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我和我妈,还住在我爸他们单位分的老家属楼里,三楼,两室一厅,我住的屋子临着巷子街。
每天晚上,楼下的烧烤摊总是回荡着男人们看醉醺醺的吼声,又是哭又是唱的。
“操!我要是也能看着球赛,撸着串,再喝上两瓶啤酒!肯定爽死了,操他妈的!”我坐在书桌前在心里默默呐喊着。
那会我刚学会说脏话,也从没尝过啤酒的味道,每次背着我妈偷偷说脏话时,心里总有股莫名的兴奋,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特爽,特释放。
“昊昊,妈妈进来了。”
我一个激灵,赶紧翻了页语文书,嘴里嘟嘟囔囔地背起杜甫的诗来。
我妈端着盘切好的苹果走进来,把果盘放在我手边,一扭身,坐在我书桌右边的单人床上。
一头披肩的黑发还是湿漉漉的,发梢带着卷,散着茉莉花的香味。
那会我妈每次洗了澡,总喜欢到我的屋里来晾头发,那股茉莉花洗发水的香味,几乎是我初中时最熟悉的味道。
“昊昊,期中考后就要分尖子班了,你上点心,别总是马马虎虎的!这次分班就是按着期中考的成绩来。”
我妈边说,边侧着身子抖头发,米白色的绸子睡衣被她屁股一压,胸前扯开了一大半,淡绿色的胸罩兜着两只雪白的乳房,沉甸甸的荡。
我拿起一块苹果塞进嘴里,心想,才刚上初中,学校就要把学生们分出个三六九等,也真够操蛋的。
我回说:“你放心吧,我就是闭着眼睛考也是尖子班的。”
我妈一听,抬起脚怼了怼我的腰,她这一怼正巧搔在我腰间的痒痒肉上,嘴里的苹果差点噎在嗓子眼。
我妈嗔笑着说:“不用你在这跟我嘚瑟!等你到时分不进尖子班,看你咋整!”
“那我要是考进了咋整?”我说着,伸手抓住了我妈的脚丫,手指她的脚心上搔起来,我妈被我一弄,嘻的抽回了脚,白了我一眼,说:“咋?学习是给妈学的是吧?让你好好学习还不都是为了你自己。明天周一,你班林老师要开新课了,好好听,别总是在底下偷偷摸摸地搞些小动作。”
我一听,便在心里骂了起来:“妈的老林死肥婆,又在背后跟我妈打小报告!”
我妈汪颖,是我们市重点中学的英语老师,我今年升上初中后,她也成了我的老师,只不过不负责我们班。
自我记事起,就不只一次听见周围人夸我妈漂亮。
尤其说她年轻那会,一米六七的个子,腰细腿长,前凸后翘。
一张小鹅蛋脸,柳眉媚眼,笑起来嘴角边两只小梨涡,勾的当时不少年轻小伙儿神魂颠倒。
尤其我妈那一双腿,到了现在还是又长又直,大腿圆小腿细,再加上她皮肤还特白,平日里穿条裙子再搭个高跟鞋,第一次了的人都说她不像老师,倒像是个模特。
不过如今我妈已经三十六了,虽说没发福,但总是不比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尤其这几年,明显感觉我妈丰满了不少,胸和屁股比年轻那会大了不止一圈,尤其是她那屁股,有次在学校走廊上,刚巧撞见我妈从厕所出来,那天她穿了条浅咖色的西裤,屁股那儿绷得厉害,两瓣屁股蛋上都勒出裤衩印了。
那会我在学校都躲着我妈远远的,同学也不知道她是我妈,一来是为了避嫌,二来是那会我正进入叛逆期,不愿让人知道学校老师是自己的家长,总觉着那样特丢人。
我妈和我爸是在大学的联谊会上认识的,我爸学医的,后来他俩恋爱结婚,生了我,一路算是平坦。
那年我爸作为医院先进分子,得了个去非洲援建的名额,说是去支援三年,回来就给十五万,而且还能往上提个副主任。
别说提干,就单说这十五万,在我们当时的三线小城市里,实打实的是笔巨款。
那时大多人家,两口子一年到头的工资加在一起,也就三四万顶天了。
后来,我爸去了,然后,就再也没回来。
我那时小,什么都不懂,只记得我妈哭了很久。
直到我大了一些,才从大人们饭桌上的聊天里,知道了我爸那年在非洲援建时,遇上了暴乱,被人打了一枪,死在了那边。
我爸单位一开始说要给我们家一笔抚恤金,但拖来拖去,这钱的事越来越没了消息。
最后,医院把这套家属楼的老房子给了我们家,那笔钱的事,也就再没人提了。
