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咋地?看俩小姑娘为你争风吃醋,很得意是吧?”

陆明远没有马上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紧了紧箍着我胳膊的手,向病房走去。

我心里有些纳闷,这哥们也会逃避问题吗?不像他的作风吧?

果然……他抱着我轻轻放在床上后,从医药箱里拿出碘伏,棉纱。

半跪在我面前就要给伤口上抹药。

我急了:“又是红药水,干了就成紫红色,难看死了。”

陆明远,压根没理我这茬:“下次遇见她,保持距离就好,我会尽快安排她转院。”

我倒是想保持距离,可挡不住人家一门心思的往我身上贴吧?关键是女人哪有男人想的那么简单。

尤其是在感情的事儿上,脑袋一发热,真是啥破事儿都能整的出来。

更何况我俩这身份,不单练俩回合都是对你陆明远的不尊重。

“嘶……轻点。”

“我轻了,伤口要深度消菌,否则容易发炎。”

我双手撑着床,低眉看着他认真为我抹药的样子。

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刚才的情况:“陆明远同志。”

我清了清嗓子,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清亮:“刚才洗手间的事,简单向您汇报一下,成吗?”

他正弯腰查看我那其实已经不怎么渗血的膝盖,闻言抬头,挑了挑眉:“汇报?难道不应该是检讨吗?”

啥?检讨?我……

“李美丽,身虚体弱,弱不禁风,你演归演,何必对着伤口进行二次伤害?”

“我……”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你好像还很得意?”

这小嘴叭叭地,给我一通教训,关键我还不知道怎么反驳他。你说气不气人。

我这一生气,就要抽回我的腿,这一抽还抽不动,也没见他用什么力,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抓着我的脚裸。

得……我也不跟他白费劲了。

他看我劲劲地,一脸不爽的样子:“你不是要汇报吗?我听着。”

他一说这个,我就来劲了,刚想盘腿放弃了,也行吧。

“李美丽同志。”我刻意用了这个正式的称呼:“在洗手间主动挑起争端,意图栽赃陷害我。”

“本人基于正当防卫立场,同时考虑到李同志血压偏高,情绪易激动等因素,采取了战略性示弱配合局部战术反击,成功化解危机。”

“过程虽有肢体接触风险,但结果可控,我方占据绝对道德高地。特此说明。”

我简明扼要,条理清晰,眼神坦荡地直视他。

陆明远听完,脸上没什么波澜,只是拿起护士刚送来的消毒药水和纱布,动作熟稔地处理我腿上那点破皮。

他没问“为什么栽赃你”之类的蠢话,显然对李美丽的动机他心知肚明。

沉默了几秒,才开口,声音低沉:“知道了。她那边,我会处理。你需要做的就是和她保持距离。”

“嗯。”我先应了一声,又瞪了一眼陆明远:“行吧,那我以后躲着点李美丽,省的你说我欺负她……”

“哎呦……都说了让你轻点……”这哥们,把我的腿当成阶级敌人对待呢。

“这是给你个教训,省的你老把自己不当回事儿,她那体格,你犯得着把自己弄伤吗?”

说完,他起身给我打了杯水:“下次碰到类似的情况,她闹任她闹,你只需要保护好自己。剩下的交给我。”

“那……你要是不在呢?”

陆明远饶有兴趣的看着我:“你这是在跟我撒娇?

我斜了他一眼:“得……你还是先去看看李美丽吧,我自个儿琢磨琢磨工业劵和票的事儿。”

说着我还来了劲:“我听护士叨了一嘴,她刚转院过来,人可是冲你来的,这事儿你可得捯饬明白才行。”

陆明远点点头:“会给你一个交代的。”说完转身拿起衣架上的大衣。

我看他要走,正搁病床上掰手指头算呢:发卡进多少?围巾啥花色俏?

要不要进一点邓丽君小磁带?正琢磨的带劲呢。

“邦邦邦!”敲门声响起。

“进。”陆明远也是一愣,

一个小战士探进脑袋,对着陆明远“叭叭叭”一通耳语,声音小的跟蚊子哼哼似的。

陆明远听完,那眉头“唰”就拧成个疙瘩,转身看我:“有任务,得走。折腾一天了,麻溜儿歇着。”

说着好似又想起什么似的,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钱包,刷刷拿出一沓钱来,放在了桌子上:“这点钱,你拿去用。”

话音儿没落,“嗖”一下没影儿了。

“哎……”这那成啊,我怎么好用他的钱,这次我妈来,把家里钱全带来了。

临走时,给我全留下来了,生怕住院费不够,就这还想回家抬点钱。

可人也不给我拒绝的机会。

行吧,各忙各的吧。

薛桂花同志的革命事业,自力更生,丰衣足食!

