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
灯光下,舞台上。布景是学院的拍卖会。
扮演饲奴人的男演员牵着几根绳子,绳子的另一头是一排跪坐着的性奴。花恋就是其中一个,她安安静静的,和饲奴人一起等待顾客的到来。
【正常的毕业拍卖会性奴穿的衣服是露三点的,为的是让客人直观看到性奴的品质。但话剧是庄严的,无论上个时代还是如今的新邦,都不允许裸露。所以性奴的衣着就成了完整的衣裙。】
跟随者聚光灯的指引,一个顾客走到了饲奴人的摊位前。那饲奴人立刻殷勤的上前打招呼。
“这位客人,您来的正好。四只性奴,您要不挑挑?”
那客人看起来没兴趣,但扫过货品位上的性奴后倒是来了精神。
“看起来……还入得了我的眼。”
那客人大手一挥,四只性奴齐齐站起。客人逐个查看,指了指其中一个满意的性奴。
“就她吧,看样子不错,什么名字?”
饲奴人赶紧回答道:“她啊,她叫花恋。嗓子好,文静,当个肉便器简直是一等一的货色。”
饲奴人对他相中的花恋极尽吹捧,但对方不关心这些,看了看她的奴纹,看到是五阶便松了口气。
客人问:“有人拍过她吗?”
他得到的答案是没有,对方拿出自己的卡。从卡上看他颇有家财。
“我加一级!”
【拍卖会上,五阶性奴低价是五百万,如果买主出了六阶性奴的低价,也就是600万,就叫加一级。正常情况下,出价后二十四小时内无人再出更高价才能成交,但加一级就可以现场成交。】
饲奴人脸上全是遇到土豪的表情,不过在正式交易前还是说道:“客人您有带购买资格证吗?我需要核对你的身份。”
客人递出自己的证件,饲奴人翻看起证件,随后交还给对方。
“是齐鸣先生对吧,来,这只性奴就是你的了。”
齐鸣刷卡付款,从饲奴人手里接过花恋的绳子。灯光熄灭,只留下一束光照着一主一奴离开了。
灯光再亮,舞台布景也焕然一新,变成了齐鸣的卧室。
逛完拍卖会的齐鸣十分疲倦,躺在床上睡得很沉,新买来的花恋跪在床边守候主人。
等他醒来的过程太过枯燥,而且花恋自己也昏昏欲睡。
为了防止睡着,她轻轻地唱起了歌。
她的歌声如同夜莺般甜美,轻灵明快之中,让每一个听到的人都联想起幽林清泉旁的鸟语花香。
她越唱越投入,越唱越往我。
直到她唱罢,才发现齐鸣已经坐在床上看着她。
就像台下听的沉醉的观众都不知道齐鸣已经醒来一样。
惊慌失措的奴儿赶紧跪伏下去,颤颤巍巍的说:“奴家扰了主人的梦,对……对不起!”
齐鸣没有责怪他,沉浸在音乐中的他缓缓下床,温柔的摸摸头,抱起她亲吻一阵后扔到床上,随后拉起被子滚到花恋身上。
被子盖住二人,灯光随之变暗。
最后只留下翻腾的被单让人浮想联翩。
灯光再度收起,随后纷纷指向另一处场景。
花恋在灯光下跳着舞步,唱着欢快的歌曲,一身粉色的舞女裙映衬出她无限的活力。
背景音乐的每一个节拍都恰到好处的响起在她的每一个舞步上,成了花恋这样的鲜花最好的陪衬。
乐毕,花羽定住舞姿,随后灯光恢复。场景是客厅。
“真优美啊,你就如天上的群星一样。”
齐鸣抱住她的腰肢,热情的一吻。
花恋也开心的如同小女孩一样回应着他的吻。
吻毕,齐鸣拿出两张白色的主奴关系证。
将其中的奴隶证交给花恋,花恋看着证件上两人亲密的样子,害羞之中又鼓起勇气偷亲了一口齐鸣。
“你唱歌真的很好听,我喜欢听你唱歌。”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以后我都给主人唱,我会学会各种各样的歌,都给主人听。”
“好啊,以后都要唱歌哦。”
花恋如同一只小猫咪一样,任由齐鸣的大手上下抚摸。齐鸣一边摸着一边交给花恋一本很厚的台历。
“主人,这是……?”