这些年,街坊邻里的老熟识,有热心的,偶尔会给我妈牵线,介绍些合适的对象,但张罗来介绍去,最后也都没了下文。
直到去年年末的时候,突然有个叫赵光明的男人总来活动,这人四十来岁,一米七出头的个子,看着跟我妈差不多高。
但这人长得倒是精神,腰板挺的倍儿直,走起路来有股狠劲儿。
后来我才知道,这人是我妈的高中同学,家里是农村的,高中毕业后去当了兵,之后就断了联系。
听说他退伍后找了个媳妇,但他那会穷,媳妇不几年跟人跑了。
后些年不知赶上了什么风口,在外面混出了些名堂,回我们市里来开了家建材公司,门面敞亮,生意据说不错。
有次周末,他开车送他姐家孩子去补课班,正巧遇上我妈在那当补课老师,俩老同学一见面,就又联系上了。
今年,这赵光明有事没事的就往我们这老家属楼跑,每次总是带些牛奶、大米、花生油什么的,一辆本田CRV停在楼下,把东西搬上楼,也不进屋。
每次见了我,也不生分,一口一个小昊叫着,还常背着我妈,给我塞些零花钱。
刚开始我坚决不要,一是非亲非故的不能白拿人东西,二是我那会也隐约猜到他对我妈有意思,不想跟他扯上关系。
但实在架不住他强塞硬给,时间一久,我慢慢也就来者不拒了。
起初还是五块十快的给,到后来越给越多,有次直接往我手里塞了两张五十元的大钞,我拿着钱心里突突直跳,不敢要。
赵光明却硬把钱塞进我裤兜里,立着眉毛,嘴上却笑着,说:“你跟赵叔客气啥,以后想买啥了跟赵叔说。”边说边搂上了我的肩膀:“听你妈说,你每次考试都是学年前几名,一定要坚持住!我最后悔的就是当年没好好学习,没念上大学。等你考上了好大学,赵叔给你办升学宴!再给你包个大红包!”
我捏着裤兜里那两张薄薄的油纸,憋了半天,答了一声:“谢谢赵叔。”
赵光明给的这些钱,我没乱花,全都偷偷攒起来了。
快一年的时间,我攒了九百多,这些钱被我分成了两份,分别藏在我床板下面,还有书桌抽屉里的一个小铁盒里。
二零零九年,山寨手机已经发展起来,当时在我们这最流行的是一种“板砖机”,这板砖机顾名思义,就是机身大,屏幕大,拿在手里像个板砖。
主要的卖点就是“3.5寸大屏幕”,超长待机,听歌看视频,还能拍照,有些甚至号称有“五百万像素”。
当时一部山寨手机便宜的四五百,贵的要一两千。
一两千块,在当时已经抵得上我妈一个月的工资了,算上她周末在补课班挣的钱,一个月也不过两千出头。
我那时虽然叛逆,但也知道心疼我妈,知道她一个人养家不容易,而且她用的手机也还是那部红色翻盖的小灵通。
更何况,手机在当时的我看来,跟奢侈品没什么两样,所以我从来没想过开口跟我妈要一部。
但老天爷偏偏派了个“送财童子”赵光明来,我这五块十块五十块的攒起来,离我人生中的第一部手机,也已经近在咫尺了。
那次期中考试,我考了年纪第三十四名,没什么意外地被扔进了尖子班。
进班的第一天,我便遇到了那个可以说是改变了我一生生活轨迹的人——王星宇。
我们俩那会在尖子班里算是高个子,分座时一起被安排到了班里的最后一排,做了同桌。
起初我对他没什么特别的印象,他长得很清秀,但皮肤有点黑,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个半框眼镜,平时说起话来,总是笑嘻嘻的。
同桌之间,平日里有一搭没一搭地瞎聊,课间一起去上个厕所,中午一起吃个饭,关系很快就熟络起来。
王星宇家里条件不错,平时除了吃饭钱,还有不少零花,每天买些个五毛一块的零食,总是要分我一半。
那会的我觉着王星宇当真可以称得上是“良师益友”,直到迎来尖子班的第一次月考。
月考那天,王星宇坐在我旁边,双手偷偷朝着他的课桌里一摊,笑嘻嘻地说:“阿昊,你考试准备的咋样?我是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战斗准备。”
我顺着他的手往课桌里一看,见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小炒纸,一张连着一张,把整个书桌堂都铺满了。
我一愣,随即便明白过来,妈的这狗日的原来是抄进尖子班的!
