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已经好了。”小侗刚提好裤子,从取精室出来,向走廊尽头的值班医生报告。
“你手机尾号是多少?”医生头也不抬,打开表格找他的名字。
“1006”
“嗯,李侗是吧?”
“是,是。”
“大概……”医生脑袋凑近屏幕,默算我之前五次捐献的总量,“你再来三四次,就可以了。”
“好的。”李侗边应着,边转身推开楼梯间的门,走了出去。
坐在街边的公交站的长椅上,小侗默默看着来车的方向。
站台上没几个人,一对青年夫妇在旁边轻声交谈;两位老太太提着菜,站着等公交,有空位也不坐下来。
小侗看着街对面的住院部楼顶上立着的几个红色大字“广西生殖医院”,不禁回忆起他一开始捐精的兴奋、新奇、纠结与煎熬,再到眼下的百无聊赖。
接待他的医生护士,以及他自己都像是流水线上的工人,对这“捐精”这一被外界感到神秘隐晦的事情,已经没了任何情感波澜——他就是每周自己坐公交过来的奶牛,他们则是穿着医护制服的牛奶搬运工……
“你问下吧……”
“这我觉得真的不行,没有保障,出事……”
他耳朵突然清晰地听到,旁边广告牌后面的那对青年夫妇的交谈声。
扫视了一下站台,刚刚那两位老太太应该是上车走了,就只剩下他和这对夫妇,也许他们没注意到小侗,说话声就大了些。
“你也不想想,那么贵,出得起?”女人焦急地质问。
“怎么出不起?以后奶粉,尿布什么的就用国产的就好啦。”男的也理直气壮。
“敢!你到时候敢给我提进屋,我就直接从窗户上给你扔出去!”
“你怎么就没个轻重缓急呢?要是那人有个啥病,传给了你,我看你找谁?”
什么?他一下就把注意力集中了过去。
“我都说了,是XXX推荐给我的,她自己就是那样怀的,她和我关系那么好,要是问题大,她还会介绍给我?”女人似乎有点动怒。
“那你让她签个协议,你要是有啥三长两短,她负责呀!”老公也毫不示弱。
“呵呵,我看你是要把人都得罪完了。五万!你现在给我掏出来嘛!”
“……”男人没吭声。
女人接着说:“我还不是心疼我们的那点家底。我都去打听过那些精子库,真的太赚我们的钱了,出五六万真划不来。你看XXX最后生的胖娃娃,哪里又不好了嘛?”
“我看捐的那人,又矮又胖,估计那高学历都是假的,想到就来气!我儿的基因来自这样的人,简直受不了!”
“哎呀,又不是只有他那一个!我们挑一个条件好一点的嘛,我之前看到还有开客机的飞行员,真的可以……”
这时一辆公交车到站台停了下来,这对夫妇赶紧起身上了车。
小侗感觉自己无意间听到了个不得了的地下产业,心中感觉这事值得细究,便兴冲冲打的回家,和小妮探讨一下。
“不怕染病吗?这可是生小宝宝的事啊,谁会为这事铤而走险?”小妮听了侗哥的描述,将信将疑。
“高昂的费用,势必让一部分拮据的家庭选择冒险。”小侗无奈说道,对这样的事他也不愿相信。
没有经过专业医生的筛查的精液,且不论是否带有传染病,也很难把握胎儿在母腹中出现各种其它问题的概率,难以做好预防措施。
“急匆匆赶回来就给我讲了这么一件事,你到底想说什么?还是……”妮儿一边整理衣柜,头也不回,冷冷说道。
她似乎预感到了侗哥下面想表达的意思。
“我想……一探究竟。”李侗正色说道。
“我们不是不要孩子吗?”小妮听侗哥一说,马上转过头不可思议地盯着他。
“没有,没有,没有。”小侗连忙摆手,“我只是很好奇,好奇他们这圈子里的各种细节,以及他们的交易流程。”
“有啥好稀罕的?屎你也要尝一下,是吧?”我被小妮挖苦了。
“我敢说,这样的圈子,比你在以前结交的各种网友都更有趣,但也更隐蔽。”
“是我不想结交奇奇怪怪的网友,不是我找不到。”小妮用轻蔑的口气反驳侗哥。
“行,那我自己先试探一下,你到时候要是觉得有意思,再加入吧。”小侗知道,苍白的话不太可能打动她。
但小侗对自己的判断有十足的信心,地下捐精这事肯定趣味十足。
如何找到圈内人呢?
逛了一个礼拜的各种贴吧论坛,都没啥收获。
网络上都是在讨论男生去医院捐精的事,对捐精方式,以及相关补贴非常关心。
当时网友经常猜测有没有护士帮你取精,幻想着通过捐精来攒足房子的首付。
可是,鲜有人去关心不孕不育人群所面临的各种实际困难。
网上不行,就线下找。
周末一大早李侗以晨练和买菜的名义去生殖医院门诊部转悠。
先是摸清了收治不孕不育以及做试管婴儿的诊室位置。
那里一到周末或者有专家坐诊就挤得水泄不通。
小侗也不挂号,就装作病人家属在过道上时走时停,听听大家都在谈论什么。
但开始的一两个星期都没啥收获,大家对性方面的事在公共场合都不愿多说,更多的家属要不沉默,要不就是在拉家常。
直到有一天,小侗准备乘电梯下楼去买菜回家了。
等电梯时,看到前面有个老头手里捏着一张名片一边大的白色硬纸片,能瞧见一半,上面写着“……包怀孕,无效全额退款,电话:XXXXXXXX”这明显不是正规医院发的卡片。
李侗正犹豫要不要问老头让他看看这卡片,结果电梯到了,人们一拥而上,小侗刚到电梯门口,就挤不进去了。
那老头身子骨好,窜得比他快,早挤进去了,之后下楼也没看到那老头。
不甘心,小侗又围着门诊部大楼转,看见垃圾桶就去凑过去瞧瞧,看有没有谁把相关的传单或卡片丢弃在里面。
可转了大半圈,没找到不说,鬼鬼祟祟瞅垃圾桶的李侗,还被巡逻保安盯上了,就只好辩称昨天有东西遗失了,想找找看。
小侗来生殖医院这么多次,就没见过有谁发过传单小卡片啊?那老头究竟从哪接手的呢?
一个月过后,李侗捐精已经够数了,医生安排小侗进行最后的抽血,进行第二次艾滋病检查(最开始查过,最后检查的目的是排除你在捐精期间染上艾滋,或者之前艾滋还处于窗口期的情况)。
由于捐精处抽血的护士休假,医生让小侗拿单子去住院部找护士抽血。
抽血完之后,小侗手按棉签止血,站在厕所门口,想等会方便一下。这时厕所里走出个戴口罩的寸头中年男子。
“小伙子,刚住进来吗?”他见小侗手按在臂弯止血,就把错把他当成住院病人,向小侗主动搭话。
小侗只是笑笑,没说什么。
“准备做试管(指试管婴儿)?”他凑近小侗,小声问道。
“呃……”小侗一下搞不清他有什么目的,迟疑了一下,正想否认。
“哎呀,这层楼都是做这个的……”他看了看前后过道,“正规渠道,包怀孕,比试管便宜,不伤子宫。”他用极快的语速说完,就伸手在小侗裤兜里塞了张卡片,朝李侗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就转身离开了。
回到厨房,放下随意买的瓜果蔬菜,一转身,就看到小妮从门外悄悄探出头。
小妮见侗哥已经发现了她,便轻声问了一句:“查血……有结果吗?”
“没有,”小侗见她紧张兮兮的模样,知道她又在担心艾滋病的事,“没那么快。医生说后天最后一笔补贴就到账,当然是查血没问题的情况下。”
“好的吧……”小妮一副担心的神情。
“你不应该担心我,多担心下你自己吧,我得艾滋,只能是你传给我的。”小侗搂着她,捏捏她的鼻梁,故意说句让她生气,又让她自责的玩笑话。
“哼!别说了!”妮儿抬手轻捶了一下小侗的大腿。
“好啦,好啦,我的妮儿,能和你一起患上艾滋都是三生有幸啊!”说着便从裤兜掏出那张卡片,在她面前晃了晃。
小妮听了侗哥的玩笑,本想继续给他几记重捶,看到眼前卡片上的字,一下就将它夺了下来。
“这……”小妮认真看着上面的内容,“捐赠者素质高,包怀孕?可定性别!这……这是假的吧?怎么可能选择性别呢?”
“我也不是很清楚,加上面这个QQ,咨询一下呢?”
“可以啊。”小妮轻描淡写地说道。
“谁加啊?你加还是我加啊?加上了,是你聊还是我聊啊?”小侗在她耳边轻声问她,然后坏笑着看着她的眼睛。
她视线一与小侗交汇,便躲闪到一边,嘀咕了一句:“你加啊,我又不感兴趣。”
“行。”小侗马上站起来,拿过卡片并放兜里,“好啦,我们先去煮饭吧”说罢便拉着小妮进了厨房。
而妮儿的脸上写着大大的不情愿。不情愿和小侗做饭吗?还是不情愿别的什么事?
“饱了,谁洗碗?”还没等妮儿开口,小侗抢先道,“麻烦妮儿小姐咯……”他边说边起身走到卧室躺倒在床上。
见小侗直接起身回房,小妮马上放下碗大声抱怨道:“哼,为什么?”也追着他到了床边,“陪我一起洗嘛。”
“不行啊,要事在身。我得马上联系卡片上捐精的人啊。但你又不感兴趣,我只好独自联系。没有妮儿和我一起探索,心里都空空的……”
听了小侗假心假意,做作的托辞,小妮给了他一个狠狠的眼神让小侗自己体会,便转身去了厨房。
卡片上有电话、QQ和微信三种联系方式。小侗翻出他养了几年的女号加了对方QQ。
小侗以为要等小半天才会同意加他,没想到一小会就通过了。
“是谁介绍你来的吗?”
“是今天收的卡片,”小侗还将卡片照给了他看。
“那你是妹子?”
“是”
“那你是需要别人的捐助是吗?”
“应该吧,我就是想先问问”
……
一番交谈之后,才知道对方只是一个引导员或者审核员,负责对前来咨询的人进行一些简单核实,以防有一些闲杂人等进入他们的圈子。
他让小侗提供自己做出特定手势的不露脸的自拍照,以证明自己真的是女性。这个好解决,到厨房,让小妮配合一下就好。
他看了小妮带手势的照片后,将小侗拉进了一个QQ群。
这群有一百多人,但刚进去时,也没人发消息。
群友列表里有很多打了备注的,通常是写上职业、学历和年龄。
小侗先是在群里发了一句“大家好”。
不出七八分钟,群里就热闹起来了。
大家看他QQ性别是女,就认定小侗是来求精,便纷纷毛遂自荐。
“美女,有什么要求直说咯?体校毕业,举重专业,有事可以私聊我。”
“你好,我是985在读研究生,请问你在哪个城市呢?希望我能帮助到你。”
“本人育有两子,都十分健康,能为小姐姐解燃眉之急。”
“我是客机驾驶员,目前二副……”
……
没想到这里面的人这么热情,小侗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才合适。就客套地发了一句:“谢谢大家关心,我会好好考虑的。”
小侗开始一一查看群友的相关信息,准备找一个顺眼的捐精者作为切入点。
“嗯?”小妮这时已经收拾好厨房躺到了小侗的身边。
“你看大家多热情!你不打算亲自回应一下吗?”小侗劝小妮借着他这号,在群里发几句语音。
让群友更加确信,这是一位年轻的女人,正在需要群友的精子。
“回应什么啊?”妮儿嘟着嘴,不情愿地接过手机,翻看起了消息记录。
小妮快速浏览了一遍,“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放下手机,忍着笑意对我说:“这都什么群啊?有什么意思?”接着又拿起手机,深吸一口气,顿了顿,缓缓地轻柔地,就像在耳边呢喃,对着手机麦克风发了一句语音:“嗯……你们好,我是想在这里面少一位合适的男生……就是……我是在南宁这边……”说到这她斜视小侗一眼,便突然感到一阵害羞,就如逃一般飞速结尾,“希望和有诚意的人合作,非诚勿扰。”
小侗看她这样的表现,心中已经了然。
不出几分钟,群里在线的人都听到了妮儿的语音,变得更加踊跃了,纷纷夸赞小妮的声音很甜,人也一定美。
面对这样一群人毫不吝啬地赞美,小妮难以镇定下去了,主动开始和大家聊了起来。
看到妮儿也终于被这件事勾起了兴趣,小侗也暗舒一口气,惬意地平躺下来,心里清楚,事情之后的发展,将越发容易,也越发刺激。
“很多都是假的吧……我觉得。”小妮转过头来,微微鼓着腮帮,有些失落地对小侗说。
“你是说的他们的职业或者学历之类的?”小侗也认为这群友中,吹嘘自己的不在少数。
“一个比一个离谱,你看这人说自己当年高考是他们县的理科状元,现在就读中山大学,真是呵呵了……这还有个说自己是侦察航空兵转业的,他以前真要是干这个的,还缺这点钱跑来捐精?”小妮上下滑动着群友列表,似乎找不出什么合适的人选。
女友的兴趣值正急转直下。小侗得出手引导一下了。
“捐精不一定是为了钱,也有可能就是为了……心情愉悦。”小侗缓缓说出一句让人有点迷糊的话,吸引她的注意。
“愉悦什么?”小妮不屑地说,觉得李侗在扯淡。
“捐精能让男人有更多血脉的传承,虽然多半见不到这些后代,但也会有满满的成就感。”
“那意思是,这些不缺钱的高素质人,也真的会来捐精?”
“这我不好说,反正一定是有,但也多不了哪里去。”李侗只能说点这些和稀泥的话来挽救小妮对捐精逐渐变坏的印象。
李侗接着又说:“反正你不用找那种特别好的,客机驾驶员、航空兵、名牌大学生这些,你就别想了,十有八九都是编瞎话。你还不如找点诚实的,宁可素质降一点。毕竟我们不是真的要精子来让你怀孕,只是玩玩。”
小妮轻轻点点头,看表情也知道她现在平静了下来。
女友的玩心,你得好好呵护。
接下来的几日,妮儿独自在群里与大家交流,直到她告诉李侗,她私聊了一位群友,还觉得挺有趣。
这位幸运的群友,李侗初看确实是没有什么亮眼之处。
他自称是按摩师,快40岁了,14岁跟着中医馆的老师傅学习推拿按摩正骨,也懂一些中医知识。
之所以讨女友喜欢,是因为他只提养生的事,希望小妮的家庭通过中医的调养,来解决不孕不育的烦恼。
这就和其他一脸色相,满口黄腔的群友大不相同了。
而且他说话也文绉绉的,各种中医理论娓娓道来,还能对上小妮喜爱的诗词,确实在妮儿心里树立了良好的形象。
但是照他俩这样聊,这地下捐精的事儿还怎么深入探究呢?
李侗见小妮要去洗澡,而聊天还没结束,便主动要求帮女友与他聊天。
小妮答应了,只是让他不许说勾引人的话语,让这个号继续保持一个清纯少妇的形象。
这难不倒李侗,清纯本身也是能勾引人的。
小侗一改之前妮儿的聊天主题,不再来来回回探讨中医理论、古文诗词,而是直入主题,只讨论不孕不育的问题,而且要跳出中医的圈子。
小侗与他聊天的间隙PS了一张诊断书,上面写明是小妮的先生被确诊为先天性Y染色体Azfc微缺失,将导致少精或无精。
然后装作吐露心声,万般不奈才将这诊断书示人,以寻求安慰。
对方看了,良久不回消息。想必他也去网上搜寻这种基因缺陷的相关信息了。
最后,他回复小侗说,这病中医确实不太好治,还说了些佛家积德行善,因果报应的理论安慰小侗。
小侗当然不接他的话,一个劲向他诉苦,说小妮嫁到一个宗族势力特别大的家族中,自己迟迟没能和怀孕,让她处处受气,自己老公又惹不起家族长辈,无奈听从他们的各种意见,甚至威胁他俩离婚。
对方听小侗这么大倒苦水,也为小妮感到愤懑不平,表示十分同情。
时机到了。小侗装作非常不情愿,扭扭捏捏,吞吞吐吐地问了他一句:“我能借用你的……精子吗?”
他马上回复道:“我早就不做这事了。这样做既伤天害理,又伤身体。”
李侗一看就乐了,你这假正经装过头了啊!
于是立刻反驳他:“怎么伤天害理了,你就眼睁睁看着我那一大家子人把我逼入绝路?锁骨菩萨色诱人入正道,也被人称颂啊!但要是此事伤你的元气,我就多与你些补偿,好吗?”
对方也有了松口的迹象,断断续续说了些难懂的中医理论,说这样很坏男人的身体。
可能他是想要高价吧,才故意摆出这样的说辞,也没太搭理他的话,自顾自又说了许多在家受的委屈。
小妮也洗完澡,回屋接过手机,看李侗和人家聊了些什么,看了之后,小妮生气地“哼!”了一声,把手机丢向李侗。
这可不得了,小妮要是不乐意了,就啥都白费了。
李侗赶紧上前抱住妮儿还湿漉漉的胴体,一面揉着她的乳,一面委屈地轻声说:“揉揉妮儿的小肚肚,别气气了好吗?”
小妮立刻捶了李侗一下,笑骂道:“你又当我是弱智啊?这是我肚子吗?”
见她被李侗的玩笑逗乐,就顺势低下头,用更加委屈的语气,趁热打铁连忙解释:“我只是见你和那人一直聊些有的没的,就想帮你推进一下嘛。”
“要你帮忙!”虽然小妮语气上还很强硬,但神态上已经完全没有气愤的感觉。
经过李侗的催化,小妮很难再和他心平气和地谈天说地了。不久对方就邀请小妮到狮山公园见面,说是要给她面诊一下,看有没有调养的可能。
这不就是挂羊头卖狗肉吗?都已经说死了是先生天生少精无精,还想从女方身上寻找治疗的希望。
李侗和小妮都心知肚明,也就顺水推舟,对他好一番感谢,表示下周末一定准时赴约。
和他约定的时间很早,是早上六点半,他说他每天在那晨练。
他俩早早起床,准时出现在了狮山公园。小妮马上发消息联系了他,让他去大门口碰面。
片刻后……
“你好,请问你是?”小妮看到有位矮胖的中年男子在四处张望,还反复看了李侗俩几眼,便上前询问。
“你是……思卿(小妮在网上的自称)吗?”这位男子身着藏青色POLO衫与宽松牛仔裤,先打量了小妮,眼中闪过欣喜之色,随即又看向了李侗,眉头一皱,似乎感到很疑惑。
“是是是,你是覃哥?”妮儿赶紧回答道。
“你好,你好”这位覃哥赶紧伸出手,示意要与小妮握手,但马上轻瞥了李侗一眼,赶紧又把手收了回去,又问道:“思卿,这位是?”
本来站位靠后的李侗马上上前一步,向他伸出手,双眼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并说道:“覃哥,你好,我是她的亲弟弟,过来陪她一下。”
“哦,哦……”他愣了一下,又赶紧伸出手与李侗握手,从脸上能看出他仍然有些疑惑,甚至显得很为难。
小妮看出了他的疑惑,便赶紧解释道:“这是我弟弟,我的事情他都知道。覃哥,你不用把他当外人。”
他将信将疑地点点头,又将李侗从头到脚都扫视了一遍,一脸油腻带有胡渣的脸上勉强挤出一点笑容,向李侗这跨了半步,拍了拍小侗手臂,说道:“没关系,小兄弟还挺关心你姐的身体的。别站在这聊,我们进去找位置坐着说。”
而小侗便转头向小妮眨了眨眼,示意她跟着他俩走。
不一会,一行人便在一个几乎没人经过的石板小道边的石头长凳上并排坐了下来。
覃哥首先发话,“来,思卿伸手出来,我号号脉。”说罢,轻轻拍下大腿,示意小妮把手放到他大腿上。
小妮似乎感觉很有兴致,迫不及待地将手摊在这位大哥腿上。而小侗坐在女友另一边,视线受阻,便直接起身,站到了他俩旁边。
覃哥煞有其事地诊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眼球也似乎是出神一般,左右来回转动。
但小侗注意到,他的视线每次经过小妮的深V领口里饱满乳肉和幽邃乳沟时,都会有微小的停顿。
号脉结束后,覃哥也没做结论,又让小妮张嘴让他看看舌苔。
看了舌苔后,他又问了许多问题,比如腹部有没有动过手术,月经情况如何以及家族中有无同样不孕不育的问题。
小妮都一一作答了。
最后,覃哥默默地看着小侗,抿了抿嘴,似乎有话,但没说出口。
小侗被他的这一通操作逗乐了,心想明明都告知了老公有问题,还这样装模作样给小妮问诊,便强忍着笑意,故作急切地问:“大哥,怎样?”
“唉,你姐的身体……”覃哥稍稍迟疑了一下,接着说:“脾虚不运导致肾虚不化,痰湿内生,气机不畅胞脉闭塞,不能摄精成孕。打个比方吧,你姐的身体太硬!像城墙一样,一般人的精子根本透进不去。更别说你姐夫……”
这话小侗作为“弟弟”也不好接,便看向小妮那边。
妮儿快速瞥了小侗一眼,马上入戏,略显焦急地说:“哥!那这怎么办啊,孩子,我真的太想要了,有什么办法吗?”
