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自命不凡命自凡,自以为是自是为。

如此精妙的好句子倘若作为书法作品出现在宣纸上,那他必应该是充满着大彻大悟的。

但我提督室里挂着的这幅字很显然不这么想,因为它足足重复了一百遍,长卷写到最后越来越潦草,字里行间都能看出作者下笔时候龇牙咧嘴咬牙切齿的愤恨。

与其说这是书法作品,倒不如说是谁的罚抄。

而我每当看到这幅字的时候都会不由得若有所思的想起最上,想起作为优等生的她少见的在我桌上愤恨不已的被长门逼着罚抄,脸上充满了不甘和懊悔,配合着长门的话语总在思绪里余音不绝的适时回响。

“身为舰队的旗舰,不仅要顾及自身,还要心系舰队内的每一名成员。为她们分配最适合的岗位,才能让她们发挥出百分之百的实力!最上,你是学习好。但你要知道学校里的成绩那只是成绩,这里是战场!你的分数在这里毫无作用!敌人是不会看着你的卷子就自愿投降的!”

长门一边骂着最上一边时不时的看向一旁的我,因为对于她的这种严格教育我一向是颇有微词,每次在她斧正教育的时候都会出来打哈哈和个稀泥。

但长门惊讶的发现我少见的无视了最上投来的求助和目光,而是走向前去拿了一支新毛笔默默地开好了笔,在最上的砚台里蘸饱了墨,轻轻舔了几下笔,在一旁的备用宣纸上写下了和最上同样数量的句子。

海军假日七巨头之一的长门此刻整个人局促不安的扭捏了起来,一旁的最上和看傻子一般看着我。

“诶诶,我罚抄你跟着起什么哄?”

“我是指挥,我也有一定责任。只让老婆你罚抄说不过去。”

“提督,我没有这个意思。这次作战是最上她自作主张脱离编队。你指挥没什么问题,我不是….”

“好了好了没事的。老婆,我就当是练练字吧。我也很久没写了,看你们写一时有些技痒。”

“怪人…居然还有愿意写毛笔字的。话说你那什么握笔姿势?毛笔不是三指执笔么?你这怎么和抓菜刀一样整个手握上去?而且你胳膊也抬太高了吧,你这样站着怎么写?这不是有椅子么?”

优等生确实是优等生,写字也要按照流程规范一丝不苟。

我不发一言的笑了笑,继续在宣纸上落着笔。

一旁的长门实在看不下去开了腔:“最上,不要对你不了解的事横加指责。”

“没事老婆,最上没见过正常,不过你居然不奇怪我倒是比较惊讶。”

“悬腕握管法,很古老的握法。我记得好像可以追溯到汉朝?”

“不错,汉隶书就是用这种握笔法。老婆你是从哪学过还是啥?这知道的人可不多。”

“没,没有…” 长门很难得的红了脸:“以前在大小姐家的时候大小姐就是这么写字的。说是她的父亲教授给她的书法。我就特意去查了下…”

“说不定哪天可以去拜访一下。我感觉我和大小姐之间应该会有很多话能聊。”

“大小姐一定会很高兴的。”

“那就再好不过了。但愿她没有被舰装共鸣记忆影响的特别厉害,不然弄得和陆奥那样的话就…” 我最后一笔落下,敏锐的察觉到屋子里的阴沉气氛,连忙岔开话题:“好了写完了,今天就到这吧。长门,你帮我办件事。”

“老公你说。”

“我和最上的这两幅字帮我装裱一下。我这副挂你们炕头,你们这幅挂我炕头。就当记住今天的失利教训了。”

“好的老公,我这就去。”

“行了,最上你也别傻站着了,洗洗手去吃饭去,这一天过的简直是。”

长门小心翼翼的捧着两幅墨迹未干的字出了门。最上眼看着长门出去了,在一旁冲着我挤眉弄眼。我不明所以的走了过去。

“咋了,老婆。还有啥事?你不饿么?”