这可以说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近距离地接触这种“龌龊事”,可那时的我还不知道,往后的日子里,我将经历的、参与的那些事,和考试打小抄相比,当真是大巫见小巫了,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那时的我看着身边的王星宇,又看看他一桌堂的小抄,憋了半天,嘴里才吐出两个字:“牛逼。”说罢,我俩相视一笑。
那次考试,我考得特别紧张,倒不是因为考题太难,而是因为我第一次近距离地体验这种“做坏事”的行为。
我不时偷偷地斜一眼身边的王星宇,又偷偷瞄一瞄讲台上的监考老师,生怕王星宇打小抄的事被发现,搞出个什么尖子班学生考试打小抄的惊天大新闻来。
可王星宇却全程神态自若,跟没事人似的,考到一大半,王星宇突然用胳膊肘顶了顶我,吓得我胸口突突乱跳。
我侧眼一瞄,见王星宇把卷子往我这边凑了凑,示意我可以抄他的,我随意扫了眼他的卷子,竟然发现我自己因为太紧张,反倒是答错了好几道选择题,赶紧改了回来。
直到考试结束,我也没弄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抄的,而在监考老师收卷的那一刻,我心里却涌上一股说不出的刺激和兴奋。
这次月考我俩的成绩都还算不错,在尖子班里属于中等偏上的水平。
周五下午,体育课。
和班里的男生们踢完球,我和王星宇带着一身的汗,往水房去打水,顺便洗洗脸上的汗。
王星宇往脸上摸了一把水,说:“诶?阿昊,你有手机吗?”我说:“我正攒钱呢,准备买一部。”
王星宇:“我操!你自己攒钱买啊,攒了多少了?”
我回:“九百多不到一千吧。”
王星宇惊了,说:“操!没看出来你小子挺能藏啊,你还想攒多少啊,九百多啥手机不能买啊!”
我:“我之前去看过,老板说我看中的那部手机要一千两百九十九。”
王星宇在水龙头接了口水,漱了漱口呸出去,说:“你听他吹牛逼吧,还一千两百八,啥手机啊,他怎么不去抢呢!”我:“那手机挺牛逼的,能听歌看视频,还能拍照,说有三百万的像素。”
王星宇笑说:“别听他糊弄,你说的这些都是基本功能了,现在能在手机上玩QQ才牛逼,明天周六你有事吗?我直接带你去买,我认识个哥,他那啥手机都有,你挑,我给你砍价,九百以内给你拿下。”
我说:“我就是想要那种屏幕大的,能听歌看视频啥的。”王星宇抹了把脸,朝我一扭头,说:“来,我先给你看看我的。”
下午的教室里,只有几个女生趴在课桌上睡觉。
我和王星宇回到后排的座位上,他瞧了瞧门口,从书包里拿出一部灰色的手机,手指在键盘上一按,屏幕和按键一起亮了起来,彩色的图像浮现在屏幕上,是一张《灌篮高手》的壁纸。
王星宇手指飞快地操作起来,屏幕不停地变换,我瞪着眼睛感受着科技的发展,心里痒的不行。
王星宇又从书包里翻出一对黑色的耳机来,递给我一只,说:“你听听。”我抬头看了看教室门口,低着头,戴上耳机。
“就让秋风带走我的思念,带走我的泪,我还一直静静守候在相约的地点。求求老天淋湿我的双眼,冰冻我的心……”
《秋天不回来》,那是我第一次在耳机里听到当时的流行歌曲。
粗糙的耳机音质,如今听起来有些土的旋律和非主流的歌词,却让当时的我听的入了迷。
午后的教室,桔色的阳光洒在墨绿色的黑板上,我和王星宇坐在最后一排,俯着身子,一人戴着一只耳机,斜眼瞄着教室门口,一颗心,随着耳机里传来的旋律兴奋地跳动。
我再也等不及攒到一千两百九十九了,我说:“周六上午我要去补课班,你下午有空吗?”
