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破晓时分,某座别墅的顶层房间中。
玻璃窗外的画面里,夜色渐渐褪去了,显露出茫茫天地间的雪色:
高耸入云的山峰脚下,白皑皑的庄园中,洁白的雪花飘然而下,化作半空飞舞的音符,缀在银杏和琼花枝头,为山野间的灵草复上一层银白外衣;南风于窗外悠然地演奏着,节奏均匀舒缓,似一首轻柔的安眠曲。
窗内的房间中,高悬的天花板上嵌着颗照明用的正十二面体水晶,此时处于未开启的透明状态,棱晶表面如明镜般晶莹剔透,镜面中遥遥映出一位童话中沉睡公主般、纯洁得如同一张白纸的美少女:
浅粉的天蚕丝床幔掩映间,少女侧卧在软烟罗铺就的雨过天青床单上,素净侧脸上睫羽轻轻闭合,青丝散泻在身旁,散发出淡淡清香气味,末梢遛入到天鹅绒的被褥下,随着香软娇躯掩藏其中,只露出微微蜷缩着的雪白玉足。
闹钟“滴铃铃”响起,打乱了柔和规律的风声,少女的呼吸由轻缓一点点变得急促,最终又变得微不可闻。
几分钟后,被褥卷腾起躁动的波浪,一只雪白小手不情不愿地从被窝中伸出,一路摸索到床头,五指胡乱地在闹钟上一扒拉,屋内便重回一片寂静。
“唔……”
不知多久后,伴着一声含糊的慵懒软吟,女孩裹着温暖的被褥,不情不愿地缓缓起身,上睫毛一点一点挣扎着向外弯起,露出一双瞳孔若暗红琉璃、四周染着碎钻般星光的眼眸。
星眸迷离地望向窗外,失焦的红瞳慢慢凝起光彩,少女轻轻叹了口气,望着窗外被雪染白的晨景,伸出左手莹白的食指,在水气氤氤的玻璃上划起圆圈。
纤长指尖画着画着,突然笔锋一转,横竖勾出笔直的线条,在先前圆圈的右侧补上长方形的三边,长宽比约5:1,插入到原先的圆圈里,形成一个……类似于甜筒冰激凌、略显奇怪的形状。
女孩似乎睡得还有点迷糊,双眼呆滞无神,纯洁无辜地盯着窗子上的冰激凌,瞳孔不知不觉看得发直,突然俏脸微红,小嘴轻‘呸’一声,声音如清铃般脆生生的;小手在固液表面上四下抹过,把冰激凌搅成一团由水雾凝聚而成的浆糊;把被褥丢到一边,十指扒拉着床单,臀部把睡裤挤出挺翘的曲线,在松软大床上一扭一扭蹭动着,慢慢蹭到床边,雪足在华贵地毯上胡乱踩着,终于找到了两只小猫拖鞋,起身一溜烟跑到衣柜前,打开简约的纯黑衣柜门,对着门旁巨大的更衣镜换起衣来。
镜中的绝色少女由上及下解开丝质睡衣的扣子,露出胸前蜜桃型的一对玉碗;睡裤一点点褪下,梨花白的一双长腿笔直挺立,似在与窗外的落雪争纯斗亮着,羊脂凝成的桃源深处寸草不生,冷白冰肌衬着紧紧闭合的一线嫩粉细缝,为红白梅腮点上一叶春雪;肚脐下方一片平坦,柳腰间的滑腻软肉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淋漓尽致地展示着少女天赐般的完美曲线。
如画美景匆匆一瞥,女孩对着镜子换上内衣内裤,将黑丝长袜从足尖一路撸至腿根,指尖青绿灵光一闪,全身便笼罩在优雅婉约的淡青衣裙中,细腻的纹路间隐隐泛动着魔力波纹,穿在身上散发出自然的华贵气息。
“哈—qia~,为什么今天还要出门啊,说好的假期呢,困……”
名为唐铃音的绝色女孩对着更衣镜梳好马尾,打理完全身,倦意未消地打了个哈欠,嘟哝着走出屋门,在空旷的大厅里一个人洗漱早餐。
捧起一杯咖啡轻抿两口、随手丢到垃圾箱里;走到门口玄关处,黑丝玉足踩进一双黑色小皮鞋,沿着螺旋楼梯一路走下,走出三层别墅的大门口,开启了某天的日常。
这是一个由魔法少女主导社会秩序的、童话般温馨美好的世界:
陨星、森梦、汐歌、辉耀、流砂、光明,六大女神神像坐落在世界各处,对应金、木、水、火、土、光六种属性的魔法少女。
青涩的少女们带着对未来最真挚美好的纯洁心愿,前往女神神像处挑战试炼,通过试炼接受女神洗礼,成为新的魔法少女,在光明学院统一学习修炼,足够成熟后投身于与魔物间的战斗,为守护世界、把人间建设得更加美好而不断奋斗。
其中森梦、汐歌、辉耀三座女神神像均集中分布于中域,因而互为犄角,相互依仗,逐渐发展为魔法少女间的中流砥柱;全体魔法少女议会大事的核心高塔——五系塔,也建设在中域的首都——灵都的中心位置。
灵都东南一角,落着座青绿的双层宫殿,走过殿前玉石长阶,富丽堂皇的一层大厅里,佣人们正弯腰忙碌着准备晚宴现场。
二层大厅中,森梦唐家的少爷小姐们一身正装,各自聚成一片,穿着名贵的缂丝锦衣花洋绉裙,叽叽喳喳说着些闲话,或讨论北郊近月发生的魔物灾害、或闲侃灵都街头巷尾的逸闻趣事。
人群旁边,某个墨发萝莉正苦恼地看着手中的素纸,纸面因为用魔力反复涂抹修改,已经变得皱巴巴一片。
忽地古铜门扉被轻轻推开,走进一位二八年华、气质清雅的青衣女孩,眉眼弯弯、五官如画,天鹅般的脖颈骄傲扬起,明眸中闪烁着优雅智慧的光彩,天青衣裙恰到好处地衬出峰峦腰线,裙下修美挺直的双腿包裹在细滑黑丝中,柔美足弓在精致小皮鞋中暗自隆起,只露出含蓄诱人的玲珑踝骨。
满厅喧声忽地一滞。
片刻之后,诸如“见过铃音姐”、“铃音姐好”之类的问候声此起彼伏、如海潮般接连不断。
友善亲近的语调下,似是掩饰着男男女女私下里或艳羡、或嫉妒、或崇拜、或垂涎的种种心思。
女孩心里一声冷哼,表面上维持着一副温婉姿态,好似全无察觉这些小心思一样,四下微微点头示意,莲步轻移,在那愁眉苦脸的豆蔻少女旁款款而坐,墨绿立领将下颌线收束成工笔线条,垂坠的灵丝衣料在腰部以下迸发出瀑布般的褶皱,如一朵优雅盛放的青莲。
“铃音姐,你终于来啦!”
