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守节成功,却发现爱人已经失去求生意志,他会何如?
一起死,还是竭尽全力彼此疗愈,一起活下去?
笔者能给予的承诺,只有故事最后一定会是一个好结局,也绝不会出现比这还突破底线的情节。(杀孩、流产、怀仇敌孩子之类的)
如果您还能读到这里。
二人的身伤会在下次更新治愈,请您不必担心。
//诗剑行看到了离恨烟。//
小雪飘飘洒洒,落在已经睡去的离恨烟身上。
她就躺在我的不远处,在那片早已被鲜血、浊液和雪水浸染得泥泞不堪的雪地之上。
她那头如同黑色瀑布般的、充满了生命力的柔顺秀发,此刻却像是被狂风蹂躏过的枯草,凌乱地、混合着雪泥与不知名的粘稠,狼狈地贴在她那苍白如纸的脸颊与颈间。
她的脸上,还残留着早已干涸的、属于那些畜生的精斑,与她自己那早已流干了的、纵横交错的泪痕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片斑驳的、充满了屈辱的印记;她那本是如同樱桃般娇艳欲滴的红唇,此刻却红肿不堪,嘴角还带着一丝被粗暴对待后留下的、殷红的血迹。
而她的身体……
我不敢看,却又被几个男人强迫着,仔仔细细地,看清了每一个细节。
那具本是如同最上等的羊脂白玉般、温润而又充满了弹性的完美胴体,此刻却像一件被肆意破坏后丢弃的残次品:
她的肌肤,因为长时间暴露在刺骨的寒风与冰雪之中,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近乎于透明的青白色,如同即将凋零的冬日花瓣,而在这片死寂的青白之上,则布满了大片大片的、触目惊心的淤青与伤痕。
那是在冰面上被粗暴地拖行、翻滚时,留下的、如同地图般狰狞的青紫色殴痕;那是在被当成“雪橇”骑乘时,被坚硬的冰碴与石子划出的、一道道火辣辣的、殷红的摩擦伤痕。
那具我曾用尽所有爱意去探索、去亲吻、去赞美的完美胴体,此刻,却成了一张被最恶毒的、充满了亵渎意味的笔墨,彻底涂满的、肮脏的画布。
她那丰腴饱满的双乳之上,分别用黑色的、充满了恶臭的墨,写着“反差婊”与“母狗仙子”;她那平坦的小腹之上,则画着一朵正在肆意绽放的、妖异的红色樱花;而她那两条早已被蹂躏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修长玉腿之上,更是写着那副“玉腿迎千客,骚穴纳百精”的、充满了极致侮辱性质的对联。
她的身体,早已不再是她自己的了。
它成了一件,任由那些恶魔,随意涂抹、定义、羞辱的展品。
我的世界,失去了最后一丝光亮。
但它并未变得漆黑。
它变成了灰色。
即使已经晚了,我也不能让她的牺牲毫无意义。
我必须为她复仇。
魅姬心满意足地从那具早已被她玩坏了的、瘫软如泥的身体上站起身,舔了舔自己那因为吸食了精元而愈发娇艳的红唇。
她看着我,看着我这副早已被无尽的愤怒与绝望彻底占据的、如同行尸走肉般的模样,那张妖艳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充满了胜利者姿态的、玩味的笑容。
“小郎君,你看,你的小仙女已经睡着了呢。”她的声音,温柔得如同最缠绵的情人,“……接下来,该轮到奴家,来好好地‘疼爱’一下,我这位怎么也不肯屈服的、硬骨头的小郎君了。”
她缓缓地骑跨在了我的身上,用她那充满了致命诱惑的、火爆的身体,将我死死地压制住。
她不再是之前那般单纯的挑逗,而是开始了真正的、以榨干我元阳为目的的“采补”。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那早已在魔功的改造下,变得如同拥有了生命的、充满了细微倒刺的,“妖物”般,比离恨烟还要紧上几成的小穴,每一次收缩,都在疯狂地、如同最贪婪的饕餮般,刮吸、掠夺着我体内那本就所剩不多的精纯阳气。
但我不能倒下。
我死死地咬住牙关,将全部心神都沉入丹田。我不再去想烟儿的惨状,也不再去想那无边无际的绝望。我的脑海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守节。
我体内的真气,不再是狂暴的洪水,而是化作了无数根最坚韧的、也最细微的“银针”,精准地封锁住了我周身的每一处穴道,死死地守着那最后一道名为“精关”的防线!
