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一日光阴流转,徐贤于【雍帘】城外一处幽深密林中复活归来。
死里逃生之后,他心有余悸,忙取出【传音符】,神识一动,与两位侍女窦雏、邢凌联络,欲探明情势。
【传音符】光华微闪,窦雏清脆之声率先传来,带着几分急切与惊喜:“公子,您果真无恙?方才听闻您遇险,我与邢凌姐姐心急如焚!”
徐贤沉声回应:“窦雏、邢凌,昨日我于城中遭遇刺客埋伏,幸赖我还有逃生秘术,方才侥幸脱身。如今我身处城外密林,坐标已传于你二人,速速前来会合,切记此事不可外泄,旁人一概莫要告知!”
不料,邢凌的声音随之响起,带着几分歉意:“主公,非是我二人不愿谨遵您的吩咐,只是……我与窦雏现下正在第八皇子嬴天正府中,适才【传音符】之言,怕是已被旁边的嬴天正听得一清二楚。”
嬴天正也用传音符答道“徐道友莫怪,这也是巧合而已。若是徐道友还是在意,我也不介意亲自前来谢罪。”
徐贤闻言,眉头微皱,略一沉吟,淡然道:“既如此,也罢。便请第八皇子嬴天正一同前来,我正有要事需与他商议。”
数个时辰后,密林深处,嬴天正携随从与邢凌、窦雏如约而至。
嬴天正一袭锦袍,风度翩翩,拱手笑道:“徐道友大难不死,果真是福泽深厚,令人欣慰!至于为何你两位侍女身处我府中,徐道友莫要生疑。昨日听闻你遭刺客围杀,我心忧你二位侍女安危,便擅作主张将她们接入府中庇护,望徐道友勿怪。”
徐贤盯着嬴天正,语气陡然转冷,直截了当道:“嬴道友,休要绕圈子。你前日引我前往那青楼游赏,我刚出楼门,便遭刺客伏击,险些命丧当场。你若说此事与你毫无干系,怕是难以服人!”
嬴天正听罢,面色微变,却不慌乱,坦然道:“徐道友好眼力,瞒不过你。我便直言相告,那青楼幕后之人,乃是当今皇叔嬴懿。若说他对道友你有些关注,这点我确实知晓。只是他对你起了杀心,我事先毫不知情。幸而徐道友神通广大,竟能于两名【结丹初期】修士的围杀下死里逃生,甚至反杀其一,着实令人佩服!”
徐贤冷哼一声,纠正道:“非是两人,而是三人!暗处还潜藏一名以远距离狙杀的刺客,不然我也不会动用秘术逃命。罢了,既然嬴懿已将我视作眼中钉,此局我便是再不情愿,也不得不踏上这条道。嬴道友,你之前提及明夜突袭敌方隐秘据点一事,可还作数?”
嬴天正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点头道:“自然作数!明夜子时,请徐道友依约前往我所告知的地点。我将遣派麾下精锐,与你一同杀入敌巢,务求一举破敌!”言罢,他拱手一礼,目光中透着几分期待与信任。
徐贤微微颔首,同意了赢天正的邀请。只是为防万一,他用传音符将事情告回【濒铁堡】,让成剑南做好援助的准备。
翌日清晨,徐贤携两位侍女,偕同嬴天正的随从刘韧与刘成,共五人,踏入郊外密林深处,朝一处荒僻之地行去。
荒地中央,一袭黑袍的女子静立,似已等待多时。见众人到来,她缓缓摘下头罩,露出真容。
徐贤身旁的侍女邢凌凝神细看,忽觉此女面熟,略一思索,惊呼道:“这……莫非是嬴瑾大人?”
经邢凌提醒,徐贤心念一动,忆起当年炼气期于【血池】秘境历练之时,嬴天正身旁确有一女子,似是其堂妹。
细细打量,眼前之人,分明便是嬴瑾!
嬴瑾未理会邢凌的惊呼,径直望向刘韧,沉声问道:“堂兄曾言,若我助你们完成此事,便会赦免我父之罪,事成之后,更会与我结为皇室夫妻。此言可真?”
刘韧神色从容,回应道:“您尽可放心,八皇子行事,向来言出必践,何曾失信于人?”
刘成也附和道“放心放心,我家主子可对你食言过?”
闻听此言,嬴瑾神情稍缓,心下略安。
她双手结印,灵光流转间,一连串玄妙手势划过,荒地中央的虚空微微震荡,一座隐秘门户徐徐显现。
“我便止步于此,诸位请入。”
刘韧颔首,淡淡应道:“好。”言罢,他领着众人,步入那幽深地穴。
地穴之内,光线昏暗,灵气隐隐流转。
行进数分钟后,徐贤终按捺不住心中疑惑,低声问道:“刘韧道友,方才那位嬴瑾道友提及的父亲,莫非是……?”
刘韧未作迟疑,直言道:“不错,正是我等此行的目标——皇叔嬴懿。”
此言一出,徐贤心头一震,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一旁的刘成见状,笑着宽慰道:“徐道友不必忧心。嬴瑾大人对八皇子忠心耿耿,我等早已暗中观察多时,绝无背叛之可能。”
邢凌闻言,略一迟疑,又问道:“那……嬴瑾大人提及的结为道侣之事?”
刘成哈哈一笑,摆手道:“纯属虚言,断无可能!”
“刘成!”刘韧骤然低喝,目光如刀,带着几分责备,“言多必失,慎言!”
随即,刘韧转向徐贤,正色道:“徐道友,此地乃敌方腹地,危机四伏,切勿为杂念所扰,乱了心境。”他顿了顿,向众人介绍此处情况,道,“此处乃【秦国第一天牢】,由尊师天诚子前辈亲手布设,专为拘押结丹期以上修士所建。传闻此地曾困住一位化神期大能,足见其禁制之严密。此天牢隐匿于荒地之下,地势复杂,禁制重重,稍有不慎,便可能被敌人逐一击破。诸位务必紧随我等,切不可擅自离队。”
天牢深处,血潭中央,皇叔嬴懿盘膝而坐,周身灵气氤氲,隐隐透出【结丹后期】巅峰之威。
血潭四周,设四座阵位,其中两座空置,另两座分别由两位护法修士镇守。
一为之前暗杀徐贤的火系修士孙程,修为【结丹初期】,另一为向氏族人向幽,同样为【结丹初期】。二人分立左右,为嬴懿护法。
忽而,嬴懿双目猛然睁开,似察觉到一丝不祥气息。孙程见状,忙上前恭声问道:“大人,可有异样?”
