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浮木

夕阳的余晖,将教学楼染成了橘红色,檐角的轮廓浸在金箔似的光里,连楼下香樟树的叶子都被晒得透亮,晚风习习吹来,碎金似的光斑,就落在地面的砖缝里。

苏珂的黑色长发垂在肩后,发梢沾着点夕阳的暖光,随着她的脚步轻轻晃,她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裙摆刚过膝盖,流畅的小腿线条在光里显得格外细腻,单间包挂在一侧的肩膀上,透过浅薄的缝隙,隐隐约约之间,能看到“高数”的字样!

苏珂的杏仁眼平视着前方,弯月柳眉没什么起伏,脸上是对外人惯有的冷淡,只有在身侧的祁铭,将她的小手握在掌中之时,偶尔无意识地蹭一下他的掌心,泄露出熟人才有的放松。

巡逻的李老师拿着文件夹从教学楼走出来,眼角的余光扫到两人交握的手,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校规明明白白写着“学生不得在校内牵手搂抱”,可他的视线落在祁铭身上时,又悄悄移开了。

祁铭穿着件黑色风衣,衣摆扫过地面的光斑,肩背挺得笔直,周身那股沉稳的气场,还有校长私下叮嘱的“特别存在”,让李老师只清了清嗓子,转身往办公楼走,连一句提醒都没说!

不远处的花坛边,两个高一的小情侣正偷偷碰手——男生的指尖刚碰到女生的掌心,就被突然转身的王老师厉声喝止:

“干什么呢!校规忘了?把手松开!”

王老师的声音尖细,吓得男生猛地缩回手,女生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低着头不敢看他。

那声喝止在夕阳里格外清晰,苏珂的脚步没停,只是握着祁铭的手紧了半分,杏仁眼里依旧没什么情绪,仿佛没听到似的。

祁铭的喉结轻轻滚了滚,余光扫过那对慌张的小情侣,掌心却把苏珂的手握得更稳了些。

风卷着香樟叶的味道吹过来,混着苏珂发间淡淡的洗发水味,他能感觉到少女手腕的纤细,能看到她校服袖口露出的一小截肌肤,在夕阳下泛着浅粉——和她小腹处的淫纹颜色,有几分相似。

“老师,我们只是——”

男生嗫嚅着解释,话还没说完就被王老师打断:“只是什么?校规贴在公告栏上,没看见?再让我撞见一次,叫家长!”

王老师的声音越来越大,连周围路过的学生都停下脚步,偷偷往这边看。

祁铭和苏珂刚好从旁边走过,王老师的视线扫到他们时,声音突然顿了顿,刚才的厉色消了大半,只干巴巴地咳了一声,转头继续训那对小情侣,连看都没敢多看祁铭一眼。

夕阳的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苏珂的手白得像浸了暖水,祁铭的手冷白,指尖扣着她的掌心,在橘红色的暮色里,成了校园里唯一被“默许”的例外。

走出校门时,夕阳已经沉到了远处的屋顶后面,天渐渐暗了下来,街灯开始次第亮起。

“快点,男朋友,你的未来岳母要等急了!”

她的声音中带着俏皮,黑色长发在晚风里飘了飘,转身往迎春小区的方向走,祁铭跟在她身后,看着少女纤细的背影浸在街灯的暖光里,与一道温柔的身影逐渐重叠!

刚才听到训斥时的那点微妙情绪,渐渐被对许淡月的尊敬和心底翻涌的欲望取代,连握着她手腕的指尖,都悄悄绷紧了!

…………

…………

“如果,你得到的答案,并不符合你的逾期,你会怎么做?”

当两人来到许淡月的家门前,祁铭的目光不自觉的扫过门牌号上的“806”,有些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从魔王城的地下监狱离开后,他便找到了苏珂,用两人一起回到苏珂家中这种行为,以此来打消苏珂的不安!

可,他真的,能做到吗?

苏珂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抬起头看向祁铭,杏仁眼里没什么情绪,只有扫过他紧绷的肩背时,眉梢轻轻蹙了下,就那么沉默的看着他!

她明明什么都没说,但祁铭已经得到了答案,看着苏珂那纯净的眸子,祁铭第一次在苏珂的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也第一次看到,这个被誉为天才的少女,带来那真正的压迫感!

他不怕!

但是,他心虚!

连带着他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都攥成了拳,指节泛白,不是紧张,是体内翻涌的欲望和对许淡月的尊敬在较劲,连呼吸都控制得又浅又沉,怕一不留神泄露出半分不该有的念头!

两人之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在祁铭的脚趾都微微蜷起时,苏珂猛的探出手抓住他的手掌,在祁铭诧异的目光中,拽着祁铭的手掌摸向自己,雪白细腻的大腿,修长笔直得像精心打磨过的玉,走动时膝盖内侧的肌肤泛着细腻的光泽!

小腹处的粉色爱心淫纹被棉质衬衫裹着,隔着布料能隐约摸到那枚“祁”字的轮廓,那是烙印在皮肉和灵魂上的印记,此刻却像个提醒,提醒着那皮肉之下的子宫中,还残存着属于自己的精液,让祁铭的指尖又颤了颤!

“我知道了,放心,我什么都没做!”

祁铭终是率先开口,苏珂那双眸子中的怀疑仍未褪去,但还是缓缓放开了祁铭的手,转过身向着自己的家门走去,祁铭抿了抿唇,回想起许淡月于自己的面前说起的话,有些不自在的偏过头去!

