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日升,又是一天清晨。
钟铭昨日玩的厉害,醒来时床上只剩下他一个了。
倒是院外有些嘈杂,揉着惺忪睡眼推门出去,钟铭看到了颇为香艳的一幕。
院子里撑着一口锅,锅边坐着衣衫半落的李君玉,两只丰满的乳球被路可心从后面轻轻的握住并揉搓,滴滴奶汁从乳头流出,落在面前的锅里。
“可心姐,啊哈……够了吧?”
相比君玉,可心玩奶子的技术也不遑多让。君玉娇喘连连,大抵是顶不住这般榨乳。
“早安,这是在做什么?”
“早安主人。”众女齐声回答,包括险些刺激的说不出话的君玉。
问好之后,可心一边加大手上的力道一边道:“可心听闻妖族会以牛乳烹茶,想仿效一番。苦于宗门没有乳牛一直不成,如今有了君玉……”
“奶是主人的,若不是师姐答应做好后给主人喝。人家才不答应挤奶。”
听下这话,钟铭明白这是把君玉当成奶牛了。不过人乳烹茶和牛乳烹茶,味道上总归会不一样的吧。‘还没细想,兰馨的揶揄就跟着来了。
“放心了三姐,兰馨才不馋你的二手尿呢。”
“喂,什么叫二手尿?”
“乳汁的水好像都是姐姐喝下的主人的尿,这几天姐姐都没怎么喝水啊呢。”
“兰馨……嗯……师姐轻点,兰馨你再这么说,晚上给你抠晕过去。”
“欸欸欸!姐姐我错了,开玩笑的啦。”
君玉的手活可不是吹牛,就是刘雪莹那样的体质在君玉的收下喷水都只是分分钟的事情,搞得奴仙子们自己玩的时候几乎一直是君玉作攻,其他仙子怕的要死。
钟铭宠溺的揉揉兰馨的头,又到君玉身后扯下裤子。
君玉心会撅起屁股,然后菊穴被粗壮的肉龙插入撑开,温热的晨尿从马眼喷出,涌入幽长的直肠。
拔出时又迅速贴着龟头闭合,没漏出来一滴。
这些尿不会排出,而是被君玉的身体吸收殆尽。
终于,奶挤够了。
君玉的奶房也空了,抱着自己空空的团子,君玉围在锅旁看着可心烹茶。
清茶和奶茶的做法并不一样,前者是泡,后者则是煮。
秦兰馨帮着在锅下引燃火符,路可心则拿起香包把定量茶叶装入其中。
等待锅中奶水起沫,舀起浮沫扔在地上。
待其温热后将茶包投入其中,时时查看火候。
这东西很看时间,少煮一刻茶味寥寥,多煮一时奶香尽逃。恰是滚沸的前一刻,路可心熄灭火符取来小碗,盛出奶茶分给众人。
“茶香奶香,不偏不倚。”
周星彩浅尝一口,惊奇于路可心高超的手艺,茶和奶的香气谁也没有盖过谁。甚至还有一股特殊的香味,不知道是不是君玉这丫头的乳香。
周星彩不敢确定,钟铭却是直接认定这就是君玉的乳香。
他喝了那么久的奶,味道什么的早就一清二楚了。
君玉看着大家享受的表情,半信半疑的往肚子里送了一口,然后就美的说不出话了。
直到好一会儿才从这种混香里回过神。
“可心姐,可以教我怎么做吗?”
