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圣骸铸兵

燔骸圣地的空气里,铁腥味与汗味交织,却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粗粝的生机。

中央那座用废矿渣和黏土垒砌的粗陋高炉,日夜喷吐着橘红色的火舌。

炉口下方,粘稠炽亮的铁水如同熔化的赤金,汩汩流入泥范。

冷却后撬开,露出的不再是矿渣里淘出的杂铁疙瘩,而是泛着均匀青灰色泽、敲击声清越的“百炼铁”锭。

这铁,是燔骸之子们挺起脊梁的骨。

盐田在另一侧铺开,卤水在初冬微弱的阳光下缓慢结晶,析出雪白细腻的颗粒。

工坊区叮当作响,铁匠挥汗如雨,将百炼铁锻打成农具、工具。

仓库里,铁锭和盐袋堆叠出令人心安的轮廓。

内部流通的“燔点”木牌在人们手中传递,换取食物、衣物、或是片刻喘息的时间。

一种压抑已久、却又实实在在的“盼头”,在沉默劳作的信徒眼底悄然滋生。

“岩哥,这次货色,硬是要得!”一个脸上还沾着煤灰的年轻燔骸之子,掂量着手里一块巴掌大的百炼铁样块,咧嘴笑着,露出被劣质烟草熏黄的牙。

他叫狗剩,是阿岩商队里手脚最麻利的脚夫。

阿岩叼着一根草茎,眯着眼清点着即将装车的货物:码放整齐、棱角分明的百炼铁锭,用厚实粗布包裹严实的细盐袋。

他瘦削的脸上没什么笑容,只有一种猎犬般的机警。

“少废话,狗剩。老规矩,铁锭放底,盐袋压中间,上面盖草料和破烂家什。眼睛都放亮点,这玩意儿,”他用下巴点了点铁锭,“现在可是招狼的肉。”

他目光扫过整装待发的队伍,十几个燔骸之子,穿着打满补丁的旧衣,脸上刻意抹着灰土,眼神里混杂着紧张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亢奋。

“东边三十里,黑石集。老疤瘌头那儿换粮,散修‘秃鹫’张那儿换药材,特别是单子上画红圈的那几味,记死了!都给我把招子放亮,尾巴夹紧,别他妈惹事!听见没?”

“听见了,岩哥!”众人压低声音应道。

阿岩吐掉草茎,拍了拍身边一辆加固过的板车:“出发!存人失地,人地皆存!都给我活着滚回来!”队伍在熹微的晨光中,像一队沉默的鼹鼠,钻入崎岖的山道,消失在嶙峋怪石之后。

圣所的门扉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与生机,只留下一种粘稠、沉重、混合着浓烈体味与石楠花腥气的空气。

这里没有庄严的祈祷,只有粗重的喘息、肉体撞击的闷响、以及间或爆发出的、毫无遮掩的、充满原始欲望的呻吟和嘶吼。

白云栖被固定在圣坛中央特制的支架上,双腿大开,腰臀悬空,以一个完全敞开的姿态承受着。

她的脸上,大部分时间如同覆盖着一层冰冷的面具,眼神空洞地望向石砌穹顶的某处裂痕,仿佛灵魂已抽离这具饱受蹂躏的躯壳。

管理者低沉汇报着工坊的产量数据、阿岩商队出发的消息、某个熔炉风箱需要更换齿轮的琐事……信息如同涓涓细流,汇入她高速运转的思维。

然而,这具被修士改造过的、敏感度放大数千倍的身体,却无法完全听从意志的指挥。

“呜啊——!”一声短促、尖锐、几乎不似人声的淫叫猛地从她喉间挤出,打断了管理者关于盐田卤水浓度的汇报。

她的腰肢不受控制地向上弓起,纤细的脚趾在虚空中痉挛般蜷缩,一股温热的透明液体从她大张的腿间激射而出,划出一道短促的弧线,溅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是潮吹。

正在她身后猛烈抽插的一个壮硕信徒,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烈收缩夹得闷哼一声,动作更加狂暴,像一头不知疲倦的野兽。

另一个信徒正埋头在她胸前啃咬吮吸,留下青紫的印记。

还有一个,粗糙的手指在她身体其他敏感处粗暴地抠挖揉捏。

管理者停顿了一下,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刚才那声尖叫和喷溅只是风吹过门缝。

他等了几息,直到白云栖弓起的腰肢重重落回支架,急促的喘息稍稍平复,脸上那丝因极致快感而扭曲的表情重新被冰封覆盖,空洞的眼神再次聚焦——虽然依旧没有看任何人。

管理者才继续,语气毫无起伏:“……卤水浓度偏高,需引入三分溪水稀释。另,阿岩队已按计划出发,路线为‘蛇径’,预计三日后抵黑石集。”他顿了顿,补充道,“‘秃鹫’张处,上月交易,其有试探精铁来源之意。”

白云栖的嘴唇微微翕动,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高潮后的沙哑,却冰冷如故:“知道了,让阿岩小心些便是了,就算遇到问题,丢下货物逃走就是了,这货我们独一份,明抢的大多是眼界短了些的。” 每一个词都像是从齿缝里艰难挤出,却又清晰无比。