第二天一早,我收拾得立立整整,小马尾辫儿一甩,藏青呢子大衣一披,军靴一穿,人也精神了不少。

现年月,工厂放年假就三天,从除夕开始算,大年初三就得开工。

有些厂子,还得倒休,人停机器不能停,尤其在城郊工业区,左边纺织厂,右边炼钢厂,上面化工厂,下面机械厂。

空气质量就别提了,您白衬衫进去什么也不用干,就溜达一圈,回来就成黑煤球子了。

就这大姑娘小媳妇的还削尖了脑袋往里钻。

我刚雄赳赳气昂昂迈出病房区,路过一扇门,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一字一顿砸过来:

“薛……桂……花!”

好家伙!吓得我后脖颈子汗毛“噌”一下全体起立!这调门儿,赶上聊斋里的刘姥姥了!

我一抬头,嚯!心内科!门牌儿锃亮!

李美丽就搁门框里头杵着,小脸儿煞白,眼神儿阴恻恻地剜着我,表情说不出的诡异。

我拍拍小心脏,咧嘴一乐:“哎呦喂!这不是美丽妹妹吗?咋搬心内科了?

您这情况不应该去神经科吗?”

李美丽那小白牙咬得“咯吱”响,恨不得把我生嚼了:“我乐意住哪儿住哪儿!你管得着吗?!”

“昨个儿不是挺能演吗?你那条腿呢?接着流血啊?接着满地打滚儿嚎啊?

薛桂花,你多大能耐呢?你有本事接着演啊!臭不要脸的骚狐狸精!”

我能惯着她?

:“我说姐妹儿,咱可悠着点儿!血压高可不是闹着玩的!这要是一激动,『嘎嘣』一下撅过去,瘫炕上了,吃喝拉撒都得人伺候,那可就遭老罪喽!万一遇上个脾气暴躁点儿的护工,看你乱拉乱尿的,啧啧啧……”

我做了个扇巴掌的动作,表情特真诚:“这大耳刮子抽脸上,那得多疼啊!”

“你!你……呃……”眼瞅着李美丽气得直翻白眼儿,小身板儿跟风中小白菜叶子似的开始晃悠,要厥过去。

战略撤退!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脚底板儿刚抹油,“吱呀”一声,旁边病房门开了,一个小护士探出头,一脸的懵逼。

一看李美丽那摇摇欲坠的德性,小护士“哎呀”一嗓子冲过来扶住了李美丽摇摇欲坠的身子:“哎呦我的姐!你这又咋地了?快进来快进来!”

我一看有人接手了?那可不急了!

对着被架住的李美丽摆摆手,作势要走:“美丽啊!你看你!昨天那点事儿,姐压根儿没往心里去!你看我这不活蹦乱跳的嘛!”

“你这血压高的,可得好好静养啊!听话,赶紧回去躺着!真不用特意出来送姐哈,老整这些虚头巴脑的干啥?生分!”

李美丽那眼珠子,瞪得都快脱眶而出了,死死盯着我,要是眼神能杀人,我估计这会儿已经成筛子了。

我冲小护士甜甜一笑:“护士同志,辛苦您嘞!赶紧搀进去吧!多大点事儿啊,还劳烦她亲自出来给我赔不是,这整得我多不好意思!回见了您呐!”

说完,我潇洒地一甩头,马尾辫儿着甩到身后,踩着我的小皮鞋,“哒哒哒”!

余光还能瞥见李美丽栽倒在小护士的怀里。

你说你耍嘴皮子,已经吃过一次亏了,咋地过了一晚上又觉得自己行了?

你还真别说,有时候我跟人吵架,吵完之后,你甭管输赢总觉得没有发挥好,还想寻摸机会找找场子。

难道李美丽也是这种心态?还真是记吃不记打。

不想那些有的没的,我雄赳赳气昂昂冲进了县里最气派的百货大楼!