“可以的,不过要慢慢学。”
路可心轻轻一笑,转手就拿出了一本茶书。
余欣、秦兰馨和周星彩一起刷锅去了,留下刘雪莹跟着钟铭一起回房钻到桌子底下含住他的肉龙并狠狠吞吃,桌子下面空间小,刘雪莹拆下了自己的胳膊放在地上省去了不少空间。
钟铭有点恶趣味,把其中一只手伸出两个手指插进雪莹蜜处,刘雪莹来回吞吐被手指进进出出插得差些高潮。
半晌后钟铭也是射意上头,把住刘雪莹的头当成精壶般套弄几下后射出了慢慢的精汁。
然后起身把还没接回胳膊的刘雪莹抱起扔到床上,脱光衣服又是一顿爆奸。
窗外听着刘雪莹的淫叫,周星彩却心事重重。
她还记得当初刘雪莹无故打人的事,本来回宗时就该带着她去钟铭那里领罚的,但她找路可心卜卦,得到的结果却是【其事未了,因果未终】,便没有跟钟铭说。
日子一天天过去,数数离大典只剩五天。这几天钟铭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今天正好等来。
刘瑞雪出了宗门径直向北飞去,确认无人跟着后在一处竹林里落地。
所见绿竹林立,她记得此处有一小径,但年月太久已无影无踪。
虽无阡陌,但方向不会走错,绕过密密麻麻的主子,刘瑞雪见到一处空地。
此处地下做了围挡,荒废多年也没长竹子。
空地一侧搭着竹屋,对面则是一座坟墓。
没错,这里是昔日的竹林小屋,也是她久久不愿直视的地方。
可如今,她心里苦闷,只能到此倾诉。
师姐偏激保守,师兄激进果决。
而她里外不是人,全归咎于没有主见,也怪不得别人。
站在墓碑前,刘瑞雪有好多想说的话。
可到了嘴边尽卡在嗓子里,天光出逃后,每次相见都形同陌路。
似乎昔日最亲和的师兄彻底的将之前嬉戏玩耍,结伴同行的时光忘记,彻底的将她们这些师妹从心里抹去了。
只留的她独自伤感时,却见一柄利刃带着冰冷的寒光飞来。
她大惊之下撤步,刀锋擦着她的头发飞过,惊魂落地时,一缕发丝晃晃悠悠的飘在地上。
待到刘瑞雪看清来人的身份时,却是大吃一惊。
“玄鸟?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不敬师长乃至欺师灭祖一向都是大罪,钟铭不论知不知道宗规都应该知道对宗门门主动刀子的代价。
可钟铭一脸淡定,只抱拳行礼。
不由分说就是一拳招呼上来。
刘瑞雪严峻着脸看钟铭出招,后撤步摊手挡住拳头,反打一记冲拳还击。
钟铭虽然拳脚有成,但跟体修出身的蓝玉士相比还是有着鸿沟般的差距。
虽然及时交叉双臂挡下,但巨大的冲击力还是将他一拳打飞后翻滚两圈才站直。
刘瑞雪乘胜追击,一记高鞭腿对着钟铭左脸踢去,钟铭擡肘顶下,整个人晃晃悠悠。
刘瑞雪抓住机会,一脚踹中钟铭肚子。
钟铭扛不住倒在地上,瞬间看到一记劈腿冲着面门飞来。
钟铭翻身躲过,还给她的肋骨一记铁山靠。
刘瑞雪猝不及防,踉跄两下才站稳,看着钟铭紧跟着补来的变线摆拳赶紧闪身躲开。
然后手刀劈颈,钟铭有所准备侧身甩出巴掌打在手腕上断了她的反击。
第一轮拳脚过后二人距离拉开,均没造成有效伤害的二人加紧提防。
盘算着对方的破绽。
却只数个呼吸后,刘瑞雪率先出手,大掌对着钟铭的伤门拍去。
钟铭托掌将其打歪,见刘瑞雪左手藏着的拳头再冲伤门而来。
钟铭不得不抽手压住,然后再用鞭腿攻击她的肋骨。
刘瑞雪当机立断伸腿绊倒钟铭,趁着失衡时抓住衣领给他砸在地上,钟铭被这么一弄顿觉天昏地暗,后背疼的厉害。
但来不及打滚,钟铭趁着刘瑞雪再度把自己提起来时一拳打在她下巴上迫使她松手。
接着踉跄站起的钟铭二指戳去,直指刘瑞雪的休门。
刘瑞雪侧身肘击被钟铭预判打空,露出个破绽,钟铭没有放过机会一退踢在她背上踉跄着倒地。
钟铭高举拳头往下砸,刘瑞雪一绊让钟铭跟着失衡倒地。
二人贴着缠斗在一起,拳头和巴掌不断往对方身上招呼。
终归是刘瑞雪力气大,本来在下面的她居然生生翻了个身站起,将钟铭过肩摔仍在了地上。
钟铭这么一颠,倒在地上后不省人事。
这场战斗,最终是刘瑞雪赢了。
看着倒在地上昏迷的少年,刘瑞雪想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袭击自己。
现在也没法问他,只能先把他扭送回宗。
有些疲累的刘瑞雪看到竹屋,想着在离开前再看下。
于是踏着竹制阶梯入了正堂。
十余年无人居住,这里难免有些破败。
好在屋顶没有坍塌,倒还算是规整。
移步卧室,还想看看的她却心脏一停,钟铭却在卧室里,被绳子拴在柱子上靠着墙揣手安睡,一如当初在这里发现他时那样。
可刘瑞雪看线外面,钟铭依旧是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一时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时却听见身旁的声音。
“门主大人,何必张皇?”