名为唐漓的娇小少女哭丧着脸,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紧握住女孩的手:
“救命啊铃音姐,老爹出的题也太变态了,学院压根都没教过,五道题目我有三道都不会做,连及格分都拿不到;老爹昨天还说,一周之内想不出来,就用竹条抽屁股一百下!你不救救小漓,小漓就要被生生抽死了!”
“小漓呀,你就跟姐姐撒娇吧,老爹这么宠你,怎么可能真的下得去手……”
唐铃音轻笑着理理唐漓的发丝,突然像是幻想到什么糟糕的画面般,素净的侧脸上染起一抹微不可查的红色,连忙清净心思正色道:
“不过老爹出的题是挺离谱的,他觉得你该掌握什么就考什么,也不管学院的教学进度……来,拿给姐姐看看吧~~”
“嗯。”唐漓把素纸摆到桌上:
“空间魔法中的储物魔法,底层理论基础是利用森梦魔力可柔和转换物体性质的特性,在现实空间和魔力空间之间构建出只有自己能识别出的魔力密钥,进而通过森梦魔法取入取出物品。请问仿射魔力密钥的加密函数中,对加密方程未知量系数有何限制?”
“这个啊,答案应该是跟模数互素,否则同余方程解不唯一、密钥不是单射,偷偷往魔力空间里藏十颗糖果,取出来偷吃时,可能莫名其妙就变成九颗哩……”
唐铃音想也不想答道,玉葱般的五指微张,指尖魔力缭绕、凝成一支青色的魔笔,在魔力纸张上刷刷写起证明过程来。
“下一道题,给定中毒咳血渔民的房室模型、毒素类别,要求模拟实验估算苏醒时间……这个要用靛蓝乌贼墨模拟毒素啦,最后再用白珊瑚粉中和……好啦,都改完了,自己拿回去好好看看,然后跟老爹交差去吧——小漓你就是细节掌握得不太准,平时没事多翻翻《九章医学》,这些东西书上其实都有的——”
“谢谢铃音姐!”唐漓脸上愁云顿去,眼中冒起崇拜的小星星:“铃音姐,他们说你连续三年魔法少女综评森梦系第一,已经被光明学院开绿灯特批了,明年想去哪实习就去哪实习,太厉害了吧,不愧是我们唐家的第一天才大小姐!”
“什么呀,小漓你就信他们胡吹吧,这些题明明基础得很,只不过老爹故意刁难你,披了层你不熟悉的皮哩。”
唐铃音宠溺地看着自己最小的妹妹,樱唇扬起“温柔关切”的弧度:
“离晚宴还要好久呢,要不姐姐陪你下盘棋?正好看看你进步大不大。”
“唔,铃音姐又想欺负人……”唐漓撅起小嘴,闷闷不乐地纠结半天,最终小手不情不愿地一张,从魔力空间中拿出棋盘棋子:“这次让…让九个子,行不行?”
“就四个哦,不要再跟姐姐撒娇啦,你又不是刚学棋的小孩子—”青衣少女佯装严肃地板起小嘴,放好四处星位上的黑子,雪手轻抬落下第一步。
嘻嘻,终于又能欺负软柿子…又能跟小漓妹妹友好切磋了!
上次灵兮姐没砍死那只魔狮让它跑了,憋了一肚子气回学院,在宿舍里缠着本小姐下了整整一夜的三十秒快棋,局局追着杀龙,下到最后本小姐算得精神都恍惚了,还是一局输得比一局惨,太残忍了,简直是在摧残花季少女脆弱幼小的心灵……
棋盘对面,唐漓一边落着棋子,一边心中暗自仰慕着:
唉,我什么时候才能像铃音姐一样优秀呢?长得这么漂亮,才学双全,性格还这么好,那传说中完美无瑕的圣女,最多也不过就是这样了吧……
……
太阳缓缓落下,盛大晚宴如期开始。森梦唐家为主、五系家族为客,富丽堂皇的大厅中人潮涌动,挤得满满当当。
轻歌曼舞、觥筹交错间,绝色少女一袭淡雅青衣,黑发梳成飘扬的双马尾,深青衣袖掩着冷滑的肌肤,黑丝长腿优雅直挺,仅仅只是站在那里,柔婉浅笑,似就在不知不觉间吸尽了天地的精华、视线的焦点。
“铃音小姐,请收下在下的心意吧!”
青年一头火红短发,看着十七八岁的样子,五官英挺,身姿卓然,赤色华服上绣着把烈焰缭绕的长刀图标——魔烬,辉耀女神的传承神器,也是辉耀焰家的标志性图案:
焰天歌,辉耀焰家的大公子,为人早熟、资质出众,以城府过人、手腕刚柔并济而闻名。
此刻正拿着风羽编织而成的礼盒,直面着青衣少女,不卑不亢微微躬身:
“这里面装着由极北雪原时光冰窟中提炼出的最高品质冰钻,只需放在身旁,就可以起到平缓魔力乱流、辅助修炼的作用,也算是锦上添花,更增一分铃音小姐的绝代风华!”
“时、时光冰钻?”
四周喧声突然一滞,伴着倒吸冷气的声音传来:
“那不是灵都当下最时髦、最稀缺的奢侈品吗?上周那块指节大、中等品质的时光冰钻,最终拍了多少来着?”