覃哥抬眼看了小侗一眼,静静想了一下,缓缓说道:“妹子,别着急啊。你可以让你老公去做个精子分离术,尽量选择有活力的精子,给你做试管婴儿就行啊。”
“这个太贵了,老公不愿意做。他做过精子形态分析,每一百个精子就只有一个精子是正常的,要用这种精液做试管婴儿我们实在是无力负担。”小妮一脸哀愁,眼里都是无奈与酸楚。
“那……”覃哥有些为难,似乎欲言又止。
那一刻小侗太清楚他想说什么了。
覃哥想把自己的精液捐给小妮做种,但话到嘴边又样回去了,应该是又觉得时机还不成熟,便没把心里话讲出来。
于是小侗连忙推波助澜,弯腰凑近他,恳求地说:“大哥,想想办法帮帮我姐吧,不然我那一大家子不会放过她的。”
妮儿也在一旁连连点头,热切地盯着覃哥,像是期望着他能伸出援手。
“那……”覃哥在这停了一下,深吸一口气,问道:“你们真的能接受用外人的精子吗?”
“只要……做好保密就行。”妮儿小声说道,脸也红了。而小侗的心也笑开花了。
“那你们有什么要求,或者说有合适的人选吗?”覃哥严肃地说。
“在那个群里的人,你也知道……都不是太好,感觉……好多都是吹牛的小伙子。”小妮有点支支吾吾,慢慢说完了后半句,“就觉得……覃哥就挺好的。”
“嗯……”覃哥长叹一口气,抬头问小侗:“你支持你姐的想法吗?”
小侗还能不支持?
但李侗不能显出激动的样子,便马上仰头,装作仰天叹气,实际是使劲咧嘴无声地笑了。
然后才摆出严肃的神情,缓缓低下头,郑重其事,如做出什么重大抉择一般艰难地说道:“行,我尊重……我姐的选择。”
“那我还是先去做个体检吧,你们也放心,也还可以再考虑考虑。”覃哥说着也站了起来。
李侗和小妮连连称是。
三人一同来到市医院,根据导诊台的建议,小妮出钱给覃哥挂了感染科和泌尿外科的号,分别检查传染病五项和精子活力度。
小妮也顺带查了些妇科相关的事项。
查传染病是由抽血检查,很快结束。查精子活力度,需要他将精液射在医院提供的小杯子里。
覃哥一个人在厕所撸着,小侗和小妮在外面默默等着他。
在这沉默的间隙,小侗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捐精的方式是什么呢?
通过什么方式将他的精液送到小妮的阴道里呢?
小侗感觉这是很大的失误,这么重要的问题怎么没有第一时间想到呢?小妮怎么也没想到呢?他和覃哥在网上聊了那么久,双方都没有提过吗?
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预感后面又紧紧跟着一阵窃喜,捐精的方式有操作空间——绿的空间。
“兄弟……”
背后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小侗的思考,转头一看是覃哥从厕所门口探出头来,小声叫着小侗。
“怎么了?”小侗看他用手示意他走近一点说,便走上前去,靠近男厕门口。
而小妮看他俩在男厕所门口,也不好靠得太近,只是在五六步开外看着他们。
“兄弟,你手机有没有什么片子啊?”覃哥神神秘秘地说。
“啥?”李侗一下没明白他意思。
“这厕所有点臭,又没啥激起我那种感觉的东西,这样弄不出来啊。”
这怎么办?李侗手机里没色情相关的视频图片啊。尽管有一些小妮私密的照片,李侗也不能给他看,毕竟小侗现在是她的“弟弟”。
“我……这没存有这些啊……”这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的问题,让小侗一时摸不着头脑。
“嗯……”他歪头看了下小侗身后几米的佳妮,顿了顿,说道:“这样,你这等一下,我问下你姐。”
小侗站在厕所门口,就看着覃哥绕过自己,径直走向小妮。
这种事问她干啥?
真是有点搞不懂了,小侗也挪动步子,凑近一点,想听听他到底要说啥。
可是刚轻轻走了两步,刚和女友说了两句的覃哥警觉地回头看了小侗一眼,见他正在慢慢靠过来,便说:“小兄弟,我和你姐说点事,你要不在楼下大厅等等吧,我这弄完马上就下来。”
他射不出来,神神秘秘地找小妮,难道……
小侗觉得再往下想就太离谱了。而且,覃哥真有这种离谱的打算,妮儿她自己也不会答应的。小侗决定将计就计,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呃……好吧。姐,那我楼下等你哦,有啥事你给我发消息。”小侗先是假装迟疑,再做出看似为难的让步,便转身下了楼。
李侗也有犹豫过要不要找个隐蔽的地方盯着他们,但是这一层过道冷冷清清的,没啥可以遮掩的地方,便只好作罢。
楼下大厅,挂号缴费的人特别多,座位都坐满了人,李侗正找寻着空座,想坐着慢慢等,却收到女友的QQ消息。
她说他们已经弄好了,马上下来了。
一看时间,李侗估摸着这才一刻钟不到啊!他带着疑问,一路小跑回到电梯口等着他俩。
等了两趟电梯,终于见他俩走了出来。
小妮本来面无表情,转头看到李侗就在电梯口不远等着她,便突然有点憋笑的表情,但又马上消失了。
覃哥是一直表情自然。
“这么快就搞定了啦?”李侗诧异地对她俩说。
女友只是看着李侗没说话,覃哥倒是马上回答说:“我跑到楼上一层的厕所弄的,那里没啥味道,感觉刚刚那一层的厕所应该没及时打扫吧。”
“嗯嗯”小妮也附和道。
小妮你进去闻过?你还知道男厕所臭不臭?李侗当时就想用开玩笑的语气反问下女友,但并没有说出口,只是笑笑,结束了这话题。
由于检验结果需要过两天才推送到手机上,所以在医院门口和覃哥道了别,各自回去了。
看着覃哥刚走没多远,李侗马上问小妮:“刚刚什么情况?他说他在厕所不太射得出来,又找你干什么?”
小妮将李侗手臂抱得紧紧的,担心地说:“先说好你别生气啊。”
李侗一听这么说,心里那是一个激动,脸上倒是非常关切的神情,追问她怎么回事?
妮儿扭扭捏捏不停向小侗撒娇,一直喃喃道:“就是……就是……”
这样吊小侗胃口,有点忍不了。小侗极力安慰佳妮,让她不用担心,他一再保证他不会生气,催促她赶紧说。
“就是他让我拍点照片给他看,他好把精液取出来。”
“啥照片?”
“就是稍微性感点的”
“拿我看看!”
小妮一听小侗要看她手机,马上把手机扣到背后,“不要!”
后来小侗好一阵哄,她才给他看了照片,原来只是小侗之前给她拍的泳装照,就是屁股蛋露得比较多。
小侗顿时长舒一口气,原来是想多了。
回家路上小妮也给小侗讲了覃哥和他谈的两种捐精方式。
一直是他将精液弄到注射器里,然后交给小妮,让她自己注射进去。
另一种,就是进行性交。
小侗本想一直不提这事,等到节骨眼上,看妮儿不知所措的样子,最好她还能昏了头,作出一些让小侗和她都难忘的选择。
这明显是小侗的妄想,小妮也不傻。
妮儿表示她肯定用注射器假装弄弄就行,反正也不是真要怀孕,反正只是来体验下这不被外人所知的地下捐精。
李侗不敢用任何理由再劝说女友选用另一种方式体验捐精,毕竟两三个月之前被保安那样欺凌,实在让小妮有点呕气。
捐精这个事儿,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做的。需要看女方的排卵期来进行多次的精液注入。
覃哥让小妮算好排卵期,再通知他。
他们当然不会真的去检测和计算排卵时间,只是选了个李侗和小妮都不太忙的日子,大约在半个月以后的周六。
覃哥的体检结果也出来了。没有传染病,正常精子占比高达百分之十二。他作为捐精者,确实是很优秀的。
约定见面的日子转眼就到了。中午他们在一家比较大的奶茶店碰头了。
覃哥看到李侗又和小妮一起来,显得稍稍有些不快。
李侗和小妮倒是不在意,先是和他聊了些天气、新闻什么的,缓和了略微尴尬的气氛。
之后就将话题转向了今天的正事。
“大哥,我姐今天这个事情怎么操作呢?”李侗首先发问。
“很简单,我之前给你姐商量好了,一会去酒店开个房,我在厕所把那个弄到注射器里,然后你接在床上把它注射进去就好啦。”覃哥淡定地说,似乎已经对这种做法轻车熟路了。
“那覃哥……你看我这排卵日就这两天,确实需要连着操作四天,真是辛苦你了。”小妮装作非常感激地说道。
“辛苦,是有点辛苦,毕竟早连续几天将我这精华排出,有点伤身体啊。”覃哥把弄着手里的茶杯,严肃地缓缓地说道。
小侗见气氛有点降温,赶紧说:“大哥,事成以后,我们会尽量给你表示的。”
“多少?”覃哥视线望向窗外的车流,淡淡地说。
这人真是很实在啊,没想到他竟然直接问小侗出多少钱?他原本打算事后给个六百,但小侗看他有点想多要的意思,就试探地问道:“八百?”
“嗯?”覃哥突然转过头诧异地看着小侗,说:“你上精子库去买,一份都要五六千啊!我这要连着几天帮你,辛苦不说,还伤身体,起码得这么多……”他手上比了个“六”的手势。
“六百?”小妮奇怪的看着覃哥,小声问道。
小侗直接说道:“六千,太多了点吧。我姐都没有私房钱,钱都被她老公收走了。至于我,还是个穷大学生,也没啥积蓄帮我姐啊……”
覃哥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李侗,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妮儿,沉默了片刻,说道:“那就用另一种方式吧,八百。”
李侗想选哪一种方式,自不必说,只是对他白白上了小妮还要收费八百这种事有点无语。
关键是小妮怎么选,这种时刻李侗不能干预她的自由选择。
李侗转头看向佳妮。她脸上明显有些怒意,轻轻端起奶茶,拇指用力扣着瓷杯,微微发白。
“别泼水啊!”李侗心一下提到嗓子眼,祈祷这次难得的尝试不要就此终结。端起杯子泼人家一脸水,在小妮这不是没有先例。
“算了吧,这个事我得回去再想想。”妮儿放下瓷杯,轻磕桌面的响声,使李侗的心放下一半,又凉了一半。
“我也真的是想帮你。”覃哥看小妮神情严肃,准备起身要走,便诚恳说道。
“不好意思啊,你要价太高了,我还要考虑考虑。”小妮回应。
这是价格的问题吗?李侗一时不知是小妮的托辞,还是真实想法。
“姑娘,我这是正常的行价。价格低了,会让买家担心质量,同时我们也受损。价格太高,也让不少急需的家庭为难。捐精,不是小事,是关系下一代的大事。在这件事上,你也看到了我诚恳的态度,以及我身体素质……”覃哥停顿下来,直视着妮儿,没有继续说下去。
“考虑一下,我……先回去考虑一下。”小妮稍稍有些慌乱,想尽快离开这里。
“姑娘,你得想清楚啊,这两天是你的排卵期,错过了,你又得等一个月。”覃哥继续劝说,很是恳切。
妮儿没说话,身体向后一靠,没说话。
缓和气氛是李侗此刻急需做的。
“大哥,捐一下也不是很费功夫,而且我姐和你有那种接触,她也是吃亏的啊。”李侗直接默认了小妮不反对和他上床,直接开始还价。
“我是要承担风险的。事后,你们要是翻脸,告我强奸,我是很难自证清白的。”覃哥首先说道。
李侗急忙说:“这怎么可能……”
李侗还没说完,覃哥继续说:“我一直以来都注重修身养性,精气的排泄是有数的。你的这事儿,打乱了我的修行计划,这是其二。”
李侗一听这个,真有点无语了,便没有接话,让他继续说。
“其三,现在的工作,不是太好,想多挣一点。”
小侗听了之后,默不作声了,就搞不明白,凭小妮的姿色,他凭什么在这提条件!
以往哪一次,有哪一个男生不被妮儿迷得神魂颠倒?
这个覃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覃哥平静地望着窗外,似乎在等他们的答复。小妮则拿出手机,面露愠色,打开打车软件,打算打车回家。
“就……”小侗本想说,就不能少一点吗?但这太卑微了,便改口,“你就确定要这么多吗?”小侗口气非常冷。
他眼神与小侗交会了一下,又看向一边,稳稳地说道:“是,少不了。”
小侗再也没多说什么,拉上妮儿,头也不回地出门,拦下路过的出租车,回家了。但李侗也没忘把茶水的账结了。
后来的十几天,侗哥和小妮都没提这件事。小侗也怅然若失,本以为是一出好戏,结果……
(作者认为这篇文章,就到此为止了,没机会带到大家面前了,但生活总有出人意料的剧本。)
工作日的午休时间,窗外蝉鸣不断,躺椅上闭目养神的小侗,突然想起昨晚有陌生网友在一个论坛私信他,说是要加微信,和小侗谈点事。
小侗当时正忙工作,也没多想,甩了个小号给他,就把这事抛到脑后了。
再次打开论坛,看到他给小侗新发的私信,问他怎么还不通过他的好友申请。
微信小号登上一看,是一个与论坛同名的微信,但连个头像都没有,资料也全是空的。
双方都是小号,小侗也没多想,就通过了好友申请,并主动给他打了招呼。
接下来的对话让李侗困意全无。
对方是一对女同,想找人提供精子,来让她们拥有小宝宝。至于为啥找到李侗,是因为他在那论坛上发表了自己在医院捐精经历的文章。
李侗嫌打字沟通太慢,马上给这位女网友通了电话,听她大致讲了一些她的家事和之前找捐精者的经历。
他心潮澎湃,几乎快要答应下来。但这不是李侗能完全做主的,便立刻通知了他最需要征求意见的人——佳妮。
“喂,什么事呀?”
“有人私下找我捐精。”
“什么!”
小妮的惊讶通过电话听筒溢出。李侗看她还在没反应过来,将来龙去脉化作三言两语抛给了她。
佳妮严肃地向李侗说明,他可能遇到诈骗,并提出不少疑点。
她的话确实都在理,因为李侗跟对方没有聊太多,很多细节问题他自己也闹不清。
但是李侗清楚一点,这是妮儿醋味的抗议。
然而李侗还是答应她,先了解情况,再做决定。
而李侗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觉,认为此事不虚,便邀请对方两人与小侗和小妮在周末吃顿饭,以打消妮儿的顾虑。
那她的醋意怎么消解?
小侗当时顾不上,后来顾得上也来不及了。
周末的傍晚,小侗和小妮如约在一家餐厅与她俩会面。全程小侗的话不多,静静听妮儿和她们的对话。
随着话题的深入,小侗慢慢地了解到这一对不寻常情侣的艰辛历程,如何出柜,如何一步步让双方父母接受,如何稳定地生活在一起。
这些事迹让小侗倍受鼓舞。
他和佳妮这对也同样特殊的情侣究竟要如何走下去?
孤独迷茫时刻侵蚀着他们的信心。
在此刻,听闻她们成功走到一起的故事,没有比这更让小侗振奋的了。
小侗决心要帮助她们,一是为她俩的艰苦卓绝坚韧不拔,终得善果,送上他自己的微小祝贺,二是希望未来在小侗和小妮绝望的时刻,还能有奇迹挽救他们。
分别以后,小妮对这件事的看法大有改观,但最后还是持保留意见,让李侗多加小心。
之后的几天,她们便陪李侗一起去往医院做相关的传染病检测与精子检测。
等了半个月后,李侗和她俩(小妮以害羞为由不去)在排卵日前一晚去开了房,连续两晚将精液送入其中一人体内(李侗只是在隔壁房间弄好后,将装有精液的杯子送到她们房间)。
一个半月后,小侗开心地收到她们幸福的消息,说B超已经能看到小小的胚胎了。
唯独小侗的小妮开了醋厂,处处不给小侗好眼色。
小侗尽力安抚,也给她讲明道理:小侗一没与人发生关系,二没与人有暧昧或恋情,请不要无中生醋。
小妮只是窝在小侗怀里皱着眉头,不服气地轻声“哼哼”。
天气渐寒,初冬到来。
周末这个早晨,又是暖洋洋的,小侗端着热腾腾的河粉进入卧室,进门就瞧见小妮在试穿内衣。
如果不是出门或上班,她一般是不会穿内衣的,今天她是要去哪里吗?
盛着满满河粉的瓷盘,轻放在妮儿的梳妆镜旁,李侗用手揽着妮儿柔嫩细腰,看着镜子中的姣好身体,赞美道:“好美。”
佳妮没有说什么,只是嘴角轻轻翘一下,敷衍地回应李侗。
“今天……”李侗本来想问今天小妮要到哪里去,但话到嘴边变了样,“粉很好吃噢。”说着用手指勾了下她的肩带,“不用试了,就这件挺好。”
妮儿此时穿的是一件带有聚拢效果的半透明胸罩,有着银杏叶纹刺绣,二分之一罩杯的样式,以及配套的丝质小裤裤。
透出的乳晕真好给一片叶子染深了媚色,下体的卷毛活像松鼠在层层叠叠的银杏叶里藏不住绒绒的尾巴。
小妮害羞地把李侗推开,端起盘子去了客厅餐桌。
那她到底要去哪?李侗左思右想也没想出她今天出门的任何理由。突然,他瞥到从被子里露出一角的手机,是妮儿的,便拿到手里准备瞧瞧。
“侗哥,手机给我。”是妮儿娇软的声音。她喜欢边吃边看视频。
李侗只得将手机给她。
刚转身准备回卧室,就灵光一闪,想到了个法子。
首先,小侗得找点什么事,让小妮感觉他很忙,都无暇顾及她一会儿是否出门。
小侗回到卧室稍等了半分钟,便行色匆匆地走出来,穿过小妮正在吃饭的餐桌,来到书房,打开电脑,一边走一边着急地说:“经理又不知道在着什么急,大早上的要什么汇总啊!”
其实小侗就在书房里静静地用电脑看点时事新闻,耳朵时刻听着动静,看她是否会外出。
为什么李侗会有如此的强烈预感,小妮今天会偷偷出门呢?
首先,近一两周李侗就发现妮儿和网友文字聊天时,总是面带微笑,神情专注,这是遇到心仪网友的表现。
平时都是极不耐烦地回复网友。
再一个,今早试穿的那套内衣是去年买的,都穿过好几次了,要是没事,她在镜子前搔首弄姿地试穿什么内衣?
听着她吃完河粉,去洗盘子的声音,之后又去洗漱,热水器发出“呼呼”声,洗漱之后,她又回到卧室去了,接下来就是十多分钟的静默。
李侗按捺不住,起身去往卧室。只见小妮披着睡袍,正躺在床上看视频呢。
真是误会她了?小侗俯下身吻了下她的额头,她也像小猫咪一样轻轻“喵”了一声。
“好可爱,我的小妮……”小侗正这样想着,手机“叮咚叮咚”响起来,是新同事打来的,说有个紧急的任务要他去教他处理。假戏成真了。
小侗收拾好行头便出门往公司赶了。
两个小时后,小侗气喘吁吁踏进家门,感觉静悄悄的,卧室门虚掩着,推门进去,见到床上的睡袍没有像往常一样叠好,被随意扔到床角。
厨房,厕所也没人影,小妮去哪了?
小侗厚着脸皮把新同事的工作任务搪塞到周一去做,急忙赶回来,小妮自己却偷跑了。
鞋架上英伦学院风的平底皮鞋不见了。
小侗拿起鞋刷,摸摸刷毛,上面鞋油都还有点润。
出门倒垃圾、取包裹、买菜都不会穿这锃光瓦亮的鞋吧。
去见网友了吗?
什么样的网友呢?
为什么要背着李侗呢?
带着疑问李侗掏出手机,打算看看前两个小时卧室的监控记录。
结果显示设备离线,李侗回头看向墙角的插座……原来监控摄像头的电源线都被拔了。
李侗立马插上,查看在拔插头之前,小妮在干什么。
原来小妮见李侗出门加班去了,马上下床奔向阳台,刚跨两步又转身过来伸手够向监控的插座。监控画面就戛然而止。
小侗猜她去阳台,是看小侗到底有没有走远,怕小侗突然又折返回来撞见她的异样。
还有个细节,在小妮奔向阳台时,睡袍下摆扬起的一瞬间,小侗分明看到她里面还穿了件黑色百褶裙,是才给妮儿买的!
呵呵,小侗感到一阵无奈,妮儿原来早就准备好了,就等小侗出门了。她就这么确信小侗今天会去公司加班?
小侗用浏览器登录了她手机绑定的账号,查找手机定位,但网站显示她把定位功能关了。
卧室里的空气与小侗的心都渐渐冰凉。
以前不是和小妮约定好了吗?
出去约会甚至是约炮,都要提前通知小侗一声的!
就仅仅是通知,甚至不需要小侗的点头。
这时,同事给李侗来了电话,问他要许久之前工作群里发的文件。
他点开群聊往上翻阅,刚刚翻了两下,就看到一个@李侗的消息一闪而过。
他马上返回来一看,是通知他今天带一个新人到公司加班的消息,下一条是“李侗”回复的“收到”。
李侗根本不记得自己看到过这消息,更别说回复了。
怪不得早上新同事给李侗打电话,说他已经到公司了,问他什么时候到,还说昨天老板已经通知了,李侗还奇怪呢。
是等小妮回来,再好好问她吗?
不行,李侗决定到社区花园里坐坐,等小妮先回家,他再回去,从摄像头看看她一回家有什么异样,再看看李侗回去之后她会不会主动给他交代什么。
乘着电梯,楼层的数字冷冷地降到了“1”。
“哐”电梯门缓缓打开,空空的楼道,一脚跨出去,鞋底着地还有回音。
昨晚小侗和小妮下班,说说笑笑经过此地,甜蜜同回音一起在此飘荡。
似乎,此刻的小侗还能听到妮儿醉人的笑声,嗅到她欧石楠的香水味。
小侗心中暗暗起誓,假如一出单元门就能遇到妮儿,就原谅她。
“花开得真好。”看着树上繁盛的紫红,摸摸边上冰冰的长椅,小侗只能无奈笑笑。
等待女友偷情归来是特别难熬的。
他想用工作手机登录监控摄像头app,打开实时监控,摆在一边,用自己手机看点短视频来熬时间。
可当他打开监控app一看,摄像头又离线了!
