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跑步这个事有心理阴影。
从我前世进入开始发育的年龄之后,我整个人就奔着力量型路线一去不复返。
到长大后由于意外,伤到了脚踝和左膝盖。
快走就基本是我锻炼的极限了。
但与之相对的是我耐力倒是不错,能走很久。
因此对于跑步这种事我一向是难以适应。
“将军,您…有什么困难么?”
“额,啊,可怖。我主要是,太久没跑。而且刚才看了妈妈跑步我有点…”
“将军!不要再那么喊我了!生命在于运动!是说只要活着就要不停保持运动!所以快点跑!偷懒的人可是要遭受惩罚的!”小公主连推带搡的把我弄上了跑道,满眼都是跃跃欲试的期待。
“那句话不是这么用的…”
“我才不管,快跑!我要好好嘲笑你报刚才的一箭之仇!可怖,你来喊!”空想分明是想看笑话,旁边围观的也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我耸了耸肩,跑呗。
“哦~哦~将军,您准备好了么?”
“好,可怖。你喊吧。”
“好了,En……”
黎塞留从后面过来一拍后脑勺:“跑步,不是击剑!En什么En。”
“哦对,天天看你们练剑习惯了。” 可怖摸摸后脑勺:“来,将军,各就各位……预备……跑!”
我冲了出去,然后我就终于明白我之前跑步的违和感是啥了。
人比起动物更加优秀的是耐力,而不是速度。
这点我很是清楚。
所以我一直很羡慕空想塔什干她们的速度。
而当我第一次真正用自己的新身体开始奔跑,我才明白那些孩子是何等的天才。
因为我只跑了十米,我整个人飞了起来。
在空中转体的我想明白了一件关键性的事。
赛车可以直接加速到极限,而满载卡车不行。如果强行这么做的话,结果一定是车毁人亡。
“将军!!!!!!”
旁边看热闹的众人还在惊呼,空想俩姐妹展开舰装疯了一样冲了过来。
两道白色闪电直接一个飞身扑救。
一左一右的强行抱住了空中的我。
三人被惯性带的一个滚翻,直接撞出去老远。
空想和可怖的后背硬生生撞在了晾衣服的埃菲尔铁塔上,俩人一声闷哼,空想死死抱住我的脑袋,可怖抱住我双腿,两姐妹生怕我被磕着,拿身体强行充当缓冲气垫救下了我。
“空想!可怖!将军!”看热闹的全部冲了上来。
这一下势大力沉,直接把晾衣塔撞的从地里拔了出来。
倒着飞插进了咖啡厅的混凝土墙,生生钻了一大半进去。
毁伤效果赶上穿甲弹。
“嘶…啊…”小公主揉揉后脑勺。这一下也给她俩撞够呛。万幸是开了舰装。要不然这一下就得送修复池抢救去。
“将军,将军,你还好么?”可怖摇摇怀里的我。
“啊~啊!我没,没事。你俩呢,你俩有没有受伤!”我是被砸下来那一下撞懵了,伤倒是没伤。
但我眼睁睁看着两位小公主为了护住我整个人硬接了那下冲撞。
赶忙起身查看她俩后背:“怎么样,空想,可怖,有哪里疼么?要去修复渠么?”
“嘶…还好,得亏开了舰装,就是撞了一下。不是什么特别大问题。姐你咋样?”