嬴懿沉声道:“有人潜入天牢。”他抬手一挥,灵光凝聚,血潭上方浮现一幅虚幻影像。
影像之中,徐贤携两位侍女并刘韧、刘成五人,正疾速穿行于天牢甬道。
孙程定睛一看,面色骤变,惊呼道:“徐贤!此人竟还活着?怎可能!”他咬牙切齿,眼底燃起仇恨烈焰,显是对徐贤恨之入骨。
嬴懿听闻“徐贤”之名,眉头微蹙,缓缓道:“五人之中,一位结丹初期,一位结丹中期,三位筑基后期。论修为,我等占据上风。然此徐贤,曾以筑基之身,在三名结丹修士围杀下突围而出,更反杀一人,其战力不可小觑。若应对不当,恐生变数。”他略一沉吟,续道:“吾有一策,先以禁制将敌方五人冲散,逐一击破。”
一旁的向幽盯着影像中徐贤身后的两位侍女,眼底闪过一丝猥琐笑意,却极力掩饰,恭声道:“大人,那两名女修,不如交由属下处置。属下近日修行颇感枯燥,正好需要一些炉鼎,借此稍作调剂。”
嬴懿微微点头道“嗯,那此二女,便由你来解决。”
孙程则猛然跪地,叩首恳求:“大人!那徐贤乃杀我族弟之仇人,请将此子交由属下!属下誓要亲手取其性命,以雪心头之恨!”
嬴懿目光冷冽,扫向孙程,沉声道:“莫要小觑此人。他虽仅筑基修为,却能于结丹修士围杀中存活,且反杀一人,绝非等闲。你与他交战过,应该知道光以你的实力,恐难胜之。”
孙程咬牙,眼中决然之色更浓,沉声道:“属下愿吞服妖丹,强行妖化,激发潜能,以换取复仇之力!”
嬴懿闻言,面色微凝,提醒道:“你可知晓,妖化之法虽能短时提升战力,却极易走火入魔,寿元将大损,甚至殒地之险?”
孙程神色坚毅,毫不犹豫道:“属下心意已决!大仇得报后,属下愿将魂魄献于大人,助大人修为更进一步!”
嬴懿注视孙程片刻,见其决心不可动摇,终颔首道,将一颗红色妖丹赐予孙程:“好!既如此,徐贤便交予你。那两名结丹修士,由吾亲自应对。其余之人,交由向幽处置。各自行动,切勿大意!”
却说徐贤一行五人,穿行于天牢昏暗的甬道。
众人推开一扇石门,进入一间宽阔异常的殿堂。
此殿空荡荡无一物,唯石壁光滑,地面平坦,空旷之中反透出一股诡秘之感,令人心生不安。
刘韧目光如炬,率先止步,沉声告诫道:“诸位小心,此地气息异常,恐有埋伏。”言罢,他凝神闭目,催动【神识】探查四周,欲寻是否有阵法或机关暗藏。
话音未落,殿堂另一侧忽传一声震耳巨响,地动山摇。
骤然间,三条土龙自对面石门破壁而出,自三个方向朝徐贤五人扑杀而来。
土龙咆哮,灵压逼人,逼得徐贤、窦雏、邢凌、刘韧、刘成五人不得不分散开来,各展神通应对。
正当众人与土龙缠斗之际,徐贤脚下忽闪一道刺目白光,灵气波动骤起。窦雏与邢凌身侧,亦有白光环绕,化作阵纹流转。
“不好,是【简易传送阵】!”刘韧心头一震,急欲出声示警,奈何白光瞬息爆发,迅猛无比。
光芒散去,徐贤、窦雏、邢凌三人已然消失无踪,唯余刘韧与刘成二人,兀自立于殿中,面色凝重。
正在此时,一道身影自殿堂阴影中缓缓踱出,正是皇叔嬴懿。
嬴懿目光冷冽,扫视刘韧与刘成,嘴角微扬,带着几分嘲讽,缓缓开口道:“你二人可是我那侄儿,八皇子嬴天正的麾下?哼,他倒是好大的胆子,竟敢派人扰我清修,莫非是活得不耐烦了?”
刘韧与刘成对视一眼,心知多言无益,局势已不容退缩。二人默契十足,各自祭出法器,挟凌厉之势,径直朝嬴懿攻去,欲以雷霆之势破敌!
……
却说徐贤被一道【简易传送阵】挪移至一处结界中,此结界名为【困兽之界】,乃修仙界中常用的杀敌阵法,虽需事先布置,但效果奇佳。
专为擒敌所设,将对手困于其中,逼其与布阵者生死对决,断无退路。
欲破此界,唯二法门:或令释术者主动撤阵,或将其斩杀于阵中,方能脱困。
此番结界的释术者,正是孙程。
此人立于结界中央,面容狰狞,双目赤红,怒气如烈焰喷薄,似欲将徐贤撕裂吞噬,挫骨扬灰方解心头之恨。
他瞪视徐贤,咬牙切齿,厉声喝道:“徐贤!你何以苟活至今?吾亲眼见你头颅崩裂,魂飞魄散,如何还能立于此处?”
徐贤闻言,冷笑一声,淡然应道:“孙程,吾之保命神通,岂需向你一一禀明?”他心中对孙程甚是不屑,自认为自己必死无疑。
然孙程此来,乃为报弟仇,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竟不惜以燃烧魂魄为代价,求复仇之机!
只见他自储物戒中取出一枚火红妖丹,毫不犹豫吞入口中。
刹那间,他周身灵气暴涌,如狂潮席卷,肉身竟开始诡异扭曲,骨骼咯吱作响,筋脉暴突,妖气自体内升腾,令人不寒而栗。
徐贤见状,心头一凛,暗道:“此人举止异常,怕有歹毒手段!”他虽不明孙程所图,却知局势不妙,当机立断,迅速祭出暗器法宝【混血锥】,迅如惊雷,径直朝孙程射去。
不料,孙程体内骤然爆发出一团炽烈熔岩,【混血锥】射入其中,竟如泥牛入海,瞬间被吞噬无踪。
紧接着,熔岩之中缓缓走出一道半人半蟒的恐怖身影,鳞片森森,蛇瞳冷冽,赫然是孙程已完成妖人形态的转化,气息较先前强盛数倍,令人心悸。
【混血锥】损
徐贤面对半人半蟒的孙程,暗自吞咽一口唾沫,心知此战凶险异常。
徐贤知晓此战不容藏拙,当即运转灵力,施展秘术【妖化】。
刹那间,他周身灵气翻涌,肉身迅速幻化为半鹿妖形态。
他双手一扬,祭出法宝【天火棍】,挥动间幻化出百余道棍影,铺天盖地朝孙程轰杀而去。
然孙程已化作火蟒妖人,肉身扭曲如鬼魅,动作迅捷诡谲,竟将徐贤的百余棍影尽数避开,仿若游鱼滑过水面,毫无滞涩。
他仰天发出一声震天长啸,音波如刀,刺耳欲聋,震得结界内的灵气乱颤。
徐贤只觉耳膜嗡鸣,气血翻涌,身形不由自主地被逼退数步。
未等徐贤稳住身形,孙程蛇瞳一眯,手中变出数道火鞭,鞭身烈焰缠绕,直扑徐贤而来。
火鞭速度快如闪电,轨迹诡异莫测,封死了徐贤前后退路。
徐贤不敢怠慢,急忙掐诀,喝道:“【磁盾】!”