什么情况?是家里断网了?这可能性实在小。看不到监控,他在外面待着还有什么意义?小侗马上往回赶。
一进电梯,小侗真的闻到了妮儿最近刚买的带欧石楠味的香水味,该不会妮儿已经回来了吧?
一进家门,直奔卧室,小妮的蕾丝黑纱半透上衣就裹成一团扔在床头,黑色百褶裙和配套水手服也歪歪地躺在旁边。
他这才注意到,热水器正发出沉闷的“轰轰”声,他转身朝浴室压着脚步声走去。
浴室门紧闭,水声哗哗。
小妮确实是回来了。
他静静回到卧室倒在床上,拿起小妮扔在枕边的手机,沮丧地翻翻看。
奈何她的QQ微信小号太多,看着形形色色网友的列表长长一串,拇指一滑都翻不到底,也没心情多看了,将手机屏幕擦了擦放回原位。
转头看到脑袋边上的百褶裙和水手服,就顺手拿起帮她叠好。
突然,是心里有些不甘,他凑近闻了闻。
只是她的悠悠体香,和淡淡香水味的混合。
又将裙子里外翻看起来,小侗回忆她穿裙子的习惯,找到了裙摆盖住小妮翘臀的部分,仔细查看,心里期盼着什么,又害怕着什么。
几点反光,隐隐约约连成细丝,在这黑的像夜空的面料上,如孤独闪烁的一串星星的微光。
这是一丝某种黏液留在裙子上,干燥以后留下的痕迹。
他小心地贴近,一闻,果然,是那种包在卫生纸团里的味道。
什么都不用说了,又被内射了,退万步讲,也是没戴套。
他顿时感到一阵尴尬,犹豫自己要不要呆在这屋里。
一会妮儿从浴室出来,感觉他没法不动声色地面对她。
而小侗又十分气愤,想问个清楚。
小侗并不禁止妮儿和别人做爱,但是要提前给他说一声,而且她还让别人内射!
这是以前就多次申明了的,绝对不可以的啊!
或许,她在上床之前让对方做了检测呢?
他马上奔向衣柜,摸出藏在衣服堆里一盒的四联卡数数(HIV抗体-丙肝抗体-梅毒抗体-乙肝抗原联合测试卡)。
十九个,一个不差!
岂有此理!
他转头冲到浴室门口,却还是习惯性地轻轻拧开门锁,隙开门缝,伸头进去。
小妮已经发现门开了,水汪汪的大眼睛怔怔地看着,伸头进来的小侗。
花洒的水“哗哗”流着,从小妮的玉肩淌下,经过双峰之间,过了平坦略带肌肉线条的小腹,最后在丛中汇聚,于窄窄的大腿根形成一道水帘,浇在小侗滚烫的心头。
见到这样美丽胴体,谁还能发怒?小侗用平常温柔的语气问道:“妮儿,大中午洗什么澡啊?一会儿想吃什么?”
“回来啦,呃,我就想洗一下。”小妮的表情微微有点不自然,要不是小侗知道她刚刚干的坏事,都察觉不到。
浴室墙边靠着收纳筐,里面是小妮刚脱下的内衣。他刚开门就瞥见了,便侧身进入浴室,端起筐子,“帮你洗咯。”
“不用了!侗哥做饭去吧……冰箱里的……”
“没事,今天的菜简单,这就帮你搓了,两件而已。”
“冰箱里的肉还没解冻呢。你以前怎么不帮我洗,今天又正事不做,豆腐放醋?”
小妮既然拒绝,也就别强求,免得暴露自己的疑虑。
他放下筐子前,随手颠了颠,里面的内裤正好露出部分裆部贴肉的那一面。
确实有明显白色液体浸湿的痕迹。
退出浴室,心里越来越难受,感觉自己被深深地欺骗,就连享受绿帽的心思都无影无踪了。
他依然不选择去质问小妮,因为她说的小侗就愿意相信。
还是再观察一段时间吧。
要最后真要是发现她只是忍不住偷吃,那还不是太坏,但要是心另有所属……小侗真不敢想下去了。
之后在午餐中,小妮说她刚刚出门是去医院领HPV检测结果。
他也想起小妮上周确实去医院做过相关体检。
要不是他看到她今天那么多反常行为,他真就完全相信了。
后来的日子里,一有机会他就翻看小妮的手机,看看那长长的好友列表里究竟是谁在约她。
“小妮,这有个叫‘小贝烘焙’的招牌哦,我在这等你哦。”
小侗和妮儿马上参加一场特殊的饭局。邀请他俩的是那一对姐姐,其中一位肚子已经明显隆起。这顿饭的主要目的就是做一个正式的道别。
简单的寒暄之后,她们便讲起这几月来怀孕的感受和照顾孕妇的难处。
小侗作为饭桌上唯一的男性,只能呆呆听着,看着佳妮和她俩有说有笑,他似乎是多余的人。
他有点恍惚,他坐在这,是为了什么呢?
要不是这里有位姐姐的肚子是因他而鼓,那小侗都不配出现在这个包厢。
小侗在这一场奇遇里,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种猪吗?
还是装满精液的注射器?
对了,这饭桌上实际上有五个人,注视这三位女人说说笑笑的,不只是小侗,还有刚成型的小孩,和他一样,也都在此沉默。
小妮这时注意到在一旁赔笑的小侗,就说起他来。
“他做这事,我其实心里也难受,也惶恐。一想到在我二人世界之外,还有别的孩子与他有血缘关系,就感到深深的不安,总担心会有什么事发生。”
此话一出,整个包厢安静了。
对面的两个姐姐与小侗和小孩都面面相觑,一时不知怎么接话。
小侗之前不知道小妮对他捐精有这样负面的感受。
这是第一次听到,还是在这种场合,闹不清妮儿这话是说给他还是对面的三个人听的。
“妹妹,你担忧的,都尽管说吧。”怀孕的姐姐严肃起来,率先关切地问。
“就是担心,小孩以后要是生了什么病,或者有别的什么事,会不会又来找他呢?而且在我心底,就感觉天然对这事感到排斥。我不知道女生是不是都是这样想的。”
“这种感受我能体会。最开始得知他是有女友的,我俩都感觉这事多半要黄,但在后来的交流中,也没见你对这事有什么反对,所以我们就……”没怀孕的姐姐顿了顿,又说:“宝宝的健康,我们十分重视,有什么问题都提前避免。刚刚我们也有提到,现在是每周都上医院检查一次,全程有专职医生关照着。”
这问题无论怎么解释,都难以让人满意。
毕竟谁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敢在这为孩子的未来打包票。
而对此小侗也有考虑,他明白糟糕的结局难以完全避免,这也就是他私下捐精应该承受的风险。
但小妮不这样想,她认为他在冒没有必要的风险,一旦有什么闪失,后果就非常严重。
小妮为此而忧虑重重,他却才从她刚刚的言语神情中看出,会不会太晚了呢?
饭后,小侗和小妮与两位大姐姐做了最后的分别。
怀着小侗孩子的人模糊在夜色的光影里,小侗不由怅然若失。
之前信誓旦旦地给小妮保证小侗他不会有任何牵挂,看来,血脉的天然联系,让小侗没法心如止水。
与此同时,小妮的心情让他担忧,要不是她刚刚在饭桌上的吐露,小侗还浑然不觉。
“小事,妮儿,这只是生活中的一件小事,帮了人家一个小忙。”小侗紧紧搂着佳妮,脸颊贴着小妮的头,“你为此难受,侗哥好心疼。”
“总是这么说。”小妮冷冷地说,并没有因为李侗的贴近而温和,“不是小事,你自己心里也明白。捐精和献血不同,前者能满足你们像蒲公英似的繁殖欲,后者则不能。你在我这里得不到的,就想在别处满足!”
“千万别这样想!”李侗一听小妮如刀割般的控诉,双手稳稳把住她的双肩,正视着她瞥向别处的眼睛,“我没有这样的想法,我仅仅就是认为,眼前的同性恋都能成功在一起,我们为什么不能?她们一路上遇到了各种支持和帮助,我也要出一份力!为什么要出力?我也希望未来在我们的艰难时刻,同样有人能助我们一臂之力!”
小妮盯着地面,头微微埋下一点,没有说话。
而李侗心中也有愧疚,知道自己还是忍不住挂念那刚成型的小孩。
但他此刻要给小妮斩钉截铁的硬话,才能让她日后少一点担忧。
自己心底的非分之想,默默消化就好。
“今天帮助别人,明天别人就会帮我们吗?我自己也知道这只是一厢情愿。但……我只能这样,才能稍感宽慰,之前在那件事中,叫天天不应的绝望,你我都感受过。”李侗继续说道。
(“那件事”是一件李侗还未发表的故事。是小妮与李侗之间故事的核心。)
小妮这才委屈慢吞吞地说道:“你还是没解释,你为什么不会在意你的血肉?为什么不承认你的繁殖欲?你从一开始就不断强调你捐精的理由,却避而不谈我现在关心的两个问题。”
小妮和李侗又继续向地铁站走去。
走了一小段路,他整理好思绪,对小妮解释:“我对人的感情,是需要相处才可能增进的。我对那个小孩,素未谋面,确实没法让我上心。我和你最开始在一起时,就想好我们不会有后代的。繁殖的欲望,已经很难在我心中起波澜。你能好好的,才最让我心安。”李侗说的都是真的,至少在目睹有人怀了他的孩子之前。
“真是如此吗?”妮儿真切地看着李侗,眼中噙满泪水,等李侗的答复。
李侗马上掏出纸,给她擦擦眼角即将滚落的泪珠。一边擦一边顺势吻了下妮儿的额头,轻声又清晰地说道:“放心,你是我最爱的。”
“那你不许怪我……”小妮突然有些委屈,沾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
“不会怪你,小妮为捐精感到难受,是情有可原,侗哥现在才知道你的这小心思,都是我之前没有多征询小妮的意见……”
“不是,你肯定会怪我,你不是不知道……”
“什么事?”小侗不自觉将妮儿搂紧,而心里也阵阵发紧。
她大概要说什么,小侗知道,最关键的就是不知道那人是谁。
“覃哥……你不记得了吗?”小妮在小侗臂弯里小心翼翼地说出这名字。起初她还埋着头,见他没答话,又微微偏过头,用余光偷看他的反应。
一听到“覃哥”,小侗脑海顿时卷起了风暴,眼前驶过的地铁带着它的轰鸣瞬间化为闪电,将他视界剌得支离破碎。
为什么?
小妮,为什么这种傲慢的男人你能看得上?
小侗求他和你上床,他还轻视你的美艳,竟还索要报酬!
小侗作为深绿都忍不了,事后你还要去倒贴?
你这样作践自己,小侗真想抽他自己的脸!
纵使自己再愤怒,也要听小妮做完最后的申辩。凭着仅存的理智,小侗表情木然,大口呼吸着,牵着小妮在就近的长凳上坐下来。
“你尽管说吧,我好好听着,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你。”小侗尽量使自己能平静地讲出这话,但其实无论是小侗当时的神情和话语的内容,都让小妮明显察觉他情绪的巨大变化。
“侗哥,我真的是……”小妮双手环抱着我,“我错了,你别生气好吗……”
小妮不断向小侗道歉,不断要他不要生气,小侗正要打断她的话,让小妮好好讲讲经过,她却带着一丝不解的语气试探着问道:“我以为你知道了呢?”
小侗就偏了一下头,淡淡地看了小妮一眼,没说话。
“我还以为你知道……”
此时追究妮儿如何察觉到李侗知道此事,已经不是最要紧的了,我们一起来听听,她接下来的坦白。
时间回到李侗和妮儿假扮姐弟与覃哥谈崩的那一天。
侗哥拉着佳妮头也不回,匆匆奔出咖啡馆。
“去把茶水钱结了。”侗哥让佳妮回到咖啡馆前台把账结了,他在街边打车。
刚进咖啡馆,就看到覃哥刚走到前台。
佳妮忐忑起来,一下不知该如何面对,就当没看到他,用稍大的声音对着几步外前台里的收银员询问:“XX桌多少钱?”问的时候,还不住瞟了那男人几眼。
他听到佳妮的声音,眼睛一抬也看向佳妮这边,旋即又歪了脑袋,瞧了下她背后的玻璃感应门,接着就露出微笑,胳膊肘放在柜台上,身体微倾,似乎如释重负。
“你好,一百零七,请问是扫码还是……”收银小姐在答复佳妮的同时,用手示意柜台上立着的收款码。
小妮刚要上前,覃哥就掏出手机,直接扫码支付了。
“你?”
“快回去吧,之后联系。”覃哥压着声说道,完了还向小妮眨眨眼。
小妮当时也不想领会他的意思,只是觉得侗哥知道这钱被覃哥出了肯定会生气的。
如果小妮一定要马上还钱给他,不免一番争执,要是侗哥转过头来在门外看到这一幕就不好了。
钱,之后在qq上转他吧。
小妮马上后退转身快步跨出门外,还是忍不住回头望了他一眼,他还在原地,靠着柜台,冲她微笑着。
“多少钱?”一坐上出租车后座,身旁地侗哥就凑过来低声问小妮。
“一百。”
“他没出来?”侗哥头贴了过来,用更低的声音问佳妮。
佳妮心里一慌,差点说出自己遇到覃哥了,就马上顺口回道:“什么?”假装自己没听清。
“他没跟出来吗?”侗哥急促又小声地问。
“没看到。”佳妮淡淡地说。
“好吧,不该你去的。昏了。”
佳妮当侗哥是自言自语了,就不接话了。
回到家,侗哥就开始念叨覃哥的种种不是,佳妮也就只是应着,心里却思索着他为啥要帮佳妮结账?
他手头不是不宽裕吗?
他还打着什么主意吗?
等侗哥忙别的事去了,小妮给覃哥的QQ发了200块的红包,只要看他收了,她就拉黑他。刚才侗哥叮嘱了,让小妮火速拉黑他。
小妮看着电视时不时点亮手机,看他会不会收红包,或者说什么。
“这是一个误会。你弟弟在,我就不能答应帮你这个忙。今天茶是请你的,请你谅解。”
手机解锁,点开QQ,便是这条消息映入眼帘。
“他在有什么影响?”小妮打完这行字,又马上删去,只回了个“?”过去。
“你借种的事,第三个人知道就不稳了。”
“我弟是向着我的,你多虑了。”小妮想,事已至此,你想捐精也没机会了。
“以你的家庭环境,他未来某天以此要挟,你能把你弟弟怎么样?而且时间过得越久,孩子越大,你丈夫越重视这宝贝孩子,你就越承受不了被揭穿的风险。”
“你比我了解我弟弟?”虽然故事都是编给覃哥听的,但他煞有其事地分析,让小妮有了反驳的冲动。
“我是没你了解,但你也不一定了解。”
小妮顿时觉得无语,感叹这人真爱较真。
“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请你再琢磨一下。”
小妮也没什么话讲了,便顺手把消息记录删除,不回他了。
地面上的湿冷寒风袭来,钻透了衣衫。
“所以你就没和他断绝联系?那你后来又怎么回心转意和他搭上的?”小侗紧紧搂着小妮,慢慢踱出地铁,冷静地听她讲述,好戏还在后面,小侗得冷静下来,细细地听。
“后来……后来……还不就是因为你。我本来很长时间都没和他联系的。”妮儿说着还用手掐小侗腰上的肉。
“啊……轻点,好好说嘛……”
小妮确实很久没和覃哥联系了,甚至觉得再也不会和他联系了。他的QQ躺在列表里,静静悄悄不会再跳动。
直到那天侗哥打来电话,说他准备给别人捐精。
尽管侗哥说得条分缕析,头头是道,显得小妮说小心诈骗之类的提醒都苍白无力。
但侗哥语气中遮遮掩掩的兴匆匆,还是让小妮嗅到了。
这比侗哥嘴里滔滔不绝铮铮有词的“助人为乐”、“自我救赎”等大道理,更能体现侗哥根本的意图。
后来他积极地配合她俩的各种行为暂且不论,就仅凭最开始这一通电话的语气,小妮心里就有底了——侗哥是被生殖欲绑架了,他就是想延续自己的血脉。
远古就埋在基因中的召唤,如野兽一般,在小妮和侗哥的生命中突然闯入,并在一瞬间,操控了小妮爱人的灵魂,甚至能指示他用理智来给小妮编排长篇累牍的说辞,来掩盖他着魔的事实!
侗哥全心全意准备着和受孕方的首次见面,嘴里不自主地叨叨,要是她们问这个,我李侗怎么答,要那个我李侗又怎么办?佳妮都听见了的。
体检抽血时,被护士扎伤臂弯的神经,疼了半个月,抬手都费劲,还满不在乎。佳妮真是十分心疼又心酸。
为了给对方送去高质量的精液,一周不与佳妮亲热,自己遭不住性欲的折磨,就偷偷洗凉水澡。佳妮都看在眼里。
“我也不是很想要啦,侗哥你好好休息吧”这只是想给自己台阶下,不忍目睹亲爱的侗哥被繁殖欲和性欲左右拉扯的扭曲面容。
李侗,你都如此狼狈了,你都不愿意向佳妮承认,你打心底就是想要个孩子嘛!
为什么就是要说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
佳妮从一开始就不相信!
“妮儿,你这么难过,我没发现,我真的要心疼死了!”小侗马上抱紧妮儿,头埋在她的秀发中,感到深深内疚,反思自己究竟是不是她描述的那样。
到了家的附近,街上行人寥寥,小侗抱着小妮坐在一条藏在树影下的长凳,树冠下路灯的点点光斑在小侗身上晃动,都让小侗羞愧,他好想在完全的黑暗中反省。
反省可没有那么容易,如果真有一只远古的大手在理智背后操控,他此刻用理性的来审判自己又能有什么收获?
妮儿只是觉得他在假装难过。
小侗抱着她没有更多解释的话,也被佳妮理解为默认或无话可说。
她也没转头看小侗,看向斜对面小河上的短桥,继续讲了下去。
那边短桥栏杆的风景画上有句诗,不知道侗哥有注意到吗?
“一道残阳铺水中 ,半江瑟瑟半江红 。”
有天,小妮下班走到桥中央时,霞光铺在河面上明晃晃的,让小妮侧目,正好看到河水的颜色被拦腰分开,远处一半被夕阳照射,一片红黄,近处一半被夜色笼罩,一抹暗绿。
当时,这美景非但没让小妮欣喜,反而让她心生落寞。
他们俩恋爱的过去多么精彩,多么难忘,但就如水面上逐渐消退的霞光,禁不起时间的流逝。
现在的生活趋于平静,缺少险阻,侗哥也会跟着平庸起来吗?
站在桥上的小妮,想起你捐精前后的种种言行,心中对你的信任有了第一次折损,并感到深深怀疑和怨恨!于是小妮才做了这明知是错的决定。
“然后呢?”小侗看着越说越有理的妮儿,她的神情一改刚刚惭愧委屈的模样,眉头舒展,肩背挺直,神气起来了。
“后来……后来就不必多说了,都是俗事。”小妮淡然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示意小侗该回家了,也暗示她想终结这个话题。
小侗和观众们最想听的情节就这样给一笔带过了?
小侗依然坐在长凳上不起身,用严肃的语气,不大的声音质问:“我和别人上床了,我也能用一句‘俗事而已’来略过我和她进酒店以后的事吗?”
小妮转过身来,正好挡住了路灯的光,她的脸色也沉入了暗影中。
“你敢!”
她的语气充满威胁。
但佳妮又马上转头看向一旁,轻哼一声,把手伸进提包,拽出了什么东西递向小侗,并用小声又轻蔑说道:“自己看吧……无……奴”
抬手一触碰,小侗知道这是她的手机,这是要他自己在其中找答案。
但小侗此刻更在意妮儿刚刚嘀咕的后半句,很小声,却在小侗耳朵里回响,“无药可救,绿奴!”
时间回到一个月前的周末……
“这几天我正考虑抽时间查查HPV,你怎么想到请我检查这个的?”小妮在市医院大厅与覃哥碰了面,稍微有些诧异,向覃哥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妮儿联系覃哥之后,表示自己之前没明白其好意,便想在周末请覃哥吃顿饭,为上次在咖啡馆的不欢而散,聊表歉意。
但覃哥却表示并不在意,还主动提出带小妮去做个HPV检测。
“上次我看你检测单上还有个HPV还没查,你就和你弟弟匆匆回去了。”覃哥只是轻描淡写地回答。
原来他一直记得妮儿上次的妇科检查,漏检了一项,连李侗都忘记了这事。
小妮一边排队取号,一边听身旁的覃哥讲起他的往事。
“我大概……三四年以前,开始向人打听,给人捐精的行当。起初,那些中介看我年龄偏大,不愿意帮我介绍。但我毕竟还是修生养性十好几年,身体那方面真不在话下。也是不想被人看扁了,查了精子质量,给中介亮了报告,他们才愿意拉我进去。”
“覃哥,你是怎么想起打听捐精这事啊?”小妮还是有点小疑惑。
“呃……我这到人到中年,感觉修行到了一道坎……反正有个问题,就是肾精太旺盛,需要释放一些。而且我又听说,很多夫妇饱受不孕不育的困扰,所以……”
“那我冒昧问一句,”小妮小声说道,看覃哥将耳朵凑过来了点,便问了出来:“覃哥,你的爱人……怎么看这事呢?她不反对吗?”