这妖女错了。她以为,她面对的,只是在她面前无比弱小的修行者。
但她不知道,我的道心,早已在烟儿那充满了牺牲与守护的爱意之中,被淬炼得坚如磐石;我的身体,更是在那本《玉女忘情录》的日夜双修之下,早已学会了如何去驾驭、去掌控那最原始的、也最汹涌的欲望洪流。
她的魔气,是充满了“侵略”与“吞噬”的“毒”。而我的真气,则是充满了“守护”与“净化”的“药”。
我每一次成功的抵抗,都会带来巨大的消耗和痛苦,但我别无选择。
我必须要和我的爱人一起,战胜她,活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魅姬似乎也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那张本是充满了征服者快感的妖艳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了一抹“怎么可能”的、难以置信的震惊。
她发现,无论她如何努力,无论她用尽千百种淫靡的手段,我体内那最后一缕阳精,都像一座最坚固的、也最顽固的堡垒,任她如何冲击,都自始至终,无法泄出。
“你这个……怪物……”她看着我,那双狭长的丹凤眼中,闪过了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近乎于“棋逢对手”的兴奋与残忍。
被我这顽强的抵抗所激怒的她,决定用最恶毒的方式,来彻底摧毁我的精神防线。
她暂时地、意犹未尽地,从我的身上站起身,指着那不省人事的离恨烟,对着周围那些宠物,下达了那最残忍的命令。
“排好队,一个个来。”她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丝毫的感情,“把你们所有的种子,都给奴家,射到她那最深、最温暖的子宫里去,让这条母狗怀上你们的孩子!”
我原以为,这已经是地狱的尽头。
但我又一次错了。
魅姬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眼神深处那丝毫不曾动摇的、冰冷的意志。她那妖艳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更加恶毒的、充满了“创意”的笑容。
她缓缓地走到烟儿的身旁,从那片早已被撕成碎片的黛绿色长裙残骸之中,捡起了那件本该是最私密的、属于烟儿的贴身亵裤。
“小郎君,你不是最爱你的妹妹吗?”她拎着那件早已污秽不堪的亵裤,缓缓地走到我的面前,“奴家,便让你尝尝她现在是什么味道吧。”
说罢,在我不及反应的瞬间,她猛地出手,强行掰开了我那早已被自己咬得鲜血淋漓的嘴!
那块早已被烟儿的血、她的泪、她的淫水以及那些男人们的浊液彻底浸透的、肮脏的布料,就这么被毫不留情地、死死地塞进了我的嘴里!
一股无法形容的、混杂着她独有的兰花幽香与最极致的腥膻、屈辱的复杂气味,瞬间充满了我的口腔与鼻腔,顺着我的喉咙,直冲天灵盖!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要当场呕吐出来,却因为嘴被死死地堵住,只能发出一阵阵意义不明的、充满了痛苦与恶心的“呜呜”声。
这是我爱人的味道。
这也是玷污了我爱人的,那些畜生的味道。
为了极致的羞辱,她更是让手下将烟儿那瘫软的、不着寸缕的身体,强行地、如同摆弄一件玩物般,翻转过来,面对着我,紧紧地贴在了我的身上。
我看到了那首侮辱她的七言绝句。
我还能清晰地感觉到,她那冰冷的、沾染了雪泥的后背,与我那同样冰冷的、充满了血污的胸膛,毫无间隙地贴合在一起。
然后,那场充满了淫靡与绝望的“播种”仪式,开始了。
第一个男人,狞笑着,从她的身后,将自己那早已狰狞挺立的欲望,狠狠地送入了她的身体。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每一次那畜生在我爱人身体里的撞击,所产生的、那令人作呕的震动,都通过我们二人那紧紧相贴的身体,分毫不差地,传递到了我的胸膛之上。
我能清晰地听到,她那因情动而由冰冷变得滚烫如烙铁的身体,竟还在那霸道的媚毒与最原始的肉体刺激之下,不受控制地发出一阵阵破碎的、充满了极致欢愉的、无意识的浪叫。
那声音,就在我的耳边。
“……好……好舒服……啊……”
我能清晰地闻到,从她身上传来的、那股本该只属于我的、独特的兰花幽香,是如何一点点地被那些男人们身上最原始、也最肮脏的汗臭与精骚味,所彻底地覆盖、污染。
而周围,则爆发出一阵阵充满了征服者快感的、此起彼伏的欢呼与下流的调笑。
“大哥!你看这小娘们的屁股,扭得多带劲!怕是爽上天了吧!”
“妈的,不愧是名门正派的仙子,这穴,就是比那些窑子里的姐儿紧多了!”
最终,在一次最为猛烈的、几乎要将我二人一同撞散的冲击之后,第一个男人,发出一声满足的、野兽般的嘶吼,将他那充满了肮脏与罪恶的种子,尽数倾泻在了我爱人的身体最深处。
然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那个男人心满意足地退了开来,露出了一个充满了淫邪与炫耀的笑容。
而紧接着,第二个男人,早已在一旁等待了许久,狞笑着,接替了他的位置。
“妈的,轮到老子了!”他一边粗暴地挺动着,一边用他那充满了嫉妒与征服快感的、粗鄙的声音,大声地炫耀道,“老子这辈子,还从没干过这么水灵的女侠!你们闻闻,她这穴里的骚水,都带着一股兰花香呢!今天,老子就要把我这身泥腿子的种,也射到她这高贵的身体里去!”
第三个男人,紧随其后。
他的脸上,带着一种更加变态的、充满了占有欲的笑容。
他在进入之前,甚至还伸出那粗糙的大手,在烟儿那平坦的、不带一丝赘肉的小腹之上,缓缓地抚摸。
“你们说,”他对着周围的同伴,用一种充满了幻想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缓缓说道,“这小娘们的肚子,要是被咱们哥几个的精液给灌满了,会不会……真的就怀上了?”