“四亿灵币、外加一件亮银魔衣。看这礼盒流溢的寒气浓度,这块冰钻起码也得是拳头大吧!焰少的手笔是越来越夸张了,从去年到现在就没停过,也不知道铃音小姐还在推脱什么呢……”
“毕竟铃音小姐可是当代资质最卓越的魔法少女之一啊,本身又是唐家的大小姐,较真论起地位的话,完全不虚焰少哪里的……”
“但是纵观灵都这代新人,也就焰少跟铃音小姐最为相配了吧,一个高大帅气、一个优雅绝美;一个一身正气、一个纯洁无暇;一个耀若焰火、一个清如雪莲,简直就是去掉了那些神话元素的勇者圣女呢!”
“话说那传说中的勇者圣女真的存在吗,怎么魔物都作乱这么久了,还是没见个人影?”
“谁知道呢,反正魔物也不厉害,最多祸害祸害边郊那些落后地方,没见过谁敢跑来灵都撒野的,跟你我又有什么关系……”
……
唉,还是逃不过,好烦啊……
早知道以后会这样,本小姐当初就该多下功夫学学古文的,也不至于找点词儿都得想半天,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唐铃音有些头疼地看着红发青年,心里烦躁地嘟囔着。
……
“公子厚贶,小女子不敢妄受;世间情爱之事殊为玄妙,只宜随缘、最忌执念;以公子英姿,未来理有良人佳缘相候,何苦效尾生抱拄之迂?还望公子自重。”
四周的议论惊叹声中,绝色少女却只是敛衽半礼,柔柔婉拒。
淡青裙裾纹丝未动,声音轻柔婉转、似春莺啭柳,可话语中的拒绝之意却是毫不掩饰,隐隐带着生人勿近的冷冽。
“可我早已认定,此生唯铃音小姐一良缘罢了。”
焰天歌也不强求,收回礼盒,似是已经习惯了绝美女孩的拒绝,转身潇洒离去。
围观宾客发出遗憾的嘘声,注意力很快转移到其他地方,似乎也是见怪不怪了。
青衣少女靠在墙边,眼神飘渺深邃,远远望去如仙子般清冷不染凡尘。
能不能快进到晚上啊,真是的,困死了……
……
“东域戏子,特来觐见森梦唐家。”
喧闹的晚宴间,一位身形佝偻、眼生阴翳的老人突然走到人群前方,声音苍老而雄浑。
这老头一身破旧衣裳,身上只带着一张皱巴巴的画纸,卷着排五颜六色的画笔:
“老朽不才,愿为家主大人作画一幅,还请大人好好鉴赏!”
“你是…流砂那边派来的人?”
大厅中央,中年男子高坐于晚宴主位,一身华服、不怒自威,淡淡看向执画老者:
“唐某久闻流砂于东域一家独大,无法无天;今日见来,这土皇帝当得好像是舒服的很啊,一个老戏子,姿态倒是摆得高!”
“粉墨描皮,腔调见骨;高与不高,还得看有没有真本事。”
老人微微一笑,摊开画卷,把画笔置于一旁,露出画纸上伏着的一只黄蝶,伏身执笔一通描摹,不过半刻功夫,便画出只一模一样的黄蝶来,卷起画卷轻捻转动,片刻之后再度展开,画纸上两只黄蝶相对而立,一时之间,竟分不清孰死孰活:
“以此活蝶为蓝本,摹一完全相同之死物,一死一活,真假难辨;不知大人以为,哪只是死蝶?”
唐家家主眉头轻挑,有些讶异地看向那两只黄蝶,一言不发。
老人呵呵笑着望向四周,看着低头佯装沉默的人群,浊眼中跳动着倨傲之色。
“前辈画技出神入化,小女子不由佩服。”
忽地清音传来,青衣少女唇角微弯,小皮鞋步步轻移,缓缓走至大厅中央,内心却是哀怨地嘀咕个不停:
等了半天,总算把焰家那个烦人的少爷糊弄过去了,怎么还有事啊;流砂这群戏多的家伙,在学院里就天天恶心人,看来老的小的都是一个样儿……本小姐还以为今天纯是来划划水的,早知道就换高跟鞋了,这样子感觉好别扭啊……
“可障眼所用的空间魔法,似乎就有点低劣了。”
大厅中央,绝色少女青衣如画,气定神闲,伸出玉葱般的纤长食指,对着那画中双蝶隔空轻轻点过,两只蝴蝶便挣脱了老人的魔力丝线控制,划破空气向殿外飞去:
“前辈偷偷把后来画出的死蝶移走,换为魔力空间里的另一只活蝶,一来是想确保爹爹猜不对,二来是想在爹爹猜错之后,指着剩下的那只‘死蝶’展翅而飞,再惊艳全场一次,不知小女子猜的可对否?”
“你……”
老者佝偻身躯下意识一缩,惊疑不定地看着少女,似是想确认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绝美妖精是何方神圣,小小年纪,竟就有了胜过自己的空间魔法造诣!
“森梦唐家,唐铃音!”
女孩清亮的明眸有着魔力一般,将他浑浊老眼中的心思读了个干净:
“依小女子拙见,前辈回去以后可以加强一下空间魔法的研习,身为一域使者之重,却还用着最低级的置换密钥,日后在灵都传开,怕不是整个流砂的脸都要稍稍丢了几分!前辈以为呢?”
“你……”老人不断后退,苍白的脸庞上升起一抹红色。
……
“哈哈哈哈!”短暂寂静后,唐家家主突然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笑声,连带着整座大厅中的气氛都随之升温起来:
“唐某老了,眼浊体虚,不堪大任;还好在老去前培养出了铃音,培养出了我们森梦唐家未来二十年的骄傲!这老戏子画技不错,也算演了个挺有趣的小插曲,大家该喝酒喝酒,该吃肉吃肉,不尽兴不归!”
……
重归喧闹的大厅中,绝色少女优雅立于角落,如同画中走出的公主,美眸轻柔柔地望着窗外,眸中湖面涟漪微泛。
远处的另一角,辉耀焰家的公子哥们围着焰天歌,此刻正偷瞄着青衣少女窃窃私语:
“大哥,这唐大小姐之前文绉绉地拐弯抹角扯了一堆,说到底不就是看不上你,真是给她脸了!”
“就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欠干样儿,看着都硬得不行了!”
