下来还得接着投简历。”我半开玩笑地叹气:“春鹂,你说我是不是太冲动了?为了嘴上痛快,把机会搞砸了。”
春鹂收起笑容,认真地看着我,语气温柔却坚定:“没事,老公,工作错过了,咱们还能继续找。要是一旦上了一艘贼船,你可是想下都下不来。”她说完,眼神闪过一丝若有所思,像是在掩饰什么。
我愣了一下,抓住她的话尾:“什么?你刚说什么?”
她脸一红,低头嘀咕:“呃,贼船……我瞎说的……”
“不是!”我故意逗她,“你刚才叫我什么?”
春鹂的脸更红了,咬着唇,声音小得像蚊子哼:“老……老公……”她说完,赶紧跳起来,跑向厨房,假装忙活:“哎呀,排骨快炖好了,我去看看!”那背影慌慌张张,衬衫下摆晃来晃去,完全成了个娇羞的小媳妇。
我靠在沙发上,忍不住笑出声,看着春鹂忙碌的身影在厨房里晃来晃去,心头暖得像被冬日的阳光包裹。
不管未来怎样,这一刻的家,值得我去守护
春鹂从厨房探出头,冲我喊:“老公,饭好了!快来吃!”她笑得像朵盛开的花,我愣了一下,笑着起身,心想:这称呼怎么就从“林然大哥”直接跳到“老公”了?
前天我们还在咖啡馆试探彼此,今天就“老公” “老婆”地叫上了?
身边的同事谈几年恋爱都不一定能这么合拍,我怎么就撞上了春鹂这么个“宝藏”?
这节奏快得让我有点晕乎,可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我又觉得,这一切好像顺理成章。
我走进厨房,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两盘菜:砂锅里是炖得软烂入味的排骨,春鹂一掀锅盖热气腾腾,排骨表面裹着浓郁的酱汁,色泽红亮,散发着酱油、姜片和八角的香气,旁边还点缀着几块软糯的土豆,吸满了汤汁,轻轻一戳就散开。
另一盘是凉拌黄瓜,切得薄而均匀,淋着蒜蓉和辣椒油,翠绿中透着点点红光,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
桌子中央还有两小碗米饭,冒着热气,旁边放着的两双筷子,摆得整整齐齐,像在等我这个“一家之主”入座。
春鹂笑眯眯地说:“老婆我忙了一上午,总算没白费!尝尝这排骨,绝对正宗东北味儿!”我迫不及待地夹了一块排骨,入口软嫩,酱汁咸香中带着微甜,肉质滑而不腻,骨头轻轻一咬就脱落,汤汁在舌尖炸开,暖得我整个人都舒坦了。
“老婆,这手艺绝了!”我竖起大拇指,忍不住又夹了一块,“你这排骨炖得,比我妈做的还好吃!”
她听完,咯咯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那是!老婆我可是全能选手,学习做饭两不误!哎,这可是那你第一次叫我老婆哦!我得找个小本本记下来,是我先叫你老公,你才叫我老婆的。改个称呼都得是我主动,真实的。”她说着,又给我碗里夹了一块最大的排骨,自己却只夹了块黄瓜,嚼得脆生生的,笑得一脸满足。
我们面对面坐在餐桌前,饭菜的热气在冬日的午后氤氲开来,整个家充满了烟火气。
我看着春鹂大口吃着米饭,脸颊鼓鼓的,像只小仓鼠,心头一暖,觉得这顿饭比任何五星级餐厅都香。
认识她以来,无论是酒店的冒险、图书馆的陪读,今天的家和这顿饭,让我感觉我们像一对老夫老妻,默契得像是认识了半辈子。
可转念一想,这一切才发生了两天不到。
我夹了块黄瓜,试探着问:“春鹂,你说咱俩这……是不是进展太快了?前天刚认识,今天就‘老公’‘老婆’地叫上了。我那些同事,谈个恋爱磨好几年,也不一定能像咱俩这么合拍。你说,我咋就这么幸运,碰上你了?”