刘瑞雪扭过头看,钟铭已然苏醒。
他解开身上的拴绳站起身,睁开自己猩红的左眼道:“所见胜利非真切,倒不如说玄鸟让门主得意忘形了呢。”
随着钟铭响指打下,眼前的景象如同琉璃般破碎。
当幻术显真的那一刻,钟铭已经捏着拳头冲在她的胸口,根本没有反应机会的她旋转着飞出去躺在地上,接着被符咒压制住行动。
钟铭的眼睛慢慢从血色恢复,收起了先前扔出去的八尺海原剑。
“成王败寇,门主大人败战,可有什么想说的?”
天时地利占尽,胜利本就在钟铭医意料之内,因此面上也波澜不惊。但刘瑞雪的力气终归是大,那几拳打在身上的疼还是记忆尤深。
“没了,我只想知道这番周章,究竟是为了什么?”
抵抗无用,刘瑞雪认命。
她不知道钟铭如何处置她,如果是杀了灭口,至少不要让她死的稀里糊涂。
万幸钟铭的刀没有出鞘,而是扑通跪在墓碑前,深深的三叩首。
三叩之后,钟铭直身看向刘瑞雪,这才开口。
“家父家母墓前,昔日竹林,两条人命。门主应当不曾忘记。”
此言一出,刘瑞雪什么都懂了。
看着眼前的少年,她第一次把他和记忆中的天光师兄拼到一起,这才发现他们是如此相像。
甚至那坚毅而果决的眼神也是如出一辙。
“昔之种种孽,今之种种果。”诸般慨叹,最终只落得一句无奈的言语。却好像释然一般道:“玄鸟,你的真名会是什么?”
“林铭。”
钟铭说道:“有些东西,是定会铭刻在我人生中的。与其相比,仇恨也好、执忘也好都是过眼云烟。”
昔日十六岁的钟铭追缉盗匪路过此处,迷失方向时找到了这处破旧竹屋,并因找见母符而恢复记忆。
三日后他悄悄复来,挖出草草埋葬的爹娘尸身。
他们从未腐朽。
钟铭为他们换上干净的衣物重新下葬。
那时他每铲起一锹泥土便要一声嚎啕,今日抚摸坟碑他依旧不能淡然。
“你是周素衣的耳目,在她装作闭关期间为她带去我的动向。”
良久,钟铭终于是说话了。而对钟铭的判断,刘瑞雪默认了。钟铭慢慢起身,与她道:“你杀了我爹我娘,该有的清算会到的。”
刘瑞雪躺在地上,无波无澜。似乎是因为某种意义上的解脱,她不想抗拒和辩解。
“没人可以杀了你父亲,除非你父亲失去了他的力量。父母之仇,我没有资格博得你的同情。若你得权,愿善待宗门,不至于门庭凋敝。这是我唯一的请求。”
说吧,被镇压力量的她竟然强行站起,载歪着一头撞向墓碑。就在仅仅半寸的地方被一双手拦住,最后因为失力再度瘫坐在地上。
顺着这双手看去,刘瑞雪和钟铭同时一惊,竟是尾随而来的刘雪莹。
“何必呢,母亲。”
看到雪莹,刘瑞雪终是憋不住了,泪水顺着眼眶下来,一直摇头。
“妈妈悔恨没有主见,到头来自食苦果。”
刘雪莹想到了年少时,跟在周素衣屁股后面,少年门游街玩市,林生明偷偷给她们买糖吃,被师父发现后数落了一夜。
后来长大一起四处行侠仗义,总是欢声笑语。
如今一地鸡毛,撞死师兄碑前,与她而言更多的是解脱。
可看着眼前的雪莹,她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我于玄鸟有大过,快些走吧,不要被我牵连。”
本来想驱走雪莹的刘瑞雪得到的是她的摇头,接着看到了此生难忘的一幕,瞳仁直直颤抖。
刘雪莹慢慢站起,逐个解开白袍的扣子,等到袍子和里衣一起掉落在地时。
刘瑞雪清楚的看到了雪莹光洁身体上的花纹,简单又精美,彰显情欲却不淫靡。
“母亲,孩儿已许身给师弟,两相倾慕。”
刘瑞雪不语,嘴唇颤抖不知作何感想,竟一时昏了过去。
高天水畔,群山之北。河流绕过群山直奔北方而去,水面宽阔,平静无声。
赵锦凰漫步在水畔,不远不近,避免因为土地泥泞黏上泥沙。周围没有城镇村庄,偶尔有两只鸟相向而鸣。
腰间火竹失效,赵锦凰想兴师问罪。但来前母亲叮嘱她,仙子下界少要生事。考虑到人间汜水宗的分量,赵锦凰还是选择另择良机。
走至一棵树旁,赵锦凰忽然停步。
“出来吧,还是说你是来刺杀本仙子的?”