花恋不明所以,毕竟台历这个东西,一年一换就好了。没必要这么厚啊。齐鸣揉着她的头发解释道:
“这个啊,这个是给你的。你每过一天就打个勾,等到日期满十年,主人就把咱们的证件换成红色的。”
花恋听完,感动的泪水从眼中夺眶而出,她紧紧抱住他的胸膛,说着永不背叛永不分离的话。
【性奴证有白本,就是普通的主奴关系。有红本,是坚固的主奴关系,只有结契十年以上的性奴才能申请办理。】
齐鸣吻住花恋,花恋也回吻齐鸣。
二人相拥在一起,台历上已经勾了十五个日期,代表着花恋已经来到这个家十五天了。
灯光再度变暗,只留下两个翻腾的人影。
而等灯光再度亮起时,舞台旁的日历已经来到了第二个年份。
场景换成了医院,花恋换成了一副病号服躺在床上神情有点恍惚,门外的走廊里,医生告诉了齐鸣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这次病毒感染伤到了她的性腺功能,她的雌激素水平下降,生殖能力明显下降,怀孕率只有正常性奴的百分之零点三了。”
闻此,齐鸣呆呆的站在原地,医生们告知了花恋她的情况。
花恋没有嚎啕大哭,只是忍着抽泣留着泪水。
之后齐鸣从走廊进来,花恋赶紧抹掉眼睛上的泪水,挤出了一丝微笑。
用带着点忧郁但表现的很开心的话说道:“主人,恋奴好很多了,不久就能出院了。”
齐鸣看着她,默默无言。
花恋看着他,也没再说出第二句话。
灯光留下两束,分别照出齐鸣和花恋。最后完全熄灭。
灯光再度亮起时,日历已经来到了第三年,有些日期被画上了爱心,表明那日花恋为齐鸣侍奉过床寝。
齐鸣为了买其他品质更高也能正常生育的性奴,正在竞争职位更高且带股份的管理层职务。
早没有了当初和花恋的黏蜜。
花恋在阳台上唱歌,歌声悠扬婉转,如平静的江水蜿蜒流淌入每个人的心房。
但开门声响起,齐鸣一脸疲惫的进来,不耐烦的说道:“唱歌唱歌,天天就知道唱歌,不知道养你跟养一台唱片机有什么区别。”
“主人,奴家……奴家只是希望您不要太操劳,如果您劳累的话……就用歌声……”
“少劳累?我进不了管理层你给我生孩子吗?”
这一语直接给花恋想说的话给憋回去了,她只能默默的跪着,齐鸣看也不看她一眼,径直回卧室了。
灯光再度熄灭,留下打在花恋身上的光束和微弱的背景光,让人们隐隐约约看到齐鸣拿到了升职通知,也看到了他领着两只性奴走过。
随后灯光消失。
灯光亮起,日历已经被翻到了第六年。
日历上的月份只有两个日期上有代表临幸的爱心。
花恋有些局促也有些期待的踱步,最终还是鼓足勇气站在齐鸣身边,开心的说道:“主……主人。”
“什么事?”
齐鸣漫不经心的回应。
“我怀孕了!”
“哦,那就生吧。”
齐鸣对这个消息没有一丁点感冒,就像没听到一样从沙发上起来去忙自己的事了。
只留下呆愣着的花恋喃喃自语:“主人……主人不是因为我不能生孩子才不喜欢我的吗?可我终于怀上了,主人又怎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喃喃着,喃喃着,她终于还是明白了。主人已经有一个儿子了,自己的这个孩子,终究还是来晚了。
她最终还是哭了。
灯光熄灭又亮起,日历来到了十个月后。
挺着大肚子的花恋费劲的跪在沙发旁边,对着准备出门的齐鸣。希望他能留下。
“主人,今天是奴的分娩日。奴……奴斗胆,请主人一起见证孩子的出生好吗?”