春鹂正嚼着排骨,闻言一愣,筷子停在半空,脸颊微微泛红。
她低头扒了口饭,笑着打岔:“老公,你这是在夸我呢,还是怀疑我动机不纯啊?”她冲我眨眨眼,语气半开玩笑:“咱俩不是性癖契合、灵魂共鸣吗?叫‘老公’‘老婆’不是挺自然的?再说,我觉得你靠谱,适合结婚嘛!”
她这话说得轻巧,可我总觉得她眼里闪过一丝躲闪。
我笑了笑,没追问下去,但心里却冒出个念头:春鹂这姑娘,表面大胆又真诚,可总有些地方像个谜。
我盯着她看得出神,她却低头猛扒饭,腮帮子鼓得像要掩饰什么窘迫。我笑了笑,夹了块排骨放她碗里:“吃慢点,别噎着。”
我看着她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觉得这丫头像水晶般透明,是发自内心的疼我、爱我,能藏着什么坏心思呢?
可我心里的疑惑却像一颗小种子,悄悄发芽。
下午三点,我窝在沙发上,笔记本电脑搁在膝盖上,盯着邮箱里新收到的一封邮件。
一家J市的小企业,华泰建材,邀请我明天去面试法务专员。
职位听起来远不如恒远集团的法务副总监那么光鲜,年薪估计也只有十几万,但好歹是个机会。
我点开邮件,犹豫了半晌,还是回了封确认邮件,接受了面试邀请。
春鹂坐在我那张破旧的书桌前,桌上摊开一堆法硕教材,笔记本上密密麻麻写满了笔记。
她穿着我的旧T恤,头发随意扎成个丸子头,嘴里咬着笔头,皱着眉翻书。
上午她忙着收拾家、做饭,累了一整天,我可不想让她再操劳。
晚饭我得亲自下厨,算是回报她这份心意。
我起身走到她身边,敲了敲桌子,半开玩笑地说:“老婆,你今天累够了,晚饭我来做。你要是再敢偷着干家务,我就把你书包里的脚镣拿出来,把你锁在书桌前,逼你专心学习!”
春鹂一听,眼睛唰地亮了,猛地抬起头,兴奋得像个小孩:“老公老公,这个创意不错!我要玩!”她说着,扔下笔,蹦起来就往书包跑,翻出那副皮质脚镣,塞到我手里,笑得一脸期待:“来吧来吧,快把我锁起来!这样我肯定老老实实学习!”
我看着她这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哭笑不得。
这姑娘,平时看着清纯得像个小丫头,一到这种时候就露出她那大胆的M属性。
我接过脚镣,摇了摇头,故意板着脸:“你可想好了,锁上了就没得后悔啊。”
“锁锁锁!快点锁!”她催促着,干脆自己脱了袜子,光着脚丫坐回椅子上,冲我晃了晃白皙的脚踝,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点挑衅和撒娇。
我无奈地笑了笑,蹲下身,轻轻握住她的脚踝,把皮质脚镣扣在她的左脚上,另一端锁在书桌腿上。
脚镣的皮质柔软,内衬了层绒布,锁得松紧适度,既不会硌着她,也能让她感觉到被“束缚”的刺激。
上好锁后,我拍拍她的头,笑着说:“好了,老婆,现在老老实实学习,不许偷懒!”