灵力自丹田涌出,化作一堵墨黑磁墙,横亘身前,欲将火鞭尽数挡下。
孰料火鞭威力远超想象,甫一触及磁墙,便如烈焰焚山,磁墙竟在瞬息间被撕裂,化为点点灵光消散。
“艹,那么厉害!”徐贤心头一震,知晓不可硬抗,立即施展遁术【天鹿行步】,身形如风,在结界内急速挪移,堪堪避开火鞭的追击。
火鞭击空,狠狠抽在地面,炸出数道深坑。
徐贤身形未停,目光却紧锁孙程,忽觉对方攻势虽猛,却招式散乱,毫无章法可言。
他心念电转,暗道:“孙程自【妖化】后,气息狂暴,举止失常,莫非已神智尽丧,沦为只凭本能行事的妖兽?”
此念一起,徐贤心下大定,知晓取胜之机已现。
既知孙程神智全无,只需以灵活身法游斗,伺机而动,寻其破绽,一击毙敌即可。
然孙程火鞭迅猛异常,招招夺命,徐贤虽有【天鹿行步】之速,亦感压力倍增,只得全神贯注,边战边退,细察火鞭轨迹,暗自揣摩应对之法。
如此,二人于结界中展开激烈鏖战,结界内灵压激荡,宛如天地欲裂。
徐贤身如灵鹿,辗转腾挪,火鞭虽快,却始终无法触及其身。
他一边躲闪,一边暗自运转灵力,将丹田内精纯灵气徐徐注入【天火棍】,棍身灵光愈发炽烈,蓄势待发。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徐贤已彻底摸清火鞭的路数,气息节奏尽在掌握。
他心知时机已至,觑得孙程一鞭落空,破绽乍现,猛然喝道:“【神体之力·伪】!”
此乃徐贤压箱底的杀招,只见他双手紧握长棍,灵力狂涌,棍身绽放金红光芒,空中骤然幻化出一道五十余丈长的金色棍影,宛如天柱倾倒,带着毁天灭地之势,朝孙程当头砸下。
棍影未至,灵压已令地面龟裂,结界震颤,热浪席卷四方。
孙程虽失神智,妖兽本能却令其察觉危机,欲以火鞭反击,奈何动作慢了半分。棍影如山压顶,气势无匹,火鞭尚未挥出,便被棍影灵压碾碎。
孙程怒吼连连,口吐无数炽热火石,试图阻挡棍影,然火石如飞蛾扑火,尽数被金光吞没,毫无作用。
情急之下,孙程不惜透支性命,强催妖丹之力,体内灵气暴走,召唤出一团巨大熔岩,欲与徐贤硬撼。
然此熔岩因仓促而成,灵力不纯,威能大减,棍影轰然落下,熔岩瞬间崩碎,化为漫天火雨。
金色棍影余势不减,狠狠砸在孙程火蟒之躯上,鳞片碎裂,血肉横飞,妖身被压成一团肉泥。
孙程体内灵气失控,妖丹崩裂,骤然爆发出一团刺目火光,火光中夹杂着凄厉嘶吼,随之整个身躯自焚而起,化为一抔灰烬,唯留一枚储物戒静静躺在焦土之上。
徐贤长舒一口气,收起【天火棍】,额间微有汗珠,喃喃道:“妈的,这战虽然有惊无险,但还真够累的。”
他俯身拾起储物戒,抬眼望去,只见结界中央白光一闪,赫然是【简易传送阵】开启,正是脱困之机。
然徐贤心系两名侍女安危,不急于离去,自储物袋中取出一枚传音符,灵力注入,欲探听外界消息,以安己心。
再说徐贤的两位侍女,窦雏、邢凌,皆为筑基后期。
而她们所面对,正是形象奸邪的向幽,此人身为结丹初期修士,气息沉郁如海,举手投足皆显凶残狡诈。
但见向幽嘴角勾着鄙夷之色,舌尖挑逗,露出几分不堪之态。
他斜睨二女,咧口笑道:“两位身姿卓绝,何不纵情一番?只消顺从,也许我还可留你们一具全尸。”
闻听此言,窦雏柳眉蹙起,眸中寒意暗凝。
而邢凌对此类人群战斗经验丰富,心境坚定,愈是此等魔障之言,愈发催人警醒。
她收敛情感,往前一步,双手一振神光,两柄长剑霜寒与赤燃齐出。
“尔等污言秽语,不过逞一时口舌之利。”邢凌冷声断喝,剑诀一引,祭起【冰炎十字刃】。但见寒光烈焰交织,直斩向幽面门!
向幽见状,毫无惧色,反而嘴角露出玩味。
他不急不缓,一抖宽袖,手中本命法宝【岩盾刃】横空而出。
奇宝初时如山巨刃,至地插落,倏忽又如巨盾蜕形,将冰炎十字之锋稳稳格挡,迸发出一片火星电雨。
“雕虫小技!”向幽狞笑一声,左足蹬地,借盾势猛地拔地横起,腾身于空中。双手结印,口吐咒诀。
霎那间,周遭气流荡漾,粉色幻尘自掌心飘洒。迷雾弥漫,邢凌神魂猛然一震,眼前景象扭曲,似闻耳畔幽语,心神皆乱。
“邢凌姐姐,此乃幻毒之术!”窦雏见危机已至,法诀连转,双眸幽烁,竟于霎那间化作青蓝璀璨之色。
正是她灵瞳【清灵晶瞳】。
一缕清气荡开,在她目光所及之处,幻毒倏然消散。邢凌体内真元归一,神智大悟。
向幽见状,眼神变得愈发贪婪,阴声怪笑道:“真没想到,此处还能遇见窦家遗脉!这双瞳珠,落入我手,献给本宗宗主,必得重赏,妙哉妙哉!”
