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左京等人连夜驶离汶川。

给白颖打过电话后,便安心赶路。

下成灌高速时已将近夜里十点。并不是他们开车慢,而是特殊时期车流量太大,根本不能开太快。

眼见进入了灯火通明繁华的都市,左京的心里也有了底,轻声地叮嘱左大慢点开,找个饭店先填饱肚子再说。

李萱诗自从横卧在左京怀里后就已甜甜睡去,左京曲膊牢牢地托抱着娇躯,一动不动,生怕弄出点动静将她从睡梦中惊醒。

路灯掩映车内照如白昼,再次仔细端详怀中母亲。温香软玉在怀,夹杂着细汗的幽香袭面,盯着这张绝美的脸颊,左京却未有一丝亵渎之心。

能够抹去泪痕,双眼周边那十分明显的红肿却未能消除,看得左京忍不住心生愧疚,虎目含泪,无声地自责。

记得母亲上一次这样,还是在父亲辞世之时。

他是亲眼所见,那段时期母亲就象魔怔一般地要死要活。

母亲当时发疯的样子,左京现在想想都心有余悸。

没想到发誓要让母亲余生幸福的自己,却因为一时任性,反倒令母亲再次遭受如此折磨,左京心里怎么能好受。

刚才母亲怒扇自己那几下,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足以说明母亲今天绝对是动了真火,否则她才舍不得对自己动手。

吓得左京当时就算脸上吃痛,也不敢捂着盖着,更不敢格挡闪躲,就那样任凭美母打骂。

『只要能让她消消气,降降火,哪怕再多挨些巴掌又算得了什么!』

现在仔细看着发丝凌乱,面容上略带些憔悴的母亲,左京都恨不得再替她多抽自己几耳光。

停在路口等红灯时,附近的鸣笛声吵醒了怀中美母。

这一路上李萱诗睡的好舒服,睁开美目即是好大儿那张坚毅的脸庞,李萱诗轻问道:“几点了?这是到哪儿了?”

“进成都了,妈,你再歇会儿,一会咱们找个饭店吃点饭,才十点。”上高速之前经过几个饭店,但左京看她睡的正香不忍叫醒,就没让左大停下。

“哦…都十点啦,那还歇什么…”虽有点恋恋不舍,李萱诗还是麻利地离开左京怀抱,欠身坐起,伸玉臂美美地抻了下柳腰笑道:“哎,这不歇还好,一歇着,感觉身上反倒还有点乏呐。”

左大笑道:“正常,从订货到现在,李总您都前前后后忙活两天了,能不乏累么!呵呵…前面那家饭店门脸儿看着还不错,可以吗?”左大指着前面一家饭店,乖巧地把决定权留给两位老板。

左京没吱声,李萱诗向外看了眼,便道:“好,就这儿吃吧,吃完咱快点找地方休息,你说呢京京。”象征性地询问,实际已经算是拍板儿。

左大听命停靠车辆,后车也跟随过来。

五人下车,进店要了几个凉菜卤品和快手炒菜,

进饭店时,把饭店服务员都看愣了,如果不是有四位女士相随,她还以为左京是来打劫。

灯下几人看的真切,左京的模样确实很狼狈。

衣服裤子鞋上都遍布泥尘,脏兮兮的且不说,脸颊额头脖颈左一道右一道的黑印子,象极了潜伏在丛林中的特种兵。

十一十二包括左大从未见过帅气的左教这般模样过,一个个笑嘻嘻的觉得好玩儿,争相着给他拍照留念。

李萱诗却是心疼好大儿,催左大快去帮他洗把脸,在不经意间,李萱诗不着痕迹地又抹了下眼睛…

左大真没什么顾忌,弄条毛巾认真地帮着小老板去洗手池冲洗。

不到半小时吃饱喝足,几人便在附近寻了家酒店住下。

左大领头要了三个房间,她仨挤一间,母子二人各一间大床房。

上楼后,李萱诗却叫住三人,把自己的房卡递给左大道:“莉莉,我今晚得给他拾掇拾掇。你别和她们俩挤了,就住这间吧。”