春鹂低头看了看脚上的镣铐,晃了晃脚,发出轻微的金属碰撞声:“老公,这感觉好刺激!果然还是你会玩!”她冲我眨眨眼,拿起笔,认真地翻开书,继续埋头苦读
我看着她这副模样,心头一阵酥麻。
这姑娘,真是让人又爱又无奈。
我们这关系进展得像坐了火箭,可偏偏又自然得像老夫老妻。
我摇了摇头,转身走进厨房,开始张罗晚饭。
菜下锅,油烟腾起,我挥着锅铲,继续思考工作的事。
华泰建材的面试机会让我有点忐忑,职位不高,工资也不高,但总比失业强。
理想归理想,生活还得继续。
春鹂的豪言壮语让我在面试时热血上头,可现实里,我还是得为五斗米低头。
想到这儿,我不禁自嘲:林然啊林然,你这“英雄”当得可真够短暂的。
“老公,菜炒好了没?我饿啦!”春鹂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带着点撒娇的味道。
我探头一看,她还坐在书桌前,脚上的镣铐轻轻晃着,正歪着头冲我笑。
“催什么催,马上好!”我笑着回了句,端着炒好的牛肉白菜和一碗热腾腾的汤走过去。
春鹂一见吃的,眼睛亮得像发现了宝藏,立马扔下笔,拍手叫好:“哇,老公你太棒了!这菜看着就香!”
我把菜摆上桌,解开她的脚镣,揉了揉她的脚踝,佯装严肃:“下次再不好好学习,我可不光锁脚,连手都给你绑起来!”春鹂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凑过来,抱住我的胳膊:“老公最好了,才不舍得欺负我!”
我们坐下来吃饭,春鹂大口地扒着米饭,夹了块牛肉塞进嘴里,满足地眯起眼:“嗯!老公的手艺也不赖嘛!”她吃得香甜,脸上洋溢着幸福,像是这顿简单的家常饭比什么山珍海味都珍贵。
吃完晚饭,夜幕降临,春鹂在万家灯火的掩映下收回了阳台上晒的衣物,叠得整整齐齐。
“老公,复习了一天,脑子都木了,咱来玩点刺激的,放松一下怎么样?”
我一愣,笑着问:“啥刺激的?你又憋着什么坏主意?”
春鹂咯咯一笑,从书包里掏出一本刑法案例分析题集,甩到桌上,又从包里翻出一把黑色皮拍,巴掌大小,边角还镶着亮闪闪的铆钉。
她晃了晃皮拍,脸颊微红,语气却大胆:“老公,我有个新玩法!今晚我跪在你面前,你给我出那些打了错题标记的案例分析题,我来答。如果答错了,就得接受惩罚——”她顿了顿,指了指皮拍,“打屁股!怎么样,是不是符合你的爱好?”
我差点被嘴里的水呛到,盯着她手里的皮拍,又看看她那张清纯又狡黠的脸,心跳不由得加快。
这丫头,脑子里怎么总能冒出这些让人脸红的点子?
前天酒店的绳缚和“验身”游戏还历历在目,今天又整出这“学习+惩罚”的花样。
我咳了一声,故作镇定:“春鹂,你这是哪学的?现在法律系还教这个?”
她扑哧一笑,凑过来,声音软糯:“老公,这叫寓教于乐!复习太枯燥了,咱得加点料嘛!再说,你不是‘暖主’吗?得有点主人的样子!”她说着,干脆一甩拖鞋,跪坐在我面前的地毯上,双手捧着题集递给我,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我。
我接过题集,心头一热。
这场景,活像古代私塾里先生考学生,可她这“惩罚”设定,明显多了几分暧昧和刺激。
我翻开书,随手挑了个错题,尽量让声音听起来严肃:“好,那就开始。第一题:某甲因邻里纠纷,持刀砍伤某乙,致轻伤,乙还手自卫,致甲重伤。问乙的行为是否构成正当防卫,依据是什么?”
春鹂托着下巴想了想,答得飞快:“乙的行为构成正当防卫。根据《刑法》第20条,正当防卫是对正在进行的不法侵害采取的必要防卫行为,不负刑事责任。甲持刀砍人,乙面临现实威胁,防卫行为没超过必要限度。”她说完,冲我挑眉:“老公,这题对了吧?”
我点点头,翻到下一页:“答得不错,算你过关。第二题:某丙深夜潜入某丁家中盗窃,被丁发现后持棍殴打,丙为逃跑用匕首刺伤丁,丁死亡。丙的行为如何定性?”
