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台历是真实存在的。
和光站在它面前时才感受到它是何其厚重,上面足足有二十年的日期。
话剧里没有展示的是,和台历配套的,还有一本日记,记载了花恋每日的心声。
得到台历,生病住院,被主人责备,怀孕,生下花羽,再到被卖掉都有记录。
台历最终停留在第十五年的五月十日。
而在第十年期满的那日,台历上画着的是一颗破碎的心。
再联想到话剧上表现的誓言,是何等讽刺。
媒体头条也如预期那样,将头版新闻换成了那日的话剧,挂在那里三天没下。
而新邦最大的论坛一号聊天室里也议论纷纷。
“我去,这咋了。怎么一觉醒来这论坛怎么跟个菜市场一样乱哄哄的?”
“你脑子是豆腐吗?看看花恋演出的话剧。”
“你知道的,我是她跳舞的粉丝,对话剧不感兴趣。”
“算了跟你说也跟对驴讲没区别。你只要知道,话剧里花恋用了自己的真名,那剧里的齐鸣和刘越来可能就是真实存在的名字。”
“那咋了?”
“还咋了?给我去看话剧录像!”
那人短暂下线,一会儿又气冲冲的上来了。
“告诉我,那个叫【君来是核驴】的主播发布的精简版是不是真的?我看的是他发的录像。”
“他吗?虽然那家伙虽然更的懒了点,但内容还是保真的。”
“那好,所以刚才那位的意思是那个对花恋姐姐那么无情的渣滓,叫齐鸣?”
聊天室里的人一致给了个嗯。
“等等!刘越来?这名我咋这么熟呢,好像我手下有个会计也叫这个名。”
“想啥呢,人要是有这么个摇钱树加上销魂奴还能给你干活?早天天醉生梦死逍遥快活去了。”
…………
和光关掉聊天室,带着花羽来到客厅。听着花恋一丝不挂的坐在沙发上唱着自己的练习曲,听歌词和旋律是《祝酒诗》。
没错,能难倒在繁星新生性奴偶像里拔尖的花羽的《祝酒诗》,也只配给花恋充当随手练习时的普通歌曲。
和光听的沉醉,一向不喝酒的他此刻竟有了疯狂寻找酒杯一醉方休的冲动。
不过歌并没有唱完,花恋的终端半路发起了来电响声。来电的人是张乃梁,他言语之中有些不安。
“小张,是粉丝们找麻烦了吗?”
“不不花姐,是这样的……”
原来那次的演出十分成功,也有不少细心粉丝发现了话剧里角色名字的名堂。
花恋庞大的粉丝数想办什么都事半功倍,都不用人肉,齐鸣的信息不到半天就在粉丝群里传开了。
而今早他也被齐鸣以侵犯名誉权起诉了。
“花姐,这可怎么办?”
“没事没事,这事不大的。”
花恋笑着回答道:“别忘了准备好套子,主人早上同意了。趁着还有时间,我找你玩玩。”
“嗨!只要不被起诉,就是被花姐抽成人干也行。”
“行了,剧团里就你嘴贫。我现在也是半个孕妇,到时候别给我的卵摇散黄就大恩大德了。”
“哪里哪里,来哥什么时候有空?我想请他吃一顿。”
“主人他啊,还干着那份会计工作呢,下午才有空。说是什么多出来干活,也算充实自己了。”
“好,让哥注意下身体啊。”
电话挂断,花恋轻轻地摸了下小肚子微笑,她肯定是怀上了,不过才刚刚着床。
她等这个孩子,着实等了很多年。
耗费了巨大的财力精力治疗隐疾,为的就是被播种着床的这一刻。
她爱着花羽,但实话讲孕育花羽的经历并不美好。
而新生命的到来,既能解开花恋的心结,也能解开刘越来的心结。
在强烈的爱与生育欲望下,这是必然且百利的选择。
不过现在不是回忆这个的时候,现在要解决齐鸣起诉的问题。
“花恋姐姐,您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和光不太安心,询问道,而花恋不慌不忙表示跟着去看就懂了。随后穿了个蓝色的丝袜出去了。
和光觉着荒诞,原来花恋口中的好办法就是到政府门前的长阶脚下一跪。就那么静静的杵在那里。
更荒诞的是,花羽还告诉他这招是真的有奇效。
更更荒诞的是,穿着行政夹克的人看到跪着的花恋后慌慌张张的进了大楼而不是赶人走。
更更更荒诞的是,不一会儿,一伙子穿着行政夹克的工作人员集体狂奔着向这里跑来,丝毫不在意会不会因为一步几个台阶闪到腰,那人员配置简直比迎接新邦主席还要齐全。
他们手里拿着水和遮阴伞,乌泱泱的让人以为是政府爆炸拼命逃跑呢。
【花恋不只是主人的摇钱树,还是税务局的摇钱树。新邦人个人所得税过起征点后是15%,而性奴则是25%,可以说花恋一首歌税务局躺着收钱。
花恋作为极红歌星,也为文艺部挑选贡献了很多知名的艺人和艺奴,为文艺部带来了海量的收入。可以称得上文艺部亲妈了。
花恋从繁星毕业后与繁星签下了经纪人合同,繁星直属于教育局,所以花恋可是教育局的纯金字招牌。挥挥手就能带动教育局营收。
而且花恋居住的始兴城,每到她的演唱会或重要节日,就会有大批旅客从四面八方汇聚于此,不仅给旅店饭馆带来了暴涨的生意,还让文旅局的业绩如同坐了火箭一样上涨。
就这么个坐个椅子怕凉到,走在街上怕晒到,送给饼干怕噎到,吃个雪糕怕拔牙,主人打一下都恨不得抓起来抽鞭子的宝中之宝,跪在代表法律的政府前工作人员能不急得慌吗?