“还凑活,不过好像衣服破了。”空想摸了摸后背,那件她经常穿的短袖被这一撞磨了一个大口子:“唉…我还挺喜欢这衣服的,这下只能扔了…”
“没事没事,人没事就好。”我长出一口气,众人也过来七手八脚的把我们扶起来。
勃艮第走到铁塔前,唏嘘不已的把穿甲弹拔了出来。
由于撞太大力,铁塔居然弯都没弯。
直接往地上一插就能用。
我不得不感叹其质量之优秀。
“不是,将军你这怎么跑的,哪有一上来冲那么猛的…”空想干脆把磨破的上衣脱了。
打着赤膊。
反正也没人看:“好家伙你这是要飞啊,哪有一上来飙满速的。这得亏是地上,海上你这一下人都得拍水里。”
“不是,我看你和可怖不都是…你俩跑步不都和短跑一样么…一拔腿人就没了。我就想试试。我哪知道这么大后果…”
“将,将军…”沃克兰走了过来:“不,不是这样的。您没接触过舰装训练…所以…”
“沃克兰,我来吧。”可怖走了过来,和空想打了个眼色。
空想会意。
俩人把我扶了起来:“将军,您要明白。您现在的身体是仿生。仿生的意思想必我也不用和您多说。而且您是港区所有姐妹的合体。如果我和姐姐是高速赛车的话。您就是重卡。”
“没错,将军。可怖这句话才是关键。我和老妹那个跑法是因为一来我们知道怎么去交互出力,二来我们知道多少速度大概需要改变出力频率。您根本没系统性练过。哪能上来跑这么猛。您这样,我俩抓着您,和您慢慢跑。您注意观察我俩脚步。可怖,你去换鞋,顺便把我的也拿来”
“好,老姐你稍等。”可怖一溜烟的跑去了宿舍。
围观群众和挨了导弹一样定住了。
“二姐…我是不是听错了…空想刚才说啥?”
“我,我也听到了…”
“空想?那个跑起来从来都是全力冲刺的空想?她居然会和人说一块慢慢跑?”
“沃克兰,来杯咖啡…我一定是起床姿势不对…”
“干嘛啊,你们什么意思!”白发小公主彻底忍不住了:“我又不是不会慢慢走路。我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跑的啊!再说,再说和将军一起…喂,你也说点啥,别一声不吭的闻我头发。”
我把脸整个埋进小公主的银色长发,那流苏中淡淡的香气可谓是极品。
“姐,鞋拿来了。”
“哦…好,给…喂你又干嘛?”
“帮你穿鞋啊?”
“谁要你帮,我自己会…”
“好了好了,听话。”
“真是的…诶你穿鞋就穿,别拿我脚又捏又舔的…”
“没忍住…来吧。”我牵着空想站了起来。可怖过来牵着我另一只手。俩姐妹和我示意准备好。
仨人站定了一会,慢慢开始加速。
“来,将军。你看我和可怖跑的时候怎么迈腿的,怎么落地的。我做一套慢动作拆解给你看。”两位小公主开始缓慢抬腿。
我看着那小脚一下一下捣腾,终于看出了点门道。我这才明白我为什么会飞起来。
我交互往前的时候蹬的太实了。
她俩跑起来的时候,抬脚落地往下踩那一下是擦下去的,前脚掌斜着落地,等于是慢慢点下去。
后脚跟落地放平之后另一只脚并不是主动抬腿。
而是借着后脚跟落地那一下踏,另一只脚借势抬起,再重复之前的动作。
往复循环。
看上去非常的自然轻盈。
“妈妈,我看这意思是不是…很像滑冰?”
空想已经懒得吐槽我称呼了:“对啊。你看你这不是理解的很快么。刚才将军你跑的也太笨拙了。哪有用那么大力的。跑步的双腿要像内燃机的活塞一样循环往复,你可好,一脚下去反冲跑出了导弹发射的动静。你不飞起来谁飞起来…真是的…”
“老姐说的对,将军。您看过猫跑步么?它们跑的时候就是这样。前腿往后蹬的时候后腿就着惯性再往后。而不是前腿一发力后腿同样再发更大的力,那肯定摔跤。换成咱们就是双腿交互了。原理是一样的。”
“妈妈,可怖,我稍微提点速。你俩…”
“你跑就是了。怎么,你还怕我们跟不上?”
也是,我多余问。
我开始加速,两姐妹也配合我慢慢提了一点速。
不过对于她们来说这和散步没啥区别。
我从来没有觉得跑步有什么好玩的,但这次我真真切切体验到了速度感,用自己的双腿跑出的速度感。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景色在身边高速略过。
身体开始发热并沁出汗水。
嗅觉装置闻到塑胶和泥土的气息。
身边两位公主笑盈盈的看着我,神情很是得意。
“怎么样,将军。用自己的脚跑出风的感觉,是不是很好?”
