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天清晨,沈清许拖着小巧的行李箱,在门口与李慕辰吻别。

“公司有个紧急项目,我得出差三天。”她语气温柔,带着些许歉意,指尖轻轻整理了一下李慕辰的衣领,“在家照顾好自己。”

“嗯,你也是,别太累。”李慕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心底却有一头野兽在蠢蠢欲动。

门关上的瞬间,他几乎立刻冲回卧室,心跳如擂鼓。

巨大的愧疚感和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交织着,几乎要将他撕裂。

他颤抖着拿出那部专门用于联系的手机,急切地给“野兽先生”发去了信息:

“她出差了,三天”

几乎是秒回,一个地址弹了出来,附带一句:“老地方,等你。穿点……能让我尽兴的。”

特别的……能让他尽兴的……李慕辰打开那个隐藏的衣柜,目光掠过一件件衣裙,最终落在那套他偷偷购入,却从未敢穿出去的服装上——并非洛丽塔,而是一套极具视觉冲击力的黑色漆皮紧身连衣短裙,搭配同材质的过膝长靴。

这与他一米七几的身形形成了奇异的反差,充满了禁忌与挑衅的意味。

他仔细地沐浴,刮净腿上细微的汗毛,然后费力地穿上那套紧裹着身体的衣裙。

漆皮材质冰冷而束缚,清晰地勾勒出他每一寸曲线。

超薄的黑色丝袜隐藏在长靴之内,只在大腿根部与裙摆之间,留下一段绝对领域。

看着镜中那个既陌生又妖娆、如同暗夜精灵般的身影,一种强烈的背德感让他面红耳赤,却又无比期待着即将到来的“惩罚”。

再次踏入那个熟悉的酒店房间,他立刻被一个灼热的怀抱紧紧禁锢。

“野兽先生”似乎比以往更加急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将他按在门上,粗暴的吻落了下来,掠夺着他的呼吸。

漆皮裙摆被轻易地撩起,丝袜被撕扯开……在一种近乎野蛮的冲撞中,李慕辰羞耻地发现,自己在这件象征着束缚与叛逆的衣裙里,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喘息稍定,“野兽先生”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进入下一轮。他拿来一瓶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红酒。

“宝贝,你的腿……总是能让我失控。”低沉的声音带着痴迷。

他先是俯下身,像对待稀世珍宝,用温热的舌头,从李慕辰的脚踝开始,沿着靴筒边缘,一点点向上舔舐,口水濡湿了冰凉的漆皮和丝袜,留下蜿蜒的水痕。

这缓慢而极具羞辱性的过程,让李慕辰脚趾蜷缩,发出无意义的呜咽。

接着,“野兽先生”举起酒瓶,殷红的液体如同血液般,缓缓倾泻而下,浇灌在李慕辰的腿上和靴面上。

冰凉的酒液与肌肤接触,激得他一阵颤抖,昂贵的酒香弥漫在空气中。

野兽先生再次俯身,用唇舌将那混合着口水和红酒的液体,一点点舔舐干净,仿佛在进行一场虔诚又亵渎的仪式。

随后的纠缠,在这种极致的感官刺激下,变得顺理成章。

李慕辰觉得自己像一件祭品,双腿是奉献的祭坛,承受着各种物质的玷污和对方狂热的崇拜。

第一天,就在这种混合着酒精与情欲的、对双腿的痴迷玩弄中,荒唐又糜烂地度过了。

第二天,李慕辰是在酒店套房凌乱的大床上醒来的。

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影。

身体像是被拆卸重组过,尤其是那双引以为傲的腿,连并拢都带着酸软无力的疲惫感。

漆皮衣裙和撕裂的丝袜被随意丢弃在地毯上,如同昨夜疯狂的见证。

手机屏幕亮起,是“野兽先生”的消息。

“今天玩点不一样的。箱子里有给你的‘戏服’。”

李慕辰撑起酸痛的身体,看到角落放着一个精致的纸箱。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套剪裁利落的深灰色女士西装套装,包括修身外套、白色真丝衬衫、包臀窄裙,以及一双透肉的黑色丝袜和款式经典的尖头细高跟。

旁边还有一副无框平光眼镜。

“野兽先生”的要求随之而来:“穿上它。今天是‘沈总’和她的‘小助理’。”

