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爱在正午悬阳下

“Open your eyes……”少年低语³。

少女踮起脚尖,一点点睁开眼,张开双臂。

“黑珍珠号”破开浪头,尾迹将加勒比海青绿的波涛笔直地裁开,像是白色的笔刷划过汪洋的水彩画,最远方,海要比天还蓝。

船的两侧,有海豚伴游,头顶,海鸥展着平直的翼,一切色彩都如此明亮,纯粹。

美的像画。

“真美……”上衫真绫呢喃着,往少年怀里靠得更紧了些。

路泽玄怀拥上衫真绫立于船首,享受迎面海风的吹拂,红发翻飞如绫罗,似乎要带着少女轻盈的身子在风里飞起来,便如杰克抱着露丝站在泰坦尼克号的最前方,眼波流转,情投意合……很多年后,这一拥将成为被时间绽放的瞬间,被永远铭记于心的回忆。

虽然《He is a pirate》这种昂扬恢宏的曲子用在这种场合有些不太合适,搞得像是海盗出征,要和皇家海军斗法拼个你死我活一样,不过……无所谓啦。

他们身后,天使脸蛋儿魔鬼身坐在高处,翘着二郎腿吹掉一瓶又一瓶酒,随手来张凸显身材的自拍,不怀好意地发给大洋彼岸的算帐丫鬟,几秒后叮咚一声,丫鬟不甘示弱地回以自拍,只是对比麻衣的纤细出挑,有种……稍微重型化的美。

并非胖,即便薯片和快乐水有点过量,苏恩曦也仍旧是知性的眼镜大美人儿,奈何人比人气死人,遇上这么个长腿妞,不认栽不行呀。

“小样儿。”闲聊打屁叙了会儿旧,酒德麻衣将镜头对准两个小家伙,这般美好的天气,佳景衬佳人,不需要调滤镜,也不需要刻意摆弄镜头,随手一拍就能得到最具艺术感的照片。

咔擦嚓——酒德麻衣将照片丢给路神人——主要是发给二十四小时心系于娃的零——并配文“崽子白白胖胖,开开心心,一切安好”。

然后她撑了撑胳膊,以一个漂亮的弧线将酒瓶扔向大海。

噗通~

“鱼鱼鱼!”钩子颤动,真绫大喊着连忙起竿,却只带起几朵咸咸的水花,钩饵空空如也,鱼?一尾也无。

再看身边少年,微笑着松开鱼线。

“啊!小玄大坏蛋!”真绫抓狂。

“某个花心的家伙啊,这样戏耍女孩子可是会挨揍的呦。”酒德麻衣调侃,她就淡定的多,立的笔直,手压鱼竿,如老僧入定。

打闹片刻后,二人继续拿起鱼竿。

路泽玄吹着海风,给上衫真绫掰扯故事,从《加勒比海盗》的原型,十六世纪名满四海的海盗之王亨利·摩根的个人传记,讲到大殖民时期西班牙人运着新世界的贵金属,开辟新航路的历史,再跳脱到一些冷门的奇特小知识,比如人可以在水下做爱啊,以前有AV团队来这边拍过畅销片啊,再比如人和海豚其实也是可以那个的啊……

听的少女面红耳赤。

“停停停,还是说海盗吧,话说小玄,那个什么亚瑟·摩根⁴,后来怎么样了?”真绫掐了掐小玄的脸,既是转移话题,也打发盼着鱼儿上钩的无聊等待。

和海豚做……也太奇怪了喂!

真的…真的只要是洞就可以进去吗?男孩子…都好色啊!

“是亨利,亨利·摩根,后来他被查理二世赦免,做了牙买加总督,招安了。”路泽玄耸肩,他穿着海魂衫,大裤头,真绫则是吊带连衣碎花裙,上了甲板就甩掉鞋子,阳光明媚,双方总要不时多看彼此几眼。

“要是几百年前,小玄也会做个海盗吧?”真绫感慨。

“哈哈哈,那真绫姐要做我的船长夫人,麻衣姐就是名扬四海的海上玫瑰!”少年忽地豪情万丈,受《加勒比海盗》的影响,他对海盗这份并不崇高的职业颇有研究,从举世皆知的维京海盗,到冷门的俄罗斯乌什库尼基,如数家珍,早生百年,可能真会上了某艘贼船,快意恩仇吧!

咦,说到俄罗斯这个国家……倒是想起那一夜的俄国女孩儿们了。

——环球航行有时也会枯燥,因此每到一处港口,“黑珍珠号”就会邀请一些沿岸的姑娘上船,她们中有豪放性感,曲线窈窕的豪放大波女海员,有搭顺风船穷旅,作风极为开放的眼镜女大学生,有生活只剩下性爱与酒,丰乳肥臀雪白到晃眼的慵懒贵妇,也有喜欢在做爱时即兴吟诗发挥的现代派诗人,小有名气的拉丁裔歌手,乃至刚在好莱坞崭露头角,上了床什么类型的女人都能模仿到惟妙惟肖的新晋花旦……不一而足。

(至于为什么都是女性……则是姐姐们担心漫漫旅程会令少年单调,索性邀请一些合适的女性,在不同的欢愉中为最爱的人带去永不厌倦的新鲜感好了。她们对他的爱,是深沉的溺爱,不求,也不在乎回报。)

所谓俄国女孩,便是来自圣彼得堡马林斯基剧院,基洛夫芭蕾舞团的十二位姑娘们,时值九月,姑娘们沿着维也纳、布拉格、伦敦、巴黎、莫斯科、香港等地开展巡回演出,跳《吉赛尔》《仲夏夜之梦》,跳《舞姬》《茶花女》,当然也包括集大成之作的芭蕾皇冠《天鹅湖》,最终于夏威夷岛完美谢幕。

当时“黑珍珠号”恰好停泊在夏威夷进行补给,傍晚,麻衣拉着二人去看芭蕾舞剧,回船时,大概是受麻衣邀请,芭蕾舞姑娘们已在船上嗨趴玩乐。

路泽玄清楚记着他与舞团领队的相遇。

更难忘的,是晚宴结束后,被舞团领队叩开的门扉。

简单的敲门声,没有交谈。

少年从金发丽人清澈的眸子里看见自己,看见自己的倒影。

旋即,领队压着路泽玄,将他从门口一路推到里屋,反手将门锁死。

她穿着白色舞裙,下搭连丝裤袜,宴会上利落的马尾披散为波浪状的金发,手提一双红面黑底的芭蕾舞鞋,还踮着脚,挺着胸,胸乳挤出两团浑圆到呼之欲出的肉球。

“唔……”领队一压,几乎要跳出胸罩之外的斯拉夫极品巨峰便结结实实怼到了路泽玄脸上,混着若有若无的汗香,清淡的香水,与一身葡萄酒的酒气,容不得少年思考。

“唔……”领队再一压,明明是饱满的乳球,却如水般泛着肉浪向两边分开,完美贴合路泽玄的面部轮廓。

彼时,少年说不清是自己埋进了这团豪放,还是大胸器“吞”掉了自己。

被这么突如其来地一顶,他连话也说不出了,只发出唔呼的呼吸声,毕竟,嘴巴稍微一张就会被柔软的乳球塞满,堵死,又怎能发出多余的声响?

领队身材高挑,出色的身材管理与身体底子,加上常年习舞所养成的涵养,仪态,与柔韧,让比路泽玄还要高半个头的她看起来就像位公主,一位舞于冰原的天鹅公主,若非酒德麻衣珠玉在前,少年说不好真会为这等身材疯狂。

某种方面,她与零就是两个极端。

路泽玄怔怔看着,或者说仰视领队女孩,气势自然而然就矮了半截,在接下来那场“悠长热烈的双人舞”中似乎全程要被她所主导支配了。

而在领队看来,大男孩半个脸都埋在自己胸前,只露出两双琥珀般的眼,要多迷人有多迷人,他的呼吸越发急促,就像他那正剧烈跳动的心脏。

说起来,路泽玄很多次被酒德麻衣玩过这套“御姐欺凌大男孩”的戏码,不至于如此紧张,乃至手足无措。

但这一次不一样,这一次是两个完全陌生的人,唯一的交集是一场芭蕾舞剧,一次擦肩而过,一次和唱。

直到她挤弄胸乳,几乎要让路泽玄深陷乳沟的宏伟之中,少年这才会心会意,用舌头将乳头拨弄到嘴边,一口含住。

“唔~”

初入口时,乳头是绵软的,软的让人不忍含弄,生怕下一秒就会化开,随着嘴唇的磨蹭,乳头逐渐变硬,像颗逐渐硬化的软糖,而当潮热的口腔完全闭合,舌尖缠上去时,乳头才完全变硬,被少年玩的颠来倒去,似乎随时都会喷出甘甜的乳汁。

可惜领队二十六七,并不在哺乳期,不过,这仍然是一次美妙的享受,光是面前无所不在的,如热奶油淋漓融化般的柔软,就足够少年起生理反应。

“唔啊~”

良久,路泽玄才“啵”地吐出又于吮吸中重新软下去的乳头,小家伙耷拉着脑袋陷入粉色的乳晕里,乳前好大一片尽是口水,一副被玩坏了的模样。

“唔唔唔……”

性欲是最好的放松剂。

少年意犹未尽,又扑进乳沟亲吻,啃舔了好一阵,直到舌尖满是采摘自芭蕾姑娘深邃乳沟里的香甜汗液,半个乳团留下温热的口液。

就这样品味了也许是察觉不出时钟转动的几分钟,领队勾着笑,低头吻上少年,不,应该叫单方面的侵袭才对——香舌带着香津肆意游离于路泽玄脸上,舔玩他颤动的睫毛白皙的面庞挺翘的鼻梁,而后封住少年的唇,掠夺他温热的口液,舌尖在少年齿关勾勒出一个又一个圆。

领队的手上动作和嘴上功夫一样快,吻还未进行到一半,便已抽掉路泽玄的衣带,纤纤玉手贴着肚子伸进去,拽出少年充涨到极限的大家伙,仅仅几个来回的抚弄,就精确找到了他的敏感地。

“唔啊……”

一切如此迅速,领队姑娘将傲人的大长腿搭到路泽玄肩上,脚踝紧紧贴着他的耳朵,稍微一靠,少年便能枕到白丝的弹柔,她的小腿肌肉线条分明,脚踝纤细,蕴含着舞姬才有的,内敛的力量之美,只有当她起舞时,这力量才会于鼓点般的舞步中爆发。

在领队迟迟不松的吻中,在她轻压的贴合里,以及在她手指带着拨撩的指引下,嚓~啵~猩红的龟首顷刻间撑破丝裤,一点点推开惊人的紧致深入其中,领队再向前一顶,便是将这根黄金尺寸的大玩意彻底吞进体内,龟首与花心完美卡合,尺寸精准到像螺丝与螺母磨合,没有空出半点间隙。

原来凛冬的天鹅,可以是如此热情。

渐渐地,路泽玄闭上眼,彻底放松下去,任由芭蕾姑娘将自己压在墙上驰骋。

大概是受限于体位,领队坐动的频率并不快,啪,啪,每一次抽插会留出明显的间隔,但她很好地用渐变的力道解决了这个问题,她的小穴滚烫,紧致,肉棒像误入榨汁机的香蕉,为路泽玄带来螺旋拉升的快意。

“呃唔……”

“啊呼……嗯……呃呃呃啊哈……哈啊啊啊啊……唔嗯呃呃呃呃……咦惹……呀呼……哈啊啊啊………啊啊啊嗯啊啊啊……嗯哼……啊啊啊啊……”

“呼……”

“啊啊啊啊啊啊啊哈啊啊~~~呃嗯啊啊啊啊啊噫呃呃呃~~~唔唔呜嗯呼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哦额额额额额~~~”

一时间,偌大的房间里满是舞姬的风吟鸟唱,领队的呻吟并不像寻常的女子叫床般混乱,反而有着某种独到的旋律之美,底色是古典乐曲,路泽玄总觉得那声音在哼唱。

她似乎在唱……一见钟情。

她……竟然喜欢自己?