邢凌寒声道:“一介邪修,休得妄想!”话音未落,右手疾挥,再现法宝【血脉刃】。
随即骤然发动秘技【千血狂刃】,满空皆血刃凝聚,如漫天流羽,挥斩而下。
向幽嘿然不语,两掌反翻,双臂之上的银灰甲片化为五指利爪。
他鼓动法力,将【岩盾刃】化做盾壁在前,自身如影随形,利爪激射间,剑气与血刃激烈碰撞,半空中不断炸裂,火花四溅。
忽而,空中气机一换。
窦雏踏前一步,法诀疾转,掌中灵芒一闪,召唤出【三生树灵种】。
只见五丈树妖从地而起,怒目盯视向幽,嚎啸一声,风烈如涛,数支藤枝齐缠向幽躯。
“哦?两女娃宝贝倒是不少。”向幽
面无惧色,喝声震耳,双手挽诀将【岩盾刃】疾然横持,再度变形为巨剑。
他借步撼地,一记横斩,轰然将树妖劈为两段。
然树妖本身乃灵种变化,只见其碎身化为五道翠影,凝作五只一丈小树妖,齐扑向幽。
“雕虫小技!”向幽舔唇,身形游走,左掌拍飞,右刃转锋,三招两式之间,五只树妖咔嚓齐断,倒伏四野。
霎那杀机再现——却见邢凌不退反进,双手再祭,左执【疾风剑】、右操【血脉刃】,全力凝聚秘术。
一招合体,空中突现血色龙卷,杀气直奔向幽。
“哈!这招倒是颇有创意。”向幽大笑,浑不在意,反手取出【岩盾刃】,将巨剑投掷,卷起狂暴岩流。
巨力中,龙卷崩碎,血色溅天。
驽马之下,邢凌侧身欲避,却终右臂被拦腰夺断,鲜血如注,衣袂灿然染红,惨然倒地。
见邢凌败北,向幽扯唇露齿,狞笑再生:“尔等至此已是绝路,还不束手等死!也好让爷乐呵乐呵。”
话音未落,向幽忽觉后心隐隐发麻,头脑竟似轻晕。
他面色一变,探手入背,竟拔出一枚金针。针体墨紫,隐有幽光。他骇然失声:“这……这是何物?”
“你中了我【紫核灵兔】紫核提炼的毒针!”窦雏此刻踏前,眸中灵光未退,道:“此毒无剧烈之灾,胜在麻痹潜行。若非你自负,根本无隙可乘。”原来,适才邢凌施展血色龙卷,窦雏便将毒针混入剑气龙卷之内,趁乱射入向幽后背。
邢凌此时虽苟延残喘,却倔强抬头,左手拖剑,缓缓站起。面色苍白,眸中却存杀机:“贼人,可有后悔之言?”
向幽知情势已去,面目扭曲,语带恳求:“且慢——我愿降……”
言犹未尽,只见剑光如虹,邢凌刀起,人头落地,向幽之首滚落尘埃。血腥四散,蠹毒归于寂灭。
动静平息,邢凌长叹一声,失力仆地,气息微弱。
窦雏急忙掠身而至,一手按住伤口,一手引灵力为其疗伤,口中低声道:“邢凌姐姐,何苦逞强?方才险些被其所害。”
邢凌苦笑:“他不过贼胆包天,色心起则杀机减。若非他心存戏弄,未全力以赴,我等早已覆灭。”
待邢凌伤势略稳,二人搜将【岩盾刃】、储物戒与随身诸物,悉数收入囊中。此时,徐贤的传音符也恰好来到。
邢凌与徐贤恢复沟通后,分析道:“情势危急,我等于此地再战实属勉强。因而属下认为,我与窦雏在此处结界休息,待时机成熟,再离开为妙。”
徐贤回音:“嗯,邢凌所言有些道理。以我猜测,虽只瞟见几眼,但皇叔赢懿修为,多半已至结丹后期。此战胜负,很难确定。若刘韧、刘成俱败,则你们务必按我命令立刻遁走,保全自己性命才是最为重要的。”
待一切事宜妥善安排,徐贤深吸一口气,平复心绪,毅然踏入那闪烁着幽光的【简易传送阵】。
白芒一闪,他瞬息间重返地牢长廊。
此时,刘韧与刘成正与嬴懿展开激烈交锋,剑气纵横,灵光四溢。
嬴懿身为【结丹后期】巅峰修士,又是皇族,天赋异禀,法宝众多,战力远超刘韧与刘成二人。
只见他双手掐诀,手指抚摸本门法宝【土尊戒】,灵气涌动,地面隆隆作响,数尊土黄巨拳自地底破出,带着沉重威压砸向二人。
刘成紧握一柄赤焰长枪,枪尖烈焰升腾,幻化成一头咆哮火狼,烈焰熊熊,迎向土拳。
刘韧则轻摇羽扇,扇面清风流转,化作一头青色风凤,凤鸣清越,振翅翱翔,与火狼并肩作战。
风火交织,威势大增,宛如烈焰风暴席卷战场,试图撕裂土拳的封锁。
然而,嬴懿的土系法术坚韧无匹,巨拳虽被风火之力击碎,却层层再生,仿若无穷无尽。每一拳落下,地面龟裂,尘土飞扬。
刘成终不敌一记重拳,火狼被轰然碾碎,他整个人被巨力抛飞,撞上石壁,鲜血喷涌,昏死过去。
刘韧也好不到哪去,风凤被土拳碾灭,他连退数步,嘴角溢血,气息萎靡。
就在此时,徐贤自传送阵中现身,见此惨状,心头一凉。以他【筑基后期】的修为,对上嬴懿这等结丹强者,胜算渺茫。
然而,退缩更是自找死路。
“妖化!”他紧握手中棍器,催动【妖化】秘术,灵气灌注全身,鹿角自头顶生出,双目泛起幽光,化作半人半鹿之形,周身妖气缭绕,气势陡增。
嬴懿见状,瞳孔微缩,冷笑道:“你果真能施展【妖化】,传闻不虚。看来我那手下已命丧你手。”他顿了顿,语气缓和几分,“你我无冤无仇,之前之事皆因我手下擅自行动,非我本意。若你愿就此离去,本王保证,绝不追杀。”
“徐道友,切勿轻信!”刘韧强撑伤体,嘶声道,“此人狡诈,若你我联手,尚有一线生机。若你逃离,必死无疑!”