老板娘发话了,谁敢不从。

在十一十二羡慕的目光中,左大接过房卡。

忙碌了两天,都很辛苦,几人分别进入房间洗洗睡下不必言表。

左京故作轻松地和母亲进去,屋子倒是不小,很干净,设施还挺齐全。

换完鞋随手打开空调,李萱诗便催道:“京京,你快去洗澡,外套都给我,洗洗明早应该能干。”刚才李萱诗就买了袋洗衣粉和一打衣挂。

左京听话地将外衣和长裤都脱掉,扔在洗衣机上。然后进入毛玻璃洗浴小隔间,脱光,放水,舒舒服服地开始冲洗。

本打算送完物资就走的李萱诗,也没带什么换洗的衣物。

脱下上衣外套,扔在洗手池子里,倒些洗衣粉,和着儿子的衣物一起搓吧搓吧,李萱诗干活麻利,不一会儿就将两人的衣物洗好投净,放进洗衣机。

甩干刚刚停止,正好左京洗完澡出来。腰里系着块大浴巾,精赤着上身,头发还有点湿漉漉的。

跟自己儿子李萱诗自然不用客气:“京京,把这几件找哪儿挂上,我也冲一下。”

“好嘞!”左京答应一声,接过衣物,在厅中扫视一圈儿,登高将衣物挂在窗帘杆儿上。

并识趣地打开电视播到新闻台,坐在一个软椅上,拧开瓶纯净水一口气灌了半瓶,翻看手机,见没有什么重要信息便放在一边儿,盯着电视看新闻。

里面仍然全是灾区的实时报道,救援搜寻工作仍然彻夜进行,左京想了想又拿起电话,给嫣然姐打了过去…

另一边,李萱诗关好卫生间房门,解开窄细皮带,脱下弹力牛仔裤铺在洗衣机上,双手交叉向上撸去短袖T恤衫,叠好放在裤子上,交替抬脚曲腿蹬着洁白洗手池的光滑边缘,一圈圈卷卷着褪下过膝的肉色长筒丝袜,伸手绷开按扣将乳罩摘下,一弓身将最后那条带有蕾丝花边儿的淡青色遮羞布轻轻摘下,也放在T恤衫之上。

赤裸着玉体习惯性地想要去反锁房门,可手刚搭上便停了下来,想了想,还是没有用力拧动。

她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这个世界上暂时还没有比好大儿更让她相信更让她放心的人。

同儿子误入浴间相比,她更担心的是拧动时那『咔哒』一声不大不小反锁的动静,不仅仅会令儿子感到失望,甚至连她自己都会觉得母子间少了一丝信任,平添了一层隔阂隔膜。

李萱诗不再犹豫,放开玉手,回身迈着莲花步,进入那仍然水气升腾的小浴间,打开花洒,开始仔细冲洗玉体…

和贾嫣然商定后撂下电话,安静下来的左京也有点困倦。

从13号送白颖回京后,他就马不停蹄一路奔袭,尤其是在灾区搜索营救时,他仔仔细细地捕捉着每一处废墟下面的生命气息,可以说这一整天里,左京的精气神一直都处于极度紧张的亢奋状态,这可绝对不是多干几天体力活计所能比拟,否则凭左京的精力绝不会觉得困倦。

可即便如此,左京并未先行躺下,毕竟床上只就一床大被,觉得还是等母亲选边休息后他上去才好。

随手给白颖发条短信,却没有得到回应,估计大校花早已睡下,左京觉得有点无聊。

正在这时,浴间处传来『嗡嗡嗡』电吹风的声音。左京知道这是洗完了,母亲在吹头发。

不一会儿轻轻的开门声后,李萱诗洗完澡从洗手间走了出来。

上身仍穿着她的那件短袖衫,下身却与左京一样,腰里也围着大白浴巾,将她那双修长美腿遮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下膝下一截。

左京道:“妈,洗完啦。”

嗯了一声,李萱诗道:“你怎么还没睡?”一边说着一边甩头,秀发飞舞到另一侧如柳丝般垂下,玉首微倾,双手轻轻揉搓着一捧青丝。

左京随口道:“不困。”

李萱诗道:“哦,早知道让你帮我吹吹了。”移步至可以睡下三个人都不挤的大床旁,弓身将枕头竖立在床头,拧身上床,背靠着床头枕垫,一屁股坐卧在一端被子上。

又动了动枕头,让自己靠的更舒服些。

双腿并拢,一只脚抬起轻轻搭在另一只足踝上,上面这只玉足还调皮地抖动着,显得十分可爱。

李萱诗抬手十指叉开,由前向后在梳拢着秀发,对椅子上的左京道:“快上来吧!都几点了!”