王星宇回:“我都行,你几点。”
我说:“我十一点下课,在三丰街那边。”
王星宇:“行,你到时坐车到淮北七路的百汇大厦,十二点,我在大厦正门口等你。”我点了头。
王星宇又警觉地看了看教室门口,低声说:“我再给你看个好东西。”说着,他手指飞快地在手机按键上操作起来,屏幕上闪过一个又一个文件夹,最后加载出一竖排视频来,大概七八个。
王星宇点开其中一个,往下压了压我的肩膀,小声说:“你自己看,我给你盯着门口。”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耳机里就传来一阵女人的呻吟声,手机屏幕上一片橘红,一个女人正赤身裸体地仰在黑色的皮沙发上,两条腿套着黑色的长筒丝袜,左右大张着。
双腿间俯着一个男人,他两手压着女人的膝窝,胯间不停往女人的私处里顶。
那女人私处里阴毛乌漆漆的一大片,看不太清究竟是怎么回事,只见那女人拧着眉,双眼紧紧闭着,红唇大张不停地发出呻吟声,似哭似泣,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我看着手机屏幕,脸上热的发烫,虽然是第一次看见这种画面,但也约摸着猜到这就是所谓的A片,不知不觉,裤裆里已涨的发疼。
之后的两节课,我听的心不在焉,脑子里不停回放着刚才那段A片,只是这么想着,鸡巴就顶在裤裆里,放不下去。
晚自习时,王星宇递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到:“你自慰过吗?”
我一怔,正寻思着,王星宇又递过来一张纸条:“撸鸡巴。”
王宇星看我半天没动静,朝我靠了靠,悄声说:“你晚上回去试试,等鸡巴硬了,用手上下撸,最后高潮的时候贼爽,我把手机借你,明天咱俩集合的时候你再还我。”
我听到王星宇的话,心里一荡,把手里的纸条一揉,撕成了小碎末,想了一会,小声回到:“那你怎么办?万一有人给你发短信打电话呢?”
王星宇低声说:“没事,我把电话卡拔了。”“诶?对了,你龟头现在从包皮里出来了吗?”
