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恭子。恭子!”

“……啊,怎么了吗?”

爱莎叫了几声,恭子才像从梦中惊醒般回过神来,看向叫着自己的对方。

“恭子,你最近到底怎么了?”爱莎一边操作仪器,一边抱怨道,“从前几天开始就老是心不在焉,连我讲话都听不见。”

恭子低着头没说话,只是在心里暗自苦笑。

她也说不上为什么,自从那次在战斗中被王强救下,她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悄悄拨动了。

不是感激,也不是敬畏,而是一种说不清、理还乱的复杂情绪,像刺又像火,让她不知所措。

那时那幕仿佛烙印在她的肌肤上般,令她迟迟无法忘了那当下的感觉。

那一瞬间她几乎整个人撞入了他的怀中。

那是一具仿佛由古铜铸成的躯体,肌肉线条紧实却不夸张,仿佛是战士与雕塑家的合作成果。

胸膛厚实而宽阔,透着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安全感与阳刚气息。

他的体温渗透过她的衣袖,烫得她心头微乱至今仍未冷却。

“喂,还在听吗?我在跟你说话呢!”爱莎伸手晃了晃她的肩膀。

“啊、对不起,我只是……在想些事情。”

“别想了,回神吧,我刚才扫描到一颗新星球,参数显示条件相当理想,也许可以降落勘查。”她语气一转,眼中闪着期待的光,“去叫王强吧,叫他可以准备降落时的细节了。这次我们可抢在他前面探测到星球了!”

恭子闻言一怔,下意识别开视线。

心中莫名浮现那张总是带着几分傲气的脸庞,还有他在危急时那一瞬间毫不迟疑的出手。

那只强而有力的手臂,那宽阔结实的胸膛,那仿佛渗入灵魂深处般的男性气息……,别再想了,她轻轻咬了咬下唇,最后还是默默点了点头,起身向舱外走去。

恭子一路走到王强的舱室门前,正欲举手敲门,耳中却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

那旋律古雅绵长,如山泉潺潺,又似风过松林,与这艘冰冷钢铁之船的气氛格格不入,却意外地令人心神一宁。

她愣了一下,下意识屏息凝神。原来这个自命不凡的男人,竟还有这样温文儒雅的一面?

尽管心里还想再多听些这乐声,恭子还是决定优先来此的目的,轻轻敲了敲门。

琴声一顿,数息之后,舱门无声地滑开,王强神情如常,双眉微蹙。

“有事?”

“……爱莎说扫描到一颗新星球,请你一起来确认……”恭子略显不自在地开口。

“是吗?看来是我刚才过于专注于抚琴了,没能注意到探测器的反应。”

王强只是点了点头,却未立刻动身,而是回身走入舱内,似要取用什么。恭子的视线不自觉跟着往门内看去,霎时怔住。

墙上悬挂着数幅笔墨字帖,笔势遒劲潇洒,落款皆为“王强”。

一旁还有数幅山水画卷,或云岚缥缈、或松风飞瀑,皆气韵生动,古意盎然。

舱室角落摆着一张古琴,琴身光泽润泽,显见保养极佳。

这样一位整日带着轻蔑语气、总让人火大的男人,竟藏着这般文人气息……恭子一时看得出神。

“东张西望什么?从没见过琴棋书画不成?”王强声音忽地从里头传来,语气带着几分调侃。

恭子被唤回神,连忙收敛表情,却又还是忍不住一问:

“你……这些,是你画的?也……是你写的?”

王强撇了撇嘴,语气不紧不慢:

“自然是我亲手所作。身为华夏之人,若只会杀伐机巧而不通诗书,那与空面对着满山金银珠宝却不知利用的野兽何异?”

恭子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该接什么话,只觉得王强在自己心中的模样就要起了什么天翻地覆的变化。

她再度定神细看那一幅幅书法与画作,心中泛起一阵说不清的感觉。

笔墨之间透出的气韵,既沉静又潇洒,与王强平日给人的傲慢冷漠表面截然不同。

她忽然觉得,自己仿佛触碰到了这个男人另一个自己未曾深入的地方。

那些字帖里的笔势,有一种无惧风雨、独立苍茫的力量,而山水画卷中那远山静水、孤舟夜泊的意境,更是让她心头一震。

那不是只为肤浅的欣赏而存在的画,而是寄托了某种精神,某种对时间与天地的体悟。

那样的作品,要在什么样的文化薰陶下才创作得出来?

至少,不是像自己这样的人有办法作出来的。

看着那些书画,恭子不禁在心里暗暗想道,原来这就是王强口中的华夏文化……竟有如此深妙的气息,仿佛连灵魂都能被洗涤。

王强确实有资格表现出如此态度。

华夏文化的高深精妙,确实能让身为华夏人的他在外国人面前挺起胸膛。

如此说来,反倒是自己对传承了华夏文化的王强过于倨傲了。

王强没有多看恭子一眼,将一片终端器揣入袖中,信步步出门外,淡淡地对等在外面的恭子说道:

“走吧,莫让那位西洋女再等太久。”

恭子看着他微拂过肩的衣袖与那沉稳的背影,心里虽然还转着好几个她自己也说不明白的念头,却还是只能先将其放在一旁,悄然点头后,默默跟上男子的背影。

与恭子心中纷乱的思绪无关,飞船很快便平稳降落在那颗新星球上。

透过舱窗望去,地表上似乎也生长着绿色的自营生物,植被繁茂。

从侦测器显示的数据看来,气压、温度、空气组成都适合人类生活,就连外头看过去的天空都显得蔚蓝。

乍看之下,仿佛是一个与地球极为相似的世界。

机舱内,难得遇到看起来如此适合移居的星球,就连一向在三人间沉滞的气氛也短暂地宁静。

王强环臂而立,目光冷静地扫过监测数据,沉声开口:“初步观测虽无异常,但深入星球内部后未必如此平静。我建议我先行深入调查,以探知此星球的真貌。即使最终结果不如人意,至少也可趁此行补充些必要资源。”

“嗯……有道理,如果要将这颗星球列入未来移居的可能的话,好好确认这里的环境是必不可少的。”爱莎点头应道:“不过,在这颗陌生星球上,说不定会有什么危险,你一个人能应付吗?”

“无妨,不过区区探查,对我来说自是易若反手折枝。”

王强说着,正要转身下舱时,一直没开口的恭子忽然出声:

“等等,我也一起去。”

恭子此话一出,舱内霎时一静。爱莎不由得地看向恭子,眼中满是惊讶之情:“你要和他去?你不是一向和他不和吗?”

恭子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得别开目光,语气有些仓促:“只是……多一个人也好,万一发生什么状况,也方便应变。”

王强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别过头的恭子,剑眉微挑。

爱莎看着恭子,眼神中浮现一丝狐疑,但很快地还是让那神情褪下,终究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轻轻点头。

“……那就小心一点,保持通讯畅通。”

“嗯,我会的。”

恭子点点头,转身跟上王强,一边走,一边悄悄压抑着内心的躁动。

她嘴上虽然辩解得理所当然,但心底却连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驱使她做出这个决定。

是担心他的安全?不可能,他那样的人根本不需要被担心。虽然很不甘心,但恭子实在想像不到王强会遇到什么他无法应付的危险。

是想证明自己同样也善于战斗?但事到如今,自己有多少能耐对方应该也很清楚了,不需要再在他面前多加展现。

她咬了咬唇,只觉得心中某个角落乱成一团,像是有什么东西正悄然滋长,却连她自己也不愿面对。

她目前唯一能做的,就只是抬头看向王强的背影,一边感受着没来由的安心以及想再接近一步的心情,一边跟了上去。

两人离开飞船,踏入这片未知星球的原始地貌。

脚下是浓密像青苔般的群聚生物与柔软的土壤,周围迎着阳光,静止不动的生物高耸,阳光斜洒而下,透过叶隙在地面勾勒出斑驳光影。

空气中带着一丝潮湿的气息,却不至于令人不适。

王强走在前头,脚步稳健,手中携带感测装置,目光时而扫向周遭,时而低头查看仪器数据。

有时候看到经仪器检视后可以充作能源或食材的物体后,便停下脚步将其收入随身携带的四次元置物袋中。

两人一路无言,就这么走了好一段路,王强才忽然停下,侧头斜眼望向恭子。

“说吧,东洋女,你为什么跟来?”