“不急,”红发青年声音平缓,胸有成竹地微笑着,视线望向那窗边的绝色女孩,眼中升腾起灼热的火焰:
“女人身上最大的魅力,就在于这份未知的诱惑;若是一触即得,反而转眼无趣。”
那秋水红瞳中明明泛着万千柔情,却又仿佛暗藏玄机,似是藏着他看不懂的景色:愈是捉摸不透,他心里就愈是火热难耐;女孩眼中的湖面越是深邃,他心头的篝火就燃得越高:
“人的本性就是喜新厌旧,玩过的女人越多,追求刺激的阈值就提得越高,即便是本少也不例外:不谙世事的纯洁少女、骚得流水的妖媚熟妇,初见时兴致都高得很,可玩得多了,也都慢生无趣!”
“而这偌大灵都里最有趣的女人,还得是森梦唐家这个……纯洁的妖精!”
……
残阳掩云幕,晚风过花亭。
灵都城东,错落有致的小巷中,一道倩影披着黑色斗篷,像只轻灵的黑猫一样穿过人流,在巷子间左绕右绕,绕到天色都渐黑了,终于巷子尽头的一处招牌前停下了脚步。
走进店内,热腾腾的炒菜香气伴着食客喧声扑鼻而来,女孩在角落处找了个空位坐下,指尖从虚空中凝出一枚青色的硬币,一个人坐在桌前,默默望着窗外的夜色。
“又过来啦,小姑娘。”
没过多久,老板系着围裙走过来,脸上带着豪爽的笑容:
“不好意思啊,这个点客人有些多;打算吃点什么?”
“一份锅包肉、一份甜皮鸭,谢谢叔叔了。”
女孩声音轻柔柔的,脸庞掩在黑色面纱下,看不清容颜,指尖轻动,硬币便向前方浮空飘去,直至老板身前。
“好嘞!”
老板接过硬币,心里暗暗感叹着:
不知道这姑娘到底是哪家的小姐,一个人来了十多回了,是和家人关系不好吗?
看着性子柔柔的,也不像是容易闹矛盾的那种类型啊?
也挺奇怪。
饭馆生意相当红火,男男女女三五一桌,坐得满满当当;灵都是座繁忙的都市,人们忙忙碌碌了一整天,此刻终于可以短暂卸下工作的压力,在酒桌上谈天说地、喧声不断。
角落里,女孩披着黑色斗篷,小心翼翼地捻起面纱,露出精致洁白的下巴,粉唇轻轻张开,小口小口吃起菜来:
唔,还是这家做得好吃,口感滑嫩、甜而不腻的;老爹一天天请的都什么厨子啊,名头一个比一个大,弄一堆唬人的噱头,结果连最基本的色香味都调不好,夔牛肉烧的一股酸味,海龙刺身鳞片都刮不干净!
再珍稀的食材,落到这帮人手中,那也只能被做成鸡肋哩……
“女士,你怎么啦?”
不远处突然传来老板的低呼声,女孩思绪一顿,有点好奇地侧目望去:
另一边的座位上,一位女士带着七八岁大的女儿落座,给女儿点了碗拉面,自己什么也没要,在一旁默默看着女儿吃面,突然情难自禁地流起泪来;小女孩低头吃着面,吃得很慢很慢。
“没盼头了,这日子没盼头了……”
女士垂首看着地面,双眼无神,低低念着:
“先生坚持说,两界贸易是下一个风口行业,把我们俩的身家都投进去嘞,一家人东借西补的,从北郊远远跑来灵都做生意,结果贸易却迟迟没有进展,钱全打了水漂,日子也快过不下去嘞……”
“哎,人生这么长,遇到什么事儿都得向前看啊,不然大家都过不下去啦—”
老板拿了碗白米粥,配着叠小菜放到桌上,坐在女士对面侃侃而谈:
“刚才听你说话就觉得耳熟,我也是北郊过来的嘞:以前年少无知,仗着自己有点小聪明,概率论学的不错,千里迢迢跑来灵都赌场,想赢个大的赚够身家,结果没几天就把钱输了个干净,亲戚朋友借了个遍,最后实在没得借了,把小拇指都切进去咯。”
他伸出只有四根指头的右手:“可我现在不也过得好好的吗?灵都什么都好,就是美食这块属实不太行,大厨们拿着一般人见都没见过的各种奇珍异兽食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个个都觉得自己做的是全天下最高级的珍馐美味,可结果呢?好高骛远,连烹饪的基本法则都给丢了,味道一个比一个怪,价格又定的高,根本没人愿意去吃;我拿最后一笔钱开了这家北郊菜馆,想着死马当活马医,没想到啊,生意出乎意料的好,一年年的,也慢慢把债还上了,娶到了老婆,房子也买了,生活一点点过上了正轨,不也挺好的吗?”
“饭点客人多,我就不打扰您嘞,灵都很大,行行业业的机遇都多得很,还远没到泄气的时候呢!”
老板摆摆手离开,女士呆呆地坐在原地,不知把话听进去了几分。
突然一阵铃兰清香拂过,女孩全身遮在斗篷中,从桌前慢慢走过。
女士看着那衣装奇特的女孩,知道应该是某个家族偷偷跑出来体验生活的大小姐,心头突然一阵无名火起:
也许是被无情的世事参差破防了、也许是耻于窘态被光鲜亮丽的大小姐见到、也许根本没有什么其他的理由,只不过人就是这样,顺的时候看什么都顺眼,不顺的时候看什么都难受。
可她心头的火焰突然熄灭了。
桌上不知何时放着一枚金色硬币,女士愣了半天,颤抖着伸手拿起,突然如梦方醒般抬头看去,视线里却已不见了女孩的身影。
多好一小姑娘啊,怎么就天天一个人吃饭呢……
不远处的柜台前,老板一边堆笑着给客人结账,一边心中暗暗疑惑着。
……
“我回来啦!”