覃哥只是略显无奈地低头看向地面,叹了口气,没说任何话。
小妮见状也不再追问,心里一阵呵呵,感觉男人也就这样了,谁也抵抗不了下半身的控制。
“我其实认为,自己不会有机会捐成功。这几年,没成功过一次。每一次连第一步都走不完。”
“你……你不是那个质量很好吗?”妮儿有些不明白,马上问道。
“不,都不用考虑这个,每对夫妇一了解我的情况,就打退堂鼓。除了精子质量,别的方面跟年轻小伙儿,都差太远。”
小妮听后,感到些许尴尬,就怕覃哥问……
“我本来很久没关注捐精群里的消息了,也是鬼使神差,那天我就点进去了,还正好看到了你发的语音,我一听,声音真甜。你知道吗?直到现在,我一听你讲话,舌尖就有甜丝丝的感觉。哎,你别介意啊,我这样说好像太不合适了。”覃哥回忆起这些事,表情显得很开心。
小妮听了掩住嘴一阵轻笑,连忙摆手,表示没关系。
“你当时为什么就愿意选择我呢?其实我真的蛮想听你讲讲,如果方便讲的话。”
小妮的笑容马上僵硬了,因为是李侗帮小妮在QQ聊天中向覃哥抛出橄榄枝,其中的真实原因,小妮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便用新问回答旧问:“那覃哥先说说你为什么愿意捐给我?”
覃哥先是笑笑,想了想说:“你知道一般进群的女人都是什么样的吗?”
小妮摇摇头。
“她们看待我们就如看待牛马一般。”
小妮心想:“确实,我看是和牛马差不多。”
“群里的人纷纷报上自己优秀的素质条件,有真的,假的,掺水的,吹牛的,但大家踊跃捐献的热情是实打实的。而女方呢?在群里无所顾忌地指指点点,说这个长相不行,那个学历不行,又把自己想白日梦一般的要求罗列出来,什么硕士起步,博士勉强,都不意外,更有甚者,说必须要有雅利安血统。我就想不明白了,找国外血统,你在国内的群里找什么?更别说有的还要求,男方得是处级以上干部,说是想自己的后代多点官运。真是异想天开!且不说处级干部一般都多大岁数了,假使真有几个年纪轻的,会去捐精?而且还是给你这小老百姓捐?”
小妮听了也直乐,“我当时看群里有人说自己是飞行员啥的,我还觉得太夸张了,原来是那些人要了天价,导致群友只好在简历上吹牛。但我当时还半信半疑,对大家客客气气。”
“你是个好女孩。”覃哥突然夸了小妮一句,让她有点不解。
“你的礼貌是发自内心的。你内心就对人就有基本的尊重。哪怕别人对你有些冒犯,也是如此。”
小妮赶忙表示,实在是过誉了,自己没那么好。
“我还记得那天群里有人看你好说话,就戏谑你,问你以前有过多少……”
小妮看覃哥有点难以启齿就补充道:“是,他问我被几个男人那个过,怎么都没怀上,还想着到这群里来寻种?”
“唉,真的,怎么就有人的嘴这么下流。但就算这样,你也很幽默,马上回一句‘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我就觉得,哇,你真是有礼貌,又机智的女子。所以……”
“所以你就回了句‘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孕事?’”小妮马上笑着接话。
“哈哈,是是是,所以我从一开始就对你的印象特别好,自然就不能拒绝你的选择。”覃哥不断点头。
“那我的理由也差不多,我觉得你比那些猴急的年轻人强,对人不急不躁,沉稳雅致。我当时在想,哪怕你各方面条件都不好,做个朋友也是不错的。”
“真的吗?”覃哥喜上眉梢。
“真的……”小妮还没说完,就发现前面的人已经取完号离开一会了,赶忙上前取号。
之后,两人乘上电梯去往医技部等待做检测。
电梯里人挤人。
一进电梯,小妮与覃哥面对面紧紧贴在一起。
起初妮儿还用手横档在胸前,等电梯到了2层,又挤进两人,使小妮的大半乳肉被挤出罩杯,在棉质卫衣的领口中,显出一小节笔直的乳沟和两边不时颤动的“豆腐脑”。
小妮感到横在胸前的小臂实在不适,再加上覃哥也偷偷瞟了一眼,发现了领口里的春色,让妮儿有些羞涩,于是下意识放下了手臂。
这一放,两只肉球马上被覃哥的胸膛挤成两张厚饼。
小妮马上感觉到了这更加让人感到羞耻的情形,不由脸红,还抬眼瞧了下覃哥,发现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慌乱之下,就对着覃哥傻笑了一下,但马上又觉得不合适,就转过脸去,看向电梯里的显示屏,假装自己在看到了哪一层。
当屏幕里的数字跳到“4”时,电梯门缓缓地打开,小妮和覃哥同时往外看。
“这……不是那天,覃哥在厕所取精的楼层吗?”小妮被眼前熟悉的楼道陈设唤起了某些记忆,心中暗暗吃惊。
马上回头看向紧贴着自己的覃哥,他也同时看向小妮。
两人相视一笑,覃哥是无奈的笑,小妮是害羞的笑。
电梯又上了几层,两人到了做阴道检测的医技部。
刚出电梯,覃哥就说:“当时就是想把你弟弟支开,给你说个清楚,请你别让你弟弟掺和到这事当中。”
“嗯……”小妮拿着号,去到护士台报了到,又回到覃哥边上问:“你当时有提过吗?”
“我……我当时……真是……你不知道你当时有多美,你弟走了,我就有点心神不定了。”
“哦……”小妮看覃哥说得这么直白,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但又转念一想,立刻质问了一句:“我现在就不美吗?”
“美,当然美!只是之前与如今,一个是夏花绚烂,一个是冬雪静美。”覃哥赶紧答道。
妮儿娇嗔:“嘴甜。”
“当我那个弄出来以后,我马上就心明眼亮了,就想给你讲正事来着,但你急匆匆拉起衣服就去按电梯了,结果电梯正好就开门了,里面人又多,我就没来得及给你讲了……”
“好了,请别说了,我知道了。”小妮显然是不想回忆起什么,打断了他的话。
“呃……好。”覃哥眼神直直的看向前方,仿佛脑海中回味着什么,又说道:“不得不说,不能不说,你的内衣是因你而美,真的……”他转头看向妮儿的眼睛,“我是严肃的,我做按摩,见过的女人有很多,她们按摩时穿的衣服,比你那天的更少,但只有你给了我从未感受过的震撼。”
“那你就不应该狮子大开口,让我被我愤怒的弟弟给拉走,同时也让我误会了你,觉得你是个贪得无厌的人。”小妮被这样一顿夸,心中还是有点美的,就接下了覃哥的话。
“我本以为,你弟弟也就第一次会跟你来,毕竟第二次见面就是打算要受孕了,他毕竟跟这事没直接关系,再跟你来就不合适了。”覃哥“哼”了一声,继续说,“结果,一进包间就看他在那坐着。我也没辙了,我不想一个新生命还没出生,就处于危机漩涡的正中心。只能抬高价拒绝你们。”
“呵,那也是天无绝人之路,本来不该我回去结账的……”小妮正说着。
“032!032……”是检查室的护士叫到了妮儿的号。
妮儿马上起身进去,覃哥在外守候。
她做的是数码电子阴道镜检查、乳腺彩超以及最重要的HPV与TCT检查。其中前两个是马上出结果,HPV与TCT是下周末出结果。
小妮从检查室出来后叫醒快睡着的覃哥,和他一同去一楼大厅自助机上取检查结果。
来到自助机前,小妮刷了就诊卡,显示有两个检测结果可取,她决定先取乳腺彩超的,毕竟覃哥就在身旁,单子一出机器就赶紧折好,别让他再看到和自己乳房相关的图片了。
妮儿自信点击“打印”,过了十几秒,机器下方就慢慢吐出检测报告单。
小妮转头偷看了覃哥一眼,发现他也知趣地看向一边,便迅速抽出报告单看了一眼。
还好,上面是一张黑白的图,非常模糊,一点看不出乳房或乳腺的形状。
小妮松了口气,就顺带认真看起了上面的结论……
“单子掉出来咯!”小妮身后突然传来一位老头的声音。
小妮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位拄着拐杖,路过身后的老爷爷。
她看老爷子指着她身前,便马上扭头一看,却看到覃哥已经先一步上去,捡起了自助机前的一张A4纸。
小妮将脸凑上前去一看,上面赫然有四张基本相似的彩图!
上面都有个圆圆的粉粉嫩嫩的东西,鼓鼓的,正中心有个小洞。
再往上一瞧,“姓名:韦佳妮”!
这是小妮的数码电子阴道镜检查报告单,上面的四张图,是小妮的子宫口!
为啥会自动从自助机里掉出来呢?
原来这太机器不能分次打印结果,只会一次把你的所有检测单全部打出来。
覃哥马上扭头向着一边,将单子递向小妮。
小妮马上接过来,顿时一脸通红,羞耻难当。
以前妮儿和李侗一起进行户外露出,被人看到下体或双乳,都还能勉强接受,这次阴道的最深处,就这么被覃哥和路人看到了,而且还是如此清晰的彩色图片,还是四连拍!
再有一点,小妮还担心覃哥已经看到了检测单上小妮的大名。本来捐精这事就是要隐藏好自己的真实身份。
覃哥此时看着在原地出神的小妮,便马上伸出手,搂住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刚刚大家匆匆走过,都没人注意到,那位大爷看样子都八十好几了,眼力估计也不太好,再说人家那么大岁数,什么没见过?况且我都没看清是啥,就递给你了。我保证,我没看清上面的东西。”
妮儿这才稍微缓过神来,将两张单子收好,并对覃哥道谢。
到了医院大门口,妮儿又要与覃哥道别了。
“今天也挺圆满的,你既做好了检查,你我也解除了误会,还成了朋友。”覃哥搭着妮儿的肩膀,为这次见面做了个总结。
“嗯……”小妮似乎有点沉重,有点迟疑和不舍,“谢谢你今天辛苦陪我,也让你破费了。”妮儿不知说什么好,就客套了两句。
“之后有空,要不要赏光到寒舍来吃顿饭?”覃哥诚恳发出邀请。
“啊……”小妮一听似乎有点惊讶,又有点惊喜,“这……看吧,有空我会去的。真是太麻烦覃哥了。”
“那就再见啦,有事手机上说。”覃哥挥挥手,离开小妮,向远处走去。小妮也挥手道别。
三天后,正好是那位找李侗捐精的女同姐姐的排卵日,李侗按计划与她们开房去了,小妮说她不去,不然太尴尬了。
李侗中午时分便出门去了,而小妮心里很不是滋味,则立刻联系了覃哥,说想到他家坐坐。
“覃哥,晚饭还麻烦你下厨,我应该请你的。”妮儿刚敲开覃哥的家门,见覃哥围着围裙来开门。
“没什么,小妹,我随便做点,别嫌弃就好。”覃哥见小妮真的来到他家,喜笑颜开,“快坐吧!”说着朝里屋喊了一句,“阿金,出来给姐姐倒水。”又转头给佳妮说:“那我先进去忙了。”便又匆匆回到厨房。
小妮弯下腰,正低下头脱下一只平底鞋时,听到一声青涩的男声,如掰开夏日初熟的西瓜般清脆,“姐姐,不用……”
妮儿一抬头,一位高瘦的男孩怔怔地站立着与她对视,双眼皮的大眼睛,闪着光,清澈见底,一与小妮的视线接触,就轻轻震了一下,眼中的水都荡着余波,使白玉般的面庞一下就微微泛红,挺拔的鼻子上也似乎马上蒙上了一层水汽,下方的唇,薄薄的,微红,先是轻颤一下,又稍张开了些,里面牙齿像萌出的嫩玉米一样整齐亮白。
接着,小妮听到他还没说完的话。
“……不……不用换鞋。”
妮儿的耳朵从他的声音中嗅出了淡淡香味,舌头也在口中不由自主轻舔了一下上牙。
“哦,”小妮笑着摆了摆手,“没关系,我穿这鞋也走累了,地板这么干净,踩脏了可不好。”
男孩便马上从旁边鞋柜里翻出一双陈旧的女士棉拖鞋,将它整理好,并把鞋头对着自己,小心放在小妮跟前。
男孩弯腰放拖鞋时,修长嫩白的手指松开拖鞋的那一瞬间,像是松开了妮儿的某种阀门,热流从中逐渐溢出;他的白衬衣领口宽大,后领随着俯身向后拉紧,从脊背到肩头仿佛张开了一把白色的扇子,小妮仿佛吹到了一丝清凉的春风。
小妮马上回过神来,蹬上这显得有些陈旧的拖鞋,进到客厅,在仅有的一张满是皲裂的老沙发上坐下。
“你好,小帅哥,我是覃大哥的朋友,请问……”小妮再次打量这正在给她倒水的男孩,“你是覃大哥的孩子?”
男孩闷闷地“嗯”了一声,将茶杯轻移到小妮手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茶几,似乎在回避着小妮。
“请问,怎么称呼你才好呢?”
“叫……阿金就好。”
妮儿心里一下打起鼓来,孩子他妈去哪了?
是今晚是有事出去了?
凭一时冲动到覃哥家来了,真的不会出什么岔子吗?
还有,这孩子自称是覃哥的孩子,怎么长相、身形一点都不像呢?
“阿金,你妈妈今晚不回家吗?你爸饭都快做好了。”
男孩坐在小妮对面的矮凳上,听闻妮儿的疑问,突然抬头看了下小妮,眼里透出不解之情,“呃……”,他嘴张开一点又闭上,然后转头看了下厨房,便起身,头也不回地快步走进了厨房。
小妮还在犹豫要不要也跟进去找覃哥问问。覃哥和男孩就端着菜出来了。
“饭好了,小妹,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做个几个拿手的,你看还合你胃口吧?”覃哥边说边将菜肴放到了茶几上。
一笼芋头蒸排骨,一道酸辣魔芋豆腐和一盘醋溜白菜,虽然菜不多,也能看出覃哥手艺还是不错的。
男孩把碗筷摆好后,又折回厨房端电饭煲去了。
覃哥趁男孩不在,轻声说道:“这是我儿子,孩他妈生了他,就跟人跑了。唉……”
小妮不免有些震惊,便只应了一声。
三人坐定,开饭以后,覃哥再次向小妮介绍他的儿子:“我儿,阿菁。”
“冒昧问一句,是……哪一个jing?”小妮这才听出着这字貌似有后鼻音。
“草头下一个青。”覃哥立刻一脸认真地回答,手指在茶几上也画出个“青”,接着又凑到小妮耳边小声道:“这字我爱念叨,他妈名字里就有这字。”
“阿菁,这位姐姐是我的朋友,今天到家来做客,不是我相亲的阿姨哦。叫姐姐就好。”
阿菁点了点头,怯怯地有点结巴地说:“姐……姐。”他看小妮的眼神也放松和善许多。
小妮也就顺带客套地问了下阿菁的学业如何。
阿菁却尴尬地笑了下,“呃……我在……学……”
覃哥马上补充道:“唉,他在酒店跟着我朋友学做事,初中读完就没读了,不是读书的料。”说完无奈地笑笑。
“那小帅哥得好好学啊,趁现在还不用你挣钱。有十七八岁了吗?”小妮没法对这样的家庭做什么评论,只好说些客气话。
“还没有,明年开春满十七。”覃哥回答道。
“那有心上人了吗,阿菁?”小妮对这小帅哥挺有兴趣的。
“还没有呢……我还没这想法。”阿菁不好意思地回答。
“唉,他这样不知以后谁能看得上他啊。”覃哥的眼神中带着忧愁与关切。
“覃哥别担心,这么帅气……”小妮说着又端详起阿菁的样子。
“帅?”覃哥摇摇头,“现在这社会,有钱才是硬道理。”
小妮只好无奈地对着阿菁笑笑。
阿菁则对着妮儿傻笑着。小妮顺手夹了块排骨到阿菁碗里作为回应。而这位小帅哥居然也夹了块肉垒到了妮儿饭上,同时咧嘴笑得很开心。
覃哥见状,用筷子敲了下阿菁手里的碗,提醒他,“不像话啊,姐姐比你大。”
小妮笑着忙说:“没事的”,说着又感觉被热腾腾的饭菜和父子俩地热情所感染,微微出了点汗,便解开了身上风衣外套的扣子,挺了挺胸,高耸的胸部将马甲从风衣里推了出来,双峰之间的纽扣微微陷入,马甲被绷得紧紧的。
此时,覃哥和阿菁的眼球都不约而同地被吸引了过去,但又马上移开视线。覃哥赶紧开始了别的话题……
饭后,阿菁在收拾厨房,妮儿和覃哥分别坐在沙发两端。
“现在时间不早了,”覃哥转头看向窗外,似乎有几滴雨水打在玻璃上,“下雨了,一会我送你吧?”
小妮一时没搭话,眉头微皱,抿了抿嘴唇,沉默片刻后,说:“不用了,晚点再说吧。”
“那……那你爱人今晚不在家吗?回去晚了,你不好解释吧?”
“他陪他女同事去了。”
“啊?那还了得?”
“他说只是加班,还说女同事是同性恋。”
“你相信吗?”覃哥从沙发那头坐到了妮儿身旁,认真问道。
佳妮只是笑笑,没说话。
阿菁此时拿着抹布从厨房出来,擦起了茶几。他看到自己的爸爸和姐姐坐这么近,不住地多看了两眼。
覃哥见状给了妮儿一个眼神,就起身走进了卧室。
小妮也就随之跟了上去。
在进房间之前她和阿菁匆匆对视了一眼,就感觉一阵害羞,赶紧躲进门里,关上了门。
此时,覃哥向着卧室里的窗户坐在双人床边,伸手指向面前的补过腿的竹椅,示意小妮坐。
覃哥看着小妮坐定,思考几秒后,严肃问道:“你还是想要孩子吗?最后问你一次。”
小妮深吸一口气后回答道:“要,要的,没有不要的道理。”严肃的神情让覃哥再难质疑。
“好吧,你的家事我不多问了。死生有命,富贵在天。”覃哥顿了顿,冷不丁问了一句:“你觉得,阿菁像我吗?”
妮儿先不可思议地看了看覃哥,又转头瞧了瞧紧闭的卧室门,不解地问:“怎么了?”
“不像是吧?”
“呃……有点吧,俗话说儿像母舅,怎么了?”