恭子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个,微微一愣,眼神闪烁了一下,最后还是别过头,不去迎向王强的视线。

“我不是说过了?这种地方多一个人比较安全。”

“哼,这种话说来谁不会说?你我皆知,不过区区调查,以我的身手,自不太可能遇上什么致命的危险。若以你过往的态度选择来看,你应该会让我一人先行探查,自己与那西洋女待在太空船内等待我的调查结果,如此方是一般之下你会做的决定。”

王强语气不重,但字字如铿。

被他这么一说,恭子不得不停下脚步,低头不语。

沉默几息后,她才闷闷地开口:“你要怎么想是你的事,我没必要解释。”

王强斜睨她一眼,嘴角似笑非笑。

“连你自己都不知该怎么解释,是不是?”

恭子眉头微蹙,回瞪了他一眼,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王强见状,也不再追问,转身继续前行,语气淡淡地抛下一句:“行了,别拖慢速度。不管外表看起来多么安全,这里毕竟是未知的星球,随时发生什么事也不奇怪。”

恭子咬了咬唇,默默跟上。

脚步虽快,心思却像陷进了迷雾。

她不愿承认,也不愿深想,这趟同行的真正原因,究竟是出于担心、安全,还是那场战斗之后,心底悄然酝酿的、难以名状的情感……。

两人一路前行,深入星球内部。

过程中他们并未遭遇预期中的危险。

除了偶尔窜出的原生小型生物与几株具有腐蚀性的藤蔓之外,一切都显得异常平静。

环境虽陌生,却有种难以言喻的宁谧与和谐。

他们收集了各类生物样本与能源矿物,途中还发现一处清澈的天然水源,王强更现场搭起简易过滤装置进行测试,竟也未检出致命毒素,显示足以供人饮用。

望着那片阳光洒落的湖面,王强神情难得露出些许柔和,低声自语道:

“……没想到会在这里找到这样的地方。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此处气候温和、水源洁净、生态活泼,若再深入探勘能确认资源足够……或许,这里真的是一个可以移居的星球。”

他语气中难掩一丝感慨,似是喃喃自语,却又带着某种发自心底的希望。

恭子站在他身旁,静静望着远方那片被微风吹拂的草地,却没有接话。她低下头,假装整理装备,心思却不由得地早已飘远。

在这里生活,将此处作为移民旅程的终点吗?

她脑海中不由得地浮现出一些画面,简易却牢靠的小屋、并肩漫步于夜晚的两人、男人强壮结实的臂膀与胸膛、专心致志于书画上的侧脸、抱在怀中婴孩的温暖……。

若真能留下……

恭子猛地摇了摇头,像是要把那些突然冒出的画面从脑海里驱散。我到底在想什么……怎么可能会——

就在恭子在心里胡思乱想的时候,不知何时,天色竟悄然转暗。

原本还洒落着阳光的林间,忽地罩上一层铅灰色的阴影。

没多久,细密的雨丝从天而降,起初只是滴滴答答,就在恭子心里才刚浮现下雨了的想法时,转瞬间那雨便倾盆而下。

湿气迅速渗透衣摆,视线被密雨遮断,耳边的雨声几乎要淹没除此以外的所有声响。

王强抬头望向那如倾盆般落下雨水的天空,剑眉微蹙,低声道:“纵说天有不测风云,但这雨势不寻常……来不及回飞船了。”

他立刻披上先前随手松开的外衣,迅速收起感测器。恭子也跟着动作,一边紧握武器,一边扫视四周。

“那我们得找地方暂避……”

恭子话还没说完,忽然间听到水潭中传来“咕噜咕噜”的声响。

她不由得地一怔,看着那泛起波纹的水面,低声道:“……那边的水,有东西。”

话音未落,数个滑腻的影子破水而出,身形如同庞大的两栖兽,遍体湿润,肌肤泛着暗绿与紫灰的斑纹,散发出淡淡霉臭。

牠们背部隆起一圈孢子状构造,每踏出一步,就有细小菌丝随之扩散,在潮湿地面迅速滋生出异样的蕈类结节。

那些怪物一站上地面,见了什么东西便张嘴就咬。

无论是会动的还是不会动的,无一不被牠们的血盆大口嘶吞下腹。

那些新长成的蕈类也不遑多让,在让所在草地枯黄的同时迅速长大,同时也在其顶端张开一张比例大得惊人的大嘴,饥渴般地跃起,扑向任何能当作食物的东西,就连同族也不放过。

就站在水潭边不远处的王强与恭子自然也不能悻免。

在吞噬完身边所以能吞下肚的物品后,其中一只怪物一声嘶鸣,爪足猛地踏出泥地,朝恭子扑来。

恭子眼神一凛,手中倭刀出鞘,刀刃一翻,毫不退让迎了上去。

她侧身闪过扑击,顺势俐落地在对方腹部划出一道深痕,浓稠的浆液伴随着浓厚的尘雾喷溅而出,灼烧般的气味迎面而来。

“没办法,只能跟她们战斗了!”

恭子低喝,跳开之际迅速将刀刃甩干,双眼却始终狠狠盯着其他正朝向他们的怪物“哼,螳臂挡车,不一会这些怪物便都要化为尘土了。”

王强冷哼一声,摆开架式,双拳如铁,暴雨中猛地轰向一头冲来的怪物颅顶。

只听“砰!”一声闷响,王强那一记重拳击中目标,力道竟硬生生将怪物的头骨压碎一角,溅起浓黑如墨的液体。

怪物踉跄倒退,尚未反应,便被他接连几记掌劈与踢腿震得倒地不起。

两只怪物甫一倒下,尸体立即被其他扑上前去的同族分食殆尽。

然而,即使这样牠们似乎还是不满足,贪婪的身影再次朝恭子他们直扑而来。

上加霜的是,好几只长到一定大小的劣年体也跟着牠们的成熟体一样,朝着两个人扑了过来。

“没完没了。居然还有新的怪物要上岸。”王强冷声低语,眼神始终锁定那些从水潭边冒出的怪物,以及后方隐隐约约,从水面上冒起的气泡,似乎还有其他东西要上岸来:“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只能先转进!”