李慕辰的心猛地一缩。

这个角色设定,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戏谑,精准地戳中了他最隐秘的羞耻心。

他几乎能想象到“野兽先生”——或者说,那个隐藏在面具之后,洞悉一切的沈清许——正带着怎样的玩味,看着他一步步走入这个精心设计的角色牢笼。

他依言换上。

西装裙装比昨天的漆皮更具束缚感,勾勒出他经过激素悄然变化的身体线条,柔化了肩线,收紧了腰身,包臀裙恰到好处地包裹着挺翘的臀。

戴上眼镜,镜中的人瞬间多了几分知性与冷艳,俨然一位都市精英女性,唯有眉眼间残存的媚意,泄露着昨夜乃至更久以来的沉沦。

“野兽先生”推门而入,那道身影一如既往的高大压迫,带着昂贵的古龙水与烟草混合的气息。

李慕辰曾暗自猜测,这完美如雕塑的体格、这毫无破绽的低沉嗓音,背后该是怎样的财势才能将一个人隐藏得如此彻底。

对方将他拉近,带着茧的指腹摩挲着他的下颌:“今天玩点不一样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填满了门口的空间。

他反手锁上门,金属锁舌扣合的轻响让李慕辰心脏一缩。

对方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隐藏在阴影下的、灼亮锐利的眼睛扫视着他,如同评估一件失而复得的藏品。

随即,那熟悉的、经过处理的低沉嗓音响起,带着一丝不悦的沙哑:“磨蹭什么?过来。”

“李总,今天日程安排好了吗?”他模仿着依赖者的口吻,语气轻佻。

李慕辰深吸一口气,努力代入角色,推了推眼镜,试图表现出职场女性的干练与一丝不耐:“初步方案已经发您邮箱了。另外,下午三点与王总的会议需要您亲自出席。”

“哦?”

“野兽先生”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手指轻佻地划过他的西装领口,慢慢向下,停留在衬衫的第一颗纽扣上,“李总穿这身,真是……又禁欲又勾人。”他猛地将他推倒在沙发里,身体压了上去,气息灼热,“赚了钱,不该好好‘慰劳’一下在家辛苦等待的‘丈夫’吗?”

极致的角色反差带来了强烈的刺激。

李慕辰的“抗拒”在对方极具压迫感的“索取”下显得如此无力。

西装裙摆被掀起,丝袜被褪下……职场精英的外壳被一层层剥落,露出内里早已被驯服的、渴望被占有的本质。

“不……现在是上班时间……”他徒劳地挣扎,声音却带着颤抖。

“在我的世界里,”

“野兽先生”在他耳边低语,动作愈发强势,“没有时间界限。你的一切,都属于我。”

这一次的占有,带着角色扮演特有的屈辱和禁忌快感。

李慕辰觉得自己被撕成了两半,一半是试图维持尊严的“李总”,一半是在欲望中彻底沉沦的“夜澜”。

他在对方的掌控下哭泣、呻吟,最终彻底放弃了抵抗,甚至开始笨拙地迎合,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灵魂被撕裂的痛苦。

当一切结束时,李慕辰瘫在沙发上,西装凌乱,眼神空洞。他不仅身体被侵犯,连他试图扮演的社会身份,也被无情地亵渎和打碎。

“野兽先生”满意地看着他,如同欣赏一件被完美塑造的作品。

他伸手,揉了揉李慕辰的头发,语气带着一丝餍足:“表现不错,我的‘小助理’。”

李慕辰闭上眼,泪水无声滑落。

他知道,自己在这座由欲望和掌控构建的牢笼里,又往下陷落了一层。

而明天,等待他的,又将是怎样的“游戏”?