更何况附近有好几家新闻社。
当然,如果齐鸣起诉的事仅仅是表面上的那样,花恋是不会惊扰政府的。】
“诶呀,花恋你这是哪一出啊,快起来快起来,这青石板多硌得慌啊。”
花恋没起来,只一脸沮丧的说:“请各位先生做主。”
她跪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道明,现场就有几个负责司法受理的,和法院那边的法官们联系很密。
花恋的话很合理,但有个问题在这,他必须问清楚。
“花恋并没有被起诉,齐鸣先生起诉的对象是张乃梁先生。按道理,花恋是没有参与必要以及义务的。”
“可他的起诉是落在我们剧团头上的,而我是话剧编辑。起诉对象还是到我这里了。”
花恋眼泪汪汪的说:“奴家只是个性奴,没有抗诉的权利。迫不得已,只能选择这种方式表达我的冤枉了。”
一个副处长看着旁边的秘书,秘书又无助的看了看旁边懂行的人,对方思索过后点头。
这样消息一阵传递,众人好一阵安慰才给出解决办法。
这才赶在各路记者扛着摄像机来前把她满意的请走。
花恋走后,政府群聊里有了新的消息。
文艺部长: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花恋是预先准备好的,咱火急火燎的跑出去是给她当用来钓的大鱼了。
文旅局长:就算咬钩也不是下锅。再说带动了那么多的产业,就是直钩我也扑过去咬了。
税务局长:反正不是坏事,花恋就算再红也是老实本分,从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这次跪咱门前,应该是有啥迫不得已的隐情。
教育局长:一看你就是书忘的多。
你没忘了性奴侵犯公民利益严重的,最高可以判强制转卖吗?
如果起诉落到花恋头上,这摇钱树可是说没就没了。
税务局长:不行,得找个办法撤销诉讼申请。
教育局长:说你蠢你还不信,自己去法院问问。
什么叫第一作者权,人家花恋做的本来就没问题。
大家各自干活去,咱头头估计正在撤销那齐鸣的申请呢。
【第一作者权,作者以自己为主角的任何作品,符合事实即可被定义为自传,自传拥有任何名誉起诉的豁免权。】
有钱不是万能的,让别人也有钱才是万能的。
事实证明,你要是能全天下人信佛,你就是顿顿吃满汉全席寺庙也照样给你修金身。
和光从没相信过一个明里藏暗的阴招居然被三言两语给打回去了。
不过从政府到家着实挺远挺累,现在他正在插着花恋的小穴,吮着花羽的乳头。
体验着前所未有的母女双飞。
“怎么样?孕妇的穴道是不是紧致了很多?”
和光噗嗤一笑,才刚着床,宫压还没上去,怎么可能会更紧?