紧闭的大门被用力推开,伴着摁动开关的一声声响,黑暗不见五指的别墅被一瞬照亮,显出空旷的大厅。
“真是的,哪有假期天天出去坐牢的,在学院都没这么累,明天一定要睡到下午……”
唐铃音嘟囔着,沿着螺旋楼梯上到顶层,提起鞋跟脱掉小皮鞋,踩着小猫拖鞋一路溜进卧室,‘噗’地一下扑向大床,修长柔美的身体趴在床单上,十指交缠在身前,惬意地伸了个懒腰,身子骨像是瞬间散架了一般,提不动任何的力气;绵软嫩滑的纤美玉足搭在床边,晃荡着蹬掉小猫拖鞋,珠圆足趾随着伸懒腰的动作绷到笔直,裹在高档黑丝中的精致足底勾起媚人心弦的起伏弧度,隐隐透出足心凹陷处的一抹粉红。
躺着躺着,疲惫无力的感觉一点点消去,淡青衣裙下的身体一顿,身子内部突然升起一阵异样的温度。
“啊——”少女不由低吟一声,粉颊染起羞涩的红晕,又隐隐带着一丝兴奋:
是那种、那种感觉……
算算日子,也一周多没搞过了,是有点想玩了……
明眸眯起,唐铃音下意识夹紧一双长腿,黑丝纤足交缠着蹭动足背,大腿内侧的滑腻丝袜摩擦着发出沙沙声响,卷起缠绵的褶皱,身子随着娇躯摩挲床单愈发变热,酥麻感缓缓流入四肢百骸,小脑袋越来越昏沉滚烫。
不行,都好久没做了,这次一定要…做个痛快,做到爽为止……
天才少女忍受着体内逐渐积蓄的热流,打开床头的粉红柜子,抱出里面密密麻麻堆积的书籍放在床上,书本类型小说漫画都有,题材千奇百怪,唯一的共同点是封皮都画着淫靡露骨的赤裸女性:从含着粗黑性器的幼小女孩到被肉棒狠狠后入的妙龄少女、从被肏到口吐白沫的美艳女郎到前后夹击双穴齐入的熟媚ol、从眼冒桃心浸透白浊的巨乳狐妖到被抓着犄角当成方向盘套弄的妖娆魅魔……此刻被少女一股脑儿摊开在大床上,可谓是群贤毕至、少长咸集、仙之人兮列如麻,拿给唐大小姐生活中的任何一位熟人看,都能直接让对方看得目瞪口呆,整个世界观华丽丽崩塌掉的珍贵藏品。
“唔…这本封面看着不错,黑丝女骑士不慎跌入陷阱,被下流地精狠狠肏成离不开肉棒的低贱肉便器……”
女孩小手扒拉着本子堆,突然两眼一亮,拿出一本厚度适中的色情漫画;封皮上骑士少女穿着破损的铠甲,鹅黄丝衣被扯破撕碎、露出内里颤动着的淫荡雪乳,腰臀处残破的黑色丝袜正被一双大手紧紧握住,赤红粗长肉棒重重插入到水光涟涟的嫩穴深处,英气俏脸上交替闪过屈辱与迷乱神情,饱满白嫩的美臀迸射出淫乱下流的白浊。
“嗯…剧情跟想象的差不多,台词看着写的也还行…咳咳,就这本了!”
唐铃音快速翻过本子全篇,大致记下角色形象、剧情梗概,小嘴轻轻咳嗽两声,从第一页开始,把自己想象成故事中的女骑士,沉浸代入角色的心境,全身心投入模仿,演绎起一句句台词来:
灵都世人皆知,十六年前的七夕夜里,森梦唐家得一长女;女婴恰于零点零分零秒呱呱坠地,生得粉雕玉琢、冰肌雪魄,出生时伴着天地异象,月虹贯空、冻雾晶虹。
于是世人相传,唐家长女身承天赐之命,或为当代之无瑕圣女,将与那传说中的勇者珠联璧合、杀入魔界,完成杀死魔王的至高使命,铸就屠魔救世的无上功业;女孩被起名为铃音,取自传说中勇者与魔王在世界之巅相聚,展开宿命的决战时,圣女站在勇者身后,吟唱起救赎天下悲苦灵魂的摇篮曲,所发出的清铃之音。
可唐家上下都没想到,这女孩性子竟不见一点恬静寡淡的样子,反倒古灵精怪的很,上桌偷糖、泥地打滚、学舌咳嗽、满街乱跑,别说是那传说中清冷沉稳、纯净无瑕的圣女,就是跟一般人家的同龄女孩比,都要外向活泼得多。
于是唐家痛定思痛,从唐铃音四岁那年起,给她特制了一整套“森梦唐家大小姐培养计划”,从言行礼仪到日常规范、从魔法少女基础理论到琴棋书画娱乐爱好,方方面面按着贵族淑女最高的标准来要求:
就算已经认清这个孩子不可能是什么圣女,至少也要把她培养成唐家大小姐该有的高贵优雅样子,而不是一个毫无修养、说出去都遭人耻笑的疯丫头!
随着计划的严苛执行,女孩的性子真的被一点一点塑造改变,那些淘气的地方随着监管族人的无情责罚被一处一处生生磨掉,转而慢慢变成一位知书达理、才貌双全的标准贵族大小姐;女孩身上的魔力天赋也逐渐展露出来,进入光明学院后很快展现出鹤立鸡群的潜力,于是所有人又好像忘了唐铃音童年时的样子,重新把“森梦唐家天才大小姐”的头衔高高冠在她头顶。
可没人想到,女孩心底的那份叛逆从未真正消失,反而在从小到大机器式强制培养的催化下,一点一点压抑在内心深处,随着心智成熟、见识增长,逐渐向一个离谱的方向演变而去:
就像一朵注定带刺的蔷薇,却被关在密不透风的温室中强行生长,最后开出了一朵…纯白无瑕的石楠花?
“呀啊!讨厌,这、这是什么,陷阱?为什么、为什么会挣不开……”
“别、别过来,卑鄙的地精,最下等的垃圾,只会耍阴谋诡计,等我摆脱出来,我一定要把你切成碎片!…噫♡?!”
“哈啊♡、放、放开我!---咿♡、咿呀!♡不要再摸了,乳头被捏的,好热、好难受♡……”
粉色纱幔掩映间,绝色少女仰躺在大床上,一双黑丝长腿向外侧张开,珍珠足趾交缠在一起,下身勾成淫荡诱人的“M”字形态,青丝散乱倾泻身侧、星眸迷离地望向天花板,左手举着本子一页页翻动,右手隔着无瑕青衣、在胸前优雅鼓起的挺拔峰峦上摸索挑弄个不停,手法娴熟老道、纤指翻飞,时而轻拢慢捻、时而骤雨疾风,天青衣裙下的身子随着节奏变换不断扭动挣扎,冷白肌肤逐渐泛起暧昧的红霞,不知是在模仿本子中落入陷阱、被矮小地精肆意玩弄的女骑士、还是身体追求快感本能做出的反应,亦或是二者浑然天成混合在一起,自然到自己也分不清的程度。
忽地莹白指尖划过青葡萄般晶莹挺立的乳尖,隔着青裳轻轻捏住,然后用力揉搓转动起来——
“哈咿♡,不要♡,那里很、很敏感,别捏了、受不了咿呀--♡♡!”