咔咔——

钥匙插入锁孔之中,旋转几圈后,伴随着清脆的“咔哒”声,白皙的手掌缓缓握住门把手,向下轻轻一压一拽,门轴发出“吱呀”一声轻响,一点点的露出门内之中的景色!

许淡月的栗色披肩卷发先撞进视野,那卷发不是刻意烫的大波浪,是带着自然弧度的羊毛卷,发尾有点毛躁,却被她用手轻轻捋到耳后,露出光洁的耳垂,于暖暖的灯光下,泛着一抹薄红!

她正站在厨房门口擦手,米白色针织衫的袖口卷到小臂,露出没腋毛的细腻肌肤,只有一点洗衣液的淡香随着动作飘过来。

胸部被针织衫勾勒出柔和的曲线,走动时衣料贴着肌肤,能看到胸线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明明只有一米六的身高,却有着九十公分以上的的腿长,让她哪怕只是站在那里,都透着居家的柔软。

“小珂回来啦?嗯?小铭,你也来了!”

许淡月的声音软得像刚炖好的排骨汤,弯月柳眉跟着笑弯,微厚的肉感红唇抿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她手里的毛巾还滴着水,擦手时指尖轻轻蹭过掌心,粉褐色的指甲盖修剪得圆润,没涂甲油,只透着健康的淡粉色。

转身往餐厅走时,她的碎花围裙带子在身后打了个松垮的结,裙摆扫过地砖,留下一道极轻的摩擦声——那是她下午特意换的棉布裙,怕穿牛仔裤显得太利落,衬不出居家的温和。

苏珂听到妈妈的话,垂在身侧的手掌骤然攥紧,身上弥漫出一股莫名的低气压,在许淡月转身的那一刻,不动声色的靠近了祁铭,低低的嗓音之中,满是疑惑与警告!

“主人~你最为忠诚的肉便器女友,怎么不知道,你和人家的妈妈,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餐厅的白炽灯把桌面照得亮堂堂的,三菜一汤摆得规整:清炖排骨的汤色乳白,浮着几粒枸杞;番茄炒蛋的蛋液炒得金黄蓬松,番茄熬出了沙,汁水滴在盘底,映得边缘亮晶晶的;清炒时蔬是嫩绿色的上海青,菜梗脆嫩,菜叶上还沾着点水珠。

最中间是碗蒸蛋羹,表面光滑得像镜子,撒了圈细细的葱花。

许淡月把筷子摆好,又转身去拿勺子,栗色卷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发梢扫过祁铭的手背时,软乎乎的触感让他瞬间僵住,连放在膝上的手都攥得更紧,指节把牛仔裤的布料捏出了褶皱。

“坐吧,别客气。”

许淡月把盛好的排骨汤递到祁铭面前,汤碗是浅口的白瓷碗,边缘没沾一点油星——她递的时候特意用掌心托着碗底,怕碗沿烫到他,指尖不小心碰到祁铭的指腹时,还下意识地往回缩了缩!

“刚炖好,小心烫。”

她的指尖带着刚洗过碗的微凉,却带着骨子里的温柔与细心,祁铭却像被烫到似的,猛地收回手,汤晃了晃,溅在桌布上一小片奶白色的印子。

“哎?烫到了吗?怪我怪我。”

许淡月没在意,抽了张纸巾蹲下身擦桌布。

她的碎花裙裙摆垂到地面,膝盖着地时,能看到裙料下大腿的曲线柔和;栗色卷发垂下来,遮住了她的侧脸,只露出微厚的红唇轻轻抿着,擦得格外仔细,连桌布纤维里沾着的汤渍都没放过。

祁铭坐在椅子上,视线往下时,刚好能看到她针织衫后背的纹路,那是简单的菱形花纹,被她弯腰的动作拉得微微变形,32C的胸线在背后勾勒出浅淡的弧度!

祁铭突然想起,自己几乎是暴力的使用苏珂的嘴巴是的,被许淡月撞破的一幕,后来两人坐在沙发上,许淡月那欲言又止的模样,想起许淡月羞红着脸,说可以用手和嘴巴,让自己发泄那过剩的欲望,喉咙瞬间发紧!

“妈,别擦了,吃饭吧。”

苏珂的声音打断了祁铭的思绪,她已经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番茄炒蛋放进碗里,黑色长发垂下来,遮住了她的小半张脸,只有粉嫩的唇瓣动了动,又夹了一块排骨,递到祁铭碗里!

她夹菜时格外稳,排骨上的肉没掉下来一点,指尖捏着筷子尾,指腹泛着淡淡的粉色,和她小腹处的淫纹颜色有几分相似。

许淡月直起身,把擦完的纸巾扔进垃圾桶,又给祁铭夹了勺蒸蛋羹。

“尝尝这个,我蒸了二十分钟,应该嫩。”

她的动作很轻,勺子碰到碗沿时没发出一点声响,粉褐色的乳头隔着针织衫轻轻起伏,眼尾的细纹随着笑意在暖光里闪了闪,那是常年累月照顾苏珂熬出来的痕迹,却让她的温柔显得更真实。

祁铭挖了一勺蒸蛋羹放进嘴里,嫩得入口即化,带着淡淡的生抽香,是许淡月特意按苏珂的口味调的,也该死的意外适合他!

可他尝不出太多味道,只觉得胸口发闷。

许淡月正给苏珂剥虾,指尖捏着虾头轻轻一拧,虾壳就完整地剥了下来,连虾线都用牙签挑得干干净净,递到苏珂碗里时,语气中带着浅浅的宠溺!

