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爱在黄昏日落下

“你要去斯卡波罗集市吗……”上衫真绫轻声唱着,是《Scarborough Fair》的词,海风徐来,吊床轻晃,哗啦啦翻乱她手中书本的页。

“去啊去帮你带包辣条,泡面和火腿肠~”下方,椰树旁,正以吉他伴奏,本该用男音和声的少年却是无缝衔接进她的歌声里搞怪。

“滚啦!”刚进入状态就被打断,真绫抓狂,扬起书便要扔。

“咳咳——”路泽玄连忙清了清嗓子,续上歌词,清唱:“芜荽,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代我向那儿的一位姑娘问好。”

然后他们相视一笑,合唱:

“她曾是我的爱人/请她为我做件麻布衣衫/芜荽,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不用针线,不要有缝口/她就会是我真正的爱人……”

两三步外是沙滩,晚阳西垂,万物昏黄,先前的热带气旋在最后一刻避开了海洋之心岛,海平线上绵延开一线另则航向的船只,百船争流。

想来万吨货轮在高空看,也不过是点大的小帆。

风浪将少年的皮肤打磨得稍稍粗糙了些,更像个男子汉了。

“你带他们去风暴里。”电话一头是零冷淡的声音。

“嗯,视频正在传,这回是犬父出虎仔,同样的十七岁,小玄甩开衰仔老爹八条街~”酒德麻衣戴着墨镜,比了个肯定的手势,显然得意于今日份的带娃任务圆满完成。

“你带他们去风暴里。”小皇女语气却是冷的过了头,隐隐有……爆发的趋势?

酒德麻衣心说要坏事。

“啊,这个,孩子们嘛,总是需要成长的,不说有我护着,这不也没出事么,你儿子可帅了,要不先看看视频?”酒德麻衣有些郁闷,发现相识多年,自己还是没完全了解三无妞。

“你带他们去风暴里!”这次零总算喊了出来,敢情冰山小美人不适应这样剧烈的语气转变,连说三次是预热呢。

“我——唉算了算了,回头再解释先挂了啊~”酒德麻衣连忙摁灭手机,惹不起躲得起,护崽的妈真是可怕呦。

还是绘梨衣好,开开心心没心没肺。

不对,不是不了解三无妞,是不了解做母亲的心。

“酒没了啊,我再去拿些。”一曲《He\'s a Pirate》后,路泽玄将吉他靠在椰树上,起身去取朗姆酒。这时日轮刚刚触到海平线的边,将要消融。

却被吊床上少女藕白的腿挽住肩,被她轻轻带着躺倒在吊床下,椰树间,细软的沙尚还温热。

再睁眼,眼前世界已被一双可爱脚丫填满,夕阳的光像是鎏金镀来,令玉足莫名圣洁,一如天使下凡,垂青他这个幸运儿。

白腿晃动的间隙里,他看见红发天使带着善意戏弄意味的笑,是随性而然,兴之所至,便也同她笑,微笑。

两人都没有说话,他们心意相通。

红头发的天使,脚丫垂下来并不踩,只是在一个只差分毫的距离晃来晃去,用脚掌和脚跟若有若无地拂着他长长的睫毛,擦掠他挺翘的鼻梁,带着同样若有若无的清新足香,令他舒痒之余总有种想打喷嚏的冲动。

他闭上眼,尽情享受。

偶尔向着真绫白嫩的足弓呼出一口热气,热气撩着少女敏感的心弦在足底吹了个弯儿后化作带有足香气的冷风又盖向他的脸,令两人酥痒着,俱是感到一阵欢愉。

“噗哈哈哈哈……”

真绫第一个忍不住,吃哈哈笑起来,脚丫无意间下落了些,糯软的脚掌轻轻踩在少年脸上,圆润润的脚跟恰好顶着路泽玄的双眼,令他感到一阵如敷水袋的暖意。

在这暖舒中,真绫并拢的脚掌内侧一左一右夹住路泽玄耸动了些许的鼻梁,完美踩中少年敏感的心弦,让他彻底放松下来。

脚尖,自然而然压上了路泽玄微张的嘴唇和下巴,只要真绫想,大可蜷曲脚趾,奖励笨蛋弟弟一次含吮,乃至把整个脚尖都伸进去,那感觉,想来应该和泡温水一样?

