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李慕辰坐在餐桌前切牛排,银质刀叉划过餐盘的轻响里,目光却不自觉飘向沈清许手边的手机。

屏幕暗着,可他忽然想起早上收拾卧室时,衣柜最下层藏女装和化妆品的角落 —— 那块他每次都会捋平的衬布,不知怎么多了道细微的折痕,浅得像错觉,却让他心里莫名发紧。

“在想工作的事?”沈清许放下刀叉,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语气自然,“下周我要去邻市出差,大概三天,你一个人在家记得按时吃饭。”

“出差?”李慕辰捏着刀叉的手顿了顿。

他猛地想起昨天 “野兽先生”发的消息,说下周三会在常去的酒店等他 —— 沈清许出差的日子,刚好和邀约错开了。

是巧合吗?

他把疑问压下去,笑着应了声 “知道了”,可嚼着牛排,却没了之前的味道。

接下来几天,李慕辰总忍不住留意沈清许的动静。

他发现沈清许整理衣帽间时,目光会不经意扫过那个藏东西的角落;他还发现,自己前晚刚用过的遮瑕膏,第二天就被放回了梳妆台最里面,而原本它明明在中间的格子里。

这些细节单独看都不算什么,可凑在一起,像细小的针,反复刺着他的神经。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迅速生根发芽。

李慕辰变得愈发敏感,试图在妻子的言行中寻找蛛丝马迹。

他发现,沈清许出差的时间,有时会巧妙地与“野兽先生”的邀约错开,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调控着节奏。

他还发现,家中他藏匿女装和化妆品的那个衣柜,似乎有被被动过的痕迹,虽然极其细微,但他就是能感觉到。

李慕辰开始忍不住对照日期 —— 上次 “野兽先生”约他,沈清许说要去参加闺蜜的生日会;上上次,她又临时加了个 “重要的项目会议”。

每次都刚好错开,巧得让他心慌。

周五的邀约如期而至,像道解不开的魔咒。

李慕辰坐在镜前,把暗红色丝绒长裙的拉链拉到顶,高开叉的裙摆下,黑色丝袜裹着的腿泛着细腻的光。

他需要这身装扮带来的 “夜澜”的身份,也需要在 “野兽先生”那里,暂时躲开那些翻涌的疑问。

推开酒店房间门的瞬间,炽热的怀抱就将他裹住。

熟悉的气息混着酒精味扑在脸上,李慕辰在对方的吻落向脖颈时,脑子一热,攥着对方衬衫的手指收紧,含糊地问:“你…… 认识沈清许吗?”

身上的动作骤然停住。

空气像冻住了,李慕辰能清晰感觉到 “野兽先生”手臂的僵硬,原本环在他腰上的手,力道瞬间重了几分,带着几乎要将他捏碎的压迫感。

“谁?”低沉的声音里裹着被打断的不悦,还有种刻意拉开距离的冷,“你的那位合法妻子?”

“是……”李慕辰的声音发颤,心吊到了嗓子眼。

“呵……”一声低笑在耳边炸开,听不出情绪。

“野兽先生”抬起手,粗糙的指腹狠狠擦过他唇上的口红,红色痕迹在白皙的皮肤上晕开,像道惩戒的印子。

“在我怀里,还在想别的女人?看来是我还不够努力,让你还有心思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人。”

话音未落,更猛烈的攻势就席卷而来。

带着惩罚意味的吻落满全身,力道重得让他疼,却又在疼痛里掺着致命的快感。

李慕辰的理智被撞得粉碎,疑问被淹没在浪潮般的喘息里,他只能本能地攀着对方的肩,哭泣着,一遍遍喊着 “老公”,暂时忘了那个藏在心里的名字。

这次的约会格外漫长,直到后半夜,李慕辰才拖着像散了架的身体回到家。

别墅里一片静,只有走廊的夜灯亮着微弱的光,沈清许似乎已经睡了。

他蹑手蹑脚溜进浴室,镜子里的人妆容凌乱,眼尾还泛着红,脖子上新鲜的吻痕在灯光下刺得人眼晕。

李慕辰慌忙拿起梳妆台上的遮瑕膏,指尖却控制不住地抖 —— 刚才 “野兽先生”那一瞬间的停顿、刻意回避的语气,哪是不知情?