嚯!这人山人海的,赶巧还正过年!

我直奔卖发卡围巾的柜台,眼睛水灵灵的扫过那些红的粉的蓝的亮片发卡,还有毛茸茸看着就暖和的围巾。

刚相中一个镶着水钻的小蝴蝶发卡,手一指,气势十足:“同志!这个,这个咋卖的?”

柜台大姐眼皮都没抬一下,手里织着毛衣,慢悠悠甩过来仨字儿:“有劵没?

有劵一块二,没劵一块八。”

我:“……”

啥玩意儿?买个发卡也要券?!

我又指了指旁边一条嫩粉色围巾:“那这个呢?”

大姐:“有券三块。没劵四块二”

我还不死心:“那……邓丽君的《甜蜜蜜》磁带总有吧?”

大姐终于舍得抬眼瞥了我一下,那眼神儿仿佛在看一个从山顶洞溜达出来的土包子:“有。也要券。”

我特么……感觉一盆冰水哗啦浇我个透心凉!

陆明远的锦囊妙计第一步就卡死在这儿了?出师未捷身先死?

不行!我薛桂花字典里没有认怂这俩字儿!

眼珠子一转,我溜达出百货大楼,开始绕着那气派的大厦外墙根儿转悠。

倒爷不都搁犄角旮旯猫着吗!

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

在大厦后身儿一条堆满破纸箱子的窄胡同口,我发现目标了!

一个裹着军绿大棉袄、缩着脖子跺着脚的年轻小伙儿,面前铺了块塑料布,上头密密麻麻全是各式各样的发卡!

这哥们一看见我,哎呦一声,动作麻利的卷起铺盖,往身后一甩,提腿就跑,边跑还边喊:“巡逻的来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一溜烟的跑远。

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这一身行头,可能让人家产生了误会了。这事闹的。

红的黄的绿的塑料的金属的带珠子的带亮片的……在灰突突的胡同里闪瞎人眼!

我“噌”地凑过去,脸上瞬间堆起甜甜的笑容:“大哥!忙着呐?批卡子啊?”

小伙儿抬眼瞅了瞅我,看我穿得挺板正,不像来捣乱的,含糊地“嗯”了一声。

我蹲下来,随手扒拉着塑料布上的发卡,自来熟地唠上了:“看你这些卡子,款式不错啊!就是……这塑料瞅着有点薄?容易秃噜皮吧?还有这亮片,缝得不够紧,小姑娘戴两天掉成斑秃了可咋整?”

我小嘴叭叭的,从材料到做工挨个点评。

“哎呦我的大妹子!你干啥的?找事儿,是不?”这哥们斜眼,抖着脚:“能买就买,不能买就走,听见了没?”

我一瞅这哥们还急了话锋一转:“大哥你也别急!我这人吧,就是心直口快!

其实,姐妹看你这人挺实在的!这样,我看这堆里面……”

我精准地扒拉出几个镶水钻、造型相对别致的:“就这种,给我来三十个!

大哥你给个实诚价!”

他眼珠子转了转:“妹子识货!这个啊,一块一个!批发价!”

呵!跟我玩狮子大开口?

我“噗嗤”一声乐了,站起来拍拍手:“大哥!你这价报的,心不虚得慌啊?

百货大楼里带票的才卖一块二!”

“你这没票的,成本价撑死五毛!姐妹我诚心要,你也爽快点!六毛!一口价!三十个,我包圆儿!”

我俩就在这寒风飕飕的破胡同里,唾沫星子横飞,展开了激烈的价格拉锯战!

砍价砍得那叫一个刀光剑影,唾沫横飞!

“行!行!行!六毛就六毛!妹子你这嘴皮子……是跟说相声的拜过师吧?

咋说?哥们儿王建国,今儿个也算涨见识了,拿去拿去!算哥哥我交你个朋友!”

我趁热打铁,打蛇随棍上:“建国哥!仗义呀!那啥……你知道哪儿能批到又好看又便宜的围巾不?还有……邓丽君那歌儿的磁带?”

我压低声音,朝他挤挤眼:“就是那种……声音贼甜,小姑娘一听就走不动道儿的?”