“难怪你俩喜欢跑步…这感觉,真的。”
“嘿嘿,怎么样,老妹。我就说嘛。亲爱的可是我老公,他怎么可以不喜欢跑步!”小公主放开了我的手,也开始全力加速。
“诶,老姐,慢点…真是的,跑起来就谁都不顾…”
“没事可怖。我们去追她!”
“哈?将军,老妹,你俩放弃吧!你俩是不可能跟得上我的!”小公主的流苏在空中随风飞舞,看上去很适合拍洗发水广告。
“老姐,那可不一定哦?”可怖也松开了我的手,开始全力冲刺。
“嘿嘿,来吧!高速机动!哈哈——啊!不好好好好——”
我都不用看我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般听到这一声动静就代表着某人得去洗澡了。
“姐你怎么这么爱摔倒…”可怖一脸无奈的跑了过去。
“什么嘛,这是空想级的传统!”
“哪有这种传统,你看我就不会…啊——”
十分钟后,大澡堂里又出现了仨人。
我坐在池子边上。一左一右搂着俩人。仨人望着天。
我觉得这一幕我好像经历过一次。
“对了,将军。我还忘了问了。你今天怎么突然有空过来了。”
“游艺厅那个跑步机一样的那个海战模拟机,可怖你知道么?”
“知道啊,那玩意死难用了。我跑了一下就坏了,质量也太差了。”
“所以啊,我才来找你们俩,看看能怎么改。不过今天你俩带我这么一跑我就有思路了。干脆不要跑步机了。弄俩传感器绑腿上直接在地下跑就是了。”
“诶这确实可以,之前那个太小了,也扛不住。直接在地下跑就行。还省地方”
“嗯,我回去就去改一下。就是得弄个脚垫或者地毯啥的。不然那地可扛不住你们这么跑。有一个礼拜地板就要不得了。”我滔滔不绝的讲着构想,旁边的白发小公主把头半埋在水里吐着泡泡,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
“怎么了,我的小公主。有什么心事么?”我接过可怖递过来的梳子,把空想抱在怀里,学着列克星敦的样子帮她梳着头。
空想发觉我在帮她梳头,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我说不出来是什么表情。
“将军,您…不喊我妈妈了?”
“怎么,你想要我喊么?”我饶有趣味的把她转过来,帮她梳着刘海。小公主看了我一会,整个人抱了上来。
“诶,你让我帮你梳…”
“将军,不。老公。我刚刚意识到一个事。”
“小公主想到什么了?”
“我,我刚刚才想起来,将军你为什么要叫,叫我……那个词…对您来说……毕竟您,您…”小公主说不下去了,把脸埋在我胸口不让我看到表情。
“姐,你这话也太…”
我拍了拍可怖后背,示意没事。
顺手把梳子放在一旁,两手环绕搂过两姐妹。
俩人一左一右把头靠在我胸口。
我摸着空想的长发和可怖的短发,一声叹息。
“空想,你是不是觉得我讨厌你,所以才用这个称呼喊你。”我摸了摸小公主的长发。小公主没说话,用力点了点头。
“那,老婆。你知不知道我喜欢捧着你们脸亲你们,捧着你们脸睡觉的习惯是哪来的?”
“难,难不成…”
我笑着点了点头:“是的,这个习惯,是她以前最喜欢对我做的动作。”
两姐妹傻了,可怖比空想还难以置信:“不,不可能!亲爱的…那种…那种就因为儿子要去父亲老家拜年就能说出养儿子还不如养狗的这种畜生话的……怎,怎么会…”
“怎么会做出这种真正母亲一般的举动是吧。”
“对啊老公!”空想也急了:“别说有血缘的母子,我们姐妹之间哪怕再闹别扭也不会说看着姐妹受伤还能干出那种事!崴,崴脚那多疼啊,您韧带膝盖搞成那样!那…那…” 小公主想骂脏话又怕把我捎带进去:“那种恶人那居然还能说得出那种话,还让你服侍她!她根本没有把你当人啊!”