明明是被戳中后的掩饰,甚至带着警告。

“咔嗒”,浴室门被轻轻推开。

沈清许穿着米白色睡袍,倚在门框上,目光平静地落在他慌乱的手上,落在他颈间没遮住的红痕上。

她的眼神里没有惊讶,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了然,像早就知道他会在这里。

“回来了?”她的声音很轻,和往常一样温柔,却让李慕辰瞬间从头凉到脚,像掉进了冰窟。

“嗯…… 应、应酬晚了点。”他结结巴巴地找借口,下意识地拉高睡衣领子,想遮住那片刺目的红。

沈清许没追问,只是缓步走过来,拿起洗手台上的遮瑕膏,指尖在膏体上轻轻划了一下,又放了回去。

“这款遮瑕力度不够,遮不住。”她的指尖若无其事地掠过他颈侧的皮肤,冰凉的触感让他猛地一颤。

“明天我让助理送一支更好的给你。”

“不、不用了……”李慕辰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拒绝,声音里的慌乱藏都藏不住。

沈清许笑了笑,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耳垂,动作温柔得像在安抚。

“早点休息吧,慕辰。你看起来很累。”说完,她转身走出浴室,关门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落下,却在李慕辰心里砸出巨响。

她知道了。

她一定知道了!

这个念头像惊雷在脑子里炸开,恐惧和羞耻瞬间涌上来,淹没了他。

可在这灭顶的情绪里,又莫名掺着一丝扭曲的释然 —— 悬在头顶的利剑终于落下,反而不用再整天提心吊胆地猜。

李慕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卧室的。

躺在沈清许身边,他的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连呼吸都不敢太重。

而沈清许却像没事人一样,呼吸平稳,睡了一会儿,还自然地翻了个身,手轻轻搭在了他的腰上,温度透过睡衣传过来,却让他浑身发僵。

那一夜,李慕辰睁着眼睛到天亮。

身边人的呼吸近在咫尺,却像隔着万水千山;“野兽先生”的触感还残留在皮肤上,那句关于沈清许的提问、对方异常的反应,在脑子里反复回放,挥之不去。

怀疑的种子早已破土而出,长成了参天大树。

他站在迷宫中央,四周都是看不见的墙,而唯一的引路人,正站在不远处,笑着向他伸出手,却仿佛要带他走进更深、更无法回头的陷阱里。

试探的游戏已经开始,他是玩家,更是任人摆布的赌注。

闭环的绳索,正绕着他的颈间,优雅地,一寸寸收紧。

野兽的邀约再次到来,如同无法抗拒的魔咒。

李慕辰精心挑选了一套近乎透明的黑色薄纱内衣,外面仅罩着一件丝质长袍,腰带松松系着。

他对镜描画,镜中人眼波流转,长发披散,红唇欲滴,身段在薄纱下若隐若现,尤其是那双裹在超薄透明黑丝中的长腿,笔直纤长,脚踝玲珑,38码的玉足在细高跟里微微绷紧,无声地散发着诱惑。

他既是去赴约,也是去献祭,将自己这具日益雌化的身体,奉献给能带给他极致欢愉的“野兽”。

酒店房间内,情欲的气息早已弥漫。

“野兽先生”比以往更加狂野,几乎是在李慕辰进门的瞬间便将他攫住,粗暴的吻如同雨点落下,长袍被轻易扯落,薄纱内衣在蛮力下化为碎片。

那具高大的、充满压迫感的身躯将他牢牢禁锢在墙上,炽热的阳具没有任何预兆地贯穿了他早已湿润的身体。

“啊——!老公!!”李慕辰仰头尖叫,声音里带着痛苦与极致的欢愉。他被顶撞得几乎窒息,双手无力地攀着对方宽阔的脊背。

“骚货!叫得再响一点!”