“知道你爱吃这个,多吃两只。”

苏珂垂着眼点头,目光在妈妈和祁铭之间来回扫过,看着妈妈的自然和祁铭的紧张,好似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那双漂亮的杏仁眼中满是意外,黑色长发扫过碗沿,又拿起一只虾,剥好后没放进自己碗里,反而递到祁铭面前!

“给,已经剥好了。”

苏珂的语气中多了一抹轻松,就目前来看,自己所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而且,妈妈和祁铭之间的氛围,好像有一些离谱的怪异,却又很是熟悉,就好像,当初妈妈照顾自己时一样!

难不成,妈妈是把祁铭,当成了自己孩子?!

“阿铭,你怎么不吃排骨?”

许淡月突然看向祁铭,弯着腰往他碗里夹了块带脆骨的排骨,动作愈发的自然,仿佛这一切都是天经地义一般,语气之中也带上了一丝宠溺的味道!

“这脆骨炖烂了,你试试。”

她的手臂越过桌面时,针织衫的领口往下滑了点,露出颈侧细腻的肌肤,栗色卷发垂在她的锁骨处,软乎乎的像团棉花!

祁铭盯着碗里的排骨,突然想起自己生殖器官的尺寸让苏珂承受不住的模样,想起许淡月当时红着眼眶、声音发颤说“阿姨求你”的画面,愧疚像潮水似的涌上来!

他贪恋许淡月递汤时的温柔,贪恋她擦桌布时的细致,甚至贪恋她身上那点混合着饭菜香和洗衣液的味道,可这些贪恋在“尊敬”面前,都成了亵渎。

“谢谢。”

祁铭的声音有点哑,拿起筷子夹起排骨,牙齿咬在脆骨上时,却没尝出炖烂的软嫩,只觉得喉咙发紧。

苏珂似乎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在桌下用膝盖轻轻碰了碰他的膝盖!

许淡月没注意到两人的小动作,正给苏珂盛第二碗汤,笑着说:

“珂珂最近是不是又熬夜做题了?眼底有点青,多喝点汤补补。”

她的杏仁眼弯着,弯月柳眉软得像要化了,连说话的语气都放得极轻,怕吓到似的。

祁铭看着她给苏珂吹汤的模样,看着她粉褐色的唇瓣凑近碗沿,连呼吸都放得极柔!

手里的筷子突然变的沉重,重到让他都无法攥住,碗沿被他捏出了一道浅浅的印子,暖融融的灯光落在他脸上,却没驱散他心底的不安,只让那份“贪恋母爱”和“亵渎尊敬”的矛盾,缠得更紧!

“小铭要是不忙,也可以常来吃饭,多陪陪阿姨,阿姨给你做你爱吃的!”

她的笑容真诚,没半点客套,祁铭看着她微厚的红唇,终于轻轻“嗯”了一声,把碗里的汤喝了个干净——汤是暖的,顺着喉咙滑下去,却没烫热他心底的愧疚,只让他更清晰地知道,自己正笨拙地守着这份温柔,一边贪恋,一边不安,连半分不该有的念头,都不敢泄露出来!

晚饭于一种怪异又平和的氛围中落下帷幕,许淡月的心情似乎很好,连嘴角的弧度,都比起平常要上挑几分,许淡月收拾碗筷的动作,都是那么的温柔细致,充满了母性的光芒!

随着剩余的饭菜被放入冰箱,许淡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抬起手将垂落于鬓间的发丝挽至耳后,在发现祁铭看向自己后,冲着祁铭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转身走进了厨房之中,刷起碗筷!

“妈,我来帮你!”

苏珂见状立即放下手中的笔记,跟着许淡月一同钻进了厨房中,在苏珂进入厨房的那一刻,一道无形的结界,于厨房和客厅之间悄然生成,隔绝了二者之间的一切声响和视线!

祁铭知道,那是苏珂用来防自己的,但苏珂也知道,如果他想,那个结界的存在将毫无意义,可,祁铭并没有去偷听,就那么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思考着自己那堪称狼藉的未来!

阴阳平衡带来的绝对理性,让他轻易的看穿了自己的内心,好消息是,他无论对母亲和还是妹妹,都没有一丝一毫的进犯之意,坏消息是,他的欲望,已经不在站在他的这边,身体,已经将母亲和妹妹,默认为了优秀的雌性,给予着对方禁忌的反馈!

更坏的消息是,他的内心,已经开始倾斜,而倾斜的起点,不是母亲和妹妹第一次的挑逗,也不是三人之间禁忌的爱抚!

而是,在他亲手干掉家暴的父亲后,对瑟瑟发抖的母亲和妹妹伸出手的那一刻,当时的他,看着因为害怕而抱成一团的母亲和妹妹,心中所想的是——这个家,从此有我来守护,她们,也会在他的庇护之下,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那时,他并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任何人都不可信,毕竟,连自己的生父都会如此,可更何况他人,可也于无形的潜意识之中,将两人的归属和未来,攥在了自己的手中!

他的内心,是在什么时候倾斜的呢?

答案是,在浴室之中,母亲趴在自己的身上,以性爱之中的69姿势,和妹妹一起含住自己的肉棒,那时的他,看见了母亲那暗红色的穴,看见了那腔道之中细密的褶皱,那是,自己出生的地方!