“晚上去我那边,我补偿你。”

“补偿?哦哦那事啊…别今晚啊老婆。大战在即我俩都得好好休息。心里有事那能玩痛快么?我人都在这了又不会跑。以后有的是时间。”

“…好吧,那你可得记得这事啊。”

“你这担心的都稀奇,哪有男人会忘记这种事。”

结果我真忘了。

地道已经开挖了好几天,熊野气鼓鼓的跑到集装箱来向我兴师问罪。

“提督!”

“啊,kuma。”

“….和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在我的名字前面加啊!这连物种都变了!(日文里kuma是熊,啊kuma连读是恶魔的意思。熊野才会吐槽说连物种都变了)”

“哎呀差不多嘛,不要在意这种细节。”

“什么叫这种细节!我看提督你是不懂哦!”

“懂,懂什么啊…”

“那好。比方说,你问我海圻姐干嘛去了?我说圻姐弄白面去了。这话有毛病么?”

“没啊,很正常。”

“好,那你问我说海圻姐干嘛去了?我说圻姐弄白面儿去了。这能一样么?”

我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JK(女高中生)教育了儿化音的正确使用方法。

(方言中白面指的是面粉。白面儿指的是违禁药物,一般指海洛因。)

“老婆你到底干嘛来的..”

“我到底干嘛来了?诶,行。你自己想,想明白你错哪了你再…..”

熊野赶忙捂住自己的嘴。

本来人声鼎沸的房间瞬间就安静了。

由于我把我过去的很多不快做了脱敏化处理,因此除了原则性问题以外我忌讳的东西很少。

姑娘们平日里也深知这一点,大部分时候说话都是百无禁忌。

但即便再少毕竟大家还是夫妻,两口子之间的忌讳和讲究还是在的,

而kuma今天下意识冒出来的这句就是其中之一。

对于我这个习惯把所有事都放在桌面上开诚布公聊明白的性子来说,这个句式可以说是我的逆鳞,甚至于我和列克星敦这辈子唯一一次夫妻干仗就是因为这事。

当然现在想想那次也是我本身有点神经过敏,列克星敦纯是两口子睡前聊天半开玩笑的时候下意识来了那么一句。

而我当时直接从炕上跳了起来,剧烈的链式反应可谓是威利点了U-235,把所有姑娘们彻底吓着了。

一向以温柔冷静着称的列克星敦被我当时的歇斯底里气的鞋都没穿,整个人穿着我的衬衣哭着就跑了出去。

我都忘了当时我是以一种什么心境冲进滂沱大雨里如同苦情戏八点档一般把自己的老婆追回来的,反正最后的解决方案是我包了宿舍的一个月内务整理,列克星敦说自己也有错分摊了一半。

此事在整个港区内广为流传,以至于姑娘们把此句奉为绝对禁句。

但是很不幸,kuma就是嘴上不带锁的那类姑娘。

“哎呀,kuma你别老让他猜谜语。大家又不是不知道他这个脑子,猜谜什么的不是难为我们家提督么,是不是?” 换班回来的陆奥反应极快,一个瞬身挡在了我和kuma身前,用两颗大大的弹头把我整个脸埋了进去一通洗面奶,右手不停的抚摸着我的后脑勺安抚着我。

“老婆,放开我吧。我没事。”

“……” 陆奥虽然脸上还是笑盈盈的,手上的力却没松快半分。

蓝宝石一般的双眸中露出的是几分浅浅的担忧,生怕我是故作冷静要找Kuma发难。

我直接用嘴咬过来陆奥的一个奶头,滋滋有味的吮了几口。

紧接着右手在那肉乎乎的大屁股上拍了几下,响亮的啪啪声回荡在整个房间。

手指分开水声潺潺的花瓣探了进去,轻轻勾弄了几下痒处,陆奥娇媚的呻吟了几声,身体里的清泉开始一大股一大股的冒出,顺着大腿和奶头上下齐流。

肉媚子被这几下玩弄搞的发了情,下身不由自主的就开始前后磨蹭,急切切的想把那火热的鸡巴纳入身体。

“老婆,现在不行。我这得留着。”

“嗯~~~不要嘛,我就要你插进来。姐姐下面痒。”

“老婆,我这言而无信在先得去赔罪,你体谅一下,留点给最上她们。老公晚上补给你。”