徐贤心念电转,深知嬴懿之言不过是怀柔之计。
若他真选择逃跑,恐反倒落入对方陷阱,毫无生路。
他咬紧牙关,灵气狂涌,手中灵棍光芒大盛,猛然冲向嬴懿。
一道五十余丈的巨型棍影自空中浮现,携无匹威势砸下。
“找死!”嬴懿冷哼,双手结印,灵气凝聚成一条百丈土龙,龙身鳞甲嶙峋,缠绕赤红雷光,咆哮着冲向棍影。
刘韧见状,强提一口气,羽扇急挥,召唤出一头风属巨凤,凤翼展开,裹挟狂暴飓风,与棍影合击土龙。
三者于半空交汇,棍影如山,风凤清鸣,土龙咆哮,灵光炸裂,气浪翻滚。
棍影与风凤联手,撕裂土龙鳞甲,雷光四散,龙身崩碎。
然而,嬴懿法力深厚,土龙虽破,他身形不动,毫发无伤。反观徐贤与刘韧,二人被反震之力逼退数步,胸口一闷,鲜血喷出。
“哼,区区筑基修士,竟能撼动本王最强一击,徐贤,你倒有些本事。可惜,谁叫你辜负了本王的好意!”嬴懿冷笑,双手再掐法诀,百根巨型土刺自地面破出,直指二人,欲一击定胜负。
此刻,嬴懿虽占据上风,灵力却消耗甚巨,决意速战速决。
就在徐贤以为必死无疑之际,一道密音传入耳中:“师弟辛苦,接下来交给我与门主!”话音未落,两道百丈巨剑自地牢顶部撕裂而下,剑气凌厉,宛如天罚降临,直刺嬴懿。
嬴懿猝不及防,灵力已近枯竭,仓促间连召数层土墙抵挡。
土墙厚重如山,却在巨剑锋芒下层层崩碎,剑气势如破竹,将嬴懿死死钉于墙壁,动弹不得。
他定睛一看,认出偷袭之人乃【濒铁堡】门主萧正铁,怒喝道:“萧正铁,你这朝廷命官,竟敢背叛秦国!”
萧正铁冷哼:“正因忠于朝廷,才要诛杀你这妄图操控皇上的叛贼!”
嬴懿不甘,嘶声道:“我所为,皆为秦国摆脱修士魔爪!天诚子操控秦国两千年,如今他已陨落,秦国当由我等秦人自主!”
见萧正铁未及时击杀嬴懿,刘韧连忙挑拨道“萧门主,莫与他多费唇舌,速救贵门弟子萧铉要紧!”
说完,刘韧猛然挥动羽扇,一道风刃疾射而出,精准贯穿嬴懿头颅,风力在颅内爆开,彻底断绝其生机。“此人若自爆金丹,麻烦无穷。”
萧正铁见此情况,微微皱眉,语气略带不满:“刘道友,我还有众多事情想要问清,你虽身为八皇子麾下,下手未免太急。莫非,想要杀人灭口。”
刘韧吞了吞口水,不敢多语。
徐贤见萧正铁与成剑南现身,松了一口气,拱手道:“门主,成师兄,多谢及时赶到,否则我等恐难脱身。”
萧正铁面色沉重,叹道:“是我为突破【结丹后期】耽误时间,致使萧铉陷入险境。罢了,速去寻他,盼他尚存生机。”
确认周遭再无威胁后,徐贤召来两位侍女,与萧正铁、成剑南踏上追寻萧铉踪迹之路。
另一边,刘韧搀扶起昏厥的刘成,自【第一天牢】中撤离,径直前往八皇子嬴天正处禀报详情。
片刻之后,一缕诡秘低语忽地钻入徐贤耳中。
神秘人以秘音传声道:“道友年纪轻轻,资质平凡,实力却超出同届数倍。又偶尔听得,你是天诚子的关门弟子,莫非亦是【穿越者】?”
徐贤闻言,心头微震,面上却不动声色,以秘音回道:“前辈之言,在下未明其意,尚请明示。”
神秘人低笑一声,语带深意:“休要隐瞒,吾已窥见你的本源。我乃【化神修士】,与你及天诚子一般,皆为【穿越者】。我被天诚子囚禁于此,困顿三百余年。近日自那皇叔口中得知,天诚子已陨落。道友,何不趁此良机助我脱困?我必以重宝相谢。”
徐贤目光微凝,沉声回应:“前辈慎言。身为【穿越者】,你我皆背负不可示人之秘。在下何苦救你,平添无端麻烦?”
神秘人似早料到此言,语气愈发诱惑:“道友无需担忧,吾知你心中顾虑。只要你亲眼见我如今之态,便知我无半分威胁。更有甚者,我愿献上一件你心动不已的至宝。”
徐贤眉梢微挑,语气略带好奇:“哦?愿闻其详。”
神秘人缓缓吐出数字:“一件【化神级】法宝。”
徐贤以分头行动为借口,独自一人辗转千辛进入那地牢最深处,方得与那神秘之人相见。
此地幽暗深邃,四野寂静,墙壁与穹顶之上,皆刻满异样符文,其色暗红,宛如枯血未干,鬼气森森。
徐贤本是筑基期修士,脚步方入其中,便觉有无形重压而来,浑身真元运转竟暗耗于无形,心头不禁泛起一阵莫名疲惫。
房间正中,石床横陈,其形怪异。
只见石床之上,钉着一男子,其身被沉褐色锁链层层缠绕,双腿双臂被秘术切割,身外又覆着黑色灵布,密缠难解,俨然如一具木乃伊。
石床、石锁,显然非凡,皆系【固石】打造,专门吸取灵气,世间修士每每闻之色变。
男子气息微弱,却在布料露出的细小孔隙间,微一动弹,随即以秘术传音至徐贤耳畔:“小子,你终于来了。”语中带着苦中作乐的调侃,“这囚牢若论豪华,也算是极尽世间至阴之物,【万万封魂幡】缠身,灵气尽失,石床石锁又是【固石】造就,多亏了天诚子那老妪,方将我困于此处,端是用心良苦。”
话罢,男子微微顿住,口气一转,低声道:“这禁制有千门万缝,我却知破法。破解者须是【穿越者】之身才可。既然你我有同乡之谊,你可愿援我一命?”
徐贤闻之,却不为所动,冷冷一笑:“前辈言笑了。既然天诚子如此防备于你,想来你绝非常人。更何况你我皆为【穿越者】,同为外来之人,我又怎知你得脱囹圄后是否会杀人灭口?”
男子闻言大笑几声,道:“不会、不会!我名王起,自不会暗算你。我本是化神修士,也是【穿越者】。三百年前与一化神高手激斗,虽侥幸胜出,却落得重伤,被天诚子趁机活捉。此番困守三百载,【系统之力】已被天诚子用秘术摧毁,修为跌落至炼气期,寿元只余二十年,重返巅峰无望。你放我出来,我也无能伤你半分。”
徐贤眉间一挑,道:“前辈口说无凭,只凭三言两语,便要我为你披肝沥胆?”
王起抿嘴,道:“不妨再告你一桩天大隐秘。三百年前我杀的化神修士,正是你,徐贤。”
徐贤闻言,未觉震怒,反倒一笑:“前辈玩笑,未免过甚。我徐贤不过筑基期,三百年前尚未入此界,如何与前辈交锋?”