暗处有些细小动静,听此不再隐藏,从阴影中跳了出来。是个少女,下着裙与长裤,上身窄袖长衣。及肩短发挽在身后。状态上有些戒备。
“报上名来。”
赵锦凰身为仙人之子,天生带着一股傲气。可巧对方也心气不低,报名姓时更是不弱气。
“本姑娘程美!”
若是钟铭在场肯定直接动手了。
除开听过这个名字,更因为即便不认识眼前的少女,但长裙已传递出足够的危险信号。
她的裙底一定藏了剑。
可赵锦凰缺乏经验,保守起见她选择了保持距离并亮出血红的右眼。
果然在看到血目的下一刻,程美毫不犹豫的从百褶裙里抽出了佩剑。
连锁反应下,赵锦凰唤出血红长剑意图震慑对方。
局势剑拔弩张随时都会打起来,好在程美主动收剑,这才没变成一场决斗。
“我不想杀你,本来我在这散步。却见了你这家伙走来。衣着不像寻常百姓,暗中跟了一路罢了。”
程美自言是个插曲,赵锦凰虽然不敢信任,但大抵也能接受,只是眼睛还没恢复。
还有它急的赵锦凰不愿纠缠,径直离开了。
程美留在原地没有追击,看着重新寂静的河畔。
从腰间取下一串铁钱拿在手上。
上面一共四枚,全被剪掉了一角。
而在邪宗的规矩里,剪钱便象征着与宗门决裂。
三年前血光教本部失踪,后来分部被十关山围困,仅她逃出生天。
那时意识到沦为弃子的她剪掉了铁钱,既是血光教的叛徒,又是十大宗眼中的邪修,更是普通人眼中的恶魔。
三重通缉下她四处流亡,不得不见人就躲。
几个月前,她流亡到北地时想冒险做掉那个狗东西时平白无故吃了拳头,不敢惹事的她只能忍气吞声。想到这里总是捏拳咬牙。
感慨命运弄人时,忽地听见两声脚步。程美没有迟疑,抽出裙底剑一斩,两个邪修当即不甘的捂着脖子咽气。
“又是分部的炮灰……”
程美习惯了,虽然不是天天都有,但每个月都会来上几次。
大宗的少,也就找到过她两回,看到通缉令的邪修就多了。
邪修要尸不要人,下的都是死手。
程美都是格杀勿论的。
催动简单的术法,两具尸体被烈火点燃,不多时成了一摊骨灰。程美面无表情,倒进了旁边的高天水。改道向东逃亡去了。
五日后,宗门庆典。
这日,汜水宗张贴贺联,一片欢庆喜乐。修士们暂且放下修炼事宜,互相道贺。就连杂役们也免了工作,从北区陆续出来。
宗门里聚集了各宗来客,包括一些小宗门和散修。来的都是客,只要不是妖族,只要是正经的修士都会欢迎。
南宫瑶跟着南宫苏在朝着汜水宗飞去,看到汜水宗的大红围墙后悬停降落。
手中拿着邀请函的她畅行无阻,且在大门恰巧遇见了十关山的花明月。
花明月也是轻装简行,只带了花星一起。
十大宗互有往来,彼此的宗主也常有会面。
如此自然是不生分。
年龄上,虽说都算得上老古董,但还是花明月更大些。
二人寒暄一番,向门内走去。
此时离大典开始有两个时辰。
大典日,汜水宗的管制会宽松很多,但雨花门内依旧是限制区域。
在等待的时间里,宗里安排她们在雨花门偏殿休息。
在雨花门口接引的是刘雪莹和秦兰馨。
“二位宗主,请这边休息。”
秦兰馨在前,带着二宗主和南宫瑶、花星进入偏殿。这里一早就布置好了,九宗宗主加上其中几个还带着的贴身副从一共是十三把椅子。
“安排的很细致,考虑的很周到。”
数了一遍座椅,南宫苏由衷的称赞布置这里的秦兰馨和庆典策划。
因为有些宗门,例如金石宗的宗主,是带着弟子来的。
弟子与雪莹兰馨辈分相同,留下座位只会让他们陷入坐和不坐都尴尬的两难境地。
而且安排雪莹来接待也是用心之处,大弟子是宗门的脸面,不宜在这种场合下当侍。
“宗主过誉,兰馨没有那般聪慧。”
面对夸奖秦兰馨还是很谦虚的,毕竟摆放十三个座位这事还是一早钟铭和她说的。
想到还有其他宗的来客便出去迎接,留下刘雪莹负责殿内的事情。
等到落座,刘雪莹看了眼外面的日晷,回来报:“辰时一刻,宴会午时开始。”
花明月生性内敛,与人交际不甚擅长。怕冷场的她想要开口,看着刘雪莹半天只憋出一句话。
“身体还好吗?”