王建国麻溜儿地收了摊儿,搓了搓冻僵的手:“走!你冲你这声哥,哥也不能让你白叫,带你见见世面去!这片的灵活就业骨干,哥都门儿清!”

嘿嘿!有地头蛇带路,这事儿,成了大半了!

王建国这小伙儿,属实靠谱!领着我七拐八绕,钻进一条比较偏的胡同。

“瞅见没?就内个穿军大衣、缩得跟鹌鹑似的大爷!”

王建国冲墙角努努嘴:“孙大爷!围巾手套尼龙袜,他在咱这片儿!是这个……”

说着竖起一根大拇哥:“燕山大小练摊的都得在这儿拿货。质量嘛……凑合能用,但架不住便宜啊!比百货大楼带票的便宜一半还带拐个弯儿!”

这里面的门道,我也听陆明远说过,国营大厂,没有有生产任务都卯着劲的干,有路子的,从厂里倒腾点东西出来。

没路子的坐着绿皮火车,跑南边走私犯手里,拿货。总之各有各的道。

孙大爷撩起耷拉的眼皮,瞅了瞅我这身港风大衣,又瞅了瞅王建国。

慢悠悠起身,带着我们走进院里,没走几步,打开一个双开木门,毛线围巾厚棉手套子、肉色尼龙袜……

满满登登的堆了一座小山。

霍,还真来对地方了,我看了一眼,王建国:“可以呀,大爷,这么大买卖?”

大爷哼了一声,又是吐沫星子乱飞的激烈谈判!

我充分发挥了“鸡蛋里挑骨头”的薛氏砍价法:“大爷!这围巾毛线扎手!

小姑娘细皮嫩肉的能受得了?”

“这手套棉花都团成球了!戴着手心硌得慌!”

“这尼龙袜……啧,比我脸皮都薄!穿一次准露脚趾头!”

最终,在孙大爷“你这丫头片子比旧社会地主婆还狠”的哀嚎声中,我成功以“跳楼吐血亲情价”扫荡了一大批围巾、手套和尼龙袜。

末了,我还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大爷,有硬货没?能让人耳朵怀孕那种?”孙大爷一脸茫然:“啥玩意儿?”“邓丽君!《甜蜜蜜》!《月亮代表我的心》!”我恨铁不成钢。

“哦哦哦!”孙大爷恍然大悟,从军大衣最里层掏出一个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小包,跟传递机密文件似的,“有!新到的!动静儿贼甜!就是……有点烫嘴(贵)!”又是一番斗智斗勇,几盘冒着热乎气儿(刚拆封)的邓丽君小姐,也成功入驻我的“战略物资储备库”!

第二天一大早,我把自己捯饬得贼拉板正,小皮鞋擦得锃亮,背着我的“大帆布包,雄赳赳气昂昂直奔城郊!

正是下早班的点儿,乌泱泱的女工们裹着棉袄,端着铝饭盒,说说笑笑地从厂门口涌出来。

瞅着她们被寒风冻得通红却依旧青春洋溢的脸,我深吸一口气,成败在此一举!

可咋开场呢?干巴巴吆喝:“发卡换工业券啦”?

那不得被厂里保安科的小同志,给当场摁到篱笆子?

有了!

我清了清嗓子,找了个背风又显眼的水泥管子,把帆布包往地上一墩!

然后,气沉丹田,学着广播匣子里那味儿,张嘴就来:

“甜蜜蜜~ 你笑得甜蜜蜜~ ”

我这一嗓子:“甜蜜蜜”,就跟平地一声雷似的,瞬间炸响在灰蒙蒙的厂区门口!

空气……凝固了那么一秒。

所有女工齐刷刷地停下脚步,端着饭盒,张着嘴,跟被集体点了穴似的,眼神儿“唰”地聚焦到我身上!

那场面,贼壮观!

我一看有门儿!劲儿头更足了,完全无视了脸蛋子和耳朵尖传来的滚烫感。

妈的,当众唱歌比打架还让人羞耻!继续深情演绎:

????”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开在春风里~ ”

“噗嗤!”

“哈哈哈!”

“哎呦我的妈!这妹子干啥呢?”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唱得……挺带劲儿啊!”

短暂的死寂后,人群爆发出一阵善意的哄笑和议论。

但这效果杠杠滴!人全被我吸引过来了!里三层外三层,把我围得严严实实!