王起眼中闪过一抹寒意,道:“修仙界中,时间法则变幻莫测。强者可裂时空,抟转乾坤。你他日若至化神,恰巧坠入时空裂缝,亦或被人以时间法术送回三百年前,这也并非无可能。这样,想证明你我缘分不浅,我再泄你身上一绝无他人知晓之秘。”
徐贤闻言,气色微变,但仍强自镇定:“愿闻其详。”
只听王起低声道:“你有死后复生之能,虽未明其中具体规则,但在某段时限内,你可复活五次,此事不假吧?”
此言一出,徐贤心头骤然一紧。【重生系统】,乃是他平生最大机密;别人若知晓,其功效最少也会减半。
王起见状,收敛笑意,补上一句:“淡然无妨,这秘密只有我知。那天诚子虽然将我关之甚久,但我并未向他透出关于你的半字。况且他已圆寂归寂,世上再无第二人知此隐秘。”
徐贤收敛心神,语气低沉:“前辈把我底牌尽数道出,不怕我杀人灭口?”
王起坦然一笑:“无妨。此间事,我并无他心。更何况我还有【化神级】法宝可赠。且思量清楚,此机不易得。”
沉吟片刻,徐贤终是下定决心,救他一回。
如王起所言,欲解封其枷锁,所耗材料极为繁难,世间寻常修士穷极一生都难凑齐。
然而【穿越者】凭【系统之力】只需积分兑换,纵然异世奇珍,也能轻松获手。
一层层枷锁被破除,禁阵符文逐渐消褪,王起身上灵布裂开微微光芒,黑褐锁链亦黯然无力,终被徐贤一一拆卸。
此际,王起却也不禁佩服天诚子之算计,心中暗想“天诚子这家伙,将救我一事,布置的精妙。既要显得自然,又要难度可控。这老家伙,谋划这事恨久了吧。看来,按他剧本所走,他还真有可能会复活。”
待到封印彻底解除,王起残躯瞬时恢复,筋骨俱生,面貌化作苍老道人。
只见他一挥衣袖,略带自嘲之意:“小子,赏我一枚储物戒来吧。此间锁魂之物,皆可为你炼制【化神法宝】之灵材。莫急,三五载光景,自能炼出,绝非虚言。”
徐贤低声道:“数载,时日多了些吧,前辈。”
王起哈哈一笑:“【化神法宝】,岂是轻易所得?才数载,已经是很便宜了。而你所需付出的代价,只管按约给足灵石,供我修养残生即可,这等好事还不满意?”
见王起如此坦荡,徐贤终还是默许了此桩交易,遂将储物戒与指定灵石悉数交付。王起留下一块传音符,转身步出地牢。
此事到此算告一段。
事后,萧正铁等人终寻得被困萧铉。
只叹萧铉虽尚存气息,却精魂早已干涸,身为废人,寿元大约仅剩五载。
众人虽悲痛,亦庆幸主谋赢懿已诛,萧铉残喘活命,也算不枉此番跋涉。
待徐贤等人离去之后,嬴天正确定四下无人,才敢显形。
只见他穿过层层暗门,径至【第一天牢】深处,密室之内幽光浮动,摆着两副精雕棺椁,棺身符文盘旋,正是赢懿所得的秦国秘宝【元婴尸傀】。
嬴天正冷眼一观,割破手指,妄图进行认主仪式。
但很可惜,只见棺材微微闪动,便没了反应,避免叹道:“果然,无了【骷髅钥匙】,这元婴尸傀,终究束之高阁。据那徐贤所言,钥匙已交予天诚子孙女,真假难辨。若真是如此,此法宝我便没有可能获得。不过要我放手,实在不舍,待时局清明,或可再逼其一回。”
此时,身旁的刘成已然行至,略作躬身,低声道:“主公,以属下这几日对徐贤的观察,倒是有一计。”
嬴天正斜眼一笑:“但说无妨。”
刘成凑近耳畔,轻声道:“投其所好,其人素好美色,重情重义。主公大可借题发挥,将赢懿的所有资产与女眷,特别是赢懿之女【嬴瑾】送与。此女于主公已无所用,与她赴婚约只是负担。如此既可投其所好,亦可除眼中钉,岂非一举两得?”
嬴天正端详一番,自语道:“若是真如此简单倒也罢了。这样,此事由你操办,一切以你的名头来做,免得额外生枝。”
刘成躬身:“主公请宽心,属下自有安排。”
数日之后,刘成邀徐贤至赢懿府邸一叙。
此刻,赢懿已陨落,其府邸正面临抄家之厄。
无数珍宝自府中运出,琳琅满目,宝光流转,耀眼夺目,令人心动。
徐贤受刘成允诺之利,特意前来一探究竟,希冀能从中觅得几件上乘灵宝。他笑言道:“刘成前辈办事之迅捷,果真令人叹服。”
刘成闻言,爽朗一笑,回应道:“徐贤贤弟,你与我家主公乃莫逆之交,怎会忘了你的好处?若有中意之物,尽管开口。此番抄家之事,主公已全权交由我处置,无须多虑。”言罢,他刻意压低声音,凑近徐贤,悄声道:“为兄特意将那几位姿容出众的家眷留了下来,供贤弟一享。”
徐贤听后,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会心的笑意,低声道:“还是刘成前辈知我心意。”
两人相视,仰天长笑,气氛融洽。
就在此时,嬴瑾被从府内押出,披头散发,形容憔悴,显然这些时日饱受煎熬。
她一见刘成,便声嘶力竭地喊道:“刘成!速带我去见你家主公!他曾亲口许诺,事成之后,定会纳我为妻!我连亲父都背弃了,他怎可如此待我!”言罢,她泪如泉涌,哭声凄厉,令人闻之不忍。
刘成却冷笑一声,语气冰寒:“你乃罪人之女,念及你皇室血脉,方免你为奴,仅将你幽禁冷宫,已是我家主公八皇子天大的恩赐。若再执迷不悟,莫怪在下无情!”
见此情景,徐贤心生恻隐,暗中传音给刘成:“前辈,此女处境如此凄惨,细论起来,她于此事亦有功劳,如此处置,未免过于苛刻。不如将她交由在下处置,如何?”
