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同分仙宝,赵家遗孀,西漠和尚

见这黄皮子如此好心,沈归谷便在八仙桌旁寻了条板凳,拂袖坐下。

“如此甚得我心,在下沈归谷,不知道友名号?”

“嘿嘿,唤小仙“玄夷”便好。”

黄皮子应声间,目光落回胯下,嘻笑道:“贱奴,抬眼瞧瞧,剑宗的公子来了,还不快去好生伺候?”

君无双肩头微颤,却并未抬眼,反而将螓首埋得更深,软唇吞吐得更加卖力。

“嘿嘿,真是只好贱奴。”

话音方落,黄皮子突地一把按住她的后脑,跨下蓬乱屌毛蛮横朝前一顶,随后肉棒抽动几下,在她紧腻的喉咙里射出一股股浓精。

“咕唔——”

一声哽咽自喉间溢出,君无双雪肩瞬时内缩,整条玉背绷直。

她仰着螓首,喉间艰难滚动。

咕噜、咕噜……

那股浊物被硬生生咽下。

良久,她缓缓松开红唇,吐出口中软下去的肉棒。

“……”

抬起玉手拭去唇角残留的精液后,她侧过脸,望向沈归谷。

三日前,那双威风凛凛的凤眸,此刻却好似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再无半分神采。

曾经高傲如凤凰的女子,此刻竟是这般姿态。

这黄皮子调教女人的手段,倒颇有些能耐。

死寂片刻,君无双伏地起身,赤足踏上冰凉粘腻的地面,修长玉腿交替迈动,一步步走向沈归谷。

“公子……”

她在沈归谷身前屈膝跪下,足背绷平贴地。

抬起玉手,探向沈归谷腰间系带,手指灵巧解开衣襟……

一个结,又一个结。

衣襟松开,她俯下身去。

温热柔软的口腔触感传来,沈归谷闭上眼,手掌轻轻按在她发顶。

“沈兄。”

黄皮子这时已坐回主位,正把玩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这山魅精血,可是大补之物呀。”

“玄兄这是话里有话?”

沈归谷揉着胯下美人的发顶,语气悠闲。

“嘿嘿,不瞒沈兄。”

黄皮子舔了舔嘴唇,“小仙虽已臻入筑基九境,可这金丹的门槛…唉,难呐。”

他叹息一声:“这山魅精血虽不能让小仙直接臻入金丹,但至少能让小仙摸到些许门槛。”

言下之意,这精血极其贵重。

沈归谷手上动作未停:“玄兄的意思是?”

“小仙想与沈兄结为兄弟!”

黄皮子哈哈一笑,“日后若有什么造化,咱俩兄弟二人一同分了!”

“哦?”

沈归谷眯起眼,“既是兄弟,玄兄有话便直说罢。”

黄皮子脸上笑意一收。

他放下手中人头,绿豆眼微眯:“沈兄可知,这山魅为何会现世?”

“愿闻其详。”

“此等灵物,本应藏于地脉深处,百年不出。”

黄皮子压低声音,“它若肯冒险现世,必是嗅到了即将出世的…仙家至宝。”

沈归谷手上动作一顿。

“仙宝?”

“不错!”

黄皮子蹙眉狞笑,“小仙这些日子暗中查探,虽不知具体是何物,但大有把握的是——”

“那宝物,定能大幅提升修为!”

“……”

沈归谷沉默片刻:“玄兄想要小弟如何?”

“嘿嘿,沈兄爽快!”

黄皮子搓了搓爪子,“若能得那宝物,小仙三,沈兄七,如何?”

“玄兄倒是大方。”

沈归谷轻笑,“只是,这等好事,怕不是只有你我二人盯上了吧?”

“沈兄果然聪慧!”

黄皮子脸色一沉,“不瞒沈兄,小仙前些日子去那处地方卜算,不料被两个合伙之人所伤。”

“哦?能伤到玄兄的,想必不是泛泛之辈。”

“其中一人……”

黄皮子咬牙切齿,“小仙认得,乃是仙朝水族的亡党!”

“仙朝的东海龙王自那一战陨落后,他那些个亡党便四散而去,没想到竟有一个嗅到了仙宝气息,跑来这大梁城!”

沈归谷眸光微闪:“那另一人呢?”