路泽玄不确定,不过他还来不及细想,便被即使高潮两次仍不满足的领队推倒在床。

“呃……”

金发披散,俄国大洋马坐在少年身上开始新一轮压榨,淋漓的汗水在灯光下泛着清亮的光边,全身仅靠结实有力的双臂支撑。

领队每次坐下时,轻盈的体重便全部压向路泽玄,压向他那沐浴在磅礴爱液中的粗硬之物,带给他即便是长腿妖姬都不曾有的紧俏!

不仅如此,领队的白丝脚丫还一左一右捧上了路泽玄的脸蛋,足弓完美贴合他的面庞,脚趾带着热气在路泽玄脸上点来点去,鼻尖是好闻的丝质衣物的味道。

“唔……唔哈……”

不时有趾头伸进路泽玄耳朵,沿着耳廓勾勾画画,堵住耳道片刻后松开,或是两趾相贴,夹着少年绵软的耳垂,于踩弄中,看鲜明的红色如潮水般从耳朵漫向他的脸。

精神的愉悦,有时可丝毫不比肉体少。

脚跟垫着下巴,肉色透过薄薄的袜底,随女子芳香一同干扰着路鸣泽的心智,令他感到久违的舒麻,整个人的酥掉了。

“嘶啊!……唔……”

绕是久经酒德麻衣调戏榨玩的混血种少年,在这种疯狂的攻势下也有些克制不住,于领队上下吞吐间,不断冒出一股又一股粘稠滚烫的精泉,玷污了领队的白丝裤裆,腿根,乃至泼向她的小腹与胸乳,白浊比白丝的颜色还要深一些,像没有晕开的水彩,使路泽玄总有股抹匀的莫名冲动。

“啊啊哈啊~~~呼~~~呼哈啊啊~~~呼呃呃呃~~~呼哈~~~呼~~~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嗯啊啊啊啊~~~~~~”

而这,仅仅是开始。

领队一并腿,修长的玉足便向内一转,踩到路泽玄脸上,脚掌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脸蛋,感受少年面部的轮廓。

在路泽玄看来,是纤纤玉足占据了几乎所有视野,灯光渗透脚趾与脚趾间的丝面,丝面又勾勒出脚趾的清晰轮廓,像汉白玉雕出来一般,艺术品也不过这个程度。

尤物般的女人,生着双上帝天赐的,尤物般的脚,足形修长,足弓高挑,斯拉夫人内敛与豪放并存的矛盾风情与足底因练舞而生的薄薄一层茧,造就了这双酒德麻衣相似,却又截然不同的极品玉足,值得用心品味。

虽有茧,但得益于女孩精心保养,也只比真绫姐的脚跟稍硬一些,外观上更是没有差别。

“唔…啊唔……唔……”

路泽玄不禁咬住趾尖的袜面,齿舌并用,嗦弄着一寸寸吃进嘴里。

是的,下身欲仙欲死之余,他想用嘴脱掉领队的裤袜,去看看衣物下她的身体她的花园乃至她的脚丫到底是怎样美丽,怎样诱人。

“耶~~~哦耶~~~啊啊啊啊哈啊啊啊~~~耶~~~唔呃呃呃呃嘶啊~~~嘶啊啊啊啊哈啊~~~耶~~~哦哦哦哦哦哦哦啊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噗嗤~噗嗤~噗~~~嗤~~~~~~

就这样直到情舞结束,天鹅瘫软,露水喷涌,肉棒于滚烫的花蕾深处肆意喷吐白浊,路泽玄已是脱掉了半条连丝裤袜,丝袜在他口中卷成云团,另外半条未能脱下的,也已经被扯到领队脚踝,岔开的双腿中,丝面的掩映下,粉色的花蕊若隐若现。

“呼……”

然后路泽玄用力一扭,丝袜无声扯落。

他咬着袜子,终于看见脚丫的全貌。

那一夜不知疯狂了多久。

“我喜欢你的眼睛。”临走前,领队将芭蕾舞鞋放在少年胯间,而后,轻轻带上了门。

一时间,房间里又恢复了宁静,路泽玄衣衫不整,怔怔躺在扯得七零八落的床褥上,耳边回荡着丽人轻语,口边弥漫开丽人余韵,手中攥着她的私密衣物。

自始至终,除了嘹亮如天鹅啼鸣般的呻吟,与那句“我喜欢你的眼睛”,两人之间,再没有半点交谈。

这就是所谓……一见钟情么?仅仅是匆匆一面,不需要多余的情话,不需要深入的了解,只是简单的用肉体温暖彼此就好?

对自幼泡在两个姐姐怀里的少年而言,女人心,真奇妙。

正当路泽玄以为二人萍水相逢的一夜情就这样画上句号时,第二天清晨,门又被叩响。

路泽玄拉开门,十二位穿着白色纱裙的俄罗斯女孩踏着轻盈的舞步有序而入,最后一位顺势挽着他的臂膀,将他带到房间中央,带到她为他选定的观众席。

而后她们起舞,上演一幕幕出尘脱俗的,盛大的芭蕾舞剧,仿佛天鹅舞蹈,领队便是这天鹅的首,无愧于对俄国古典芭蕾的完美演绎。

直到在一个完美的单独立地旋转后,领队来到路泽玄面前,伸出手,待他相邀。

冰白的纤细手腕,臂如藕,双眼澄澈。

今夜她盘着古典盘发,衣着华丽,容光焕发。

路泽玄无法拒绝,牵住那冰凉的手,与之共舞。

路泽玄从未接触芭蕾舞,好在高中时代,他身为舞蹈与音乐社长的底子还在,当即在领队的牵引下,学习着跟上她的步伐,擦地,大蹲,单手牵引旋转,小弹腿,上升,变位跳,碎步,迎举……渐渐地,动作不再生疏,像水化开坚硬的泥土。

明明是单人芭蕾的动作,却被她牵着跳出双人共舞的和谐,是高山流水,情意相合,旋转跃动的世界中,唯有她冰蓝的眼始终相视。

他们在跳《罗密欧与朱丽叶》,他就是罗密欧,她是他的朱丽叶。

分离在一次脱手后,路泽玄仰面倒向床铺,看领队于光下独舞。

那一刻她就是变为天鹅的公主奥杰塔,偶遇胡桃夹子的女孩玛丽,是宽恕负心者心怀大爱的吉赛尔,为青年弗朗兹一见钟情的木偶少女葛蓓莉亚,也是追随海盗寻求自由与爱的渔家姑娘米多拉,与十一位舞伴同为飘逸幽美的林中仙女……舞姿流转间,折射诸多舞剧女主角的影子,仿佛古往今来所有戏剧大师都为她站台,为她喝彩,大师们穷尽一生所着的手稿是她翻飞的裙摆。

看着她,路泽玄不知为何想起那次南极之旅,在平滑得像镜面的冰原上,零妈妈脱下厚重的外衣与长靴,穿着米色的毛衣与黑色长筒裤,于冰面起舞,那是路泽玄第一次领略芭蕾的魅力,理解所谓古典艺术是何物。

此刻,零妈妈的身影与领队重叠,那一瞬,她脚下就是冰封的天鹅湖,飞扬的舞步是柴可夫斯基为《天鹅湖》所作的谱。

三十二个被称作“挥鞭转”的原地单足立地旋转后,舞毕。

天鹅公主抬起脚,路泽玄慢了半拍,为她穿上昨夜留下的舞鞋。

依旧是一个不容得拒绝的上位姿态,依旧是被长腿踩着翻倒在地,依旧是一抹勾人心魄的笑。

领队女孩以一个无限魅惑的姿态侧卧着,半趴在路泽玄身上,捧着两团巨乳摩擦少年逐渐高涨的肉棒,身后长腿悠然翘动,不时以芭蕾舞鞋的鞋尖轻柔地点一下少年,像对待小猫般逗弄起来。

“啊唔……”

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就令路泽玄起了生理反应。

十一位姑娘以二人为中心围成一个圆坐下,十一双白丝长腿伸的笔直,十一双青春玉足从四面八方包围了少年,在十一张脸蛋动人的笑容中,十一个踩弄同时踮起,是十一种截然不同的分明触感,带来十一种令人如坠仙境的欢愉。

“唔嗯……”

路泽玄含着领队的半寸芭蕾鞋面,享受着胯下领队巨乳的夹弄,与姑娘们的轮番踩舞,彻底瘫软在了床上,什么都不想了,此间的享受,恐怕也只有上帝与祂允诺在天堂的七十二个处女才能媲美。

头顶,某个女孩子正用脚丫整理他的头发,脚趾隔着白袜一点点分理发丝,时而还会加以抓弄,以作按摩,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

路泽玄嗨了一天的疲倦,被纤巧玉足这么抓着,自然而然神清气爽。

双耳处,同时享受着两个女孩的拨撩,耳朵在脚趾光溜溜的夹弄下热乎乎的,偶尔,女孩们会开个善意的玩笑,比如夹住耳垂稍微拉长,让路泽玄仿佛一个误入女孩堆的青涩精灵。

她们是脚尖用力的好手,绝不会带给少年任何不适。

四肢处,同样有四双白嫩嫩的脚丫按摩,当一个女孩将脚丫合拢,使足弓间的空隙刚好能夹起少年的手腕时,另一位女孩就会将脚掌踩在路泽玄的腰侧,透过踩脚袜传递温暖的体温,这时先前那位女孩就会忽地松开脚掌,让手臂落在第二位女孩的足背上,放松他的腕骨。

或者脚尖朝上,脚跟搭在路泽玄的双腿上方,再摆动小腿,以脚跟轻轻来回捶打,像是弹奏琴键,在玉足的按摩中,为路泽玄洗去一身疲惫。

或者将脚丫摆在少年手边,少年自会下意识地把玩,他的手法比羽毛般还要轻柔,介于舒痒之间,惹得女孩总要起生理反应。

有女孩的脚丫紧挨着领队的巨乳撮揉路泽玄的卵丸,足背上挑,脚掌收缩,中间是颠来倒去的蛋丸,再用脚趾蜷缩,像是公园里盘玩核桃的老者般将之玩弄,令路泽玄一度压制不住发泄的欲望,汩汩精流从正于巨乳挤压中冲锋的马眼无声流出,片刻间,已玷污了领队的胸膛。

脚趾确实没有手指灵活,但这反而带来别样的卡顿感。

也有选择什么都不做,只将脚底与少年的脚丫相贴合的女孩,令路泽玄不再深陷温柔窝中,总是保留着一丝类似踩在坚实大地上的清醒。

美人如酒,他半醉半醒。

“mua~嗯唔~哈……呼啊……”

再看领队小姐,巨乳撸弄之余,不时低下头品含敏感到止不住颤抖的龟首,在嘴唇和银牙的吮吸下,再抬头时,已吸出满满一大口滚烫的精浊,往往这时,她便会将脸埋在少年胯间,轻轻哈气吹撩,少年的理智,是她温柔的怀中摇摇欲坠的山。

“唔……”

路泽玄说不出话,他正含着半边舞鞋和玉足舔弄,又怎能说出话呢?

安心享受就好。

那一夜,在芭蕾姑娘们的簇拥下,他们什么都玩了。

最后一次,路泽玄射到了领队的舞鞋里,而领队只是一笑,弯腰,勾着鞋框,便穿上那双灌满尚还温热的精液的,代表着一夜情爱的舞鞋,最后一个走出门去。

直到凌晨,与芭蕾舞团在迈阿密的黄金海滩告别,路泽玄才发现自始至终,自己都不知道领队姑娘的名字,不知道她们当中任何一个人的名字。

就好像真实的梦一场。

留下的,仅有一张悉尼大剧院的门票,一场还未开始的芭蕾舞剧,将在半个月后举行。

门票最下角,用漂亮的俄文写着一行飘逸的小字——“你会来么?”