覃哥沉默了片刻,无奈地说道:“实话说吧,不是我的亲骨肉,大家都看得出来。”
小妮一下哭笑不得,不知道回答什么。
“真要如此的话,等你怀孕了,就和你切断所有联系,不会纠缠你的。虽然,我们可以成为好友,但……”覃哥顿了顿又说,“也好,这了却了我的心愿,毕竟阿菁哪都好,是我生活的支柱,但他……就是缺那一点。”
“嗯,我理解,之后成了,我也不绝会再找你。”小妮点头。
“我也不怕你找,你看这……”覃哥抬起手,示意这老旧的房子,已经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剩我们父子俩了。”
妮儿注意到,覃哥的视线在说话时,已经不住地在她的身上来回游走,而自己的心跳也因害羞和不知所措而怦怦直跳。
小妮想起李侗之前多次对她的告诫:与暧昧的男人独处一室,接下来的事就由不得你小妮了,反悔请在进屋之前。
她有点迷糊,惊讶自己竟不知不觉间走到了这一步,自己的眼睛开始扫视起这间卧室:二十年前港式的装修风格,陈旧的木纹衣柜和双人床,床上淡绿色的被子平铺在床上。
覃哥坐在床头边,手肘撑着梳妆台,眼睛不断在小妮的下半身来回扫过,挠挠头,又轻轻抽动一下自己的鼻子,小妮能隐约听见他鼻腔里发出长长的出气声。
自己身后的窗户外,天黑黑,已下起寒雨。
妮儿的视线最后落在梳妆台上的大玻璃镜中的自己。
唇上一抹艳红,出自李侗送妮儿的第一支口红,深灰的风衣敞开,里面套着墨绿色绒面金丝刺绣马甲,最里面是黑色高领修身毛衣,厚实的衣料上傲人的曲线依旧饱满;下半身是与马甲配套的墨绿百褶短裙,再往下就是加厚的黑丝袜,小妮大腿丰满紧致,小腿修长,腿肚曲线像是画家流畅的一笔勾勒。
正在此时,一只大手突然从玻璃镜的边沿悄然伸出,轻轻放在了小妮的一只膝盖上。
小妮一下惊得回过神来,转头看到是覃哥的手。
他轻柔地说:“小妹,还犹豫吗?坐过来吧。”说着并用手拍拍他身旁的床铺。
妮儿缓缓起身,褪下风衣,叠好放在椅子上。
她感觉全身关节似乎有些阻塞感,但事已至此,小妮明白,迟疑徒伤双方的体验,趁自己还未清醒,闭眼下坠,直至天明。
小妮的臀部一沾到床边,覃哥就伸手插入妮儿腋下,紧紧将她搂在怀里,脸慢慢凑近小妮,直视着她的眸子,逐渐靠近,覃哥的嘴唇似乎感受到妮儿紧张温热的鼻息……
“嗯!”小妮一下偏过头,小声说道:“用不着……亲吻吧……”话还没说完,小妮就感到腋下的大手,已经抚上了左乳,感到他手指的气力被克制着,微微有些颤抖。
“就要开始了吗,好羞啊,我记得最最开始的时候,不就是想玩玩吗……”小妮正想着,覃哥就在小妮的脖子上啄起来,一只手从小妮腋下抽出,扶着妮儿的背,慢慢将其放倒,另一只手慢揉胸部。
小妮的心跳砰砰,呼吸急促,摊在两边的手臂,不自觉地抬起,习惯性地想做些什么,想解开马甲的扣子,想抚摸对方的胸膛,想触碰对方的下体感受炙热,但心中的羞涩以及深处的愧疚,使小妮的手还是放了回去。
本来揉着马甲上饱满山丘的手,稍稍往旁边一移,就解开了最上面的那颗黑纽扣。
马甲微微敞开,覃哥就能看到毛衣上鼓鼓的左右对称的弧度,这是乳房在妮儿躺倒时,从罩杯中淌出的乳肉在贴身毛衣上的显现。
覃哥眼里放着光,几个月前看到的饱满与深邃,眼下近在咫尺,即将掌控。
马甲很紧,扣子每解开一颗,马甲就立刻被乳肉撑开几分,像是正在被烤制的香肠,一条缝爆开,肉香四溢。
小妮面色潮红,头歪向一边,平躺着,马甲已经被扔到了一边。
黑色毛衣紧紧贴着因呼吸而起伏的浑圆酥胸,接着一个落差,就顺着平坦的小腹延伸到腰带。
一条黑色细皮带,金色带扣,紧紧系着百褶裙和扎进去的毛衣。
覃哥将毛衣从腰带下的百褶裙里缓缓推上去,雪白的小腹一点点出现,因为冷空气的侵入,腹部的马甲线出现轻微不规律地抽动,整个腹部也因小妮紧张的吸气而稍稍内凹,上腹部柔嫩的肌肤下现出一条肋骨下缘的柔美弧线。
覃哥面色,咽了下干干的口水,双目圆睁,紧盯着被自己扯上去的毛衣下缘,露出了胸罩嫩绿的底色,绸缎似的光泽,薄薄的软软的面料紧贴着躲藏其中的乳球。
左右两片下托的表面,分别绣出一丛淡紫色雏菊和一丛深紫色鸢尾花,这两丛花,都有三五个花骨朵,却都只有一朵花完全绽放,正好标出了乳头的位置。
覃哥用手指轻轻捏住花蕊下微微的凸起,向上提起一点,轻摇了几下,整颗乳房如水球一般颤巍巍地晃动,雪白的乳肉也在这三角罩杯的边缘试探,呼之欲出。
这样难得的美乳,自然不能只欣赏一种形态。
覃哥用手托起小妮的后背,让她坐起身来。
看着覃哥痴迷地盯着她的胸部,妮儿也是羞红了脸。
而覃哥,则注视着乳肉随小妮的缓缓起身而逐渐汇聚,最后,蒙着面纱凸显高耸的两座玉峰之间,出现了自然的深邃沟壑。
实在是太美了!“喔……”覃哥都不由得发出暗叹,抬手马上捧住一只乳房使劲一捏,乳肉从乳罩上面溢出大半,都能看到一点乳晕的颜色。
“啊……”小妮受不住这突然的揉捏,可能是痛,可能是爽,就发出先是急促,后是绵软的呻吟。
忽然感觉一边肩带被扯了下来,后背的内衣扣正被几根手指拨弄,妮儿睁开眼,慌忙地说:“别……别这样,有点冷,你……你就直接……”
“太美了,真太美了,姑娘,我好好欣赏一下,可以吗?”覃哥马上停止手上的动作,礼貌地征求妮儿的同意。
“不……”小妮似乎是清醒了,把双手抽回胸口紧紧抱住,同时感觉腹部有点凉,就索性将毛衣一把拉了下去。
“那我直接……进去了?”覃哥试探着问道,手已经探进妮儿的裙下,抚摸着大腿。
“嗯……嗯。”妮儿的声音如蚊子一般。接着,她就看着覃哥掀起百褶裙……
“不!”妮儿一下伸手按住裙子,另一只手则挡住自己的脸,掩饰自己的极度害羞。
覃哥倒是没感觉奇怪,反而是微微点头,轻轻一笑。
他在掀起短裙的那一瞬间,就看到了妮儿毛茸茸的阴户。
原来小妮穿的是开裆丝袜,还没穿内裤。
“别害羞,小妹,我知道你怕冷才这样穿。”覃哥俯下身,几乎贴着妮儿的脸,温柔地说道。
小妮这才将手放到一边。
看着这郁郁葱葱的阴户,覃哥蹲在床边凑近端详。
草丛中当中藏着两片肥厚的大阴唇,阴唇下半部分稍稍分开,露出里面一点窄窄的粉嫩缝隙,从中正淌着晶莹剔透的爱液,周围的卷毛已经湿润,一绺一绺地粘在一边。
女性阴部幽幽的香味,飘进了覃哥的鼻子,他便忍不住更近进一步,鼻梁骨直接顶住妮儿的阴蒂,胡渣摩擦着软滑的阴唇,嘴唇直接罩住洞口,舌头钻进其中,快速舔弄。
小妮顶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刺激,“啊!”的一声,大声叫了出来。她意识到这会被阿菁听到,赶紧捂住嘴,尽量小声哼哼。
而覃大哥可不管那么多,舌头伸长舔、颤、捣、顶,嘴唇抵住嘬、吮、吹、吸,甚至还用牙轻轻叼住一片阴唇,扯了扯,引得小妮全身都不住地扭动,捂得死死的口中,“呜呜”声也越来越急促。
“呼……呼”覃哥的口鼻也被小妮的小妹妹捂得够呛,终于抬起头,直起腰,喘了两口气。
见小妮的洞口已经一片泥泞,下面的被子上都有一块三角形的湿痕,覃哥认为时辰已到,便站起来,解开裤头,将牛仔裤、秋裤、红裤衩、灰袜子一并撸下,揉成一坨搁到了梳妆台上。
小妮听着“叮叮当当”皮带扣摇晃的声音,就知道他把裤子脱了,小心翼翼睁开眼,自动对焦到了那直挺挺的肉棒上。
之前在医院厕所没看清,这次可太清楚了。
龟头红得发紫,上面的皮肤紧绷到了极限,显得非常光滑;龙头后面的茎体,通体发黑,盘踞几条如蟒蛇般扭动的青筋。
整根肉棒还微微上下抖动着,似乎跃跃欲试。
“小妹,哪种姿势舒服些?”覃哥一边握着大棒摇晃,一边问平躺在床上的小妮。
“那……我先趴着吧,你那个……大,进来不会那么痛。”说着,小妮就翻了个身,双膝跪在床沿,屁股撅得高高的,还自己伸手将盖在屁股上的百褶裙撩到腰间。
其实小妮是不喜欢让男人看到,她被干到欲仙欲死时的奇怪表情,所以选择背对覃哥。
妮儿浑圆的大屁股就这样直怼到覃哥的胯前。
覃哥先是试探性地将手落在了小妮肥硕的臀瓣上,马上就感受到了透出裤袜面料的温热。
手掌像是有了自主意识,逐渐用力让五指都陷入其中,感受紧密贴合的织物下扎实的肉感。
开档裤袜只露出了一小部分雪白臀瓣和中间最引人注目的山谷。
妮儿的毛发特别旺盛,弯弯扭扭地向外膨出,像一团摄人心魄的黑烟,袅袅升起,星星点点的露珠与溪流暗藏其中,等待一条条巨蟒自投罗网。
这样看起来饱满浑圆,捏起来柔软厚实的屁股,竟然生长出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两者的夸张对比让覃哥有些头晕,因为血液争先恐后地挤到了海绵体中。
乌红的肉棒缓缓凑近这充满未知的窄穴前,激动的它,随着主人的脉搏跳动着,这是血细胞带着原始冲动在茎体中推搡。
覃哥双手在胯部抓紧了,车头就渐渐近了,如烟的细毛一接触到,就连拉带拽地将它带到了门口,紧紧抵着,再稍稍使点劲,就要破门而入了。
“我进去了?”覃哥喘着气,艰难地问妮儿。他抑制着下体猛烈地冲动,就如黑八在洞口,抬杆却忍着不打出去。
小妮却没有马上回答。
快吱声啊!
每一毫秒的僵持都透支着覃哥所剩无几的忍耐。
就在秒针即将转动还没有转动的瞬间,覃哥被冲动绑架,马上将进行突进了;妮儿先动了,她将臀部继续向后撅出,将肉棒一寸一寸地没入体内。
刚开头时,微微颤抖的臀肉显露了妮儿的矛盾与挣扎,当硕大的龟头进去之后,她薄如蝉翼的矜持就立刻粉碎了;大棒顺势一送,被雪臀整根吞入,臀峰和覃哥的小腹“啪”的一声撞到一起。
覃哥感觉自己的宝贝像是被吸入一般,滚烫的肉穴里每一处褶皱都在挤压着敏感的神经,电信号带着狂欢直奔大脑,途径的每一块肌体都被彻底唤醒,全身的力气推动着攻城锤,顶到了最深处,小妮软嫩的子宫口像果冻似的在锤头上轻柔滑动,安抚这干渴已久的战士。
“噢……啊……”
“哦……”
妮儿和覃哥的喉咙中都发出情不自禁地呻吟,都为连接处严丝合缝的满胀,感到难以忘怀的美好。
“姑娘……真是太舒服了,好暖,好紧,哇……好舒服……”覃哥快速地抽出,只剩头部在其中,又缓缓推进去,反复体会刚刚妮儿私处主动纳入的滋味,肉壁每一处的凹凸起伏,都被覃哥这粗长的探头记录下来,永久安放在脑海之中。
但它的闯入不单只为记录,每一根初来乍到的探头都在其中留下自己的印记,有的在妮儿的阴道里,有的,在她心里。
“覃哥……哥哥,你快……快……快一点……好吗?”小妮气喘吁吁地说到。
“好。我快一点!”覃哥马上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啪………啪……啪…啪…啪啪啪”,肉体撞击声不断加快,臀浪一波接着一波。
“啊……啊……哥……轻一点……好胀……太深啦……”小妮剧烈地喘息着,要连续多说一个字,就会窒息似的。
覃哥马上缓了下来,俯下身,贴着妮儿的后背,在她耳后喃喃:“好的,好的,是我太急了,把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弄疼了……”说着他还是猛地顶了一下。
“啊!”小妮又被猝不及防的冲撞,撞出了难以抑制地呻吟。
随后,妮儿松了口气,说道:“其实你不用太关注我,你觉得怎么弄,才可以快点那个出来,就怎么弄,好不好?”
“好吧,但我不可能不在乎你,我尽量吧。”覃哥也逐渐加快了速度,“其实,我也不能……射得太早,这样精液也不能得到……最充分的……释放。”动作的加快,也让覃哥有点喘气。
“啪……啪……啪……”每一下进入都是覃哥奋力的撞击,每一次抽出都带着妮儿的空虚与不舍,“啪……啪……啪……”
“啊……啊……啊……”每一次声带振动发出的叫喊,都是小妮对性与爱的称颂,虽然她事后都会假装忘记;每一次鼓膜接收的呻吟,是给覃哥绿帽遭遇的抚慰,他永远记得。
“啊……啊……覃哥,能……能换个姿势吗?”妮儿已经被干得面色通红,眼神迷离,说话都已是有气无力。
“好……好……”覃哥嘴里说里答应着,可进进出出的速度却是一点不减。
覃哥又是一顿强力的抽插,终于有些吃力,缓了下来,带着歉意说道:“姑娘,我真的好喜欢你的这里,这么暖和,这么紧致,这么滑润,我真的舍不得出来。”
“你有多久没做过了?”小妮此时对他有了一点同情之心。
“很久很久。”覃哥无奈地说,并将肉棒一点一点地往外退。
“我老公说,男人太久不做,一开始做就会很容易那个,我看你怎么没有呢?”
“一直忍着在,不能图一时之快。”覃哥终于将铁棒抽离。小妮地洞口却没有闭合,依然是圆圆的,还泛着丝丝淫液。
小妮如释重负般侧躺下来,准备平躺下来,岔开双腿迎接下一轮攻势。
“真是做梦也没想到,我能有今晚。”覃哥的表情甚是陶醉。
“那你希望今晚就成功吗?”
覃哥哑然一笑,摇摇头,说道“当然想和美人多温存,但这只是非分之想。”
“咚”一声敲门声,突然从卧室门传来。
谁在敲?
小妮和覃哥马上对视了一眼,都警觉得直起腰。
妮儿下意识掀起被子将自己下半身盖住。
覃哥套上内裤,赤脚走到门后无声地拧动门把手,瞧着门缝一点点拉开。
“怎么了?”覃哥直接问门外的人。小妮感觉是阿菁。
“怎么了?”门外的人没出声,覃哥又问了一遍,语气柔了一点。
应该是阿菁,妮儿稍微放下心来,下床,蹬上拖鞋,整理好短裙,虽然浑身是汗,也把毛衣重新扎到裙子里,套上马甲,拎起风衣,小心地迅速穿上,尽量不要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让门外的阿菁听到。
见我穿戴整齐,覃哥马上将门拉开。
“别……”妮儿想制止覃哥开门,因为她看到他还只穿着一条旧的,松垮的灰内裤,这让阿菁看了,怎么解释?
或许覃哥真的没注意到自己,就一下敞开了卧室门。阿菁就杵在门口,眉头紧皱,眼圈微红,脸蛋通红,直直盯着小妮。
“阿菁,你怎么了?”覃哥开门之后,从门后转身出来,伸手揽住阿菁的肩膀,并再次问他。
阿菁一眼就注意到他爸光着腿,赤着脚,只套了内裤,瞬间就一脸惊讶的神情。
“哦哦哦,我……”覃哥一下手足无措,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有穿长裤,就马上回身找裤子。
一转身,覃哥似乎又感觉已为时已晚,于是又转身回来,直面阿菁。
小妮也被这场面弄得呆在原地,不知说什么好。
“你快进来,我给你讲。”覃哥走上前去,再次揽住他的肩膀,一使劲,阿菁上半身只是向前一倾,马上又挺直了,没有挪动半步。
阿菁依然是一脸的不情愿,眼神也似乎有怒气。
“阿菁啊……”覃哥的脸凑近了些,语重心长地说,“你误会了,她只是来找我帮个忙的。”
“那你们……”阿菁终于开口,吞吞吐吐地说道,语气很是委屈和不解,“你们……怎么可能,我……我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说完后,又看向小妮那边,眼神很不友好。
怎么一回事?
妮儿也搞不清情况,看覃哥如此难堪,自己一声不吭也不好,便对阿菁安慰道:“阿菁,我们刚刚就是聊了会,你爸就一直安慰我……你爸爸的裤子……”这下妮儿也不知怎么编下去了,脸红红地看向一边,沉默了。
“爸爸,你又受骗了,这女的是不是找你要钱啊?”阿菁看妮儿连托辞都编不完整,便问覃哥,眼神也变得凶狠起来。
而覃哥却一把将他拉进了房间,并严厉地对阿菁说了一句:“瞎说!”
阿菁被拉着踉跄跌到床沿坐下,又看了看小妮和他爸,不服气地说道:“那你们刚刚在干嘛?我都听到了……不好的声音。”
覃哥将房门关上后,坐在阿菁身边,回头看了下小妮,递了个眼色。
小妮还没明白什么意思,覃哥就对他儿子解释道:“我是帮个忙,小姐姐想要个孩子,缺个男的帮助他。”
虽然他解释的声音挺小,但是在父子俩身后的小妮依然听得清楚,心中不禁慌了起来,就这么给自己的儿子吐露真相,合适吗?
“啊?”阿菁显然是惊讶到了,“为什么呢?”
“人家的私事,反正……就需要我帮下她。”
“那……那姐姐以后生的孩子就是我的兄弟姊妹了?”
“是。”覃哥淡定地说。
“那姐姐……不就……是我后妈了?”
“没有,我只是让这位姐姐有个孩子,我和她只是朋友。她怀了以后,我们就不再联系了。”
阿菁听了覃哥的解释,回头看向小妮,一脸茫然,似乎还没消化刚刚父亲的话。
“是……”小妮也有些害羞,或者说是尴尬,毕竟让一位半大的孩子直截了当地知晓此事,使她在晚辈面前的形象破碎,让妮儿浑身不自在,“是这样的,阿菁,我是有些难处,需要覃大哥帮我一把。”说着,妮儿便向前挪了一步,坐到了床尾,离父子俩更近了,“你爸爸对我很好,没要我任何费用,我也不求你爸爸的任何东西,我们都是……”
“都是自愿的,都是好好协商了的。”覃哥看小妮有些语塞,接过话来,“阿菁,你担心,我知道,但人家小姐姐是很正经的,没别的坏心思。”
“嗯……”阿菁轻点了下头,应了一声,脸上的神情也缓和下来,眼睛来回转动,时不时瞄一下小妮。
“那你先去客厅坐会,要不去夜市逛下,买点水果,今天客人来,桌上水果都没。”覃哥拍了拍阿菁的肩膀,说道。
阿菁听完之后,嘴角上扬,似乎要笑出来,向床头挪了挪屁股,让覃哥的手够不到他,然后抄着手,端坐在那一动不动,就看着覃哥和妮儿。
“你干什么?”覃哥见状忙问。
“我……”阿菁咧嘴笑着,上下嘴皮小幅度的开合,里面冒出断断续续细若游丝的声音,“能……不走吗?”
覃哥一下变得非常严肃,正声说:“不行。”
“怎么不可以?”阿菁因为刚刚气氛的放松,也不拘谨了,“我也又不像以前是小孩了,我也明白这些。”
“你明白什么?快出去,去外面走走。”
“我就想看看,姐姐这么美,我就不能看看吗?”阿菁委屈地说,并向小妮投去目光。
“呃……你……想看什么呢?”妮儿与他的眼神撞到一起,加上阿菁有些委屈的模样,让小妮有些慌乱。
“就是想看看你们怎么弄的。”阿菁非常急切。
“荒唐。”覃哥站起来,作势要拉阿菁。
“不用如此,覃哥。”小妮也起身,走到阿菁他爸身边,接着说,“事情本来是很愉快的,阿菁因为我被赶到家门外,你心里也不好受吧?”
覃哥转过头来,一脸诧异,说:“那你让他去哪……还是我们另外找时间?”
妮儿突然一笑,而后马上恢复严肃,压低了嗓音,模仿覃哥的语气,复述了他之前在咖啡馆的劝告:“你得想清楚啊,这两天是我的排卵期,错过了,你又得等一个月。”
覃哥听了之后,马上喜笑颜开,又立刻皱起眉头,低头盘算着什么。阿菁就真的很开心,坐在床头傻笑着看着小妮。
覃哥思考以后说道:“其实让我等,倒没什么,这一次,你来我家本就挺突然的,没做好准备。阿菁……也不小了,确实应该回避。只是,还是那个意思,就看小妹你是怎么想的?你确实着急的话,我们俩去我朋友酒店……开个房……。”
妮儿忙说:“不用不用,刚刚都快……完成了,就……”
“那……”覃哥看了看阿菁,又看了看小妮。
“就……”妮儿敞开自己的风衣将其褪下,简单叠好,放到了椅子上,迟疑了一下,向坐在床头左看右看的阿菁问道:“小帅哥,你想坐在这里还是到客厅呆一会呢?”
阿菁一听,来了精神,眼睛放光,“在这,就想看看,看看好吗?”
“好吗?”妮儿又转头看向覃哥。
他瘪了瘪嘴,摇了摇头,转身拉了两下门把手,确认门是关紧了的,犹豫了一下,说:“那就这样吧。”说完,走到了床边,拉开了半边被子,示意小妮躺上去。
小妮却没有上床而是站在原地,羞红着脸,抬起双手,放在了胸前紧绷的马甲纽扣上面。
覃哥和阿菁都像是被定住了,屏住呼吸,注视着眼前周身散发光芒的“菩萨”。
马甲上的纽扣由于之前来不及,只扣上了双峰下方的那颗。
沉甸甸的乳肉裹着厚厚的黑毛衣撑开马甲,就把二位的眼球紧紧拴住了。
“啪”,是扣子在玉指的帮助下,挣开束缚的声音,又或许是二位的幻听,解开纽扣并没什么声音。
一解开就猛地敞开的马甲,使父子俩的神经过了电,预示着接下来的美妙之夜。
妮儿弯曲手臂,将臂弯抽出马甲,手肘就挤到了侧乳,整只乳房如水球一般,乳肉都往上涌,鼓鼓的丰满快到锁骨位置;当整只手放下时,乳肉又马上归位,浑圆复现的同时还微微颤动。
这场涌动都透过修身的毛衣完整显现了出来,让父子吞了吞口水。
将马甲对折,搭在风衣上,双手伸到后颈,小妮头一仰,双手一拨,将一头的秀发扬起,刚刚在上半场趁乱钻进毛衣里的发丝,都被带了出来,胸前的两团也随着头发的动作,从罩杯中腾空,旋即又重重地落回。
父子俩的心也随之像坐了过山车一样起伏。
妮儿的纤纤玉指勾起腰际的毛衣,缓缓拉起。
还是感觉太热了,妮儿的脊背,胸口都汗津津的。
毛衣刚被拉上去一小截,漏出一圈雪白的肌肤,就感觉有点凉,而且眼前两位男性的虎视眈眈,让小妮有点害羞,就又放了下去。
本来她心中是有些邪念的,想展露一下,但此刻羞涩的情感,淑女的做派又占了上风,便红着脸,躺到了床上,拉起被子将自己盖住。
“就……还是……继续吧。”妮儿看覃哥有点不知进退的样子,就用极小的声音提醒道。
他看了眼阿菁,便拽下自己的内裤,揭开被子的一角钻进去,从妮儿胸口处的被子钻出脑袋,跪趴在妮儿玉体的上方。
小妮与覃哥面对面不到两拳的距离,四目相对,加上阿菁就在床头目不转机地看着,让双方都有点尴尬。
小妮注意到覃哥双肘撑在自己的头两边,不方便腾出手来,于是自己先动了。
她伸手在被窝里将短裙撩起,然后握住那东西,发现不是很硬,便轻轻撸动。
在被子的遮盖的范围,妮儿的难为情便自动消解了,变得稍微大胆了些。
而面部表情则尽量保持风轻云淡。
手上和脸上的情绪不匹配,很快让妮儿眉头微皱,似笑非笑。
覃哥感觉到小妮的主动,便也放松了些,低头吻了下妮儿的额头,身子更往下沉了一点,压住妮儿的双乳,同时也在她手掌的刺激下,肉棒便马上硬挺。
妮儿便握着,引导着,让炽热膨大的头,在草丛里摸索,最终抵在洞口上。
妮儿的蜜穴依然湿润,肉棒便直接长驱直入。
妮儿尽量忍不出声,但下体在覃哥的冲撞下,一阵阵地辐射出深入骨髓的快感,进而引发小妮颤抖,紊乱的喘息,时断时续,时紧时松。
小妮的眉头也不断伸展又会聚,眼神迷离又睁大。
“嗯……”妮儿还是忍不住哼出了声,便急忙抽手捂住自己的嘴,气息“嘶嘶”地从指缝中喘出。
“姐姐,不舒服吗?”阿菁十分关切,一脸担心,上半身向战场伏过来,在妮儿的枕头边问道。
妮儿摇摇头,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没……没有,没……关系啦。”而覃哥只是头一偏,看了阿菁一眼,没说什么。
可能他也有点累吧,大口喘着气,鼻子上沾满汗珠,没空搭理阿菁。
“覃哥,你……你还没好吗?”妮儿全身随着冲击,前后耸动着。
覃哥背上的被子也滑到了腰部。
小妮胸部的波涛汹涌,被阿菁尽收眼底,他原本白皙的脸庞都涨得通红。
他还时不时低下头看向被窝深处,不知道他能否看到妮儿的森林和进出的大蟒。
“呃啊……”覃哥重重地喘息了一下,停止了下半身的耕种,怔怔地盯着一旁的阿菁,没一会又看着小妮,似乎是在做什么重大的决定似的,眼睛一闭,之后又缓缓睁开,咬了咬牙,向小妮说道:“小妹,我想说……我就是……我能先不……射吗?”