只可惜这不算过分的恳求得到的只有拒绝。
“自行分娩,你在学院的时候是有学过的吧。”
大门关上,齐鸣头也没回。他拒绝的原因却只是今天约好了和朋友一起打球。
花恋默默起身,拿来接产用的水盆,消毒过的脐带剪和其他工具。
赶在羊水破裂的那一刻爬到床上,为自己盖好被子,开始了漫长又痛苦的生产。
【正常性奴生产不会盖被子,话剧不露私处所以用被子掩盖穿帮。假肚子可以放气瘪下去,生产情节也会有仿真的婴儿。】
灯光配合的汇聚在床上,只能看到她生产的苦态和逐渐瘪下去的肚子,以及她分娩用力和阵痛的声音。
最后是婴儿的啼哭。
脱力的花恋撑着身体为娩出的女婴剪脐带并结扎完毕,用襁褓给她层层包住,最后抱在怀里。
喘息过后打电话给自己的主人。
舞台另一角,齐鸣夹着篮球,不耐烦的按下了接听。
“喂,干嘛?别耽误我打球。”
“主……主人,对不起。奴……奴生了,是个女孩。”
“男女我不关心。”
“请……主人为她取个名字吧。”
“没那工夫,自己取吧。”
电话挂断,只留下对着电话感到不知所措的花恋。但她很快恢复了过来,看着刚出生还没长开的女儿,她难得的开心一笑。
“你以后一定是很可爱的女孩子,妈妈听说羽毛是百鸟对歌者的礼物,而你是妈妈得到的礼物,以后就叫你花羽吧。”
灯光消散,又在不久后亮起。日历已经来到了第十五年,上面已经没有表示临幸的爱心了。
房间里,一个软糯的小女孩顶着和花恋一模一样的头发,听完了妈妈讲的又一个故事。小女孩耐不住性子,问了爸爸在哪里?
花恋神色有些落寞,但还是温柔的回答道:“爸爸他……很忙,有自己的事要做。”
“爸爸是不是不爱我?”
“不不,你是爸爸的女儿,他不会不爱你的。”
这话,经历了多年冷落的花恋打心里是不信的。但为了安抚女儿,她只能这么说。
“可爸爸为什么不来看我?”
“爸爸忙,没时间。他……要养家的。”
花恋好一顿安慰,这才把花羽那要哭的表情拉了回来。
就在这时,房门开了。齐鸣把花恋叫了出来。花恋本以为是什么好事,殊不知等着她的是天降雷霆。
齐鸣告知她,她已经被廉价卖进了二手市场,已经与买主达成了交易。她今晚之前就要离开家。
“主……主人……”
“转籍了,不用称呼我为主人了。”
晴天霹雳打在花恋身上,都让她忘了该怎么哭。可她还有一个请求,这必须要说。
“主人,可以把花恋留下吗?主人不喜欢我,但希望不要因为我而冷落她。”
人之常情的事,换来的却是他的拒绝。
“与你有关的东西,我都不想看到。尽早搬走吧。”
齐鸣出去了,只留下跪在地上无助的花恋,她的泪水终是忍不住夺眶而出。
“为什么?为什么?主人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你喜欢我唱歌,我便为你唱歌。你承诺过我的,十年主奴就去领红本,可如今十五年了,您食言了。你又不喜欢我唱歌,生了花羽后我就不唱了。您年年日日冷落我,我没有怨言。可花羽她生来无罪,她的母亲也是本本分分,没有过一丝一毫的僭越。我知道您是因为我的后遗症不喜欢我的,可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但你却从不看我。”
幕布落下,第一幕结束。
掌声如浪潮般响起,也有性奴在下面偷偷落泪,旁边的主人发誓安慰。
幕后,扮演齐鸣的那名演员大汗岑岑的坐在地上。
一旁的工作人员问他明明台词什么的不难怎么还一副气喘吁吁的虚样。
那名演员喘着粗气回答:“当初听了花姐的加钱诱饵,演了个这么招人恨的角色。我怕这一场演完,我都得上花姐粉丝的通缉令。”
花恋走过来跪坐着安慰道:“没事没事,您演的还是很出色的,以后必定是大有前途。”
“不不不,花姐不要用敬语的。虽然您是性奴,但我们哪里有资格受的起姐您的敬称啊。”
敬语归敬语,花恋的话是没错的。能和花恋演对手戏,未来的签约和演出合同只会越来越多。相比来说,钱简直就是不足挂齿的选项。
“好啦,枕营业的时候还叫我骚货呢,怎么这时候还纠结起称呼了?”