听到这,我又是一愣,随即便想起上学期在生理课上听过的知识,记得上那课时,班里的男女同学还是分开上的。
我想了想,低声回:“好像还没有。”
王星宇说:“你晚上回去,试着慢慢把龟头翻出来,等硬了的时候,在龟头上轻轻磨,贼他妈爽。”说着,他用腿撞了撞我,在书桌下把手机递过来,我接过手机,小心翼翼地放进书包夹层里,心里又紧张,又对王星宇感激的不行。
放学回到家,把冰箱里昨晚的剩饭剩菜热了,囫囵吞枣地吃完,一头扎回屋里,拿出王星宇的手机摆弄起来。
我不敢带耳机,怕一会听不见我妈回来的声音。
我们校的老师每周五晚上都要留校写备课材料,不是硬性规定,但是我妈这两年都在评选高级教师的职称,今年的结果就在这两个月下来,她想多在学校等等,毕竟直接关乎涨工资的事,所以最近一般要等到八点过才回来。
我一只耳朵听着楼道的声响,一边研究着手机的操作,很快就熟悉起来,静了音播起了A片。
看着屏幕里那女人满脸痛苦的摸样,又看见那男人不停地把自己鸡巴往女人那里插,心里琢磨着王星宇说的那股“爽”究竟是什么滋味。
直到晚上八点半过,我妈才回来。趁着她洗手的档,我给她下了碗提前备好的炝锅面,还煎了个鸡蛋。
这会是十一月份,北方的天气已经很冷了,一碗热腾腾的面条下肚,再配上青辣椒泡菜,把我妈一张雪白的鹅蛋脸吃的红扑扑的。
看着她一口一口吃着我下的挂面,心里有种特别的成就感。
我妈低着头,一只手扶着垂在颈边的头发,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的,一边吃一边抽着鼻子。
我妈爱吃辣的,但她每次一吃,就爱流鼻涕,嘴唇也会显得格外嫣红娇嫩。
我看着她,不由自主地说:“妈,你吃面条的样子真好看。”
我妈噗嗤一笑,嘴角边凝出两只梨涡,笑靥如花。
她抽了下鼻子,嗔说:“去!别跟我这没话找话的,哪你妈找乐子呢?”边说边笑着白了我一眼,竟是说不出的俏。
我抱起腿盘坐在凳子上傻笑,我妈夹了块青辣椒泡菜放进嘴里,说:“对,你们下周一要交书本费了吧,记得一会提醒我把钱给你,我怕一会忘了。”
我说:“啊对!我都差点忘了,诶呀这学校一天天的就知道收钱,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书本,我听同学说这些钱其实都是孙主任变着法自己要收的。”我妈一听,紧着抢了我的话,说:“去,小小孩的知道啥!你可别在学校跟人乱说啊,让人听见了还以为是我教你的呢。”
我妈吃完了面,最后连面汤都喝干净了,看的我即开心又心疼,争着把碗筷洗了,我妈扭我不过,在一旁笑嘻嘻的看着。
晚上,我们娘俩洗漱完,一起靠在沙发上,看了那会电视上热播的《金婚》,我看的似懂非懂,边看边跟我妈聊些学校里的事,十点过,便各自回屋关门睡觉了。
我自然是假睡,窝在被窝里挨了半个小时,听见屋外没了动静,这才蹑手蹑脚地下了地,从书包里掏出王星宇的手机和耳机,又钻回被窝。
轻轻插上耳机,找到那个文件夹,调到最小声,一只耳朵戴上耳机,仍是留着一只耳朵听着屋外的动静,兴奋地将视频播放起来。
眼前橘红色的画面闪动,一只手已不知不觉地握起自己硬挺的鸡巴,上下撸动起来。
就这么看着,撸着,慢慢地,感觉鸡巴越来越热,渐渐升起一阵阵酥麻麻的感觉,屏幕里男人的鸡巴一下一下顶进女人那片乌黑的阴毛里,越来越快,女人胸前的两只奶子不算大,被男人抓在手里,揉的变了形。
我手上也跟着加起劲来,在女人一声声似哭似泣的呻吟声中,我第一次体会到了王星宇说的那种“爽”是什么滋味儿。
我屁股夹紧,腰间忍不住地抽搐,好一阵,才从那股强烈的快感中回过神来,在我第一次性高潮的余韵中,视频里的那男人好像也“爽”过了,抽了鸡巴,往画面外退了出去,留着那女人张着腿瘫在皮沙发上,哼哼唧唧地喘着气。