不假思索的,她选择踩脸,脚丫随玉腿悠然上下,轻轻地踩,如此踩着,看少年裤裆里的大家伙一点点升起,就像按下了控制它的开关。

不论见过多少次,少年这本能的反应总会令上衫真绫感到新奇,多生出一些玩心来。

于是她的踩弄开始轻重无序,轻时像是雨点打落,令少年的不可明说之物保持着勃起的昂扬姿态,重时则会捂住少年的口鼻,笑着看已被顶撑为伞状的裤裆忽然跳动一下,隐约突出龟首的轮廓又陷入一线马眼的凹痕。

“唔呼……”

一双纤巧玉足对路泽玄而言,杀伤力胜过十只巨龙,脚踩着他,真绫清晰感受到他心脏的跳动,呼吸连带着出现紊乱,胯前的小伞也湿了一小片。

那就,再奖励多一点好了……

柔和的踩踏一点点加深,带着少女轻盈的重量,和善意的玩弄。

脚跟放松时,脚底便以少年的鼻尖为支点,令脚尖忽然向前下压一点,原本紧紧挨着少年嘴唇的趾头就这样没入他等待多时的嘴巴,待他含弄一会儿后,再抬起脚尖,下压脚跟,揉搓着按摩少年的额头,帮他放松积攒了一天的疲倦。

“呼……”

直到小伞上忽然开出一朵白浊的花,真绫方才捂嘴一笑,将脚丫完全捂了下去——路泽玄深深呼气,吸闻蕴含于面前柔软的芬芳,混着些许少女的体香和海盐的味道,怎么也品尝不够,当即在强烈的,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刺激下又绽开几朵白浊之花,新换的沙滩裤就这样变脏。

也许回头试试用口水清洗小玄的内裤,他会兴奋的晕过去吧?真绫突发奇想。

少年的性欲已被完全打开,仅靠踩弄自然是无法满足了,上衫真绫想了想,决定学着下午麻衣姐的样子,用脚丫捧住少年的脸。

坐在吊床上,要做到这一点自是比趴姿容易的多,也有更多的玩法可供选择。

比如用大脚趾拨开路泽玄被馋意而生的口水弄湿的唇,再将半边脚尖伸进他嘴里,捣弄嗷嗷待哺的少年。

捣来捣去,直捣的少年一腔口水四溅,裤裆似乎又勃起了一点点。

捣玩之余,真绫偶尔会用小巧的趾头勾住路泽玄的牙齿,好让他不用费太多力就能吮吸趾头,或是用舌头裹住趾间,便于舌尖品味趾甲与甲床间的一线间隙。

比如用整面左脚揉弄少年的一侧脸颊,同时却将右脚脚跟堵进他嘴里,要他在左脚的施加的阻力下竭力控制口腔,把香香软软的脚跟吃进口中,途中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路泽玄总要咬到脚跟,牙齿在上面留下几排极其淡的白痕。

再比如用脚趾头夹住少年滑溜溜的舌头,一点点从他嘴里拉出来,看他口水直流,眼神迷离,一副“被玩坏了”的模样……咦,话说自己被笨蛋弟弟弄到高潮潮喷乃至于翻白眼的时候,原来是这样一副样子吗?

看着情趣满满的小年轻,酒德麻衣感慨年轻人玩的真花之余,想起很多年前的另一场日落。那场她本以为再不会升起的日落。

思绪飘渺了好久,酒德麻衣伸手,跨腿,比出架起狙击枪的姿势,食指和拇指弯曲为圆,圈里,少年少女卧在水清沙白的岸边,幽幽相拥,幽幽相吻,是残阳下的一对剪影,芳华,也不过这一刹那。

太阳终于沉了下去,碎成粼光飘在极远的海面。

“Biu~”她笑了笑,扣动不存在的扳机,想象着丘比特之箭命中小家伙们,一箭穿心。

也命中她自己。

“……感谢苏恩曦女士的资助,让高天原得以度过一次次危机,请务必代我感谢她。”座头鲸深鞠一躬,昭和味儿的他嗯吗骚(拜托了)说的极为地道。

“我会转告给她。”零点头,冷淡的脸上散发着商务精英的气场……除了她正对着手中的甜品猛下勺。

“哪里哪里,店长您客气了。”路明非寒暄了两句,座头鲸自动将他话尾的颤音理解为舟车劳顿带来的疲倦。

——全然不会想到是黑道公主正在桌子下看不见的地方伸着好看的脚丫,隔着一层薄薄的白袜撸弄小樱花硬热的私处,白浊横流,湿了粉嫩的脚底,而绘梨衣将龟首夹在脚趾中间,足弓贴着棒身脚跟踩着卵带,还远远没有玩够。

能让Sakura舒服,一起做会变舒服的事,最棒了!