“那,老公你帮我吃出来。”

“好好好,你个肉媚子。” 我随手抱着陆奥往地下一躺,陆奥整个人急不可耐的抱着我的脑袋拼命往里按着。

随着我舌头动的越来越快,陆奥淫水喷的越来越狠越来越多,如同间歇泉喷发一般冲了我个满头满脸。

我干脆右手从那洁白的小腹探进去捏住花口,紧接着在花瓣之间疯狂舔弄了几下,咬住陆奥的阴蒂腮帮子用力一嘬。

我很喜欢被真空吸龟头,尤其是射完之后还死死嘬着的那种强制性快感悠久绵长,让我每次做爱的时候都欲罢不能。

姑娘们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做着做着她们也喜欢让我真空吸阴蒂。

而陆奥就是其中的狂热爱好者,她甚至可以做到只让我吸阴蒂就可以持续高潮十分钟不停,就像现在这样。

“好了好了陆奥,你是要喷多少?别人小花刚拖的地。你那屄水有多甜你不知道么?一会又招蚂蚁。”

陆奥眼神都已经高潮的失焦了,根本没在意自己姐姐说了什么。一旁的伊吹干脆拿了个桶过来让陆奥坐上去。

“老婆你干嘛?”

“哎呀反正也是要喷,不如干脆喷桶里一会我拿来和面用。”

“咱家糖不多了?”

“那倒不至于。不过陆奥的屄水甜的很自然,没那么冲。”

陆奥根本没法反驳,勾着我脑袋的双腿一直到花瓣里再也射不出什么了,这才自然而然的放开了我。整个人坐在木桶上如同石化了一般。

“呵,尿桶仙人。”

“别扯淡了,你完事没?”

“啊,仙儿。怎么说?”

“你不是要去最上那边么?正好,把这饭送了去。” 仙儿推过来一个双人床那么大的气垫保温餐车,看着很像是以前茶楼里送点心的款式。

这是姑娘们拿气垫船改的推车,经过夕张一顿模块化改装之后这玩意变成了一个工具箱,能实现什么功能主要看甲方需求。

“哦好。话说这玩意咋用?”

“设置好路线的,不用你开。你和kuma坐上头过去就行。”

得,还真方便。

“来吧kuma,上来。咱俩送饭去。”

“提督…您不生…”

“生啥啊,上来上来。” 我一个正宗的熊抱把熊(kuma)抱了上来。感觉车上有些硬,又冲里屋喊了一声:“里屋现在谁在里头?”

“提,提督…什么事?我在整理床铺。”

“哦,肯特啊。你拿个床垫子拿俩枕头出来。这玩意太硬了,睡着不舒服。”

“好…您稍等。” 不一会里屋走出来一只老虎,扛着一整套床上用品就出来了。

这一超现实场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惊讶,甚至连我都习以为常,淡定的从老虎身上把枕头垫子卸下来铺在推车上摆好,一边摆着一边吐槽:“肯特你也真是,这么点东西还要用球球运。”

“没…没有。指挥官你欺负人…”

“我怎么了又?”

“你明知道我刚换班回来洗完澡还没穿衣服…”

“哎呀我的小白象,谁看啊。咱们这不是见天所有人都光着么。” 我实在是哭笑不得。

“呜~指挥官,坏心眼!”

“好了好了,我去送饭去了。你忙你的吧”

“哼。去吧,去哄你的JK去吧。”

“我也得能哄得好才行…话说kuma你干嘛这一直舔我,怎么真成熊瞎子了。”

“唔…您身上似乎有股蜂蜜的味道?”