嗯了一声,左京站起,拿起摇控器对着电视要关掉。李萱诗阻拦道:“别关,给我,我再看会儿,头发还没干。”

左京过来把摇控器扔到她身边,然后掀开被子,跪在床边,磕掉脚上的一次性拖鞋,有浴巾绊着,又费力地挪了几挪才平躺好,刚准备盖被子。

李萱诗一直瞄着儿子,伸手拍了下床面,道:“睡觉还裹着浴巾干嘛,不碍事啊!”

左京笑道:“我这不是怕你嫌弃么!”其实他在家时,除了披着睡衣等居家服饰,平时就是只穿个四角内裤在屋里晃悠,当然这也只是在母亲和白颖面前才那样穿。

当干妈或是吴彤她们做客时,左京可不会那么随意。

今天这是白颖不在,与美母独处,左京才有点不好意思『脱光光』。

李萱诗笑嗔道:“嘁!怕我嫌弃?那你就别在这儿睡了!”

左京略微一顿,还是听话地扭身解开浴巾,裹吧裹吧瞄准投到椅子上。

李萱诗不等他再躺下,道:“转过来,给我看看。”

左京一怔,哦了一声,这才不情愿地慢慢转身,正对着李萱诗。他知道母亲要看什么,不禁有点心虚。

籍着灯光,只见左京双膝处赫然皆是一片于青发紫,明显都是救援时磕的,李萱诗顿时心疼的受不了,埋怨道:“都磕成这样了!你还说没事儿…”尚未流泪,瑶鼻已泛酸。

终是被母亲发现,左京急忙并排坐过去,解释道:“不就是磕了两下么,没事的啊,你看,根本不疼,不信给你敲敲。”拽着她攥成拳头的玉手就往自己的膝盖撞。

“啊,别碰!”惊的李萱诗象要触电一般连忙缩手,嗔道:“又逞能!又逞能!老老实实养养,别碰着,明早再弄点药。”左京的本事她清楚,只是当妈的见不得儿子身体受创,心疼。

左京轻轻地抱了下美母的香肩劝慰,说自己真没事。

李萱诗板着脸,在腿上连拍两下,嗔道:“躺下歇会儿!”

嗯!左京快速地在床上窜腾,横伏在一旁,轻轻地将头枕在李萱诗的大腿上。

开始面向着腹部,却有胸前那两团高耸阻碍视线,被李萱诗羞恼着狠怼一下后,左京反应过来,忙又扑腾着调转方向,让后脑勺独自去面对那两个诱人南半球的惹火煎熬。

见好大儿躺好,李萱诗便一手抚着头另一只手轻捋着他浓密的头发,开始给他做头部按摩。

李萱诗的按摩手法当然比不得左京,甚至谈不上什么专业,但他们父子二人向来喜欢,都喜欢被她服侍,也都喜欢服侍她。

可以说,在这个家中,父子都是顶梁柱,而李萱诗就是那默默承载着一切奉献着一切的坚实地基,这个家离开谁都不能没有她,柱子断了可以接可以换,房子破了可以修可以建,只要有她在这个家就在,只要有她在这个家就有幸福就有平安,不为别的,只因她是李萱诗!

具体是不是身蕴那传说中的莲花异宝,暂时并无几人知晓。

儿时的左京最喜欢的一些事,现在依然一样。

专心读书学习,学会独立思考;和父亲跑步锻炼,打拳过招;被母亲 『收拾』洗头洗脸,掏耳摸脑;给父母双亲烧水,泡脚洗脚;一家人郊游出行,热热闹闹;…

自左京成家以来,母子二人仍然时常亲昵,却鲜少有如同现在这般静静地温存。

一瞬间,左京感觉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就是这样轻轻伏在母亲身边,闭上双眼,享受着那双蕴含着无限温柔的玉手爱抚。

“还疼吗?”玉手突然轻轻抚上左京的脸颊,之前正是这里被打,温柔的声音有点异样。

左京一怔,忙道:“不疼啊!”他心弦拔动,却没有睁眼。知道母亲还在为白天情急动手之事儿内疚。

李萱诗叹道:“又骗人,打的我手都疼了,你能不疼?!…”

