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锦醒来时,后脑传来一阵钝痛。
她试图抬手揉按痛处,却发现手腕被冰冷的金属禁锢。
地下室特有的潮湿霉味钻入鼻腔,混合着某种消毒水的气味。
天花板上垂下的铁链在昏黄灯光下泛着冷光,将她以跪姿固定在房间中央的软垫上。
醒了?
宋今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皮鞋踏在水泥地面上的声响如同倒计时。木锦下意识想转头,却被一只戴着手套的手固定住下巴。
别动。他的呼吸喷在她耳后,今天我们要做个有趣的实验。
她听见剪刀开合的咔嚓声,金属的寒光从余光中闪过。
宋今安绕到她面前,黑色西装三件套一丝不茍,领带夹上镶嵌的蓝宝石在灯光下像只冷眼旁观的眼睛。
他手中把玩着一把银色剪刀,刀尖在她眼前轻轻晃动。
知道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吗?他用剪刀挑起她的一缕长发,在指间缠绕。
木锦咬紧下唇。三天前她试图联系外界被发现,宋今安当时的眼神已经预示了这场惩罚。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形式——她最珍视的及腰长发。
看来你记得。宋今安轻笑,剪刀顺着她脸颊滑到下巴,律师的记忆力果然不错。
他突然揪住她脑后的一把头发,猛地向后一扯。
木锦被迫仰头,对上悬挂在面前的一面全身镜。
镜中的她只穿着白色棉质衬裙,手腕和脚踝都被皮质束缚带固定,像个等待解剖的标本。
我要你看着。宋今安贴近她耳边低语,看着我是怎么一点一点,剥夺你自以为拥有的东西。
第一缕发丝被剪断时,木锦听见了比想象中更清脆的声响。
黑发像断翅的蝴蝶飘落在她大腿上。
宋今安的动作极其缓慢,每一剪都精准控制在三厘米长度,确保她能看清每一帧画面。
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他剪下第二缕,你在法庭上盘问证人,那头发从肩头滑下来的样子。
剪刀咔嚓一声,让我硬了一整天。
木锦在镜中看到自己的眼眶开始发红。
这不是因为疼痛——剪发并不疼——而是某种更深层的恐惧。
她的长发是少数宋今安不曾完全控制的领域,现在连这最后的领地也要沦陷。
后来在床上,我最喜欢从后面拽着你的头发。又一缕黑发飘落,看你痛得皱眉又不肯求饶的样子。
剪刀逐渐上移,从发尾剪到耳际。
木锦的呼吸开始急促,镜中的影像越来越陌生。
那个总是精致优雅的女律师正在被一点点拆解,取而代之的是个支离破碎的玩偶。
你知道吗?宋今安突然掐住她后颈,每次你出庭,我都嫉妒那些陪审员能看到你甩头发的样子。
哗啦——一大把头发被齐根剪断。
木锦终于忍不住挣扎,铁链哗哗作响,却只换来更紧的束缚。
宋今安似乎早预料到她的反应,提前调整了锁链长度,让她连低头躲避镜子的权利都没有。
看着我。他捏住她下巴,强迫她注视镜中逐渐残缺的自己,这才到一半呢。
剪刀开始不规则地游走,不再追求整齐,而是故意留下参差不齐的发茬。
宋今安像个疯狂的园丁,肆意修剪着他的私有植物。
木锦的眼泪终于落下,滴在大腿上的黑发堆里。
漂亮。他沾取一滴泪水抹在她唇上,但还不够。
当最后一缕长发飘落,宋今安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电动剃刀。启动时的嗡鸣让木锦浑身发抖,她太清楚那声音意味着什么。
不…她第一次出声哀求,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宋今安只是微笑,将剃刀贴上她太阳穴。冰凉的金属接触皮肤的瞬间,木锦闭上了眼睛。
睁开。他命令道,否则我会从你身上拿走更多东西。
木锦颤抖着睁眼,看着剃刀推过之处,黑发如秋叶般纷纷脱落。
宋今安的手法异常熟练,仿佛练习过无数次。
剃刀所到之处,留下苍白的头皮,像被暴风雪席卷过的荒原。
当最后一撮头发落下,宋今安关掉剃刀。
寂静中,木锦的抽泣声格外清晰。
镜中的人已经面目全非——光头上泛着青白的光,衬得她像个重症患者。
还没完。宋今安解开她衬裙的纽扣,我们说好的,全方位改造。
木锦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时,挣扎得更厉害了。但宋今安只是轻松地按住她大腿内侧,剃刀再次启动。
这里也需要清理。他的声音温柔得可怕,毕竟从今天起,你的身体只属于我一个人。
剃刀滑过最私密处时,木锦发出一声受伤动物般的呜咽。
宋今安却像在完成一件艺术品,连最细微的褶皱都不放过。
当最后一片绒毛被清除,他后退一步欣赏自己的杰作。
完美。他轻抚她光裸的头皮,现在你终于完全干净了。
木锦在镜中看到的不再是自己,而是一个被彻底剥夺的陌生人。眼泪无声滑落,但宋今安只是用指尖接住,放进嘴里品尝。
咸的。他评价道,然后从墙角推来一个全身镜,不过我们今天的课程才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