“野兽”低吼着,动作愈发凶猛,每一次深入都仿佛要撞碎他的灵魂。

他抱着李慕辰,从墙上到床上,变换着各种姿势,不知疲倦地征伐。

李慕辰在他身下婉转承欢,哭泣着,呻吟着,语无伦次地喊着“老公”,诉说着自己的淫荡与对他的渴望。

他觉得自己像一艘破船,在欲望的惊涛骇浪中被彻底撕碎,又在那毁灭般的快感中一次次重组。

在又一次被推上巅峰,意识模糊、身体剧烈痉挛之时,李慕辰感到身上的“野兽”也到了极限。

那根巨大的、仿佛带着生命的阳具在他体内搏动、膨胀,即将释放。

就在这最极致、最忘我的瞬间——

在又一次被推上巅峰,意识模糊、身体剧烈痉挛之时,李慕辰感到身上的“野兽”也到了极限。

那根巨大的、仿佛带着生命的假阳具在他体内搏动、震颤,将他也推向情欲的悬崖。

就在这最极致、最忘我的瞬间——

“野兽”发出一声低吼,身体猛地向前一送,做最后一次彻底的深入。因为剧烈的动作,他耳后人皮面具的接口在汗湿与摩擦中悄然松动。

李慕辰迷离的泪眼,正对上了对方那双燃烧着情欲火焰的眸子。他看到那双眼睛里,闪过一丝他极为熟悉的、属于沈清许的、冷静而深邃的光。

紧接着,在他不敢置信的目光中,那副属于“野兽先生”的英俊面庞,因为汗水与剧烈的动作,从耳后开始,自然地、扭曲地滑落下来,如同融化的蜡像,露出了其下那张他朝夕相对、美丽却带着情欲潮红和掌控者微笑的脸——沈清许!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李慕辰的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

他的视线本能地向下移动——清晰地看到,那根深深埋在他体内、甚至还在微微搏动的冰冷假阳具,其根部正严丝合缝地连接在沈清许腰腹间的马具上。

此刻,正以绝对掌控的姿态,用这根冰冷的器物,占据着他的身体!

“啊……呃……”他喉咙里发出不成调的嗬嗬声,极致的震惊和一种世界观被彻底碾碎的崩溃感,如同海啸般将他淹没。

泪水,毫无预兆地,决堤般汹涌而出。

而沈清许,看着身下人儿那震惊、痛苦、崩溃到极点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满足的喟叹。

她没有停止动作,腰肢甚至恶意般地向前轻轻顶弄了一下,让那根连接处的异物感更加清晰。

“嗬……哭了?”沈清许的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但动作却愈发凶狠,“我的小骚货,现在才知道是谁在干你?嗯?”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李慕辰的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大脑一片空白。

所有的声音都卡在了喉咙里,只剩下粗重而破碎的喘息。

他死死地盯着那张脸,仿佛要将它看穿。

“啊……呃……”他喉咙里发出不成调的嗬嗬声,极致的震惊和一种世界观被彻底碾碎的崩溃感,如同海啸般将他淹没。

泪水,毫无预兆地,决堤般汹涌而出。

沈清许,他的妻子!

那个优雅、温柔、成功的女性企业家!

此刻,正以“野兽”的身份,用那根冰冷的、却带给她无尽欢愉的假阳具,深深地埋在他的体内!

而沈清许,看着身下人儿那震惊、痛苦、崩溃到极点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满足的喟叹。

她没有停止动作,反而就着李慕辰因震惊而更加紧绷湿润的身体,开始了新一轮、更加疯狂、更加深入的顶弄!

“嗬……哭了?”沈清许的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但动作却愈发凶狠,“我的小骚货,现在才知道是谁在干你?嗯?”

李慕辰无法回答,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眼泪流得更凶。

耻辱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他以为自己是在偷情,是在背叛,却不知自己从头到尾,都是在妻子的掌控下,上演着一场荒唐的独角戏!

而沈清许,似乎被他这极致的耻辱和泪水所取悦。

她俯下身,一边继续着凶狠的操干,一边竟忘情地捧起李慕辰那只裹着湿黏丝袜的玉足,如同品尝珍馐般,伸出舌头,从精致的脚踝,沿着优美的小腿曲线,一路向上,痴迷地舔舐起来。

口水濡湿了丝袜,混合着之前的情动痕迹,留下淫靡的水光。

“唔……你的脚……你的腿……永远都是这么完美……”她喘息着赞叹,舔弄得更加卖力,仿佛要将这双腿和双足的味道刻入骨髓。

身体被疯狂侵犯,尊严被彻底践踏,真相如同最残酷的刑罚。

李慕辰哭得几乎窒息,身体却在沈清许娴熟的挑逗和持续的侵犯下,可耻地产生了更强烈的反应。

前端再次渗出清液,内壁不受控制地绞紧,仿佛在挽留那根带给他无尽痛苦的凶器。

这种身体与意志的彻底背离,让他感到绝望的堕落。

沈清许感受着他的紧致和湿润,眼神愈发暗沉,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疯狂。

她撞击得更加用力,仿佛要将自己整个人都嵌入他的身体深处,带着一种荒谬的、想要让他“怀孕”般的冲动,尽管明知不可能。

她只想彻底占有,彻底打上烙印,让这个美丽的、雌化的身体,从里到外,都只记得她的味道,她的触感,她的占有!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单方面的、带着惩罚与宣告意味的侵犯才暂时停歇。