恭子扫视四周,果然,除了那些新长成的个体迅速长大,加入了攻击他们的行列外,水潭里似乎还有其他东西等着冒头上来。

数量虽不知有多少,但恐怕连同不断生成的新个体,会让他们逐渐难以应付。

“那么,你说,该往哪边跑?”她压低声音,语气凝重。

王强没有立即回话,只是握紧拳头,一拳震退逼近的一头劣年体怪物。

那东西被砸得转了两圈,落地时撞碎了旁边一簇刚长成的异蕈,孢子气雾在空中炸开。

王强没有一刻放松,迅速扫视了周遭一圈后,对恭子说:

“跟我来。”

他话音未落,已纵身往西北方一块略高的丘陵奔去。

恭子紧随其后,两人迅速穿越林间。

雨水打在身上如碎石般沉重,每一步都踩在湿滑泥泞之中。

身后的怪物发出刺耳的嘶鸣声,声浪如潮水汹涌追来。

随着两人越跑越远,水潭边传来的怪物吼声也逐渐微弱,只剩些微弱的微响在林中回荡。

不久,他们奔至一处天然岩洞前,洞口隐藏在浓密的藤蔓与枝叶之后,若非细心观察,难以察觉其存在。

王强伸手拨开遮蔽绿意,低身钻入洞中,恭子紧随其后。两人终于在幽暗的洞内停下脚步,彼此的喘息声在狭窄空间中交错回荡。

“呼……”恭子喘息几声,转头望向洞外。

尽管外头已看不见怪物的身影,甚至连牠们的嘶吼声也几乎听不到了,她还是难免心中不安:“牠们会追进来吗?”

“暂时应该不会。”王强从置物袋中里取出一枚光源弹,打亮后将其放在地上,微弱的光芒将洞内轮廓勾勒得清晰。

他观察着四周,语气低沉却镇定地补充道:“我判断牠们栖息在水域之中,在如此下雨天会上岸大肆活跃,润下作流,万物以济。这些生物看来无法离开潮湿环境太久,而这个洞穴距离水潭已有一段距离,且地势略高、内部干燥,甚至能感受到来自地底的热气流,阴阳相薄,寒暑相推,应该与某处地热区域相连。这样的环境对牠们来说应该是不舒服的。”

恭子听了,心中暗自佩服王强的判断。她靠坐岩壁,甩了甩湿透的长发,咕哝般地低声道:“你还是一样,永远让我猜不透你还有多少能耐。”

“嗯?”原先正在查看探测器的王强眉头微挑,转头看向恭子:“你刚才说了什么吗?”

“不,没什么。”恭子没有回答,避开他投来的视线,转头看向被藤蔓半掩的洞外。

雨声依然在林间滴答作响,但在这处避风的小洞里,却仿佛形成了一个与外界隔绝的小世界。

而在这世界中,只有她和王强两个人。

王强看了她一眼,眼神微动,却也没有说什么。他收起探测器,改从置物袋中取出一个热炉。

恭子感觉到洞里增加的温度,一转头,便看到那摆在地上的装置。

“这个是……?”

“就如同你所见。我们的衣服都被淋湿了吧!不管怎样还是尽可能烘干方为上策。”

恭子顺着王强的视线,便发觉穿在自己身上的白色军装被雨水淋湿得紧紧贴合身体,几乎让自己的身体曲线一览无遗,甚至隐隐透出穿在里面的贴身衣物。

她不禁感到脸颊一热,下意识地用手臂抱紧身体。

然而,另一方面,她的心里却又有另一个声音,诉说着自己并不讨厌这样。

被这个男人看到自己这副模样,似乎不如以往令她感到厌恶。

恭子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会这么想,然而,那样的心思却也不是她可以控制的,只能放任它在脑海里盘旋。

现在的她只能微微咬了下唇,悄悄将视线挪开,仿佛不敢让王强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

她的心跳莫名加快,不知是因为雨后的寒意,或是脑中涌现的想法,亦又或是那炙热的热炉与他目光交错间的温度。

王强注意到了她动作的细微变化,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说道:“你坐近一点,这炉子热效还不错,能快些让衣服干透。”

恭子默默地点点头,正要移动身子时,眼角突然瞥见王强正解开身着的唐装上衣,露出他那精壮上身的景象。

恭子一时之间不禁看呆了,。

男人那结实的胸膛与线条分明的腹肌在热炉微光下,隐约泛着淡淡的水光。

那并不是夸张的炫耀肌肉,而是一种历经实战洗炼后的匀称与力量感,沉稳、内敛,展现着男人健壮的体魄。

那是她之前不曾感受到,独属于男人的力与美。

恭子怔怔地望着,一时失神。

这是她过去从未体会过的感受。

即使与爱莎亲密时,她也从未如此鲜明地感受到——来自本能、毫不掩饰的吸引力。

那是一种纯粹的、原始的悸动,在她体内悄然点燃,令她无法从这男人身上移开目光。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是转瞬之间,她才蓦然回神。

意识到自己竟盯着对方看了这么久,恭子仓皇地移开视线,却发现自己的耳根早已烫得发热,心跳节奏紊乱,恐怕刚才和怪物战斗时心跳也不曾紊乱如此。

“你……你在做什么啊?”

像是要隐藏自己刚刚的失态般,恭子咕哝般地道出一句。

只是,本该带着嗔怒的这句话,如今在恭子口里道出时却只剩藏也藏不住的娇羞与慌乱。

王强一边拧干唐装上衣,眼睛瞥了她一眼后回答:“看不明白吗?在把衣服弄干,怎么了吗?要是你感到不悦的话,我不做便是了。”

“我、我才没说不高兴!”恭子语气仓促,脸颊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却又语无伦次地补了一句:“你想怎样就怎样,与我无关!”

话是这么说,恭子的目光却还是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偷偷飘向他那结实的上身,仿佛视线早已背叛了她的矜持。

王强似笑非笑地望了她一眼,语调一如既往平静:“如此甚好。倒是你,看起来比刚才还冷,继续穿着那一身湿衣服,没问题吗?”

“你、你……”恭子一怔,结巴地反问:“难、难道你想叫我也脱掉?”

“我不过提点个一句罢了,感觉如何,想做什么,全在你的一念之间。”

王强将上衣铺在热炉旁的地上,一派轻松地说。

要是以往的自己的话,绝对不可能乐意在这男人面前脱去衣物的。

不如说,自己裸露的身体,除了爱莎外,恭子不想在其他人面前展现。

那本该是独属于自己最亲近的人,不容第三者越雷池一步的禁地。

可现在,一切又好像不一样了。

在这片被热气包围的小小洞穴中,在王强那近在咫尺、沉静又难以捉摸的气息中,恭子竟隐隐升起一种冲动。

那是一种近乎难以启齿的渴望,想要让他看见自己。

不是出于什么可以明说,理智而正确的选择,而是某种深埋在本能底层的召唤。

就像是……她希望被这个男人看见,真正的,完完全全地看见她的模样,作为某种向他表达什么的证明。

她惊觉这念头后,几乎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像是在甩掉某种危险的诱惑。

然而,这股冲动却没有随之散去,反而在心底越来越清晰。

更麻烦的是——它并不只是感性的轻举妄动,它背后有着一层几乎无可反驳的“正当性”:身上的军装早已湿透,贴在肌肤上冰冷难耐,若不尽快脱下烘干,只怕等不到怪物再次来袭,自己就会先冻出病来。

她的理智为这念头找到了完美的借口。

没错,并非为了什么不该有的念头,而是为了保暖,是为了效率,是为了生存。是如此不得不做的决定。

即便她心里清楚,真正让她迟迟无法抗拒的,其实是另一种悄悄滋长的感受。

除此之外,更是来自那男人不动声色却始终存在的目光,那双逐渐带上热意的目光好像什么都没说,却又像什么都知道。

在那目光的注视下,恭子已不知自己身体究竟是因为淋湿而发热,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恭子低下头,咬了咬下唇。