“到时候,她要是生下来一个,长得跟咱们一样,满脸横肉的小魔头,你们说,她那张清冷孤高的仙子脸上,会是什么表情?哈哈哈哈!”
在他的狂笑声中,第四个,第五个男人,也接连而上。
他们每一个人,都在用最粗鄙、也最不堪入目的言语,来宣泄着他们对“名门正派”的嫉妒,与对自己能亲手玷污“仙子”的、最原始的征服快感。
“……这小娘们的身子,就是他妈的极品!你看这腿,又长又直!你看这腰,又细又软!”
“……干死她!让她知道,咱们魔教的男人,比她那个只会耍剑的小白脸,要强上几百倍!”
我眼睁睁地看着,除了那个早已彻底疯掉、只是麻木地跪在一旁的阿言之外,在场所有的男人,都排着队,如同参加一场最神圣的、也最肮脏的朝圣仪式般,将他们那充满了罪恶的种子,尽数播撒在了我爱人那早已被彻底玷污的、神圣的宫殿之中。
魅姬缓缓地走到我的面前,将我那被压制住的头颅强行抬起,逼我观看那依旧在我身上上演的、活色生香的地狱绘图,并在我耳边,说出了那句最恶毒的诅咒:
“……小郎君,你看,你的爱人,多受欢迎啊。”
“……日后若是怀上了,你说这孩子,该叫谁爹爹呢?嗯?”
我那双本是充满了不屈火焰的眼眸,所有的光,都彻底熄灭了。
我的身体不再抵抗,我的眼神变得空洞,我的口中,开始发出意义不明的、如同疯子般的呓语。
我,崩溃了。
又或者说,我“佯装”崩溃了。
在这无边的地狱之中,一个疯狂的、充满了自我毁灭意味的念头,在我脑海中成形——
我要骗过她。
我要让她相信,我已经彻底地、被她这些恶心的玩法给玩坏了。
只有这样,我才有可能在这境界的差距之下,在那万分之一的、不可能的可能性之中,找到一个足以将她,将这所有的一切,都彻底逆转的,翻盘的机会。
魅姬看着我这副“崩溃”的模样,心中畅快无比,但或许是出于谨慎,她决定进行最后的测试。
她起身,挥挥手,让那群畜牲把我的烟儿拖走,再次回到了我的面前。
她将我口中的亵裤猛地拔出,随手扔在地上。
“小郎君,你家的宝贝儿好可怜呀。奴家发发善心,让你为她选下一个吧。”她指着两个男人,让我进行残忍的“选择”,“你是想让那个口臭的阿山继续,还是换这个干净点的瘦肉来伺候她?你选哪个,奴家就赏她哪个,咯咯咯……”
彻底“崩溃”的我,对此表现出了一个疯子应有的反应。我不再嘶吼,反而发出了一阵阵意义不明的、仿佛看到了世间最有趣之事的癫狂笑声。
“哈哈哈!选他!还有他!都选!都来!都来当我的好爸爸!来喝我们家的喜酒啊!”
我指着那些早已兽性大发的男人,一边狂笑着,一边用一种充满了“儿子”般的、热情的口吻,发出了最真挚的“邀请”。
紧接着,我的笑声却又戛然而止,化作了压抑的、充满了无尽痛苦的呜咽。
“……酒……酒是红的……你看,烟儿流的血……也是红的……真喜庆……真好看……呜呜呜……”
我甚至指着魅姬,哭喊着让她亲自上阵。
“护法大人!要是您不嫌弃这母狗的身子,要不亲自来干吧!哈哈哈哈哈!”
最终,我更是抱着她的腿,用最卑微的姿态,哭喊着求她把我榨干,让我解脱。
“大人……求求你……杀了我吧……或者……或者,就让我,爽死在你的身上吧……”
我的“疯狂”,让她终于确信,这个男人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只知求死的、可怜的疯子。
“好啊……”她的声音,如同两条正在交媾的毒蛇般,充满了,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阴柔与残忍,“……既然你这么想死,那奴家,今夜便让你好好地爽个够!”
她认为游戏已经结束。
她不再有任何戒备,主动地转过身,准备对这个早已失去所有抵抗的“活死人”,进行最后的、也是最美味的“享用”,甚至将自己那毫无防备的、脆弱的后庭,彻底暴露在了我的面前。
我已经准备开始积蓄力量,断腿传来刺骨的疼痛,却都化作了一个绝望的男人,最疯狂的激素。
然而,就在她即将坐下进行采补的瞬间,我腰间那块离恨楼的弟子玉牌,因动作而从破碎的衣衫中滑落出来,正好落在了她的眼前。
魅姬的目光无意中瞥到这块玉牌,她那本是充满了残忍与快意的妖异紫瞳之中,竟毫无征兆地,闪过了一丝不属于“魅姬”的、充满了痛苦与挣扎的迷茫。
她的动作,因此出现了刹那的、致命的失神与停滞。
为什么?
不对,就是现在!
我那本空洞的眼神,瞬间恢复了冰冷的清明!
在这一刻,我不知道怀中那根法器究竟有何作用。
妈的!就把它当一把钝刀,捅进去!