春鹂皱了皱眉,咬着唇思索了一会儿:“丙的行为构成抢劫罪和故意伤害罪致人死亡。深夜入室盗窃是侵财行为,遇丁反抗后使用暴力,转化为抢劫罪,依据《刑法》第263条;刺伤致死符合故意伤害罪致人死亡,依据第234条,应数罪并罚。”她答完,抬头看我,带着点不确定:“这……没答错吧?”
我故意板着脸,摇摇头:“错了一点。丙的行为主要定性为抢劫罪,盗窃转化为抢劫后,致人死亡的结果应按抢劫罪致人死亡处理,依据《刑法》第263条第7项,不需单独定故意伤害罪。”我拿起皮拍,在手里掂了掂,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说吧,错了该怎么罚?”
春鹂脸一红,把屁股撅给我,乖乖跪直了身子,双手撑在地毯上,撅着嘴说:“老公,你轻点啊!就一下,行不?”她说着,衬衫下摆微微掀起,露出白皙的臀部。
我心跳得更快,强装镇定,举起皮拍在她臀部轻轻拍了一下,力道轻得像挠痒痒。
她夸张地“哎哟”一声:“老公,你这也太温柔了吧!这力道哪是惩罚,分明是给我奖励!”她搂着我的脖子,脸贴得近近的,吐气如兰:“再来一题,我就不信还答错!”
我着推开她,继续翻题集:“跪好,第三题:某戊组织卖淫,强迫未成年少女从事卖淫活动,戊的行为如何定性?依据是什么?”
春鹂坐直了,认真想了想,答道:“戊的行为构成组织卖淫罪和强迫卖淫罪,依据《刑法》第358条。强迫未成年少女卖淫是加重情节,可能判处无期徒刑。”她说完,得意地冲我眨眼:“这回总没错了吧?”
我点点头,忍不住笑:“行,算你过关。这题答得漂亮,免罚!”她一听,欢呼一声,扑过来抱住我:“老公,你看,我还是有天赋的吧!再来再来!”
我们就这样一题接一题地玩下去,春鹂时而答得头头是道,时而小错一两处,每错一次就笑着让我“惩罚”,不过我下手轻得跟逗她玩似的。
整个房间充满了我们的笑声。
晚上11点,春鹂终于喊累,抱着题集瘫在我旁边,喘着气说:“老公,这游戏太好玩了!既复习了,还……还挺刺激!”她说着,脸又红了,偷偷瞄我一眼,咬着唇小声问:“你喜欢不?下回我再想想别的玩法,咱俩一块儿……寓教于乐!”
我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心头一暖:“喜欢,你这脑子,咋啥花样都能想出来?法律系是不是还开了‘创意SM’选修课?”她听完,咯咯笑着扑过来,假装捶我:“老公,你坏!不许取笑我!”她闹了一会儿,靠在我肩上,气息渐渐平静,房间里只剩洗衣机微弱的嗡嗡声和窗外的夜风。
第二天一早,我得去那家叫华泰建材的小企业面试。
临出门前,我瞥了眼春鹂,她正坐在书桌前翻法硕教材,想到昨天她不好好复习,忙着做家务、准备饭菜,我有点担心这丫头又分心。
我清了清嗓子,半开玩笑地问:“春鹂,你说你老不好好学习,要不我把你‘囚禁’起来,逼你专心复习,怎么样?”
她一听,眼睛瞬间亮了,放下书,转过身看着我,带着点惊喜又有点不知所措:“老公,你主动提游戏?真的假的?”她咬着唇,“那……你想怎么‘囚禁’我?”
我心跳加快,故意板起脸,决定把游戏尺度放大点,试试她的反应:“既然要囚禁,你这犯妇就得听命。把衣服脱了,站好!”我故意压低声音,装出几分严厉。
春鹂愣了一下,脸颊微微泛红,假装胆怯地问:“大爷……脱、脱成啥样啊?”她眼睛眨巴眨巴,入戏倒是挺快。
我走过去,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晃了晃,沉声道:“你这犯妇,还敢问本大爷?全脱了!不想听话,就喊‘饺子’!”我盯着她,语气半真半假,试探她的底线。
她浅浅一笑,竟然背过身,动作利落地脱下T恤和裤子,连内衣也没留,赤裸地站在我面前,双手交叉护在胸前,羞怯地抬头:“大爷,您看……这样可以吗?”她的声音软糯,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可眼神里却透着兴奋。
我心头一震,差点没站稳。
这丫头,入戏也太快了!
