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柔软(H)

事务所的会议室里,木锦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审阅案卷。

对面的实习律师正在汇报案情,但她脑海中不断闪回今早的情景——宋今安是如何在女儿哭声中毫不犹豫地进入她,而她是如何轻易地屈服于快感。

木律师?您觉得这个策略可行吗?实习律师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木锦清了清喉咙:证据链还不够完整,需要补充银行流水记录。她停顿一下,另外,受害人心理评估报告什么时候能出来?

明天应该能…

会议室门突然被推开,宋今安的助理探头进来:木律师,宋总请您立刻去他办公室。

木锦皱眉:我在开会。

是急事。助理的表情有些古怪。

宋今安的办公室门紧闭着。木锦敲了两下就直接推门而入,看到他站在窗前,手机贴在耳边,脸色异常阴沉。

…我说过不要打这个号码。他压低的声音里带着威胁,…不,我不会再付了。

木锦僵在门口。宋今安转头看到她,立刻挂断电话,表情瞬间恢复平常的冷静。

什么事?她问,心跳不知为何加速。

宋今安走向办公桌,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今晚梁议员的晚宴,戴这个。盒子里是一条钻石项链,主石至少有五克拉。

木锦没有伸手:刚才的电话是谁打来的?

推销保险的。宋今安面不改色,过来。

当木锦走近,他亲手为她戴上项链,冰凉的手指擦过她的后颈。今晚别提孩子,他在她耳边低语,梁议员不喜欢家庭话题。

木锦在落地窗的倒影中看到自己——职业套装、昂贵珠宝、完美伪装的精英律师。

没有人会想到几小时前她还在丈夫身下呻吟,而她的新生女儿正由保母照顾。

知道了。她机械地回答。

宋今安突然扳过她的脸,仔细端详:你最近心不在焉。这不是疑问句。

只是睡眠不足。木锦勉强一笑。

他的拇指按压她的下唇:今晚结束后,我让司机直接送你回家休息。眼神却暗示着完全不同的计划。

木锦太熟悉这种眼神了——宋今安所谓的休息从来都不包含实际的睡眠。

晚宴比预期结束得早。

梁议员显然对木锦印象深刻,甚至半开玩笑地问她是否考虑从政。

宋夫人不仅美丽,而且聪明绝顶,他举杯向宋今安致意,你真是捡到宝了。

宋今安微笑着接受恭维,桌下的手却一直放在木锦大腿上,时不时用力捏一下,像是在宣示主权。

回家路上,黑色轿车后座,宋今安已经解开了木锦的礼服肩带。梁看你的眼神,他咬着她的锁骨低语,让我想当众操你。

木锦轻喘着按住他不安分的手:司机…

他受过训练,不会回头。宋今安已经撩起她的裙摆。

就在这时,木锦的手机震动起来。保母张婶的名字跳跃在屏幕上。

可能是锦之…木锦试图去拿手机。

宋今安抢先一步按了拒接:如果是急事,她会打给我。

他的吻封住了木锦所有的抗议。当车子驶入宋宅车库时,木锦的内裤已经湿透,宋今安的西裤拉链也早已拉开。

他们几乎是一路纠缠着进入卧室。

宋今安将她压在门上,一只手解开自己的皮带,另一只手探入她的体内。

这么湿,他喘息着,是不是整个晚宴都在想这个?

木锦无法否认。即使她的心思偶尔飘向女儿,身体却依然忠实地回应着丈夫的挑逗。当宋今安进入她时,她仰头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他们的性爱激烈得像一场搏斗。

宋今安似乎特别兴奋,变换了三个姿势仍不满足。

木锦的膝盖磨得发红,却在第四次高潮来临时忘乎所以地尖叫出声。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婴儿尖锐的哭声。

木锦瞬间僵住:锦之在哭…

宋今安按住她的腰,继续冲刺:别管。

可是…

张婶会处理。他咬住她的肩膀,强迫她专注于正在发生的事。

木锦试图分散注意力,但女儿的哭声像一根针,刺穿性爱的迷雾。

她突然想起今早保母问她要不要试着换尿布时的表情——那种混合了怜悯和轻蔑的眼神。

宋今安在她体内释放时,锦之的哭声已经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嚎啕。木锦立刻推开他,随手抓了件睡袍冲向婴儿房。

张婶正抱着满脸通红的锦之来回走动,脸上写满疲惫。可能是肠绞痛,她看到木锦,明显松了口气,一直哭不停…

木锦伸手接过女儿。

小家伙在她怀里扭动,哭得满脸泪水。

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抱住自己的女儿,而不是礼节性的短暂拥抱。

要这样拍背。张婶示范着。

木锦笨拙地模仿,却意外发现锦之的哭声减弱了。

小家伙睁开泪眼朦胧的眼睛,好奇地盯着她看。

那一瞬间,木锦感到胸口一阵剧烈的收缩,像是有人突然攥紧了她的心脏。

她认得你的味道。张婶笑着说。

门口传来脚步声。宋今安穿着睡袍站在那里,头发还带着性爱后的凌乱,表情却冷若冰霜。张婶,你该下班了。他命令道。

保母离开后,宋今安走近,低头审视哭累后昏昏欲睡的女儿。她打扰了我们。语气平淡得像在评论天气。

木锦抱紧锦之:她是我们的女儿,不是什么打扰。

宋今安挑眉,显然注意到了她语气中的防御。

明天我让人事部再找两个夜班保母。

他伸手想碰婴儿,却在半空中停住,像是不知道该如何动作。

木锦突然意识到——这是宋今安第一次在非社交场合主动接近女儿。她小心翼翼地将锦之递过去:抱抱她。

宋今安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动摇。

他僵硬地接过婴儿,手臂姿势像是捧着某种易爆物品。

锦之在他怀里扭动几下,突然打了个小小的嗝,然后安静下来。

木锦看到宋今安眼中闪过一丝惊奇。她…他的声音罕见地不确定,很轻。

因为她是婴儿。木锦忍不住微笑。

宋今安低头看着女儿,眉头微蹙。就在这时,锦之突然抓住他睡袍的一根带子,发出含糊的咕噜声。宋今安僵住了,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定身。

木锦屏住呼吸,见证着这个奇异的时刻——冷酷无情的宋今安,被她不足两个月的女儿用一个无意识的动作彻底击中。

但这脆弱的一刻转瞬即逝。宋今安很快将锦之放回婴儿床,恢复平常的冷峻:该睡觉了。他转身离开,脚步比平时快了几分。

木锦在婴儿床边多停留了一会儿,看着女儿安详的睡脸。当她回到卧室时,宋今安已经躺在床上,手里拿着平板电脑处理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