女孩于心底欢鸣。

在深夜的迪士尼乐园大闹了一场后,三人飙着法拉利瞎逛,就这么逛到了高天原,高天原的门面还是原来的样子,几十年没变,就是巨幅海报上的新晋花旦远没有右京·橘冷峻帅气,牛郎教父的工作还有很大进步空间。

那段流亡的岁月,混牛郎的日子,他将终身难忘。

“当然,小樱花,也要感谢你,让我明悟罂粟花之语。”座头鲸笑笑,十万张花票的记录,这么多年可还没人打破。

那张一亿日元的支票他没有兑换,还放在办公室里。

叙旧闲聊之余,路明非不经意瞥见楼下某个身影,那身影盘发,素颜,戴着玉耳坠,着黑色修身西服,似乎在用着装上的冷淡气质与自身丰腴身材散发的熟女韵味作某种矛盾的抗争,那是……樱井七海大家长?

印象里,樱井七海一直是个很刻板的妇人,每年在蛇岐八家的家族会议上穿着和服一丝不苟地做年度总结,协调八家家务与对外政策,为上衫真绫这位新任影皇兼下一代家主安排大小事宜……忙到神龙不见尾,想不到也会来这种风花酒月的地方。

“唔……”路明非放下酒杯。

绘梨衣听来,错将唔字当作对她脚丫拨弄的小小肯定了,当即加快了攻势,白白嫩嫩的脚丫在爱人胯间翻出一朵又一朵白浊之花。

“嗯?小樱花也注意到了吧,一楼角落里的那位客人。虽然她沉默寡言,但我看得出来,她是深情的人,夜夜咀嚼着丧夫之痛,”座头鲸斟满清酒,忽而生悲语带怅然,“该是何等锥心的感觉呢?”

“是这样么。”路明非喃喃,这么多年所有人都走出来了,打出了所谓大圆满结局,却依旧有人徘徊原地,是孤魂,是冤鬼。

“是啊,过去几十年我看着她眉宇间的哀愁一点点加深,像重重描上去的妆彩,却提供不了任何帮助,真是无能。她每个月都来这里一次,也只是独自坐着喝酒,拒绝任何人,不论邀舞还是搭讪。”座头鲸叹了口气,清念:“或许是不知梦的缘故,流离之人追逐幻影; 生人无能相惜者,曰悲; 再无可许之誓言,曰哀。”⁷

悲与哀么……熟悉又陌生,都快忘了。

路明非看着樱井七海,看她与酒作伴,生人勿近,格格不入,大概心也和爱人一样永远埋在了落满樱雨的树下。

来年樱花依旧盛开,不会有她那一朵。

“那就先不打扰了,我去陪陪客人们。很高兴看到你过的幸福,孩子,这是你应该的,比谁都应该。”临走前,骚包老店长拍了拍路明非的肩,带着一点……老父亲般的欣慰?

承蒙店长关照。

怔了几秒,也许是几十秒,路明非还想再多看几眼,下一刻却还是在绘梨衣踩弄下坚持不住,瘫软着趴在桌子上,感觉骨髓都射了出来,有零手把手教授,小怪兽进步真是神速……

老男孩终于明白零和绘梨衣为什么一进来就坐自己对面了。

而零抹去嘴角的奶油,锁住包厢,旋即将一对谈不上曲线玲珑却也曼妙的冰白玉腿搭到桌面上,锋利的高跟正对着路明非。

仅仅是这么一个挑逗意味拉满的动作,就让老男孩乖乖脱下她的鞋子,捧起冒着些微热气的小巧玉足忘情品尝,一切不快都抛之脑后。

再看小怪兽,也满面桃花地抬起脚丫,脚尖勾着将脱未掉晃悠悠的舞鞋,里面灌着奶油般的黏稠精浊。

当着路明非炽热的眼神,绘梨衣捧起鞋子,微笑着含住鞋边,小口啜饮起来,纤纤玉指还在鞋尖上摸来拂去,做着挑逗意味满满的撸动。

她是如此认真,即便鞋子深处,也探出滑溜溜的香舌舔的一干二净,舌尖游走过的地方留下一路闪亮的口津。

以至于最后,见路明非喜欢,绘梨衣干脆脱下白袜,缠成一团塞进嘴里,努力地吮吸着吸附在袜子上的白浊。

然后她也窸窸窣窣钻到桌子底下,乖巧地逮住老男孩胯间那根湿热坚硬的大家伙,为它套上刚从嘴里吐出来的白袜,再含着半口酝酿已久的香津一口吞住——

“啊唔~”

今夜,无人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