一个全身赤裸的胖男人走进画面,抬起女人的腿便往里挺,那女人呜呜咽咽地又叫唤起来,就这么连着换了四五个男人才算罢。
最后镜头推到那女人的脸上,又是眼泪又是汗的,妆都花了。
镜头最后移到女人的私处来了个大特写,私处里的一丛阴毛沾满了淫液,黑油油的打成了缕,两片深色的肉片湿漉漉地朝左右翻开,露出当间一条合不拢的肉缝。
男人伸手把那肉缝扒开,露出里面层层肉褶,红艳艳的,穴口像张小嘴似的一张一合,吐出一股股米黄色的浆来。
那时的我还不知道这些浆就是从男人鸡巴里射出的精液,但过不到一个月,我便在撸几把时,射出了我人生中的第一股精。
我躺在床上,反复地把最后这段特写看了几遍,终于明白了“操逼”里的“操”和“屄”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关掉视频,找到王星宇下午给我放的那首《秋天不回来》播放起来。
“秋天的天,冰冷的夜,回忆慢慢袭来。真心地爱,就像落叶,为何却要分开。”
“灰色的天,独自彷徨,城市的老地方。真的孤单,走过忧伤,心碎还要逞强。”
我平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亮,听着耳机里的歌。一想到明天我也要有属于自己的手机了,那一刻,只觉得生活真是美的不能再美了。
周六一早,我和我妈吃了早饭,像往常的周六一样,一起走到公交站,她去她的补课班上课,我去我的补课班补习。
但今天不同的是,我的书包里藏了一笔“巨款”。
中午,我到了和王星宇约好的百汇大厦门口,远远的便望见他站在那等我。
他带我下了大厦负一层的电子城,里面真是人满为患,闹哄哄的,到处都是嘶吼的电喇叭声。
mp3,mp4,耳机,手机,游戏机,电脑,盗版游戏光盘,五颜六色各式各样,看得人眼花缭乱。
我看见一家小店的柜台上摆着一个方盒子,问王星宇那是什么,他说那个是现在最牛逼的游戏机,叫PS2。
王宇星拉着我,在迷宫一样的电子城里穿梭,终于在一处拐角的小店里,见到了他说的那个老板。
那老板看着比我们大不了多少,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王宇星和他简单地寒暄了几句,把我的诉求跟那小老板说的明明白白,我站在王星宇身后,不敢插话。
王星宇倒像个早熟的小大人,挑出一款新上市的山寨手机,游刃有余地和那老板砍价。
拉扯了一会后,王星宇回头在我耳边说:“八百九,最低了,行吗?”我点点头,从书包的加层里掏出一沓钱,有五块的,十块的,五十的,最后点了八百九交给老板。
接过沉甸甸的手机盒,看着盒子上的手机照片,大屏,听歌,看视频,五百万像素,当然,最牛逼的还是可以用王星宇口中的那个QQ。
拉面馆里,我俩点了两碗麻辣面,两瓶北冰洋汽水,老板还送了盘小菜。
我捧着新手机,左看右看,喜不自胜。
王星宇边吃面,边看着说明书,帮我研究手机里的那些新功能,我心里感谢王星宇,可又怕他吃面时给我的新手机崩上了油星,脸上却尽量表现的满不在乎,怕让人家觉得我小家子气。
吃面时我和他聊了昨晚自慰的事,我说女的真可怜,被操的时候看着可痛苦了。王宇星嘻嘻一笑,说:“你最后高潮时舒不舒服?”
我说:“舒服。”
王宇星:“我第一次学会撸鸡巴的时候,连着撸了两次,高潮时的那股劲儿太舒服了,没法说!”
我:“嗯,酸酸麻麻的,说不上来那股舒服劲。”
王星宇喝了口北冰洋,说:“我跟你说,女人的屄,每被男人操一下,那感觉就跟咱最后高潮时候的感觉一样,你说她们是苦是爽?”