“那还不是陆奥…算了算了你舔就舔吧,我迷瞪会。”

在母熊的一口一口嗦喽之中,我晃晃悠悠的踏上了送饭之旅。

“烟是有毒的,不能放进一丝一缕;水是宝贵的,从哪来的我们就让它回到原处;火是危险的,但没有空气的燃烧是不成立的。”

我喃喃自语着当年军教片中的每一个细节,思来想去应该如何布局结构。

姑娘们和我的无机身子给五防工作带来了巨大的特殊优势。

由于整个港区靠海,因此水火毒中最大的问题反而变成了水攻。

姑娘们讨论下来的方案是大家最熟悉的水密隔舱,每个隔仓通过特殊的自封结构来实现快速堵漏损管。

401的那些无害化深海组织变成了绝妙的三防填充物。

试验下来不仅效果好甚至还自带过滤吸收,能有效防止敌人在水中参杂纳米机器人渗透或者贝塔粒子侵蚀。

当然为了以防万一,所有居住区和过道全部加装了应急泵,可以快速的把核心区域抽成真空环境。

至于需要有机循环的养殖种植区的氧气来源靠电解海水就够,北宅夕张这种一呆一天不出门的那都是绝佳的自走能源站。

至于日常用品基本都做过耐腐蚀耐燃烧处理,这个不用担心,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仓储那边,尤其是粮仓。

粮食可没我们这么结实。

到时候找亲王问问她们酒窖那边的消防是怎么做的,实在不行就把酒窖那套消防系统搬过去。

反正酒窖都炸没了,要这些玩意也没用。

我闭着眼睛晃晃悠悠着想着每一个细节,突然感觉有水滴打在我嘴边。

我拿舌头舔了一下,发现居然是甜的。

隐约感觉仿佛有人看着我,凌厉的目光让我不由自主的睁开了眼睛。

出现在我面前是肩上搭着毛巾的铃谷和最上。

俩人一人手里一个凿岩机杵在地下斜倚着站着,四双眼睛死死盯着我的睡脸,脸上满是不高兴,少女的香汗一滴一滴的打在我的嘴边。

一旁的大拿坐在挖掘机上饶有趣味的看着我们,费拉迪在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自己的三叉戟,三隈躺在一边的席子上睡午觉。

我身边的冬眠母熊嘟囔了几句,整个人依旧处于睡梦之中。

“醒了?”

“嗯。” 我伸了个懒腰坐起了身子:“我送饭来了。话说这洞也太热了,你看你俩这一身大汗。”

“那是。你要再往前躺点还更暖和呢。” 最上指了指前方的天花板,我不明就里的抬头一看,当时汗就下来了。

“老婆…为什么会有硫磺喷气孔。”

“挖着火山了呗。大家说到时候把这改成温室大棚,天然的地热。”

我终于明白好姐姐为什么让我不要看天,不由得庆幸我睡觉没有张嘴的习惯。

“来吧,吃饭了。三隈,大拿,费拉迪,吃饭了。话说kuma你也醒醒,你睡得也太瓷实了。”

“额…啊?啊~” 身边的母熊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的爬了起来:“提督,咱们到地方了…?啊,姐。我把提督带来了。”

“嗯,kuma你也起来吧。先吃饭,有啥事吃完饭再说。”

“好~”

午饭的气氛很尴尬。

我想道歉找不到切入点;小神女是局外人不知道发生了啥;大拿一脸幸灾乐祸看乐子的表情;kuma怕自己几个姐姐;三隈铃谷和最上那叫一个同仇敌忾。

那不屑的眼光让我这顿饭吃的那叫一个如芒在背。

不行,得解场。不然我得给这几个妮子憋死。

“最上。”

“…干嘛?”

“进度怎么样?有什么困难么?”

听我说的是正事,最上坐直了身子,姑娘们也纷纷正经了起来,七嘴八舌地开始汇报。

我听着这如同蛤蟆吵坑一般的动静整个人头都是大的,赶忙冲她们摆摆手。

“老婆们,一个个来。这么一块说我听谁的?费拉迪你先说,你的三叉戟怎么了?我刚刚看你在那擦。”

“啊亲爱的,因为三叉戟只能负责海域部分的海床地貌构筑。上岸以后的部分只能靠大家慢慢挖。”

“所以你刚刚擦是因为…”

“没办法,三叉戟一天只能用一次,最大功率大概也就掘进三公里。所以我刚才擦了下打算收起来。”

“那这样,我等会儿回去喊大和她们过来。费拉迪你就别在这边了,这边干岸掘进你的三叉戟也帮不上什么忙,你和大和她们从出击洞那边往回对挖。这样两头对进节省工期,不然等这边挖完了再往外掏这活时间太久了。”

“好。”

“大拿,这边掘进进度怎么样?”