这是我第二次见她全裸,昨天酒店的画面还历历在目,我赶紧移开视线,咳了一声,掩饰尴尬:“你……你这也太实在了!脱成这样,是不是不想让我去面试了?”
她咯咯笑着,往前迈了一小步,声音娇滴滴的:“犯妇脱好了,大爷看把犯妇锁哪儿合适?”
我强装镇定,假装暴力地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扭送到书桌前,从她书包里翻出昨天用过的脚镣和手铐,轻轻扣在她脚踝和手腕上,脚镣上的铁链穿过桌角。
我担心她一个人在家不安全,特意没有上锁,但是撕了一段春鹂做笔记用的纸胶带签上名字,贴在镣铐的开口处,沉声命令:“大爷回来,如果看到这胶带断了或者有撕开的痕迹,有你好受的,听明白没?”
她点点头,像在享受这场游戏。
我又从卫生间拿来一个塑料水桶和一卷卫生纸,用力往书桌前一放,板着脸说:“除非遇到危险,不许离开!要拉尿,只能用这桶,明白没?”
春鹂一听,脸唰地红透了,喊了声“饺子”:“林然大哥,不,老公,不带这么玩的!在卧室上厕所,恶心不恶心!”她瞪着我,语气半是抗议半是撒娇。
我假装生气,瞪她一眼:“谁是你老公?你知不知道,夫妻要想长久生活,吃喝拉撒每一关都要过!大爷回来会给你洗干净就是!”说着,我抬手在她臀部轻轻拍了一巴掌。
她“哎哟”一声,笑着缩了缩身子,嘟囔:“老公,你太坏了!”我没理她的撒娇,继续板脸:“不许离开半步,不许做家务,不许做饭,等我带吃的回来,听明白没?”
她连忙点头。
我又翻了翻她的教材,按进度给她布置了半天的学习任务,是些专业课的案例分析和英语真题卷,量大到得全力以赴才能完成。
我严肃地问:“这是大爷交给你的任务,大爷回来前,能不能完成?”
她拼命点头,带着丰满的胸部胸不自觉地晃了晃,脸红得更厉害:“能!犯妇一定完成!”她咬着唇,眼睛里满是认真和兴奋。
我摸了摸她的头,强忍着心头的不舍,抓起公文包出门:“好好学,别偷懒!”一路上,我脑子里全是她赤裸跪坐在书桌前的画面,觉得自己不像个疲于奔命的打工人,倒真像个圈养着小宠物的“暖主”。
这感觉,怪甜的。
面试在郊区一栋老写字楼里,装修简陋,墙上还挂着泛黄的资质证书。
面试的只有这家企业姓王的老板、翻了翻我的简历,皱眉道:“林律师,你的履历很漂亮,八年执业经验,大案子也打过不少。说实话,我们这种小公司,怕是留不住你这样的资深律师。”
我笑了笑,尽量谦虚:“王总,我现在就是想找个稳定的平台,踏实干活。咱们公司虽然规模不大,但业务专注,我觉得是个好机会。”
他点点头,问了几个常规问题,比如合同审核、劳动纠纷处理,我答得四平八稳。
他最后说:“林律师,你的条件没问题,你回去等消息吧,明天给你答复。”
我谢过他,离开时心想:这公司规模小,薪资估计也高不了,但总比昨天在恒远集团颗粒无收强,至少不会让春鹂在她母亲面前提起自己男朋友时,说是个失业在家的懒汉。
如果春鹂够乖的话,现在应该还老老实实的被所在书桌前学习吧。想到家里有这样一位娇妻,我回家的脚步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