她的身体,在信徒们纯粹发泄欲望的粗暴动作下,依旧诚实地迎合着每一次撞击,敏感的肌肤泛起情欲的红潮,蜜穴在持续的蹂躏中泥泞不堪,甚至在不该有反应的部位,也因过度的刺激而渗出湿滑的体液。

然而,她的思维却在生理反应的狂潮中,精准地处理着信息,评估着风险:卤水浓度影响结晶效率,必须调整;阿岩的路线相对安全,但需警惕;秃鹫张的试探是隐患,必须堵死信息源头……所有的计算、推演、决策,都在这具被欲望和痛苦反复冲刷的躯壳内,如同冰冷的熔炉般持续运转,将外界的纷扰与体内的风暴,一并转化为驱动燔骸圣地前进的、不竭的动力。

圣所内弥漫的,不再是虔诚的奉献,而是赤裸裸的欲望宣泄,以及在这宣泄的漩涡中心,一个近乎非人存在的、冰冷而高效的意志。

圣所的门被猛地撞开!

阿岩、石墩、狗剩和其他几个伤势较轻的幸存者,像一群被血腥和屈辱逼疯的困兽,带着一身硝烟、尘土和同伴的鲜血,狂暴地冲了进来。

浓烈的死亡与失败气息瞬间压倒了圣所内原有的淫靡。

管理者和其他信徒被这股惨烈的气势震慑,下意识停下了动作。

石墩噗通一声跪倒,额头重重砸在冰冷的石地上,鲜血洇开。

“主母!货没了!兄弟们…为了护着我们…全折在鬼哭峡了!被法术烧成了炭啊!” 他的声音嘶哑破碎,巨大的悲痛和无处宣泄的狂暴怒火让他浑身颤抖如筛糠。

阿岩没有跪,他像一柄染血的断矛钉在原地,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剐着圣坛上那具被蹂躏的躯体,从牙缝里挤出带着铁锈味的话:“‘存人失地’?我们像狗一样爬回来!看着兄弟被烧成焦炭!这他妈存的是哪门子人?!这他妈是您的‘道’吗?!” 最后一句质问,尖锐地指向了决策的核心——主母的“存人”指令,是否导致了更大的牺牲?

是否错了?

死寂。粗重的喘息声在圣所内回荡。

白云栖的身体在之前的“服务”中仍在微微痉挛,腿间泥泞一片。

她缓缓移开空洞的目光,落在跪伏的石墩和状若疯魔的阿岩等人身上。

麻木的脸上,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涟漪。

“停下。都退开。” 她的声音带着高潮余韵的沙哑,却清晰有力。

信徒们退开。

白云栖失去支撑,滑落在冰冷潮湿的石面上,赤裸的胴体沾满浊液,如同被献祭的羔羊。

她挣扎着撑起上半身,目光平静地扫过每一个眼睛血红的幸存者。

“过来。” 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力。

石墩抬头,血红的眼中是熔岩般的痛苦和被理解的渴望,更深处藏着一丝对“决策”的怨怼。

阿岩胸膛剧烈起伏,那股怨气几乎化为实质。

其他人茫然焦躁。

“怕了?” 白云栖嘴角勾起一丝近乎悲悯的弧度,沙哑的声音带着冰冷的挑衅,“连靠近一具被操烂的身体都不敢?还是说,你们心里那点怨气,只敢对着死人和空仓库,却不敢对着让你们‘像狗一样爬回来’的人发泄?”

这句话如同烧红的烙铁,精准地烫在了幸存者们心中最隐秘的伤口——对“存人失地”策略的质疑、对牺牲兄弟的愧疚、以及那份不敢宣之于口、却真实存在的、对决策者(主母)的怨愤!

“操——!!!” 石墩的咆哮炸裂!他如同失控的蛮牛扑了上去!冲到近前,看着那具脆弱的躯体,动作猛地顿住,大手悬在半空颤抖。

阿岩也欺近,眼中怒火喷涌,拳头捏得咯咯响,死死盯着白云栖那深不见底的平静眼眸!

“废物!” 白云栖清晰地吐出两个字,冰冷如刀,“连这点怨都不敢撒出来?那些兄弟的血,白流了!他们的命,换了一群连恨都不敢恨的懦夫!”

“啊啊啊——!!!” 石墩最后一丝理智崩断!

悬着的大手猛地落下,却不是温柔的触碰,而是如同铁钳般狠狠扼住了白云栖纤细的脖颈!

巨大的力量瞬间让她眼球暴突,脸颊紫涨!

同时,他另一只大手粗暴地掰开她的大腿,将自己怒胀如铁的凶器,带着摧毁一切的狂暴,狠狠撞进那湿滑泥泞的秘径深处!

仿佛要将所有的悲痛、愤怒、以及对这“决策”的怨气,都通过这最原始、最暴力的占有,彻底灌入这具躯壳!