李慕辰像一具被玩坏的人偶,瘫在凌乱的床上,眼神空洞,只有泪水无声滑落。

身体深处残留着被填满的饱胀感和剧烈的酸痛,尤其是那双被反复舔弄、沾满口水的腿足,更是酥麻不堪。

沈清许起身,动作利落地卸除了那身昂贵的人皮伪装,露出了她原本高挑匀称的身体。

她走进浴室,放好了温水,然后回到床边,将浑身瘫软、泪痕未干的李慕辰打横抱起。

浴室里,氤氲的水汽模糊了镜面。

沈清许细致地为他清洗身体,动作温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

温热的水流滑过李慕辰细腻的肌肤,洗去汗液、泪水和各种狼藉的痕迹,却洗不去那深入骨髓的耻辱感和……身体对刚才极致体验的记忆。

李慕辰闭着眼,任由她摆布,身体却敏感地颤抖着。

当沈清许的手指滑过他胸前那微微隆起的柔软,或是清洗到他双腿间红肿的私密处时,他忍不住发出细小的呜咽。

洗净擦干,沈清许将他抱回床上,用柔软的被子裹住。就在李慕辰以为一切终于结束,可以独自舔舐伤口时,沈清许却再次覆了上来。

她的眼神恢复了平日的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和一丝未褪的情欲。

“辰辰,”她轻声唤着他,指尖抚过他的脸颊,“看着我。”

李慕辰被迫睁开泪眼,对上她深邃的目光。

“恨我吗?”她问。

李慕辰嘴唇颤抖,说不出话。

恨吗?

或许。

但更多的,是迷茫,是恐惧,是那种被完全看穿、无力反抗的绝望,以及……身体深处,那该死的、对刚才那种粗暴占有的隐秘眷恋。

沈清许似乎并不需要他的回答。

她低下头,再次吻住他,这个吻带着安抚,却也带着不容拒绝的侵略性。

她的手滑进被子里,熟练地抚上他敏感的身体。

“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诚实。”她在他耳边低语,气息灼热。

李慕辰想要抗拒,残存的理智在尖叫,但身体却像有自己的意志般,在那熟悉的抚弄下迅速升温、软化。

尤其是当沈清许再次捧起他的脚,如同上瘾般,更加卖力地舔舐、吮吸他敏感的脚心和纤细的脚趾时,一种强烈的、混合着巨大耻辱的酥麻快感,如同电流般窜遍全身。

“唔……不要……”他徒劳地挣扎,声音却变成了软弱的呻吟。身体背叛了意志,前端再次抬头,后庭也传来了熟悉的空虚和悸动。

沈清许满意地看着他的反应,动作愈发缠绵。

她熟知他身体的每一处敏感点,无论是作为“野兽”时的粗暴,还是作为沈清许时的“温柔”,她都精准地掌控着节奏。

“看,你离不开的……”她叹息着,再次进入了他。

这一次,不再是纯粹的惩罚,而是带着一种宣示主权般的、缓慢而深入的占有。

她一边动作,一边不忘继续侍弄他那双让她痴迷的玉足,舔弄吮吸,仿佛那是世间最好的催情剂。

李慕辰在这样极致的感官刺激下,防线彻底崩溃。

他哭泣着,却又不由自主地抬起腰肢迎合,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脚趾在沈清许的唇舌间难耐地蜷缩。

耻辱感与灭顶的快感交织,将他推向又一个失控的高潮。

他清晰地认识到,无论他如何挣扎,他的身体,乃至他内心深处那个名为“夜澜”的灵魂,都已经深深地烙印上了属于沈清许(野兽)的印记。

他逃不掉了。

这个认知让他绝望,却也在这无尽的沉沦中,生出一种扭曲的、病态的安宁。

当一切再次平息,窗外已是晨光微熹。

李慕辰蜷缩在沈清许怀里,身体疲惫到了极点,精神却异常清醒。泪水已经流干,只剩下一种巨大的空洞和……认命般的平静。

沈清许轻轻抚摸着他汗湿的长发,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和满足:“现在,你全都知道了。”