是询问,也是邀请。

美人之约,又怎能辜负呢?路泽玄笑笑,收好门票,在心底,为“黑珍珠”号计划好了新的航线,和之前无数次艳遇一样。

从那天起,世界各地的港口间流传起这样一则传闻:少女啊,若你在旅途中见到一艘名为“黑珍珠号”的船,那就上船吧,船长是位精灵般俊俏的东方男孩,若你付出真心,他会给予你最真挚,最炽热的爱,他的臂弯很宽,能装得下无垠大海。

在此之前,这殊荣独属于热那亚湾的“芙洛拉号”⁵,不过那位意大利船长已心有所属,他与心上人的世纪婚礼,曾拍了一整年。

“小玄?”

“小玄!”

“啊?啊,啊!”路泽玄如梦初醒,思绪被真绫的呼唤扯回现实,“没什么没什么,刚想事情想的太入迷了。”

“先不提小玄急匆匆地解释,就算是想事情,想到那种地方鼓起来……未免也太可疑了吧?”真绫戳了戳小玄鼓涨到像伞面般毫无褶皱的裤裆,很认真地表示怀疑。

“呃,姐,这个……”

路泽玄语塞,虽说姐姐们不介意甚至很乐意见他拈花惹草,但在共度这种三人小世界的时候,让第三者乱入,总感觉怪怪的。

少年不善辩解,所幸加勒比海的鱼儿帮他解了围,主观上的漫漫回味,不过是客观世界里转瞬即逝的二三分钟,很快,就有一条,不,是三条鱼同时咬钩!

“鱼!鱼!”

三抹鱼影从水下游过,少年少女大呼小叫,拽着绷如弦月的鱼竿死死趴在栏杆上,似乎随时都会一头栽进水,是鱼王,重达上百公斤的鱼王,整整三条!

换作普通人,恐怕就是鱼钓人的场面了。

唯有酒德麻衣保持着一贯的优雅,饱满的长腿立的笔直,藕臂发力于无形,充满力量之美。

即便鱼王,只要用力巧妙,也只是女忍者手腕一抬的功夫。

大海碧蓝清澈,水下三十米的深度也一览无余,数以万计的鱼儿在他们脚下汇游成群,从水上看,鱼群就像轻纱般悠悠飘浮,这纱看不到尽头,似乎横贯了整片加勒比海。

阳光在浪头碎成无数跃动的光点。

五颜六色的鱼儿下,是彩虹般的珊瑚礁,海龟慵懒,水母幽舞,偶有一两条鲨鱼冲入鱼群,鱼群并不散开,而是巧妙地变换着形状与之周旋,不像捕猎与被捕猎,倒像共舞。

大抵,人间仙境也不过如此。

或许是鱼王带来了一点点运气,接下来的海钓异常顺利,随竿一甩便有鱼儿咬钩,真绫笑的乐不拢嘴,细心分出哪些要放到鱼缸观赏,哪些看起来好吃,哪些得放生,像个刚在抓娃娃机抓到一大堆娃娃,忙着给她们分配角色好玩过家家的小丫头。

大海慷慨的馈赠有时也会收些回礼,海钓中途,偶有不速之客登门拜访——譬如一只噗嗤噗嗤,挪动着小猪般肥圆的身子磨蹭上船的加勒比僧海豹,或许是在航线上的海员手里练就的大胆,在真绫好奇的注视下,海豹直接翻起身卖起萌来,露出圆滚滚的肚皮。

“好可爱!”少女对一切可爱的事物都没有抵抗力,当即一手盘摸肚皮,一手喂送小鱼,还拉着小玄和麻衣拍了好多张照片。

在海豹兄以一个漂亮的甩尾消失于水面时,又扑棱棱飞来一群胆大的海鸟,栏杆,甲板,桅杆……到处是它们的身影。

真绫提着小桶投喂之际,某只估计刚学会飞翔不久的小海鸥一个不稳恰巧掉到了她头上,软绵绵地叫着,扑腾个不停,一时间将少女梳理整齐的红发弄成了乱糟糟的鸟窝。

海天一色,万里无云,真绫光着脚丫踩着水,怀抱装满小鱼的桶睁着大大的眼睛,头顶小家伙一动也不敢动。

那一刻路泽玄眼疾手快地抓拍,照片里真绫正向上看去,小家伙迷迷糊糊地爬到头发边缘,隔着刘海和她大眼瞪小眼,第二张连拍里,大概是看见了少女怀中的小零食,小家伙一个飞扑坠入桶中,洁白的羽翼溅起好几条沿着桶壁滑出的鱼,第三张照片,是真绫别过侧脸抿咬软唇,明显吓了一跳,但为了小家伙,依然抱着桶哪怕为此糊了一身的鱼……

一条鱼恰好甩向镜头,镜头的最后一幕是相机旋转着飞离少年的手,却拍下原本坐在栏杆上屏息凝钓的酒德麻衣在海鸟飞袭下,一个不慎翻入水中的刹那——想不到忍者小姐也有翻车的时候。

“呸呸,这算什么?去码头整点薯条?呸噗……”片刻后淋成落汤鸡的酒德麻衣走上甲板,郁闷地拧着一头发的水,刚才那一下,她全无防备,吃了好一嘴咸。

“去人类的船上整点鱼干儿~”再看真绫,已是长发披散,笑吟吟地抱着小家伙摸摸又摸摸,大概它也觉得这一隅臂弯温暖又安全,不禁向着胸脯深处蹭了蹭,半个脑袋当即陷入柔软,乳沟中只露出小小的眼睛和红红的喙。

“苍天啊!大地啊!我活的不如一只鸟啊!”看的少年口水直流,痛心疾首。

“这是当姐姐不存在啊?”少年的咋呼戛然而止,因为酒德麻衣一个跨步上前,以胸前两团豪放堵住了他的嘴,披着海的清凉,如醺体香,一点点咸腥和一条……藏在发丝里的小鱼苗?

也不知它是怎么游到海面的。

不过接下来事情并没有顺着“黑皮裸体御姐扑倒吃掉飘飘然小正太”而展开,因为一只玳瑁海龟背着藤壶爬上船尾,成功抢镜。

“唔,小龟鬼很可爱,但是藤壶有点小恶心,那就……只摸龟头好啦。”真绫抱着小海鸟,戳了戳海龟的脑袋。

不止海龟,大海上时常有包括鲸鱼在类饱受藤壶寄生之苦的生物游到海面向人类求援——倘若海员有密集恐惧症,那么,这份举手之劳就变成了解压的享受。

时至今日,玳瑁海龟仍在濒危之列,并不多见。

“啊什么头?真绫姐~”少年探头,真绫嘟着嘴,白了眼这个越来越不正经的色弟弟。

偶尔,少年会亲自保养爱船,包括用高压水枪极其酥爽地冲去船底藤壶,但长在这么小一只背上……委实毫无头绪。

“有些人啊,老姐有密集恐惧症,不关心一下?”

话虽如此,酒德麻衣还是潇洒地一刀转过,刮下一大片绿油油的藤壶,随手抖进大海,她是用刀的好手,凌厉的刀法不会对海龟造成任何不适和伤害。

上一个能让她这样刮的,是某条龙的鳞片,当时暴血化的麻衣手持七宗罪其一,从南天门一路砍到蓬莱东路,活生生将龙的洞穴刮成了海鲜市场。

“当然当然,麻衣姐是最棒的~”少年从背后抱住长腿妖姬,手不老实地顶着大奶兔滚弄,下身也是轻轻一顶……

“哇靠,小色鬼,你这欲望到底多深啊?”看似不满的语气,酒德麻衣的真实意图却在她趴到栏杆,俯身撅起翘翘的屁股,将海龟与真绫一同放回大海时一览无余。

“不知道欸,大概有麻衣姐姐的桃花源那么深?来让弟弟亲自测量一下~”

嗤~少年滚烫的大家伙在她弯腰时顺势分开臀瓣,滑入那一眼湿软宽阔的所在。

“竟然不拿姐姐的大长腿做比喻,真是让姐姐伤心啊。”酒德麻衣咬着刀,轻轻向后一倒,自然而然倒进路泽玄怀里,她反手挽住路泽玄的脖子,仰起头以一个极尽魅惑的眼神凝视他,成熟的性吸引力就像磁铁一样牢牢吸住他的眼。

翘臀缓缓收紧,彻底卡死肉棒,这下,他想拔也拔不出去。

“都喜欢……”路泽玄看呆了,双手不禁下移,抚摸酒德麻衣剃理光洁的私处,感受大腿内侧的柔软。

“走吧小色鬼,来比赛,看看在老姐手里,是某个家伙先射出来,还是午餐先上桌~”

旋即酒德麻衣吐落刀,拖着半趴在身后的少年,说着油腻却也直接的情话,于后庭的交合中一瘸一拐走进厨房,期间肉棒不知在暗中进出了多少下。

“两个不正经的家伙唷……小鸟小鸟快闭上眼,别被带坏了……”上衫真绫笑着捂住怀中鸟儿的眼,后者舒服地蹭了蹭,似乎将这团柔软当家了。

酒德麻衣一刀划过,鱼儿分成四五片无声滑开,是无刺的海鱼,肉质鲜嫩,用来作生鱼片最合适不过,经由清水浸泡后,海水的高盐分成了天然的调味料。

“呼……”酒德麻衣身后,少年扶着她柔软的腰肉喘了口粗气,从她深邃臀沟里缓缓流出的白浊来看……自然不是因为嘴馋啦。

“和姐姐斗啊,小玄还差得远呢。”酒德麻衣得意地勾了勾少年的鼻子,轻轻拍了下他那探出裤腰,还冒着热气的龙枪,以示鼓励,“现在,来开动吧。”

就这样,海上午餐搭配纯真的清酒,在麻衣操刀的日料中度过,少年少女欢呼雀跃是对她进步神速的厨艺的最好肯定。

午餐过后,酒德麻衣选择在柠檬汽水,盛大的阳光,微凉的海风和最新一期的时尚杂志中来场日光浴,进行每日例行的身体保养,即便已不复妙龄,也要做某人心中最美艳的玫瑰姐姐,奶妈组里永远的一番。

而看着澄澈的大海,即便是不会潜水的真绫,也实在无法按耐探索的欲望,当即在小玄陪伴下换好轻盈的贴身潜水服,于名为“后仰入水”的姿势中倒向大海——

哗啦啦~~~

海天翻转,气泡哗啦升腾,像无数只散开的气球去往海面,那一瞬间,真绫只觉得自己也变成了一个大大的气泡,要被大海磅礴到令人无所适从的浮力飘上去,好在少年及时帮她扶稳,片刻的适应后,再抬眼,已身处瑰丽,所见即梦幻。

他们好像亚当和夏娃,跳进了上帝的颜料桶里,眼前一切皆被加了层蔚蓝的滤镜。

海和天和一切,根本就是连在一起了。

“来,真绫姐,试着用脚蹼稳住身子。”耳边传来少年温柔的话语,他的手渐渐移开,透过两层面罩和半臂宽的海水,是他的笑颜,“不要怕,我在。一直都在。”

“好……”声音颤抖,少女笨拙地晃动双脚,拨动双臂去对抗水的阻力,却还是在少年完全松开支点的刹那慌乱起来,像个被摁到水里的旱鸭子般翻了好几圈,世界天旋地转。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小玄小玄啊啊啊啊啊啊啊!!”上衫真绫一度以为自己要喂鱼了,最后还是路泽玄牵着她的手,带她游向明亮的深处,他在水里简直和鱼一样灵活。

双手相握,上衫真绫忽然就不怕了。

通讯频道跳动了一下,切入某首曲子,海水简直是天然的降噪场,歌手带着忧愁的歌音随忧愁的前奏幽然入耳,那歌词在唱:

“又一日过去了”

“我依然孤单”

“怎会如此”

“你不在我身边”

“你从不说再见”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

是一代天王的《You Are Not Alone》,少年的歌单很有品味,随便挑一首出来都是乐史精品。

仅仅是前奏,上衫真绫已能想出某人坐在某夜落满雨线的窗前,弹着吉他哼着歌思念着某人,任由昏昏烟气与手边残酒麻醉自己,一切是名为“爱”的缩影——

“你真的必须走”