刘成微微一笑,传音回道:“贤弟心意我自明了,然此女身份非同一般,处置起来颇为棘手。并非你想要,我便能轻易允诺。不过,若利益足够,一切皆可商谈。”
徐贤闻言,沉吟片刻,苦笑道:“在下不过一介筑基修士,实在不知前辈与八皇子赢天正,欲从我这取何物。”
刘成低声一笑,意味深长道:“贤弟乃天诚子前辈的关门弟子,身上定有些宝物能让我家主公满意,莫要隐瞒了。”
徐贤心中暗叹:“能入他们法眼之物,估计也就【骷髅钥匙】了。哎,到如今还在惦记此物。”他知此物在身,恐引皇族猜忌,便坦然道:“瞒不过前辈法眼,此钥匙确实在我手中。然此物珍贵无比,八皇子为人坦荡,想必不会仅以几位女子便了结此事吧?”
刘成哈哈一笑:“贤弟若肯将【骷髅钥匙】交出,赢懿府中所有珍宝皆可归你,连同其所藏功法秘籍一并奉上。此外,我家主公还愿赠予贤弟海量灵石,此条件可还满意?”
徐贤长叹一声,似是无奈:“罢了,罢了,一切皆被你们算尽。既如此,此交易我便应下了。”
徐贤获得土系法宝【土尊戒】(赢懿本门法宝,因此效果至多只能发挥七成)
徐贤获得暗器法宝【煞赤椎】
徐贤获得内功【饮血魔功】(地阶上,属于魔修功法,与徐贤不搭)
数日后,嬴懿一族之产业与眷属已悉数迁至濒铁堡旁之凡俗城邑。
表面以帝廷诏令宣之为赐予败落皇族嬴瑾之流放封地,实则仅为便于徐贤享乐。
此府邸之中,唯有女子栖居,众女皆遭徐贤施以【记忆植入术】等法门,使之对主人忠贞不二。
独留嬴瑾一人,仅置【禁制】于其身,防止叛逃,却不曾篡改其思维认知。
经历这段时日的静默思索,嬴瑾终有所悟——她已然沦为徐贤所有之奴仆。
若顺从徐贤之意,尚可保衣食无忧;若稍有忤逆,恐将被弃入冷宫,最终命丧黄泉。
入夜,徐贤漫步来到嬴瑾寝居之处。此时的嬴瑾早已梳洗停当,身旁两位侍女舒儿与流儿正恭敬而立,似在恭候佳期。
嬴瑾凝望窗外明月,眉宇间隐有忧愁,低声道:“是徐贤,你来了吗?”
言语之中满含凄楚,眼角泛着晶莹泪光。
这位昔日高傲的皇族贵女,万万不曾料到自己竟要委身于素未谋面的男子,任其取走宝贵贞洁。
然而,世事难料,此刻已是退无可退,只得认命。
舒儿轻抚发髻,流儿理整罗裙,二女相视一笑,喜形于色。
只听舒儿开口道:“徐公子大驾光临,我姊妹二人与主子俱已沐浴更衣,愿公子先尝主子珍馐,随后不妨恩泽惠及婢女。”言语间既显恭谨,又透出几分期盼。
言毕,两侍女缓缓解开衣襟,褪去外裳,露出欺霜赛雪般的肌肤。
她们各提莲足,轻轻分开双腿,将那桃源胜地呈现在徐贤眼前,似是在邀君品尝这人间美味。
舒儿羞答答地道:“还望公子垂青,莫教奴家们久候。”
流儿亦附和道:“愿公子今夜尽兴,我姐妹定当竭力服侍,不负公子厚望。”
看这三女各自不同的表现,徐贤则站在门口,欣赏着这一幅绝妙春景图,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啊呀,我的肉棒已经开始忍不住了,你们准备好了吗?”徐贤含笑伫立,二女见状,双双上前解其衣衫。
舒儿纤纤玉指灵巧拨开腰带,流儿则缓缓解下外袍。
片刻之间,徐贤已是袒胸露怀,只见胯下肉棒昂然挺立,散发着摄人心魄的魅力与威慑。
“这,这般庞然巨物,如何能进我的身子?不行,我,我受不了的。”嬴瑾目睹此景,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凉气,玉腿微颤,眸中惊惧之色愈浓。
想到即将承受如此摧残,不由得浑身战栗,面色苍白。
见主子惶恐不安,舒儿连忙上前安抚,柔声道:“主子无需担忧,初次难免疼痛,但妾身向必会助主子度过难关。”说罢,轻轻握住嬴瑾柔荑,传递些许温暖。
流儿亦凑近耳畔,低语道:“主子切勿害怕,女子破瓜之际,虽有一番痛楚,然过后便是无穷乐趣。待公子宠幸过后,主子方知其中甘美。”言语间,檀口呼出香气,吹拂在嬴瑾耳际,引起阵阵酥麻。
“啊,你们,怎,别。”与此同时,舒儿玉手悄然滑向嬴瑾私密之处。
她轻轻分开展露之处子幽径,指尖沾染些许蜜液,在桃源外围缓缓打转。
起初略显生涩,继而渐入佳境,引得嬴瑾娇躯微颤,发出细微呻吟。
流儿则俯身吻上嬴瑾樱唇,温柔吮吸,同时纤指探向深处,在那娇嫩蓓蕾上轻轻挑逗。
双重刺激之下,嬴瑾渐渐放松,原本紧绷的身体也开始慢慢软化,一丝嫣红爬上脸颊,鼻息愈发沉重。
“主子瞧,此处已有蜜露渗出。”舒儿低语道,手中动作不停,引出更多琼浆玉液。
随着她的动作,嬴瑾体内一股莫名热流涌动,下身越发濡湿,先前的惧意竟也消散不少。
流儿见状,笑道:“主子天资聪颖,不过片刻便觉愉悦,想必今夜定能得偿所愿。”
嬴瑾虽仍觉羞赧,却已被撩拨起几分春情,目光不自觉地瞥向徐贤那雄伟之物,内心微有畏惧。
“好了,也伺候的差不多了,该来正戏了吧。”徐贤见嬴瑾已被舒儿、流儿调弄得春情勃发,遂向前一步,握住了嬴瑾纤纤玉臂。
嬴瑾虽心有怯意,但也明白今日之事难以推脱,只得咬牙应道:“既已至此,我便随你行事。只是…只是希望你能,稍微温柔一些。”
徐贤闻言,露出猥琐笑容道:“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
舒儿在一旁轻声道:“主子安心,公子一向怜香惜玉,定会善待于您。”说罢,与流儿一同扶起嬴瑾,将其平放在床榻之上。
嬴瑾玉体横陈,娇艳欲滴。
她双手紧紧攥着锦被,心中七上八下,不免喃喃自语:“我堂堂皇族之后,今日竟要委身他人,真是……唉!”言语中尽显无奈与惆怅。
徐贤伏身上前,一双大手在嬴瑾玲珑有致的身躯上游走,抚摸着她可爱乳头。嬴瑾被他这般摩挲,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嘤咛。