在离恨烟最后的驱动下,我遵循本能,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那假吊,狠狠地扎进了魅姬因狂妄和那一怔,而毫无防备的后庭之中!
“啊——!”
法器入体,与魅姬体内的魔气甫一接触,居然开始在我那股不顾一切的,仅剩的真气的催化下,轰然发动!
它开始如同一个无底的黑洞,疯狂地吸收、净化着魅姬的本源魔气!
我震惊得无以复加——这东西,竟然真的有用?!
但我来不及细想。我不知道这奇迹能持续多久,这是我唯一的机会!必须趁热打铁!
魅姬发出一声充满了痛苦与不敢置信的尖叫,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正在以一种雪崩般的速度,飞速跌落!
六品后期……六品中期……最终,堪堪停在了五品后期的境界!
实力已经逆转。
她那张本是充满了征服者快感的妖艳脸上,所有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她看着我,看着我那双早已恢复了清明的、充满了冰冷杀意的眼眸,她终于明白了。
她上当了。
“你这个……贱男人……”她发出一声嘶吼,试图从我的身上逃离。
但已经太晚了。
我强忍着断腿处传来的、足以将骨骼都彻底碾碎的剧痛,猛地一个翻身,将这个带给我和爱人无尽屈辱的魔头,彻底地压在了身下。
“妖女,”我的声音,冰冷得如同万载玄冰,
“还要……再榨我吗?”
说着,我将她那件早已被我们二人的汗水与血污浸透的、华丽的黛紫色长裙,从她的身上,粗暴地、不留余地地,彻底撕碎!
她那具本是充满了致命诱惑的、火爆的身体,第一次,以一种充满了被动与屈辱的姿态,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我的眼前。
也正是在这一刻,我看到了她那隐藏于衣物之下的、最核心的秘密。
那并非是寻常女子的、光洁如玉的肌肤。
在她的后腰与臀部,盘踞着一道由无数根华丽、繁复、层层叠叠的孔雀翎羽所组成的、如同扇面般的巨大魔纹!
这才是她身为魔教护法最真实的模样。
“杂碎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上!把他给我撕碎!他只是个断了腿的,连自己女人都守不住的废物!”
魅姬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此刻的处境,她那张妖艳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了一丝真正的、属于猎物的惊恐!
她试图召唤那些早已在一旁看呆了的“宠物”们,前来救驾。
然而已经太晚了。
因为,就在她发出指令的同一瞬间,另一场更加恐怖的、充满了未知与不详的异变,已在我身后那具早已被所有人忽略的、瘫软在雪地之上的身体之上,悄然发生。
一股冰冷的、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充满了死寂与虚无的灰色雾气,从烟儿那早已失去了所有生机的身体之上,缓缓地升腾而起。
周围那些正准备听从魅姬指令,向我扑来的精壮男人们,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
他们脸上那本是充满了麻木与贪婪的表情,此刻,竟被一种更加原始的、源于生命本能的恐惧所彻底取代。
烟儿,缓缓地从那片早已被玷污得不成样子的雪地之上,站了起来。
她的身体,依旧是那具早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布满了青紫与红痕的、赤裸的身体。
那些由阿言用污秽的“墨”所画下的、充满了极致侮辱的字眼与春宫图,也依旧清晰可见。
但她却又不再是她了。
她那头本是如同黑色瀑布般的柔顺秀发,此刻,已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褪去了所有的色素与生命力,化作了一头在昏黄的火光与洁白的雪光映衬下,流转着冰冷光辉的、毫无生机的霜白长发。
她缓缓地抬起头,睁开了那双本是紧闭的眼眸。
那里面,不再有属于离恨烟的、清澈如水的温柔。
也没有了属于魔教妖女的、妖异的紫色。
那是一双,没有任何感情的、如同两颗被燃尽了所有光与热的星辰般的、死寂的灰白色瞳孔。
在她平坦的小腹之上,一道由无数细密的、如同被毒素侵染了的紫色花脉所组成的破碎兰花魔纹,缓缓地浮现。
而在她那早已被泪水与浊液彻底风干的眼角之下,两道淡淡的、如同用血泪画下的浅红色泪痕,也随之,永久地凝固。
一个魔女诞生了。
她到底是我的离恨烟,还是另一个魔头?