“都是你的错!” 阿岩也彻底疯了,他扑上去,不是殴打,而是带着一种自毁般的狂暴,将拳头换成手掌,狠狠一巴掌掴在白云栖丰满的乳肉上!

发出清脆响亮的“啪”声!

乳浪剧烈荡漾!

紧接着,他竟将三根手指并拢,如同攻城锤般,在石墩狂暴抽插的间隙,狠狠捅入那早已被撑开到极限、泥泞不堪的蜜穴深处!

粗暴的指奸直捣花心!

石墩和阿岩的暴行如同信号,点燃了其他幸存者心中压抑的魔鬼!

“主母!承受我们的怒火吧!” 一个年轻护卫嘶吼着扑上来,不是侵犯,而是抓起圣坛边用于某种仪式的、浸过油的软鞭(非致命),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抽打在白云栖赤裸的背部、臀部和大腿外侧!

白皙的肌肤瞬间浮现道道刺目的红痕!

另一个幸存者则扑到她身后,双手粗暴地扒开她饱满的臀瓣,将自己怒胀的阳具,对准那紧窒的雏菊入口,在同伴鞭打的节奏和石墩阿岩前后夹击的猛烈撞击下,狠狠地、一寸寸地强行贯入!

“呃啊啊——!!!” 前所未有的多重侵犯和撕裂剧痛让白云栖的身体如同离水的鱼般疯狂弹跳,被扼住的喉咙发出凄厉变调的惨嚎,大量的爱液混合着肠液不受控制地从被暴力扩张的菊穴喷涌而出!

同时,蜜穴在石墩的凶器和阿岩拳头的双重蹂躏下,如同坏掉的水阀,失控的潮吹激射而出,溅了阿岩满手满臂!

第三个幸存者扑到她头部,粗暴地捏开她的下颌,将自己怒胀的阳具狠狠塞进她被迫张开的小嘴,直插喉管深处!

粗暴的抽插带来剧烈的窒息和呕吐反射,涎水横流。

还有人抓住她的脚踝高高举起,将她的身体摆成更加屈辱的姿势,粗糙的舌头和手指在她敏感的脚心、大腿内侧疯狂地舔舐、抠挖……

圣所内瞬间变成了一个彻底疯狂的、性虐与轮暴交织的炼狱!

十数条精壮的、沾满血污和汗水的男性躯体,如同发情的野兽般层层叠叠地压在圣坛中央那具单薄脆弱的女性胴体上,疯狂地耸动、撞击、抽插、鞭打、指奸、深喉!

肉体撞击的闷响、鞭子抽打的脆响、阳具在湿滑腔道里快速抽插的“噗叽”声、粗暴的口交带来的窒息性呜咽、野兽般的喘息和复仇的嘶吼、以及白云栖在多重极致痛苦和被迫快感下发出的、破碎不堪、完全失控的、混合着剧痛呻吟和高潮尖叫的哀鸣……各种声音混杂成一片令人头皮发麻的交响!

她的身体在无数双手、无数具躯体的蹂躏下剧烈地抽搐、痉挛、变形。

脖子被死死扼住,紫涨的脸上满是泪水、汗水和喷溅的浊液;背部臀部大腿遍布刺目的鞭痕;蜜穴被石墩的凶器和阿岩的拳头双重蹂躏,红肿外翻,如同无法合拢的肉环,持续不断地涌出混合着白浊和爱液的粘稠液体;菊穴被强行扩张侵入,同样红肿外翻,随着身后抽插溢出浊液;被迫吞吐的口腔里,粗大的阳具凶狠地进出,涎水横流……她的身体仿佛成了一个纯粹的、承受着永无止境性欲和暴力的容器。

然而,极致的发泄如同透支生命。

石墩扼住她脖子的手,力量在无意识中减弱。

阿岩捅入的拳头和鞭打者的动作,变得沉重而缓慢。

那个侵入菊穴的护卫,抽插也变得迟滞。

一种巨大的、无法言喻的悲凉和虚脱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开始淹没这些狂暴的灵魂。

“呜…呃…哇啊啊啊——!!!” 石墩第一个崩溃了。

他猛地松开了扼住白云栖脖子的手,巨大的身躯像被抽掉了脊梁,彻底瘫软下来,重重压在她身上,爆发出撕心裂肺、如同孤狼泣血般的嚎啕大哭!

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

“柱子…铁头…哥没用…哥对不起你们啊…啊啊啊…”

阿岩的拳头和手指从她泥泞的蜜穴中缓缓退出,他看着身下这具被彻底蹂躏、承受了他们所有怨愤和暴虐、奄奄一息的身体,又看看崩溃痛哭的石墩,一股巨大的悲恸和茫然攫住了他。

他喉头剧烈滚动,最终也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呜咽,颓然跪倒在圣坛边,双手死死捂住脸。

其他幸存者也如同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和怒火,瘫软在地,发出绝望的啜泣。

鞭打停止了,深喉的阳具退了出来,菊穴的侵犯也结束了。

风暴的中心,只剩下石墩撕心裂肺的哭声和众人绝望的呜咽。

白云栖躺在那里,如同被彻底揉碎的花,剧烈地咳嗽着,贪婪地呼吸着空气,脖子上紫黑的指痕狰狞,身体各处布满鞭痕、指印和齿痕,红肿外翻的私处和菊穴还在汩汩流出混合的浊液。