“那不是在……在床上嘛。也感谢来哥给我个机会,享受了一回帝王般的待遇。”
“好啦,就属你嘴巴伶俐。先去背背台词,待会儿还有戏份的。”
那个叫张乃梁的小伙子赶紧起身,敲了下旁边化好妆准备着上场的演员。
“卢旭明,把来哥给我演好了。要是演砸了我第一个收拾你。”
那演员连连赢答是。
“张哥你放一百个心,演砸了我当场自裁谢罪。”
“好啦好啦,演好演坏,我的主人还是那个主人。不要紧张就好。”
能入花恋法眼并演对手戏的演员,实力与台词功底都是演员里拔尖的存在。
他们的紧张还是因为话剧故事的特殊性,他们承担不起演砸了的风险。
第二幕
当幕布再次拉开的那一刻,布景已经从齐鸣家的卧室变成了一个普通二居室的客厅。
花恋带着花羽从玄关入门,而她的买家也就是新主人已经站在客厅里等她们了。
见到新主人,花恋放下自己的行李,拉着花羽上前跪下。
“贱奴花恋,这位是贱奴的女儿花羽。见过主人。”
对方被这阵势弄得一愣,反应过来后才道:“快起来快起来。家里没这么多规矩。”
“真是的,只是介绍一下自己,这样没必要的。”
那人扶起花恋和花羽,随后自我介绍道:“我叫刘越来,是你的新主人。不过不用拘束,在这个家里开开心心的生活吧。”
“家里条件不好,当我的性奴确实有点委屈了。”
经历了一次失宠冷落的花恋很谨小慎微,而被一同赶出来的花羽更是害怕。
她们都被伤到了,对于这莫名的温柔不敢去接。
花恋更是小心的问道:“奴家……让主人破费了多少钱?”
“没关系的,二十九万。”
听到这个结果,花恋苦笑一声。
自己一个下不了蛋的性奴,拖着一个要吃饭的嘴,年龄也大了毕业性奴很多的货色,二十九万,已经是她不敢想的价格了。
或许自己这个薪资微博的主人,也只是因为自己的便宜价格只能买自己回家吧。
她还是忍不住,又哭了。只是这一次有人把她抱在怀里为她擦干流出来的眼泪。
“我不在乎你的价格,只要你陪伴在我的身边。我也不在乎你能不能生孩子,反正我这样的多生一个都是负担。我看上的是你的美丽动人,请不要嫌弃我的贫穷好吗?”
尽管生育孩子成了妈妈,但少女对这样的情话还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抵抗力。
她破涕为笑,依偎在他的怀里。
而一旁的花羽也被刘越来抱起,刘越来想拉进与花羽的情感距离,来一些互动。
但花羽却像变了个样子,对刘越来充满了警戒与不信任,还夹杂着十足的抗拒。
“对不起主人,羽儿她不是这个样子的。”
“没事没事,花羽她刚被生父抛弃,还没有走出阴影。”
刘越来的话恰好堵住了花恋要责备花羽的嘴。 刘越来轻轻放下她,任她走动去了。
有刘越来在,行李搬完不用多久。花羽谁在自己的小房间,花恋和刘越来睡一个房间。
灯光短暂熄灭,代表着时间来到晚上。
花恋躺在刘越来的床上,看着枕边看书的主人心里一阵酸,豆大的泪珠打在枕头上。
“又怎么了?”
刘越来熟练的抹掉花恋的泪水询问其中缘由。花恋不再哭,有些心酸的回答:“喜欢睡在主人身边,原来的主人已经很久没用过我了。”
“那真不识货,让我捡到宝了。”
刘越来盖上被单。灯光熄灭,只看得见刘越来把书放在床头柜上。
灯光再次打开,舞台旁的台历换成了一本新的。上面显示着她来到这个新家已经过去了半年。
刘越来打开家门,映入眼帘的是要抱抱的花羽。半年多的相处,已经让他成了花羽心中认可的亲人。
“爸爸,抱抱。”
“羽儿,你又长大了不少呢。爸爸上班时和别人说起你,他们都夸你可爱呢。”
还是小屁孩的花羽对刘越来的话很受用,当即嘿嘿嘿的傻笑起来。
放下花羽,刘越来朝着阳台走去。
灯光给到阳台,花恋在唱歌,她久违的舒展起歌喉,一如往日的轻灵,让观众沉醉在其中不能自拔。
当她唱完时才发现主人已经站在了身后。
“主人……对不起,失了迎接。”
“不用道歉,你的歌声很好。是在繁星毕业的吗?”
“不是,奴家毕业在春雨,之前喜欢唱歌。”
“那就是自学的?”
“是……是的。”
听到这个答案,刘越来赞许道:“很有天分。”
“谢谢主人夸奖,奴家只是很满意这样的生活,所以才忍不住唱起来的。”
“有这方面的梦想吗?”