也就在那时,他盯着母亲的穴,盯着那个还在不断向外溢出淫水的穴,盯着孕育了自己并将自己诞生的地方,盯着里面细密的褶皱,在妹妹和母亲一同为他口交时的刺痛感中!

他,就那么盯着自己所诞生的地方,嗅着母亲淫水中的淡淡腥味,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对雌性的本能,压根过了伦理!

也是在那时,他第一次,将母亲和女人之间的概念,给划分的如此清晰,母亲是生育自己的母亲,也是——一名优秀的雌性!

以至于,在阴阳平衡的自动开启后,他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欣喜,反而感到了恐惧,因为,他真的,对母亲产生了想法,而一同连接而起的,是妹妹在酒店时的那枚——青涩的吻!

他,真的对,母亲和妹妹,产生了男女之间的欲望,即使他再怎么不愿意承认,可,这边是现实!

他找到辛有礼,强行催化了她体内的冥瞳果实,加上触手肉茧的绝对刺激,想让对方会堕落于无尽的肉欲之中,来掩盖自己的不堪!

可最终的结果是,辛有礼抗了下来,纵使高潮到失禁失神,纵使被改造时的愉悦,足以碾压她未来人生的一切快乐,可,她还是抗了下来!

甚至,对方还用那绝对的正义之心,宛若锋利的长枪一般,刺穿了自己无敌的外壳,将他的那颗,已经开始腐朽发烂的心,展露在他的面前!

他选择善待辛有礼,不是圣母心发作,也不是所谓的精虫上脑,而是,只要她还在,她的那颗正义之心还在,她就永远是限制自己的枷锁,也是在不伤害母亲和妹妹的前提下,保护家庭的唯一方法!

至于许淡月,这个自骨子里散发着母性的温柔、坚韧不拔的女人,也是唯一一个,在自己崩溃到极点后,愿意以浓郁的爱,来抚慰自己的女人,她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善良!

可,从她身上汲取母爱的代价,便是对母亲的背叛,而且,在自己对母亲产生想法后,许淡月也为了苏珂,为了自己的女儿,提出牺牲自己来让女儿过的舒服一些!

她的母爱,是那么的纯粹,那么的温柔,她给予了苏珂足够的爱,甚至,善良的她,愿意将母爱分给自己,分给当时在她看来,是一个只顾自己爽、不顾自己女儿感受的畜生!

而他,则在对方提出侍奉的建议时,竟然该死的动心了,那是来自母亲对他的影射,他对母爱的奢求,不单单求于弥补,更是,想要将对方的一切,都并入自己的麾下!

他的贪婪和占有欲,已经变得无法原谅!

许淡月,她没有做错任何的事情,她的爱,对苏珂来说是成长的羽翼,而对于自己这个卑劣的家伙,这个内部逐渐腐朽的自己,是一颗裹着毒药的糖,散发着诱人的香甜!

他想要得到,他想将其吃下,可,待到外表的糖被吃掉,里面的毒药,也终将令他毒发身亡,更让他感到惊恐的是,即使知道结果,他仍旧——

甘之如饴!

或者说,那本来就是甜的,只不过是自己,无福消受那份——镌刻于骨子里的温柔!

厨房

水龙头还滴着水,许淡月刚把最后一只白瓷碗放进沥水架,指尖的水珠顺着指缝滴在米白色针织衫的下摆,晕开一小片浅痕。

笃笃笃……

指节轻扣门板的声音于身后响起,她回头时,正撞见苏珂靠在门框上——少女还没换校服,黑色长发垂在肩侧,发梢沾着点餐厅的饭香,那双杏仁眼里没有平日对熟人的软意,只有一片冷沉的严肃与锋利,似是要将人给看个透彻!

“妈,早上祁铭,去你那里都做了什么?所以的事情,一件都不能落下,全都告诉我!”

苏珂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却像厨房的瓷砖似的凉,她没动,就靠在门框上,视线落在许淡月沾着水珠的指尖!

“别骗我,你知道的,你骗不了我!”

许淡月的手顿了顿,下意识地把针织衫的下摆往下扯了扯,栗色披肩卷发垂下来,遮住了她微微泛红的耳尖。

她知道女儿的性子,也知道,女儿一旦认真起来,自己根本就瞒不过她!

自己的女儿是一个天才,真正意义上的天才少女,有着顶级的格斗技巧与刺杀天赋,心思比谁都沉,做事极稳,一旦露出这种严肃的表情,就意味着她早有察觉,瞒是瞒不住的。

“我也不清楚,他就那么凭空出现了,然后摔在了地上,看起来很是颓废。”

她转过身,背对着苏珂往灶台走,假装整理灶台上的调料瓶,声音软得像要融进水龙头的滴水声里,语气之中却带着不经意的紧张。

“他说,说想喝点酒,我看他当时的那个样子,也就带着人去给他拿酒。”

“我问他怎么了,他没说,我怕他喝空肚子伤胃,也想着对他好点,能,能让你过的好点,去酒吧的后厨给他包了点饺子。”

“然后呢?”

她终于往前挪了两步,校服的白色纽扣蹭过黑色长发,发出极轻的摩擦声,她的视线落在许淡月的侧脸,看到母亲的栗色卷发垂在颈侧,粉褐色的耳垂红得像染了胭脂——那是许淡月心虚时的模样,从小到大,只要瞒着她什么事,耳垂就会红,可此刻这份红,更像是羞涩,不是隐瞒坏事的慌张!