“挖倒是没啥,这挖掘机是特制的,挖啥都和挖黄油差不多。但是过热这个实在没法解决,基本上挖几个小时就得让机器歇会。”

“不能强制冷却么?”

“你试试搁桑拿房蒸一身汗然扔冰水里?”

“塔林夏伯阳她们不天天这么洗澡么…”

“你当这挖掘机是你家那些寒暑不惧的毛妹?”

“…所以铃谷和最上她们手里的凿岩机是拿来打爆破孔用的?”

“嗯,拿穿甲弹改的。”

“现在一天爆破用多少弹药?”

“小气鬼你放心吧,一天从白天干到黑夜也就五发左右。”

“怎么觉得有点…”

“有点少是吧,你家莫斯科也这么说的。她建议直接从总部那边申请大当量爆炸物,按着当年她老家炸水库那么来。”

“….别理她…炸那么大搞毛啊。我可不想睡溶洞里。”

“可说是呢。”

“最上,我有些事想问你。毕竟你是科班出身,我属于玩票儿的军迷,有些东西还得你这个优等生来设计。”

“…提督你说。”

“出击洞库如果要做预警和五防措施的话,一般来说什么结构比较好?”

“那肯定是凹型结构。”

“怎么凹?”

“你见过U型管么?”

“你的意思是….我们把出击口做成翻板结构的水密门?”

“对。这样出击口的回弯处可以加装预警。一旦有非识别码潜入的话直接把闸道口切断,敌人就困在回弯处了。这时候预警装置自动往水里散布贝塔粒子,就能直接把它们在水里溶解掉。最后再靠潮汐做水循环排出去就行了。”

有时候我觉得这帮妮子做起事来比我还决绝。

“那设备维护就靠轮岗,每天出门的都要检查一遍,防止误伤自己人。”

“没事提督。老办法,不见鬼子不挂弦。” 三隈心直口快的来了一句。

“你还懂得真多…”

“误伤不担心。” 大拿吃完了站起身子活动活动说道:“预警系统可以用我的无人机甲每日轮岗,姐妹们进进出出对识别码。”

“大拿你的机甲不会被贝塔粒子影响么?”

“那几个能自己跑的不会,那些是纳米机器人。你要硬说的话和贝尔老师是差不多的概念,只是他们没有自主意识罢了。”

“那行,那就交给你了。”

“小事。”

“咱们接着说。我目前的初步构想是这样,咱们的港区现在是三段地貌,港区废墟,海岸,海底岩层。”

“…你想干嘛。”

“想。”

最上被我这突如其来的黄色笑话气的翻了个白眼。

“不闹了。我一开始想的是干地上挖生活区,海里挖堡垒区。但是刚才我想了下,不能这么挖。”

“确实不能这么挖。你这么挖的话相当于有轰炸地标。”

“是。所以我现在想的是反过来挖。”

“怎么个反过来?”

“我们所有人把居住区和生活区布置在矶滩和浅滩下。这样我们的头顶上就是天然掩体,敌人如果想要入侵只能从出击口进来。那到时候来多少死多少。深海岩层地带用费拉迪的三叉戟做出海底山脉,按着坑道垒群那么布置。这样一旦敌人过来,咱们可以从地道快速进入海底作战位置,驱逐舰们直接和放气球一样把水雷放上去,让他还没过来先损失一波,从而迟滞敌人的脚步。后续的导弹和鱼雷也可以直接从坑道口发射,这样他们根本看不到鱼雷和导弹的轨迹。甚至咱们还可以把先头部队放过去,集中火力专打敌人后排。这样就是天上海面海底的立体交叉火力网,我不信他抗的过去。”

“想法倒是很好,老公。但这样的话有一个问题,咱们有潜射导弹么?”

作为军校好学生的最上看到精妙的军事理论马上进入了学霸状态,而她终于开始喊我老公也让我紧绷的心情缓和了不少:“老婆。你这是被桎梏了。我问你,潜射导弹为什么要潜射?”