这样的自己,不像过去那个冷静、锐利的她,却反而更像是个恋爱中的小女孩。

她说不清现在的情绪是什么,只知道,自己正在一点一滴地被某种气息包围,一种既不属于外头的风雨,也不是远方的怪物的东西,而是属于王强的、炙热而难以言明的东西。

在这个只容得下两人的洞穴里,时间仿佛变得缓慢起来。热炉喷出的暖气拂过肌肤,而她心中的火,却来自另一个方向。

这只是要让身体赶快干起来,没有别的意思。

恭子低垂的视线停在自己胸前,那身湿透的白色军装早已紧贴肌肤,带着冰冷黏腻的不适感。

恭子重复地在心中说服着自己,她的手指一遍遍地紧握着,又缓缓松开。

恭子一边不自觉地注意王强的视线,在深吸一口气后,手指终于移向军装的排扣。

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在洞穴中格外清晰。

湿衣被拉开时,那股冷意更明显地贴近皮肤,但她的脸颊却是滚烫的。

她先卸下上衣,再将缠胸布一圈圈地解开,动作既让人感到着迟疑,又隐隐有着坚定之感。

随着缠胸布被褪下,那直到刚才被束缚住的双峰便弹跳而出,粉红色的蓓蕾在微光中微微挺起。

恭子不自觉地用双手遮住那里,蜷起双膝抱在胸前。

她的背部微微发抖,不知是因为雨后的凉意,还是那份因赤裸所带来的羞怯。

王强没有说话,但恭子可以感觉到,他那目光不停地看向她那里,看向她那赤裸的肩背,被双膝遮掩大半的丰满双峰,纤细的腰肢线条,每一次,视线便愈加炙热。

恭子知道,即使这样,她心中的那个想法依旧没有变。不如说,如愿地得到了男人的目光,只会让她向那男人展露出身体的欲望更加强烈。

一旦一这么想,那紧紧包复住她的双腿,如今也因为淋湿而显露她她腿部线条的长裤沾在她身上的感触便愈加明显。

那身下的湿意如影随形般,冰冷的裤料紧贴在大腿与臀部,带着难以忍受的黏腻与压迫感。

她知道,光是脱去上衣并不足以真正取暖。

只要继续这样穿着湿透的裤子,她的体温就无法回升,理智再次提供了理由,给了她进一步展露自己的借口。

恭子抿了抿唇。

这次,由于早就脱过了一次,她的挣扎并不像上次那么激烈。

她慢慢起身,转向洞壁深处,远离王强视线的方向。

那背影在火光边缘轻微晃动,她解开腰间的扣环,指尖微微颤抖——是因为寒意,也是因为某种难以言说的羞赧与紧张。

湿裤滑落时带起一阵细小的声响,肌肤终于从那紧束的束缚中解放出来,迎向热炉所带来的暖流。

她将湿重的裤子与贴身衣物一并折好,小心地放在一旁,与上衣排在一起。

“王强,你在看吧!”恭子突然开口,不知是出于羞赧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就算我说没有又如何?你自己不也明白真相为何吗?”

听到王强的回答,恭子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既有一点羞,又有一点说不清的满足。

她转过身来,仍抱着手臂遮住胸前,脚步缓慢地回到原位,坐下时刻意与王强拉开了一点距离,但却不再像之前那样蜷缩成一团。

“……别误会了。”她低声补上一句,“我只是觉得这样比较舒服,没其他意思。”

“嗯。”王强淡淡地回应,依旧不多问、不多说。

但恭子知道,他的眼神正扫着她的身体,扫过她浑圆却紧实的臀部,弯折起纤长而线条优美的双腿,以及在那其中,只以最后一块白色布料守护的秘密花园。

热炉的暖意包围着恭子的身体,从脚踝一路爬升,驱散着被雨水与湿衣渗入骨髓的寒意。

但她仍感到一丝不适,那最后贴在身上的薄布,早已因湿气而变得冰冷,黏在肌肤上,既不能遮蔽,也无法保暖,只剩一层令人难耐的束缚。

还有,或许这才是更重要的,那阻绝了自己与男人视线的交融。

恭子低头看了眼自己,手臂仍本能地环抱在胸前,遮掩着赤裸的上半身,赤裸的双腿勾起,几乎不见一点遮掩。

如今这样的自己,还需要那块勉强遮羞的布料做什么?

她轻轻咬了下唇,神色复杂,在心中自言自语:“……反正也没什么差了吧。”

她转过身,背对王强,这一次动作更加小心、更加缓慢。

手指移向腰侧,动作中带着一丝颤抖,不知是来自热炉边温差的刺激,还是自己即将跨越某条界线的紧张。

当最后一片湿布滑落,她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盈与释放。

就在空气抚过肌肤的那一刻,她才真正感觉到自己已经无需顾虑,已经完全踏入了无法回头的红线另一侧。

如今,她已完全无需多考虑,只需要以全身来接受那道火热的目光。

她弯腰拾起那最后一块湿布,将它与其他衣物一同摊平在热炉旁。然后,她不再闪躲、不再蜷缩,只是静静地转身回到原处,坐下。

已经不再为目光局促不安的恭子的视线移向王强,目光在那令她心猿意马的上身停留一会后,扫过他下半身那依旧湿透的长裤,见那布料紧贴着腿部与腰际,泛着未干的暗色水痕。

然而,更吸引着恭子视线的,是那裤裆处,被某样东西高高撑起,像帐蓬一般的样子。

恭子当然不可能不知道那是什么,脸上又不由得地为之泛起了羞红。

她不禁收回目光,微微低下头,心中漾起的,竟是好好看那里头一眼的渴望。

她没有抬头,只是小声地说:

“你那边……也还是湿的吧?”

无需再多说些什么,王强自然也明白她的意思。他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了眼自己,然后抬手解开腰带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迟疑。

“确实还没干。”

他边低声回应,边站起身,卸下湿裤,更将亵裤也一并脱下。

他的动作沉稳、简洁,然而,正是在这一连串若无其事的动作之后,一根盘据在他腰际,黝黑硕大的龙根昂然挺立,微微泛着汁液的顶端正朝着恭子的方向。

面对那从未实际见过的性器,恭子的全部注意力不由得为之吸引,令她无法轻易移开视线。

她没发现自己地呼吸为之急促,胸口也不由自主地起伏不定。

那份视线所触碰到的,是她从未真实接触到,真实感受到的事物。

以往的她在与爱莎缠绵时,一刻也不曾想像到的那样东西,如今正活生生地矗立在她面前。

光是如此看着,她心里便有种莫名的燥热,越来越强烈。

那是之前和爱莎在一起时也未曾感受到的,来自本能的某种强烈渴求。

王强将脱下的衣物整齐地铺在她旁边,与她的衣物一同靠近热炉,动作间不发一语仿佛一切理所当然般。

然后,全身赤裸着的他便重新坐下,与同样一丝不挂的恭子面对着面。

恭子感受着与王强赤裸相对的感觉,心脏在胸膛里跳动得越来越剧烈。

她本能地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也知道那将会是满足她那本能的唯一答案。

那双不知何时已泛起水气的双眼与王强四目相交,口中无意识般地喃喃低吟:

“……抱我。”

话才一出口,她的理智却突然恢复不少。

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尽管在他面前脱下了衣服,就算在他面前脱下了衣服,那也只是为了保持干爽而不得不做的决定。

而如今,自己又在说什么?

她难道忘了自己应该是爱莎的人吗?

应该和她相拥的,是爱莎那柔嫰而玲珑有致的身体,不是那男人肌肉虬结,散发着某种令她感到陌生的异性气息,强而有力的肉体。

自己不该……

恭子的思绪在被靠上前来的王强拥抱住时彻底断了。

那不是和同性温柔而细致的相拥,而是被强壮而有力的手臂粗暴地一把搂住,令她有种被控制住,被征服了的错觉。

在那臂弯里,就算平常坚毅勇猛的她,在男人怀里也只能柔若无骨地瘫软在其中。

这就是男人吗?这就是身为雌性,理应感受到的感觉吗?

