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酒店(H)

君悦酒店4802号房,窗外的城市灯火像散落的证据标签。

木锦刚进门就被按在玄关镜面上。宋今安的吻带着惩罚性,牙齿啃咬她下唇,手掌已经探进她裙底。

“等……唔……”她挣扎着转身,反将他推倒在床尾凳,“愿赌服输的是你。”

她跨坐上去,慢条斯理解他领带。丝质布料勒过他喉结时,宋今安呼吸明显重了。

“知道我今天在法庭想什么吗?”她俯身,嘴唇贴着他耳廓,“你写辩护词的样子……像在起草做爱合约。”

领带突然被他抽紧,勒得她被迫仰头。宋今安就着这个姿势吻她颈动脉:“第1条:禁止在法官面前咬嘴唇。”

“第2条?”她喘着问。

他撕开她衬衫:“呻吟音量与证据力度成正比。”

纽扣崩落在地毯上。木锦反手解开胸罩,乳尖蹭过他西装面料时,两人都颤了一下。宋今安突然抱起她走向落地窗,将她抵在冰凉玻璃上。

“看下面。”他咬她肩膀。

二十三层楼下,法院建筑的穹顶在夜色中泛着冷光。

“下次开庭,我会站在那里——”他手指滑进她内裤,“用你写的狗屁自杀论辩护。”指尖突然刺入,“而你会记得……我现在怎么让你抖的。”

木锦额头抵着玻璃呻吟。

他的指节太灵活,像在法庭上引用法条般精准,每一次屈起都碾过她最敏感那点。

当他加入第二根手指时,她大腿内侧已是一片湿滑。

“宋……今安……”她无意识喊他全名,臀部随着他节奏摆动。

“嘘,听清楚——”他忽然抽手,将湿漉漉的指尖塞进她嘴里,“这才是『绝对胜诉』的味道。”

她狠狠咬下去。

宋今安闷哼着扯开皮带。

当他从后方进入时,木锦的手掌在玻璃上压出雾气朦胧的掌印。

每一次顶弄都更深,她恍惚看见下面法院的灯光被撞碎成星斑。

“第……第3条……”他在她耳边喘,“禁止……在法庭上……用这种眼神看检察官……”

木锦在巅峰时抓乱了头发。事后她光脚踩着他的西装外套走向浴室,丢下一句:“下次写进你的合约里。”

凌晨三点,他们披着睡袍在套房书房整理案件。

真讽刺——两小时前还纠缠得难分难舍,现在却能冷静地并排坐着,用红笔圈出证人供词漏洞。

“清洁工说听见争吵。”木锦丢开档案,“但尸检显示死者喉管被一刀切断,根本没机会尖叫。”

宋今安转着钢笔:“所以证人说谎?为什么?”

“因为真凶当时在房间。”她突然抬眼,“不是我们客户……是他弟弟。”

空气凝固了。

他们同时看向财务报表——妻子死后,弟弟成了保险金受益人。

“精彩。”宋今安轻声说,“所以我们现在要帮一个杀人犯……陷害另一个杀人犯?”

木锦笑了。她伸手抚平他睡袍领口,那里还有她抓出的红痕:“这不就是律师的本质吗?把肮脏包装成……唔……”

他被吻住。宋今安扣住她后脑加深这个吻,另一只手已经掀开她睡袍下摆。当他发现她没穿内裤时,喉结滚了滚。

“第4条。”他哑声说,“取证期间……禁止干扰辩护律师思维。”

木锦跨坐到他腿上,笔记型电脑被撞到地毯上。她咬着他喉结说:“闭嘴……这叫交叉诘问。”

晨光透进窗帘时,他们脚边散落着混乱的证据:伪造的诊断书、沾着咖啡渍的证词、还有被当作杯垫用的“自杀论”辩护稿。

宋今安系着领带突然问:“如果硬币当初是正面朝上……我们会选择当好人吗?”

木锦对着化妆镜涂口红。她转头,给了他一个沾着唇印的微笑:

“亲爱的……我们从来就没有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