“妹子!你干啥的?卖唱的?”一个大嗓门的大姐笑着问。

我赶紧抓住机会,抓起一把亮闪闪的发卡和小邓同志的磁带,声音贼脆亮,带着点儿小得意,

“卖唱?咱也没那本事啊!大姐!妹妹我是来给姐妹们送温暖的!瞅瞅!最新款的广州发卡!亮不亮?戴上它,你就是咱厂门口最靓的妹儿!”

我又拿起一盘磁带晃了晃,“还有邓丽君!最新的!《甜蜜蜜》!原版!带回家,想咋听咋听!”

“咋卖啊妹子?”一个小姑娘眼睛黏在蝴蝶发卡上挪不开了。

我脸上堆起人畜无害的阳光笑容:“简单!可以用钱买!发卡一块二!磁带三块五!也可以用……”

我故意拖长了调子,神秘地眨眨眼,“用工业券换!”

“工业券?!”人群瞬间骚动起来。

“发卡要几张券?”

“磁带呢?”

“袜子呢?”

我早就把陆明远教的兑换比例背得滚瓜烂熟,麻溜儿报价:“发卡三张工业券!围巾手套六张券!尼龙袜三张券!邓丽君……十二张券!”

“哎呀!这么划算?!”

“我那好几十张券攒着也没用,买缝纫机还差老鼻子呢!”

“我要个发卡!用券换!”

“给我盘磁带!邓丽君的!我用券!”

“妹子,粮票,布票要不?”

“要,当然要。”我回答的干脆利落。

场面瞬间火爆!

大姑娘小媳妇们嗷嗷叫着往前挤。

“妹子,给我留张甜蜜蜜,我回家去取劵……哎呀……你别挤啊,这人…

…”

“也给我留一张……

我那帆布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了下去,口袋里的毛票和工业券,还有各种票则像吹气球一样鼓了起来!

我是真没想到,市场竟然会这么大,跟捡钱似的,看着眼前人头攒动的热闹劲,我就跟做梦一样。

夕阳西下,我拖着空空如也的帆布包,感觉身体被掏空,但心情美的不要不要的!

蹲在回城的班车上,我躲在最后一排,借着昏暗的光线开始数钱数票子:

毛票钢镚儿一大堆!崭新的,皱巴巴的工业券和票,厚厚一沓子!

粗粗一算,刨去成本,净赚小二十块钱!

二十块!一天!

我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嘶……!真疼!不是做梦!照这么干下去,加上各种票一个月不得八九百?!

顶厂里正经工人吭哧瘪肚的干一年!

我的老天爷啊!这一刻我才清醒的认识到自己个儿是不是在犯错?

这还是跑了一小片区域,如果……在这片,支棱起来……不行我得再问问陆明远,别让盖帽叔叔给我逮进去了。

工业券是收来了,可这玩意儿不能当饭吃啊!得换成真金白银!或者换成能换成真金白银的东西!

陆明远指点的第二步:去百货大楼门口,蹲守那些急需大件工业券的刚需客户!

晚上回去,等到半夜也没看到陆明远人影。遇上嘴碎的医生,聊了两句。

说我这躺床上半个月了,没事活动活动,锻炼锻炼也挺好。

不然……容易肌肉萎缩。说的我是心惊肉跳的,吓唬我呗?

可我也上了心,以前在学校我也喜欢起床后,做俩仰卧体做,或者俯卧撑。

自从怀上孩子后,就没坚持了,得……不管是不是吓唬人,多锻炼总是没错的。

更何况,姐妹我还要找陈光宗那瘪犊子算账呢,没个好身板,容易吃亏不是?

洗完澡,蹲在下水口挤完奶,人也舒服了许多。

简单擦了擦身子,穿上秋衣秋裤就上了床,看来今晚陆明远是不会来了。

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点小失落,你说人怎么就这么奇怪。

人上赶子要睡你,你妞妞捏捏的,人不来了,你还别别扭扭。矫情吗这不是?