头脑昏昏沉沉的恭子还没能细想,那张精致的脸蛋便被王强一把抬起,半张的唇瓣被毫不讲理地夺取。

令她感到陌生却又不禁为之沉醉的男人气息灌入她的鼻腔,像烈酒般迷醉她的心灵。

和男人接吻是这种感觉吗?

恭子一边承受着王强的舌头在她口里肆虐翻搅,一边不由得想起过去和爱莎接吻时,那种细腻,灵活,同时享受着彼此身上甘甜气息的感觉。

可是,她并不讨厌现在这样。比起平时爱莎的温柔以待,或许她深处本就还有个希望被粗暴对待的自己,正满足于被眼前男人征服。

王强的吻霸道而粗野,舌头撬开她本就没完全阖紧的贝齿,像是巡狩化外之地的君王,在她湿热的口腔内肆意地搅动、吸吮。

面对如此从未有过的对待,恭子起初还有些不知所措,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但那陌生的、充满侵略性的男性气息,混合著唾液交换的黏腻声响,却像一把火,将她体内某处尘封已久的开关彻底打开。

在被王强强力吻着的过程中,恭子那原本无力垂下的手臂,不知不觉地环上了王强宽厚结实的背脊,指尖甚至微微陷入他贲张的肌肉纹理之中。

这是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顺从且渴望的信号。

她的身体比她的大脑更早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完全配合著男人的侵略,甚至开始试着回应起来,试探性地用自己丁香小舌去迎合那条在她口中作乱的巨龙。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恭子开始的动作所影响,王强的动作随之更进一步。

原本搂着她腰背的大手滑了上来,毫不客气地一把罩住她右边饱满挺翘的乳房。

那是只宽大而温热,遍布着老茧的手掌,别说爱莎柔嫰的双手了,更是与被揉捏着,恭子胸前细腻而吹弹可破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但即使如此,他依然毫不温柔地指掌收拢,用力地揉捏、挤压,让那丰腴的软肉在他的掌控下变幻出各种形状。

“嗯……!”

一阵触电般的快感从胸口窜遍全身,恭子的喉咙深处泄漏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娇吟。

乳尖在他的指腹和掌心间被反复玩弄,迅速地充血、硬挺起来,变得异常敏感。

这种直接而粗暴的爱抚,是爱莎那纤细的手指从未给予过的,带来的是一种更原始、更强烈的刺激,让她的大腿根部瞬间感到一阵湿热的空虚。

就在恭子被胸前的快感冲击得头晕目眩时,王强挺身,将她压在地上。

那根早已昂然挺立的、散发着惊人热度的黝黑龙根,就这样隔着两人紧贴的腹部,重重地顶在了她柔软的小腹与腿心之间。

透过接触的肌肤,恭子能清楚感受到那东西惊人的硬度与尺寸。

那是爱莎纤长的手指远远比不上的尺寸大小,泛着一种仿佛能将她轻易贯穿、撕裂的恐怖存在感。

但此刻,这份存在感只会诡她一种令人双腿发软的期待。

她能感觉到那根巨物随着主人的呼吸,正在一下地、充满生命力地脉动着,每一次跳动都像是敲在她心上,。

那种从未从女人身上感受到的感觉,让她的呼吸愈发急促,下身的蜜液也更加汹涌地流淌出来。

王强终于稍微松开了她的唇,但脸依旧只在恭子几寸前的位置上。

他那带着情欲的、湿热的吐息直接喷在恭子的脸上,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喜欢这样吗?……想要吗?”

王强那低沉而直接的问话,像一盆冷水,短暂地浇醒了恭子被情欲烧得迷糊的脑袋。

她想要什么?

身体的反应是如此诚实,下腹那阵阵的空虚和渴望,双腿间不受控制溢出的湿滑暖流,无一不在叫嚣着答案。

想要,想要,当然想要!

赶快,将那仿佛热铁烧在她肌肤上的阳物给我!

可是,就在她几乎要点头的瞬间,另一张脸孔猝不及防地浮现在她的脑海中,那与她经历漫长的旅行,为彼此奉上了一切的恋人。

那张与她发誓要互相扶持,无论遇到什么也不分开的面孔。

她想起了爱莎亲吻她时的样子,总是那么小心翼翼,舌尖轻柔地描摹着她的唇形,带着珍惜与爱怜;她想起了爱莎抚摸她胸乳时,那纤细而微凉的手指,总能准确地找到让她舒服颤抖的地方,却从此刻这般粗暴地揉捏。

爱莎会在她耳边低语,诉说着爱意,会用自己柔软的身体紧紧贴着她,给予她最温暖的慰藉。

自己……正在背叛那份理应不渝的爱。

一想到这里,一股强烈的愧疚感猛地攫住了恭子的心脏,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竟然在这个男人怀里,像只发情的牝兽般打开自己的身体,任由对方接触那本应独属于恋人的部位,更在他粗暴的对待下迎来前所未有的感觉。

而现在,她居然还想要让男人对她更进一步,进到那恐怕爱莎的手指也未曾到访的秘径深处。

她怎么,怎么能背着爱莎让这种事发生?

可是,她的身体,拒绝不了眼前的男人。

她知道,只要现在这个男人想要,她可以为对方做任何事,只要那根粗长而坚挺的阳物能进到她的体内,带给她从未有过,真正属于女人的快乐。

那样的期待,那样的渴望,即使,必须背叛深爱着,也被对方深爱着的爱莎……

一滴泪珠不受控制地从恭子脸颊滑下。而恭子,终究还是对男人点了点头。

王强嘴角上扬。

下一瞬间,恭子感到一股未知的感觉从与王强手掌接触的肌肤传遍全身。

那只大手,以一种奇异的节奏开始顺着她身体的曲线缓缓下滑。

他的指尖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精准地划过她肋骨的间隙,点在她腰侧的软肉上,每一次按压都让她体内窜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

恭子不禁想起了不久前,看到那刚被王强弹奏过的古琴。

如今的她,在华夏男人熟练的手法下,喉间发出一阵阵无法克制的娇吟样子,又与那张琴有什么不同呢?

王强的手指来到恭子脐下三寸的位置,轻轻按住。

那里是女子的丹田气海。

他没有用力,只是将掌心的热度源源不断地传递过去,同时用指腹以一种极缓慢的频率画着圈。

“唔……!”恭子不由得地浑身一僵。

一股奇异的热流猛地从她的小腹深处炸开,瞬间流遍四肢百骸。

这股热流与方才单纯的性兴奋截然不同,它更深邃,更霸道,像是一条潜伏的火龙被骤然唤醒。

她觉得自己双腿根部的湿热不再是涓涓细流,而是如同决堤般汹涌而出,将身下的地面,连同附近脱下的衣物浸染得一片湿滑。

爱莎……对不起……对不起……,可是,真的太……

恭子的心中在泣血。

她越是感受到这种前所未有的极致快感,对爱莎的罪恶感就越是像毒蛇般啃噬着她的心脏。

爱莎给她的,是灵魂的慰藉,是温柔的港湾。

而眼前这个男人给她的,却是纯粹的、让她灵魂都为之颤抖的肉体沉沦。

更让她绝望的是,她的身体正无比诚实地享受这份沉沦,甚至渴望更多。

王强对她的内心挣扎似乎视若无睹,又或许他正是享受着看她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上,在情欲与道德间痛苦挣扎的模样。