“对啊,小公主。我确实在她眼里不是个人。我只是她用来报复我父亲的工具,仅此而已。”
“将军!亲爱的!老公!你怎么可以一脸平静啊!你为什么,为什么不…”
“为什么不生气是么?”
“对啊,我,我们如果在的话…”
“是啊,那我绝对相信那货早就轰碎了被糊墙上了。你们这个身体随便捏烂那货。”
“但是,但是老公您…”
“空想,可怖。我的两位小公主,我的老婆,我的爱人。我不是不生气。而是我不能对你们生气。”我往起坐了坐,一脸严肃的看着她们。
“你俩好好想想,你们在什么情况下,会自主转化为深海或者深渊。”
“老公,这我知道。”
“可怖,你说说看。”
“如果我们失去了战斗目标或者过度情绪波动,负面情绪就会带动我们的核心反向激活身体。我们就无法再通过食物或者感情来稳定自己。同时也无法控制舰装。这样我们身体里管线的能源流就会被侵蚀和污浊化。直到变成深海或者更极端一些,变成深渊。”
“很好,可怖。那么如何把深海舰装反向净化成我们的战友?”
“需要激活她们的自主意识,让她们感到感情,找到生存的意义,这样才能正向激活核心运转。核心生成干净的能源流,自主净化意识。最后配合新的舰装素体,完成重生。就和大和姐那样。”
“将军,可怖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没解释为什么你不生气啊!”
“我的小公主,你妹妹已经解释了啊。”
“我明白了,将军。”可怖一幅恍然大悟的表情,空想却是一脑袋问号:“明,明白什么啊!给我解释,我要听答案!” 小公主两脚在浴池里打着水耍赖。
我一脸无奈的把那双漂亮的双腿也环过来抱着。
整理了一下思绪,我缓缓开口说道:“其实原因很简单,空想。就像你妹妹和你说的。她无论是对我好,还是对我坏。本质最大的原因就是她没有把我当人。而她的这种手法叫做,煤气灯。”
“那是啥?将军。”
“嗯…我举个例子吧。比如说,空想。我和你新婚蜜月出去玩。出门前我给你包里放一个发卡,告诉你这是我家老人去世前留给我的,并嘱咐你把它收好。你会怎么说呢?”
“嗯,我一定会保管好。”
“那可得保管好,小公主你可经常丢三落四。”
“才,才不会…”
“你看,这就是煤气灯。”
这下不止空想,可怖也迷惑了:“将军,这和不拿姐姐当人有什么关系。”
“可怖。你想象一下我接下来的操作。当天的游玩结束后,我和你姐姐说那发卡常年未佩戴,我要拿去修。然后空想怎么都找不到,空想会怎么想?”
“我,我会…我会很懊恼…可你真的放进去了么?”
“你看,你这都不记得了?”
“……好吧,可能是我记错了…”
可怖明白了什么。
“等,等下,将军。你就这么简单就能让姐姐自己都相信是她记忆力不好?”