当石墩的哭声变成断断续续的抽噎时,她极其艰难地侧过头。

没有斥责,没有冰冷。

她的目光落在石墩近在咫尺的、涕泪横流的狼狈脸庞上,那眼神深处,竟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近乎慈母般的疼惜。

她极其艰难地抬起一只伤痕累累、沾满浊液的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温柔地、轻轻地抚上石墩沾满泪水和血污的、粗糙的脸颊。

这一个轻柔的触碰,如同带着魔力,让石墩巨大的身躯猛地一颤,哭声戛然而止,只剩下茫然无措的抽噎。

“傻孩子…” 白云栖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能抚慰灵魂的暖流,“…痛吗?…恨吗?…怨我吗?”

石墩怔怔地看着她,巨大的悲痛和委屈再次涌上,泪水无声滑落,他像个迷路的孩子般,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那就…记住这痛…记住这恨…” 白云栖的声音微弱却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温热的泉水,流入幸存者们冰冷绝望的心田,“…兄弟们的血…不会白流…你们的痛…你们的恨…你们的怨…都是燔骸之火的…薪柴…”

她喘息着,目光扫过每一个疲惫不堪、眼神茫然的幸存者,那眼神充满了包容与引导:

“…但复仇…不是去送死…不是无能狂怒…是要…用脑子…用手段…要快!要准!要狠!要打…就打到他们…魂飞魄散…永世…不敢抬头!”

圣所内一片寂静。只有她嘶哑却充满力量的话语在回荡,驱散了绝望的阴霾。

石墩眼中的迷茫和泪水,被一种更加坚定、更加凝聚的火焰所取代。

阿岩眼中的悲恸沉淀下去,变成了深沉的、毒蛇般的冷静。

管理者和其他信徒,也默默攥紧了拳头,眼中燃烧着同样的火焰。

白云栖闭上眼,似乎耗尽了所有力气,声音低如耳语,却字字清晰,下达着的指令:

“去准备…下一次…运往‘蛇径’…精铁产量翻倍…薄片优先…‘星纹铜’…探明矿点寻机智取…火硝…组织人手…刮取老墙土…熬炼厕所硝同时…寻找天然硝洞…”

“谨遵主母慈谕!” 管理者立刻单膝跪地,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与希望。

新一轮的“服务”在一种奇异的、带着抚慰与坚定意志的氛围中重新开始。

信徒们默默地围拢上来,动作不再狂暴,而是带着一种沉稳的力量,仿佛每一次进入、每一次撞击,都在传递着理解、安抚和为复仇积蓄的力量。

圣坛之上,白云栖残破却仿佛散发着母性光辉的躯体再次被覆盖。

圣所内,淫靡的气息中,绝望已被驱散,复仇的熔炉,已被那具承受了所有、并给予包容与指引的躯体,用最残酷也最温柔的方式,重新点燃,并指明了的锻造之路——快、准、狠!

圣所的门被推开,灼热的空气裹着铁锈和焦炭味涌进来。

白云栖赤着脚,踩过冰冷与温热交织的石面,走进了喧闹却沉闷的工坊。

炉火映着她一丝不挂的身体,汗珠沿着紧绷的肌肤滑落,乳尖和阴户上冰冷的金属环饰在跳跃火光下微微晃动。

管理者李管事一眼看到她,眉头拧紧,立刻迎上:“主母!此地污秽危险!速回圣所!火星无情,你这般…成何体统!”

白云栖没看他。

空洞的目光扫过汗流浃背、眉头紧锁的工匠,掠过锻造台上几块灰暗无光的“百炼铁”样品,最后钉在熊熊燃烧的高炉上。

炉火映在她眼底,像点燃了沉寂的死灰。

她走到一个能看清全局又避开火星的位置,声音不高,却奇异地穿透了风箱的呼啸:“停手。”

工坊的声音渐渐低落。目光汇聚到这位赤身环饰的主母身上,复杂难言。

白云栖没理会那些目光,专注地盯着最大的高炉。

风箱组几个壮汉正吭哧吭哧地推拉,力道时大时小。

“风箱,”她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推拉不稳,炉子喘气都不匀,铁水怎能好?” 她目光转向炉口附近一堆深色粉末,“那是‘黑脊矿’粉?谁的主意?”

一个年轻工匠缩了下脖子,嗫嚅道:“李管事说…能…能增重…”

“增重?” 白云栖的声音清晰起来,“黑脊矿含硫如毒!掺进去,百炼千炼也救不回它骨子里的脆!” 她指向旁边一堆颜色发青的矿石,“‘青纹石’,看到了?取来,磨细,细得能飘起来。”

李管事脸色难看:“主母!……”

“闭嘴听主母的!” 石墩猛地吼了一嗓子,他不管什么管事不管事,布满血丝的眼睛只盯着白云栖,“主母!您说!咋干!俺们听您的!”