随着葡萄被抚弄,触电般的快感传遍全身,唐铃音全身微微颤栗起来,夹紧修长柔滑的黑丝玉腿,如画俏脸上潮红遍布,鼻息越发粗重急促,明眸湖面中氤氲起动情的水雾,一股熟悉的热流缓缓自体内升起。
到、到时候了……
绝色女孩小脸通红,纤手伸至身下,轻轻挑起淡青裙摆,指尖从上端缝隙处伸入纯白内裤,颤巍巍地在少女禁地间摸索着,找到那处微微凸起的、水灵灵的软肉,食指缠着大拇指,在上面轻轻挑逗起来:
“哈♡---哈♡---真是…下流!卑鄙!---咿呀♡!你、你在摸哪里?嗯啊♡---放、快放手,肮脏的垃圾地精、卑微的贱狗…哈啊啊♡♡!!”
人是群居生物,在社会秩序里扮演着自己的角色,时时刻刻被理性束缚着,却又渴望着兽性的释放;
而释放兽性最简单有效的方式,就是遵循身体中繁衍的原始冲动,通过激烈交配的方式,让兽欲狠狠吞噬人的理性,进而爆发出极为夸张的生理刺激,登上肉体极乐的巅峰。
无论是自己吃猪肉,还是看别的猪跑,都是一样的道理。
用人话讲就是,人在自慰的时候,一般懒得动脑子。
但唐大小姐显然是天赋异禀、超凡脱俗;单纯肉体的释放,对她而言似乎还不够刺激,还要加上更多精神层面的升华,才能达到那颗玲珑慧心所认定的至高享受。
于是两年前,光明学院中,森梦唐家的天才少女突然选修了一门跟主业八竿子打不着的表演课,还修到了满分,一时引得学院上下啧啧称奇、议论纷纷。
后来有好奇者问起现场证人,唐大小姐在这门课上究竟表现如何,结果同学们全都赞不绝口,纷纷感叹铃音同学简直就是天生的演员,我们这些庸俗之辈即便穷尽心力也难以望其项背;表演课老师更是激动难抑,拉着向她提问的同学,兴高采烈、眉飞色舞地说个不停:
“我不知道铃音小姐的魔力天赋到底有多高,但我保证绝对不会超过她在表演上的天分,因为铃音小姐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最梦幻的演员,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浑然天成的演技,我教课这么多年,从来没遇到过这种级别的天才!我无比期待,她会在以后为我们带来怎样华丽盛大、怎样令所有人瞠目结舌的逆天表演!”
……
“哈啊♡,哈啊♡,不要♡,地精的脏手,一直弄、人家的那里…身体好热、好难受---咿♡,不行了,要去了要去了要去了咿呀呀呀---!!!♡♡”
清香环绕的卧室中,女孩声音突然变得高亢,螓首高高仰起,樱唇吐出绝顶的莺啼,平日里素来清冷优雅的红瞳一阵失焦、转而泛起缠绵的粉红;纤美柔嫩的黑丝玉足紧紧绷成一条直线,白虎玉瓣迸射出一条笔直的水线,如同决堤一般,透过丝质内裤、射穿天青衣裙,散射到少女闺房的四处角落,房间中充溢着甜腻淫靡的气味。
“哈啊…哈啊……”
唐铃音躺在床上,沉浸在潮吹的绝顶余韵中,星眸失神地看着天花板,雪手无意识点着纷乱的发丝。
我真笨…又弄到灵装上了……
房间里到处都是,不知要多久才能清洁完……
啊啊,不管了,还想来,还想要,做完再说吧……
好舒服啊…果然还是这种感觉,最舒服了♡……
三分钟后。
“这些讨厌的家伙…明明这么幸运,生在了大家族,不用为生计发愁,结果一天到晚不是谈钱就是谈权,张嘴闭嘴都是些庸俗无聊的东西,根本不懂什么才是真正的享受……”
少女一边嘟囔着,一边在本子堆里挑来挑去,突然瞳孔放大,明眸亮起奇妙忐忑的色彩:
“呜哇,后援会这些死宅,真的是,太下头了……”
玉指轻挑,从本子堆里捞出一本小书,封皮上魔法少女银发飞扬,黑裙白丝飘然如画,素手拿着把烈焰长刀,精致的眸子清冷望向远方。
那是一名代号为焰灵兮的魔法少女,职属辉耀,天赋超然,史上唯一完美女神传承者,进入光明学院短短三个月后就提前注册资格,以不到16岁的年纪开始作为现役魔法少女接受任务,奔赴人界各地与魔物战斗。
同时由于母亲沐雨因不明原因失踪,后被五系塔官方认定为私通魔物的叛徒,关于她的身份争议也喧嚣尘上。
但在民间,这些稀奇古怪的元素混合在一起,反而散发出一股令人好奇的神秘魅力,加之焰灵兮本人梦幻般美丽的外表,战斗时凌厉帅气的身姿,结合五系塔的大力宣传,在世间大众、尤其是年轻人里,反而取得了一骑绝尘的人气,从中域到四郊、从城市到乡镇,无数少男少女视魔法少女灵兮为偶像,关于她的各种题材创作也层出不穷。
只不过在这些民间二创中,似乎也混入了一些奇奇怪怪、少儿不宜的内容:
“呸呸呸,还什么魔法少女灵兮后援会呢,舆论宣传、辟谣索赔之类的正事一点不干,这些下流东西写的倒比谁都勤!”