左京睁开眼笑道:“真不疼啊,不信你再打两下。”抬手去抓母亲的手。

“少来,疼不疼我还不知道?”李萱诗把他的手拔去一边,顿了下又道:“京京,我就是要让你记住,如果你以后再这样冲动,我还打!”现在嘴上这样说,当时她可并未这般想。

当时只是一时情急就顺手打的耳光,哪里会想这么多,还什么以后不以后的。

左京的手被讪不哒地拔开,又听到母亲这样说。

道:“知道了妈,我以后不会了。”顿了下道:“妈,今天,你急坏了吧…”不待母亲回应,他就接道:“是啊,你肯定急坏了,眼睛都还肿着呐。”拔开的手上扬搂着李萱诗的双腿道:“妈,又惹您生气,让您受惊…让您担惊受怕…”声音有些哽咽。

李萱诗听出儿子要哭,她反倒坚强了起来,一怼左京,道:“不许哭!男儿有泪不轻弹!”觉得左京缓解,她接着又道:“你以为我只是因为我自己才打你的么?错!不是!不是!懂嘛!我…我们别人怎么样都没关系,哭啊疯啊闹啊的全都无所谓,主要是你,是你自己!你现在也大了,也是有家室有事业的人了,还这样不管不顾无所顾忌地以身犯险,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别人怎么办?你让颖颖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你这样能对得起颖颖吗?能对得起我和你爸?能对得起咱老左家的列祖列宗吗?”白天当时李萱诗真的是急红了眼,抛开母子情深,宁愿意替他去拼命了不说。

如今老左家千倾地一根苗,单单就这一点,也绝不能让好大儿有任何闪失,否则别说无颜去见九泉之下的宇轩哥,她更无法面对她自己,儿子若出事,她非第一个自裁了不可。

李萱诗接着道:“没有事当然最好,可谁能担保你左京的运气就一直好?万里有一呢?…出事往往就在一瞬间一刹那,一旦发生,想后悔都来不及!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这样!换个角度想,如果当时冲进震区的人是颖颖,又或者是我,你会怎么样?你想想!”

左京越听越惭愧越听越后怕,一转身,哭道:“妈,儿不孝,妈,我错了,妈,我当时就是怕跟你说了,你不让我去,所以才自作主张…呜呜…我以后不敢了…”将手深深埋进李萱诗腹中,反手插进靠枕之后,连人带枕头紧紧搂住…

感受到肚子上传来阵阵热流,有他口鼻热气,也有虎目热泪,李萱诗被触动的也开始抹泪,不过,见到儿子哭,反激起她母性的坚强。

抽张纸擦眼,感觉眼周红肿处还有点疼,李萱诗也顾不得这些,收拾心情,怼了一下左京连哄带嗔道:“告诉你别哭别哭,你咋还哭!别哭啦,把我衣服都弄湿了!起来!妈说这些,不是希望你哭,而是希望你记住,凡事不要冲动行事,多为自己考虑,多为颖颖考虑,知道吗?”

哭了一气,左京感觉好受了许多,听母亲这样说,不好意思地松开她,离开眷恋的温柔乡。

又恢复之前的姿势躺在母亲腿上。

抢过李萱诗给他擦眼的纸巾,胡乱地擦了两把,团吧团吧,扔在地上。

“妈,我明白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听到这话李萱诗噗嗤一笑,随后笑着打趣道:“你明白?你明白什么了?什么你就明白了?呵呵,一阵儿明白一阵和糊涂的,有病吧!呵呵…”

左京抬手又搂了下她的玉腿,隔着浴巾在她膝处附近按摩道:“你和我白叔的意思一样,都是为我好呗!”

李萱诗有点诧异,不知道这和白行健又有何关联,但是她并没有出言打断。

左京道:“当初我白叔就阻止我用非法手段去查证我二叔的事儿;现在你也拦着我去震区冒险。其实你们的意思大致都一样,在你们眼中 ——我的命要比别人的命值钱无数倍!”