“……咯咯……”
一声轻笑,从她那早已红肿不堪的、却又在此刻,勾起了一抹充满了极致诱惑与冰冷弧度的樱桃小口中,缓缓地溢出。
那声音很奇怪,主体依旧是属于离恨烟的、清脆悦耳的声线,但在每一个尾音之后,却又跟随着一个充满了沙哑媚态的、如同魔鬼低语般的气音。
她那双灰白色的、不带丝毫感情的眼眸,缓缓地扫过周围那些早已被她这副模样吓得噤若寒蝉的、其他的“宠物”们。
然后,她伸出那根丁香小舌,妖媚地,舔了舔自己那同样早已干涸的嘴唇。
“……哥哥们……你们……看起来,好像……很好吃呢……”
她的话音刚落,那些本是听命于魅姬的精壮男人们,竟如同被一种更加高级的、无法抗拒的本能所彻底支配了一般,眼神瞬间变得痴迷而又空洞。
他们扔掉了手中的兵刃,如同最虔诚的信徒般,一步一步地,向着她,向着这个刚刚才从地狱之中诞生的、充满了未知与致命诱惑的“女神”,缓缓地走去。
第一个男人,走到了她的面前。他痴迷地伸出手,想要触碰她那张充满了破碎美感的脸庞。
烟儿……或者说,那个占据了烟儿身体的存在,缓缓地抬起手,用一种充满了爱怜的、无比温柔的姿态,轻轻地捧住了他的脸。
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缓缓地俯下身,将自己那娇艳欲滴的红唇,印在了他那早已因为痴迷而微微张开的嘴唇之上。
一股肉眼可见的、充满了生命精元的血红色魔气源源不断地涌入了她的口中。
那男人的身体,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干瘪下去,最终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而她则心满意足地直起身,伸出丁香小舌,舔了舔自己那因为吸食了精元而愈发娇艳的红唇。
她那双灰白色的眼眸,再次,缓缓地转向了下一个早已排着队,等待着被她“宠幸”的,可怜的猎物。
也正是在这充满了荒诞与恐怖的、单方面的屠杀开始的瞬间,我身下的魅姬,终于从那极致的震惊与恐惧之中,回过了神来。
她看着那个,比她自己还要更加“魔”的、充满了未知与恐怖的存在,她的妖艳脸上,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浮现出了一种名为“后悔”的情绪。
她似乎玩脱了。
“不……不要……”她发出一声充满了恐惧与哀求的嘶吼,试图从我的身下逃离。
“现在才想走吗?”
我将自己那早已因为她的挑逗与无尽的愤怒而狰狞挺立的欲望,对准了她那同样早已泥泞不堪的、充满了魔气与淫靡气息的私密所在。
“你不是最喜欢听别人叫吗?”
我缓缓地,将自己送入了她的身体。
“……那你就好好地,叫给我听吧!”
“啊——!”
这一次,那充满了极致的痛苦与一丝不受控制的快感的尖叫,终于从她自己的口中,爆发而出!
我没有丝毫的怜悯。我那双早已被无尽的愤怒与心疼彻底占据的眼眸,此刻只剩下了一片冰冷的、如同死水般的平静。
我的心中,那个属于“医者”的灵魂在尖叫,它告诉我,我此刻的行为,与那些玷污了烟儿的畜生,并无二致。
但另一个属于“侠侣”的灵魂,却用更响亮的声音咆哮道:刮骨,方能疗毒!
血债,唯有血偿!
我将她不断扭动的火爆身体,死死地压在身下,然后,开始了这场,以“复仇”为名的、最彻底的“榨取”。
我不再是那个会在床笫之间,因烟儿一声娇喘便心猿意马的少年了。
此刻的我,是一个最冷静的、也最残忍的“医者”。
而身下这个不可一世的魔头,则是我眼中,一个早已病入膏肓的、需要用最猛烈的手段,来“刮骨疗毒”的病人。
我回忆着《玉女忘情录》之中,那些本该是充满了爱意与缠绵的双修体位。
此刻,在我的手中,它们却都化作了最无情、也最高效的、用以榨取能量的刑具。
我将她的双腿,以一个常人难以做到的、充满了屈辱意味的角度,扛在了我的肩上。
这个本该是能让彼此都获得极致快感的“飞龙在天”之势,此刻,却成了我能将那根助我翻盘的法器假吊,最深、最痛地,送入她力量本源之处的、最完美的“手术台”。
“不……不要……求求你……停下来……”
魅姬那本是充满了魅惑与残忍的声音,带上了一丝真正的、属于女人的恐惧与哀求。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本源魔气……被我身后那根诡异的法器,疯狂地吸收着。
那法器之中蕴含的,是一种她从未感受过的,至刚至阳的纯净真气。
这股真气,对她那早已与魔气融为一体的身体而言,如同最滚烫的圣水,每一次涌入,都在灼烧着她的经脉,净化着她的灵魂,带来一种比单纯的肉体贯穿,更深沉、更无法抗拒的净化痛楚!
我没有理会她的求饶。
我的脑海中,只回荡着烟儿那撕心裂肺的悲鸣。
刮骨,疗毒。
血债,血偿!!!
我的腰,仍然以一种充满了韵律的、却又不带丝毫感情的频率,疯狂地律动。
每一次深入,都带着“惩罚”;每一次抽出,都带着“掠夺”。
“……小郎君……不……主人……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我……我愿意当你的狗……当你的性奴……求求你……”
她开始语无伦次地求饶。
然而,她的身体,却在那霸道的肉吊与法器的双重刺激下,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发出一阵阵连她自己都感到无比羞耻的、高亢入云的浪叫。
我则用永远都不会对烟儿使用的动作--狠狠掐住她的脖子,给她我的回应,腰继续不顾痛苦疯狂耸动。
最终,在一声长长的、混合着极致的痛苦与一丝解脱的尖叫声中,她那胴体,猛地一僵。
紧接着,一幕充满了妖异美感的奇景,在我的眼前轰然绽放。
她后腰与臀部那片本是静止的魔纹,竟在这一瞬间,彻底“活”了过来!