“独留我一人凄凉吗”

“我每天坐下来问自己”

“爱情怎么会远离……”

似乎在唱某种悲伤,不愿分离。

不,并非唱,更像是低诉。

他在自诉。

他在自诉,不知她是否可以听见:

“有声音悄悄在我耳边说”

“你并不孤单”

“我永伴你身旁”

“不管你在多远的地方”

“我都会守候着”

“你并不会孤单”

歌声中,少年拉着她切入鱼群,看手边几条指头大小的鱼儿没入绵延数百米的鱼群,仿佛几针银线织入海妇人曼妙的面纱,又看面纱被他们两个不速之客揭开,成千上万的鱼儿变幻,变幻,再变幻,露出海妇人的美丽面庞:

“孤单 孤单”

“为什么孤单”

“几天前的晚上”

“我想我听到了你的哭泣”

“呼唤我的到来”

“紧拥你在怀间”

海妇人的面庞是一望无际的浅白色海床,彩色的珊瑚礁和粼粼波光是她华丽的妆点,连绵起伏的海丘是她丰腴的酮体,诱人摘采。

鱼群自然分开,一只玳瑁海龟悠然游过,也不知是不是先前被他们帮助过的那一只。

上百种海洋生物栖息于此,尽管很多小到不为人眼所看见。

歌声仍在继续,少年打了个弯,从背后抱住少女,帮她于水中停立,然后一点点下沉,最终轻柔地点在某段珊瑚礁上。

虽说珊瑚礁在珊瑚虫不断分泌的石灰石与岁月压实下坚硬到足够形成礁岛,路泽玄还是尽可能放轻步伐,不想过多打扰里面的居民。

“我听到了你的祈祷”

“我愿肩承你的负担”

“但得先执子之手”

“方能白头偕老……”

执子之手,白头偕老,忠贞的誓言。

是更进一步的告白,还是求而不得的自嘲?

还是说,两者皆有?

上衫真绫看着弟弟,眼光灵动,她爱他,他同样爱她,却是姐弟间的禁忌之恋,终无法再进一步……这首歌,何尝不是二人的真实写照?

这就是你的心境吗?小玄?

少年没有注意到她的目光,不知道她的想法——也许那些他早就想过无数次了,在某夜,坐在某扇被雨线割裂的窗前,把思念和爱弹入吉他的弦——仍在专心地帮她站稳,带她学习如何控制每一分微妙的力道,学习如何用中性潜水法排开海水,在珊瑚礁面上既不上浮也不下沉,从而恰到好处地行走。

“……不管你在多远的地方”

“我都会守候着”

“你并不会孤单”

“悄悄说出那三个字,我将飞奔而来”

“女孩啊,你知道,我会在那里”

“我会在那里……”

三个字。

只需要说出那三个字。

“小玄,我……”上衫真绫张着嘴巴,面罩之后是醺红的脸蛋儿,只是,她终究没能吐出后面的字,因为少年伸手,轻轻敲了敲她的面罩,咚咚,咚咚,旋即,他牵着她在珊瑚礁面水下漫步,走过及腰高的海藻,把手挥过两条或几条鱼中间,脚边是悠悠飘动的软珊瑚,还路过一群金黄色的海马,它们令真绫想起《哈利波特》中会浮空的魔法蜡烛。

路泽玄的步态悠然自得,上衫真绫被这么牵着,很快适应下来。

她会潜水了,自然而然地,不再陌生,仿佛这是一项与生俱来的本领,甚至可以和少年来几次大跨步的月球跳。

抬头看,“黑珍珠号”已不过点大小,群鱼肆意地游,把波光切的支离破碎,仿佛无数横贯天空的星点。

上帝大手一泼,泼出这片流动的色彩。

“……你和我不孤单”

“一起 一起”

“停止孤单”

“停止孤单”

《You Are Not Alone》就此淡去,收尾,路泽玄还想去更深处看看,上衫真绫却勾着他的手指,停了下来。

“姐,姐!那边似乎有鲸群啊!咦,这是怎么了,真绫……”路泽玄回头,却愣住了,好半天才吐出下半个字:“……姐?”

“就在这里吧,小玄,我想……把一切都给你。”

上衫真绫笑了笑,摘下头盔,原本裹成一团的红发瞬时铺散开来,几秒后它们在水流轻柔的冲刷下逐渐舒卷,像是一团绯色的火在她头顶温和地燃烧。

头盔悠悠飘浮,去往不知何方,上衫真绫咬着呼吸管,张了张嘴巴,嘴角溜走一小串气泡。

她张开眼,双眼对海水的适应比她预想的还要快,几乎是一瞬间的事。

接着,她脱下氧气瓶,卸下几乎所有装备,向后弓身,拉开背后的拉链。

她抓着衣服用力向下一扯,便于脱落的潜水服中露出裸白的上身,令路泽玄想到美人鱼的传说,唯一的不同是真绫胸前并无鲜艳色的贝壳遮掩,两朵乳团在徐来的水流中悠悠摆动,保持着最饱满的形状。

然后上衫真绫抖动了几下身子,灵活地游出紧身潜水服,像蝴蝶刚刚苏醒,破开黑暗的茧。

她的身子是完美无缺的玉白,好像什么神话里神用海中明珠雕刻的仙子,只留了一双脚蹼用以游动,呼吸靠简单的呼吸管,不时有一串气泡掠过她耳边。

她张开双臂,面向他,看着他,眼神含情脉脉,一丝不挂地在水下。

“真绫姐,你想要这样么……”

路泽玄笑了笑,片刻后也脱掉所有将在接下来的旖梦中成为累赘的装备,同她一样赤身裸体,赤裸相对,海水再也无法成为两人之间的障碍。

沸腾的龙血造就了更强大的肺活量,对混血种而言,即便不需要任何潜水设备,也能在水下长时间活动,他不需要掌蹼,就可以轻松地畅游世界上任何一个海峡,他不需要呼吸管,凭借一口气就可以在剧烈活动的同时轻松潜水三十分钟——那对世界纪录的保持者而言已是在静止状态下极限的三十分钟。

他们身上流着纯粹的龙血,如他们对彼此的爱意一样纯粹。

然后他们再也忍不住,一把拥住对方,嘴唇相吻时带给彼此对方温润的体温和一点点海盐的咸。

海水压着耳膜基本听不见什么声音,即便有也是单调的水流响动,这反而让他们专心致志,更好释放并拥抱彼此的爱意。

气泡飘掠,路泽玄忘情吻着上衫真绫糯软的嘴唇,唇瓣赌得如此紧致,以至于不给海水任何一点渗进的空隙。

路泽玄的舌头贴着上衫真绫甘甜的口津与贝齿探入她潮热的口腔深处,缠上她已等候多时的香舌,好似掀开深闺的帘,帘后,佳人乖巧可爱。

呜噜……呜噜噜……一时间,啧啧的口水声成了二人世界里唯一的声音,骨传导忠实地把少年舌头溅起的每一滴少女口液,包括口液不断撞到她口腔肌肉上的细微响动传递给二人,让少年能够更好地吻慰少女。

上衫真绫的嘴唇从来都是这么软,有软糖的韧劲,带着奶油的柔滑,似乎多吻一些,就能和她的香舌一起在少年嘴里化开,令少年总是不忍用力。

啧呜……呜噜噜……

上衫真绫愿把一切都给这个笨蛋弟弟,放手来让这场前戏由他主导。

路泽玄张开嘴,她就把香舌舒展,送过去任他吮吸,不过偶尔也会玩心萌生,在路泽玄嘴里九浅一深地抽送几次,反向征服笨蛋弟弟。

路泽玄在上衫真绫贝齿上画个圆,她就乖乖缩回香舌,渡送一口积攒已久的香津给他。

几圈下来,路泽玄的舌尖已卷回好几口独属于红头发少女的香津,是比一切酒水还要美味,香醇的饮品,只需要一口,就让人醉了,醉在梦中。

爱人的温柔是最好的放松,姐弟二人就这么抱着吻着,不知不觉已浮离礁面,一点点上升。

虽说是热带浅海,这个深度,海水的温度还是会飘忽不定,时而偏凉,时而偏热,冷热交替的刺激令身子感知更敏感,刺激着二人向对方身上摸索,探寻早已熟悉却依旧充满吸引力的敏感地带,譬如——上衫真绫的臀瓣。

海水,为这团丰腴至极的蜜臀披上了一层若有若无的阻力,使路泽玄没法再像床上欢愉时将它们肆意揉捏,但也因此,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饱满,触感弹弹的臀肉一时间同时具有真绫本身的柔软和麻衣那种魔鬼身材所练就的挺翘,令路泽玄心中大呼过瘾,恨不得永远捏着姐姐的屁股把玩。

也比如在拥抱中,路泽玄那根紧紧贴在少女小腹前的粗长之物。

又笨又色的弟弟啊,总是这样,只要和自己在一起,那里就立起来了……真绫心中碎碎念着,却没有握住大家伙来一次泄洪,而是在迎合路泽玄热情的吻的同时,在不脱离拥抱的幅度下,细心地调整上下浮动的位置,用小腹和耻丘不轻不重地摩擦烫烫的棒身,带给路泽玄无法言说的奇妙快感,丘坡上那一团红色的花丛在海水中比丝绸还要柔软,撩过龟头时令身经百战的路泽玄都是一抖。

呜呼……呜嗯……呼噜噜~

长吻最终随着上衫真绫咬住路泽玄的嘴唇结束,而后她吐尽口中余气,在反推力下于水中翻了个圈,路泽玄只感觉红发拂面一晃,再看真绫姐,已是趴在身前,双手抓着自己的大腿,绝美脸蛋儿迎着肉棒相贴。

上衫真绫含了口呼吸管,便带着一腔热气整根吞入路泽玄的肉棒,就像毫不费力地吃掉一根香肠。

多少次过去,她的深喉水准进步不少,已不再是当初在麻衣姐姐教导下看见弟弟阳具就会羞的眼睛都睁不开的小女孩,已能够一口气将龟头吞入喉咙深处,直到喉管被顶的明显凸起。

她知道失去呻吟的反馈,口舌的服侍就变得尤为重要,直接影响到笨蛋弟弟的享受,因此全力以赴,含着肉棒一上来就是整根整根大段的吞吐。

她齿白如玉整齐如编,吞吐时,齿尖总能压着一点明显,又不会伤到脆弱肌肤的力道从头到尾擦过肉棒,于不间断的高频率刮擦中带给路泽玄触电似的酥爽,贝齿在肉棒表面留下一道极其极其淡的白痕,一秒后,这痕迹就会在吐出时被紧紧擦着肉棒掠出的软唇吻平,当然,也可能是瞬间涌来的海水。

看着少女海草般飘扬的长发,路泽玄忍不住将手伸进去,五指分开将长发分作五束,又一把抓住,轻轻抚揉。

快感不仅于此,还受上衫真绫巧妙的用力所影响。

一次再平常不过的吞吐,也会在她在口中营造的挤弄,吮吸,乃至肉棒排开她故意留在口中的些许海水,被轻微的压力所压弄时产生多段力道的变化,仿佛正抽插的不是对樱桃小嘴,而是一张极会吸榨的名器小穴,于酥爽之外惹得路泽玄飘飘欲仙,好几次被快感冲乱了脑海,身形不稳。

所幸水下的失重允许他们颠鸾倒凤,做任何想做的,不管少年放松之余如何随波逐流,少女总是贴在他胯前,专心侍弄说不准何时会喷薄的大家伙,气泡不断飘升又消散。

抬头看,唯一比海还要清澈的,是他天蓝的眼眸。

在失重和海水磅礴的阻力下,即便上衫真绫用尽全力,吞吐的频率也远达不到陆地上几乎要大家伙咬下来的小猫抓狂般的疯劲。

在路泽玄看来,眼前所见仿佛慢放为一帧一帧的慢动作,他能清晰看见姐姐发力时双臂肌肉细微的运动,看见姐姐白嫩嫩的手指和脚趾因为长时间浸水而略显发白,看见那两团弹柔的娇乳晃来晃去,总想一把抓住,沉溺于姐姐的奶香气。