胡思乱想间,我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这一觉睡的我昏昏沉沉的,在睁眼,屋里还是乌漆嘛黑的。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先是适应了一下漆黑的环境:“妈,把念山……”

刚一出声,我就知道自己又犯傻了,叹了一口气,干巴巴的搓了搓脸。

手摸索到床头柜,拿起陶瓷缸子,咕噜咕噜灌了两大口水,人也清醒了不少。

想起医生叮嘱我多锻炼,放下水杯,翻身一趴,双手摸索着撑在水泥地上开始做起俯卧撑。

嘴里还嘟囔着:“一,二,三,四……”

“这样做,有效果吗?”

“有啊,我上去那会儿……经常……你……”

我胳膊一晃,打了个摆子,牙花子差点没啃在水泥地上。

我瞪圆了眼睛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目光透过披散在脑前的发丝缝隙看着陆明远正悠哉悠哉的站在门前。

眼神意外:“薛桂花,我个人是不建议你做这么高难度的动作,容易伤到自己。”

“你……你……”不对呀,我记得晚上洗澡的时候就锁上门了啊。他是怎么进来的?

我撑着地,仰着脖子看着他,猛的发现他的眼神儿不太对,我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

两只雪白雪白的奶子正挂在自己的胸下,乳头翘立,沁着乳白色的奶水,若隐若现。

姐妹我喜欢裸睡啊,我咋把这茬给忘了。

不对……他是怎么进来的,也不对,我……

我这一紧张,哎呀一声,胳膊一软就要往地上栽。

“小心……”陆明远一个箭步,整个人像是瞬移过来般,稳稳把我拖住。

胸口的位置,被他的双手紧贴着,我的脑袋直接栽进他的跨间。

气氛开始变得诡异起来,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奶水,从他的指缝中,滴答滴答在他的裤腿上。

别提多无语了,他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正要扶我起来。

“别……”我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想伸手给他擦擦裤腿。

可这姿势,我也使不上劲啊,主要是被他握着我的两只大奶子,胳膊也够不着。

我试了一下,确实够不着,一着急就扑腾着腿,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刚踢开被子,就感觉下体一凉,薛桂花你奶奶的,你是裸睡啊。

哎呀,我真是对自己都没话说了,陆明远灼热的呼吸声传来。

下体的位置,撑起一小帐篷,就抵在我的下巴颏,抬头避开累人,就这么用下巴杵着人家的小兄弟,也不太合适。

“明远……咱能先把家伙式给收收么?”

这哥们脸不红心不跳,素质是真的过硬:“正常生理反应。”

我……也行吧。我是尝过男人的滋味,这种,事情确实不能怪人心思不纯洁。

连山那时候在我身上,就像个小牛犊子一样,不知道啥叫累。

更何况陆明远,年轻气盛的,我是真理解他。

但……眼前的情况,属实有点过于尴尬了,我不看都知道我的奶子还在淌奶水。

滴答滴答的,一直往人裤腿上滋,陆明远,也肯定觉察到我的异样了。

他的眼神不再看我,而是直勾勾的望向他捏住的白花花的肉团。

甚至还舔了舔嘴唇。

我……在这种奇怪的氛围中,似乎理智也逐渐远去:“想吃吗?”

陆明远,表情先是一滞,接着别过脸,小样还害羞了。

我嗤的笑出声,这一笑就坏事了,我整个人憋着的那股劲破功后,瘫软在他的身上。

脸直接朝着他的支棱起来的小帐篷就压了上去,我确信,自己的脸肯定和他的小兄弟来了个亲密接触。

他闷哼一声,我急了,手忙脚乱的就要挣扎起身,别真给压坏了。

他却一把搂住我的腰,把我从床拖到了他的身上:“哎……明远,你没事儿吧?”

我是真的怕,自己脸没轻没重的,男人那玩意,多精贵呀?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笑了起来。

“你笑啥?”

“桂花……”

“嗯?”我到现在都没意识到自己赤裸着身体像八爪鱼一样,盘着人家陆明远。

“你……我忍的很辛苦的,你要不要先起来,穿件衣服?”

我……?我一愣,什么意思?我先是打量了一下自己,接着……下意识的拍了拍自己脑门。

完了,全被看光了!羞耻感瞬间爆棚,我嘤咛一声,揪紧他的衣领,把头埋了进去。

我在干嘛呀,不应该,跳起来,钻进被窝吗?揪人衣领算怎么回事儿?