“今天,虽然我是去救人,无私无畏英勇果敢,但在你们眼中,在颖颖眼中,哪怕我救出百人千人甚至万人,也不及我一个人在你们心中的份量。同样,我现在也理解了白叔,他最担心的就是怕我用自己的命去换那些与之不相干之人的性命。我不仅要为自己活着,也要为亲人活着。”每天都要过目十来桩案件的白行健当初确有这层意思,如今终被左京猜到。

李萱诗按着他的头轻抚,手劲儿不轻不重,面上露出微笑。

待他说完,李萱诗笑道:“你知道就好,以后可不许再象今天这样了啊。你不知道,当时真的把我都急疯了,营地那帮人还拦着,死活不让我进去找你…气死我啦!”轮到左京噗嗤一笑,他当然知道营地的规矩,当时她那样,给她放行才怪呐。

笑道:“人家营地救人还救不过来呢,哪能让人进去添乱,如果都进去了还…呵呵…”说话间闲着的手臂伸出,顺着那露出来的一小截美腿捋将过去,攀上那只翘在上面刚刚沐浴过的白嫩玉足,时而挤顶足掌,时而指压足背,时而弹拔玩弄如新鲜蒜瓣般的几枚小脚趾。

她的脚趾现在和白颖一样,并没有涂抹什么着色的指甲油,摆弄起来却一样地十分可爱。

李萱诗笑嗔道:“你才添乱呐!”

“眯会儿…”左京说了声,就闭上双眼,一边享受着美母的头疗,一边胡乱地把玩着美母玉足。

李萱诗并不介意,毕竟儿子平日里常常给自己做足底,现在不过是象他儿时一样的小调皮而已,没什么可稀奇的。

过了一小会儿,或许是弄到了李萱诗的痒处,她轻摆了一下玉足,嗔道:“别动,老实点儿!”下面用脚拔楞开,上面给好大儿轻轻按摩头部的双手仍未停。

今天好大儿辛苦不辛苦,从那狼狈相就看得出来,尤其是先前看到左京的手肘有于青,料想遮掩的别处还有伤,亲见到他两膝处的青紫,可把咱李大美人心疼坏了,『伤在儿身,痛在母心』她怎能不细心照料补偿补偿。

左京并未睁眼,胡乱嘟囔着撒娇道:“嗯~再玩一会儿嘛!”说完大手又摸索着握住了玉足把玩。

李萱诗脸色微红,拍了他肩膀一下嗔道:“玩什么玩,要调皮就回去捧你家白颖的臭脚去,别碰人家!”

左京一听,笑道:“谁说她是臭脚,颖颖的小脚可不臭?,香着呐。”

李萱诗笑道:“香香香,就知道护着你媳妇儿,谁说她臭都不行,是吧,呵呵…”

“我也护着你呀,我妈的脚更香,比白颖的脸都香呐,嘻嘻…”左京一边奉承一边把摸过脚的手放在鼻端嗅嗅道:“哗,真香!”。

不过他还真没撒谎,这只脚他不只闻过,而且还咬过一口,至于白颖的么,他也亲过很多回了。

即使是时至今日,对女人来说,一双小嫩脚,有着绝对特殊的意义,尤其是保守的美女们。

和白颖做爱时,有时为了加快前奏,提升娇娃情欲,除了几处敏感区之外,把玩啃噬她的玉足,也是左京常用的小手段之一。

当然,现在左京把玩妈妈的小脚,纯粹只是小孩子调皮捣蛋而已,与男女间的情欲挑逗根本无关。

虽然左京成家立业硕士毕业,但满打满算也不过仍是二十出头的大男孩儿而已,和妈妈顽皮亲昵,再也正常不过。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她和他的想法并不太一样…

李萱诗笑骂道:“少拍马屁,胡说八道,让白颖听见,非揍死你!”其实她心里美滋滋的很受用。

又过了一会儿,李萱诗把没怎么看的电视机音量调的更小,变换了语气道:“京京。”

“嗯?!”

李萱诗小声道:“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件事…”

“什么事儿啊?”左京闭目问道。

李萱诗嗔道:“跟我装傻是吧,我说…瑶瑶啊!”在前往灾区的路上,母子聊天,李萱诗说起了和徐琳开玩笑的事情,想把瑶瑶给左京弄来当小老婆,左京当时反感没聊几句就不再理会。

左京闻言又是一怔,不满道:“妈,你咋又来了,这玩笑可不能乱开!我不是说了么,过几年早晚会让你抱上大胖孙子,到时候让你左手一个右手一个,脖子上再扛一个,烦都烦死你,信不信,呵呵…哎,按这儿舒服吧。”撤回把玩玉足的大手,转而覆在了母亲膝上,隔着浴巾按捏她的膝骨周边穴位。

李萱诗不上当,道:“别打岔!谁跟你开玩笑啦,我跟你说正事呐!”