上衫真绫不善运动,虽然血统更优,但憋气和运气的掌握远不及笨蛋弟弟,口弄时而需要吐出肉棒,含一口别在嘴边的呼吸管。

这个寻常的换气举动却是无意中启发了新的玩法,好几次,上衫真绫会吸上满满一口气,再面带笑意地对着龟首尽数吐出,吐出一大串气泡,看大家伙在水流扰动下晃个不停,气泡拍在少年小腹上无声碎掉。

或是用手抚弄肉根,身子下移含住笨蛋弟弟皱巴巴的硕大卵丸,再飘忽不定地吹气,让这个极其敏感的地方热起来。

温差造就的酥麻感席卷路泽玄的四肢百骸,马眼再无可张大,无声流出一股白浊,是沉默下将要爆发的前兆。

芳华之身和心同样躁动,万吨海水也无法熄灭。

为她而鸣的礼炮没有声音,是路泽玄在剧烈颤抖中忽然张大的口,下意识地吐出一连串急促的气泡,抓着绯红色长发的手也忽然握紧,发丝一缕缕缠在他骨感分明的手腕上,如红丝编织的环,要让这须臾间的欢愉留为永不消逝的永恒。

礼炮无疑是盛大且热烈的,只比上衫真绫赤诚的爱少一点——她怕射入口腔时自己留不住太多,辜负了心上的人,于是在鸣炮的刹那将阳物吞至最深喉,好让滚烫的浊洪沿着喉咙奔涌,如此,方可尽数吞吃,一滴也不漏了。

新飘升的数朵气泡里,有几朵明显带着上衫真绫情不自禁泌出的爱液,她那里,早已淫洪泛滥。

尽管少女努力收合下身,令樱粉色的贝肉从下水那一刻起始终紧闭着,想带给笨蛋弟弟最棒的潮热紧致,爱液却还是止不住地流,一线花缝里不断冒出带着她体温的小泡泡,再摇摇晃晃升向海面。

礼炮鸣尽,路泽玄一口含住飘到嘴边的小泡泡,混血种异常发达的味觉滤过海的盐咸后,就只剩下花季少女的味道了,令人心旷神怡。

然后他一个前倾扑下去,粗硬之物精准探入真绫等候多时已寂痒难耐的花道,猩红的龟首排开涌入穴中的海水,擦着四面八方倾轧而来的肉蕾与阻力前行,最终直抵花蕊,完美的像两件机械构件插合。

真绫轻咬银牙猛地一挺,双腿自然而然分开,眼色迷离着挽上小玄的肩,透着些许粉红的指尖深深掐入他的背,仿佛第一次经历初夜的处女。

她以近乎平躺的姿势飘浮在水中,红发盛绽为圆,让她仿佛躺在一朵丝绸织成的莲盘上,发间随波翻扬,又好似一面长裙,如梦似幻。

小玄…小玄进来了……好…啊……好棒!好棒…!就是……就是这种感觉……啊嗯……

娇滴滴的呻吟响彻脑海,就算意识濒临飘然,上衫真绫的花道仍然熟练地收缩,一层层柔软却又分明的褶皱如饱受饥饿的猫咪终于逮到了香肠般死死箍住少年的大家伙,蕾环贪婪地蠕擦着压榨起来,令肉棒每前行或后退一寸都变得艰难万分,对彼此而言,是百倍攀升的快意。

路泽玄握着娇乳乐在其中,他凝视真绫真绫也凝视他,下身的挺弄不曾减缓半点反而越来越猛越来越快,海水的阻力让他们清晰感受到肌肉发力的美妙,越发集中的注意力捕捉着任何细微的波澜,一切,都尽在掌控。

或是在肉棒抽出的间隙里翻到上衫真绫背后,紧拥怀中的赤裸娇躯,把下巴搭在少女圆润洁白的肩畔舔含她绵软的耳垂,分出几指越过耻丘抚慰她豆儿似的小小蒂蕾,于交合之中随心所欲地摆动双腿,荡着水波悠游而行,掌心绝不离开她胸前连绵的温存。

真绫什么都也不想了也什么都做不了,身心松的像一朵随时都会溶解在爱欲长河里的云,海水托着她碧藕般的手臂她只觉得自己在海里飞。

少年少女就这样与鱼群共舞,在怀中人意识迷离之际,路泽玄随手勾住某一段礁石的顶端随便把自己甩向哪一边,在突然顶入花蕊的冲撞中感受肌肤下她骤然加速的心跳与颤抖,献上第二发第三发名为爱的礼炮,呻吟全随气泡吐露而去,以至于少女需要一直含着呼吸管,才能在酣畅淋漓的酥爽中保持呼吸不让自己爽昏过去。

这次,上衫真绫想留也留不住了,脚踝和手腕处浮现起银白色的细密鳞片,一点金芒点缀于瞳孔中央,又有好几股磅礴的暖流涌入下身,她不禁闭上眼,贝齿咬出唇瓣半点,再睁开时,眼中已闪烁着耀眼的金色。

那是黄金瞳。

如熠熠生辉的星。

海面之上。

《You Are Not Alone》的下一曲是《In The Closet》。

酒德麻衣按着单曲循环,将时尚杂志盖在脸上,只露出嘴好吹泡泡糖。

阳光将她曲线玲珑的酮体晒的和玉一样圆润,锋芒收敛不少。

以前参加名流舞会时孤身压群芳的盛装,衣柜里不重样的顶尖名牌,风靡伦敦、米兰与巴黎街头的道标……现在都已经成为远去的古典主义穿搭啦,一代天王发行于半个世纪前的流行金曲却依旧魅力如故,从不褪色,真奇妙。

“她只是一个情人,令我产生幻想/值得去给予,值得去尝试/你不能太冷漠,也不要太火热/不温,不火……”

“鬼嘞,老娘恨不得天天黏在那崽子身边,冷漠个大头鬼。”酒德麻衣噗地吹破泡泡糖,吐槽。

除了学业,她和路泽玄几乎形影不离,快成老路家御用保姆了,还是自愿倒贴的那种,整个人都搭了进去。

这算哪门子不火嘛。

“她跃跃欲试/(她跃跃欲试)(她跃跃欲试)/挑逗我/(她跃跃欲试)(她跃跃欲试)(她跃跃欲试)……”

“身为忍者,为爱倾尽所有到底算可歌可泣,还是算不敬业呢?”酒德麻衣哼着歌,似乎在问,可惜回应她的只有海风和一杆子只知道傻叫的傻鸟,通讯频道里静悄悄的。

从通讯主动断开,用脚趾头都能猜出两个小家伙在下面玩什么了,玩的还真花呵。

“这只是一种快感/你要抚平它/不能忽视它/也不能滥用它/这只是欲望,你不能浪费/如果你想要,你再体会不到它……”

第一次见到小玄,是什么时候来着?

自己并没有抱过小时候的他,照片里肉嘟嘟的混血大头娃,第一次见面时已长成了身形挺拔的小男孩,穿着做工考究的西服,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眼睛和蓝宝石一样美,就是出乎意料的腼腆,不过还好啦,随了他妈的美貌,没随他爹的衰气。

就跟小说《天之炽》里的男主西泽尔似的,不同之处是西泽尔和扫把星一样,而小玄,他含着名为世界的金钥匙出生,所有人都喜欢他,命定如此。

刚见面时自己还觉着小家伙太羞涩,现在想想,害羞点又有什么不好呢?

火辣御姐不就好正太养成这一口么?

“她跃跃欲试/(她跃跃欲试)(她跃跃欲试)/挑逗我/(她跃跃欲试)(她跃跃欲试)(她跃跃欲试)……”

不过这几年相处下来,腼腆小正太长成了王子般的英俊大男孩,胆子也是越来越大了,处于害羞和豪放的叠加态,不推倒他啊,永远不知道他是哪种状态。

口香糖嚼久了,香味淡了不少,不过酒德麻衣照吹不误。

她随手伸了伸,大概是想抹点防晒油,却是不经意间摸到了少年的衣衫,带着阳光舒适宜人的温度。

“生命里有件事,你必须明白/欲望的本质/就是男人和女人/敞开心扉/然后你会看到,没有什么秘密/行动起来,让我自由/因为你身上,有令我着迷的地方……”

所谓欲望的……本质么……酒德麻衣抓着衣服,听着MJ挑逗满满的歌声,忽然没由来地想做爱,轰轰烈烈地做一场酣畅淋漓的爱,干到地老天荒!

可惜少年还在陪少女潜水,手边只有他的衣服。

衣服么……也够了。等会他上来,一定要好好补偿一下。

如此想着,酒德麻衣呲牙一笑,分开双腿的同时卷起杂志,用手中不知何时揉成一团的轻薄衣衫盖住脸,衣服的褶皱里果然有少年和阳光的味道。

“那让我想,给予你爱/我发誓我的心里有你/在乎你,宝贝/只要答应我,无论彼此说了什么,或做了什么/现在,我们一起宣誓/只为了,让密爱永恒……”

“唔……嗯哈……呼唷……”阳光下,甲板上,丽人深深嗅着面前的衣衫,不由得启齿咬住一角,银牙与贝齿轻柔地磨着衣料,口津湿湿晕开,带着口香糖的香气,眼神逐渐迷离,平日冷艳如刀的眉宇在对爱人的思念下,已是柔和如柳,世上再没有也不可能有比这更深情的一眼。

越过山丘般曼妙的玉乳向下看,是酒德麻衣用杂志卷成的一顶书角,坚硬细长的书脊正陷在呼着丝缕热气的肉缝里来回滑动,杂志名在一触就湿的爱液沾染下变得模糊看不清,说不清是书脊分开了她的阴瓣,还是阴瓣自觉地夹住了书脊——就像无数次和他缠绵时那样。

已经啊,彻底是小家伙的形状了。

“如果你能懂/那么值得一试/我真的想要/我无法否认/那只是一种欲望/我真的很爱那种感觉/如果感到渴望/你必须与我耳鬓厮磨……”

“嗯唔……唔啊……”嗅吻已无法满足欲望,酒德麻衣含住路泽玄的衣衫一点点吃进嘴里,这样才能堵住自己听了也无比悦耳的呻吟,她也说不清为什么要压着,是因为小玄喜欢么?

