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乌庆阳是否像我一样留恋?

在小屋的最后一个晚上,我做了红豆饭,又切了一包密封香肠。

理论上打开包装就可以吃,但我还是在火上烤了烤。

这些食物能不能吃全凭运气,好在一切完美。

红豆米饭香喷喷,乌庆阳好几次边吃边说喜欢极了。

狗狗也喜欢,他吃了好几块香肠。

我们将房间打扫干净,然后我把狗放出去。

他跑到树林里,我则坐在后门台阶上。

夜晚感觉很愉快,空气不是很脏,温度也不高。

透过树林,我可以看到日落。

乌庆阳拿着剩下的啤酒出来,坐到我身旁,一言不发。

他的前臂放在大腿上,微微前倾,和我一起看着天空中的太阳一点点下落。

我想知道他是否像我一样留恋,我真的很喜欢这个地方,可明天我们就得离开。

“会变成紫色的,”乌庆阳盯着天空,沉默了几分钟后说道。

他说得没错,自从陨灾以来,日落一直很奇怪。

天空中的雾霾改变了阳光的颜色,有一段时间,日落看不着一点儿暖黄,只有暗淡的灰色。

直到去年春天,才有了些陨灾前夕阳的样子。

虽然不像以前那么鲜艳,但至少让人看到些希望。

今晚,苍白的天空是一片暗紫色,太阳周围有一圈淡橙。

远方山脉和树木挡住地平线,但仍然是真正的日落。

太阳朦胧的光芒慢慢消逝,向地平线下沉,直到我们被留在黑暗中。

很美,却也很悲伤。

我忍不住牵住乌庆阳的手,和他十指交缠在一起,轻轻地挤压。

当太阳再次升起时,一切都会不同。

两人的亲密和柔情将不得不结束,再次踏入一个饱受摧残的世界。

天黑了,狗狗从树林里回来。

他小跑过来,朝乌庆阳嗅嗅,然后走到我身边,试图挤在我的腿间。

我给他腾出空间,手掌在他柔软的背上上下滑动。

他的身体很温暖,呼哧呼哧喘着气,浑身跟着一收一紧。

我们昨天给他洗了澡,不仅干干净净,而且原来的伤口也正在愈合。

当狗狗依偎在我身边时,我喉咙里的紧绷感几乎要窒息。

他已经和我们很亲近了,而且现在信任我们、爱我们,他认为我们是他的新主人。我试图控制住不断涌出的情绪,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微的哽咽。

“我很抱歉,麦菱。”乌庆阳伸手去抓狗的脖子。

他没有说出来,但我明白。

乌庆阳认为狗不应该和我们一起走,我明白他的理由,而且理由百分百正确。

现在人们不再养宠物了,所有食物,必须用来先喂饱人,不是狗。

而且,这一路会有很多危险,狗狗呆在这里,比和我们一起安全。

陨灾前我根本无法理解这样的决定,但现在不一样。

绝望会改变人性,更会夺走世界上很多美好的东西。

我使劲忍住眼眶里的泪水,说道:“我理解。”

我把脸埋在狗的脖子里,使劲儿抱抱他,嘶哑地说:“他一定以为我们会回来的。”

乌庆阳点头,粗声粗气地说:“我知道他会。”

“如果我们必须离开他,当初就不应该照顾他。”

“我也知道。”