白云栖看向石墩,又扫过其他眼巴巴望过来的工匠,缓缓道:“燔骸之道,在‘转’。废能成宝,弱可变强,凡铁也能磨成杀人的刀。这‘转’字,是火候,是配比,是千锤百炼里那一点不容错的准头!”

她不再多说,直接动起来:

她走到风箱组旁边,深吸一口气,胸腔起伏,环饰微光一闪,然后猛地吐气开声:“推——!稳!” 声音带着奇异的穿透力,像敲在人心上。

风箱手被她气势所慑,下意识跟着她的号子:“推——!稳!拉——!缓!推——!稳!拉——!缓!” 动作竟真的稳了下来,炉火肉眼可见地稳定了,焰心透出炽白。

“投料的!” 她声音转向炉顶,“黑脊粉,停!青纹石粉,备好!记着,铁矿石七铲,青纹石粉三铲!七三!这粉能化掉矿石里的‘脆筋’,让铁水筋骨更韧!” 她蹲下,随手抓起一把铁矿石和青纹石粉,在满是灰烬的地上划拉出比例,“看明白,就这样!”

她走到炉口观察孔,指着里面翻滚的铁水:“看火候的,别光看红不红!看铁水!气泡要细要匀,表面得像滚油一样滑溜,这才是火候到了!现在,准备出炉!”

“淬火的!” 她转向水池边的人,“把凉水换了!去,打寒潭底最冰的水来,兑三成桐油!桐油知道吧?刷木头防虫的!兑好了,水要冰得扎手!” 她看着有人跑去准备,补充道,“铁胚出来,立刻浸进去,心里默数,一、二、三、四、五!整整五下!少一下不够劲,多一下它就裂给你看!这叫‘油淬’,比凉水温柔,筋骨更韧!”

她走到刚出炉、通红的铁胚前,对石墩招手:“石墩,锤子!” 石墩立刻递上大锤。

白云栖没接,虚握住他粗壮的手腕,引导他感受铁胚:“看这里,颜色最深,是它最‘拧巴’的地方。锤这儿!力道要沉,落点要准,像这样!” 她带着石墩的手腕,做了一个“沉、准、透”的发力动作。

“一锤下去,听!要听到铁胚里面‘嗡’地一声轻响,那是‘拧巴’劲儿散了!瞎打没用,得打到点上!”

她一处一处地走,一处一处地教。

汗水在她赤裸的脊背、胸前汇成细流,沿着环饰淌下,在火光里亮晶晶的。

她浑然不觉,全身心都浸在“转”的技艺里。

新的铁水在稳下来的炉子里流淌,色泽纯净。

油淬后的钢胚在石墩等人越来越有章法的锤打下,渐渐透出内敛的寒光。

当石墩最后一锤砸落,那块真正合格的“百炼钢”发出清脆悠长的嗡鸣时,工坊里的欢呼几乎掀翻了顶棚!

欢呼声里,白云栖微微晃了一下,长时间的站立和专注让她有些脱力。

她抬手,声音带着疲惫的沙哑,却清晰地压下了喧嚣:“燔骸之子们…今日之钢,是‘转’的头一步。可这‘百炼钢’,砍得了凡铁,破不开修士的皮。咱们要更利的‘牙’——‘破甲弹’!”

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砸进人心里:

“精钢的产量,要比现在多出三成! 这是根基,不能松!”

“照着这个样,” 她弯腰,用烧焦的木棍在灰黑的地面上飞快地画出一个极其标准、标注了尺寸和分量的钢球图样,“打钢球!要浑圆,要光滑,大小分量一丝不能差!两斤四两,一钱都不能多,一钱都不能少! 这球,越多越好!”

“还有,” 她直起身,指向工坊角落,“硝!是破甲的力气! 找可靠的人手,去刮老屋墙根、茅厕地上那层白乎乎的‘硝土’!刮回来,大锅加水熬!熬到水面上浮起一层亮晶晶的‘硝牙’,捞出来晾干!眼睛也放亮点,找山洞岩壁上结的‘白霜硝’!这东西,金贵!”

工坊里安静下来,目标沉甸甸的,却不再是摸不着边的绝望。

白云栖的目光垂落,手指无意识地抚过阴户上冰冷的环饰,声音带上了一种奇异的、混合着献祭与承诺的沙哑:

“若三月之期,咱们做到了…我就在圣坛上…”

她停顿了一下,仿佛在积蓄某种力量,然后清晰地说道:

“…给大伙儿,演一场‘自我调教’。”

所有的呼吸都屏住了。

“我会亲手,把咱们打出来的这些‘百炼钢球’…” 她的指尖,轻轻点向自己紧闭的菊穴,“…一个一个,塞进这里,送进体内,将它们用身体炼成!”

她的声音不高,却像在描述一个即将降临的神迹:

“就像是在大家走出来的矿山那样,把铁炼成武器!最后…”

她虚握起拳头,仿佛攥着无坚不摧的力量:

“…变成能撕开修士护体灵光、扎透他们法身的——‘破甲弹’!”