只是些许的抚摸,嬴瑾便浑身发热,渴望这徐贤的垂帘“你,用了什么,妖法。怎么我身心变得如此,饥渴。”
徐贤猥琐笑道:“此乃在下的独门双修功法【昂龙巅凤诀】,在我功法的助力下,你的修为说不定还能一举突破至筑基期呢。”
“哼,净瞎说。”嬴瑾细细体会,果然察觉体内有一股奇异热流传遍全身。
正当她沉浸在这新奇感受中时,忽觉下身一胀,随即一阵撕裂般的痛楚袭来。
她不由自主地抓紧了锦被,贝齿紧咬下唇,强忍剧痛,眼泪如断线珍珠般滚落。
“啊——”一声低呼终于还是溢出了唇瓣,“好痛!”声音中充满了委屈与痛苦。
舒儿急忙为她拭泪,安慰道:“主子忍耐些,初经人事皆是如此,待痛楚过去,便知其中趣味了。”
嬴瑾闻言,强忍泪意,颤声道:“但愿如你所言…唔…”话未说完,又是一阵猛烈的冲击传来,让她不得不闭目咬牙,忍受这破瓜之痛。
随着时间流逝,那撕裂般的痛苦渐渐转化为一种奇特的酸胀感,随之而来的是难以名状的舒适与快感。
嬴瑾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开始期待每一次深入,甚至在心中暗暗催促:“再深一些…再用力一些…”
“怎么,就这几下,已经骚的忍不住了?”徐贤见嬴瑾面色红润,便知她体内情欲已被唤醒,遂再度施展手段。
徐贤先以舌尖挑逗嬴瑾胸前乳头,左手在其腰肢游走,右手则探入嫩穴,轻拢慢撚抹复挑。嬴瑾初时尚能强忍,不多时便娇喘连连,呻吟不断。
“啊……是你……是你妖术的错……怎会如此……如此让人……”嬴瑾语音颤抖,玉体如蛇般扭动不已。
“嘿,那这招如何?”徐贤见时机成熟,再次挺枪直入。
这一次不再如先前那般粗暴,而是运用九浅一深之法,时轻时重,时快时慢。
嬴瑾初尝滋味,哪里经得起这般折磨,不多时便泄身高潮。
“啊……我不行了……怎么会这样……身子……身子不受控制了……”嬴瑾杏眼迷离,香汗淋漓,口中胡乱叫嚷着。
徐贤却不给她喘息机会,趁热打铁,变换招式,将嬴瑾双腿架于肩上,俯身低头,吻住朱唇。
嬴瑾被他这般玩弄,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在颤栗,只觉得魂飞魄散,不知今夕何夕。
舒儿在一旁看得面热心跳,悄声道:“主子今日怕是要被公子折腾得死去活来啦。”流儿亦捂着胸口,轻声道:“看主子这副模样,怕是从未经历过如此销魂滋味。”
嬴瑾闻言,又羞又恼,奈何身陷囹圄,无力反抗。
徐贤却愈发起劲,变换各种姿势,时而观音坐莲,时而老汉推车,时而隔山取火。
每换一招,嬴瑾便要丢盔卸甲一次,整个人如同置身云端,飘飘欲仙。
“啊……不行了……我真的……真的受不了了……”嬴瑾哭喊着求饶,“我简直……简直要疯了……”
徐贤却不为所动,反而加快速度。
嬴瑾只感到体内一阵痉挛,接着便是一股前所未有的强烈快感席卷全身,她尖叫一声,达到了今晚最为强烈的高潮。
“啊————!”一声长鸣响彻房间,嬴瑾双眼翻白,小嘴微张,香津顺着嘴角流下,整个身子剧烈抽搐,下身更是喷出大量阴精,几乎要把床单浸透。
徐贤见状,这才停下攻势,轻轻搂住嬴瑾瘫软如泥的玉体。
嬴瑾此刻已然是神志不清,只知道依偎在徐贤怀里,低声呓语:“可恶……你个妖人……让我……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
过了许久,嬴瑾才稍稍恢复清醒,却发现自己仍被徐贤紧紧抱在怀中,下身依然相连。
她羞赧地看着徐贤,比起最初,略显柔声道:“你的,性技确实高超,我今日算是真正领教了。”说着,脸上浮现一抹潮红,“可惜,如今我…似乎只能被你这妖人糟蹋了。”
说完,嬴瑾轻轻颔首,心中已是对徐贤生出几分依赖之情。
她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喃喃道:“想不到我嬴瑾竟也有今天。”
见嬴瑾被徐贤挞伐得魂飞魄散,旁边的舒儿与流儿早已是面红耳赤,娇喘吁吁。
二人看着自家主子被干得汁水横流,浪叫声此起彼伏,都不由自主地夹紧双腿,玉手悄悄探入裙底,隔着亵裤揉搓着自己的蜜处。
“主子的声音越来越骚了呢…”舒儿咬着唇,压抑着自己的呻吟,纤细的手指已在亵裤上洇出一片水渍。
流儿也眯着眼睛,玉指沿着花瓣边缘来回划弄:“没想到主子第一次就被公子肏成这样,这水流得比我们都多了…”她另一只手伸入胸前,捏弄着自己的乳尖,惹得一阵轻颤。
嬴瑾听得两人议论,羞耻之余反倒更加兴奋,呻吟声愈发甜美婉转。
徐贤听得真切,故意加快律动频率,次次顶撞要害,引得嬴瑾淫声浪语不绝于耳:“啊…好厉害…顶到最里面了…又要去了…又要去了…”
“我也要,射了!”就在嬴瑾攀上极乐巅峰的同时,徐贤也在她体内爆发,浓稠阳精灌满了少女初次承欢的子宫。
嬴瑾只觉得自己小腹都要被撑破了,却仍贪恋那份滚烫的充实感。
待到云收雨散,嬴瑾瘫软在床,两条玉腿仍在不住痉挛,交合处不断流出混合的液体。
舒儿和流儿再也按捺不住,一左一右贴上前来,各自捧着徐贤的脸颊,献上香吻。
“公子,人家也想要…”舒儿撒娇似的蹭着他的颈窝,一只玉手已滑到他的下身处摸索着。
流儿则干脆跨坐在他的大腿上,隔着衣裳用下体磨蹭着他尚未完全疲软的肉棒:“公子你看,我下面都已经湿透了呢…”
徐贤还未得到满足的欲望又被这两团温软勾起,一把揽住二人:“既如此,今晚便好好满足你们二人。”说着翻身将流儿压在身下,另一只手扯开舒儿的衣襟……
三人再次纠缠在一起,春宵苦短,正是抵死缠绵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