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筵礼醒来时,床的另一侧已经空了。
他伸手抚过沈昭躺过的枕头,指尖触及一丝残留的温度,像是她昨夜挣扎后留下的证据。
昨晚他们做得太狠,床单皱得不成样子,她的指甲在他背上留下几道血痕,而他掐着她的腰,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可现在,她不在。
他坐起身,视线扫过床头柜。那张被她写下挑衅字句的合约已经烧成灰烬,可她的气息仍旧萦绕在空气里,像一场无声的对峙。
傅筵礼低笑一声,伸手捞起地上的西装裤,慢条斯理地套上。
沈昭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手里端着一杯黑咖啡。
她没加糖,也没加奶,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像极了她此刻的情绪。
昨晚的性爱激烈到近乎暴虐,傅筵礼扣着她的手腕,将她压在床褥间,一次又一次地撞进最深处,逼她承认——
承认什么?
她闭上眼,指尖微微收紧。
承认她对他仍有欲望?承认她仍旧会为他失控?还是承认……她开始害怕这种失控?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她没回头,却在听见脚步声的瞬间绷紧了背脊。
“咖啡凉了。”傅筵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温热的掌心复上她握着杯子的手,轻轻抽走。
她没动,任由他将杯子搁到一旁,然后,他的胸膛贴上她的后背,呼吸拂过她的耳际。
“你在躲我。”他说,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沈昭嗤笑一声,“你哪来的自信?”
“这里。”他的手指抚上她的颈侧,指腹按压着脉搏,“你的心跳变快了。”
她猛地转身,却被他扣住腰,牢牢锁在怀里。
“放开。”她冷声道。
傅筵礼低头看她,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如果我不放呢?”
沈昭抬膝就往他胯下顶去,却被他早有预料地侧身避开,顺势将她压在玻璃上。
他的大腿挤进她双腿之间,膝盖抵着她最敏感的地方,轻轻磨蹭。
“傅筵礼!”她咬牙。
“终于肯叫我的名字了?”他低笑,拇指抚过她的唇瓣,“从早上开始,你就没正眼看过我。”
沈昭盯着他,胸口微微起伏。
“我们之间,什么时候需要这种幼稚的试探了?”她问。
傅筵礼的眸色暗了下来。
“那为什么逃?”他反问。
沈昭沉默。
——因为她开始害怕了。
害怕这种近乎病态的占有欲,害怕他们之间越来越失控的纠缠,更害怕……她竟然开始享受这种纠缠。
傅筵礼看着她的表情,忽然低头吻住她。
这个吻不带任何情欲,只是纯粹的、粗暴的占有。
他的舌撬开她的齿关,强势地侵入,彷佛要将她肺里的空气全部掠夺。
沈昭挣扎了一下,最终却揪住他的衣领,狠狠回吻。
当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时,傅筵礼抵着她的额头,低声道:
“沈昭,我们早就无路可退了。”
那天晚上,他们没回家,而是去了傅筵礼在市中心的高层公寓。
电梯上升的过程中,沈昭背靠着镜面,傅筵礼站在她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你确定要这么做?”她问,语气冷静,可指尖却微微发颤。
傅筵礼没回答,只是伸手解开她西装外套的钮扣,一颗、一颗,慢得折磨人。
“你怕了?”他反问。
沈昭冷笑,“你觉得呢?”
他忽然将她转过身,让她面对镜子,从背后贴上来,唇贴着她的耳垂,低声说:
“那就看着自己——看着你是怎么为我失控的。”
他的手掌从她衬衫下摆探入,指腹抚过她的腰侧,一路向上,直到握住她的胸乳,指尖掐住顶端,重重一捏。
沈昭呼吸一滞,镜中的自己脸颊泛红,眼神却仍旧倔强。
傅筵礼低笑,另一只手解开她的皮带,西装裤滑落至脚踝,他的指尖直接探入她的腿心,触及那片湿热。
“这么敏感?”他哑声道,指节弯曲,抵着她最脆弱的地方缓缓按压。
沈昭咬住下唇,却在下一秒被他扳过脸,吻住。
他的手指仍在折磨她,进出得又深又重,指腹刮过内壁的敏感点,逼得她腰肢发软。
“傅筵礼……!”她喘息着,指甲陷入他的手臂。
“叫我的名字。”他命令,嗓音低沉,“说你要我。”
沈昭睁开眼,镜中的自己眼神迷离,唇瓣微张,而傅筵礼的眸色深得吓人,像一头盯紧猎物的兽。
她忽然笑了。
“做梦。”
傅筵礼眸色一沉,猛地将她抱起,抵在镜面上,扯开自己的裤链,早已硬热的性器直接抵了进去。
沈昭倒抽一口气,他的尺寸惊人,进入的瞬间几乎让她窒息。
他没给她适应的时间,掐着她的腰就开始抽送,每一次都撞到最深处,囊袋拍打着她的臀肉,发出令人脸红的声响。
“说你要我。”他咬着她的肩膀,声音沙哑。
沈昭仰头喘息,指尖在镜面上抓出湿痕,却倔强地不肯开口。
傅筵礼冷笑,突然将她翻转过来,让她面对自己,托起她一条腿挂在臂弯,从正面再次进入。
这个角度进得更深,沈昭终于忍不住呻吟出声,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背脊。
“你……混蛋……!”她喘息着骂。
他却低笑,扣着她的后脑吻住她,下身撞击得更加凶狠。
“沈昭,”他在她唇间低语,“你逃不掉的。”
——他们早已深陷彼此,谁都无法全身而退。
事后,沈昭蜷缩在傅筵礼怀里,指尖无意识地划过他的胸口。
“我们这样,算什么?”她忽然问。
傅筵礼沉默了一瞬,然后收紧手臂,将她搂得更紧。
“算疯子。”他低声道。
沈昭笑了,闭上眼。
——是啊,两个疯子,互相折磨,却又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