他满意地看着身下这具诱人胴体因为自己的抚摸而泛起诱人的红晕,听着她从齿缝间泄漏出的、混杂着痛苦与欢愉的细碎呻吟。

王强接着又俯下身,将恭子的一条腿轻而易举地抬起,完全让其失了稍作掩藏的功能。

这个屈辱却极度开放的姿势,让恭子双腿间那片最神秘、最湿润的幽谷,彻底地、毫无遮掩地展现在男人眼前。

那里的嫩肉因充血而微微张开,晶莹的蜜液正不断地从中涌出,在洞内光源的映照下,闪烁着淫靡的光泽。

王强发出一声低沉的、充满了满足感的轻哼。

他没有急着用那根早已蓄势待发的龙根去占有她,而是伸出两根手指,精准地探向了那片泥泞的秘境。

他的手指先是沾染了那片湿地边缘晶亮的蜜液,那粗糙的手指一碰触到恭子私处那软嫰的肌肤,便激起她一阵剧烈的颤抖。

那感觉就像是被一道温热的电流窜过,让她下意识地想要并拢双腿,却因为一条腿被他高高抬起而无法做到,反而让那最私密的所在暴露得更加彻底。

男人似乎很满意她这徒劳的挣扎。

那根沾满了她体液的手指,不紧不慢地在那湿润的沟壑间轻轻划过,然后,以一种不容置喙的精准,轻轻按在了那颗因情动而早已挺立的细小肉粒上。

“啊——!”

一声尖锐、短促,完全不受控制的惊叫从恭子的喉咙深处迸发出来。

那不是爱莎温柔舔舐时带来的、如同羽毛挠刮般的痒意,而是一种更直接、更蛮横、更具穿透性的刺激。

仿佛全身的知觉都在瞬间被抽走,汇聚到了那被他指尖按住的、仅有豆大的极乐之点。

恭子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那与爱莎相处的点点滴滴,那背着她对着男人张开双腿的愧疚感,全都在这阵白热化的电光石火中被烧成了灰烬。

她的腰肢猛地向上弹起,背脊弓成了一张紧绷的吓人的弓,仿佛要将自己彻底献祭给这份陌生的、灭顶般的快感。

“不过略些牛刀小试,便有如此反应。”王强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带着一丝教导般的、居高临下的口吻:“依此所见,那西洋女确实不怎么在行。”

话音未落,他按在那阴核上的指腹开始以一种奇异的、极有韵律的节奏轻轻碾磨、画圈。

恭子的身体彻底失去了控制,双手死死地紧握成拳,臀部不受控制地前后摆动,本能地迎合著男人手指的每一次挑逗。

淫靡的水声变得更加响亮,她能感觉到更多的热流从体内源源不断地涌出,将他的手指浸得一片湿滑。

就在她以为自己即将被这阵尖锐的快感逼疯时,王强的另外一根手指,趁着她门户大开、肌肉痉挛的瞬间,强硬却又顺滑地钻进了她紧致湿热的甬道之内。

“呜……!”

被异物入侵的感觉让恭子倒抽一口凉气。

那根手指一进入,便毫不迟疑地向深处探索,指节清晰地刮过内壁那些敏感的褶皱,带来一阵阵又酸又麻的奇异感觉。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一个被打开的宝盒,正被一个技艺高超的盗贼肆意地探寻着最深处的秘密。

王强的两根手指在她的体内摆开阵势,一屈一伸,以一种巧妙的力道,反复地勾动、按压着某个位于甬道深处的软肉。

那一瞬间,一种比刚才更加强烈、更加霸道的快感从她的小腹深处轰然炸开。

那是一种让她想哭、想尖叫、想求饶的灭顶之灾。

她的双眼翻白,身体剧烈地抽搐痉挛起来,一股汹涌的热潮再也无法抑制,伴随着她一声凄厉的、混杂着哭腔的长吟,猛地从腿心深处喷薄而出,洒了男人一手黏腻的湿热。

恭子像一条被抛上岸的鱼,在地面上剧烈地痉挛、弹跳了数下,才终于瘫软下来,只剩下细微的、不受控制的抽搐。

她的眼前一片白光,耳边是自己心脏疯狂擂鼓的声音,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刚才那阵恐怖的浪潮抽空了。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喉咙又干又痛,胸口剧烈地起伏,汗水和泪水混在一起,将她的发丝黏在了脸颊上。

王强好整以暇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指。

那两根手指上,此刻已是黏腻不堪,挂满了她高潮时喷薄而出的、晶亮而稀薄的爱液,甚至还带着一丝淡淡的腥甜气息。

他没有急着擦掉,反而将手指凑到恭子的眼前,像是在展示一件战利品。

“看到了吗?”他的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这可不是你们那种小打小闹可以比的。”

恭子的视线涣散,花了几秒钟才聚焦在他那沾满了自己体液的手指上。

一股强烈的羞耻感猛地涌上心头,让她脸颊滚烫。

那是她身体最深处的秘密,此刻却被这个男人如此轻慢地展示着,仿佛在宣告他对这具身体的绝对所有权。

她想别过头去,却被王强一把捏住了下巴,强迫她看着。

王强收回手,随意地在附近恭子脱下的衣物上蹭了蹭,然后,那具充满了爆炸性力量的身体便压了过来。

他分开她因高潮而无力并拢的双腿,膝盖强硬地挤入其中,将它们分得更开。

下一秒,一个滚烫、坚硬、硕大无朋的物体,就这样重重地抵在了她那片刚刚经历过风暴、依旧泥泞不堪的湿润幽谷入口。

是那根蓄势已久的龙根。

透过被缓缓进入的花径,恭子能感觉到那骇人的热度和强大的生命力。

那硕大的顶端,仅仅是这样抵着,就带来了一种即将被撑开、被撕裂的恐惧感。

她的身体本能地想要退缩,肌肉也不自觉地绷紧。

王强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紧张。

他俯下身,用那根同样粗壮的舌头撬开恭子微张的唇,蛮横地吻了上来,堵住了她可能发出的任何抗议或求饶。

与此同时,他稳住腰,用那根巨物对准了她紧绷的入口,缓缓地、一寸一寸地,用一种碾压般的气势,开始向内挤压。

“呜……嗯!”

恭子的呜咽被堵死在了喉咙里。

一种难以形容的、混杂着撑胀的微痛与被填满的异样快感,从她身体的结合处炸开。

她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窄口的瓶子,正被一根烧红的铁杵硬生生地捅开。

内壁的嫩肉被那粗大的龟头无情地碾过、撑开,每一寸的深入,都伴随着被异物撑满的、前所未有的强烈存在感。

她的身体从未被如此对待过。

爱莎温柔探入的纤细手指,从未让她体会过这种近乎暴力的、被彻底占有的感觉。

然而,就在这份撑裂般的痛楚之中,一股更深、更强烈的痒意与空虚,却从被他填满的甬道深处,疯狂地滋生开来。

王强没有给她任何适应的时间。

在他看来,妇人就该承受男人的阳刚,这是天经地义的道理。

他沉腰一挺,那根硕大无朋的龙根便带着一股无可匹敌的、开天辟地般的气势,猛地向着那紧锁的关隘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呃……啊!”