小妮一听,愣了一下,说:“是……哪里有什么问题了吗?”妮儿看了眼阿菁,他紧张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大气都不敢出,也很疑惑的样子。
“我怎么说呢,就是……就是……”覃哥支支吾吾,说着直起腰来,被子也从他腰背部滑了下来,整个被窝都敞开了,硕大的肉棒挺立,已经从里面退了出来,“你想有更……就是更俊的宝宝吗?”
“什么意思?”妮儿依然不解,并注意到自己的阴户已经暴露在灯光下,阿菁也偷偷摸摸地瞧着,于是小妮赶紧将短裙翻过去遮住。
“人贵有自知之明,我让你怀孕,以后小孩也许不太……”覃哥一边解释,一边耸耸他那稀疏的短眉毛,“不太帅气。”
“这……”小妮没想到覃哥做爱到一半,提出这种问题,“那还有什么办法?而且覃哥,你的基因不也挺好的吗?”妮儿说着转头看了下阿菁,“难道!”她心中突然一惊。
覃哥应该是看到了妮儿恍然大悟后惊讶的眼神,缓缓说道:“是。你其实有更好的选择。但……不论如何,我也听你的选择。”
阿菁倒没太明白面前的二人在说什么,只是很在意为啥突然停止播种了。
卧室安静了片刻,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覃哥先开口了,“嗯……”
阿菁刚刚还在看着妮儿,一听到他爸又要发话了,就转过头看着他。而覃哥似乎就是在吸引阿菁的注意力,说道:“你能帮姐姐一把吗?”
“帮什么?”
“你来。”覃哥稍微往后退了退,说道。
“覃哥,你……”妮儿大惑不解,“你怎么不来了呢?”覃哥之前不是说,他非常在意自己没有留下血脉一事,怎么到这节骨眼上了,他又放弃了呢?
小妮见覃哥一时语塞,继续说道:“我把我下一代的期望都拜托给了你,你怎么就?”
“我明白了,是我不对,”覃哥开始撸动肉棒,准备重新提枪上阵,“谢谢你对我的信任。”
“姐姐,我也可以的……”
妮儿一转头,一根粗壮的大棒就直怼到妮儿面前,甚至妮儿的鼻尖都能感受到腾腾的热气,以及嗅到一点特别的雄性气息。
是阿菁,他见他爸有意让他上阵,就忍不住掏出早已硬到发疼的兵器。
这根近在眼前的肉棍,是何等的白净。
妮儿脑海中罗列了之前接触过的所有样式,都没有这等如脂玉一般白皙的温润质地,上面盘根错节的青筋,就如翡翠中青翠的色带,顶端胀胀的圆头,粉嘟嘟的,让妮儿好想马上含到口中,用舌头细细把玩。
虽然妮儿在见到阿菁肉棒的第一眼就感到口腔发干,下体本就燃烧着烈火,此刻更是丢进去一捆干柴,但妮儿克制住自己马上眉开眼笑的五官,立刻别过头去,似乎是黄花姑娘第一次进洞房般娇羞,又略显尴尬地看向覃哥。
覃哥只是报以无奈地微笑,似乎是在说:“我不能帮你选,选谁看你自己。”
小妮咬着嘴唇,仰头看向天花板,下体传来熟悉地满胀感,应该是覃哥进来了。
在心中难分难舍的纠结和从小腹部传来的一阵阵快感,使她感到自己的视野朦胧了,听觉模糊了,最根本的,思维也近乎停滞了。
妮儿在此刻生出难以言表的荒谬感:
“这是受人捐精的情景体验吗?”
“我只是想气气侗哥,才来这的啊,但有必要走到这步吗?”
“对了,侗哥在哪?”
“……”
“想起来了,他此刻也在给人捐精吧。”
“那我呢?我在受人捐精?不,我本来就不需要谁捐精。”
“我为什么会纠结,成年男人的醇厚,还是,一根……崭新的……”
“啊!”妮儿一声高亢的呻吟,是肉体与灵魂的共鸣。
在覃哥猛烈的进攻下,妮儿已经花容尽失,满脸通红,眼神呆滞。
事后妮儿记不清,是自己摸索着,还是有谁拉着他的手,放到了阿菁的肉棍上。
一触到这饱含生命力的火把,妮儿一把就握得紧紧的,感觉好热,有好多旺盛的热力,像一团团野火顺着手掌一路蔓延到胳膊,直至全身,全身都烧起来啦!
“热……热……”妮儿已经没什么力气讲话了,喃喃道。
覃哥和阿菁一听就手忙脚乱地帮妮儿脱掉剩余的贴身衣物。
覃哥只是减缓抽插的速度,腾出手来掀起妮儿的毛衣,阿菁则稍稍扶起她的上半身,使毛衣能褪出妮儿的头部与秀发,再抓住小妮细嫩的胳膊,扯掉毛衣。
而阿菁的眼睛却早不看毛衣了,直盯着嫩绿色的内衣里包裹的丰满圣物,在他眼中,这双峰被无限放大,占据了他所有视野,这雪白的乳肉,这饱满的弧度,和之前看到的日漫中的美乳如出一辙,但漫画没有这精致的皮肤纹理,没有如此真实的亮晶晶的汗液,没有如此Q弹的动感,没有这充满鼻腔的,来自女体的乳香,最重要的是没有这近在眼前的诱惑,马上,马上就能触手可及的诱惑!
“注意点。”覃哥提醒了失神的阿菁,让他轻点,把头发与毛衣的纠缠理好。
阿菁马上照办,他知道他必须忍住,搞砸了这一次,就再也遇不到了。
轮到解开内衣了。两边的肩带已经在脱毛衣时掉到了臂弯,妮儿也自觉稍稍侧身,让阿菁能有空间伸手进去解开背扣。
阿菁赶紧埋下头双手伸进去,心中默想着色情片里男主解开女主内衣扣的镜头,两根食指分别别入后拉片,指背第一次触到了妮儿的滑嫩肌肤,性感的脊柱沟从后颈穿过内衣扣延伸到尾椎,阿菁咽了咽口水,捏紧两边的后拉片,向中间一推一松,就解开了,内衣跟着就松弛了下来。
覃哥拉起肩带绕出小妮的藕臂,带起整片内衣,渐渐脱离胸部。
父子俩眼睛瞪得大大的,注视着内衣被拿开,如牛奶冰淇淋堆成的双峰逐渐展露,似乎是一座宝库的大门被缓缓撬开,门缝里出射出迷人的光芒,使他俩迫不及待,彻底拿掉了这多余的布片——“……”卧室里没了声响,之前的喘息声,啪啪声,吞咽声,都没了。
本来已经闭上眼睛,任人摆布的妮儿,感觉到体内的肉棒都不动了,父子俩也没声了,一睁眼就发现两人已经呆呆看着自己挺立的大胸。
“呃……”妮儿的疑惑刚刚开口,覃哥和阿菁就像被解开了点穴一般,长舒一口气。
其中覃哥微微摇着头,先说道:“太美了,真不敢相信,哇……小妹,你的乳房……真的”他又吸了一口气,吐出两字,“完美”。
阿菁的呼吸急促,额头已经挂上了汗珠,下体的肉棒已经被血充得通红,马眼里也微微溢出一点黏稠的透明液体。
他的眼睛不断眨巴,当眼皮遮住眼球的一霎那,就浮现出一张漫画中的美乳的特写,眼皮一睁开,刚刚的特写残留着一丝轮廓,竟然和眼前的乳房完全重合,妮儿饱满的乳肉颤颤巍巍,粉红的乳尖微微上翘,躺倒在床上依然保持一定的坚挺,眼皮再次闭上,这完美的乳房形状,马上勾出了他脑海中另一幅漫画特写。
就这么随着眨眼快速循环着,阿菁的身体也不断调整观看的角度。
对他来说,这样完美无瑕的玉乳,在三百六十度都是造物主的杰作,画家的巧手只是对其拙劣的临摹。
“覃哥……你……”妮儿见他迟迟不动,说着便扭动了一下屁股。
覃哥马上心领神会,开始加速抽插起来,还不忘腾出一只手来,揉搓已经赤裸的嫩乳,小樱桃在指缝和掌心流转,乳肉从五指中溢出。
原来,丰满的美乳是这样的手感,覃哥下体的血压更大了,肉棒的直径又大了一圈。
这不得不让覃哥的进攻频率慢了下来,毕竟肉棒越硬越粗,越能清楚感受妮儿肉壁的紧致和上面层层叠叠的褶皱,也就感觉刺激变大,就越想喷薄而出。
显然覃哥不想早早收场,只能延缓出兵,好好享受。
阿菁也伸手抚摸起了眼前的美乳,想起自己以前在地铁公交上在学校里,看到的一颗颗包裹在乳罩里的大胸,现在终于能抓在手中,轻轻一握,这软软的肉感,如果说像水球那就太寡淡了,但又说像装满糖浆的皮囊又太腻了。
现在满满的乳香充斥鼻腔,硬硬的乳头研磨掌心,阿菁俯下身来,头一伸,张开嘴,将整个乳晕都包进嘴里,舔弄着乳头,吮吸着乳头,口腔中的唾液好像都甜蜜起来,有了奶味。
原来,这吹弹可破的雪肤下满满的都是香甜的炼乳,唯有这般领悟才能形容得了这奇妙感受,这从黄片里,从漫画中,都体会不到的。
下体和胸部的快感双重进攻,“啊……啊啊……啊啊啊”,妮儿呻吟声也从断断续续转到了急促,本来舒展的眉头也立刻紧锁。
妮儿的潜意识可能是认为,短裙上的腰带有碍潮水向大脑的奔涌,于是操控着一只手艰难地扒拉着,那条还紧紧拴着的金扣皮带。
“姐姐,你还热吗?我帮你吧。”阿菁从乳肉里抬起头换气时,发现了妮儿的小动作。
妮儿已经沉溺在快感的惊涛骇浪中,无暇回应阿菁的关心。
于是阿菁转头埋在他爸的来回冲刺的身下,解开了皮带扣,又在短裙侧面找到了拉链,将其拉下。
墨绿的短裙也将要被脱下,可这需要覃哥拔出肉棒,好让短裙从妮儿的双腿褪出。
覃哥见状,握着妮儿的纤腰又狠狠地冲撞了两下,妮儿也随之发出畅快的呻吟声。
之后,覃哥便沉默了两秒,恋恋不舍地拔了出来,然后抬起妮儿的双脚。
阿菁也配合着将短裙脱了下来。
他爸将短裙接过来,与之前的毛衣马甲一样,叠好放在一旁。
但覃哥没有再提枪上阵,而是自己坐到了床边。
妮儿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阿菁已经跪坐在自己的双腿之间,他那肉棒昂首挺胸,高高翘起,几乎要贴到自己的小妹妹上了。
而阿菁正将手放到开裆裤袜的腰上,准备再拉下妮儿身上最后一件衣物。
“阿菁,你……为什么要脱姐姐的丝袜啊?”妮儿的声音像是刚刚睡醒一般。
“呃……你这丝袜好紧,你腰上都有勒痕了……而且……”阿菁已经把裤袜褪到了大腿,妮儿郁郁葱葱的森林完全展现,在小腹部形成一个倒三角形。
妮儿的玉体,最吸引人的色彩,除了散发柔光的两颗黑眸,小小的朱唇,双峰上的粉顶,就剩下这黑黑的耻毛了。
阿菁面红耳赤地盯着这一丛亮黑,手继续向下褪着裤袜,接着解释道:“这丝袜好厚啊,姐姐你的……汗,把床单都弄湿了。”
妮儿奇怪,自己的确是很热,但也没出多少汗啊?便问道:“哪?”
“这里。”阿菁已经将裤袜完全脱了下来,交给覃哥,然后用手,在那一片湿湿的床单上摩挲着。
妮儿臀部的皮肤马上感受到,阿菁是用手在阴户下面的那一块床单上划动。她一下对阿菁的青涩的误会感到害羞,不知他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覃哥在旁边看着不说话,只是一直用手撸着棒子,看样子是为了保持战斗力。他要进来,怎么还不让阿菁移开?难道他真要阿菁……
“小帅哥,你让一让你爸爸啊。”妮儿小声地催促阿菁,他正扛着妮儿的美腿,用脖子和脸颊痴迷地磨蹭着小腿肚,感受丝滑温润的触感。
阿菁一听,放下妮儿的美腿,不好意思地问道:“姐姐,我能感受一下吗?”说着还盯着妮儿的湿润的花瓣。
妮儿当然懂他的意思,可真得要这样吗?
会不会教坏这个稚气的美少年呢?
妮儿非常过意不去。
但她微微抬起头,看到在自己双腿之间的山谷,晃动着一条如此诱人的白蛇,它轻轻地点着头,吐着信子,自己的娇嫩肉唇上都能感受到它原始的火热,似乎要把上面的淫液都烤干了。
“嗯……”妮儿感觉到阿菁的肉棒已经顶到了入口偏上一点的地方——小妮嘘嘘的位置,让她有点不舒服,便不由自主地,伸手过去,帮他调整了方向。
阿菁也是见妮儿迟疑良久,却帮自己调试炮管,这就是她的答复吗?
阿菁管不了那么多了,怼了上去。
“啊……嚯……”妮儿的喉咙里发出难以抑制的哈气声,是阿菁顺势将粗大的红铁头,磨了进去,像一把带电的琴弓拉过妮儿紧绷的心弦,最后一丝的娇羞与矜持,疑虑和顾忌,全然瓦解。
不是阿菁的肉棒有魔力,而是眼下一对父子先后进入,使妮儿对自我的评价再次暴跌,之前对自己的各种要求和告诫,各种隐忍与收敛都在阿菁进来那一刻付诸东流了。
“啊……阿菁……全部顶……进来好吗?”
阿菁刚听到时,有些愕然,但马上就喜上眉梢,用力往里顶,自己的大腿内侧都贴到了妮儿温软的臀肉上,两人的黑毛也终于喜结连理。
“呼……呼……啊……好深……好胀!”无比充实的满胀感给妮儿极大的刺激,她双目紧闭,眉头紧锁,牙关紧咬,让这剧烈的快感能够尽量封闭在脑海中,多多维持一会儿。
一次冲击的快感怎能永驻?
阿菁还沉浸在这无与伦比的包裹感中,躺着的妮儿便自己耸动了起来,“快……快……快点啊”,妮儿忍不住催促阿菁。
覃哥却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妮儿枕头边,硬挺的巨物横在妮儿面前,一听妮儿说“快点”,便以为是在催他,便将龟头抵到了你的红唇上。
小妮一睁眼,看到一个暗红的肉棍在自己鼻子下戳着嘴唇,同时阿菁也在自己腿间奋力冲撞,“嗯……嗯……啊……”,妮儿的上下牙在抵抗了两三秒后,还是在无法抑制地呻吟中分开了。
妮儿其实是不想用嘴来触碰覃哥的,但舌头不听她的话,牙关一开,就直接伸出来,像是撒娇一般,舔弄横在嘴前的大棒。
覃哥忍不了了,站在妮儿的侧面,是不方便插入她口中的,便立刻蹬上床头,双腿压在妮儿肩膀两旁,将大棒杵到妮儿嘴前。
小妮对这个姿势太熟悉了,再加上,这巨大的灼热的阴茎直直对着自己,雄性下体浓郁的气息清晰可闻,妮儿将头抬起一点,将整个龟头含了进去。
此时的妮儿已经分不清跪坐在自己胸前的人是谁了,辉哥、侗哥、格桑、志哥、曾老师……虽然每一根的味道都不尽相同,但给精神的快感却是大同小异,究竟是男人的性内核都是相似的?
还是自己的浪荡本性始终是一贯的?
“嗯……嗯……”妮儿的咽喉被肉棒顶住,稍微有点干呕的冲动,都尽量忍住了,并用舌尖摸索着,抚弄着覃哥肉棒上的青筋,之后又嘴唇封紧,把肉棒当成吸管,用力吮吸。
口腔内瞬间形成负压,覃哥感觉下体的血液都被吸引到了顶端,似乎要代替精液喷薄而出。
“嘶……啊……”覃哥也忍不住了,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来冷却下体即将沸腾的精华,“小妹,你……好会啊,啊……哇……我能……射吗?”
不知妮儿是故意没听见,还是在忘我地品味,就没有搭理覃哥,灵活的舌头时而轻钻马眼,时而磨过冠状沟,还用门牙轻轻剐蹭。
覃哥双手撑在床头的木板上,眼睛半闭,大口地喘息,这登峰造极的快感让人难以招架。
虽然在上一篇文章本人就提过,但我还是得说,妮儿在口活上的无师自通,以及稍加练习就能炉火纯青的非凡口技,确实让我无比叹服。
而在覃哥背后深一下浅一下地练习活塞运动的阿菁,现在满头大汗,眼前这挺拔丰满的玉乳浪起涛涌,纤细的腰肢妖歌曼舞,滑顺的美腿盘在自己腰间,本就让他头脑火热无比,但当自己的阴茎真正进入之后,才发现真正挑战才开始。
毕竟在看了那么多色情片、黄漫的阿菁,怎么着也觉得,自己应该把妮儿肏到口歪眼斜才好,可当肉棒刚进去个头,其中温润的紧缚感就让阿菁一惊。
等直插到底,顶到妮儿子宫口时,满满地品尝到成熟女子的滋味之后,阿菁不禁扪心自问:这能坚持多久?
一深一浅,慢入快出,阿菁尽量让自己的小兄弟不要受到太大的刺激,免得精关失守。
这给了妮儿一点喘息的机会,让她能分出心思吞吸覃哥的大肉肠。
“咕叽咕叽……”覃哥开始主动在妮儿的口中抽送起来,妮儿也跟着调整了战术,停止舌头的拨弄,全力吸住口中的活塞,阻止它的抽出。
覃哥感觉自己的肉棒和妮儿的口腔有了磁力一般,每抽出一节肉棒,就是在掰开两块磁铁,稍稍放松,阴茎就被吸了回去,被妮儿的柔舌与上颚紧紧夹住。
没几个回合。
“嘶……嚯……啊……”覃哥的肉棒里的管道开始快速收缩和膨胀,妮儿垫在肉棒下的舌头马上感受到了这信号,命令咽喉马上紧闭。
“要射了!”覃哥口中的这三个字几乎并成一个音节从喉咙里挤了出来,就如消防员警告围观群众,油罐车下一秒就要爆炸一样。
妮儿对这句话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在她看来,男人嘴里最信得过的话就是这句了。
于是她马上用手握住嘴里没含住的部分,紧紧握住,快速撸动,让覃哥能尽量充分地释放。
(这是我教她的)
“呃……”
浓白的精液一股股地喷射到妮儿口腔深处,当大棒缓缓拔出时,部分的精液还被带出来,从妮儿的嘴角淌下,像是妮儿半夜偷喝一大口冰箱里的牛奶,还被人捉住似的。
“唔……”妮儿赶紧捂住嘴,直起上半身,头冲着床边,似乎在找什么。
覃哥马上会意,赶紧伸手在床头边的梳妆台上,扯了张卫生纸递了过去。
妮儿赶紧用纸捂住自己的嘴,将嘴里的浊液吐了出来,尽管这样,还是有小半口流进了小妮的肚子里。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覃哥赶紧又扯了几张纸帮妮儿擦嘴,并连连道歉。
妮儿默默将黏湿的纸团放到一边,自己也不好意思回应覃哥,毕竟刚刚嘴里的乾坤自己一清二楚。
这下小妮彻底清醒了,面对眼前一片淫乱的景象,不知所措……
“爸……”在覃哥背后的阿菁突然出声了,语气像是将要主动承认错误的小孩。
妮儿与覃哥一起看向阿菁,只见他胯下的肉棒已经滑出,马眼上还充盈着白色液体。
“啊?”妮儿马上坐起来看向自己的下体,一小股精液刚刚从窄缝中溢出。
“姐姐,就……我没忍住……”阿菁的神情很是委屈,“我爸刚那样……太……刺激了,我就没忍住……”
“呃……”妮儿一下有些语塞,想起之前与我在一起的往事,便立刻安慰道,“没关系啦,已经很不错啦,男孩子第一次很难尽如人意的。”
“姐姐,我还能继续的……”说着阿菁的两根手指夹着他那依旧硬挺的枪管晃了几下,“刚刚我没注意。”
此时的妮儿感觉淫靡的空气已经荡然无存,她已经不允许自己再放荡下去了,便马上向阿菁解释:“再进来的话,会把你的精……液刮出来的……”妮儿还是不习惯说这些敏感的生理名词,特别是对着比自己还小的异性。
“怎么会?”阿菁不理解,还将自己的过热的炮管凑到妮儿的洞口。
一旁的覃哥已将一身衣物穿戴好,还把阿菁的内裤扔到了他手边,催促地说道:“你以为在玩呢?赶紧下来,让姐姐好好休息。”又转头看向妮儿泛着水光的下体说:“都溢出来一点了……”便俯下身,绕过妮儿的腰部,伸手抓来另一边的枕头,“抬”,覃哥认真地提醒小妮抬抬臀部。
妮儿马上听话地抬起一点。
枕头就严丝合缝地塞了进去。
此时的覃哥似乎是在医馆里,一丝不苟地照顾按摩床上的病患一般,这让小妮有些恍惚和惊讶,她突然觉得,覃哥还是很绅士的,从头到尾都十分照顾自己的感受,除了偶尔被性欲支配,会有一点“冒犯”。
可这点“冒犯”对于妮儿来说,其实只能算是温文尔雅的小动作。
“这样就不会往外面流了,注意不要起身,夹腿哦。”覃哥的语气像是在吩咐医嘱,接着他又看了看四周,似乎在找什么,最后视线落到他儿子那里,“阿菁,你用你那玩意儿,把淌出来的那点,轻轻拨回去。”
“啊?”小妮暗惊,“连这点儿都不浪费?”