那无数根华丽、繁复的黛紫色翎羽,仿佛被一股无形的生命力所彻底点燃,开始疯狂地舒展、蔓延!
“啊——!”
她的身体,如同被拉满的弓弦,在我的身下剧烈地颤抖、痉挛!
一股滚烫汹涌的、却又带着一丝圣洁白芒与一丝妖艳黑漆的晶莹洪流,从我们二人那紧密结合的所在,如同火山喷发般,猛地喷射而出!
那不再是单纯的淫水,而是她那被我彻底净化的、最本源的生命精华!
那洪流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充满了极致解脱与破碎美感的、凄美的弧线,如同那只骄傲的孔雀,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绽放出的、最绚烂、也最悲伤的屏。
最终,她便如同被抽去了所有骨头般,软绵绵地,瘫倒在了我的身下,彻底地,昏死了过去。
她体内那本是浩瀚如海的魔气,已被法器,彻底地吸收、净化,涓滴不剩。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下那具本是充满了非人弹性的胴体,渐渐地失去了那股紧绷的、如同妖物般的质感,变得柔软、温热,那是一种属于真正人类的、充满了疲惫与脆弱的触感。
随着魔气的消散,她那张本是充满了侵略性美感的脸庞,也开始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发生着变化。
那本是如同二十岁少女般紧致的肌肤,渐渐地松弛了一些,眼角眉梢,也浮现出了几道淡淡的、充满了岁月风霜的细微皱纹。
最终,当一切都归于平静,躺在我身下的,早已不再是那个不可一世的魔教护法。
而是一个看起来约莫三十岁左右的、风韵犹存的、脸上带着一丝无法抹去的、深刻的悲苦与倦意的,陌生女人。
也正是在这一刻,不远处那场单方面的屠杀,也落下了帷幕。
随着又一个男人,被那道霜白色的身影吸干了所有的精元,化作一具干尸倒在地上,周围那些本是如同提线木偶般行动的、尚未轮到被“宠幸”的男人们,竟如同被瞬间抽去了所有的丝线一般,浑身一软,尽数瘫倒在地,彻底地失去了所有的生机,变成了一具具尚有余温的、真正的活死人。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只剩下那道霜白色的、不着寸缕的、圣洁而又充满了魔性的身影,还静静地立在那片早已被鲜血与精液彻底玷污的、洁白的雪地之上。
然后,她缓缓地转过头。
那双如燃灰余烬般的灰白色瞳孔,精准地,锁定在了我的身上。
她发现了,在这片充满了死亡与污秽的冰原之上,唯一的、也是最强大的、尚在散发着勃勃生机的雄性气息。
她向我走来。
“你……看起来,比他们加起来,还美味……”
我看着她,看着她那张我再也熟悉不过的、此刻却又无比陌生的、不带丝毫感情的绝美脸庞。
我守住了我的节。
却断了腿,伤了心。
如果,她还是那个会在我怀里撒娇,会因为我一首歪诗而展颜欢笑的离恨烟……那今日,我便是拼着魂飞魄散,也要用这根诞生于我们爱恨之间的法器,用尽我最后的力量,将她从这无边的地狱之中,彻底地净化。
如果……如果她已经不再是她了……
那死在这具,我曾发誓要爱护一生的身体之下,或许,也是个不错的结局吧。
我放弃了所有抵抗。
我开始等待。
她走到了我的面前,那双灰白色的眼眸,如同最高明的匠人,在审视着一件最完美的艺术品。
然后,她缓缓地俯下身,将我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身体,从那具同样早已昏死过去的魅姬的身上,轻轻地抱了起来。
她将我,抱到了屋子里,那片唯一还算干净的、曾属于魅姬的白狐皮软塌之上。
然后,她将我扑倒。
她以一个我再也熟悉不过的、充满了极致的爱意与缠绵的“观音坐莲”之姿,缓缓地,坐了上来。
那一瞬间,我感受到了,与之前被魅姬榨取时,截然不同的、却又同样致命的恐怖。
她的身体,依旧是那般紧致、温热、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她的动作,也依旧保留着那份早已融入了她骨血的、与我双修时所养成的、最完美的默契。
但那里面似乎没有了“爱”。
她的每一次起伏,每一次研磨,都带着一种不带丝毫感情的、最纯粹的、如同野兽般的本能。
那不再是情人间的缠绵,而是一种最高效的、只为榨取能量的“采补”。
她的口中,发出的不再是充满了爱意的娇喘,而是如同幼兽索食般、充满了原始欲望的、空洞的嘶吼。
我的精元,我的真气,我的生命力,正在以一种比之前被魅姬榨取时,快上十倍的速度,疯狂地流逝。
要……结束了吗……
就在我即将被彻底吸干,意识即将坠入永恒的黑暗的最后一刻。
我看到了。
我看到,她那双本是死寂的、不带丝毫感情的灰白色眼眸之中,在她那早已被血泪凝固的、浅红色的泪痕之上,竟缓缓地,渗出了两滴,晶莹滚烫,不属于魔女的,真正人类的泪珠。
她……
她还是她!