李慕辰没有抬头,声音沙哑:“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我爱你,辰辰。”沈清许的回答出乎意料的直接,却也带着偏执的扭曲,“我爱那个作为我丈夫的你,也爱这个……在我身下绽放的、美丽的‘夜澜’。我不想你痛苦地分裂,所以,我帮你找到了出口,让你能完整地属于我。”

她抬起他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告诉我,现在,没有了欺骗,没有了隐瞒,你选择谁?是做回那个压抑的李慕辰,还是……彻底成为我的,只属于我的辰辰?”

李慕辰看着她,看着这张融合了温柔妻子与暴戾情人的脸。

愤怒和怨恨依然存在,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所有的挣扎,在眼前这个女人面前都显得如此可笑。

她早已为他铺好了唯一的路,一条沉沦却“完整”的路。

沈清许没有立刻回应。她只是用指尖强硬地抬起他的脸,迫使他看向卧室那面巨大的落地镜。

镜子里,映出他泪痕狼藉、残存着精致妆容的脸,和他身后沈清许那冷静掌控的身影。

他看见自己身上还穿着那套作为“夜澜”战袍的衣裙,丝袜勾破的痕迹如同他此刻破碎的尊严。

而这张床——这张他与法律上的妻子沈清许同床共枕了无数夜晚的床——此刻却成了他承认自己是别人“骚货”的审判席。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李慕辰所有混乱的感知。

身体的记忆:“野兽”粗暴的占有带来的痛楚与欢愉,还在他的肌肉和神经里灼烧。

视觉的冲击:镜中那个雌雄莫辨、放浪形骸的身影,是他,是“夜澜”,也是沈清许的丈夫。

伦理的崩塌:他,一个男人,一个丈夫,正穿着女人的衣服,在自己的婚床上,对着自己的妻子,承认自己是玩物。

这多重、矛盾的刺激拧成一股极致的羞耻感,几乎要将他的灵魂撕裂。他剧烈地颤抖起来,镜中那个被彻底剥光的影子让他一阵眩晕。

他看着镜中沈清许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一个更荒谬、更令人无地自容的认知击中了他——那个让他欲仙欲死、又惧又怕的“野兽”,那个此刻温柔地对他施以酷刑的“妻子”,本质上是同一个人。

李慕辰看着她,看着这张融合了温柔妻子与暴戾情人的脸。

愤怒和怨恨依然存在,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所有的挣扎,在眼前这个女人面前都显得如此可笑。

她早已为他铺好了唯一的路,一条沉沦却“完整”的路。

在这片由她制造的、令人窒息的废墟里,“李慕辰”和“夜澜”的身份都已崩塌。

他惊恐地发现,唯一能让他感到存在和安宁的,竟是“属于她”这个最终的定位。

最终,他闭上眼,将脸深深埋进沈清许的颈窝,用一种近乎虚无的语气,轻声说:

“我是……骚货……我是淫娃…”

沈清许没有立刻回应。她只是用指尖抬起他的脸,迫使他看着卧室那面巨大的落地镜。镜中映出他泪痕狼藉的脸和她掌控一切的身影。

“说清楚,”她的声音温柔得像一把冰冷的刀,“是谁的骚货?没有名字的野狗,我可不会要。”

李慕辰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镜中那个被彻底剥去所有尊严的影子让他一阵眩晕。

他看着镜中沈清许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一个荒谬又真实的认知击中了他——无论是粗暴的“野兽”,还是温柔的“妻子”,本质上都是同一个人,同一个将他玩弄于股掌的掌控者。

他吸了一口气,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着镜中的她,清晰地吐出那个将他彻底钉死的称谓:

“是……是老公的……是老公一个人的骚货……是人妖……是母狗……我再也不敢想别人了……”

沈清许的唇角终于勾起一抹真正满意的弧度。她奖励似的揉了揉他的头发,如同抚摸一只终于认清谁才是唯一主人的宠物。

“乖,记住你自己是谁,”她俯身,在他耳边低语,气息灼热,“也记住,你的老公是谁。”

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李慕辰感到脖颈上仿佛落下了一道无形的、永恒的枷锁。他知道,他再也无法,也再也不愿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