“干得越好!干得越快!打出的钢球越多!我肚子里吞下的钢球…就越多!最后蹦出来的‘破甲弹’…也就越多!越狠!”

“这就是咱燔骸的‘转’!” 她的目光扫过众人,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我拿这身子当炉子,受这份苦,只为炼出复仇的獠牙!你们,可愿跟我一块儿,把这汗、这血、这口气,都炼进这‘破甲’的根基里?!”

短暂的死寂。

“干!!!” 石墩的咆哮炸开,铁锤狠狠砸在地上!

“共勉!共勉!共勉!!!”

“为主母!为燔骸!为破甲!!!”

吼声如雷,瞬间点燃了整个工坊!

风箱拉得呼呼作响,铁锤敲得又快又准,比炉火更炽烈的干劲喷薄而出!

每个人脑子里都刻着同一个景象:圣坛上,赤身环饰的主母,吞下冰冷的钢球,以身为炉,炼出撕碎仙家骄傲的“破甲弹”!

为了这个,为了她,为了死去的兄弟,拼了命也得干出来!

三个月后。

圣所内,烛火摇曳,空气粘稠得仿佛凝固了油脂。

三个月血汗浇铸、打磨得浑圆锃亮的百炼钢球,冰冷地堆叠在圣坛旁,足有一千两百颗,每一颗都重达两斤四两,散发着金属的寒光与无声的咆哮。

圣地上下,无论男女老幼,皆屏息凝神,目光灼灼,聚焦在圣坛中央那具被精心“布置”的胴体上。

白云栖一丝不挂,仰躺在冰冷的石面上。

她的双腿被特制的、包裹着柔软皮革的金属镣铐固定在头部两侧的石环上,将身体最隐秘、最娇嫩的幽谷——那紧闭的雏菊入口,毫无保留地、以一种近乎亵渎神明的姿态,彻底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下。

阴户处的金属环饰闪着幽光,与上方被强行展露的菊穴形成淫靡的对比。

她的腰肢悬空,仅靠肩背支撑,饱满的乳峰随着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乳尖的金属环在烛光下微微晃动。

管理者李管事肃立一旁。三名精赤着上身、肌肉虬结、神情混合着敬畏与狂热的核心信徒,沉默地站在圣坛边。他们将是“献祭”的执行者。

“时辰…到了。” 李管事的声音低沉。

白云栖没有回应,只是将头无力地偏向一侧,紧闭双眼,长长的睫毛剧烈颤抖。

她的身体绷紧如弦,每一寸肌肤都透露出一种即将被彻底侵犯、摧毁的脆弱与决绝。

为首的信徒深吸一口气,拿起一颗冰冷沉重的钢球。

那刺骨的寒意让他掌心发麻。

他单膝跪在白云栖双腿之间,粗粝的手指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粗暴地扒开那紧窒雏菊入口周围娇嫩的褶皱,让那羞涩的孔洞完全暴露在空气和目光中。

“呃啊…” 当冰凉的金属球体触碰到那极度敏感的入口时,白云栖的身体猛地一颤,发出一声短促的、带着哭腔的呜咽,悬空的身体无助地扭动了一下。

信徒眼神一厉,没有任何犹豫和润滑,将钢球那冰冷的、坚硬的弧面,死死抵住那柔嫩的入口,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如同夯实地基般,狠狠地向内压入!

“呜——!!!!”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嚎瞬间撕裂了寂静!

那浑圆的、沉重的异物,极其粗暴、毫无怜悯地,强行撑开紧窒的菊穴入口,一寸寸、极其缓慢地挤入那从未被如此侵犯过的、柔嫩脆弱的肠道深处!

被吊起的双腿剧烈地蹬踹着镣铐,发出哗啦的声响,饱满的乳峰疯狂地弹跳!

悬空的腰肢痛苦地反弓!

“呃…呃…呃啊——!!!” 第二颗钢球紧接着被另一名信徒用同样的方式,更加粗暴地塞入那刚刚被撕裂扩张的通道!

白云栖的惨嚎变成了持续的、破碎的尖叫,如同坏掉的风箱!

她的身体疯狂地抽搐、弹跳,汗水、泪水瞬间浸湿了身下的石面!

菊穴被扩张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入口的褶皱被强行拉平、撕裂,呈现出一种被蹂躏到极致的、无法闭合的嫣红肉环,随着钢球的深入,不受控制地涌出大量清亮的肠液,沿着股沟流淌!

第三颗…第四颗…第五颗…

三名信徒如同最冷酷的工匠,轮流上前,将一颗颗冰冷的钢球,持续不断地、以最原始暴力的方式,贯入那具被彻底打开、剧烈痉挛的躯体深处!

每一次冰冷的金属球体强行撑开、贯入那脆弱的通道,都伴随着白云栖一声高过一声、凄厉到令人头皮发麻的惨嚎和身体失控的、如同濒死鱼类的弹跳!