是了,他最喜欢欲扬先抑。虽然小玄从不说也不提要求,但酒德麻衣看得出来,每一次都将最高亢的魅音赌到最后一刻,高潮的时刻。

仅仅是书脊的摩擦,很快就填不满她想要的,酒德麻衣不禁加重了力道,用一面书角钻弄花道口,顶着小穴口敏感丰富的神经,偶尔轻柔地刮擦一下,同时掰开湿的一塌糊涂的阴瓣,好让另一边的芊芊玉指能更好地揉搓摁弄颤巍巍的软肉,触感如酥似电。

“啊呃呃……唔啊啊啊……呼……呼唔唔……”

酒德麻衣手法老道,花样极多,有些是以前为薯片妞准备的,有些是和真绫一起边学边用时学的。

她会用食指撩逗尿道口,享受下身美妙的轻度痉挛,也会用两根手指夹住阴瓣,在夹搓带来的轻微痛意中体验一丝丝火辣,还会以长长的指甲不时擦过小巧的阴蒂,令自己猛地抖一下,抖出一大滩亮晶晶的爱液,不一会儿,屁股下面就湿了好大一片。

“……敞开心扉/你就会看到/激情在燃烧/在我心底/不要对我说/你永远不说/抚摸我/行动起来/解开你的魔咒/因为在你身上/有令我着迷的地方……”

激情何止在燃烧,简直要把酒德麻衣焚烧殆尽,衣衫差不多被口水湿透了,汩汩口津沿着她天鹅般白洁的玉颈流淌,于骨感分明的锁骨的弯儿上聚起两泊浅泊,再在身子的颤抖中顺势流向乳沟,和香汗混在一起分不清。

快感一浪高过一浪,恍惚间,酒德麻衣听漏了几句歌词,不过,那无所谓了,杂志被她卷成了硬邦邦的筒状长物。

此刻正循着啪啦,啪啦的淋漓水声在花道里驰骋纵横,抽插的间隙里偶尔乱入一两根玉指,返回时将爱液均匀地抹到耻丘每一处,有爱液润滑,书角的坚硬绝不会伤到阴壁的脆弱。

“呃啊啊啊……小玄……啊啊啊啊……唔啊啊啊……”泡泡糖早就吹不动了,摊在齿间,让她的口津溢出嘴角时带上水果的清甜,她呼唤着爱人的名字,对他的爱也许比她想的还要深,无法用下体的深度丈量。

“那让我想,给予你爱/我发誓我的心里有你/在乎你,宝贝/只要答应我,无论彼此说了什么,或做了什么/现在,我们一起宣誓/只为了,让密爱永恒/(让密爱永恒)(让密爱永恒)(让密爱永恒)……”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酒德麻衣唤出一声千娇百媚的悲鸣,身子骤然绷紧,如弦般射出极致的一箭,箭的靶心是爱与欲,胯间,爱液喷了足有一米远。

这声长音倘若心智最坚定的苦修士听了,也会堕回俗世,沉沦于无止境的欢愉。

而后酒德麻衣彻底瘫软在甲板上,玲珑双腿如蛇般紧并,口中含着一半少年的衣衫,另一半凌乱地盖住了她半边香肩,是极致的清纯,亦是极致的妖媚。

再看胯间,她手上的杂志已变的湿漉漉皱巴巴,封面的字和图像,都完全看不清了,即便如此,书卷仍然插在穴里,被幽深的花道咬着不放。

让密爱永恒。就让密爱永恒。

“麻衣啊麻衣,这样下去……真的会被弟弟变成无可救药的……性瘾患者啊……”许久后,酒德麻衣才回过神来,随手勾了一指在阳光下如糖浆般闪亮的爱液,放进口中悠然吮吸。

明知道与少年的禁忌之恋是玩火,却还是奋不顾身想要扑进火里……酒德麻衣以前总是肤浅地将追求者们的“爱”定义为单纯粗糙的兽欲,等到真正爱上一个人了,才明白爱到底是什么。

原来感情这玩意儿,是这样的啊,小玄……《In The Closet》翻译过来,是“密爱”的意思。酒德麻衣忽然笑了笑。

“也不是无可救药哦,麻衣姐。”少年笑道。

酒德麻衣这才发觉小家伙们不知何时上了船,离她几步之遥,俱是赤身裸体。

路泽玄抹去脸上水渍,下身挺涨如枪,一旁,真绫抿着笑唇在擦拭身子,整个人都是抖的,显然还回味或者说沉浸于某种余韵里。

嗯,首先排除“海水过冷”这个原因。

“水下开part不叫上姐姐,后果很严重啊,小家伙。”酒德麻衣妩媚一笑,呈单侧卧姿,一点点张开双腿,挑衅地向着少年展露大好春光……不,何止是展露,是直接把春光倒他脸上了。

“唔,就和麻衣姐一样,情到深处难以自矜啊。”路泽玄抓了抓脑袋,雨露均沾果然是让人头疼的问题。

“那就……舔干净吧……”酒德麻衣扔掉杂志,眼神迷离,阳光让她玲珑的曲线泛着古铜的色泽,好似位慵倦多情的埃及贵妇人。

少年乐意之至,片刻后已是趴在酒德麻衣交缠的腿间,口舌并用细心清理着花蕾泛滥的蜜液,指尖辅以变化多端的抽送,搅得麻衣后庭天翻地覆。

真绫意犹未尽,见状也趴在麻衣胯前,伸着舌头接咽于粉红色菊蕊里翻出的丝丝肠液,不时与少年相互渡喂。

而贵妇人的呻吟,比唱诗还要空灵。

短暂的休憩后,真绫说累想歇会晒晒日光浴,小玄依旧精力充沛,酒德麻衣便决定也来一次碧蓝之恋。

“那么一起走吧,我要小玄……最热烈的爱。”长腿妖姬站在甲板边缘,面向大海舔了舔唇,不打算用任何潜水装具,也毫不掩饰对帅气弟弟的渴望。

依旧,是两具赤裸身躯。

“小玄啊,要是姐姐和真绫同岁,你该选谁呢?”酒德麻衣回头勾起少年下巴,眯着眼,问了个有点危险的问题。

“‘他们在人生的中点相遇,恰好是对方最美的年纪。’”⁶路泽玄没有正面回答,引用了一段电影台词。

虽说没有双方奔赴的年龄什么的,用在此情此景感觉倒也挺搭。

“啊哈哈哈,倒是遗憾又哀伤的回答,”酒德麻衣难得愣了一下,“不过,正确的回答不应该是‘我都要’么?”

“标准回答太敷衍了,麻衣姐可要允许我重新组织一下语言。”路泽玄耸肩。

“嘿,Boy,还是别想啦,”半只脚踩空,酒德麻衣转身,背朝大海,伸出手,似乎想让少年抓住自己,“I jump,You jump?”

至于密不密爱的,随它去吧,此刻就要爱的轰轰烈烈。

“I……”路泽玄下意识地伸手,丽人却呲牙一笑,径自后仰,任由地心引力将自己拉向大海,任由自己倒仰着沉向画卷般的海底,那么美,惊心动魄。

路泽玄笑笑。

“You jump,I jump 咯!”

然后他也跃入大海。

然后他们游舞,肆意地游,或顶着浮力倒立漫步,只差几寸就是水面,海天倒转。

然后他们做爱,肆意地爱,清晨射入最深处的白浊,此刻终于随一阵阵潮喷流出。

让密爱,成为永恒。

酒德麻衣和路泽玄回船时,正值下午两三点。

真绫坐在甲板上翻着杂志,对着一盒琳琅满目的防晒油头疼到底该怎么选择的问题,她换上了玫瑰花色的蕾丝少女风内衣,手边放着三杯橘子加冰汽水,和叠的整齐的白色碎花薄纱长裙。

“身为弟弟,帮姐姐涂个防晒油什么的,就拜托小玄了,嘻嘻。”酒德麻衣神清气爽,明显在水下被少年喂的饱饱的……至少暂时不会饿了。

“拜托了,小玄~”真绫赞同,趴在麻衣身边,将防晒油难题抛给笨蛋弟弟。

弹药暂时打空的少年就这样稀里糊涂抗下了为姐姐涂抹防晒油的重任,当然是……求之不得!还有什么比摸着姐姐们弹柔娇嫩的肌肤更棒的事?

咦,似乎听父亲提过一嘴,某位该作为皇的叔叔,理想却是去法国的天体海滩涂防晒油?

就这样,少年坐在姐姐中间,左右开弓,将古铜与霜白色的油膏一点点抹匀,均匀摊涂开来,防晒油的清凉与奶油般的柔滑,令女生们的玉体更显吹弹可破,是与以前截然不同的美妙的手感,令他总要在真绫姐肉肉的胸侧或是麻衣姐软乎乎的腰肉上轻轻抓一下。

“某个家伙啊,好像在解姐姐的胸罩,手不老实喔。”真绫语气幽幽,下一刻胸罩脱落,少年不安分的手伸到胸侧,在她因压在身下而变形的乳团上摸了好几下,还俏皮地戳了戳,享受于半根指头都陷进去的快意。

“姐,明明是必要的防晒措施。”路泽玄语重心长地打趣。

“还好那里不用防晒,不然姐姐们岂不是爽死?”酒德麻衣吹着口香糖调侃,这次吹出的泡泡近乎完美。

看着长腿丽人盈盈不堪一握的纤细腰肢,腰背浑然天成的S形曲线,少年无法拒绝一亲芳泽的机会,当即俯身,在她腰线最弯曲之处深长一吻,片刻后手指带着味道清新的防晒霜抹过,一寸肌肤都未漏下。

少年实在流连忘返,并未起身,而是贴着丽人的肌肤,循着淡淡的体香,又吻上了她绵软的腰肉,绝妙的口含,如同含着一片将融未化的鱼肉,双唇自然而然地含住,交由舌齿轻轻厮磨。

“唔哈哈哈哈哈,痒欸!哈哈哈哈好痒好痒,别闹了哈哈哈哈……”被少年吻住唯一一处痒痒肉,酒德麻衣笑的花枝乱颤,纤长的玉腿晃个不停,清脆的笑声仿佛银铃与风共振,路泽玄就是那吹风的人。

“啊哈哈哈好痒好痒不行了哈哈哈哈哈哈~~~”被路泽玄压着,加之本身就趴在甲板上,酒德麻衣自然无法反击,只得求饶,路泽玄却是一点口也不松,反而用舌尖撩扰腰肉,他的口技可是经年累月在两位姐姐的秘密花园里练出来,酒德麻衣又哪里忍得住?

“啊哈哈哈哈救命哈哈哈哈哈真绫救命啊哈哈哈哈哈~~~”可惜真绫也是满脸羞红地趴着,一侧脸蛋贴着甲板与麻衣四目相对,唇边呻吟连绵——胸前的大奶兔对花季少女来说,甚至比长腿丽人还要敏感,被路泽玄抓着玩个不停,思考都很难了,又怎么解救麻衣姐于水火呢?

酒德麻衣只得笑哈哈地抬起双腿,虚踢一脚踩向路泽玄,想顶开这个不正经的家伙,双脚却是一只踩着半边黑发,一只托着侧脸,阴差阳错地捧住了少年的脑袋,忍者柔软无骨的身体韧性允许她做出这个高难度的动作。

“唔……”

淡淡足香冲入鼻腔,路泽玄不由松口,酒德麻衣抓住救命稻草,分开原本并在一起的双腿,脚丫略微箍住少年将他顺势带翻带向后方,于防晒油哗啦翻倒的叮铃当啷中发起反击——当然,对青春期少年来说这更可能是梦寐以求的奖励——一来一回,路泽玄便被丽人用脚带轻柔地带到了她身后,两侧脸颊完美贴合那对弦月般玲珑的足弓,眼角旁边是丽人圆润的足跟,余光可以蹩脚足底模糊的樱粉,下颌刚好被她用修长的脚趾勾住。

麻衣臀边,真绫腿旁,打翻的防晒油五颜六色染成一滩。

再看前方,是酒德麻衣岔开的大腿,大腿最中央,娇臀由臀沟分出一道风情万种的深沟,臀沟里隐约可见一点菊蕊,向下看,是不久前刚刚拜访过的幽秘,向上,则是沙丘般凹凸有致的曼妙腰背,背与肩畔连绵着不知何时,也许是刚才那一下无意中散开的黑色长发。

发丝吹扬的间隙里,酒德麻衣缓缓回头,意味深长地一笑。

现在……该一雪前耻啦……

路泽玄读出了她的心声。下一刻,酒德麻衣拨弄脚趾,顺势踩揉他的下巴,像是养猫人撩着猫的脖子,即是亲昵,也是挑逗。

“呜呼~”

脖前舒痒不断,仿佛有羽毛蹭来蹭去,如猫般的悲鸣中,路泽玄不由得抬头,将下颌乃至脖子完全暴露给酒德麻衣。

她的脚趾有着舞蹈家般的凌厉,趾甲涂着乳白色的油彩,抓弄起来是难以言喻的舒适,让人连呼吸都能忘记。

“话说麻衣姐,这算是奖励吧?”上衫真绫吃吃笑着,这样新奇的玩法,她大概永远也做不出来。

“是一点小小的……”妖姬舔了舔唇,“代~价~”

不止下颌,路泽玄脸上,是她足跟缓慢,小幅度,但力量感十足的揉弄,脸蛋儿则被足弓不轻不重恰到好处地顶着,令路泽玄怎么也说不出话,只能哼出若有若无的呻吟,更像只被大姐姐玩弄于掌心的小雄猫了。

这才对嘛,这才是美少年养成的教科书式调戏啊!酒德麻衣呲牙,一米七五的大男孩在她脚下,还真就和小正太没区别。

啊哈,莫名生出一股奇妙的……自豪感?