“对啊,哪怕我根本没把那发卡给空想。”
空想也被吓着了。
“不,不是,将军。为什么啊!你为什么要做…”
“好,看来我的两位小公主开始进戏了。我们接着往下看。”
“打个比方,我刚和空想结婚,还没给可怖你戒指。然后我当着空想你的面,和可怖动手动脚开玩笑。”
“……我会踹死你。” “我也会…”
“然后我和空想说,你又在胡思乱想了……你生病又妄想,我很难过。我只是把可怖当妹妹,不想只是将军和舰娘一样的上下级。”
“不是,可你明明…”
“是啊,空想,你记忆力不好,你忘了?你还把我给你的发卡丢了呢。”
俩位小公主瞬间反应过来我的目的了。
“将,将军…这是不是就是她…”
“bingo我的小公主。这就是煤气灯。把事实刻意扭曲、选择性删减,持续使用否认、矛盾、误导和谎言等方式,使被操控者怀疑自己的记忆力、理智和精神状态,乃至自我存在价值的操纵方式。”
我重新把二人搂在怀里,明显感觉到俩人的身体开始发抖。我笑着在一人嘴上亲了一下。
“将军…你生前到底每天听…”
“比如说吧。”我想了想,挑了一些不那么脏的:“我听的最多的就是什么:你真的太胖,太冷淡,太敏感,太难伺候了;没有其他人会容忍你;难怪你和谁都合不来;真正的专业人士是能够承受压力的;你会孤独终老;又来了,你太不懂得感恩了;你……”
“不!!!!!!!”小公主疯狂往我怀里钻:“老公,求求你,不要,不要再说了…我不要听…我…我不要…”
“抱歉,空想。吓着你了。”我捧起那泪汪汪的小脸,深吻了下去。
空想疯狂的回吻着我,似乎要通过吞咽我的口水来缓解自己的恐惧。
一旁的可怖也颤抖着靠了上来,三个人吻在了一起。
这场景我好像还是见过。
一阵热情的法式湿吻后,两姐妹都有些失神。坐在我怀里若有所思。
沉默了许久,空想开口问道:“将,将军。您到底是怎么,怎么撑过来的。”
“我没撑过去啊,我就是学会了而已。”
“啊?”
“我要硬撑我可能早二十年就得回来了。哪至于到现在才能回来。”我笑了笑:“她的目的就是为了说服我,说我记错了,我误解了,给我制造疑问,让我脆弱。没有什么办法能比迫使我自己质疑自己更有效的来动摇我。这样她的目的就达到了,通过毁了我这个唯一的独子。从而达到报复整个家庭的目的。她几乎快成功了,我也确实差一点就提早几十年过来。只是那个时候,我最好的朋友出现在我生命当中。他用一句话解开了我所有的心结。”
“什么话这么神奇?”
“他说:为什么是你这个连死都不怕的人去死,而不是他们这些怕死的混蛋去死。”
我回忆起了我人生的转折点,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容。
两姐妹完全听入迷了,谁都没有料到是这么一句话。
“那之后,我就一路抗争。然后就是你们那天晚上听到的故事。我把这种情绪武器化。我也有了自己的舰装。就像你们一样。然后,然后我不就回来了么?”
“将军,我想起一个事,您总是和我们说革命工作分工不同,是不是就是因为…”
“是的。她之所以变成这样就是她认为所有人对她的好是利益交换。结婚对她来说是生意。我是她的复仇工具,所有人都是她的市场资源。在她的世界里,除了她自己,没有人是人。对我来说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爱就是爱。你们守护着我,我守护着你们。如果当一个家庭开始计较谁多花了一块,谁少花了一块。那就等于是把炮口对准自己的同志战友。这种家庭散了只是时间问题。我绝对不会容许仇恨链传导下去。武器是用在敌人身上的,不是对着自己家人的。想不明白这个的,早晚你会毁了自己。”
“所以,所以老公你喊我妈妈是因为…”
“空想,就是因为在我心里你们才是我真正的母亲,我的爱人,我的妻子,我的女儿,我的家人。家庭应该是这样的,妈妈就是应该是和我的小公主这样的。而不是那种靠着血缘子宫生育来绑架来摧毁一个人的人生的货色。她甚至都侮辱了妈妈这个称呼。基因血缘除了证明生理上有关系,什么都证明不了。真正能衡量一个母亲的,是爱。”
“所以,将军,儿子,老公,爸爸。” 空想反过来用双手捧着我的脸,深情的望着我。
“妈妈终于等到你回来了。妈妈好开心。你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那,你愿意回到妈妈身体里么?”
“乐意效劳,母亲。”
我扑了上去。
一旁可怖急了:“诶姐你不能吃独食嘿,这儿子我也有份。”
“那确实,来小姨,一块。”
“诶诶诶凭什么到我这按大小辈排?”