阿菁倒很是乐意,坚硬的龟头紧紧抵住洞口下方一点的软肉,阻止那一滴精液继续往下淌,再慢慢向上挪动,将液体顶在红红的龟头上,送到了洞口,可精液太粘绸,尽管阿菁尽量向前倾斜自己的身子,这一小滴却纹丝不动。
“不行啊。”阿菁试了好几次都没弄进去。
“要不算了吧,我感觉里面还有很多。”小妮赶紧说道。
“姐姐,这是我的第一次……不全弄进去……哎哎……”阿菁话还没说完,就突然惊呼,原来是精液在射出体外后,不一会儿就会液化,顺着阿菁昂首挺胸的小兄弟流回到了自家的草丛里。
看着阿菁这一惊一乍,接着又有些挫败的样子,妮儿也不禁莞尔一笑。
“算了吧,赶紧收拾好出来,让姐姐好好休息。”覃哥的语气也带着一丝惋惜,转头又对妮儿说:“今晚你就在这休息一晚吧,我一会再给你加一床被子。”
“这不太好吧,我一会打车回去。”妮儿感觉和他们父子俩睡一张床,有点不适应,还是回家了好。
覃哥已经向外走去,刚到卧室门口,“这不行,你得这样躺几个小时,到时候都大半夜了,不合适。我和阿菁睡客厅,不打扰你休息。”覃哥似乎看出了妮儿的疑虑。
妮儿饱含歉意地答应了。
“小帅哥,你不冷吗?”妮儿微笑着问道。此时阿菁依然坐在床边,光着下半身,棒子也没啥精神了,半软半硬的,垂在两腿间。
“明天早上能……再来一次吗?”阿菁看妮儿先开口了,便说出了自己最迫切的想法。
“一个健康的宝宝,需要健康的精子,只通过一夜的匆匆制造,明早的精子还没成熟,你就派他们上战场啊?”妮儿感觉此行已经足够疯狂,不要再加戏了,而且下体也开始隐隐有些撕裂般的疼痛。
“那我以后还会见到你吗?”阿菁又问。
“会啊,我们都在南宁,说不定哪天在地铁上就能相遇。”
“那时……你的小朋友,我该叫什么呢?”
这么尖锐的问题,让妮儿稍稍迟疑了一下,“你抱抱就好,小孩子能感受到你的关心。”
“真的么?我会有个孩子?”阿菁似乎刚刚才反应过来,望了望天花板,一脸不可思议,接着又问道,“孩子是我的?”
“是啊,但这一次成不成功还不知道。”
“没关系,下次我也可以的……直到成功为止。”阿菁白皙清瘦的脸,红扑扑的,很是让人心疼。
“那……”妮儿突然心中又燃起了一团小火苗,“你喜欢女生穿哪种衣服呢?”
“衣服?”突然转变的话题让阿菁有点愕然。
“就像是汉服,水手服,洛丽塔之类的服装风格,你喜欢哪一些呢?”
“呃……就是喜欢校园风一点。”阿菁犹豫了一下,回答道。
“嗯嗯……”妮儿听了以后,脑子里开始思索起来。
“姐姐?问这个做什么?”
“我就是想,要是这次不成功,下次我穿什么过来……”妮儿有些不好意思,故作镇定地说,“毕竟,让你进入最佳……状态,才能有更好的……你……也知道吧。”
“那我还喜欢透明的衣服!”阿菁一听妮儿是为了这个,赶紧吐露了自己压箱底的癖好。
“这……”妮儿没想到眼前这十几岁的半大小伙,能直接提出这种要求,便快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所有的服饰。
几秒钟后,“嗯,我知道了。那……阿菁是想这次成功呢?还是不成功呢?”妮儿也故意使坏,摆了这么一个让他左右为难的问题。
“成功……成功……成功当然好啊,姐姐就不用再遭罪了,不成功,我也会一直帮助姐姐的。”阿菁虽然吞吞吐吐,但也勉强答了上来。
小妮听了以后,倒是侧脸坏笑了一下,说:“遭罪?我可不觉着。”
阿菁听了,也跟着笑了出来。
与此同时,李侗正在酒店里的一间客房门外,里面的人刚刚合上门,他的嘴角也露出难以抑制的笑容。
就在前几秒,李侗将他培育了五天的精华,尽数灌入杯中,立马端到隔壁房间,热热乎乎地递到了大姐姐手中。
一位美丽的女士正在一墙之隔的床上仰卧着,接受另一位帅气的女士将李侗的遗传信息一滴不落地注入,她甚至能在体内感受到他的体温……一想到这些,李侗就没法控制自己的激动之情。
匆匆洗了个澡,看时针已经指到了十点,怎么回事,妮儿都不发消息问李侗如何了?她不是特在意这事吗?是醋意大发了,故意不理李侗?
小侗便主动打电话过去,她很快就接了,聊了一会,感觉她情绪稳定,没什么异样,就放心道了晚安,安然睡去。
当晚,还做了一个梦,梦见小侗是精子,在卵巢里游到力竭都没有找到卵子,还被子宫内膜细胞嘲笑,说他被骗了,女主人根本就没到排卵期,只是一时兴起才来体验别人为她捐精,那绝望的感觉吓小侗一身汗。
妮儿一夜无梦,直到天明,起床后在覃哥家简单冲了澡,谢了早点,之后马不停蹄地赶在小侗之前回到家。
五天后……
“嗡嗡”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都晚上了,谁给侗哥发消息啊。”妮儿心想,并伸手拿过来一看,是工作群里领导@李侗,要李侗明天上午带新人熟悉业务,她便顺手帮他回了一句“收到”。
小妮灵光一现,马上就抓住了这个机会,她想趁他出门后,溜出去与阿菁见面,再顺带领取上周末HPV与TCT的检测结果,哪怕李侗发现她出过门,她也有幌子了。
奈何群里@李侗的消息只要被读一次,就不能恢复未读状态,这就使李侗没能提前得知加班的讯息,他就不会像往常一样提早出门。
次日一早……
“穿什么呢?”妮儿嘴里嘟囔着,拉开内衣抽屉检阅着整理排列的内衣裤,“又要校园风,又要透视装……”转头看向窗外明媚的太阳,虽是冬日,暖意充裕,便打算穿上夏天才穿的丝质内衣,蕾丝黑纱上衣,这样就可以直接看到两颗饱满的肉球,而乳尖则会被上面的刺绣花纹隐约遮住,显得含蓄一些。
妮儿认为年轻的孩子就是需要循序渐进的美色,别太直截了当。(但李侗觉得,又有哪个男人不吃“犹抱琵琶半遮面”这一套呢?)
见李侗端着炒河粉进了卧室,妮儿心里犯嘀咕:“怎么还有闲心做早餐?不是吃个煮鸡蛋就赶着加班去呢?”然后端起盘子去了餐桌,夹起河粉还没送进嘴,想到应该给阿菁发个消息,让他先等她的消息,妮儿自己都怀疑是不是他的领导又改主意了,让他不加班了。
“侗哥,手机给我。”妮儿发现自己手机没拿,便喊了李侗一声。
接过手机,妮儿刚把消息发给阿菁,还没切换到下饭视频,就看李侗箭步从卧室冲了出来,吓了妮儿一跳,以为是李侗发现了她与覃哥私会的事,但转瞬之间,又见他抱怨着工作,匆匆走进书房,这才安下心来。
但很快小妮又着急起来。
她躺在床上心不在焉地看着短视频,耳朵里注意着书房那边的动静,“怎么回事呢?侗哥的加班,难道改成了在家办公了?这样我哪怕打着取检查报告的幌子出门,也在外面待不了多久啊……”妮儿犯难了,阿菁跟她说要尽量早点去他工作的那家酒店,他可以找到合适的客房,要是去晚了,空房就不好找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李侗的新同事在公司等了他好久,终于忍不住一通电话把他赶出了家门。
“砰!”妮儿听到了李侗匆匆出门的关门声,心里默算着他下楼走到马路边的时间,“六十秒,差不多了”,妮儿翻身下床,扑到阳台,正好看见他骑上了共享单车,往地铁站方向骑去。
“OK,赶紧出发。”谨慎的妮儿不忘拔掉摄像头插头,免得拍下自己的行踪。
脱下睡袍,里面已经穿好了之前计划好的半透明两件套,和校园风必备的黑色百褶裙,再拿出一件卡其色学院风小西服,扣上仅有的三粒纽扣,遮挡住里面全透视的春色,再套上一双纯黑加绒大腿袜,双唇抹上深红,还挺像贵族学院里的冷艳学姐。
妮儿取出门口鞋架上很久没穿的英伦学院风黑皮鞋,刷上鞋油,踏上锃光瓦亮的鞋,乘的士赶往阿菁所在的酒店……
南湖公园,处在南宁的中心地带,阿菁所在星级酒店就在公园当中。
阿菁父亲的朋友是酒店的一个小头目,为了锻炼阿菁,想让他把酒店的基层部门都干一遍。
于是阿菁先后在酒店大门当过门童,在厨房干过帮厨,在餐厅传过菜,在洗衣房分拣布草,现在是客房服务员。
他现在正坐在酒店大门外的保安亭里,和门卫大哥一边聊着,一边看着道路来车的方向。
妮儿在离酒店还有一百米的大路口下车了,步行前往酒店。
“阿菁,我快到大门了,你是下来接我还是?”小妮给他发了消息。
“你好,请出示健康码,并扫场所码。”保安亭里走出了一位黑制服大哥,抬手拦住妮儿。
小妮低头用手机扫码,听到一旁有人打了声招呼,“姐姐……”
小妮抬头一看,感觉有些突然,“哦!你早就在这等我了呀?”
阿菁只是笑笑。一旁的保安大哥羡慕地锤了阿菁一下,转头对妮儿笑着挥了挥手,“进去吧,好好玩啊。”
阿菁赶紧跨出保安亭走在前面,小妮刚想跟上……
“等下,登记一下,我差点搞忘了。”保安大哥突然又不让小妮走了,要她在桌上的册子上登记信息。
“大哥,还登记什么?别拿我姐开玩笑……”阿菁回头见状,向保安大哥笑着说。
“要登记,昨天老总才来视察过。”保安大哥神情颇为认真。
妮儿弯下腰,拿起笔,瞥了一眼上面三四行的记录,发现上一条登记的日期是昨天下午五点。
难道这么大个酒店今天一位客人都没有?
妮儿心中自然有数,非常自然地填上假名李思卿,身份证号、家庭住址也胡诌上去,体温……
“哔哔”保安大哥把测温枪对着妮儿的手背一测,结果她的手太冷了,显示不出结果。
小妮则抬起头让她测测额头,但保安大哥没这么做,而是对着妮儿外套驳领里露出的一点乳肉就是一枪,“哔”,上面显示36.1摄氏度……
“你干什么啊?”小妮用手捂住自己的领口,瞪着保安。
“什么啊?我量体温啊?”保安也一本正经地回答。
“大哥,你开玩笑也注意一点啊,他是我姐啊!”阿菁也靠了过来,拉着小妮,边走边回头对保安说道,带着一点愤愤的语气。
“姐?小姐!”保安又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但两人以及走了一顿距离,小妮也只是隐约听见,不知阿菁有没听到。
“姐姐,我开始还以为不是你呢,你给我发消息之前,我就看到你了,我还以为是个中学生呢。”阿菁此时也知趣地放开小妮的手,和妮儿并排走着。
小妮心中一阵“呵呵”,暗喜自己的装扮让自己减龄了,但又怀疑阿菁是不是练得一张“好嘴”。
就刚刚阿菁这一路的表现,那自信轻松的神情,以及见面之后,不卑不亢的言谈举止,勇于为女生出头,以及一句俗套的赞美脱口而出,没看出一丝不自然。
幸好小妮真不是中学的小学妹,不然真被他拿捏住了。
他怎么和在家的气质完全不同?
小妮心里有些失落,她以为自己这次能在一位青涩小男生面前,装个大姐姐,好好教教生理知识,像一只迷途的羔羊蒙受小妮的拯救,再让自己的胴体沐浴在阿菁懵懂纯真又炽热的眼神中。
现在可倒好,小妮幡然醒悟,“我怎么能够相信在这个时代,眼前十六七岁的男孩还不懂人事?”
“那你觉得我的打扮是不是很符合你的口味啊?”小妮心里虽然遗憾,但面子上还是要绷住。
阿菁赶紧凑过来,又伸手轻轻拉住妮儿的手,眼里闪着光,不断扫视着妮儿全身上下,激动地说:“确实,姐姐真是太懂我了。”马上阿菁又歪头笑了一下,小声试探着说道:“但……我不是还说,想要一点……”
“透明,透视?我知道的,这大庭广众之下,我给你看不了啊。”妮儿无奈地笑笑。
“嘿嘿”阿菁也笑了,非常期待的笑。
两人没有进酒店大堂,而是由阿菁带着,来到地下停车库准备走员工通道,直接上客房区域。
“阿菁,你有没有女友呢?”小妮跟着阿菁七拐八拐都没说什么话,感觉有点尴尬,便随意问了一句。
“目前……还没有,嘿嘿。”阿菁不好意思地笑笑。
“以前呢?”小妮看他那样子就感觉有故事,就马上追问道。
“有的……”他顿了顿,犹豫了一下,接着说,“是有谈过几个,但都没多长时间。”
“哦?怎么会呢?你看你多俊气,而且觉得你人真挺好的啊,也算开朗,你抽烟喝酒吗?”
“不。”
“那喜欢你的女生应该是有的。”
“有人喜欢我,我不一定喜欢她呀。其实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只是感情的起点,后面的难事……多。”
“那你觉得最难的是什么?”
“挣不到钱啊,之前的女友基本上都是嫌我没钱,然后各种闹别扭,就分了。”
两人上了员工电梯,里面空无一人。
阿菁按下了16层的按钮,“我之前看了,16层有个房还没人订……还是情侣主题的。”
小妮心里有点紧张,没想到这半大孩子竟然这么大胆。
情侣主题房里有什么,小妮再清楚不过了,怎么阿菁就敢擅自找这么一个房间?
他就这么肯定能吃定小妮吗?
还是以为妮儿不懂主题房的道道?
妮儿脸上只是笑笑,然后揣着明白装糊涂,“那这情侣主题房,有啥特别的吗?我们进去给弄乱了,你能收拾好吗?”
“这……我也说不好,反正里面装饰会比较温馨一点……更……更有气氛,弄乱了不怕,床单被套我去拿干净的换上就行,不麻烦。”阿菁成竹在胸。
一分钟后……
小妮和阿菁站在1609号房门口。
“怎么关了呢?”阿菁疑惑地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小声地自言自语,又拿出手机,转头向小妮轻声说,“我先问问。”还摆了摆手,示意小妮跟着他,向布草间走去。
“喂?童姐,1609是有客人来了吗?”他一边走一边给酒店前台打电话,“什么?”阿菁一脸惊讶,“我工具箱和吸尘器忘里面了!”……“好好,我马上给经理说。”
小妮见他一脸慌张地样子,关切地看着他。
“我把我擦玻璃的工具箱和吸尘器放里边了,里面的客人是外国人!怎么办啊?”
“你怎么没拿出来呢?”小妮不解。
“我想的是,要是我们在里面,有人敲门,我也可以假装我在打扫卫生,你就假装是客人或者在衣柜里躲躲就好了,但没想到就这一会儿,就有人住进去了。”阿菁看样子十分后悔,“但我不想让经理过来处理啊,她会骂死我的。”
“让经理过来做什么?”小妮又问。
“我不会说英语啊,我直接敲门进去拿,客人要是投诉我就完蛋了。”阿菁神情很是恐慌,“对了,姐,你会英语吗?”
“啊?这……会一点。你让我给你当翻译吗?”
“这不行吧,你没穿制服,我怕客人起疑。”
“那怎么办?不能等客人退房了,你再进去拿吗?”
“这可不行,我把工具箱放在了浴缸里,客人要是发现浴缸里摆了个脏兮兮的工具箱,那他不投诉?”阿菁说完,急得来回走了两圈,“姐,我求你帮个忙!”
“什么忙?”
“你能先答应我吗?”
小妮心里一阵无语,这是十年前吗?怎么还有人用这套话术?
“你先说,我不知道你要干啥,我答应了,做不到也没用。”小妮回答说。
“姐,你行的,帮我进去拿一下东西,你穿我的衣服,跟客人解释一下,把东西拿出来就行。”阿菁整张脸上都写满了诚恳,水汪汪的眼睛里还有也闪烁着“可怜”的字眼。
小妮其实很不想帮这个忙的,当时就想一走了之,但又想着覃哥也不容易,因为这事让他宝贝儿子卷被子回家,也真是于心不忍。
“好,”妮儿就答应了他,“你把衣服换给我吧。”
“好的,好的。”阿菁马上将自己的工作制服扒了下来,递给了小妮,而自己就只剩下秋衣与秋裤,怯怯地坐在一个清洁剂的桶上。
工作服是仿唐装的样式,涤纶材质,通体浅灰色,肩上有银色祥云图案,左胸还别有阿菁的名牌。
“你的名牌摘了。”小妮将这金色的小牌子拿下,递给了阿菁,“你背对着我吧。”
阿菁赶紧转过身。
而妮儿却发现这房间的尴尬之处,它处在整栋建筑的边角上,还是斜屋顶,呈三角形的房间,只有两面直墙,天花板六十度插入地面。
两面直墙上都挂上了一人高,三步宽的镜子,边上贴了一行字“仪容仪表时刻注意”。
而尴尬之处就在于,无论阿菁朝着哪个方向,在他视线范围内都能看到将要换衣服的小妮。
“闭眼。”小妮的口气不容置疑,阿菁听了正襟危坐。
妮儿心里其实也无所谓了,几天前才和这小伙子“坦诚相待”,现在换衣服,他看不看其实也无关紧要。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小妮脱下了校园风小西装,但看四周没有挂衣服的地方,就悄悄走到阿菁背后,将衣服披到了他身上。
阿菁下意识想转过头来。“别动。”小妮用双手稳住他的头,并小声提醒。
“冷吗?”小妮见他的秋衣单薄,这小房间也不通中央空调,有点冷飕飕的。
“不,不冷。”阿菁虽是这么说,还是将小妮的披上来的外套拉紧了一点。
“行吧,”小妮回到原来的位置,解开百褶裙侧腰的拉链,“我觉得你爸真的好爱你。”她突然这么提了一句。
“爸爸爱儿子不是自然的吗?”阿菁对着墙,打趣地说道。
“是,是啊……”刚刚那话听起来确实像废话,小妮自己也觉得,但其实妮儿有自己的意思在里面。
“我知道我是怎么回事。”阿菁沉默了一下,突然开口说道,语气里有些不耐烦。
“哦,你……”小妮分别抬起双脚,将裙子脱了下来,“怎么知道的?”
“以前是听人讲,后来,在网上,看了些视频就知道了。”
“网上?”小妮有些吃惊,一只脚刚钻进裤腿,又收回来站稳。
“我上小学的时候,同学拿给我看的,说是我妈和别人……”阿菁省略了不雅词汇,接着说,“我看了,我不信,这几年,我慢慢就相信了。”
“怎么会有那种视频在网上?你怎么又信了?”小妮马上问道。
“那男的和我妈分手,就把视频都发了出来,后来警察把他抓进去了。”
“那你是……”小妮问了一半,但感觉又有些唐突,便没继续说下去。
“我爸就是在我妈刚分手那段时间和她遇到了,后来就有了我。”
“你这么肯定?”
“我很肯定,我现在发现我越来越像那个男的,我的皮色这么浅就是妈妈给的,”阿菁突然转过头来,看着小妮的脸认真地说,“我名字里的‘菁’字,就是我妈的名字!”