一声混杂着剧痛与惊骇的惨叫,终于冲破了王强唇舌的封锁,从恭子的喉咙最深处撕裂而出。

那是一种类似于身体被从内部劈开的、尖锐而灼热的痛楚。

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某层薄薄的、象征着过往的屏障,在那蛮横的巨物冲撞下被毫不留情地顶破、撕裂。

一股细微却清晰的撕裂声响,混杂在两人交合处黏腻的水声中,像一道惊雷在她脑中炸响。

紧随其后,是一股温热的液体从撕裂处涌出,与她原本的蜜液混合在一起,成了这场粗暴仪式的血色献祭。

王强感受到那层薄膜的抵抗与破裂,以及随后那紧致湿热的甬道对他龙根的极致包裹,喉咙里发出一声满足至极的低吼。

他没有丝毫停顿,借着那股破关的冲劲,将整根巨物毫无保留地、一气呵成地送入到了最深处,重重地撞在了那紧闭的宫口之上。

“……!”恭子的身体猛地向上弓起,双眼圆睁,瞳孔因极度的痛楚与前所未有的充实感而瞬间放大。

她彻底地、满满地被他填满了。

那种感觉超出了她所有的想像,那根滚烫的巨物盘据在她的身体深处,强硬地撑开了她最私密的内壁,每一寸的褶皱都被熨平,每一丝的缝隙都被占据。

痛楚还在灼烧,但一种更加霸道、更加蛮横的、被彻底侵占的巨大存在感,已经开始像潮水般淹没了纯粹的痛觉。

王强没有立即进行下一步动作,只是让玉茎停在那从未被完全占有的花径铛中,让她完整地感受着自己是如何被他撑满、占有。

他甚至能感觉到她体内那些受惊的软肉,正紧紧地、痉挛般地吸附、包裹着他的巨根,像是在用最本能的方式去适应这个侵入自己世界的庞然大物。

恭子的眼泪无法抑制地滑落,但这一次,泪水中混杂的情绪却复杂到连她自己都无法分辨。

有破瓜的剧痛,有对爱莎的愧疚,有对眼前男人的恐惧,但更多的,却是一种从身体最深处升起的、因被如此强硬地填满而产生的、可耻的战栗与空虚后的满足感。

王强俯下身,附在恭子耳边声音沙哑而充满了征服者的傲慢:

“记住这种感觉。这就是男人,这就是你们女人该接受的,唯有如此刻般的阴阳调合才是天地间的正道,而不是那种浅尝辄止的磨镜。”

王强没有给恭子太多时间去适应那份撕裂的痛楚。在确认自己的龙根已经完全埋入她温热紧致的体内后,王强便又开始了动作。

最初的几下抽送是缓慢而沉重的。

他将那根硕物抽出大半,只留一个头端在里面,然后再缓缓地、用一种研磨般的力道,将其重新推入最深处。

每一次的推进,都让恭子感觉到自己被再次撑开,那被撕裂的伤口被他粗大的根部反复摩擦,带来一阵阵火辣辣的刺痛。

她紧咬着下唇,将痛苦的呻吟死死地压在喉咙里,指甲深深地抠进了身下的地面。

这缓慢却又确实的抽插,与其说是在泄欲,不如说是在用他那充满侵略性的阳具,强行“教导”她体内的每一寸软肉去记忆、去适应他的尺寸和形状,直到那甬道完全开发,成为那阳具的形状为止。

王强如华夏面朝黄土的农民般,确实而勤恳地深犁身下的处女地,直到那块土地成为适合播种的良田。

当他感觉到恭子体内那因剧痛而绷紧的肌肉开始有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松懈时,便知道那花径已被改造成为专属于他那阳物的甬道了。

王强的动作随之骤然一变。

他猛地将龙根抽出,只留一个硕大的龟头还卡在穴口,然后又在下一秒,带着万钧之势,狠狠地、毫不留情地重新捣入最深处。

“呀啊——!”

这一下,比破瓜时的感觉更加恐怖。

恭子的整个身体像被一柄巨锤正面击中,猛地向上弹起。

那硕大的龟头长驱直入,重重地、精准撞击在她那从未被触碰过的、娇嫩的宫口上。

那一瞬间,恭子的大脑彻底炸开了。

一股比之前用手指达成的潮吹更加深邃百倍、更加狂暴千倍的快感,从她的小腹最深处轰然引爆。

那是一种能将人的灵魂都从躯壳中震碎的、纯粹的、毁灭性的极乐。

她的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自己正被这根蛮横的肉桩,狠狠地钉入极乐的地狱深处。

王强并非单纯的深插深抽,而是有节奏地,再九次浅浅的插入后,接以完全深入的重重一击,直达那花心深处。

频率也不再只是缓慢地进出,而是让那抽插的速度逐渐加快。

“呜……啊……不要……,停……!”恭子的双手紧紧握成拳,无意识地扭动着腰肢,试图逃离这份让她快要疯掉的感觉。

撕裂的伤口处依旧残存的火辣刺痛,与内壁被强力摩擦所带来的、陌生的酸麻快感,两股截然相反的洪流在她体内疯狂地冲撞,让她的大脑一片混乱。

然而,她的躲避只是徒劳。王强用一只手便轻易地按住了她晃动的臀部,将她牢牢地固定在身下,被迫承受他接下来的一切。

“停?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他低笑着,那笑声震动着紧贴在他身下的恭子:“看,你的身体已经开始学习怎么讨好我了!”

恭子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但她确实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可耻变化。

那原本因疼痛而紧绷的内壁,此刻正不受控制地、一波一波地痉挛、收缩,像一张贪婪的小嘴,每一次都将那根侵入的巨物吮吸得更紧。

而腿心深处,更多的蜜液正被这蛮横的搅动给逼迫出来,与那破瓜的血丝混在一起,将两人交合之处变得更加湿滑、泥泞。

“啊……嗯……!”一种全新的、完全陌生的感觉,像决堤的洪水般瞬间冲垮了恭子用痛楚筑起的堤坝。

那种混杂着酸、麻、痒、胀的奇异快感,从她身体被摩擦得最剧烈的地方,如同燎原的野火般猛地窜起。

这股快感是如此的陌生而霸道,是爱莎那纤细的手指、灵巧的舌头从未触及过的、来自雄性最原始的冲撞所带来的极乐。

她的身体本能地做出了反应。

原本因痛苦而紧绷的腰肢,不受控制地瘫软下来,而双腿却下意识地缠上了他汗湿的腰背,仿佛要将这个带给她无尽矛盾感受的男人锁得更紧。

她口中压抑的痛哼,不知不觉地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带着哭腔的甜腻呻吟。

“知道男人的好处了么?这可是你们那女人之间的磨镜远远比不上的。”王强在她耳边低语,身下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歇,反而更加猛烈。

他看着身下这个曾经高傲,对他不假辞色的东洋女子,在自己的阳具下逐渐融化、崩溃,从最初的抵抗到现在无意识的迎合。

他知道,那故作坚强飒爽,舞刀弄剑的女子,身体终究不过是头雌性。

被像他这样的华夏男人征服、占有,才是她最极致、最深沉的快乐。

王强的速度又更加加快,在几次浅插后的深入抽插都变得更深更重,硕大的龟头狠狠地、一次又一次地撞击在她子宫口那最敏感的软肉上。

黏腻的水声、肉体碰撞的闷响,以及恭子越发高亢的娇喘声,在这外星的洞穴中交织成了一曲最原始、最淫靡的乐章。

恭子的意识已经彻底模糊,愧疚、痛楚、快感,所有的一切都搅成了一团浆糊,她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自己正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一次又一次地推向那名为极乐的、陌生的深渊。

不知何时起,恭子已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张大着嘴,任由不成声的、凄厉的气流从喉咙里冲出。

她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双腿死死地盘在王强的腰上,下身的甬道疯狂地收缩、绞紧,一股又一股的热流不受控制地从被捣烂的宫口深处喷涌而出,将那根正在她体内肆虐的龙根浇灌得更加湿滑滚烫。