“麻衣姐……好厉害!”真绫赞叹,若非背后还涂着防晒油,她都想爬起来用心观摩了。

“那是自然,欺负弟弟是姐姐不可不做的事呢。”

在少年粗重的呼吸中,丽人的芊芊玉足稍微下移了一点点,脚趾顺势夹住他弧线分明的喉结,而后在他下颌,脸颊和脖前弹弄起来,长长的趾头就像一根根琴键落向路泽玄,弹奏着名为趣爱的曲,而他细若游丝的呻吟是这首曲子最好的伴奏。

不同于上衫真绫粉嫩脚趾的肉感,酒德麻衣的趾头更偏骨感,也更灵活,能在趾肉弹弄之时不遗余力地用趾甲刮蹭少年敏感的肌肤。

渐渐地,路泽玄的下颌浮现出淡淡的白痕,不过几秒后,脚趾就会将它们抹平。

随着脚丫一点点向下,路泽玄粗喘之余,嘴边终于够到酒德麻衣的脚跟,起先是伸出舌头点了几下,见麻衣姐有意放缓速度,轻点变成了情趣十足的舔吻,直到路泽玄念足心切,一口含住酒德麻衣的脚跟,吮吸着,久久不肯松开。

口水带着湿湿热气悄然流过酒德麻衣弯长美丽的足弓,在她乳白色的趾尖,和路泽玄曲线优美的下颌处短暂停留了一秒后,向他胯间滴落而去——是的,少年已是跪着半趴在地上,好似男仆服侍独一无二的女王。

对女王的冒犯与僭越从低头开始,路泽玄按捺不住品足的欲望,下意识地低头,好让鼻翼和嘴唇若触若离地擦着足弓而过,最终含住酒德麻衣晃悠悠的脚趾,就像吃掉几颗细长的糖果。

他忘情品尝,含吐着舔弄趾缝,舌尖把口水均匀地带到丽人足上每一处可能的死角,又用牙齿刮擦趾面,舌头肆意地穿行在脚趾的间隙里,或卷住某根脚趾,对着足弓哈着热气逗笑好感受麻衣颤动听她嬉笑连音……

如此,温和地掠夺丽人的心扉。

直到酒德麻衣抽出脚,轻轻在他裤裆上一点——

“嘶…嘶唔!!!”

一声响亮的呻吟后,少年径直倒向麻衣弹柔的娇臀,鼻梁深深陷入臀沟之中,沙滩短裤也挡不住磅礴喷涌的精流,湿出一大片暗痕。

片刻后他猛地跳起,手里还攥着倒了一半的防晒油。

与麻衣姐调完情趣,涂抹防晒油之余,路泽玄当然也没忘了真绫姐那双粉嫩嫩肉嘟嘟的小脚丫。

她脚底透出肌肤的粉嫩之色要比麻衣还深,脚丫也偏向肉感,脚趾是糖豆一般的乖巧,可爱,惹人怜留。

“啊!小玄……”被弟弟含住脚跟时,上衫真绫却是羞涩地叫了出来,头也忙别了过去,似乎在为某件事很不好意思,“姐姐的脚……刚刚海里游的久了,有一点……”

“他呀,不在乎的,只管享受就好~”酒德麻衣随手挽住真绫,将带着水果味沁香的口香糖喂送给少女。

海水泡久了,是有一点点白皱,不过无伤大雅,路泽玄毫不在乎,从软乎乎的脚后跟一路品到脚掌,再翻来覆去舔舐脚背,亲吻真绫的脚踝骨乃至小腿,最后又回到脚尖,专心致志地享用,同时也是按摩真绫姐因羞涩而蜷曲的糖豆。

他舔的非常轻柔,像是云裹住脚丫,口水是温温的细雨湿润。

真绫含着口香糖的香气与麻衣姐残留的香津,再被笨蛋弟弟这么一舔,很快就不紧张了,脚丫逐渐放松,趾头于蜷曲中舒展开来。

真绫觉得该做点什么好让弟弟更加开心,想了一下,便用脚趾轻轻夹住小玄的鼻子,一点点收紧,又放松,好让小玄能深深嗅到趾间淡淡的足香,他越发频繁的呼吸撩扰着,总令她忍不住要浅笑。

海风吹着少年的口水,脚丫有些凉凉的,不过只要夹住少年的嘴唇或是舌头,让他自然而然含住,就不凉了。

直到上衫真绫不经意回头,发现小家伙正站在面前的甲板上,歪头歪脑看着自己。

“啊啊!!好害羞呜呜……”真绫不禁捂脸,没想到羞羞的事,竟然被一群鸟儿看了个精光。

其实海鸟们倒也不叫,只是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一起看看没羞没臊的三人,只是这样看而已。

大概是震撼于人类的繁衍方式过于奇特,也可能觉得三人是在打架,红头发女孩子哼哼唧唧的呻吟是呼救也说不定?

没人知道。没人知道它们在想什么。

不知不觉,少年枕着红发女孩丰腴的娇臀睡着了,小憩着做了个浅浅的梦。

他梦见昨夜,那场意犹未尽的游艇银趴之夜,大西洋风浪怒号,船内纸醉金迷,吧台前的金发女郎挤着蜜乳随时待他光顾,沙发上的眼镜美人儿叼着烟卷待他点燃,年轻貌美的服务员能服务的,可不止上上酒水这么简单。

他梦见衣着暴露的女郎,DJ辣妹的躁动舞曲,舞池里宾客热舞,裸露的胸乳完美卡点舞蹈的节拍,更多的人一件衣服也不穿,酒水流过下体沾上阴丛,等待他于抚摸中抹干,或者干脆不擦,为正戏作润滑之用。

除他之外,全场再没有异性。他是绝对的中心。

还梦见一身兔女郎装的酒德麻衣妖冶地舞于纤细的钢管之上,覆着一层薄薄连体渔网袜的绝世长腿仅靠一点支撑平架在钢管最顶端,女性的曲线和妩媚在她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发力时不止腿部肌肉,连胯间的一线沟壑和形成沟壑的饱满贝肉都清晰可见,马甲线深邃,线条在香汗下极尽优美,被灯光照着,让人怎么也挪不开眼。

路泽玄忍不住上前,酒德麻衣一个转身,玉臀擦着他的鼻尖晃过,带起香风一阵。

接着她婀娜回旋,居高临下带着如看垃圾般不屑,却又多情的眼神,将双腿架在路泽玄两肩,带动少年再靠近直到再无法靠近,让他隔着被汗水打湿的情趣内裤完美贴吻自己瘙痒难耐的阴园。

但就在少年想更进一步之时,却又被酒德麻衣忽地推开,兔女郎双手举过头顶,以惊人的核心力量撑着钢管,灵活地用脚背夹起一瓶红酒,悉数浇在他衣领敞开的胸膛上,泡沫奔涌。

当脚尖拂过面庞时,少年嗅见丽人渔网袜里渗出若有若无的,迷人的汗酸味,想来还有些许热汗。

一切都随心所欲,没有规律可言。

酒还未完,酒德麻衣又忽地下降,双腿夹住他的腰,他心领神会,笑着撕开她的裤裆,便在一个强烈的挺胯中抽送入穴,不断抽插不断抽插不断抽插,直至麻衣花枝乱颤,在她体内开掉今夜第一发香槟。

钢管舞女郎的腿与她的蜜穴一样充满吸引力,第一发还未射尽,他便在酒德麻衣大腿的夹弄下几欲呐喊,要放纵,要燃烧,那一刻他抬头看,红绿色的灯光下看不太清麻衣姐的脸,只记得她头顶长长的兔耳朵将天花板的镭射灯光分作两片。

她是开篇,引燃一众女宾客的性欲与情趣。

见鬼,他甚至记不住她们所有人的名字所有人的脸,却深切记着她们屁股的手感胸乳的大小穴菊的温度与销魂的叫床,碍于众多的人数,每个女孩与女士他甚至只能抽插几十来下,说点英语的贱货法语的掰开俄语的真骚日文的张嘴乃至中文的肏死你……诸如此类的调情骚话淫荡言语,此刻在梦里回味,其不堪入耳的程度他自己想来都觉得荒诞惊讶。

他的衣领湿透了,就像她们湿漉漉的下体,被她们倒空一杯又一瓶红酒香槟汽水可乐……乱七八糟的泡沫沿着他的小腹奔涌,记忆力,最后却是流进了真绫口中。

上衫真绫,他的亲生姐姐,也是他的爱人,向来容易害羞的大姐姐为了他,也可以穿上色情暴露的兔女郎黑丝装,努力地向他摇着屁股掰着穴口,大声喊出AV女优听了也会直呼下流的浪荡骚话,只为博他这片刻开心,尽兴。

佳人当前他没有理由不尽兴,尤其在真绫姐是风骚艳情兔女郎要吃胡萝卜的情况下,他想温柔些,她却炙热如火,每一口深喉都在不断挑战她所能接受的最深处,一半的精液最终下肚,另一半被她以笑颜相迎,像融化的蜡烛。

花季少女穿着黑丝裤袜,丰乳肥臀也可以如此淫荡,在一屁股坐下来前,她递给他一瓶果酒,示意他怎么玩弄都可以。

果酒酒性不烈,不会伤到人体,灌入真绫姐的后庭后,再插入时已让她带上前所未有火热,仿佛插入一杯烈酒,少女娇嫩柔软的蜜肠随时都会融化掉。

龟头分开小穴前,他按着真绫姐的屁股,伸手,对准已抽插为洞的菊庭,轻轻将毛茸茸的小兔尾巴塞了进去。

直到他被一双长腿轻轻踩醒——

“啊啧,坏消息,一场突发的热带气旋出现在我们的航线上,气象广播的建议是立刻返航。”酒德麻衣倚着栏杆抱着胸,明明是危险的海况,从她口中说出来却轻描淡写,仿佛不过毛毛雨一场。

“麻衣姐,要回去么?”

出神两三秒,路泽玄一个鲤鱼打挺跃起。

他眺望望远镜片里的远方,远方是海天一色的海平线,确实有乌云压来,雷暴闪灭的迹象,每年下半年是加勒比海热带气旋高发季,这种素有海上龙卷风之称的气象好巧不巧就让他们撞上了。

上衫真绫担心地挽住弟弟的臂膀。

“别问我啊骚年,你是Captain,听你的。”酒德麻衣耸肩,吹了口泡泡糖,噗~海风突急,将本来完美的泡泡吹得忽然炸开,整张糊在她美艳的脸上。

麻衣满脸黑线地扯下糖丝。

“Captain么…我想试着穿过它。”路泽玄放下望远镜,手些微颤抖,和心一样。

虽定位为豪华游艇,但“黑珍珠号”的设计可不局限于银趴观光,这艘受父亲委托,交由源氏重工与卡塞尔学院装备部联合打造,作为自己十二岁生日礼物的舰船……其实是一艘小型军舰啊。

那么剩下的问题,就是自己的船技了。

“可能会翻船耶,小家伙,到时候就要陪着杰克和露丝喂鱼啦~”麻衣掐了掐少年的脸,嗯,手感一如既往地好,再掐一下,不行,再掐一下。

舒服!

“我想试唔试试,不去中心唔,唔就贴着边缘穿过它唔…唔唔别掐了姐唔。”路泽玄深深呼吸,止住颤抖,声音被麻衣一双纤纤玉手掐得有些变音。

风暴什么的再危险,也总不能比动不动就拿高危言灵砸人脸上的暴躁三代种还危险了。

话虽如此,哪怕只是贴着边缘,穿越热带气旋也是极其危险的行为,在诸多因素影响下,磁场会紊乱,卫星信号无法定位,导航将失效,电子系统虽不至于熄火但也差不多,唯一能依赖的,确实只有船长的判断,外加一点点运气。

不知幸运女神会不会掀起她的裙摆?