“他喝得太猛了,一瓶酒几口下去就见了底,我回来的时候,脸都红了,眼神也发飘。”

“饺子煮好后,他连筷子都拿不稳,我没办法,就哄着他,就亲手喂他吃,他很乖,并没有没有抗拒,就那么把嘴张开,等着我喂他。”

许淡月说到“亲手喂”时,她的指尖颤了颤,想起当时祁铭的头靠在沙发扶手上,睫毛垂着,像个没睡醒的孩子,她把饺子递到他嘴边时,在自己的诱哄下,乖乖的张开嘴,宛若一个依赖母亲的孩子!

苏珂的唇瓣抿了抿,内心微微放松了一些,祁铭那个样子,应该是家里出了什么事,而能将祁铭变成那个样子的,只有秦霜和祁灵!

她们两个?

苏珂想到秦霜和祁灵身上的精液,那确确实实的来自祁铭,祁铭自身的实力,即使对两人没有防备,但想要在不唤醒祁铭的情况下,拿到那么多的精液,也是相当困难的!

而以祁铭对家人的重视程度,和秦霜还有祁灵对自己的敌意,也就是说,祁铭,可能是被那对贱人,以一个借口,从祁铭的身上取走了精液,而以那对贱人对祁铭的感情来看,就只剩下一个情况!

祁铭,被那对贱人给伤到了,而什么情况下祁铭的精神才会如此脆弱,那便是自己和家人之间的感情和关系,发生转折的情况下,但那对贱人和自己对抗时,并没有主动以女人的身份自居,而是以家人的身份来阻拦自己!

那就是说,她们并未成功,但是已经起了一定的效果,以至于祁铭对自身产生了怀疑,才会那么狼狈的逃到妈妈那里!

“然后呢?”

苏珂没有妄下定论,毕竟还有其他的可能存在,她抬眸看向许淡月,声音不自觉间软了下来,以目前的信息来看,祁铭,并没有对妈妈有什么动作,或者说,祁铭和自己的妈妈,是祁铭处于弱势的一方!

听到女儿的继续询问,许淡月的身子僵了僵,眼泪突然有点发涩。她转过身,看着苏珂,栗色卷发垂在脸颊旁,遮住了她眼尾的红:

“他、他吃第三口的时候,突然抬头看我,眼神糊里糊涂的,然后就、就喊了声‘妈’,我没敢应,可他又喊了一声,声音特别轻,像怕我走似的——所以,我就应了。”

“他,喊你,‘妈’?”

苏珂在心里轻轻点头,所有的疑虑都落了地。

祁铭这辈子最缺的就是母爱,以妈妈那自温柔的性子,他醉酒后把温柔照顾他的妈妈,认成是自己母亲,太正常了。

许淡月的脸突然从耳根红到了脖子,垂在身侧的手指,不自觉的攥紧围裙,指尖微微泛白,连声音都开始结巴:

“小、小珂,你听我说,我当时,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就突然感觉他有些可怜,才答应的,没有,没有说把他——”

“没事,你继续说!”

苏珂看着有些慌张的许淡月,轻声开口打断了对方的紧张,选择将这个话题先略过去,比起妈妈回应祁铭的呼唤,她更想知道后面的事情!

“啊?哦,哦,那个,好,就是,我答应后,他就突然哭了,说,说妈妈终于愿意原谅他了,然后说他过的很累很委屈什么的,我就哄着他,然后,在他睡着后,去给他煮了醒酒汤。”

“后来,他醒了,我还是哄着他,让他把醒酒汤给喝了,然后说不介意他喊我妈妈,还很喜欢,小珂,妈妈真的没有——”

“先不用解释,妈,我相信你,你接着说。”

“哦哦,就是,然后,然后我安慰他,说受了委屈是可以哭的,他突然就崩溃了,趴在我身上嗷嗷哭,我当时就,心疼他,然后就回抱住他。”

“再,再然后,他,他那里,就是,就是那个地方就勃起了,我看见后,想到之前在家的时候,你被他按在床上,很痛苦,就——”

“就说,我可以帮他发泄欲望,但,但只能用手还有嘴巴,然后被他拒绝了,还说以后会对你好的,我,然后,然后就离开了。”

说到最后,她的视线不敢看苏珂,盯着自己的鞋尖,苏珂看着妈妈垂着头、肩膀微微发抖的模样,栗色卷发下的后颈红得发烫,心里清楚妈妈是为了她,才会选择去照顾祁铭,甚至,不惜提出用身体来换取自己的舒适!

其中也有自己的问题,她可能懂事的太早了,导致妈妈和自己之间的关系,几乎算是倒转过来,自自己懂事开始,一般来说都是她来保护妈妈!

毕竟,以妈妈的那个性子,说好听点是温柔善良,说难听点,是懦弱!

而在一段关系之中,如果要维持长久,要么双方相互尊重,保持平衡,要么,一方强势一方懦弱,而以妈妈的性子,自己只能变得强势起来,也就导致,妈妈作为一个母亲,压根就没怎么享受过,照顾孩子时带来的母爱!

她往前走到许淡月身边,抬手轻轻摸了摸妈妈的脑袋,随后,如以往无数次那般,给予了对方一个结实又温暖的怀抱,以此赋予妈妈温暖的安慰,毕竟,她便是妈妈最为坚硬的后盾!