“瑶丫头知根知底儿,跟颖颖也合得来,要是讨来做小生娃,肯定错不了。放心,颖颖那里我去说,她应该能同意,我知道,她也急着想你快些有个孩子…”

“小老婆小老婆,你们怎么都这样自私啊!就没人替人家瑶瑶考虑吗?”左京心烦道,在她膝上一拍,起身快速钻进大被另一侧自己的被窝。

瑶瑶和筱薇一样,都是自己最好的妹子,他可不忍亵渎染指,让她以后没脸见人。

人家白颖那么说只能算夫妻间玩笑嬉戏,母亲现在却非要当个正事儿跟自己谈,他能不烦么。

李萱诗气笑了,想用脚蹬他,却被浴巾捆绊住了,伸手去怼左京肩膀道:“傻儿子,你咋这么不开窍呐!瑶丫头打小就一直喜欢你,到现在都没处过男朋友,你还不知道是为了啥?嗯?”

“我当然知道!可她喜不喜欢那是她的事,不是别人可以任意凌辱占有的理由,我拿她当妹妹一样…好啦不说了,和白颖一样烦,我睡觉!”左京说完拽被蒙头,不理美母。

没听出另一层意思的李萱诗嗔道:“烦人!”她也拿他没办法。

其实儿子的态度才是正确的,育人多年的李萱诗当然理解。

不过是,她也确有难言之隐。

如果儿子只是一介庸庸碌碌凡夫,那也就这样算了。

但现在才二十出头的儿子就创下比当初其父左宇轩还要大得多的家业,如果再没有个子嗣,李萱诗岂能甘心!

网络社会,李萱诗并不是一张白纸,那些有钱有权之人背后都是怎么玩儿的,她也略知一二。初时闻悉尚且震惊,现在已经见怪不怪。

『那些权贵富豪不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偷人生子的有的是,咱京京差啥啊?!』

『白颖不是也说过么,这臭小子那方面精力太旺盛,弄的她都受不了,以后常常出门在外,不沾点荤腥才不正常呐!呵呵…』

『与其将来让别的阿猫阿狗钻了空子生娃,还不如近水楼台先成全了瑶瑶她们…』

不知李萱诗想到什么,脸上又是一阵发烫。

摸摸头顶,秀发已干。

抬手对准把电视空调都关掉。

掀开被子要脱上衣,想到左京在另一侧,便停手未脱。

但系着浴巾睡觉终是不舒服,没什么犹豫,解开叠好放在一边。

钻进自己这侧被窝,扬手啪啪啪,将灯带壁灯全关掉,屋里瞬间一片漆黑。

按了按中间与左京的隔离带,李萱诗刚刚捂好被子,另一边就被人扯开个口子。

嘿嘿嘿傻笑着,左京摸黑蹭了过来。

“啊!你干啥!”李萱诗惊叱道。左京的腿先伸过来的,膝部已顶靠到她的光滑玉腿。

左京一愣,他还以为母亲还裹着浴巾,本想跟她贴贴亲昵耍耍洋贱,没想到蹭到的竟是滑腻大光腿。

左京有点不知所措,尴尬笑道:“就想和你挨一会儿嘛!呵呵…”光着大腿,谁知上衣脱没脱。

真脱了的话,他可不敢蹭过去。

儿大避母的道理,他懂。

好大儿跟自己撒娇,李萱诗又能说什么,娇嗔道:“烦人!都多大了,还象小孩儿似的,真是的,让人知道非笑话你不可,就挨一会儿啊!”说着将中间的隔离带抬高抻直,转身侧卧,背对着左京躺好。