刘越来询问道。被问这个问题的花恋有些局促不安,似乎是鼓足了勇气道:“我想……想当偶像。我想唱歌给很多人听。”
对于进入社会许多年的性奴来说,这无异于异想天开。但刘越来只是轻拍她的肩膀,鼓励道。
“努力,你的歌声值得被任何人听到。”
灯光消失后没有立即切换场景,而是来了花恋的旁白:“半年后的繁星学院特招考试,是我唯一的机会。我为了这个机会拼命的练习歌舞,而我的主人为了突然出现的开支,一个人不得不打三份工来养活我与花羽。”
一束聚光灯亮起,刘越来坐在办公桌前审查着海量的财务报表,一个一个统计核对里面的账目。
计算器按的手指酸痛,右手也被夹着的笔硌的发疼。
聚光灯换到第二盏,刘越来穿上外卖服骑着电动车送着外卖。
太阳下的汗水瞬间蒸发,只留下一个个小盐粒。
他不敢马虎,生怕某一个订单超时。
来到第三盏,刘越来换上保安服,站在门前,熙熙攘攘的人流从他旁边经过,他必须站好这两小时的岗,若有松懈被查出来,几乎等于白干。
这时一个老大爷走了过来,他知道刘越来家里的情况,也劝他不要这么拼命,更不值得把这么多钱白白浪费在一个性奴虚无瞄打的梦想里。
刘越来只是笑笑,不作回答。
三束光中间,是一个在黑暗中舞动的身影,她无数次跌倒无数次爬起,灯光汇聚到那里,人们才发现那是因为训练舞步双腿没了力气的花恋。
一旁的花羽要扶她起来,却被要求递一支话筒。
“妈妈不要这么拼命,爸爸和我都会心疼的。”
花恋轻轻摇头道:“爸爸那样辛苦,妈妈不能辜负。”
灯光暗下,再度亮起时。日期显示已经来到了次年六月。
布景依旧是刘越来家的客厅。
一主一奴还有女儿花羽坐在沙发前,茶几上摆着的是花恋在繁星考试时的成绩信。
花恋不敢直面结果,颤抖着把信交给了主人。
刘越来其实更紧张,他拿起裁纸刀,轻轻地在信封上一划开了封。
随后取出里面的信纸。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还是将其缓缓打开。
躲着视线的花恋听到一片寂静,不知是好是坏,但她准备好了面对所有可能的结果。
可当她回头时却得到了一个大大的拥抱,信纸上显示的是她的歌舞都是一百五十分满分。
随信还有录取通知。
灯光熄灭在定格的那一瞬,不久后又亮了起来。布景改到了车站。
“这一去,就是四年的分别,花羽就交给我照顾。好好的去训练,我四年后等你回来。”
“嗯,我一定会成为主人的骄傲,站上全世界最大的舞台。”
“我相信你,跟你学校里的主人搞好关系就行。”
“我的主人永远只有你。”
“快上车吧。”
【特招生在学院里会挂名一个主人,而且是直接插班到七年级。】
列车呼啸着离开了站台,直到刘越来再也看不到她。
灯光关闭,这次的旁白来自刘越来的演员。
“自那次离开后,我依旧做着那三份工作。我没什么时间与她联系,但能定时收到她的报平安。她在学院的学业很顺利,于是我的耳边什么都传开了。比如花恋被她的挂名主人寝取,成了他的肉便器。她在外喜欢上乱交,给我疯狂的带绿帽子什么的。我冥冥之中选择了不相信这些,她爱我,我也爱她,这毋庸置疑。”
“至于为什么会传出这些,日后的我总算有了答案。”
灯光亮起,布景是刘越来的客厅,齐鸣坐在刘越来的对面递出了六百万新币的支票。
“我知道花羽现在在九年级,繁星学园对特招性奴是不免费的,你的供养压力很大。这是六百万,足够你生活富足的,投进银行,终日食利,你到去世都吃不完。”
“这只是给您的交易价格,花恋她上学的一切费用以及给你带来的经济负担,我一并承担。您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换一只性奴。很划算,不是吗?”
条件很诱人,但刘越来不是傻子。一个被他扔弃多年的玩物如今要花高价买回 这里必然有什么自己还不知道的猫腻。
“可以是可以。”
“那就来签合同吧。”
齐鸣递过来一个合同,刘越来没有急忙去接。
“有电子备案吗?”
“有的。”
齐鸣打开终端软件展示,而刘越来要求自己亲自打电话给相关人员,于是去了阳台。他拨通电话,不过不是合同管理局,而是自己的好哥们。
“这不来子嘛,啥事找爹地?”
“别,事!”(省略话术,一般是不方便被外人听到时,默契度高的朋友间的交流方式。)
“有事喊爹。”
“别,急。”
“玩笑?”
“没得笑。”
这意思是不是玩笑,刘越来时真有事找自己。
“你说。”
“我那奴,原主买。”
“你是说那家伙找你来了?”