唐大小姐嘴里念叨着,小手却是迫不及待地翻开小书,对着内容品鉴点评起来,星眸跳动着兴奋期待的光芒:
“嗯…这画师画得倒还不错…算是有灵兮姐三分神韵……”
“噫…这魔熊不是蛆一样被灵兮姐两刀融化了吗,这也能幻想出战败cg的,好恶心……”
“唔,画风倒是挺涩的…丝袜的线条勾勒得真不错,仿佛能感受到丝滑的质感……”
“噫…灵兮姐哪有这么蠢,这也能白给…唔,蠢萌蠢萌的样子也好可爱……”
“哇啊---这一幕也太、太激烈了,这么大的体型差,像是在给小孩把尿一样,嘶……”
唐铃音倒吸一口凉气,突然感受到小腹再次升起一股热流,像是即将融化的巧克力一般温热;于是少女通红着俏脸,纤指抚弄起阴阜上那一截粉红肉芽,电流般的快感蔓延至全身,秋水明眸不禁舒服眯起,眼角蓄起情迷意乱的水雾,却又掺着几分愧疚与负罪感:
太差劲了。
明明灵兮姐是最相信自己、对自己无话不说、把自己视作世上唯一一个交心密友的闺蜜兼室友,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自己却用着以她为题材的本子,在背后干这种龌龊的事,身体还产生了更龌龊下流的感觉。
真是差劲透了……;
灵兮姐知道了自己的真面目,会怎么看自己?
背叛闺蜜的叛徒?还是内心淫乱的荡妇?
会不会把自己狠狠摁在宿舍的地面上,撕开衣裙内裤,露出雪腻滑嫩的臀肉,用那脆生生的手掌狠狠拍在自己挺翘淫荡的屁股上,扇得啪啪作响,小屁股火辣辣发痛,被扇得一下比一下爽……
噫---不行了不行了,要去了要去了要去了要去了要去了——
“咿哈--♡♡!!”
绝色少女发出一声诱人的娇吟,弓着前凸后翘的柔嫩身体,裙下喷出一道闪亮的水线,黑丝长腿失去所有力气般酥软垂落,瘫倒在柔软馨香的大床上,双马尾不知何时已经甩动散开,泻作及腰长发披散腰间。
……
不用看也知道,灵装上肯定弄得到处都是了;
好舒服,像要飞起来、飞到天上去了一样……
明明下过决心,一定不能用这种方式去了:本小姐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是下贱的抖m人格?这太离谱了!
可是真的好爽啊……不用动、什么也不用想、只要舒舒服服地享受…呸呸呸,是不情不愿地受虐!
啊啊,真的是,太下流了………
……
……
琉璃红瞳呆呆看着天花板,高耸酥胸随着呼吸缓缓起伏。
……
身体,为什么,还会有感觉……?
不、不对……怎么越来越兴奋了?!
啊啊,不行不行,必须、必须要一次全部发泄掉了,不然、不然身体会坏掉的……!
要、要用到,那个了吗……
少女全身发抖,哆哆嗦嗦地走到纯黑衣柜面前,从底层抱出一块枕头,放在大床的床尾。
枕头的形状略显奇怪,似乎是经过特殊定制的样子:
这个世界的人们在搞涩涩时,似乎把创造力全用在了写黄文画本子上面,可与之对应的,各种实用小玩具的花样,却是少得可怜,根本就没被正经开发过。
于是唐大小姐空有生理需求,却找不到足够刺激的玩法,只能被迫自力更生,从提出概念到选材落实,经过近半年的开发研究,终于设计出了她引以为傲的得意大作:灵球枕!
只见绝色少女红着脸,抬着屁股爬到枕头上面,雪手青绿魔力一闪,衣裙灵装便化为零星光点消失,露出单薄的里衣:深黑内衣被雪乳挤出饱满弧度,纯白内裤早就湿成不忍直视的样子,被爱液浸透的布料勾勒出骆驼趾的形状,此时正骑在灵球枕的一端,耻丘对准枕头边缘一颗可变形的白色圆球,搁着丝质内裤摩擦扭捏起来:
“咿♡,哈啊♡,不行,好麻、好舒服♡……”
女孩骑在枕头上面,堆雪翘臀高高撅起,香软股肉把白色内裤挤压出淫靡的腴嫩臀球,微显肉感的黑丝长腿遍染淫水,反而更加柔顺滑腻,以鸭子坐的姿势挤在枕头两旁,大腿内侧兴奋地磨蹭个不停;小脑袋垫在如山堆积的本子堆上方,如画娇颜上已经不见任何理性智慧的优雅,只剩伴随着紧张刺激的兴奋;
翘臀压在枕头上用力前后扭动,晃起令人血脉偾张的雪白臀浪,枕头上安装的圆球搁着内裤挤压紧致玉瓣,被温热细嫩的穴肉挤得不断变形,变成越发尖锐的形状,柔软的球体表面随着温度升高一点点变硬,沿着细滑穴道变形挤入,在少女最私密的媚肉间来回刮弄,摩擦着穴壁上最敏感细嫩的颗粒褶皱。
“噫♡!,进来了,主人的大肉棒♡,好硬、好强,插得小母狗好爽,咿呀---♡!!”
绝色女孩骑在枕头上,倒背如流地演绎起不知哪个本子的剧情,身体热得像是要疯掉了一样,忘掉了理智、忘掉了大小姐的身份、忘掉了意识中的所有念头,把一切都交给体内最原始的本能:
“慢一点♡,不行♡,太、太深了,太深了咿啊啊啊啊啊---♡♡!!!不要、不要拔出来,请射进来吧,请、请把主人的精华,全部射到小母狗的子宫里吧!”
“呀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一声高亢的浪叫,女孩身体猛地僵直,随即被推向盛大的高潮,下身如同洪水决堤般喷出漫天淫乱雨露,四散零落如天女散花,连墙壁也被倾洒浸透。
……
哈啊…哈啊…哈啊啊……
真的是…最下流、最差劲了……
意识断片的前一个瞬间,唐铃音这样想着。
……
三小时后。
整洁干净的房间中,墙角天花板处能看出用魔法清洁过的痕迹,空气里还隐隐残留着少女潮吹留下的甜腻余香。
“无、无聊,真没意思——”
灵都的雪又下起来了,随着晚风柔柔飘落,融化在静谧的夜色里;少女穿着睡衣坐在窗前,身体裹在天鹅被褥中,柳腰上的雪腻软肉还在微微颤抖着,似是在回味那登天的极乐舒爽;樱唇说着不知给谁听的嘴硬之言,粉拳拄着酒窝,琉璃红眸忧郁地望向窗外。
自慰、自慰,终究只是聊以自慰;忘记一切的放纵之后,人终究要重拾理性,回到冰冷寂寥的现实人生。
而她的人生,从始至终都是被规划好的:
按老爹的规划,明年去魔界实习一年,增长见识、积累能力的同时,也要为人魔二界互相扶持、共同开创的新格局提前做好准备,在新世界里作为森梦唐家的天才大小姐,为整个唐家谋求更高的地位与资源。
实习结束之后,也到了成人的年龄了。
和所有人预想的一样,她会和辉耀焰家的大公子,全灵都年轻一辈里最优秀的男子——焰天歌订亲联姻,走上一条衣食无忧、高高在上、却也一眼就能望到尽头的人生道路。
焰天歌条件是很好。大家都说,焰少跟铃音小姐天生一对,最显赫强大的男子,配上最美丽纯洁的少女,不是天经地义之事吗?