“好好好,可怖也是妈妈,那,妈妈。宝宝饿了,宝宝要吃奶。”
姐妹俩对视一眼,无可奈何的一人把一颗小樱桃塞进了我嘴里。
空想和可怖的奶带一点咖啡味。空想的奶油味更重一些,可怖的咖啡味更重一些。俩人的奶在我嘴里变成了特调饮品。口感非常细腻。
“嗯~~~宝宝慢点,没人和你抢…”空想一边摸着我的头发一边满眼母性的看着我。一旁的可怖感觉到了什么。
“姐,咱们儿子的大鸡鸡好大哦,都顶到我了。”
“就是啊,这么坏的鸡鸡,要,要好好,好好惩罚一下…”
“妈妈,妈妈要怎么惩罚我?我…”
“坏宝宝,这么坏的鸡鸡当然要狠狠的踩!老妹,你先喂一下宝宝。我去把咱们袜子拿来。”
“哦,好。呀!宝宝鸡鸡坏!居然捅妈妈!妈妈,妈妈不准你动!”可怖那结实健康的大腿可不是吃素的,双腿一并拢。
我感觉我鸡巴被大腿根部死死的夹住。
那快感不由得让我前后摩擦起来。
可怖被我这么磨阴蒂哪里吃得消。
整个人都开始放声呻吟:“好爽…天啊…怎么可能这么爽…!姐,姐你好了没!坏宝宝快,快把我…”
“来了来了,真是的!坏儿子真的是一分钟都不能等。”空想穿好白丝一看我俩这状态假装生气:“把你可怖妈妈磨成这样,这大鸡巴坏鸡巴,该打!”
“姐,快点快点。”
“来了来了!”空想直接坐了下去,那双白丝美足夹住了我那硬得发疼的凶茎,灵活温柔的上下搓动。
结实的脚掌夹着棒身上下搓弄,脚心来回刮擦着马眼与龟头。
而空想感觉这样还不过瘾,干脆整个人站了起来,两脚交替轻踩着茎身与睾丸。
那白丝绝对是高级货,柔嫩顺滑的触感让我丝毫没有痛楚,反而快感一波接一波。
“妈,妈妈…我,我要射了…”
“坏儿子想射,那可不行!”空想调皮的用大脚趾剥开我的马眼:“坏鸡巴不准射,妈妈给坏宝宝堵住!”说着整个白丝脚趾往我马眼里一捅。
我整个人一过电,精液力道之猛直接把空想的脚趾塞强行冲了出去。
空想也吓一跳,见我射了自己一脚赶忙抽回双足,整个人扑了上去咬住正在喷射的龟头,小嘴死命的往里嘬,喉头一动一动的往下吞咽。
可怖一见直接急眼了:“诶诶诶,姐你给我留点嘿。别全…”
空想回头白了一眼自己的妹妹。
用力吸了一大口,接着吻上自己的妹妹。
把精液渡了过去。
我趁机对着那俩头白色长发喷射最后一点存货。
浓浓的精液顺着发梢滴落,配合这姐妹百合深吻,让姐妹俩人如同情色艺术品一般定格。
“咋样,老妹?好吃不?”
“怎么感觉就是精液味道的我们奶水…”
“废话,那就是同一套装置。你还想……呀!”
我双眼已经冒火,对着空想的白丝小穴就顶了进去,裆部硬生生被穿破,一杆子直接捅到了底。萝莉妈妈直接一翻白眼,舌头都吐出来了。
“宝宝,坏宝宝。你居然和妈妈乱伦了!”
“是啊,妈妈的白丝好好摸,小屁股又结实又紧。”
“少多嘴,坏宝宝。快一点!”空想直接用白丝腿勾住我的腰。
灵巧高速的双腿疯狂的带动我的前后摆动。
我直接把速度提了上去,捅的身下的萝莉妈妈淫叫连连。
一旁的可怖看着极其嫉妒,干脆躺在了自己姐姐的身上。
把两条白丝腿架在我的肩膀上:“好儿子,别总插一个。这边的小屄也要宝宝疼。”
我这么贪吃的人自然不会错过这白丝贝果三明治。
把空想的双腿也架了上来。
双子的白丝小脚直接抱在我双手之中。
我干脆把一人一只玉足同时塞进嘴里疯狂舔舐吸吮啃咬。
万幸是俩人脚都小小一只,不然即便没下颌这一下也能塞爆。
下身也并未荒废。
鸡巴在两个极品萝莉穴中上下翻飞。
每次都是一捅到底再拔出。
次次破开花口直达花房,龟头冠刮擦着每一寸阴道。
姐妹二人从头顶到脚心如同热流循环一般,二重奏几乎要喊破了浴室房顶。
“儿子,儿子,妈妈不行了,妈妈还要。”
“妈妈也要!宝宝你不准只给姐姐,俩位妈妈都要!”