“北荒魔门的妖女。”

黄皮子冷笑,“小仙虽未能见到她样貌,但却是打探到了名字,叫姜璇玑。”

“此女手段狠辣,目前藏身在钱家,不知在谋划什么。”

“所以。”

沈归谷忽然笑了,“玄兄是想借我家师尊“剑仙”的名头,来压这两人?”

黄皮子一愣,旋即大笑:

“哈哈哈!沈兄当真聪慧!不错,正是此意!”

“那水族余孽和魔门妖女虽然厉害,但若知道剑仙门下也在此地,定然不敢轻举妄动!“

“到那时,沈兄只需虚张声势,剩下的事,小仙来办!”

沈归谷低头,巴掌抚过胯下美人俏脸。

“玄兄这主意…倒是不错。”

“只是。”

他舔舔嘴唇,“小弟有个条件。”

“沈兄请讲!”

“这姑娘。”

沈归谷看了眼跪在胯下的君无双,“小弟要了。”

黄皮子大手一挥:

“一个玩烂的贱奴罢了,沈兄喜欢,尽管拿去!”

“那就多谢玄兄了。”

沈归谷手掌忽然用力,将君无双的螓首往下按了按,随即臀骨一紧。

“咕唔……”

一声闷哼自美人喉间传来。

黄皮子端起酒杯,遥敬沈归谷:

“沈兄,咱们兄弟齐心,这仙宝,必是咱们的!”

“借玄兄吉言。”

沈归谷举杯相敬,一饮而尽。

厅堂内,一人一妖觥筹交错。

“玄兄,容小弟一问,这仙宝何日出世?”

“尚未可知,不过小仙一有消息,定当即日相告。”

“好,那小弟便先行告辞。”

“恕不远送。”

……

入夜,月明星稀。

大梁城的街道已不见人影,唯有客栈檐角挂着的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晃,映出刚踏入门槛的两道身影。

“公子回来了?”

客栈柜台,掌柜正打着瞌睡,听见脚步声,抬眼一瞧,见是白日里那位公子,忙起身相迎。

“再开一间房。”

沈归谷走到柜台,扔过一锭银子,“就在之前那间隔壁。”

“好嘞!”

接过银子,掌柜瞥了眼沈归谷身后低着头的女子,也不多问,取了钥匙便领着二人上楼。

“公子,这便是您要的房,正好在您那间隔壁。”

掌柜推开门,递过钥匙后便轻步下楼去了。

“姑娘,来吧。”

沈归谷先行进门,君无双随后跟上。

“嘎吱——”

门关。

屋内陈设简单,月光自窗棂透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光影。

沈归谷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放在桌上:

“姑娘身上的伤…暂且处理一下。”

他顿了顿,又道:

“肏屄的事,不急,姑娘先请沐浴一番,好生歇着些,我先过去,给我家小师妹报个平安。”

说完,转身便出了门。

君无双站在原地,望着那个小瓷瓶,许久未动。

……

客栈二楼,过道长廊。

一盏盏红灯笼沿着廊顶延伸向前,两侧则是一间间紧闭的房门。

沈归谷走到隔壁小师妹的门前,抬手正欲敲门。

“呜呜呜……”

忽地,一阵压抑的抽泣声从另一侧传来。

是个妇人的哭声,断断续续的,似忍着不敢放声。

沈归谷抬手将要推门,听得这声音,动作微微一顿。

“大师…求求您…救救我们母女吧……”

“阿弥陀佛。”

一个平和的声音响起,缓慢,带着悲天悯人的腔调。

“施主,贫僧不过一云游僧人,如何救得了你们?”

“大师!”

妇人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哭腔:

“我们赵家…我们赵家全族都死在荒山上了!”

“两位老祖,还有我夫君赵青山,还有儿子无极…全都死了!一个都没活下来!”

闻言,沈归谷眉头微蹙,推门的手停在半空。

“唉……”

和尚长叹一声,“赵家满门忠烈,竟遭此劫数,实乃天妒英才……”

“大师!”

妇人哭得愈发凄厉:

“如今赵家没了依靠,那些平日里受过我赵家气的,全都寻上门来了!”

“更何况,李家和那钱家的人…他们说,他们说李沧海和钱万贯死在荒山,这笔账要算在我们赵家头上!”