我:“真的假的?我看那女人的表情可痛苦了。”
王星宇笑了笑,说:“那是舒服大劲了,舒服的受不了了!你不信,等你高潮时自己照照镜子,那表情没准比女的看着还痛苦呢!”我一听,倒觉着有意思。
王星宇接着说:“而且我跟你说,女人到了高潮时,那性快感是男人高潮时的二十倍,这是我之前在我爸买的杂志上看到的,国外科学家研究的。”
我边吃面,边接受着王星宇传授的新知识。俩人“酒足饭饱”,王星宇把手机的包装盒一收拾,起身说:“走,我带你去把电话卡办了。”
我一口把剩下的北冰洋闷了,跟着王星宇去办了电话卡,因为没有身份证,还给老板多交了10块钱的“办卡费”。
之后王星宇又带我去了网吧,那自然也是我生平第一次去,小网吧里烟雾缭绕,有些呛人,我俩花了两块钱开了台机子,他帮我下了一堆当时的流行歌曲,还有香港的三级片和A片,加起来有七八部。
当然,最后必然少不了他嘴里一直说的QQ,我也是在这一天,拥有了一个八位数的QQ靓号。
不过那天晚上,到是惹出了一段不大不小的风波。
我妈晚上回了家,就闻到我衣服上有烟味,问我去哪了,我撒谎说下午跟同学踢球去了,旁边有大人抽烟。
我看她表情似乎是有些将信将疑。
晚上吃了饭,终于还是找了个借口,翻了我的书包,还好我那天和王星宇分手时,把手机的包装盒让他拿回家放着了,我还提前把手机和充电器套了两个塑料袋,藏到我窗户外的格挡下面,这才逃过一劫。
那段日子,我和王星宇可以说是形影不离,晚上回了家在QQ发上几条消息,夜里躲进被窝,偷偷看些小说漫画,最后再对着新下的A片,爽撸上一管。
那晚我第一次射出精的时候,还特意给王星宇发了消息,王星宇说他是两个月前初射的。
白天在学校,我俩一起讨论小说漫画,流行歌曲,电影,香港的三级片还有日本A片,王星宇会跟我说哪班的哪个女生好看,谁的皮肤白,谁的胸变大了,每天不亦乐乎。
遇到小考什么的,王星宇也不用再费心准备小炒了,因为我就是他最靠谱的小抄纸。
转眼到了期末,我开始暗暗为王星宇担忧起来,期末考试,每班学生要打散了分考场考试,我不在他旁边,他怎么办?
王星宇却像个没事人似的,跟我说:“怕啥,我都安排好了,我有几个小学同学在五班和七班,到时他们给我手机传答案,你现在不是也有手机了吗,再加上你,这还不稳啊。你到时候答完题,看时机把选择题传给我就行,1234对应ABCD。”
我听着,点了点头,心想这要是传答案时被监考老师发现,我可就彻底完了。
但我更怕王星宇考砸了,他下学期要是进不了尖子班,我自己在这班里对着一群学究,真是生不如死。
王星宇看我面色凝重,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七班的班主任老林是我家教,她每周三周末都来给我补课,她也会给我划题。”
我说:“她给你划题?”
王星宇挑了挑眉毛,说:“我要是成绩不好,她不就当不成咱的家教了吗。”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琢么了一会王星宇的话,才想明白其中的利害,顿时觉着他确实比自己成熟不少。
王星宇搂着我的肩膀,说:“没事,你到时看情况,有机会了你就发,没机会别硬发,短信这一块我联系了好几个人。”
期末考试那天,除了语文要写作文,每科我基本上不到一个小时就答完了,简单检查两遍,就开始琢磨着怎么给王星宇发答案。
还好我那次分的座位比较靠后,第一科考语文时,我壮着胆子,在裤兜里来了一波盲发,也不知发的对是不对,紧张的不行。
但发过一次后,之后的几科,我的胆子便壮了,基本都是在考试结束前二十几分钟的时候,把选择题给王星宇发了。
寒假,王星宇跟家里人跑去南方过年,我在家里跟小学时几个玩的好的朋友聚了两次,但感觉自己和他们已经完全聊不到一块去了。
过年前,赵光明又来了一次,带了北方人过年时串门的几大件,什么牛奶,苹果,橙子,坚果啥的,还拿了两盒大虾。
那天我妈出门上课去了,我下楼帮着搬完了东西,赵光明在门口给我塞了三百块钱的红包,说着要赶回乡下老家过年,就开车走了。