她的菊穴入口被扩张到一个非人的、恐怖的程度,嫣红的肉环持续地、大量地涌出粘稠的肠液,混合着汗水和泪水,在冰冷的石面上积成一滩淫靡的水洼。

她的身体在持续的侵犯中痉挛、潮吹,蜜穴不受控制地喷射出大股大股的爱液,溅湿了信徒的手臂和胸膛!

当第三十六颗、也是最后一颗冰冷的钢球,被信徒用尽全身力气,如同打桩般彻底夯入那早已被塞满、饱受蹂躏的肠道最深处时,白云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如同被扼断般的、长长的抽气声。

她的身体猛地一阵剧烈到极致的、如同触电般的痉挛,被吊起的双腿绷得笔直,脚趾死死蜷缩!

随即,她整个人如同断线的木偶般彻底瘫软下去,失去了所有声息,只有微弱的、带着泣音的呼吸证明她还活着。

她的菊穴入口被撑开成一个无法闭合的、嫣红糜烂的肉洞,边缘的肌肉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持续地、缓慢地流淌着粘稠的肠液。

小腹被三十六颗钢球撑起一个明显的、浑圆的隆起,随着她微弱的呼吸轻轻起伏。

“熔炉…开了!” 李管事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病态的兴奋,与其说是敬畏,不如说是在期待一场好戏。

为首的那名信徒,脸上带着一种残忍而狂热的笑容。

他没有退开,反而上前一步,抬起粗糙的大手,像是在欣赏一件杰作般,在那因塞满了三十六颗钢球而高高隆起、皮肤紧绷到极致的小腹上,重重地、带着侮辱性地拍了一下!

“啪——!”

清脆响亮的声音回荡在死寂的圣所内。

这一巴掌,仿佛是开启地狱之门的钥匙。

白云栖那本已瘫软的身体,如同被投入沸水中的活虾,猛地弓起!

她紧闭的双眼骤然睁开,眼白外翻,瞳孔缩成了一个针尖!

她的嘴巴无意识地张大到极限,喉咙深处发出一连串不成调的、混合着极致痛苦与非自愿快感的、如同母猪般的“噢噢噢齁齁齁齁…”的淫叫!

她那被撑得浑圆的小腹,如同活物般疯狂地、剧烈地蠕动、翻滚!

皮肤下,那三十六颗冰冷的钢球仿佛被瞬间点燃,化作了三十六团狂暴的、横冲直撞的烙铁,在她脆弱的肠道内疯狂地灼烧、冲撞!

皮肤上烧红的烙铁纹路疯狂地闪烁、游走,仿佛要将她的肚皮撑破!

“要出来了…要射出来了!” 人群中爆发出兴奋的、淫猥的低吼。

那被蹂躏到极限、嫣红糜烂的菊穴入口,开始剧烈地、不受控制地痉挛、收缩、扩张!仿佛一张贪婪的、饥渴的嘴,在进行着最后的酝酿。

“噗嗤——!”

一声粘腻而沉闷的声响!

第一颗炽热的金属弹丸,裹挟着一股滚烫的、混合着肠液与某种金属熔融气息的粘稠液体,极其艰难地、缓慢地从那剧烈蠕动的肉穴中被硬生生挤了出来!

白云栖的身体随之猛地一颤,喉咙里发出一声高亢的、濒临失神的尖叫!

同时,她身下的蜜穴不受控制地喷射出一股汹涌的爱液,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溅湿了圣坛!

这第一次艰难的“排泄”,如同打开了身体的某个开关。

她的身体彻底失控了。

“噗嗤!噗嗤!噗嗤!噗嗤!……”

接下来,不再是缓慢的挤压,而是一场彻底失控的、狂暴的、连续不断的喷射表演!

她那被高高吊起的身体,在后坐力与剧烈的痉挛下疯狂地弹跳、摇晃!

每一次小腹剧烈的、波浪般的收缩,都伴随着一两颗炽热的金属弹丸,裹挟着大量滚烫粘稠的液体,从那早已被撑开到极限、如同火山喷口般不断蠕动、外翻的肉穴中狂暴地喷射而出!

她的头颅疯狂地左右摇摆,汗水浸湿的长发如同海草般狂乱舞动,嘴里发出的不再是惨叫,而是一连串破碎的、淫乱的、完全失神的呻吟与哭泣!

“射!射出来!全都射出来!!” “好骚的屁眼!好会喷的骚货!!”

信徒们彻底疯狂了!

他们不再是信徒,而是一群围观着最淫秽、最刺激的活春宫的野兽!

他们狂热地嘶吼着、叫骂着,有些人甚至掏出了自己早已硬得发紫的肉棒,对着圣坛上那具正在疯狂喷射、淫水横流的胴体,粗野地手淫起来!

圣所内,金属弹丸撞击金属托盘发出的“铛!铛!铛!”的密集脆响,与信徒们粗野的叫骂声、淫荡的喘息声,以及白云栖那夹杂着哭腔的、失神的淫乱呻吟,交织成了一曲渎神的、疯狂的交响乐!

