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安保人员,直接证明就是这群安保人员都穿着保安的衣服,某种意义上来说和挽梦那个往复幼儿园还是同款的。
只是这里的安保人员都带着铝色的平板面具,让人看不到面具下是何等模样,平白透露出些许阴森。
在去禁闭室的路上,大块头也不想挑衅凌笙了,也不想哭哭啼啼了,完全沉浸在了即将去禁闭室的恐惧中,一直念叨着完了完了。
凌笙不自觉凑到大块头身边,低声问:“只是关禁闭,有那么可怕吗?”
虽然他知道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但为了套话还是开始装傻了。
大块头奇异的看了凌笙一眼:“你别是缺心眼吧,那可是禁闭室,只要进去不是疯了就是死了的禁闭室!”
大块头近乎歇斯底里的吼完后,宛如泄气了一般摆了摆手:“算了,你一个新人你懂什么,早知道你是个硬茬子,我就不惹你了!难道老子这次要栽在这一茬里了?”
信息量过大,但却说得并不明确。
凌笙发现这个大块头的嘴和个漏勺一样,正想多问几句的时候,所谓的禁闭室已经到了。
那是一个几乎和墙壁融合在一起的门,唯有一个小小的门把手证明这里是可以打开的。
凌笙和大块头分别被关入两个禁闭室内部。
比起凌笙的不明所以,大块头可以说是一脸的绝望。
凌笙被推入禁闭室,他甚至来不及看清内部的结构,禁闭室的门就被关闭了。
内部漆黑一片。
没有灯光,也没有窗口,一个绝对不透光的房间,睁开还是闭目都没有什么区别。
空气阴冷潮湿,能够嗅到隐隐的血腥味。
也不知道是这里曾经死过人没有清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凌笙虽然有一定的夜视能力,但那是建立在他是人类的基础上,最多就是夜晚看东西也能看清,但在绝对漆黑下,仍旧是什么都看不到的。
而就在这时,一股奇异的冰冷在禁闭室蔓延,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冰窖,才会只是站了一会儿,就冷的发抖。
他根据禁闭室打开的一瞬间所看到的景象,对着简陋的床摸了过去。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那个床上是有一床被子的,足以熬过禁闭室的冰冷漆黑的时光。
怪不得大块头说进入禁闭室就会疯掉,这样的密封的漆黑环境,连自己都找不到,也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听不到任何的声音,甚至会让人怀疑自己是否存在,正常人进来呆上几日不疯才奇怪呢。
凌笙想了一下,觉得自己还是摸到床上去休息一会儿比较好。
可在他以为自己会触碰到床铺的时候,他所触碰到的并非是粗糙的床单,而是……细腻嫩滑的肉体。
不管是作为人类还是作为杀手,他在碰到的一瞬间就判断出自己所触碰的绝对是个人。
就不知道是女人的手腕,还是脚踝。
凌笙连忙收回手,整个人开始激烈的头脑风暴。
他在禁闭室被打开的一瞬间有把里面的所有装潢都看了一遍。
这里面空无一物,绝对没有人。
同时,里面没有能藏人的柜子也不存在所谓的遮盖的床底,于情于理都不能藏下一个活人的。
而这里是游戏副本,能在这个情况下出现在这里的……也只能是非人类生物了。
不过。
假如对方是个女性的话……
凌笙根据以往的经验,估摸着对方也未必是来要自己命的,搞不好是为了一些羞耻的事情。
于是,凌笙再次对着床上摸过去,但刚刚那细嫩的触感却消失了,好像是他因为被关禁闭产生了什么幻想一样。
凌笙也不在意,反而觉得床上没有其他人更好。
便干脆的上了床,拉过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
果然,那种极度的冰冷得到了一丝缓解,在绝对黑暗的环境下,让凌笙想起了小时候发生的事情。
那是绝对不愉快,而且非常软弱的时光,他不想回忆,遂顺从疲惫而睡去。
凌笙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毕竟被关在纯粹黑暗的环境里,又如何会对时间有感知呢?
耳边响起的窸窸窣窣的低语,让凌笙从熟睡中醒来,进入一种浑浑沌沌的感觉。
其实凌笙是个很浅眠的人,就算进入熟睡,只要周围的环境和入眠时有一点区别,他都能第一时间发生。
这次也是一样,他醒的很快。
但凌笙却发现了一个麻烦的事情,他感觉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所覆盖了一般,四肢想要动弹都使不上力气,像极了‘医生’所说的梦魇。
但凌笙去没有轻举妄动,仍旧努力的维持着平稳的呼吸。
同时不着痕迹的动着自己的四肢,争取让自己快些恢复。
而就在这个时候,凌笙感觉到自己的脚踝上,似乎缠上了类似于绳索一样的东西,只是这东西比绳索还要湿滑,像极了某种植物的藤蔓。
凌笙僵了一下没有回应,而是拼了命的用意志去解开双手不能动的局面。
‘医生’曾经说过,遭遇梦魇的时候,必须用意志对抗,只要你够强,就能从那种极端的状态里清醒过来。
那疑似藤蔓的东西围绕着凌笙的腿逐渐向上,宛如菟丝花缠绕植物那般,缠绕着上升。
这让凌笙想起江芙还是头发很长的女鬼时,用头发对他做的事情……
眼看着就要触碰到腿心的位置时,凌笙的意志,让的手终于在他的努力下恢复了力气。
他的手能动的一瞬间,立刻去抓腿上困住自己的藤蔓。
可那藤蔓却像是感知到了凌笙的身体恢复了一样,竟是加快了速度向上攀爬。
凌笙冷笑一声,直接抓住那滑不溜秋的藤蔓,而后用力一拽,竟是把那藤蔓宛如连根拔起一般……完美的被凌笙从他的双腿上摘了下来。
“哎呀!”女子柔弱的吃痛声响起,随后,凌笙听到一个少女哀怨的控诉:“你把人家舌头扯疼了呢。”
凌笙一阵恶寒,而后把手里的东西,狠狠的摔在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