最上这一下被我问住了:“因为…”

“因为本来能够深潜作战的只有潜艇。”

“老公你是说…”

“咱们是从坑道里发射的,根本就不受这种东西的桎梏。只要长春秘书她们能到达射击位置,那对她们来说就和鱼叉插鱼一样简单。你琢磨这海面才多少米?哪用什么专门的潜射导弹,对准它屁股射就是了。”

最上点了点头,旁边的几个姑娘们也恍然大悟。最上随手拿了根筷子在地上的沙地上画起了示意图。

“那,老公。地上的那些废墟建筑要不要也全部用上?”

“要,肯定要。那些废墟是天然的火力点。到时候咱们用地道把整个港区户户联通,加上传送装置之后可以把所有的远距离炮击和舰载机起飞全部从地道口走,让敌人根本判断不出来火力点在哪。甚至可以挖贝塔粒子陷坑让它们掉下去直接融化。为了防止火力点暴露,所有人打一炮直接就走。这样在敌人视角看来炮弹就是从四面八方飞来的,他根本没办法计算弹道。”

“这样是海面打一波阻击让敌人上滩头,然后我们从港区废墟打一波火力覆盖把敌人勾进港区。然后我们再转移到海底坑道反往港区内开火。甚至三个地方都可以埋雷埋爆破物挖贝塔粒子陷坑来打埋伏。妙,妙啊。” 最上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手上的沙盘画越来越清晰,把我的整个战略构想画了一个明明白白。

“老婆…离了你这个笔杆子我要怎么办啊。” 我不由得一边感叹一边把最上抱住,头放在她的肩膀上看着她写写画画。

最上一开始写的入神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了挣了几下发现挣不开,叹了口气。

我自然而然的亲了她一口,双手握住胸前的柔软轻轻的捏着。

最上举起手来想拨开我,纠结了几次后把手无奈的放下了。

“老婆,不生气了好不好。晚上我全给你。”

“你有么?”

“保证有,今天谁要我都没给。”

“姐我作证。今天陆奥姐出门时候想要提督,提督死死守住一滴都没给。”

好样的kuma,配合的漂亮。

最上转过头望了我一眼,从餐车里掏出一条撒着花露水热气腾腾的白毛巾。

把自己肩膀上的脏毛巾塞了回去。

我心领神会的把热毛巾往我手上一缠,开始帮自己老婆搓背擦身子。

“诶,老公你不能偏心,我们也要!”

“就是,亲爱的。哪有只给姐姐一个人搓的道理。”

“我一个人哪搓的过来这么多人,一个个来。”

“等不了,你不还一只手两只脚么。”

“你要干嘛…”

“要。”

得,报应来了。我左手搓着Kuma,右手搓着最上,两只脚在铃谷和三隈的身上来回蹬着。

我感觉我像是一只给天鹅搓澡的蛤蟆。

“最上。”

“嗯?”

“防火这个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咱们的东西都防火防腐蚀啊,都是特殊处理过的。”

“我说的是粮食。尤其现在要交公粮的饼子,那是给前线的同志和老乡们吃的。不能加那些处理工序。那些工序自然人分解不了的。”

“那如果要做消防的话那就是抽真空了。”

“果然,你也是这么想的。那粮仓就完全真空密闭储存吧。”

“不止粮仓,包括咱们的地道坑道口也要注意。虽然我们不怕火什么的,但燃烧起来的烟尘和浓雾会极大的影响索敌装备和视野。地道除了要做真空抽气设备以外,要多开排气口和卡墙卡口。地道线不能直,要多弯曲少直线。”

“确实,防止敌人用燃烧弹喷火器什么的。而且老乡避难也方便一些。”

“老公你想把地道放一个紧急避难口放在市区里?”

“嗯。我初步打算搁桑提的店里。这样一旦出现作战老乡们有个去处。”

“那这样的话就得做完整的五防了。而且照明你打算怎么办?地道里只能用冷光源。”

“有没有什么可靠的冷光源?”

“有啊,硼铝酸锶。”

“老婆…那是啥。我化学不好。”

“萤石,也就是老公你老家说的夜明珠。”

“咱们这还产这玩意?”