可唐铃音却总觉得不对劲:
她纯不纯洁暂且不论,魔法与刀剑的世界上,没有顶级的力量,算什么真正的强大?
可话又说回来了,魔法少女的世界上就是这样,魔法少女就是力量,一定要较真的话,以她的条件,即便纵观全天下,也找不出哪怕一个真正算得上“强大”的男子了。
除了那传说中的勇者:
世人相传,陨星、森梦、汐歌、辉耀、流砂,五行元素对应的魔法少女中,将会出现一位惊才绝艳、沉默寡言的天才,同时获得三座女神神像的认可,进而具备挑战至高女神——光明女神试炼的资格,通过试炼后接受光明女神神像洗礼,成为魔法少女中独一无二的存在——圣女,也就是唐铃音出生时被误加的巨大期望,后随着她性格的展露又被排除可能。
又相传在每两百年一次的轮回里,一位高大帅气、英姿勃发,手持金光圣剑、身披亮银灵铠的勇者会如约而至,在全世界的围观祝福下与圣女珠联璧合、合二为一,一起杀入魔界、杀死魔王,完成至高的使命,铸就救世的伟业!
勇者……
唐铃音望着窗外的落雪,在心里默默念着这二字。
世上真的会有这样的男子吗,传说中的勇者……
可勇者即使存在,也是注定要跟圣女一对的,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哎,不是小孩子了,收起那些叛逆,老老实实嫁人过日子吧:森梦系魔法少女不需要去前线作战,根本没什么危险的,循规蹈矩服完役,退役后当个少奶奶舒舒服服过一辈子,不也挺好的吗?
看看那些为了生计挣扎的人们吧,自己已经活得这么幸运了,还有什么可不满意的呢?
可偏偏少女的心底,就是还残留着那么一抹不甘:
这个世界上,会不会、会不会存在这样一个人,能将我从这一眼望到头的庸碌人生中带出来、一起远走高飞呢?
绝色女孩沉浸在高潮余韵的空虚中,对着冬夜飞舞的雪花,不由一阵失神、像个怀春少女一样美美幻想起来:
那个人,那个能带着我飞出注定的人生轨道、越飞越高、飞上云巅的人,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首先,他一定要有一身强大的力量,至少要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强:不然在一起后,遇到危险了还得靠本小姐罩着他,怎么当我心中的“那个人”?
他还要有一颗好使的脑袋:不用比本小姐聪明,但一定要足够清醒,具有足够的危机意识,可以在生活中为我们俩防祸患于未然;不然要是比我还迷糊,那一定会被别人算计使坏到的……
他的胸中还要有足够大的志向:扛起责任,坚持奋斗;本小姐可是打算挺个十几年就摆烂的,可不能再找个摆烂家伙配一对了……
他的意志还要是坚韧的:为了自己的信念一往无前、无惧磨难、百折不挠;本小姐最讨厌意志不坚的墙头草了,像焰家那群贼眉鼠眼的小少爷一样,看着就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他的内心却要是柔软的,不能是个五大三粗的无聊家伙:心里会偷偷地婆婆妈妈,会换位思考,会尝试去理解我的心思,会和我互相说着心里话,互相温暖内心的孤独;
他还得在那…那方面…要足够持久:倒也不指望他能比我强啦——但至少也得稍微、稍微能让本小姐玩得尽兴一点吧!
最好还要懂得一点…新奇的玩法,这世界的那点花样都快玩腻了,难道是本小姐想象力太丰富了吗……
少女脑海中的意象不断堆叠,慢慢拼出一个模模糊糊的形象:
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
他会自天空最遥远的尽头而来,立志成为拯救苍生的勇者;
可他没有金耀耀的圣剑,也没有银闪闪的铠甲,就只是个勇敢的、细腻的、孤独的、沉默的男孩:
穿着幽冷寂寥的重铠,拿着洗尽铅华的长剑,看尽人世间的冷暖情仇,瞥尽黑影间的阴谋暗流;怀揣着剑指天下的豪气,收起心底最深处的柔软,在孤独冰冷、无人理解的勇者之路上,扬起剑锋、披荆斩棘,一步一步走向宿命的尽头,与魔王在世界峰巅的血与火中咆哮着厮杀,成为最后的那道、顶天立地的伟岸身影。
然后在洒满全世界的阳光中,轻笑着看向自己,张开伤痕累累的双臂,像是要把整个世界拥进怀中。
……
……
“啊——!”
少女突然一声惊叫,捂住不知不觉开始发烫的绝色小脸,明丽红瞳失神地望向窗外。
没想到我也会有…这么天真中二的幻想啊……
如果现实中真的、真的有这种人存在的话,那他、那他一定是……
一定是……
……
一定是个命苦的大冤种吧:勇者的福一点享不到,勇者的苦一点没少吃,想想都活得憋屈死了……
如果这世上真的有这种倒霉蛋的话,本小姐也、也不是不能,给他一个机会试试啦……
嗯,到时候一定要把他调教成最可爱、最听话的的小奶狗,让他舔脚就舔脚,让他学狗叫就学狗叫,让他在下面就在下面,想想就爽死了,嘻嘻……
柔肠一寸、闺思千缕;少女柔柔地望着窗外,突然扑哧一笑,樱唇扬起童话般美好的弧度,如青莲绽放。
魔历97年1月22日,一个对所有人而言都再日常不过的一天,在女孩的笑颜中随雪落幕、伴风飞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