一股难以言喻的、充满了狂喜与希望的洪流,瞬间冲垮了我内心所有的堤坝!
我不再有任何的犹豫,从怀中取出了那根早已被我握得滚烫的、通体洁白如玉的法器!
我将它,对准了她那因为极致的欲望而微微颤抖的,在历经无数玷污之后依然紧致的后庭!
“离恨烟!”
“你给我回来!”
我猛然将我那不顾一切的、带着救赎与愧疚的浓烈爱意,全部倾注给了她!
法器入体的瞬间,她那本是充满了魔性与空洞的灰白色眼眸,猛地收缩成了两个针尖般的点!
魔气,如同决了堤的、净化的洪水,从我们二人那紧密结合的所在,疯狂地涌入了法器之中!
我没有停下。我知道,这还不够。
断腿处的伤害已经让我几近晕厥,却也让我保持清醒。
我以一个充满了极致的爱意与最原始的占有欲的姿态,将我们二人的身体,摆成了《玉女忘情录》之中,那一式象征着“回归本源,阴阳相合”的、最神圣的体位——”返璞归真”。
我将她,如同最珍贵的宝物般,紧紧地拥入怀中,让她的后背,与我的胸膛,毫无间隙地贴合,将自己那早已狰狞挺立的欲望,从她的身后,再次狠狠地送入了她温暖的秘境之中。
我开始了这场,以“爱”为名,以“净化”为目的的,最疯狂的操弄。
我的每一次深入,都带着足以将她灵魂都彻底贯穿的、不容置疑的决心;每一次抽出,都仿佛要将她体内那最后一丝属于魔性的污秽,彻底地带出。
我的双手,紧紧地握着她胸前那对早已因为极致的快感与痛苦而剧烈起伏的雪白山峰,用我的真气,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她那早已被魔气侵染得冰冷的经脉。
“呃……啊……!”
她那本是充满了空洞与诱惑的嘶吼,第一次,带上了一丝属于“离恨烟”的、真实的痛苦。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那本是如同霜雪般的、冰冷的银白长发,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地,恢复着那属于生命的、乌黑的色泽;她那双本是如同死灰般的、不带丝毫感情的瞳孔,也开始渐渐地,浮现出一丝属于人的、充满了挣扎与迷茫的神采。
我更能看到,她平坦小腹之上,那朵本是妖异盛开的‘破碎兰花’魔纹,正在我那充满了‘爱’的真气冲刷之下,一点点地枯萎、凋零,最终,化为点点紫色的光屑,消散于无形!
她正在回来!
就在这令人狂喜的一刻,一个早已被我强行压抑在心底的、最恐怖、也最肮脏的画面,如同最恶毒的诅咒般,毫无征兆地,在我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我看到了,在那片洁白的雪地之上,那些肮脏的、充满了罪恶的畜生,是如何排着队,将他们那充满了污秽的种子,尽数播撒在了我爱人那最神圣的、本该只属于我的宫殿之中。
如果……
如果她真的,因为这场玷污而怀上了……
不!
绝对不行!
那会杀了她的!她那高洁的、不容一丝瑕疵的道心,绝无可能接受自己的身体里,孕育着仇人的孽种。
我也绝不能让她的身体里,留着那些会彻底摧毁她求生意志的、肮脏的野种!
我要用我的,用我诗剑行的东西,将那些污秽,彻底地覆盖、冲刷、净化,不留一丝痕迹!
这不是一次泄欲。
这是一场以我的精血为祭品的超度!
我将我那压抑了一整夜的、浓厚无比的阳精,尽数倾泻在了她那不断吸吮着我的子宫最深处!
随着我最后阳精的注入,她那本是充满了挣扎与痛苦的娇躯,终于缓缓地、彻底地平静了下来。
那头在净化中已恢复了大半的、乌黑柔顺的秀发,此刻也彻底褪去了最后一丝霜白。
她真的…回来了……
一股如同山崩海啸般的、足以将我彻底淹没的疲惫与剧痛,从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轰然爆发。
我的左腿,早已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我的丹田,也早已因为那不顾一切的真气灌注,而变得即将空空如也。
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眼前的景象,也开始天旋地转。
不行……
我不能昏倒……绝不能……
我看着怀中那早已不省人事的、我用尽一切才换回来的爱人,又看了看屋外那冰冷的、不知何时会再度降下暴雪的、危机四伏的雪夜。
我若是倒下了,那我们二人,便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我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左大腿一把,几乎拧下一块肉来。
疼痛唤醒了我。
我将烟儿那温软的身体,小心翼翼地放在了那片还算干净的白狐皮软塌之上。
我看到了墙角处的针线篮。那里面,插着几根早已锈迹斑斑的、用来缝补衣物的普通铁针。
一个自残的,却能让我们像虫子一样继续苟活的念头,在我脑海中成形。
我像一条蛆虫般,爬到了那个针线篮旁。
我没有丝毫犹豫,捻起数根铁针,用那早已因为脱力而剧烈颤抖的右手,掀开了我左腿那早已被毒血浸透的、破烂的裤腿。
然后,我将那些冰冷的、生锈的铁针,一根,又一根地,狠狠地,刺入了我左腿之上的“环跳”、“风市”、“中渎”、“膝阳关”等数个早已被我自己真气封锁住的、能激发人体潜能的死穴之中!