而且身为八阶性奴的无底无敌窟本身就紧,再紧就别插了。
玄关处被约一顿饭的刘越来穿好便装去赴约了,临走前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和光则是欲哭无泪,怪不得主动让花恋来给自己操,原来是见这骚雌畜根本就喂不饱,干脆就把炮火的发射任务全推给自己,他开开心心的和别人吃饭去了。
和光僵硬的抬起头,对一脸懵的花羽打了几个口型,不过对方显然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说,你今晚可能没的吃了。”
花恋抢先回答,有孕的她不敢动太大力,细磨满摇,还是成功榨了一发和光的精水。
她拔出套子,对着嘴倒了进去,见花羽眼巴巴的看着,又把口中的精液分了她一半。
花恋平时是不吃除了主人外的人的精液的,这次属于是饥渴上身,加上对女儿的主人比较认可。
而她一边为了分多少精液出去和女儿打舌架,一边熟练的给和光的肉龙上套新的套子。
“花羽啊,你怎么就摊上这么好的主人,跟你爸爸一样持久呢。趁着还没进入静养期,妈妈我还要好吃一顿。”
话毕,和光的肉棍再次冲入花恋的蜜穴之中。
花羽干瞪眼,气鼓鼓的道:“就是妈妈欲求不满吧,明明怀着爸爸的孩子,还跟女儿抢主人的肉棒。”
“嗯……嗯……还不是主人,主人让我……服侍的嘛。”
“看你那个饿虎扑食的样子,不要说爸爸了,我都害怕你把爸爸抽干。”
“照顾下孕妇的生理需求嘛。诶嘿。”
听得出来,花恋很在意自己体内的孩子已经自己已经怀孕,几乎一有机会就要说出来。她特地没有跟刘越来说,也是想给他一个惊喜。
就这么操了二十分钟,和光还是忍不住,汹汹而出的精水差些从套子里倒灌而出。花恋发出了满足的爽叫,沉沦在高潮的余韵里。
公交车在南站停下,从中出来三人。
“妈妈,来这里做什么?”
花羽看着始兴城的性奴交易市场,满脸不解。
她求助于和光和光也摇头不知。
他俩被斗篷遮住,目的是在交易所里避免引嫌。
而花恋并没有穿着任何伪装,依旧是她那一身露三点的衣服。
花恋刚要进厂,一个安保人员拦住了她,因为市场有规定,不允许性奴单独入场。
但花恋拿出终端出示了某样东西,保安就给她放行了。
交易市场是一个豪华的大楼。修建的很大很大,但奇怪的是里面的顾客,买家和待售出性奴都没有预期的一半多。
“学院毕业的性奴都是学院自己举办拍卖会卖出去的,这里的基本都是二手性奴。所以顾客和性奴都不是很多。”
花恋介绍道,她对这里很熟悉。
因为八年前她就是在这里被成交卖给主人刘越来的。
故地重游,其实没什么变化。
恰好一名性奴导购上前,看到了花恋的终端后肉眼可见的热情了起来。
她问道:“有什么需要吗?您代主人过来,我们一样会服务周到。”
花恋没有多余的要求,只是询问了几个新的性奴商品摊位。随后跟着导购的指引一路过去,很顺利的就到了目的地。
“这些性奴来了多久了?”
“如果说来的话两天,但她们的主人已经和我们联系了一年。只是现在才送过来。”
“好,没问题。”
导购走后,花恋看着一个摊位上跪着的性奴,打量两眼后悄悄地摇头,这样过了七个摊位。
最后看见一个金发的性奴,生的美丽,一对浑圆的奶子丰润挺俏,蜜桃臀看着就软软糯糯,身高由于是跪着不太确定,但差不多矮花恋一头。
花恋注意到了她,并对坐在她眼前。
“你……你好。”
那性奴抬头,却看到她面前的性奴脖子上是明晃晃的金色项圈,本来准备好的自我介绍瞬间就憋了回去。
花恋也不多言只道:“宽心写就好,只问你些问题。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
那性奴嗯了一声,随后抬起头盯住她的眼睛。
“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灵叶。”
“你看起来很年轻,多大了?”
“我……41岁。”
花恋若有所思,想起来自己遇到主人时,也是四十一岁。
“如果有了钱,你想做什么?”
“我想买一套漂亮的礼服。”
是个很意外的回答,毕竟一般的性奴被这样问都是借着问题表现自己的无欲无求或顺从。
而不是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花恋对她又中意了几分——无论是自己的角度还是主人的角度。
“为什么会这么选择?”
“主人养了一只名贵性奴,次次宴会都带着她。我只是一个女仆奴隶,只能羡慕她们穿着礼服的样子。”
“还有其他想要的吗?”
“安安稳稳的生活,当什么都行。我不想再多卖一次了。”
“看你表现。”
花恋叹口气,心想这只性奴真的是纯真朴实。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物欲与诉求,表达着自己的渴望与羡慕。
她找到了曾经自己的影子。
毕业后刚被买下齐鸣还没变心时,恨不得自己想什么都告诉他的时光。
但这样的雌性少女才是优质可靠与安全的。
“我的主人很有钱,但很丑(假话),你愿意服侍他吗?”