那毁天灭地般的极乐风暴过去后,恭子的身体依旧像被雷击中般,不受控制地细细颤抖。

她瘫软在地面上,双眼失神地望着洞穴的穴顶,大脑里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汗水、泪水,以及刚刚从体内喷薄而出的、带着血丝的爱液,混合在一起,将她和身下的男人都浸得一片黏腻湿滑。

王强没有急着动,只是让那根依旧坚挺滚烫的龙根,深深地埋在她的体内,感受着她甬道内壁因高潮余韵而带来的一波波痉挛和绞紧。

男人看着牠在自己身下彻底臣服的样子,一边感觉着那原本紧涩的内壁,此刻已经被他操干得泥泞不堪,并且在学会了品尝到极乐的滋味后,正用一种贪婪的、本能的姿态,一缩一吸地讨好着他这个侵入者。

王强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哼,他低下头,用粗糙的舌头舔了舔恭子因失神而微张的唇瓣,声音沙哑而霸道:“还没完。”

话音刚落,他便重新开始了动作。

他将那根巨物缓缓地、几乎要完全地抽离出去,只留一个硕大的龟头还堵在那被操开的穴口。

冰冷的空气瞬间灌入那湿热的甬道,让恭子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意识也清醒了几分。

然而,还不等她做出任何反应,王强的腰部便猛地发力,那根硕物便再一次地、狠狠地、毫无间隙地贯穿到底。

“啊嗯!”

这一下,痛楚已经消逝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那种宫口被再次重重捣中的、让灵魂都为之战栗的酸麻快感。

恭子的腰肢本能地向上挺起,双腿下意识地缠得更紧,试图将这根带给她无尽屈辱与极乐的肉桩留在自己体内。

王强似乎对她这份无意识的迎合极为满意。

他不再变换花样,而是展开了最原始、最直接,宛如野兽般的猛烈冲撞。

他像一架不知疲倦的打桩机,一次又一次地完全抽出,然后再狠狠地、用尽全力地捅入最深处。

啪!啪!啪!啪!

体与肉体碰撞的声音,湿滑而响亮,在小窄的洞窟中毫不避讳地回荡着。

两人的交合处,早已是一片狼藉,混合著血丝的淫水被他带进带出,溅得到处都是。

恭子早已不再有一丝抵抗。

她的理智,她的羞耻,她对爱莎的愧疚,所有的一切,都在这狂风暴雨般的猛干下被撞得粉碎。

她现在只是一个纯粹的、雌性的肉体,被一个强大的雄性彻底地占有、支配。

她的口中,再也发不出任何有意义的词汇,只剩下跟随着他抽插节奏而变调的、破碎的呻吟和娇喘。

她的身体,已经比她的大脑更早地学会了如何去迎合这份欢愉,每一次男人要撞进来时,她的臀部都会主动地、轻微地向上抬起,去迎接那一下能让她魂飞天外的重击。

王强的冲刺愈发狂野,每一次都像是要将自己的整副身家都撞进恭子的身体最深处。

他抓着她因汗水而湿滑的腰肢,将她的下半身提得更高,这个角度让他能以一种更刁钻、更致命的深度,反复冲击着那已经被撞得又红又软的宫口。

恭子已经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的世界里只剩下那根在自己体内疯狂进出的滚烫肉桩,以及那每一次都让她灵魂出窍的、撞击在子宫深处的极致快感。

她像一艘在狂风巨浪中失去了船舵的小船,只能被动地、无助地,跟随着这股力量起起伏伏,迎接一波又一波灭顶的浪潮。

突然,王强的动作猛地一顿。

他发出一声低沉如野兽般的咆哮,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如同岩石般坚硬。

他死死地按住恭子的臀部,防止她有任何一丝逃离的可能,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发起了最后的、毁灭性的一击。

那根早已胀大到极限的龙根,以前所未有的深度,狠狠地、死死地抵在了她的子宫口上。

下一秒,一股滚烫、浓稠、带着强烈雄性气息的热流,伴随着他一声长长的、充满了征服快感的怒吼,从那巨物的顶端喷薄而出。

那股热流如同决堤的岩浆,凶猛地、源源不绝地,冲开了她紧闭的宫门,将他最精华的阳精,一滴不剩地,悉数灌入了她身体最深处的圣地。

“啊啊啊——!”

被温热的精液直接浇灌在子宫上的感觉,是一种恭子从未体验过的、极致的、令人崩溃的刺激。

她的身体猛地向上一挺,背脊高高弓起,然后又重重地落下。

双眼翻白,口中溢出不成声的、带着哭腔的长吟,下身的甬道疯狂地痉挛、收缩,试图将那股灼热的生命之源全部吞下、锁住。

一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强烈的潮水,伴随着他精关的失守,也从她的腿心深处喷涌而出,将两人彻底淹没在一片淫靡的湿滑之中。

王强喘着粗气,在最后一滴精液都射入她体内后,才终于力竭般地整个人瘫软下来,沉重的身躯如山一般压在恭子柔软的身体上。

他没有抽出,就这样让那根还在微微抽动的龙根继续留在她温热湿滑的体内,让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是如何被他的精华满满地、沉甸甸地填满。

王强低下头,在她耳边用沙哑到极点的声音,轻声而又傲慢地宣判:

“……夫妇之义,天地之纪也。从此以后,你就是华夏的女人了!”

万籁俱寂,雨水不知何时已停下,洞穴中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喘息声,以及热炉轻微的运转声。

王强沉重的身体压在恭子身上许久,直到那根在她体内肆虐了半晌的龙根,终于从极致的硬挺中逐渐疲软下来,这才慢条斯理地从她湿滑泥泞的身体里退了出去。

随着那根巨物的抽离,一股空虚感瞬间席卷了恭子。

紧接着,她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混杂着他阳刚气息的、温热黏稠的液体,不受控制地从自己那被撑开得红肿的穴口缓缓流出。

那里面有他的精、有她的血、还有她高潮时喷出的淫水,三者混合在一起,在身下洇开了一大片深色的、淫靡的污迹。

那片污迹,就像一个烙印,无情地宣告着她刚刚经历的一切。

王强站起身来,动作间没有一丝温情或留恋,仿佛刚刚完成的只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农活。

他赤裸着拿出一块布料,大喇喇地擦拭着自己的下身,将那些沾染上的、属于她的体液和血污全部擦去。

他脸上的神情平静而理所当然,仿佛他所征服的,并非一个活生生的、有着自己意志的女人,而只是一块待垦的田地。

被独自留在地扇的恭子,一动不动地躺着。

她的四肢百骸都还残留着那暴风雨般性爱的余韵,酸软无力,尤其是双腿之间,火辣辣的痛楚与被填满后的空虚感交织在一起,让她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她不再是原来的她了。

爱莎温柔的脸庞再次浮现,但这一次,恭子的心中除了愧疚,更升起了一种深沉的绝望。

她该如何再去面对那份纯洁的、温柔的爱?

她的身体已经被另一个男人用最粗暴的方式占有、打开,甚至像标记般,被灌满了象征着繁衍的种子。

“……从此以后,你就是华夏的女人了!”

王强那句霸道的话语,像一道魔咒,在她的脑海中反复回响。

那不是一句情话,而是一道宣告,宣布着自己已被对方彻底征服,成为了他的女人。

她低头,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那里,此刻正温热着,盛放着那个强大男人的精华。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和一种奇异的、将自己全身托付给一个男人的安心感,同时填满了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