“还好,手脚自如没有异状。”
刘雪莹回以微笑,恰听见门外脚步声,正是兰馨带着药师殿的来人入座。
与此同时,余欣坐在擂台旁的空地上。
说实话她不是恨喜欢这样的地方,因为她听力太强,这里很嘈杂。
不过大典本就图个热闹喜庆,余欣也不例外。
带上耳塞也是够用的。
她虽然看不见,但听声音就能知道场上的情况。
加上灵云目的效果,感知灵力更是信手拈来。
(顺带一提,余欣阅读书信不成问题。她能直接感知带有灵力的墨水或对墨水倾注灵力。)
却说擂台上一个高个拿着一双铁锏,搂住对手后一个用力扔出擂台。
周围排山倒海的欢呼让高个子很受用,哈哈的接收着众人喝彩。
余欣有些手痒,加上这家伙气势正盛实力不低,于是起身跳上擂台。
在众人的惊呼中抱拳行礼。
“汜水宗,余欣。”
余欣手握花枪抱拳行礼,眼罩遮住了她的眼睛,只能从语气里看到她的严肃认真。
对方本不想与盲女僵持,但接战是对对手的最大尊重。
即便是走个过场,他也要接了。
“万法堂,李觉。”
虽同为兵修,但持短兵者抱拳就不握着兵器。余欣等他重新拿出挂在腰上的铁锏,才把长枪摆成迎击式。
随着裁判一声令下,观众都觉得这是五回合内就会分出胜负的对决。事实上也是五回合结束的,只不过被扔下台的是李觉。
在李觉眼里,余欣的枪路诡谲怪异。在余欣耳中,李觉挥动武器的风声实在太大。即便不用灵云目都知道他在哪里要干啥。
十宗弟子多有交通,但平日里不会造访对方的山门。
像这样齐聚一处或是以武会友,或是品茶小聚还是比较少的,即便是路可心这样不喜喧嚣的人也乐得热闹。
药师殿的大弟子许翠鸣泡了一壶茶,恰巧可心路过,这便分得一杯茶水。
轻轻一口,茶汤从舌尖滑过舌后再入喉头,却让美人没忍住微微皱起的眉头。
“这茶,何由得这么苦?”
苦香的茶她喝过,更是泡过。但都不至于到让人喝一口就能失态的地步。许翠鸣嘿嘿一笑:“苦茶才香嘛。”
却有一个万法宗的小修不信邪,喝了一口后漂亮的脸蛋直接失去了表情管理。
“炒茶莫要太过,方可去苦留香。”
路可心稍微提点一二后,从茶包里拿出了自己的茶叶。
十大宗的人约莫在巳时一刻到齐,兰馨接宗主在偏殿就坐到午时,然后众人移步丰年殿。
庆典宴会已经布置妥当,根据身份划定了不同区域,但菜品什么的是一样的——开玩笑,让给几万人的筵席上做特品,厨师要当场骂娘的。
及各宗主落座,所有人陆续入席,殿外是大修士,再外是十宗核心弟子,之后是庶传弟子,最外是杂役。
“欸?星彩那丫头呢,怎么没见到?”