没了隔离带,自然就是放行的意思。

左京坏笑道:“多大了?你不是说我再大也是你的小崽子么,嘻嘻…”小心翼翼地向她靠过去,心中忐忑,生怕母亲上半身也是光溜溜的。

黑暗中先试探着用手碰了下母亲的肩部,方知她还穿着上衣,松口气,才敢放心地和母亲亲近。

靠近后,左京也转过身,嘻嘻一笑,和母亲背靠背地躺下。弓起后背的贴合部传过来一阵温热,很温馨。

李萱诗道:“讨厌!还小崽子呢,现在人家翅膀硬了,一点都不乖,净气人!”是啊,打小左京就十分懂事听话很招人喜欢,那时候李萱诗真觉得很幸福很满足。

“谁说现在不乖了!是…是…是你们太那啥了好吧!”左京用屁股轻轻一拱道。

玉臀被拱了下,李萱诗气不过,也回拱一下反击道:“咋,还嫌我们强人所难?我、你干妈和瑶瑶都没事,颖颖那里我可以去说,应该能说通,就你自己想不开,最烦人!”说这话李萱诗倒也不是完全托大,她还真有把握拿捏住白颖,令她担心的只是白家其他人。

“得得得,真受不了,你们婆媳俩真是绝配!这事儿就此打住别再说了啊,烦!”

“你才烦人呐,就你惹我!…哎?!白颖?她…怎么?!”李萱诗突然听出不对,问道。

之前左京说『你们』的时候,她还一直以为是说她跟徐琳,此时才听出了端倪。

“睡觉睡觉,都快一点了,困死了。”左京惊觉失言为时已晚,只好继续打岔贱贱道:“妈,你搂着我呗!”

“滚!你不是烦我么!快滚远点儿!”李萱诗随口骂道。

左京嘿嘿一笑:“不烦,不烦,我妈最好了!嘻嘻…”不烦,当然更不会滚,不仅不会滚,又用屁股拱了一下。

“好个屁!你都不听我话了!”李萱诗埋怨着。

左京又用脚蹭了蹭李萱诗的小腿 :“听…听…呵呵,快搂着我嘛!妈!”

嘟囔一声烦人,李萱诗果真转过娇躯,向这边挪了挪,拢了拢秀发,玉臂伸出被窝,搭在左京身上揽着,说声『睡吧』,母子二人,结束夜话。

金鸡报晓,旭日东升。

晨曦从厚重窗帘的一丝缝隙中顽皮地钻进来,悄悄唤醒了沉睡中的左京。

这一宿,左京睡的十分香甜。

因为睡的香甜,也就错过了晨练。

伸臂摸索,母亲并未在床。喊了声,也未有回应。

一翻身,打开壁灯,取过手机,7点刚过。抬眼见母亲外套已不见,忙给她打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接,知道她在吃早餐,左京便放心。

抻个懒腰,掀被起床,余香扑面,洗漱穿衣,下楼吃饭。

到了餐饮部,左大三人正在吃饭。和习惯晨练的左京一样,她们平时也都有早起锻炼的习惯。

并未看到李萱诗,左京取餐凑到左大一桌处询问,才知她们早起也未见到李总。

再打电话,方知李萱诗起早出去在附近花园溜弯儿,顺便在外面吃的早餐。

左京埋怨为什么不叫上他,好陪她一起。电话中的李萱诗咯咯一笑说下次。

吃过早饭,左京让她们先回屋,他则在一楼卡座中等候。

不一会儿,李萱诗一手一个提着两大袋东西回来,里面装的全是食品吃喝,左京忙上去接过,转身上楼。

感觉到母亲今天有点特别,左京忍不住问道:“妈,有什么好事儿,今天这么高兴。”

“我高兴了吗?”李萱诗惊诧地摸摸脸,又见左京盯自己看,数落道:“别盯着人看!不礼貌。”

左京忙别过头,道:“反正我感觉你今天挺好高兴,呵呵…”

李萱诗道:“你咋那么会感觉呐,呵呵…刚才跟前台打听过,附近有不少吃的玩儿的,咱在这儿多待一天吧,带她们仨转转,这两天都很辛苦。”

“好啊,反正没什么事,待几天都行。”母亲有兴致,左京自然不会反对,拎着东西当先前行。后面的李萱诗却是面色绯红,还打了个哈欠。

昨晚左京睡的香甜,她却并未睡好,中途有一段时间甚至很是煎熬。

『这小坏蛋,怎么现在睡个觉也不老实,从前也不这样啊,乱摸!』上次与儿子同床而卧还要追溯到他01年考学进京前,那时的小左京睡觉时可是安安分分的,今次的李萱诗也不虞有他,谁知昨夜。

李萱诗捂着胸口心里恨恨道,『竟被握了那么久…可恶!今晚你要是再敢无礼,非打断你腿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