“他们…他们还把我女儿从府里强行绑走,说不交出赵家的地契,就要硬强了她……”

她说到这里,声音已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阿弥陀佛……”

和尚的声音依旧平和:

“施主,李家和钱家此举,实乃以怨报怨,冤冤相报何时了……”

“大师!求您救救我们!求您了!”

妇人跪地磕头的声音传来,咚咚作响。

“我给您磕头了!大师您是得道高僧,您一定有办法的!”

“求您救救我女儿…她才九岁啊…她什么都不懂……”

“我不怕死!我只求大师救救我女儿!求您了!”

和尚沉默片刻,最后缓缓道:

“施主,贫僧修为低微,实在无能为力……”

“大师——!”

妇人凄厉地哀嚎了一声。

而后,走廊里陷入死寂。

良久,妇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却压得极低,试探着道:

“大师…若是…若是贫妇告诉您一桩秘密呢?”

“秘密?”

和尚笑了。

“施主,这世上的秘密千千万,又有几个当得真?”

“不!”

妇人急切道:

“大师您…您乃是西漠佛国的僧人,不远千里来到这大梁城,定是有要紧之事!”

“哦?”

和尚饶有兴致地拖长了声音。

“施主倒是好眼力,竟能看出贫僧来处。”

“不过…施主如何知晓,贫僧来此是为了要紧之事?”

“我夫君赵青山生前,曾意外撞见过“镇妖司”的一桩秘密。”

妇人声音颤抖:

“他说…那秘密,便是大师此行的目的。”

“他,他死前曾将那秘密嘱托过我。”

和尚沉默了。

半晌,他才再次开口:

“阿弥陀佛…施主,施主所言当真?”

“千真万确!”

妇人慌道:

“我夫君绝不会骗我!他说那日所见…若传出去,足以搅动整个大梁城!”

“若大师肯救我女儿,贫妇愿将那秘密双手奉上!”

闻言,和尚轻轻“嗯”了一声,话锋忽然一转:

“施主,贫僧救你女儿,想必是要冒极大风险。”

“李家和钱家的人不好惹,万一事败,贫僧这条命怕是要搭进去。”

他顿了顿:

“这等秘密虽好…但施主如何让贫僧相信,你所言非虚?”

“大师所行的目的,与大梁城的那条河有关,对不对!?”

妇人赶忙回道,”若真是如此,待救出我女儿后,贫妇定当告知一切!”

“嗯……”

和尚沉吟片刻,忽然笑了:

“施主倒是想得周全。”

“只是……”

他拉长了声音:

“施主既然求贫僧办事,总得先表示些诚意吧?”

“诚意?”

妇人一怔,“大师是说…银子?贫妇这就……”

“非也。”

和尚打断她的话,声音里带着笑意:

“贫僧所说的诚意…并非俗金。”

“而是施主本人…能否让贫僧…感受到你的诚意?”

空气忽然凝固。

良久,妇人颤抖的声音传来:

“大师…您的意思是……”

“施主聪慧。”

和尚轻笑:

“贫僧虽是出家人,但到底也是凡夫俗子。”

“施主生得标致,若能让贫僧快活一番,贫僧自然愿意为施主卖命。”

妇人的呼吸声变得急促起来。

“大师…您是出家人…怎能……”

“阿弥陀佛。”

和尚义正言辞: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施主,贫僧这也是为了救你的女儿。”

“再者,此事你情我愿,又有何不可?”

“施主若是不愿…那贫僧也只能爱莫能助了。”

妇人沉默了。

半晌。

“好…我答应你…只求大师救我女儿……”

“善哉善哉。”

和尚轻笑:

“施主请宽衣吧…让贫僧感受一下你的诚意……”

随即,屋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妇人压抑的抽泣。

站在门外的沈归谷,此时眯起了眼。

那日荒山,赵家全族修士皆死于他剑下,看来留在城中的,只余下些个妇孺而已。

他垂眸,手指轻扣着剑囊。

西漠的和尚,南疆的妖修,还有仙朝与北荒的高手……

四方云动,齐聚大梁。

这所谓仙宝,当真引得群狼环伺。

沈归谷唇角勾起一抹坏笑。

若能得此宝,臻入金丹自不在话下。

届时……

蓦地,他抬眸望向长廊深处,那里漆黑一片,望不见尽头。

届时,便可回宗门,见师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