我站起身带着狗狗进了屋,喉咙疼得像烧伤一样。

像往常一样,狗狗蜷缩在炉子前的位置。

乌庆阳已经打开热水器,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热水淋浴。

我洗了头发,并做了护理。

等头发稍微干了些,我梳理头发,编好一个结实的辫子,然后上了床,等乌庆阳洗澡回来。

大约二十分钟后,乌庆阳也上了床。

我立刻朝他靠近,乌庆阳搂住我,亲吻我的下巴、喉咙下的脉搏。

他慢慢解开我睡觉时穿的大号衬衫,一路亲吻裸露出的皮肤。

我们通常在做爱时会聊会儿天,但今晚两人谁也没说话。

我的喉咙里还有个肿块,所以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能说话,感觉我们也不需要。

乌庆阳俯下身体吮吸我的乳房,我趁机从衬衫里抽出胳膊,手指从他的屁股一直滑到肩胛骨,来到浓密潮湿的头发里。

当他的牙齿拉扯我的乳头时,我喘息着弓起背脊。

他又吻回我的脖子、吮吸那里的脉搏。

内心的激动比身体的反应更强烈,我几乎要被乌庆阳湮灭。

乌庆阳还穿着一条内裤,但我感觉到他的勃起又大又硬,已经准备好了。

不过,他今晚的动作非常缓慢,好像和我一样,需要是沉静的,深沉的,安静的,一点儿都不着急。

乌庆阳的嘴唇滑到我的下巴,呼吸贴着我嘴边的皮肤。

我必须竭尽全力才能不拱起脖子,不把嘴唇贴在他的嘴唇上。

我轻轻地呜咽,拉扯他的头发。

乌庆阳只是发出一声闷哼,嘴唇再次亲吻到我的喉咙。

我的手移到他的屁股上,滑进他的内裤里,一把抓住他的肉棒。

乌庆阳一边亲吻,一边抬起身子,拉下平角内裤。

他抬起我的一条大腿,调整好位置,然后胯部凑上来向我推进。

我的双腿在空中蹬了两蹬,缠住他的身体,脚踝勾住腰肢,把他的身体固定在我的两腿间。

我很湿润,也很渴望。

然而,我不需要高潮,我只想感受乌庆阳,就像这样紧紧抱着他。

我想乌庆阳和我在一起,舍不得和他分开。

乌庆阳摆动臀部,大部分时候只是轻轻推一下,从不拉出太远。

他有时会亲吻我的脖子,有时在黑暗中盯着我。

“你想我开始吗?”几分钟后他问道。

“不,我很好,就这样。”我随着乌庆阳的节奏摆动臀部,两只胳膊搂住住他的二头肌。

我不想开始,因为有了开始就会有结束,而我不想结束。

“宝贝儿,你这样能高潮吗?”

“不知道。”我颤抖地吸了一口气,喉咙又疼了。“但我喜欢这样,就这样。”

“好,我也喜欢……你喜欢的……我都喜欢。”乌庆阳缓慢摆动臀部,不停用下巴摩擦我的脸颊。胡须扎得我挺痛,但又奇怪的安慰舒服。

“我也想这么对你说。”我的四肢紧紧抱着他,感觉很亲密、很自然,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两人拥抱了很长时间,尽管我知道这种感觉不理智,但我没有做任何事让他变得急切。

乌庆阳总是很有耐心,总是给我我需要的。

我感觉很好,虽然还没有达到高潮。

然而,我感觉到乌庆阳渐渐变得急迫性奋,节奏不那么稳定,我知道我也需要给他他需要的东西。

我夹紧阴部,迎向乌庆阳的抽插。他咕哝着,胯部动作越来越快,“哦……操……麦菱……操……”

“射给我!我要你现在就射给我!”我浑身上下每一处肌肉都在用力挤压他。

“你确定吗?”

“是的。我准备好了,我要你!”

“麦菱……操……麦菱……”乌庆阳的沉重呼吸加剧,臀部抽动,发出大声的喘息声。

在最后一刻,乌庆阳用力扭动臀部,从我体内抽出,汩汩精液猛烈地射在我身上。

之后我把他拉到身上,两人再次紧紧拥抱,直到彼此放松下来。

乌庆阳起身帮我们清理,然后我去了趟洗手间,又看看狗狗。

他仍然躺在主屋的小地毯上,大声打着鼾。

我回到床上,乌庆阳搂住我,我在他的怀抱中睡着了。

整个过程,喉咙里的肿块都没有消失,一直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