我爸去世后,我爷我奶被我大爷大娘接到南方养老去了,大年三十那天,我妈带着我回姥姥家过的年。
我姥,我妈,我,我舅,舅妈,还有我弟,一共六口人。
我舅当时忙着炒股票,那年股票先是一路飙升,而后又突然暴跌,我舅当时投了不少钱在里面,整个年里都没见他几个笑脸。
吃了年夜饭,我姥,我妈还有我舅妈她们仨包饺子,我舅妈三句话里就要挤兑我舅一句,我姥姥不接话,我妈则全当听不见,我那时小,还不懂这些。
就坐在我弟旁边,一边看春晚,一边看着他玩游戏机,那是他爸过年给他买的,叫NDS。
我只记得我弟操控着一个小人,在一座城镇里转来转去总是走不出去,我几次跟他说往上面走走试试,他不听,还跟我唤着说:“欸啊你不懂!”到后来我才知道,当时他玩的那款游戏叫《口袋妖怪-钻石》。
过了十二点吃了饺子,我和我妈准备回家,我姥姥在门口偷偷给我塞了个红包,手上让我别出声,捏了捏我的脸蛋,说:“昊昊,好好学习,将来考个好大学,挣大钱给你妈花!”。
我在姥姥的脸上亲了一口,姥姥笑的脸都圆了,嘴上连连说乖。
到了家,我和我妈把红包拆了,里面是九百块钱,这是我姥当时一个半月的退休金,我妈要给我一百当压岁钱,我没要,我妈还是硬塞给了我。
大年初四,那天下了场大雪,雪很黏,我妈带着我下楼堆了两个大雪人,白胖白胖的,我俩看着雪人笑了很久。
晚上吃了饭,我和我妈看着电视,玩起了扑克牌“钓鱼”,正玩着,家里电话响了,我妈接了电话后,便火急火燎的穿外套往外走,我跟着她走到门口,问:“妈,咋了?这么晚你上哪去啊?”我妈套上羽绒服,在门口一边穿鞋一边说:“你姥住院了。”
那次折腾了小半个月,我姥才出院,医生说是突发脑溢血,手术做了很成功,但是老人岁数大了,以后恢复只能看情况,让家里多照看着点。
后半个寒假,我妈除了去补课班上课以外,基本都在姥姥家那边照顾,我姥出院那天我也去了,她瘦了好多,本来胖呼呼的脸颊都陷进去了,一开始我差点没认出来。
我舅妈在一边念念叨叨的,说我姥这次多亏了她发现的及时,要不我们就见不着了,又悄悄跟我妈说这次住院托了多少关系,花了多少钱,我妈听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临开学前,赵光明又来了,带了些乡下的菜和水果,但那天我妈在我姥家,他给我妈打了个电话,没听清我妈说什么,只听赵光明一直说咱们客气啥之类的。
最后我帮他把东西搬了,他带着我去吃了顿涮羊肉。
我以前吃涮羊肉时从没在蘸料里加过醋,那天他也没问,直接就给我加上了,我不知道,但是一吃感觉这蘸料好吃,从此以后,我再吃涮羊肉的时候,麻酱里必加醋。
那天晚上,我跟我妈说补课班要交费了,我妈利落地把钱给了我,我本来想跟她说要不先不去补习班了,我自己在学校也能学,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寒假就这么过了。
开学那天,一进班,我就看见王星宇坐在最后一排,朝着我贱笑,一见了这张脸,登时感觉心里亮堂了起来。
我几乎是跑着到了后排,妈的这狗日的倒是真有两下子,连抄带混的竟然还能赖在尖子班里。
王星宇给我带了南方的特产,我一边吃着,一边听他说说在南方那边的见闻,新学期就这么开始了。
五月末,下午,音乐课。
老师在讲台上给我们放《友谊地久天长》,王星宇在桌下撞了撞我的腿,在练习本上写到:“夏天到了,终于要开始爽了。”
我写到:“?”
王星宇:“女的要穿裙子了。”
我心下一笑,写到:“咱们校服都是长裤,哪来的裙子?”
王星宇:“老师。”
我写到:“啊?是老林吗?”
王星宇看了,在说书桌下狠狠地撞了一下我的腿,我俩听着歌,憋着笑。
过了好一会,王星宇写到:“汪颖。”
我一怔,汪颖?一时竟想不起来是谁,王星宇看我没反应,加写到:“七班班主任啊,大美女,教英语的。”
我脑子嗡的一下,这才反应过来,王星宇写的七班班主任,英语老师汪颖,不就是我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