他不敢去想,也无法逃离。

第三天的晨光并未带来解脱,反而像探照灯,照亮了李慕辰更深重的沦陷。

身体的疲惫与内心的空洞交织,提醒着他前两日如何在“野兽”为他设定的角色牢笼中一步步丧失自我。

手机再次震动,新的指令简洁而充满掌控力:“今天,感受我,忘记你自己。”

房间的布置悄然改变,光线被调至昏昧,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助眠的幽香。

角落里摆放着一些他未曾见过的器具——柔软的皮质腕带、遮光眼罩,以及一些造型奇特、带有细微震动功能的小玩意儿。

“野兽先生”出现在他面前,依旧高大,压迫感十足,但今日的他,似乎更专注于某种仪式感的建立。

他没有多言,只是拿起那副眼罩,走向李慕辰。

“戴上它。”命令不容置疑。

李慕辰顺从地闭上眼,任由冰凉的皮革覆盖视线,世界瞬间陷入一片令人心慌的黑暗。

在快感的浪潮中,李慕辰的手无意识地向床头柜摸索——手机就在那里。

但这个动作只持续了一瞬,他的手便缓缓放下,转而紧紧抓住了身下的床单。

他闭上眼,彻底放弃了思考。

比起虚无的自由,他更需要身上这个给予他极致痛苦与欢愉的男人。

视觉被剥夺,其他感官被无限放大。

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能感受到空气拂过裸露肌肤带来的微凉,更能敏锐地捕捉到“野兽”每一个靠近的气息。

粗糙而温热的手指,带着熟悉的、令人战栗的触感,开始在他身上游走。

从敏感的脖颈,到胸前那对在激素作用下微微隆起、变得格外敏感的柔软,再到不盈一握的腰肢,最后,流连在那双被誉为“腿精”的修长双腿上。

指尖划过丝袜的边缘,带来一阵阵细微的、如同电流般的麻痒。

接着,是那些震动器具。

它们被精准地放置在他身体最敏感的区域,开启不同的频率。

细微的嗡鸣像无数只小虫,啃噬着他的理智,挑逗着他的神经末梢。

他试图咬紧下唇忍耐,却还是在某一刻被过于强烈的刺激击垮,发出一声破碎的呜咽。

在彻底的黑暗中,在李慕辰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那根熟悉的、带着惊人热度和力度的阳具,再次贯穿了他。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的进入,

“嘘……”

“野兽”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蛊惑,“感受它,接受它。这是你身体应得的快乐。”

“野兽先生”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带着熟悉的压迫感。

他没有开灯,只有城市的霓虹为他锐利的轮廓镀上一层冷光。

他伸出手,不是拥抱,而是用指背轻轻蹭过李慕辰的脖颈,那里还残留着上次留下的、未消的吻痕。

“看来,”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满意的玩味,“我留下的印记,还没消。”

伴随着那些震动器具的协同作用,以及“野兽”时而温柔时而粗暴的抚弄,尤其是对他那双玉足和长腿近乎痴迷的把玩。

他像一艘迷失在暴风雨中的小船,只能紧紧攀附着身上这唯一的“礁石”,在情欲的惊涛骇浪中载沉载浮。

羞耻心、道德感、身为男性的认知,在这一刻都被碾得粉碎。

他听到自己用带着哭腔的声音,一遍遍地哀求、承诺、甚至……是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放浪形骸的告白。

“老公……给我……我都给你……”

“我是你的……骚货……是你的淫娃……”

“再也不想了……只想你这样……弄坏我……”

他语无伦次,将自己最不堪、最真实的一面,赤裸裸地呈现在这片黑暗与掌控之中。

他感到一种彻底的释放,一种扭曲的归属感。

仿佛只有在这种极致的感官支配下,他才能找到存在的意义。

当高潮如同灭顶之灾般席卷而来时,李慕辰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身体本能的、剧烈的痉挛和哭泣。

不知过了多久,眼罩被轻轻取下。

突如其来的光线让他不适地眯起眼。

“野兽先生”正俯视着他,眼神深邃,带着一种审视猎物是否彻底驯服的满意。

“记住这种感觉,”他抚摸着李慕辰汗湿的脸颊,声音沙哑,“记住你是谁,属于谁。”

李慕辰眼神迷离地看着他,身体深处还残留着被填满和玩弄的触感。

他轻轻点了点头,泪水再次滑落,但这一次,似乎少了些挣扎,多了些认命般的依赖。

三天的“假期”即将结束。

李慕辰知道,他必须回到那个名为“家”的现实。

但他更清楚,有些东西已经永远改变了。

他带着一身的痕迹和一颗被彻底重塑的心,准备返回那个同样由沈清许掌控的世界。

而这一次,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否,或者是否还愿意,找回那个名为“李慕辰”的丈夫身份。