“呃啊——!”
我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充满了痛苦的嘶吼!
那是一种足以将灵魂都彻底撕裂的剧痛!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我那本已断裂的腿骨,正在被一股外来的、狂暴的力量,强行地“拼接”在了一起!
我知道,这是在饮鸩止渴。
我用这种最粗暴的、足以彻底摧毁我这条腿所有生机的医道禁术,强行地为自己换来了一柱香的时间。
一柱香之后,无论我是否还活着,我这条左腿,都将彻底废掉。
但我不在乎了。
我必须,让我的爱人,活下去!
一股虚假的、却又无比强大的力量,从我的四肢百骸之中,重新涌起。我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从房间中寻来几片还算干净的布料,为她那依旧不着寸缕的、布满了青紫与伤痕的娇躯,做了最简单的遮掩。
我又从屋角的火盆里,引燃了早已熄灭的篝火,为她准备烧一壶滚烫的热水。
做完这些,我走出了那间对我们而言,早已化作地狱入口的屋子。
我拾起了那柄被我丢在雪地之上的剑。
剑身入手,冰冷刺骨,却远不及我此刻心中那早已化为万载玄冰的、滔天的恨意。
即使要死,在死前,我也必须要做这件事。
我走到了那些,早已因失去了魔气来源而瘫软在地、如同活死人般的“宠物”们面前。
他们没有逃跑,甚至没有求饶。
他们的脸上,只剩下了最纯粹的、如同牲畜般的麻木与痴傻。
我没有丝毫的犹豫。
我举起剑,剑光如雪,在那昏黄的火把与清冷的月光映照下,划出了一道又一道充满了死亡与终结的、凄美的弧线。
头颅。
狰狞的,麻木的,猥琐的,“英武”的。
一个,又一个。
没有怒吼,没有质问,甚至没有多余的动作。
我的每一次挥剑,都精准得如同一个早已演练了千百遍的、最冷静的刽子手。
滚烫的、充满了腥膻的鲜血,喷涌而出,将我脚下这片,曾见证了烟儿所有屈辱的洁白雪地,彻底地,染成了红色。
我在用手中的剑超度,这群早就已经死了的,和我一样的受害者。
也是加害者。
他们本不该死。
他们都该死。
最终,我走到了那个,杀了自己爱人的,阿言面前。
他看着我,看着我这个浑身浴血的、如同从九幽地狱之中爬出的恶鬼,那双本是充满了麻木与空洞的眼眸,竟流下了两行血泪。
“樱儿……”
“杀……了……我……”
他用粘稠的声音,向“樱儿”,发出了他此生最后的、也是唯一的请求。
这是一个被地狱彻底摧毁的灵魂。
离恨烟怜悯他。
我,也怜悯他罢。
剑锋划过,最后一颗充满了痛苦与解脱的头颅,冲天而起。
至此,所有玷污了烟儿的肮脏躯体,所有曾被那魔头伤害过的灵魂,尽数伏诛,尽数超度。
最后,只剩下了那个一切罪恶的根源——那个女人。
我本该,也本想一剑将她的头颅也一同斩下。
可是,为了离恨烟能活下去,我不能现在就亲手除掉这个仇人。
她是魔教护法,她的身上,一定藏着关于天山“血祭”大阵的、最重要的秘密。
或许,她也有能让我们活着下山的办法。
杀她之前,
至少,要审一审。
我准备将她扛起。
然而,就在我发力的瞬间,我那条被我吊着命的左腿,却猛然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清脆的“咔嚓”声!
时间到了。
那股靠着禁术强行换来的力量,在这一刻,彻底地,烟消云散。
我再也无法站立,整个人,重重地,跪倒在了那片冰冷的、被鲜血彻底浸透的雪地之上。
但我没有停止前进。
我像一条最卑微的、也最顽固的蛆虫,在雪地上,用我的双手,用我那仅存的右腿,拖着身后那个仇人的身体,一点,一点地,向着那间,有我的爱人正在等待着我的、透出一丝微弱火光的屋子,缓缓地爬去。
只要爬过去…一切就都结束了…
我将那昏死过去的魅姬拖回到屋内,像一条活狗,拖着一条死狗。
我爬上那片唯一还算干净的白狐皮软塌,将她死死地捆在了床脚。
然后,我便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瘫倒在了烟儿的身旁。
我不能睡。
我每隔一段时间,就用铁针扎一次大腿,用剧痛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
我不能睡……
我要等烟儿醒来。
我要第一时间,为她擦尽满身的污浊,告诉她,一切都结束了。
然而,长足的等待之后,是更深沉的绝望。
她醒了。
她缓缓张开嘴唇,用一种比窗外的风雪还要冰冷的声音,对我,说出了她醒来后的第一句话。
“李…邵…”
“杀…了…我…”
“……我已经…脏了……”
我的灵魂被敲了最后一记闷棍。
天山中的第二战,结束了。
代价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