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锦没想到宋今安会这么认真履行赌约。
周三上午,法院第三庭,林氏集团杀妻案第一次预审。
她穿着最规矩的黑色套装,发髻一丝不苟,指尖却在桌下焦躁地敲打着宋今安昨晚塞给她的辩护词——整整三页,用他工整得像法律条文的字迹写满荒谬的梦游症论点。
“辩护律师?”法官抬眼。
她站起来,喉咙发紧:“法官大人,我的当事人长期患有REM睡眠行为障碍……”
旁听席传来压低的嗤笑。她余光瞥见宋今安坐在检察官后排,西装革履,指节抵着嘴唇,眼睛却弯得明目张胆。
这混蛋在忍笑。
“……案发当晚,当事人正在经历梦境行为具现化。”她硬着头皮念下去,感觉自己像在演荒诞剧,“他以为梦中攻击的是入侵者,而非妻子。”
检察官猛地站起:“反对!这毫无医学证据——”
“有。”她冷静打断,从文件袋抽出宋今安伪造的睡眠诊断书,“哈佛医学院布兰登教授出具报告。”
纸张在法庭传阅时,她指甲几乎掐进掌心。这根本是赌博——如果检方要求专家证人出庭,他们会立刻穿帮。
休庭时,宋今安在洗手间走廊堵住她。
“『梦境具现化』?”他把她压在浮雕壁画上,手指摩挲她念稿念到发红的唇,“我以为你至少会改几个词。”
木锦抬膝顶他胯下:“你故意的。那份诊断书连印章都是错的——美国医院用钢印不是红章。”
“但检察官没发现。”他含住她耳垂低笑,“因为你念得太真诚了。”
她突然揪住他领带:“轮到你了。下次开庭,你要全程用我的『自杀论』辩护。”
“乐意之至。”他拇指擦过她腰线,“不过今晚先收点利息。”
他塞给她一张房卡时,手指刻意划过她腕内跳动的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