“对,觉着,有藏东西。”
那好哥们一拍脑袋跟他确认没开面提后说道:“那家伙没好心,你老实人你不知道现在你的心头肉多么前途无量。他不是想起她的好,是想多来钱了。”
“花恋她几乎可以确定内定繁星签约名额了,等她毕业后,你就妥妥一地主富家翁了。”
“得,笑,你就夸。不带信的。”
“爱信不信,反正到时候可别不知道咋花钱,求你爹地我帮你花。”
电话挂了,回来时直接拒绝了签约。突然的变卦让齐鸣不知所措,只能问道:
“为什么?”
“没有备案。”
齐鸣拿出终端的证明,问道:
“那这是什么?”
“我没查到。”
齐鸣还想再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因为刘越来的一口咬定而无功而返。
灯光亮起又熄灭,时间来到新台历的第五年。
这已经是齐鸣第二十二次找刘越来了。
不过和之前不同的是,这次齐鸣是想签一个租用合同,请花恋为公司带来收益。
可合同摆在他面前,白纸黑字里总是有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刘越来作为会计,对文字非常敏感。
很快他就发现了地图下的匕首。
这其实就是套着租用合同外衣的性奴转让合同。
不过他一时聪明却弄巧成拙。
合同一式两份,刘越来大大方方的签字画押二人各留一份,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刘越来站起身子,说道:“租用合同,租权又不在我手里,况且她还没有正式签约呢。这可就值得说道说道了。”
合同被投进邮箱,传到繁星学院。而等待齐鸣的将是繁星学院的起诉,毕竟谁能容忍别人拔他的牙?
灯光明暗交替,场景换到火车站。
月台旁刘越来和花羽等待许久,等到了一直等待的列车进站。
列车上缓缓走出一个风姿绰约的身影,她正是花恋。
分别思念后,她终于回到了始兴城。
看到等她许久的主人和女儿,她喜极而泣,一家人就这么拥抱在一起紧紧的不分开。
灯光再度照射下来时,布景已经不再是原本的房子,而是更加大气的独栋。
刘越来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辈子都不敢想的房子,此刻却成了他的新家。
“原来,我那好儿砸没吹牛啊,花恋你真就一场演唱会就赚了几乎花不完的钱。”
“宝贝,你可太会赚钱了,你以后就是一个超级超级大富婆。”
刘越来高兴极了,抱起花恋就是转圈圈。花恋则回答道:“钱都是主人的,我也是主人的。”
“好啦好啦,主人命令你一辈子爱主人,你愿意死心塌地的爱吗?”
“愿意,不用命令。”
“你不怕我是下一个齐鸣?”
“主人不是那种渣滓。看我有价值了就想骗我回去。”
二人坐在沙发上,刘越来抱着她说:“他不会再骚扰你了,但我担心花羽那孩子,最近齐鸣还是纠缠她了。”
“主人,他那是急了。”
“放心,等她16岁后,会遇到一个好主人守护她的。而我,也会一直守护你的。”
二人紧紧相拥,帷幕落下。宣告话剧结束。
之后是演员集体出场致谢,接着开放退场。
和光和花羽全程看完了这场戏剧,了解到了前一辈人的过往。
现在这话剧将会像子母弹一样四处传播并引起轩然大波——凭借花恋这个标签,它就有这个能力。
热搜榜,又要有好几天都下不来的头条了。
晚上,剧团成员喝起庆功酒,祝贺此次剧院大卖票。
“奇怪,花姐怎么没来?”
卢旭明四处张望没看到花恋。
这时张乃梁出来端着一盘牛排道:“花姐啊,她的难孕后遗症前段时间治好了。这几天又是易孕期,回家给来哥生孩子去了。”
“感觉哥得被抽干。”卢旭明一脸担心的说。不过张乃梁不这么认为。
“花姐再厉害,到了来哥面前就什么威风都使不出了。来哥一手用爱感化天地,硬生生把花姐从五操到八。”
在场众人哄堂大笑。
此刻张乃梁的对话要是能被花恋听到,她绝对得说这小子是属蛔虫的,此刻她正被压在沙发上趴着被背上的刘越来灌精。
她此刻谁也怪不上,只能后悔自己勾他火时没把控好力道,现在自己成了飞机杯娃娃,无助呻吟。
这可苦了刚打完炮的和光和花羽,她们听着隔音都挡不住的浪叫和偶尔传来的的,受精,孩子,怀孕,给我等字眼。刚灭的火又被激起。
诶,长夜难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