“别愧疚,你没做错,我知道你是怕我疼,不过好在,无论是你还是祁铭,你们都还知道分寸,不然,我可真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苏珂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中的巨石终于落地,祁铭找到妈妈的原因暂时处于猜测,但,好在她最担心的问题没有发生,不过,她盯着母亲泛红的耳垂,犹豫了一下,还是试探着问:

“妈,你是不是——想找个能照顾你、也能照顾这个家的人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不介意的,真的,我不介意我有个后爸。”

听到女儿那离谱的话,许淡月猛地抬头,栗色卷发晃了晃,漆黑的瞳仁里满是错愕,像被踩了尾巴的小兔子,连忙摇头!

“没;没有,绝对没有,这么多年过来了,妈早就习惯了,妈就是想好好照顾你,有你在妈的身边,妈就心满意足了。”

话虽这么说,她垂在身侧的手指却悄悄攥紧了——苏珂的话像一颗小石子,扔进了她心里平静的水里,溅起了圈圈涟漪!

是啊,这些年一个人带着苏珂,白天在酒吧打工,晚上回来做饭洗衣,遇到流氓骚扰只能硬扛,看到女儿为了保护她练格斗,小小年纪就活得比大人还沉稳,她哪能不想有个强大的人在身边?

不用多厉害,只要能护着她和女儿,不让她们再受委屈就好,可,到头来,自己这个母亲做到不可谓不失败,竟然反过来要女儿来保护自己,甚至到了最后,竟然要女儿用一生的幸福来换取自己的安稳!

如果,真的有一个,强大的男人可以出现,将她们挡在身后,那该有多好?

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祁铭的身影就骤然浮现在脑海里——他太符合“强大”了,弹指间就能解决威胁她的人,随手就给了她一家能赚得盆满钵满的酒吧,让她们再也不用为钱发愁!

他神秘又可靠,哪怕是醉酒时喊“妈”,都带着点让人心疼的依赖;还有上次撞破他和女儿的事,她急着冲上去拉他,掌心不小心碰到他的胸膛,那股炙热的温度、浓郁得让她心跳加速的荷尔蒙气息,至今想起来都让她脸发烫!

许淡月的脸更红了,指尖无意识地捻着针织衫的布料——这样的男人,要是能留在身边,她和珂珂以后就再也不用怕了。

可下一秒,她猛地回过神,心里“咯噔”一下:不行!

祁铭是女儿的男人,而且,女儿是为了自己,用她的未来的一切,才换来的坚强依靠,她怎么能打女儿男人的主意?

这像什么话!

“许淡月你不要脸!”

她在心里暗暗骂了自己一句,头垂得更低,栗色卷发把脸遮得严严实实,连呼吸都变得急促。可思绪一旦冒了头,哪是那么容易压下去的?

祁铭太过于优秀了,他有着俊秀的外貌和强壮的身体,神秘又强大的实力、以及优秀的男人本钱,想到之前撞见女儿和他做那件事时,那恐怖的尺寸,以及女儿所提起的超强持久!

她知道不能在想下去了,先不说祁铭是女儿的男人,女儿可是为了自己才变成如今这样的,如果自己那么做了,岂不是让女儿的牺牲白白浪费掉,而且,母女二人共侍一夫,那算什么话!

许淡月狠狠的甩了甩头,将自己那堪称污秽的想法给甩出去,而这一幕,也落在了苏珂的眼里,心中微微的叹了口气——她早察觉到妈妈一个人撑家的累,如果她真的有看上的,自己是可以接受的!

“妈,如果你真的有看上的,可以接触试试,不过不要轻易的把自己交出去,先相处一段时间,如果觉得还可以的话,就可以通知我,让我给你把把关,只有这样我才能放心!”

“啊?不是,小珂,妈没有,妈只是——”

“行了,妈,别说了,如果你真的喜欢,那个人也真的足够优秀的话,那女儿我无条件的支持你,无论是谁,好了,就这样吧!”

“对了,还有祁铭,你可以把他当儿子来养,再怎么说,他也算得上是你的女婿了,女婿也算半个儿,我知道,你一直觉得对我有亏欠,但是妈,世界就是这样的,我从未觉得你欠我什么,反而,我很感激你能让我来到这个世界上,也对拥有您这样伟大的妈妈,而感到幸福!”

她轻轻拍了拍妈妈的后背,踮起脚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无声的给予妈妈坚强的依靠,水龙头的滴水声终于停了,厨房的白炽灯暖融融的,照在两人身上,让母女二人的身上,泛着洁白的微光!

许淡月靠在女儿小小的肩膀上,闻着她发间的饭香,心中的慌乱和心虚,被那份被女儿和“能依靠的人”包围的暖意,给强行吹散,让她紧绷了多年的肩膀,终于轻轻垮了下来。

苏珂的指尖还搭在许淡月的后背上,感受着母亲微微发颤的肩,她轻轻往旁退了半步,杏仁眼抬起来,正好对上许淡月垂着的睫毛——那上面还沾着点没擦干的湿意,像沾了露水的蝶翼。

“妈,听我的,你真的可以尝试将祁铭当,你自己的孩子来养,他和我不一样,他连‘妈’这个称呼,都只能在醉了的时候喊出口。你的那些温柔,那些没处放的心思,给他也没关系的。”

她顿了顿,视线飘向客厅的方向,像是能透过墙壁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人,眼底满是纯粹的考量,也似乎是在看着曾经的自己,那个,还处于懵懂无知、喜欢依靠在妈妈温暖的怀抱中的自己!