环顾一周,只见到刘雪莹、李君玉和秦兰馨三人带着一众弟子端菜上桌。
南宫瑶觉着奇怪便多嘴问了句。
刘雪莹微微欠身道:“大师姐另有繁忙,怕是和师父叔伯那般无暇前来。”
“哦,这样啊。”
南宫苏坐在一旁和花明月对望,都预感有些不简单。而这种感觉在主持出来的那一刻彻底落实了。
“怎么回事?不应该是那个林智生吗?”
花明月暗道。
十大宗哪个都不是瞎子,提早打听到庆典的主持应该是林智生,怎出来的是钟铭?
而且刘雪莹几个对此视若无睹,手上事毕后径直离开。
去三进处坐着去了。
此时鼓角声起,钟铭端着酒杯驻足聆听。
待到鼓角乐毕,钟铭语道:“诸位宗主、前辈、同门、道友。在下钟铭,代宗主之命,此番有礼。各宗前辈同辈皆来汜水宗庆贺,代宗主周素衣大人谢过各位。”
先语致谢,再道礼言。钟铭看得出长老们眼中的意外,但面上没有表示。
“设宴置席,歌酒行欢。切莫拘束,各位一醉方休。”
钟铭举起手中酒杯,将其中的“酒”喝的干净。
举起空空的酒杯示人,表示自己诚意满满。
随后慢步走出殿外,接过旁边人递来的爆竹,点火后扔到空中。
砰的一声,宴会正式开始。
作为主持,宴会上的菜品调度起来要花好大的工夫。几乎干点什么都要有人和钟铭打报告,面子上风光。但真到夕阳西下时,却也满头大汗。
南宫苏低着头,瞥向整理着账册的钟铭。
桌上的食物所剩无几,盘子也撤去大半。
预感有事的南宫苏放下酒杯,对着一旁酒足饭饱的南宫瑶低声道:“快些离开吧。”
“怎么这么猴急。”
南宫瑶嘴上抱怨,但还是跟着南宫苏起身。钟铭挽留两句后目送着她们离开,接着花明月也起身告辞,宗主们陆续离场。
宴会结束,来客陆续离开。留下人来收拾碗筷,钟铭离开丰年殿。走了些许路到一院前,推开门来。院子里正站着周星彩,她已经等候多时。
“人还在?”
“没跑。”
周星彩点头,钟铭也就放心了。推开房门,正堂上林智生正颓然的坐着,旁边是他打包好的行李。
如此局面的起因,还要追溯到昨夜。
晚上,准备完大典宴会的林智生刚刚回屋边看到了正堂有人,刚想拔剑时对方把灯点着,见对方是钟铭。
“你来干什么?”
钟铭不紧不慢,语气平淡。
“我来为何并不重要,林师弟,作为宗主的傀儡,是你想要的前途吗?”
林智生没料到钟铭上来就是戳心一击,佯装镇定道:“我不是谁的傀儡。”
“你在逃避现实,或许说你知道你的未来落在了周素衣的手里。,但就是不愿意面对。”
“你!”
钟铭既然言语得利,必是乘胜追击。
“动强你打不过我,不动手我们还能谈谈。清醒些吧,作为傀儡你只是一个工具。只是一个被用来巩固权力和耗死我的东西。”
林智生不说话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继续留在周素衣手下,你到死都不会自由。名利也好,金钱也罢。对修士而言都是过眼云烟。我无意与你刀剑相向,追寻自由亦是你的自由。”
话里话外没有明说,但也什么都说了。饶是再有不甘,权衡利弊下钟铭已经帮他做出了最好的选择。他也只能接受。
临走时,钟铭让周星彩看住他。直到方才。
林智生缓缓起身,对着钟铭行了别礼,然后背起包袱低头离去,至于大件物品,则收在锦囊里了。
“以后做个江湖散修,虽不如大宗显赫。但江湖自在,你终会有大的修为。”
“谢谢。”
对于钟铭的祝福,林智生简单的回了声后就走了,直到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夜色深沉后,钟铭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他的奴仙子们齐聚身旁,但谁也没有色心淫欲,她们安安静静的靠在钟铭身上,六双手抚摸着钟铭局促不安的手。
钟铭终究是有点紧张局促。
亥时,钟铭用安神法让周星彩她们睡去,独自对着天外的明月惆怅。
手中的月极沾上手心的汗水,又被他拿布擦掉了。
思索许久,他终于是起身了。
子时,四下无人。钟铭站定在雨花门前,宗门殿外的广场下,面北而立。
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停在五步之外。
夜里寂静,唯有月极与同心双双出鞘的声音。
“宗主大人,恭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