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细雨初歇。
灰云未散,天边的残光泛着一层浅浅的橙黄。
一辆溅满泥浆的马车沿着乡道缓缓驶来,车轮碾过水洼,溅起一串细泥,在一处农家小院前停下。
车夫勒缰低喝,马打了个响鼻,甩甩鬃毛,蹄声闷闷作响。
“客官,到地方了!”
他回头朝车厢吆喝。
车帘一掀,一名女子率先下车,马尾高束,劲装贴体,腰肢纤细,胸脯起伏分明,落地时脚尖轻顿,整个人透着几分英气。
紧随其后,一名青衫男子下得车来,脚下溅起几点泥水。
两人站定,男子拱手道:“劳烦多日,辛苦了,这里是约定的钱两。”
车夫接过钱袋,掂了掂分量,笑着道:“客官客气,路滑,小心脚下。”
话罢一抖缰,车轮碾过泥地,远远驶去,只留下一串蹄印。
院中柴门半掩,墙角青苔未干,两厢一厨的小院,屋檐仍滴着几珠水。
灶屋那边飘出一缕炊烟,空气里弥漫着湿柴未干的味道。
几只麻雀在檐下跳跃,远处的树叶上还有未干的水珠。
青衫男子抬头看了看天色,远处的林叶被风轻拂,雨后空气里还带着潮意。
他低声道:“终于回来了。”
女子抬眼打量了一圈那农家小院,皱着小鼻子嘀咕道:
“喂,酸书生,你不是住魏府那边吗?怎么跑这儿来了?”
苏怀谨笑了笑,道:“天色已晚,路又泥滑,姑娘一路奔波,也该歇口气,就在这院里安歇一晚,明日再赶路不迟。”
小柔撇嘴一哼,叉腰瞪他:
“信你才怪!你方才都给那车夫结钱了,还说明日再走?老实交代,这地方是不是你背着媳妇藏人的地儿?”
苏怀谨被噎得一笑,心道这丫头倒也不傻,正待解释,忽听院门“嘎吱”一声被推开。
一名女子探身出来,鬓发微乱,袖口还粘着暗黄的污渍。
她着一袭浅粉短衫,腰系绣带,衣角虽被油烟熏得微灰,却掩不住那股娇媚风情。
一见苏怀谨,眸光瞬间亮如星火,唇角方启,一阵幽香已扑面而来。
转瞬之间,那具柔若无骨的娇躯便投入他怀中。
“苏郎,你终于回来了!”
晴蔻仰首看他,水眸盈盈,唇瓣轻启,吐息带着甜腻的香气。
“嗯,我回来了。”
苏怀谨低声应着,嘴角带笑,抬手替她拂去脸侧那一抹油渍。
“苦了你了。”
这一句似乎触动了她的心弦,晴蔻眼圈微红,唇角轻颤,柔臂勾上他的脖颈,整个人软软地贴了上去,她胸前那对柔滑的乳峰压在他胸膛上,呼吸相抵,香气缠绕。
她仰起头,唇瓣微颤,主动印了上去。
苏怀谨顺势揽住她纤腰,低头含住她的唇瓣,舌尖轻勾,撬开贝齿,深深探入。
唇齿交缠,呼吸纠缠。
一旁的小柔整个人都僵住了,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
她看着眼前这一幕,半天都没回过神来,这两人一见面竟直接亲上?还发出那种黏糊糊的声音!
小柔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脸颊飞红,连忙跺了跺脚。
谁知这一跺之下,胸前那对高耸的乳峰在紧束的劲装下剧烈颤动,布料被绷得鼓鼓的,丰挺的曲线随着动作乱晃,沉甸甸的富有弹性。
两人这一吻,竟吻得足足有一盏茶的工夫。
小柔眼见那放在细腰的手滑下,不安分地按在女人的翘臀上,臀瓣揉捏得变形,气氛越来越腻歪,实在受不了了,终于忍不住叫道:
“你们两个,到底亲够了没有!还要亲到什么时候啊!”
两人闻声这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晴蔻俏脸绯红,气息尚乱,一双水眸里还氤氲着潮意,偏头看了眼小柔,目光自上而下扫过,尤其停在那比自己还要高耸一圈的乳峰上,眼底闪过一丝妒意,唇角微撇。
苏怀谨心中暗叫不好
他清楚爱晴蔻吃醋的性子,若真让她开口怼上,这暴力丫头怕是当场就得翻脸。
而且,这丫头可不是省油的灯,举着二十斤重的禅杖,杖头还吊着一个一百多斤的胖和尚,挥舞得呼呼作响,脸都不红一下,晴蔻那八十几斤的娇身细骨可吃不消。
且若真把这丫头气走了,明日的计划可就就乱了。
他赶紧笑着出声打断:“晴儿,这是苏宁府薛家的小柔姑娘,武艺极高,是薛家特意派来保护我的。”
晴蔻斜了她一眼,唇角微微一勾,语气淡淡:“哦,原来是个丫鬟呀!”
这句话立刻把小柔气得胸口起伏,呼吸都重了几分,胸前那对沉甸甸的巨乳随着她喘气剧烈起伏,险些将衣襟绷裂,她刚想发作,苏怀谨立刻挡在两人之间,笑道:
“小柔姑娘,累了一路,先进去歇歇吧。”
随即又看向晴蔻,语气一转,柔声道:
“晴儿,我赶了一天的路,连饭都没吃,肚子饿了。”
晴蔻闻言,神色一缓,柔声道:“饭马上就好,苏郎,随奴家进来歇歇。”
苏怀谨心中暗松,点头一笑,揽着她的腰肢,与她并肩入内。
晴蔻故意在走动间扭得极大,腰身如柳条摆动,那雪白圆润的臀瓣更如同活物一般,左摇右摆,荡漾着一抹说不尽的娇媚风情,仿佛一只美艳妖娆的蝴蝶,柔艳勾魂。
小柔看得咬牙切齿,狠狠挺了挺自己的胸,哼了一声,也跟着走了进去。
院内泥地尚湿,脚步声“嗒嗒”作响。灶屋那头听见动静,一个男人连连咳嗽着走了出来。
那人正是顾长卿,手里还拿着一根柴,脸上沾满灰,鬓发凌乱,一副被烟熏火燎过的模样,见到苏怀谨时,他先是愣了愣,随即立刻收起那副吊儿郎当的姿态,规规矩矩地叫道:
“姐夫。”
苏怀谨看着他灰头土脸,那身原本风流倜傥的白衣此刻也成了灰扑扑一片,再配上脸上东一块西一块的柴灰,忍不住嘴角抽了抽,笑着道:
“长卿,这段时间照顾你姐姐,辛苦你了。”
顾长卿心里暗暗嘀咕:辛苦?那叫折磨!
他以前要吃饭就上馆子,要女人就进青楼,哪干过这点粗活?
可话到了嘴边却硬生生咽了回去,堆起笑脸道:
“呵,不辛苦,姐夫,这都是我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