“珂珂,这样,这样对你——”

许淡月猛的抬起头,那墨黑色的瞳仁微微颤动着,她想说“这样对她不公平”,甚至,想说自己心里那点不敢说的念头,可话到嘴边,却被女儿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

“不是让你做什么特别的,还是那句话,你只需要把他当我来养就好了,这样的话,你也不会感到孤单,而且,他啊,巴不得你照顾他呢。”

厨房的白炽灯把许淡月的脸照得透亮,栗色卷发下的后颈红意还没退,心里那点“见不得人”的挣扎还藏着,可被女儿这番纯粹的话一裹,倒先松了大半,女儿只当是她母爱泛滥没处放,没察觉她藏在心底的异样,这样也好。

她看着苏珂那双比同龄人沉得多、却干净得没半点杂质的眼睛,想起祁铭醉酒时喊“妈”的软声,想起自己这些年压在心里的委屈和孤单,终于轻轻点了点头,声音轻得像叹息:

“好,听你的。”

苏珂嘴角弯了弯,没再追问,只是率先转身往客厅走,许淡月看着女儿的背影,不自觉的攥了攥手心,最终发出一声无奈的轻笑,自己这是怎么了?

竟然想到了那种禁忌的事情,可能是久违的放松下来,有时间去想男人了?!

这样,也好!

自己,也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照顾孩子的那种成就感了,小珂懂事的太早,如今,她们母女的未来,已经不成问题,那么,那便按照女儿的想法,去照顾祁铭吧!

也刚好,压住自己那微微颤动的心!

客厅里,祁铭正靠坐在沙发上,用一条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思索着接下来、让我他最为头疼的事情——来自母亲和妹妹的爱抚,她们为了补偿自己疏解他的欲望,可他竟然对母亲和妹妹有了想法!

准确说,是他的身体,对母亲和妹妹有了想法!

“小铭?你怎么了?”

温柔又包含担忧的女声响起,唤回了祁铭的思绪,他放下手臂抬眼看去,刚好装入一双充满关切的眸子中,祁铭盯着对方那墨色的瞳仁,还没等说些什么,一只满是老茧却不失温暖的手,以及贴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她的暖得发烫,像裹着层软乎乎的温度。

“没发烧啊?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许淡月将手掌收回,贴在了自己的额头上,测了测温度发现体温正常后,才微微的松了口气,而祁铭却呆呆的坐在那里,盯着许淡月那只白皙的手,那股暖意,似乎顺着额头一路流入他的内心,让他感到一丝莫名的——烫?!

许淡月也是有些紧张的,但想到女儿说的话,如果她真的能将祁铭,从情感上变成依赖自己的孩子,那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女儿,都是一个不错的方式,于是,在祁铭有些诧异的目光中,许淡月缓缓的坐在了他的身旁!

在许淡月坐下的那一刻,柔软的沙发陷下去一块,一股淡淡的青柠香味钻入祁铭的鼻腔中,其中还夹杂着混着饭菜香味以及若有若无的油烟味!

那股味道,并非苏珂身上那少女的芬芳,也不是陈韵那美人妻的韵味,就只是单纯的沐浴露的味道,其中还夹杂着淡淡的烟火气,说不上难闻,也说不上有多么诱人,但,却将祁铭死死的控在原地!

那是,来自一位普通的单亲妈妈,于日常生活的辛苦操劳之中,留在身上的、属于平凡人生活的气息,没有多么惊艳,也没有那么的稀缺,可,这就是生活的味道!

也是,祁铭当初所追寻的味道,平凡又幸福,一家人,于烟火气中笑着迎接每一天!

“累了吗?那躺一会吧,阿姨给你按按。”

许淡月看着祁铭骤然绷紧的身体,内心的紧张不由得放松了一些,抬起手轻轻的揽住祁铭的脑袋,在对方震惊的目光中,让对方趴在了自己柔软中却带着结实的大腿上!

“阿、阿姨?!”

祁铭有些慌乱的向开口,眼神下意识地往苏珂那边瞥了一眼——少女正靠在阳台边,手里捏着片刚摘的绿萝叶子,没看他,只是慢悠悠地转着,侧脸的线条软乎乎的,显然没半点不悦,也没多想!

还没等祁铭松口气,一双几乎满是老茧的小手,便轻轻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葱白的指节以微重却不失温柔的力道,落在了他的肩胛处,忽重忽轻的力道按在穴位上,带来一阵酥麻的痒,痒意被按压疏解过后,又化为一阵难言的舒适感!

“阿姨?那个,我——”

祁铭趴在许淡月的大腿上,下巴陷入两腿之中的缝隙中,隔着夏季那衣物那轻薄的布料,能清晰的感受到大腿的温度,隐隐约约之间,还能嗅到一股来来自成熟女人的特殊韵味!

他想要起身,却被许淡月按着脑袋,重新将他埋入那温暖的大腿之间,带着诱哄意味的一句“乖”,便让他乖乖的趴在那里,不舍的离开半分!

“阿姨给你按按,不准乱动。”

明明是带着一丝命令的语气,却让祁铭感到难言的温柔,他不再试图起身,将头侧向许淡月的腹部,随后静静的枕着许淡月的大腿,感受着指节于肩胛处的按压,所带来舒适放松感!

大腿上的温度仍在不断传来,变得愈发滚烫,祁铭有些迷恋的蹭了蹭那舒适的感觉,背脊上的指节仍在按压着,女人那因为常年工作,而导致格外有劲的手指,落在他那坚硬的肌肉上,带来的不是疼痛,而是正正好好的舒爽!