“我……我会尽到一个性奴的义务。”
“他很有钱,你看我的终端,保护壳是混金的硅胶。”
“我……会努力服侍好他的。”
“他性能力很强,你看我的奶子,我的屁股。都很丰满吧。”
“我……我……会努力的。”
尽收灵叶的每一个眼神,听完她的每一个回答后。花恋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好了,就她吧。这是我主人的代理授权,我现在可以代理我的主人签订性奴交易协议。”
“好的,一共是30万元。五阶性奴,我们成交?”
“成交。”
一边,花羽悄悄地问和光:“这就行了?不是还要拍卖观察一天吗?”
“二手市场就这样,基本没什么竞拍者。”
另一边,交易手续办理完成。
灵叶也就跟着花恋等人走了。
花恋让花羽陪同灵叶先回家,自己和和光另外租了一辆车。
坐在后位上,花恋靠着座椅问道:“光,你觉得我是不是太僭越了?”
“僭越?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是不是有些太像人了?”
花恋靠着椅背说:“性奴,闲暇时作伴。睡觉前挨插 只要做好工作,服侍好主人就行了。可设计这场话剧,引诱齐鸣起诉,擅作主张的为主人选择新奴。之前也是,想要唱歌连累他每日奔波,就是为了圆这个当时我都觉得不可能的梦。”
和光温柔的给她一个拥抱,俏皮的在乳尖上一弹。
为她耐心的开导道:“性奴不是简单的工具,你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不要压抑自己的情感,齐鸣做的畜生,也是合该受到惩罚。难言之隐和我说说,我可以立毒誓为你保密。”
花恋终于破涕为笑,解释并不是什么难言之隐。就是觉得不方便到处和别人说了。
“我爱他,他也爱我。但我有心结,主人也有心结。我隐疾在身 几乎不能生育。主人心疼我,也没有想要孩子。我发誓忠于他一生一世,这是我的真心也是义务。但主人却困于与我的爱中不愿再纳新奴。先前仍可以归结于贫穷导致的不得已,但有了金钱,我不止一次想挑选性奴代我延续香火。可他一定会拒绝的,如今我腹中有子,是解开这个心结的好机会。”
“是这样吗?不过您是怎么相中的她?”
“因为她就是曾经的我啊。不是我会相中她,是主人会相中她。我只是按照曾经的我的标准选择的她。而且她的眼神不会骗人,她不善妒。我不害怕她分走主人一半的爱,我也没有病娇到想独占主人,不如说有个姐妹一起,生活会精彩很多。”
晚上,喝的醉醺醺后醒完酒刚回来的刘越来怎么也没想到,刚开门就有两只性奴齐刷刷跪在玄关欢迎他回家。
其中灵叶还愣了一下,悄悄揪住花恋手腕悄悄道:“姐姐,这是很丑?”
“骗你的,我还能说我主人男模长相?”
回过神的刘越来赶紧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得到的回答是:“我为主人挑选了一只安静本分,美丽丰满的性奴。以后也就是我的妹妹了。”
刘越来不高兴了:“你早上要我的代理授权就是搞这个?浪费钱。”
这是他头一次觉得花恋浪费钱。花恋却不急着解释,只是介绍道:“她很漂亮,前凸后翘。主人你试试后入嘛,可爽了。”
“我有你就够了。”
“可我怀孕了。”
“怀……怀孕?”
脑子慢半拍的刘越来听到这个结果先是一愣,后来又不可置信的抱着她反复确认结果。
得到肯定答案后几乎是高兴的蹦了起来,意识到“主人威严”的他很快又恢复站立,咳咳道:“那也不行,大不了我憋一年。之前那四年也不是没等过。”
“哼哼,只怕主人这样说,改日就到了灵叶妹妹的温柔乡里了。”
“不可能,退退退,赶紧退,哪儿买的退哪儿去。”
事实证明,男人永远是真香定律的选定对象。
刚才还觉得灵叶多余的他不到一个小时就灌满了她的子宫 并对花恋进行体贴的“喂食”,没办法,谁让他最抵抗不了这种真心攻势。
此刻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和花羽观战的和光想起了那句调教师名言:“平分的爱不一定减少,可能会更多。”
此后几天,灵叶的温柔与体贴打动了刘越来,刘越来一有闲暇就坐在沙发上对花恋还没鼓起来的肚子重复十八遍“我是你爹,你爹是我”,同时拍拍灵叶的肚子道:“再过两年,把你这子宫养熟后也给你种上。”
只能说有好心的人,就该享受这样有福气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