阿菁这一番话,一次次突破小妮的预料。阿菁正直视着她朦胧的衣衫,凹凸有致的身材,雪白的肌肤,峰顶的桃花,山谷的阴影都显露无遗。
小妮没有理会阿菁突然的“非礼之视”,默默将工作服套在身上,一边系着盘扣,一边说:“就算从前真是如此,你也不要让从前成了你的未来,你这么美……或者说这么帅气的你……”小妮吃力地系上所有盘扣,整理好裤腿衣袖,意味深长地说,“希望你今后的人生跟你一样美。”
“姐姐,什么美不美,你怎么能说我美呢?”阿菁一边说一边站起来,走向小妮,“衣服是不是有点紧啊?”他一边问一边将手放在在小妮的丰臀之上。
小妮脸一红,没有拨开他的咸猪手,转头看向身后的阿菁,他将小妮的卡其色小西服穿在了身上。
“你穿我的衣服,当然美啊。”小妮打趣了一下,“你这裤子是应该是男士的,臀围太小了,我……”小妮试着往下蹲了蹲,膝盖还没弯到九十度,“哎,哎,好紧啊,都蹲不下去。”
“没事没事,你进去就是把东西拿出来就行,辛苦姐姐了。”阿菁右手抚弄着小妮的臀肉,左手又隔着外衣,轻轻掂了掂她的一只乳房,说道;“姐姐,你的心意我刚刚不小心看到了,你才是最美的,”他不仅掂,还揉起来了,“这内衣怎么不像上次那样呢?没固定住呀,这从外面看还以为你没穿内衣呢。”
小妮把他的手从胸上拿开,佯装生气地说:“还不小心?哼。”说着将自己的头发绕成团状,接过阿菁递来的头花,将秀发包了进去,“你不懂,别乱说,这是三角杯的胸衣,不喜欢吗,不喜欢我一会儿回来就脱了。”
“不不……”阿菁连忙摆手,但马上坏笑着说,“好呀好呀!”
“小流氓!”小妮轻拍了一下阿菁白皙的脸蛋,“说正事,怎么弄啊?我是直接敲门还是怎么弄?”
“你就用英语说‘我是服务员,我能进来吗’再敲门就好了,他们没挂请勿打扰的牌子,没问题的。”
“嗯行,”小妮在脑海中模拟了一下整个过程,“等下,我先查下单词,吸尘器,还有刮玻璃的工具箱是吧?”临阵磨刀,妮儿不好意思地笑了。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一重三轻,阿菁还嘱咐了小妮敲门的规矩。
“Housekeeping, May I come in?”小妮一边敲门,一边看向站在走廊尽头的阿菁,他正比出“加油”的手势。
不出半分钟,门里的人大声问:“What\'s up?”
“Sorry, I lost something in your room.”(抱歉,我东西落你屋了。)小妮镇定地回答道,但其实手心隐隐出汗。
门打开了,屋里黑黑的,只有卫生间开着灯,开门的是一位健硕的黑人,光着膀子,皮肤油亮,挂着许多水珠,肌肉块块分明,用一块毛巾捂着自己的下体。
他一见妮儿,就微笑着请她进来。
妮儿一见这黑人就心跳加速,活的希腊雕像,真是第一次见,还穿得这么少,或者说,是没穿,只是一块毛巾挡着关键部位。
“Excuse me, can I go in like this?”(您赤身裸体,我进去合适吗?)小妮天然的娇羞,使她只看了他一眼,就赶紧转过脸去,小声地问了一句。
“Sure.”他将门完全打开了,指着身旁的卫生间,问小妮:“Yo, is this the box you\'re looking for?”(这是你要找的箱子吗?)
妮儿小心翼翼往前挪了两步,往卫生间里一瞧,就看到一个装有刮刀、抹布、清洁剂的工具盒,这应该是阿菁要找的。
小妮一边道谢一边将它提上,赶紧走了出来,看着那人把门关上后,小妮才松了一口气,小跑着回到了布草间。
“吸尘器呢?”阿菁穿着小妮的百褶裙和小西服正在小屋里来回走着,看到小妮手里提的工具箱,一脸震惊。
“对!我忘记了!”小妮赶紧转身走了两步,不觉得不对,回过来对阿菁说,“我还能去吗?吸尘器还是算了吧,你不可能把吸尘器也放浴缸了吧?”
“是没在浴缸,就靠在衣帽架旁边。但,不能不拿啊,每层楼就一台吸尘器,一会大姐们(指其他客房服务员)找我要,我怎么给?”阿菁的语速极快,也是着急上火了。
“那你就用楼下的呗?”
“我用楼下的,楼下又用楼下的?”阿菁的声音大了起来,但马上又觉得自己不对,赶紧拉住小妮的手,“姐姐,是我不好,你就再去一次吧,你身材这么好,他们一定不会为难你的。”
“你就这么肯定?”
“是啊,开情侣房的人,你说是什么人?而且还是外国人……”阿菁的笃定的样子,似乎是见过很多情侣房的客人了。
“好吧,我就去一次,拿不出来就算了。”小妮又回到镜子前,整理自己的衣服。
“姐姐,你能行的,你听我说,”阿菁绕到小妮身后,“你这样……”,说着就把手伸到小妮胸前的最高峰,将那一颗盘扣一松,妮儿的前胸就开了一条长缝,不动还好,一动,缝隙大开,可见白肉高耸,微微颤动。
“干什么啊?”小妮不解,带着一丝怒气,诘问道。
“姐,你听我解释,你这样进去,哪怕客人有点不爽,也会因此转移注意力。”阿菁从背后抓住小妮的双手,试图不让她把扣子系上,“相信我,姐姐!”
阿菁的的手臂紧紧圈住小妮的蛮腰,下巴搭在小妮肩上,诚恳地注视着镜中妮儿的眼睛。
而此时小妮的上衣因为阿菁的紧紧束缚,使胸口的缝隙完全撑开了,两颗雪乳在朦胧的纱衣下傲然挺立,深邃的乳沟天生如此,没有聚拢内衣的加持照样摄人心魄。
小妮看了一眼镜中,在自己肩上委屈巴巴的阿菁,又马上注意到了自己胸前的敞开的绝色,妮儿沉默了几秒……
“放开我。”小妮冷冷地说,“我知道怎么做,不用你教。”说着用力挣扎了一下。阿菁知趣,便松开了双臂。
小妮立刻系上了刚刚洞口大开的衣服,拉开布草间的门,准备再去一次……
“姐姐,等下,客人是黑……?”
“是黑人。”小妮转头看向阿菁,“怎么了?”
“哦,哦,哦,我刚刚太上火,确实不对,姐姐你能拿就拿吧,我还是很感激你了。”
“哼。”小妮头也不回地向1609走去。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Housekeeping, May I come in?”
走廊静悄悄的,似乎能听到门里有很嘈杂的声音,像是电吹风。要不要再用力敲敲门?算了,还是不要。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Housekeeping… so sorry, please allow me to disturb you again.”(不好意思……再次打扰到您)小妮有些难为情,声音有些颤抖。
还是没人开门。
小妮的信心开始动摇了,紧张地低下了头,正进退两难,突然抬手,解开了胸前的盘扣,正是阿菁刚刚解开的那颗。
小妮立刻松了一口气,可解开扣子的手,刚想前伸再敲一次门……
只听里面的男人喊了两句什么,然后快步走来,拉开了门,“I\'m sorry for interrupting, but I\'m just here to chill, not at your beck and call…”(麻烦你搞清楚,我来这是舒服的,不是被你使唤的……),门挂着防盗链,只开了一掌宽的缝,探出一颗黑脑袋,表情很是不耐烦,屋里“轰轰”的噪音更明显了。
“So sorry. I shouldn\'t have bothered you.”(非常抱歉,我本不该来打扰您的。)小妮连忙解释,“I also left a cleaner in your room. Please don\'t be…”(我还有个吸尘器忘在你房间里了。请你别……)妮儿不断的道歉使她的上半身不自觉地向前倾,胸前的春色也随之呼之欲出。
“It\'s all good. Step on in.”(噢,没关系,请进吧。)这位黑大个的眼睛像是被火柴点亮似的,轻轻一笑,似乎是看在小妮双峰的面上,饶过了妮儿。他将防盗链拉开,敞开门,背靠着墙壁,伸手指向昏暗的屋内,示意小妮进去,并说道:“Your thing is pretty cool.”(你的这玩意还挺有意思。)
妮儿疑惑地走进屋里,眼前的一幕让她瞠目结舌。
一位黑人拿着吸尘器戏弄床上的一位女性,被拔掉吸头的吸管正杵到了她的胸部上,看吸管的口沿深陷在乳肉中,就知道,有一点乳肉被吸进管道。
而这位正在哼哼唧唧,玉体横陈的女士,看样子是国人,皮肤滑嫩光洁,乳房不大,非常坚挺,下体毛发稀疏,私处细细一条缝,但也淌出不少水。
吸尘器的轰鸣声使她没发现,跟前来了一位“服务生”。
“啊!”女士终于从迷离的眼缝瞥中了小妮,惊叫了一声,连忙拉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又马上责问小妮:“有什么事吗?”
“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我是进来拿这个的。”小妮见此场景,也有些慌乱,指着吸尘器说。
“Turn off!”她向身旁操控吸尘器的黑人大声说道,而这位黑人正乐呵呵地盯着小妮,之前他还跟小妮身旁的黑人挤眉弄眼,似乎交流着什么。
“All right.”黑人将吸尘器插头扯掉,将吸管随手放下,坐到了身旁的沙发上,摆了摆手,示意小妮拿走。
妮儿走上前去,准备蹲下,先捡起被扔在一边的吸尘器吸头。
“呲……”
小妮刚蹲下,一听这布料裂开的声响从背后传来,脸蛋马上就涨红了——阿菁借她的工作裤,屁股缝裂开了。
“不好意思……sorry, sorry…”小妮马上站了起来,捂着自己的屁股,连连后退。
两位黑人清楚地看到妮儿裤子里半透明的内裤,再加上小妮丰满的臀部和胸口的春光,就兴奋地吹起了口哨。
其中一位黑人还喃喃道:“Damn, so hot…”(好辣……)
“那个……”妮儿左看看吸尘器,右瞧瞧虚掩的客房门,犹豫要不要先回阿菁那里。
“Oh, this chick looks like she needs a little … assistance.”(我想这位小姐似乎需要一点帮助。)小妮身后的一位黑人关切地靠上来。
好像有个什么东西还戳到小妮的腰上。
“Thank you… for your kindness. I\'ll go out first… and be right back.”(谢了……我先出去一下……马上回来。)妮儿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No, no, there\'s some sick pants here.”(不用,这正好有条迷人的裤子。)这位黑人的手已经攀上了妮儿的肩膀,另一只手则指向沙发上的一堆纸袋,“I gave it to you, it\'s definitely your style.”(我送你,这绝对适合你。)
小妮虽然百般推辞,但感觉自己肩上的那支大手,力气越来越大,自己都无法向门口挪动了,心里不自觉地软了下来,听从黑人地建议,半推半就地来到沙发边,看着他伸手在纸袋里翻找。
“Do you think it right to play tricks on her? Be careful of trouble!”(你觉得开她的玩笑有意思吗?别惹事。)床上的小姐姐也开口为小妮解围。
黑人似乎充耳不闻,从袋子里拽出一条黑牛仔裤,“Yo!”。
他手一抖,小妮看到了这件裤子的样式,整体上是一条紧身的牛仔长裤,关键之处在于,从前裆到后腰有一条穿过胯下的拉链。
妮儿立刻明白这是一条“野战”专用裤,她也有类似的裤子。
“You got a little crack right here.”(你这有个小口子。)他放在小妮肩上的手,滑向了臀部的裂缝处,“This zipper will fix the hole…”(这条裤子的拉链,恰好能为你拉上。),轻轻扫过露出的臀肉。
小妮像触电般抖了一下,在浓浓荷尔蒙的气氛中,她已经很紧张了,又被这壮硕的黑人触碰到了敏感部位,体内的腺体开始猛烈的分泌液体。
拿着客人给的裤子,小妮杵在原地,大脑已经空白。
“You\'re so damn charming, when you walk into the room, my dick can\'t resist your allure.”(你太迷人了,当你走进房间时,我的老二无法抗拒你的诱惑。)小妮身旁的黑人弯腰在小妮耳边继续称赞道。
小妮听得是似懂非懂,但耳朵被炽热的气息所穿透,被浑厚的嗓音所颤动,腰间还被硬物顶着,身后握住她双肩的像是一头雄狮,小妮感到自己已经是他身下瑟瑟发抖的小鹿,即将被撕碎。
太美妙了,小妮彻底沉浸在这将要被霸占,被侵入的期待和快感中,便不由自主地解开裤子,一松手,本就宽松工作裤便落到了脚跟。
“Peep those badass curves!”(瞧那迷人的曲线!)坐在床边正亲吻那位女士的黑人,惊讶得抬头看向小妮光洁、饱满的雪臀,丰润的大腿,不禁感叹。
那接下来,小妮还能怎么做呢?
她也不知道。
她手自己抬起来,向后面摸索。
这几年以来性事已经使她的芊芊玉指有了灵性,在大脑宕机时,就会去寻找,那火热的、粗壮的、搏动的、直挺挺、硬梆梆的东西。
“啊!”小妮的呆滞的眼睛一下睁大,内心发出一声惊叹,“怎么这么……”小妮第一时间以为自己是抓住了男人的手腕,但是那滚烫的热量以及不似骨骼的质感,让她明白,这就是身后男人的大肉棒!
太大,太热,太硬了!小妮对阴茎的认知在手握住的那一瞬间就颠覆了。小妮赶紧转过身来,想一睹它的真容。
紫红色的蛇头,通体黝黑,翘得高高的,冲着震惊的小妮微微点头。
“Sorry, it\'s your butt that\'s too sexy.”(实在是抱歉,都怪你的臀部太美了)黑蟒蛇的主人对它的冒犯表示歉意。
“Do you ……”(抱歉,请问?)小妮已经处于云里雾里的状态,用最后一点理智来询问对方有没有避孕套,可惜,她没能想起“避孕套”的单词,更没想到去问那位国人女孩。
“Baby, you wanna give it a shot?”(亲爱的,你是想试一下吗?)男人误解了小妮的意思,肉棒也同时一下一下地戳着她腰上的敏感带。
或许是小妮深层的理智不想搞砸今天的主线任务,也许是之前的经历让小妮忌惮来路不明的阴茎,也有可能是不想轻易给侗哥带绿帽,已经迷迷糊糊的小妮没有踮起脚尖,抬起屁股,邀请大蟒蛇火速钻入,而是像腿软似的蹲了下去,用口腔的容积去丈量这从未感受过的尺寸。
在张嘴将要含入的时候,小妮向上仰望了一眼,男人黝黑的肌肤下清晰的肌肉线条,块块饱满的腹肌,层层堆砌直到上头两座雄伟的胸肌,浓烈的男性精华就在其中,而此刻在鼻尖前冒热气的大棒,成了一缸美酒底部的水龙头,出水口正悬着半滴晶莹的琼浆……
亲上去!
小妮的唇将要触碰到的时候,“咚咚……”有人敲门,“Excuse me…… House……keeping, May I……come in?”是阿菁的声音,他在敲门。
两位黑人同时转头一脸烦躁地看向房门,正要发作。
“Please forgive my offense, sorry sorry……”(请原谅我的打扰,不好意思……)小妮立刻清醒过来,一边说着,一边抓起那裂开的工作裤,并抬头看到黑大哥意犹未尽的表情,还是忍不住低头啄了大龟头一下,了却心愿,套上破工作裤,提上吸尘器,夺门而出。
“怎么进去这么久?姐姐……”阿菁侧身靠墙站在门边,他现在穿着秋裤,上身披着小妮的小西服,看到小妮提着吸尘器,匆匆出了客房,便松了一口气,赶紧迎了上去。
“没什么,就是跟他们解释了好一会。”
“裤子怎么了?”阿菁接过小妮手中的吸尘器时,发现了小妮的裤子的异样。
“裂开了,你裤子太紧了,我一蹲下去,就……裂了个缝。快走吧。”小妮的薄纱内裤和里面诱人的臀沟隐约可见,便匆匆走回布草间。
“你快脱下来,我找针线缝几针……”阿菁紧跟在小妮身后,以遮掩前面的乍泄春光。
一进布草间,小妮赶紧把门关紧。阿菁则在柜子里翻找针线。
“先别找了,来吧,先做正事。”小妮心里也计算着时间,感觉李侗在公司呆不了多久,得赶紧回去,而且最重要的是,刚刚被打断的情欲,让小妮下体像煤炉一样烧,像雨后的草丛一样湿。
“什么?”阿菁抬头看到小妮,打开一个空柜子,坐了上去,岔开双腿,两只脚跟勉强搭在柜子的下边缘。
“真的可以吗?姐姐?”阿菁一边说一边将秋裤和内裤一起褪下来一节,袒露出软软的肉棒,几步走到小妮面前时,已经一柱擎天了,“我还以为……今天的计划……完全泡汤了呢!”他说话已经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
“只有你播下种子之后,才算没泡汤,抓紧时间哦。”小妮快忍不了了,她甚至都没脱裤子,用手将那条口子撕得更大了,再将内裤的裆部拨到一边。
“嗯……”小阿菁缓缓进入小妮的体内,小妮一点一点地感受一寸一寸被充实的快感,尽管她闭上眼睛,在尽量地克制自己,仍不禁一阵闷哼。
小妮心想:“怎么会在这?这么逼仄的空间?啊!好大啊,好胀,好满!如果是那黑人会怎样?”
阿菁一只手从下面伸进衣服,覆盖住她左乳,轻轻揉捏,掌心的温度好热,薄薄的丝质胸罩根本挡不住,乳头痒痒,下体的速度也加快了,每一下都深深撞到底。
“怎么不伸进内衣里?要是掐一下乳头就好啦……他好大,每一下,都好舒服……如果是那黑人会怎么样?那根比这还要大好多呢!”
下面的速度缓了下来,他俯身向前,被小妮潮红的脸蛋吸引,皱着的眉头,紧绷的朱唇,让他忍不住亲上去。
“啊!亲上来了……先伸舌头会不会不矜持啊?好软啊……他的舌头,甜甜的……我的舌头怼到他嘴里了,我太主动不好……他的舌头好灵活啊,乱动……把他舌头吸住,动不了了吧,让我好好尝尝……”
“唔唔……咳咳……”由于阿菁的舌头被吸得太狠,顿感疼痛,赶紧起身退出来,“姐姐,你好凶啊……”阿菁的嘟囔的声音又羞又喜。
“哼!”小妮轻哼一下,将头偏向一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羞涩的忍俊不禁,心想:“讨厌,一下没收住……我哪里凶了?我就凶了!……快一点吧,再快一点……好……舒服,要是那一根黑的,会怎么样啊?可能会死吧……”
阿菁毕竟禁果初尝不久,精关难守。
“啊!啊!它开始一胀一胀的了,射了!射了!……胀了好多下,射了……好多,好……爽!好……好……”小妮在精液的冲刷下,到达了心理生理的高潮,意识被快感充斥,思考戛然而止,听不到看不到叫不出,呼吸都停止了,全身上下像沉在温暖的潮水中,久久不能上浮。
“姐姐,姐姐,要流出来了,怎么办啊?”
小妮在恍惚间逐渐清醒,看着慌张的阿菁,自己的双腿已经合拢,无力地垂向地面。
“我包里……有个月经杯,就是一个透明橡胶的小杯子。”小妮有气无力地说,心想:“虽然,我不是真的要怀孕,但做戏做全套啊,幸好带了月经杯来堵一堵。”
在小妮地指导下,阿菁把月经杯放进了她的阴道深处。
阿菁看着自己的精液被密封在眼前的肉缝里,抬头问道:“以后,宝宝会开心吗?”
小妮避开他的视线,看向一边,回忆这捐精事件的前前后后,像爱丽丝的梦一般奇幻,“女同姐姐想养育宝宝,却拿我爱人的精子,我又赌气来拿走别人的……”下体胀胀的感觉,因为月经杯的支撑,依旧持续着。
小妮把手放在小腹上,无奈地笑笑。阿菁马上蹲下将手叠了上来,像是一对小夫妻,在一同感受孕肚。
“姐姐,一定要好好带小宝长大哦,一定要哦!”阿菁微微笑着,眼里都是期许。
小妮抿着嘴,点点头,眼睛有些湿润,她明白,这是面前这位稚气未脱的小帅哥对母亲的思念。
“拜拜咯,之后做B超,确认怀孕之后,我会给你消息的哦。”小妮在电梯门口向阿菁道别。
“怀孕以后,就不能再联系姐姐了吗?”阿菁不舍。
“是啊,都是这样的呀,”电梯门开了,小妮踏进电梯,转身说到,“最好忘了这事,就像美梦,醒来就会忘光……”电梯门缓缓闭合,看到他依旧不舍的神情,“快去把你的裤子补好啊……”小妮对着最后一点门缝中的阿菁,勉强笑着,最后提醒他。
小妮为了早到家,匆忙打车去医院领取了体检结果,再乘地铁回家。
当在自家楼下等电梯时,还是担心侗哥比自己早到家,小妮便赶紧拿出香水喷了几下,看着电梯的层数从顶楼降到自家楼层时,停了一会,又继续向下。
“不会是侗哥吧?”小妮马上跑向单元门外,躲在门外绿化带的灌木丛后面观察。
不一会,果然看到小侗从门中走出,再走远。
小妮赶紧回到家中洗澡,再洗掉所有衣物,把所有线索都消灭。
浴室里雾蒙蒙,热水“哗哗”淋在小妮的脊背上,她小心翼翼地拔出月经杯,泪水也一同流下,“佳妮,佳妮啊,你不只是浪费了人家的精子,更辜负了他的期望……”
“咔哒”浴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隙,是李侗回家了,他伸头进来笑着问小妮中午想吃什么,怎么突然大中午洗澡。
小妮强装镇定,手里紧紧攥着月经杯,侧身面对小侗,应付着他的关心,此刻,阿菁的精液正从玉门中缓缓淌出……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