祁铭的眼皮逐渐发沉,鼻尖轻嗅着许淡月身上的烟火味道,还有那股成熟女性的特殊韵味,似是不经意的翻了翻身,大手于无意之间搂住对方,在舒适的按摩之中缓缓睡去!

许淡月见到祁铭睡去,缓缓的将手收回,看着祁铭那满是依赖的睡颜时,仿佛看见了苏珂小时候,喊“妈妈抱抱”时的模样,带着老茧的手指轻轻的落在祁铭的脸颊上,微微摩挲间,却不经意间于嘴角扬起一个宠溺的笑容!

“睡着了?呵,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

苏珂听到许淡月的轻喃,侧过头悄无声息的走到两人的面前,却还是被许淡月所发现,她抬起一根手指,轻轻的抵在唇间,示意女儿保持安静,同时稍微活动了一下大腿,让祁铭能够躺的更舒服一些!

苏珂看着母亲那母爱泛滥的模样,心中涌起一抹酸涩,但更多的还是欣慰,垂眼望去,祁铭整个人陷在许淡月腿上,鼻息匀长地沉睡着,额前碎发随着呼吸轻轻蹭过她的掌心,蜷起的手还无意识攥着她裙摆一角,像只寻到依靠的小兽。

许淡月坐在米色沙发里,指尖顺着他发顶慢慢梳到耳后,特意避开他敏感的耳尖,唇角弯着浅而软的弧度,眼底盛着化不开的暖意,落地灯暖黄的光漫过两人,她垂眸时,连鬓边碎发都沾着温柔的绒光,那股子把人妥帖护在怀里的母性,比灯光更暖。

不知过了多久,祁铭于睡梦中悠悠转醒,在梦中,他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和妹妹一起等在门口,只为等到妈妈下班后,下和妹妹一起靠在妈妈那温暖的怀抱中,享受着来自母亲的安慰,那时的他,是多么的幸福。

虽然,这种幸福,很快就被那个人渣打破,但,这种幸福的感觉,却更让他无比的珍惜!

“嗯?阿姨?!抱、抱歉,我睡着了。”

祁铭连忙从许淡月的怀中爬了起来,目光扫过挂在墙上的钟,在看清时间之后猛的站起身来,已经到这个时候了吗?

妈——不,母亲和妹妹估计都等急了,他释放出银色的传送魔法阵,就在他即将迈入其中时,被许淡月轻声喊住!

许淡月也跟着祁铭站起来,手里还捏着刚才剥橘子剩下的皮,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开口:

“祁铭,以后……要是想喝碗热的,或者就是想坐会儿,随时来,门永远给你留着。”

祁铭的脚步顿住,回头看向她——许淡月垂着睫毛,栗色卷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泛红的耳垂和紧抿的唇,那模样竟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期盼,不是盼着他做什么,就只是盼着他能常来。

他没多说什么,只是走过去,轻轻张开手臂,给了许淡月一个拥抱。

手臂环住她的肩膀时,能感觉到她瞬间的僵硬,随后才慢慢放松下来,甚至轻轻往他这边靠了靠,发间的馨香混着橘子味,绕在他鼻尖。

“阿姨。”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沙哑的感激,还有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对这份“正常”的渴望。

“谢谢您。”

许淡月的手僵在身侧,没敢回抱,只是任由他抱着,鼻尖蹭到他的外套——那上面有淡淡的烟草味,却不呛人,反而让人觉得安心。

直到祁铭松开手,她才连忙后退半步,抬手拢了拢卷发,遮住发红的脸,怕被女儿看出半点不对劲。

“路上小心。”

祁铭点头,又看了许淡月一眼,才转身离开。

于绚丽的空间隧道之中穿梭,祁铭的脑子更清醒了。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那里仿佛还残存着许淡月指尖的温度,他第一次摸到不带任何目的的暖,没有愧疚、没有补偿,只有单纯的——

想对他好

他早被母亲和妹妹的偏执磨得内心拧巴,连对“亲情”都带着点本能的怀疑,可苏珂的纯粹、许淡月的温柔,是他第一次碰到位掺半点算计的“家”的样子,是他亲情最后的浮木。

他攥紧了拳头,脚步渐渐坚定——不管心里那些拧巴的念头多顽固,从现在起,他都要把它掰过来。

许淡月是阿姨,是像母亲一样给她暖的人;苏珂是小珂,是把纯粹的好分给她的人。

这两个人,这个家,他绝不能因为自己的拧巴,或者家里的事,弄丢了。

空间隧道的光芒,把他的影子拉得笔直,一路延伸向远方,再没有半分犹豫,只有藏在心底的、没被苏珂察觉的决心——要守住这份“正常”,守住这两个人,守住这最后的、不掺杂念的亲情!

毕竟,他已经无法将母亲和妹妹,只当做亲人来看待了,隧道的尽头浮现出一道六芒星式的银色魔法阵,刻意延长的空间隧道,却依旧显得格外的短,眼前的光芒逐渐变得璀璨,待到光芒散去之后,祁铭的身影也抵达了自己的家中!

“小铭!你今天不乖哦~”

“哥!”

两道语气阴冷的声音,自祁铭的身后骤然响起,祁铭的身体一僵,还没等反应过来,一具滚烫的躯体便已经贴了上来,两只小手也已经下意识的搭在祁铭的腰部,轻车熟路的解开了祁铭的裤子!

“在外人家里待那么久,看来是嫌弃妈妈没用了呢?那么妈妈为了不拖累小铭,就只好,用自己这具身体,来补偿小铭喽~哼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