偷情的刺激与背德的沉重,如同双生藤蔓,将他的心缠绕得密不透风。

三天放纵的尾声,像一杯冷却的烈酒,余味是灼烧般的空虚与更深的沉沦。

李慕辰站在酒店房间的落地镜前,看着镜中那个身影——长发凌乱,眼尾泛红,残妆勾勒出一种被狠狠疼爱过的媚态。

身上那套米白色针织套装皱巴巴地裹着身体,短裙下的双腿,包裹在微微勾丝的超薄黑丝里,依旧笔直修长,只是腿根深处传来的饱胀酸痛,无声地诉说着这三日是如何被填满、被使用。

他一点点卸去妆容,换上寻常的男装,试图将“夜澜”塞回那个不见天日的角落。

但手指抚过脖颈上难以完全遮掩的淡红痕迹时,一种混合着恐惧与隐秘兴奋的战栗再次掠过脊背。

他以为的“偷情”,他所以为的背叛妻子的刺激,此刻都蒙上了一层荒诞而危险的色彩——那个带他领略极致欢愉的“野男人”,与家中那位温柔贤淑的妻子,真的毫无关联吗?

这个念头让他不寒而栗,却又像毒藤般缠绕不去。

回到那座精致却冰冷的别墅,李慕辰几乎是屏着呼吸。他迅速清理了自己,将那些属于“夜澜”的衣物藏得更深,试图抹去一切痕迹。

沈清许在傍晚时分归来,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疲惫。

“我回来了。”她微笑着,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看似随意地在他身上掠过。

李慕辰强作镇定地迎接,心脏却在胸腔里疯狂擂鼓。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神色,试图从中找出哪怕一丝异样。

晚餐时,沈清许为他夹菜,随口说:“合作方负责人很有趣,据说……对腿特别好看的人情有独钟。”她抬眼,目光落在他身上,温柔一笑:“说起来,慕辰,你的腿型,确实是我见过最完美的。”

李慕辰咀嚼的动作瞬间停滞,一股寒意从脊背窜上——这句话,与“野兽”昨夜在他耳边粗重喘息时的赞美,几乎一字不差。

李慕辰的心猛地一跳,握着餐具的指节微微泛白。

这看似随口的夸赞,却让他不受控制地想起“野兽”对他这双腿近乎病态的痴迷与把玩。

这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因为同一件事物产生了危险的重叠,让他瞬间如坐针毡。

“哐当!”李慕辰手中的汤匙掉落在骨瓷碗碟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猛地抬头,撞进沈清许那双清澈却深不见底的眸子里。

她正平静地看着他,嘴角甚至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仿佛只是夫妻间最寻常的夸赞。

但李慕辰的心脏却瞬间沉入谷底。

他想起“野兽”对他这双腿近乎病态的痴迷与赞美,想起那些舔舐、把玩、用红酒浇淋的夜晚……妻子这句看似无心的话,像一把钥匙,猛地捅开了他心中那扇名为“怀疑”的锁。

难道……那些巧合真的只是巧合?难道他所以为的天衣无缝,其实早已暴露在妻子的目光之下?甚至,那个“野兽先生”……

他不敢再想下去,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随之而来的,却是一种更深的、连他自己都感到羞耻的兴奋——如果……如果真的是那样……

夜晚,他躺在沈清许身边,身体僵硬得像一块木头。

妻子的呼吸平稳悠长,似乎已经熟睡。

黑暗中,李慕辰却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腿根处那隐秘的、被过度使用后的酸痛感,如同一个无声的烙印,灼热地提醒着他那三日的放纵与归属。

他轻轻翻过身,将脸埋进枕头,试图隔绝这个让他感到无比混乱又无比诱惑的世界。

身体深处,似乎还残留着被那根粗长阳具贯穿的记忆,而脑海中,“野兽”低沉的命令与妻子温柔的话语交错回响。

他以为自己游走在刀尖,体验着背叛与偷情的极致刺激,却不知自己可能早已置身于一个更大的、由同一个人精心编织的囚笼之中。

出路在哪里?

或者说,他内心深处,是否还真的想要找到那条出路?

这偷来的欢愉,这沉重的负罪感,以及那隐约浮现的、令人恐惧的真相,共同构成了他无法挣脱的泥沼。而他,正一点点地,沉溺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