“给,都给!但两位妈妈到底要什么!不说出来我不给!”
“坏,坏蛋…宝宝!要精液,要精液射进妈妈的身体,宝宝的身体是妈妈的,妈妈现在要宝宝回到身体里!”
“对!不仅是姐姐,妈妈我也是!宝宝不准偏袒任何一个人!永远,永远不准离开妈妈!”
“那,妈妈们要不要做儿子的老公!要不要做儿子的精液处理器!”
“要X2!儿子,宝宝,老公!射进来,射死你的妈妈!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俩人的白丝腿如同夹子一样把我紧紧锁死,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报仇雪恨般的先插入空想最深处。
大河奔涌的沸腾精液把空想整个小肚子射到鼓起来。
三分钟后我死命忍着把喷射中的阴茎拔出,暴戾的往可怖体内一捅。
滚烫的精液把可怖烫的也一哆嗦。
仨人就这么在澡堂里死死叠在了一起。
“将军…”
“换个…称呼…”
“老公…”
“嗯…”
“为什么,你最近射的东西,越来越烫,和烧开的牛奶一样…”
“不好么?”
“倒也…不是不好…”
“所以说,这不显得,我这个儿子孝么。”
“贫嘴!”两位小公主开玩笑的一人打了我一下。
“不过,亲爱的。我说真的。我和姐姐,虽然当不了妈妈了…但这样,好像也不错。”
“好了,别纠结那些事了,你们生了我。就已经是妈妈了。”
“嗯,来。儿子。摸摸。”俩人把我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核心位置。我感觉到一股暖意传遍了我的全身。
“妈妈们,这是……”
“这就是,乖宝宝出生的地方,妈妈就是从这里,一点一点,把宝宝生出来的。所以,宝宝。宝宝要记住。宝宝一辈子不准离开妈妈……”
“放心,宝宝这辈子,哪里也不去。” 两位萝莉妈妈听完这话,幸福的闭上了眼睛。
“你说我会孤独终老,不懂感恩是吧。我现在告诉你,我不仅会感恩。我还有最棒的妈妈。所以,有多远滚多远吧,杂碎。” 感受到那最后的心魔消散,我也闭上了眼睛。
“姐,姐,醒醒。我们睡了多久了?”
“啊,啊可怖。没,应该没多久吧。”
“还没多久?这天都黑了。将军呢?”
“可能回宿舍了吧,咱们也回去吧。”
“姐,不对啊。”可怖走到更衣室,更衣室也不分男女,因为就我一个男的:“这将军衣服还在这,他人哪去了?”
“啊?不,不会吧?他这光着屁股打算跑哪去?”
俩姐妹回到浴室,在一旁的休息椅子上,空想发现了一个信封。
“将军被我绑架了,不用担心,没有危险,晚上睡觉之后送回来。你们两个变态妈妈该干嘛干嘛去。 落款-港区美人。”
“哦,走吧,老妹。吃饭去。”
“诶不是,姐!那是绑架信诶!将军被绑架了,你怎么,怎么还不发警报!”可怖气的直蹦,一旁的空想和看白痴一样看着自己妹妹。
“老妹,谁写绑架信不要赎金不提要求说晚上给你送回来的?”
“啊?哦…那姐你晚上吃啥?”
“到那看吧。”两位萝莉妈妈若无其事的往食堂走去。
“当妈的对儿子被绑架就这个态度,你看看!”
绑架犯正在一脸严肃的教育我这个逆子,而我对于这个指控确实无法反驳。
家门不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