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到梁辰怀疑起这个高评分的民宿是不是空调故障了,不然怎么会褪去的热意又卷土重来。
房间里安静得出奇,此刻的缄默不只属于一个人。
郁珩终是熄了桌上的小夜灯,钻进空调凉被里。
在黑暗中,梁辰才听见咫尺的一声轻“嗯”。
梁辰像是真情节目的主持人,不断挖掘照片背后隐藏的秘密,无法揭开,不是当事人有多矫饰与虚伪,而是真相太赤裸,旁人没有做好知晓一切的打算。
郁珩对待一切太过坦率,仿佛自己才是那个居心不良的人。
郁珩忽地有点恍惚,离开郁夏太久,关于两人关系的问题也遥遥得像是上世纪的遗留。
他的心放进了一个玻璃容器里,或许从郁夏决绝地和自己分别开始,他的心就在罩子里了,每个路过的人看到这颗勃勃的心,都忍不住凑近观赏,继而敲打玻璃叩问。
“这是什么?”
“我的心。”郁珩回答。
“你的心?”,“你的心属于谁?”
得不到后续答案的人失落走开,只有心继续在透明封闭的容器里跳动。
郁珩不是被剥夺声音,他是没有回答的权利。
幸而梁辰并非是刨根问底的人。
民宿的被子冷冷的,没有什么味道。估计是统一收集清洗消毒的,连阳光的气味也没有残留在上面。
人在昏蒙蒙的时候,回忆就会如嗜心的毒虫,一股脑儿地涌上来,啃食整个心脏。
郁珩是被回忆豢养的信徒,甘愿沉沦于此。
他记得郁夏爱把衣服和床单被罩都洗上两遍。一遍只倒适量的洗衣液,选定好洗衣程序。待洗好后,再倒上喜欢的香味的柔顺剂。
“做家务特别解压好像是有点道理。”郁夏托着下巴,用笔杆轻戳英语阅读理解里的选文。
“你最喜欢做的家务是什么?”
书桌另一侧的郁珩闻声看她,故作认真地思考她心血来潮的问题。
“所有你不喜欢做的我都喜欢。”
郁夏觉得郁珩可比这个无聊的英语阅读有趣多了,她很满意这个回答。
“不过,我有喜欢做的家务吗?”
郁夏低头把各种烦人的家务想了个遍。
郁珩挪近了身子,盯着郁夏清亮的眼睛说:“把脏衣服扔进洗衣机里算不算?”
郁夏大笑着扑进郁珩的怀里。
“那我等下就要做这个喜欢的家务。”
郁夏没有穿内衣,郁珩从下摆伸进去毫无阻碍地摸到了柔软的兔子。
他每次都小心翼翼,生怕会因动作过大而使郁夏的奶子吃痛。
郁夏很容易怕痒,轻柔的动作落在她身上就像在挠痒痒。
所幸,情欲掩盖了些许痒意。她此刻只想沉溺。
“重一点……嗯……重一点。”郁夏摸着郁珩的头发,在他耳边的轻喃变成了最好的春药。
郁珩才会一下下重重地揉过去。乳肉就这样在掌心溢成各种形状。
“嗯……嗯……好舒服。”郁夏的回馈无异于沙漠里的甘霖。它让追随者为之赴死。
“郁珩,我想要。”
磨蹭之间,郁珩早就有了反应。
郁珩吻着郁夏,把她抱到床上,郁夏配合着脱掉了短裤,露出了可爱兔子纹样的内裤。
郁珩看着早就显露出成人性征魅力的郁夏穿着粉色兔子内裤,还是会被可爱到。
郁夏咬着嘴唇,忍住呻吟。
郁夏的同学们已经开始穿蕾丝花边的内裤了,在宿舍里也偶有听到女生对彼此内裤的评价。
郁夏还是不觉有何不可,她不需要性感的点缀就已经享受到了独属于她和郁珩的快乐不是吗。
潮湿的内裤带来隐隐的不适,郁夏不满于郁珩的失神,自己将内裤脱掉,兔子被扔到床尾。
郁珩做好了措施,秘密花园的湿润度完全足够,禁地自然地为他打开。
郁珩怀疑自己是否是感官过载,不然为什么每次在与郁夏的性爱里,一进入秘园他就无法自抑地想缴械投降。
或许郁夏的存在之于他就是一场幻梦,更何况他切实地拥有了。面对上天的恩赐,他有着甘心自焚的意志。
初始,他只好慢慢地抽动才能抵抗这种诱惑。
性爱到后期本就不再痛苦,仿佛是天性使然,生理的快感令郁夏也会主动迎合。
有了前几次的经验,郁珩会在适当的时间加快节奏,郁夏也会不再隐忍,轻轻地呻吟起来。
他们还不会太多繁杂的姿势,只是面对面,就能让彼此爽到战栗。
“确实解压。”郁夏餍足地伸了个懒腰,她如常地把郁珩换下来的脏被套放进洗衣机。
“你喜欢就好。”郁珩把头靠在她的右肩,双手环抱住郁夏。
“我说的是这个啦。”郁夏指指正在运行的洗衣机,假装严肃。一脸你果然心术不正的表情。
郁珩浅笑着故意去亲她的耳朵。
“啊啊啊……好痒。”
他们都忘记了,在房间里有一只兔子被遗落在床尾。
床尾的兔子不重要。
郁夏就是一只会吃蛋糕的兔子。
她变成了蛋糕本身,郁珩觉得郁夏哪儿哪儿都甜。
嘴唇是甜的,怎么都亲不够。
他抓住眼前晃悠的兔子,塞进嘴里吮吸,果然,乳肉也是甜的。
在这般甜腻里,他享受到了极致的快乐。
他又梦到了郁夏。
不是追逐的兔子,是倾泻的欲望。
郁珩久违地梦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