“这玩意能人造的,很便宜。”

“那就它了。”

“嗯。能源供暖那些怎么解决?”

“地热吧。把咱们做温室大棚的温泉水调一条管线过去。硫磺的话有通风系统换气。”

“成。”

“好了老婆们,都搓完了。大拿,费拉迪。你俩要不要来搓搓?”

“好啦,你都搓了四个了。我们自己弄两下就行了。快睡吧,下午还干活呢。”

大家七手八脚的把垫子上铺上三隈的变温凉席,拿毛巾擦了一遍弄干净。

凉快宜人的温度加上吃饱了犯困,大家很快的进入了梦乡。

而我是一路睡过来的,所以不是很困,拿传音和最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老婆。”

“嗯。”

“新婚那天晚上,我确实不是因为讨厌你所以才软了,实在是因为…”

“我知道。” 我轻轻的拍着自己老婆的后背,最上往上靠了靠,整个人趴在我的胸口,冰冰凉凉的奶子贴在我身上好不舒服:“老公你经历过那样的生活,看到我们的打扮有心理阴影是必然的。也怪我没做好调研,没研究好我自己老公是什么性癖。”

“唉…老婆你也是好心,觉得说JK制服这种万用穿搭肯定是神兵利器。结果哪知道碰上我这么个…”

“没事,多学习就好。学习嘛,就是为了不断的改造自己。这是对于学习最起码的认知。”

“是啊,而且不知道老婆你有没有这种感觉。我反正是有的,就是会越学越害怕。”

“肯定的,你越学你就会发现你什么都不知道。当时在学校里我也是这样,真到了战场以后发现我学的东西完全都…”

“可老婆你从不害怕犯错。”

“老公你不是也一样。”

“对。我现在虽然回了家,得到了我最想要的你们,也算干了一点工作。可我依然犯了一大堆错误。栽过跟头,碰过钉子,但我从不灰心。”

“为什么呢?”

“老婆你又是为什么不害怕犯错呢?”

“因为有你。”

“那,俺也一样。”

“噗。” 最上看过我发的老版三国的表情包,知道这句的出处。

“我说的是真的。哪怕同样的错误,对于我来说当然不可能一次就改得好。犯了一次后还是可能再犯,但我总可以去订正它吧。我就这么个人,犯了错误不当作包袱。要把它丢开。丢开了还不算,还应该公之于众,作自我批评。这不仅可以教育自己,同时也能帮助大家少犯这样的错误。也就是告诉大家说,这类错误是可以改正的,只要认识了同时又肯改,仍然是你们的好老公,不是么。”

“老公,这就是我为什么爱你。你对这些看的太透彻了,甚至比我都…”

“我哪有这个本事自己悟到这些,都是打书本上看的。”

“你这话说的,那谁不是从书本上看的啊。关键是他看了他得愿意学啊。”

“那倒是。我从来都把自己身段放的很低。对我来说学到新的知识是一种快乐,如果在实践中犯了错误,那就关起门来检讨嘛。反正大家都是一体的,也不会真心为难我。我之所以会犯错误,一方面是由于对理论原则认识得不清楚。所以我需要向进步的理论求教,比如老婆你就是,你在学校里学的那些知识是我一知半解的,对我来说非常有用。而另一方面是由于我自已相信的那一点道理跟实际相矛盾,行不通。所以必须向懂的人求教,从实践中求得新的认识,发现新的道理。这样两方面结合起来,就有了力量,就行得通了。也就可以不犯或者少犯错误了。不是么?”

“比如,要言而有信,因为信为人言,为人要取信于人,不可言而无信。”

“老婆,好上联。”

“啥?上联?”

“对啊,信为人言,这是拆字对啊。信=单人旁+言。”

“那,老公你对一个下联?”

“下联啊,嗯…我对武为止戈。武者要止去干戈,不可以武兴戈。”

“妙啊,武为止戈…武为止戈…” 最上就这么念叨着我的下联,趴在我身上沉沉的睡去。

如果不是暗哨的警报把我们所有人吓得从床上蹦起来,这本应该是个非常完美的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