当最后一颗金属弹丸,伴随着她一声悠长的、仿佛灵魂都被一同射出的高潮尖叫,从那彻底脱力、如同被玩坏的肉环般不断抽搐的菊穴中喷射而出后,白云栖的身体猛地一挺,随即彻底瘫软在镣铐之中,如同被榨干了最后一丝生命的破布娃娃,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和身下那混合着爱液、肠液、汗水的、一片狼藉的水洼,证明着刚才那场疯狂表演的存在。

光芒散去,蒸汽嘶鸣。

三十六颗“破甲弹”静静地躺在沙中,散发着幽幽的寒芒。

它们不再是浑圆的钢球。

表面布满了天然生成的、如同荆棘般的螺旋倒刺,弹头被淬炼成一种尖锐到仿佛能刺穿空间的、带着暗沉血色的锥形。

最诡异的是,每一颗弹丸的表面,都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如同琉璃般的半透明硬壳,那是她体内喷射出的滚烫体液在接触到空气后瞬间凝固而成的,将所有燔骸之子那凝聚了血泪汗水的沉重杀意,牢牢地封印在了其中。

一股无形的、令人灵魂战栗的锋锐气息弥漫开来,仿佛连空气都要被割裂!

数日后,蛇径。

那支曾参与劫掠燔骸的商队趾高气扬地行进着。

为首的络腮胡修士周身灵光流转,护体罡气凝实如壁,脸上带着轻蔑:“燔骸的贱种?呵,怕是早被野狗啃光了骨头…”

“咻咻咻——!!!” 回应他的是撕裂空气的重弩尖啸!目标直指驮兽与护卫!

“雕虫小技!” 修士们灵光大盛,法宝齐出。

乱象之中,三道黑影如同扑食的猎豹,从侧翼乱石后暴起!

阿岩一马当先,眼中燃烧着沉寂的火焰,肌肉贲张如铁,将手中那杆套着致命套筒的长矛,用尽全身的蛮力与恨意,狠狠投掷向络腮胡修士!

“蝼蚁!” 修士不屑,甚至懒得移动。

“噗!” 矛尖撞上罡气!

“轰!”

沉闷爆炸响起!

一道炽热的、带着螺旋倒刺与血色锥头的金属流光,如同地狱射出的复仇之箭,瞬间撕裂了爆炸的烟尘,狠狠钉在护体罡气上!

“滋啦——砰!!!”

令人牙酸的碎裂声!

那坚不可摧的罡气壁障,竟如同被重锤击中的琉璃,瞬间炸开一个碗口大的窟窿!

破甲弹余势不减,带着凝聚了无数血泪汗水的沉重杀意,瞬间贯穿了修士的胸膛!

“呃…噗!” 络腮胡修士脸上的轻蔑瞬间化为极致的惊愕与剧痛!

他低头看着胸前那个喷涌着鲜血和破碎内脏的巨大孔洞,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灵力如同决堤般溃散!

另外两名修士的惨叫几乎同时响起!他们的护体同样被瞬间洞穿!

“杀!!!” 石墩的咆哮如同惊雷!燔骸护卫如同猛虎出闸!

蛇径的消息,如同燎原的星火,在底层疯狂蔓延。

“听说了吗?蛇径!凡人…用‘矛’…把仙师的‘仙气罩’捅穿了!”

“捅穿?不是炸开的?”

“矛尖会炸!炸完喷出个‘牙’!那‘牙’…黑市上叫‘圣母之牙’!是燔骸那位…用身子…生出来的!”

“身子生的牙?能咬死仙人的牙?!”

“图纸…‘地沟’那边…有流出来的…部件…‘鼠窝’能搞到…”

阴暗的矿洞深处,油灯昏黄。几个矿工粗糙的手指摩挲着一张炭笔勾勒的破布,眼神如同饿狼。

“干!照着弄!给狗日的监工尝尝‘牙’的滋味!”

荒野破庙,寒风呼啸。一群流民敬畏地传递着一颗冰冷沉重、布满螺旋倒刺、锥头暗红的金属。

“圣母的牙…咬碎仙骨的牙…”

“为了饿死的娃…拼了这条命!”

圣所之内,新一轮的“服务”带着复仇后的余韵。

信徒们的动作充满了力量与满足。

圣坛上,白云栖残破的菊穴在幽光中缓慢弥合,身体承受着冲击,眼神深处是深不见底的疲惫。

忽然,她空洞的瞳孔中,仿佛有亿万萤火亮起。

无数微弱却无比清晰的意念——刻骨的恨、焚身的怒、一丝丝噬咬仙神的快意、对力量的贪婪渴求——跨越千山万水,穿透无尽黑暗,如同涓涓细流,又似滔天洪流,疯狂地涌入她体内那永不停歇的熔炉。

这些来自四面八方的、属于无数苦难灵魂的反抗之火,让熔炉的火焰燃烧得更加狂暴,也更加…滚烫。

仿佛要将她,连同这整个世界,都一同熔炼。

星火已燃,熔炉正炽。以身为祭,锻凡铁为弑仙之牙的燔骸之火,正将更广阔的黑暗,点燃。

面感和冲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