“Yes,capt!不愧是我的老弟!‘当你下定决心的时候,大海算什么, 天地也只有跪拜’!”酒德麻衣猛一拍少年的肩,笑着吼道,颇有女中豪杰的飒爽,那一瞬间路泽玄吃痛之余扭头看去,她话里是某个人的影子,青丝于风中狂乱飞散。

某个对麻衣姐很重要的……故人么?

少年没有多问。

“那两位姐姐……”路泽玄转身。

“想啥呢老娘带娃还能让娃跑了?回去三无妞不得把我撕了啊?没门儿~”酒德麻衣在他头上虚点一下,上衫真也是绫紧紧抱住他的手臂,意思再明显不过,不论他去哪里,不论天涯海角还是地狱,她们都会陪着。

“嗯。”

路泽玄握紧栏杆,三言两语间,风暴那浓郁的紫黑云旋已肉眼可见,越来越快,越来越近,越来越急,卷起积压的云层,也卷起不止几许重的海水升入千米——也许是万米天穹,再落下时已化为咸腥的瓢泼大雨扑面打来,风是一把把凌厉的刀,翻飞着将雨与云切成无数缕无数片。

原本刺眼到无法直视的烈阳被乌云收敛了光辉,逐渐变为孤悬于天际的一抹暗圆,像几近报废勉强靠一根灯丝撑着的昏黄灯泡,几秒后阳光再也无力渗透风暴,太阳忽地消失不见,灯泡就这样无声熄灭。

但天地并没有完全陷入黑暗,震耳的雷光密集炸响,舞动着游移于天际,将这片汹涌的大海照得亮如白昼。

不时有鱼被吸入半空,一些胆大的海鸟便掠飞着捕食,也不知道它们是怎么做到的。

阴云,大浪,烈酒,海盐,与风暴航海家。

路泽玄深深呼吸。这就是自然的力量,迎面仿佛一堵通天的墙将要拍打下来,那一刻,天崩地变,他无法想象什么东西还能比眼前这幕更伟大。

或许龙王的威能可以达到这种程度,比如海洋与水之王,它以对水元素的绝对主导权引动言灵·归墟,曾使古代都市陆沉,海水淹没一切……但路泽玄没有见过初代种,王们都死了,死在了他父亲手里。

“咳,咳咳,时…时间到了,起来吧,我的孩子……”这种分明该打起十二分精神的时候,路泽玄却轻轻唱了出来。

每每紧张的时候,他都会唱首合适的曲子,心里也好嘴上也罢,只要唱着,心就会宁静许多。

“……船帆已经扬起/我相信,你想跟着我们/一起乘船远航……你年龄已经足够,如果你想/那就快过来,我们马上启航/小子快一点/因为天空已乌云密布……”

他在唱《Johnny Boy》,一首常被误认为是《加勒比海盗》配乐的曲子,旋律激昂而浪漫,充满英雄的荷尔蒙气概,Santiano乐队的老家伙们总是能把悲歌欢唱,用在这种场合,最合适不过。

先头的浪峰比预想中还要更早到来,拍在“黑珍珠号”的船舷上迸散出泼天的雨幕,上衫真绫对这剧烈的晃动毫无防备,脚一滑倒在路泽玄怀里,一袭碎花长裙被暴雨打湿后毫无保留地贴在她诱人的身体上,半透明的衣料映着洁白而柔软的娇躯,邪恶又圣洁。

“噗呜……”真绫吐出一嘴咸水,脑海却仍回味刚才那跌倒的瞬间,那一瞬间雷光大作,少年的面庞看上去是那么坚毅,阴影分明,五官显出刀凿斧刻般的强硬……好帅!

小玄他……好像忽然就长大了呢。

“……男孩约翰尼,男孩约翰尼/最高向你的亲朋好友们道个别/要去的地方远在天边/我们一起扬帆起航/哦我的约翰逊,我们今晚就要出发/约翰尼,说声再见吧……”

上一眼尚还有些距离的天灾,再一眼已置身其中,所有颜色都退去了,世界只剩天空的黑大海的灰仅此二色,又一睁眼,黑白已如弥漫的色块般相混,海天再无界限,“黑珍珠号”就是这黑白世界里飘摇的一叶孤舟。

路泽玄巍然不动。

“哦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相较之下长腿妖姬就野得多,或用力甩出路泽玄的海魂衫看它没入云的间隙,或双手垂放尝试在惊涛骇浪中保持平衡,或不时用冥照凭空擦去一片海浪和甲板,身影忽隐忽现像个鬼魅,绯红的眼影如此妖冶。

想当年万米深的日本海沟她都下过,还跟古龙正面对波,这点陪小孩子嬉闹的水花,自是洒洒水啦。

不断有粗壮的雷柱为船顶的避雷针所吸引,接连在三人后上方炸开,一转眼,世界又成了坏掉的紫外线灯或者说迪厅般闪个不停。

“……系好船帆,拴好货物/前方有大风大浪在等待/抓紧了孩子,这是上天给予的考验/今天大海就会将你锤炼成男子汉……当大海掀起波涛的时候,把你自己绑在桅杆上/不要忘了祈祷/若主仁慈,挺过去就是风平浪静/主会解放你……”

自动导航终究还是承受不住超量的过载电流,在满屏雪花中失灵,眼见船只就要偏航驶向风暴深处,路泽玄扑向舰首的船舵,于下意识中进入“龙骨状态”。

舵台由瓦特阿尔海姆——装备部的疯子们诚意敬献,疯子们的原话是“没有掌舵怎能成为真正的船长呢?现代人都是电子科技的宠物,我们要光复大航海时代古典浪漫主义的荣光,即便是在一艘豪华游艇上!”

路泽玄对这个保留设计爱极了!

“……家乡的那片土地遥不可及/我们会和你一起含泪而笑/噢我的约翰尼,现在正是生死关头/约翰尼,说声再见吧/在被死亡的恐惧笼罩的地狱之夜/大海将你玩弄于股掌之间/一块礁石突然出现/我们无从躲避……”

虽然没有礁石和生死相胁,现在依旧是很要紧的关头,海浪是双无形的手,将“黑珍珠号”揉来扯去,玩弄于鼓掌之间,也许一个不小心,真会被拖入海底。

而他肆意转舵,冷静判断,且大声唱,大声唱,清词越来越自然,越来越流畅,没有摇滚、民谣和海上棚屋,自有怒吼的雷鸣与交替拍打船沿的浪涛为他伴奏:

“等暴风雨过去,一艘船浮上水面/船尾慢慢倾入大海,甲板上空无一人/只有一个男孩被绑在桅杆上/随着第一缕阳光穿破黑夜/鼓起白帆,全速前进/有船来了,等等,孩子/等等,救援到了……”

无线电频道一片紊乱,海上救援队的直升机在离风暴及远处悬停,无奈迫于失压坠毁的风险,始终无法靠近,只能眼睁睁看着望远镜里VIP的船沿着风暴危险的外围游弋,像一位技艺高超却任性莽撞的帆板冲浪运动员,偶尔还会消失个几秒。

驾驶员大吼,说那是幽灵船么?那是幽灵船么?

“……只有一根桅杆挤出礁石,冲出海面/约翰尼不再动弹了,他被带回家/其他的船员,只留下空荡荡的棺材/男孩约翰尼,男孩约翰尼/你注定要面对狂风暴雨/男孩约翰尼,男孩约翰尼/愿天使带着你回家/在远在天边的大海上,你们一起丢失了性命/你注定要有一死,只有上天知道理由……”

不论海况如何变化,总有浪被利刃般的舰艏破开后分向两边,路泽玄选择全速前进,在真绫炙热的拥抱中,在麻衣疯癫的笑声下,在他自己的歌声里。

心剧烈跳,咚咚,咚咚,大海仍然伟大,但已不再有力。

不断有滔天大浪拍来,却在将要贴身的刹那,被三人高到不可思议的体温蒸发为氤氲的水汽,瞬息后,大风来,汽雾散,少年俊美的身上泛起薄薄一层海盐的白,敞开的衣衫在风中猎猎狂摆。

大海正将他锤炼:

“约翰,我的孩子,再见/男孩约翰尼,男孩约翰尼/你注定要面对狂风暴雨/你注定要有一死/只有上天知道理由/约翰,我的孩子,再见/约翰,我的孩子,再见……”

而他龙血沸腾,耀眼的黄金瞳是黑暗里唯一的色彩。

“而她爬出电视,腐烂的面庞上是可怖无比的惨笑!!!”

伴随着恐怖气息拉满的全景音效,衣衫褴褛的女人从电视里爬了出来,拖着一地黑糊糊的血浆,血浆上是烂拖把般的长头发,发丝湿漉漉的,下水道的滂臭味扑面而来。

灯光师恰到好处地熄灯,四周陷入绝对的黑暗,只剩电视惨白阴森的光,与贞子越发迫近的身影,近了看,她身上甚至还有爬动的虫子……

这一幕经过特别改动的,比迪士尼鬼屋原版要渗人百倍的《贞子》,绝对能吓倒走进这里的百分之九十九的女生。

可惜她撞上了那百分之一的零。

贞子阴暗地,扭曲地,如蛆般地爬到零面前,零却立在原地,一动不动,面无表情。

贞子不信邪,抓住零纤细的脚踝,手比停尸间十五日的尸体还要冷,还要白。正常来说到这一步,小女生们早就吓晕过去了。

零还是不动如山,好似一尊冰雕,高跟是她的支点。

“哇啊~!!!”贞子忽然跳起,将那张恐怖片爱好者看了也要做噩梦的脸贴到零面前,舌头吐出老长,似乎还混了点黑白无常的元素。

零依旧没反应。

气氛一时凝固,就这样过了足足半分钟,或许也是察觉到太败氛围,零象征性地“啊,啊,好可怕”了几声,只是毫无音调起伏的声音听起来……嗯,很伤自尊。

贞子垂头丧气地爬了回去。

“噗…噗…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呦喂……卧槽哈哈哈哈哈哈哈……”路明非实在绷不住,虽然很对不住辛勤敬业的演员小姐姐,还是拍着大腿大笑起来,刚刚那一下跳脸,他都不敢保证一点不被吓到。

导演室,乌鸦郁闷地摘下耳机,有些抓狂,虽说是帮老朋友的忙,但精心加料的元素吓不到人,真是挫败啊,要不,下次试点更吓人的,《德州电锯狂人》什么的?

吁,忽然有点想念夜叉那家伙了,满肚子坏水儿,一手水泥人桩浇出了关西地区的天下一番,堪称后现代艺术品,要是他在,这戏肯定精彩。

如此想着,要陪一根烟来。

不过,在这世风日下,牛鬼蛇神皆虚妄的操蛋世界,还是有胆小的软萌妹子能给导演组和妖魔鬼怪们一点自信的——

“啊啊啊啊啊啊!!!”

在杰克·斯帕罗船长带血的细剑突然闪过眼前的刹那,小怪兽猝不及防,吓得扑到路明非身上,死死拽住老男孩的胳膊向后跑,全然沉浸于自己的角色——误入恐怖鬼屋的小女孩身上了。

她是如此急切要帮心上人脱离陷进,拽的路明非卧槽之余差点栽倒,却在不经意间带出了他口袋里的一页纸,一页历经岁月,叠的整齐,已然泛黄的……日记?

绘梨衣一点点翻开,略显褪色的字迹映入眼帘:

“04.24,和Sakura去东京天空树,世界上最暖和的地方在天空树的顶上。”

“04.26,和Sakura去明治神宫,有人在那里举办婚礼。”

“04.25,和Sakura去迪士尼,鬼屋很可怕,但是有Sakura在,所以不可怕。”

“Sakura最好了。”

原来那一页日记,他一直带在身上,从未离身。这么久过去,她都以为不在了。

是啊,鬼屋很可怕,比很多事情都要可怕。

但是有sakura在,就不可怕。

黑暗中,她抱紧他,呢喃着:

“Sakura,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