陆明远似乎误会了什么,他双手环住我的腰,狠狠地搂住了我。

这种拥抱,既不让窒息,又满满的全是安全感。

这种被雄性包裹住的感觉,让我舒服的不由自主的嗯哼出声。

他似乎是得到了某种指引,嘴唇贴在了我的脸颊,慢慢移动到我的唇角。

他小心翼翼的,生怕我有过激的反应,可我已经被他无意识的动作给挑动起浴火。

生完孩子的空虚,阴道里面的燥热,和此时此刻,已经潺潺流水的穴口,都在支配着我的意志。

我有预感,他只要再强势一点点,我就会丢盔弃甲般,任他索取。

不……不是预感,我在渴求他的侵略如火,让我所有的矫情,顺理成章的化作最原始的欲望。

明远……要了我吧!因为,我也想要你。

陆明远,依旧顶着个小帐篷,可眼眸不知何时已恢复一片清明:“花儿…

…”

“嗯,我在。”我盯着他的脸,这一刻我真的想把他的容颜刻在我的脑子里,他也太好看了吧。

或许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我爱你,但……我不想这样草率的,占有你,我想……”

他的话没说完,我已经腾出我的双臂,捧起他的脸:“明远,我薛桂花,不会让你输的。”

我该怎样,表达我对他的爱呢?所有的语言在此时此刻都太过苍白,我能想到的,可以做到的,就是把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他,仅此而已。

可他,似乎比我爱他,还要多一点:“花儿……”他再一次箍紧了我的腰肢,勒得我再次娇喘出声。

“没结婚前,我不可以欺负你的。”

他的话音一落,我眼圈瞬间就红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哭,我觉得是被感动了,也像是被他拿捏了。

你这人也太讨厌了吧,为啥总是这样,非得把我弄哭,才罢休么?

我的手从他的脸颊离开,撑在了水泥地上,冰凉的触感让我意识,清醒了一些:“陆明远,实话实说,这次相遇,完全是意外,你想娶我,我是心甘情愿,但我想嫁给你,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张了张嘴,我打断他:“听我说完好吗?”

他点点头,目光一如往常般,沉着冷静:“但我,依旧愿意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你,无他,我爱你,像你一样,胜过爱自己。”

他没有出言,只是更加用力的搂紧了我的娇躯,沉重的呼吸声在我耳畔响起。

荷尔蒙的味道,弥漫开来,我的呼吸也不由自主的,开始加重。

终于,我在这种极致暧昧的环境下,忍不住再次嗯哼出声。

像是主动求欢般,给了陆明远自主进攻的讯号!

他深吸一口气,翻身将我抱起,扔在了床上,接着,脱去自己的外套。

我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心情说不上来啥滋味,期待?羞涩?还是……水到渠成般的释然?

我说不清楚,但有一点我可以确定,那就是我不抗拒陆明远进入我的身体。

他的前襟早已湿透,我的奶水似乎异常的多,在我的认知中很多孕妇都缺奶,需要买奶粉填补奶水不足的空缺。

但我不一样,一个孩子根本不足以释放我的储量。

更何况,我和孩子还分隔两地。昨晚在卫生间挤奶的时候,我能明显感觉到一股阻塞感,得使劲揉搓一段时间后,再狠狠地挤压一下。

才会像堵塞的水管,吐出奶昔状的乳白色物体,接着奶汁才会分着叉喷溅出来。

但这个过程会断断续续,奶汁会后劲不足般,再次堵塞住,又得揉搓一阵后,挤出堵塞住乳头的奶块后才能痛快释放。

这个过程既痛苦,又畅快。

我也偷偷问过上了岁数有经验的护士姐姐(也就三十岁左右。)

她告诉我哺乳期不喂奶可能导致乳腺堵塞,乳腺炎风险增加,还可能影响激素平衡,引发情绪波动或生理不适,但具体影响因人而异。

她说的很明白,哺乳期要特别注意排空乳汁,否则乳腺导管容易堵塞。

像我这样的特殊情况,她隐晦的告诉我得自己上点心,意思我明白,就是要自己动手排奶。

可……问题的关键在于,我的乳汁量很大,靠挤压,能够缓解一二,但远远不够。

陆明远,骑在我的身上,盯着我的,眼眸中,有抑制不住的冲动,有闪烁不定的犹疑,也有,一种我说不出的冲动感。

我闭上眼眸,留给他一张侧脸,我想他应该懂我。

没有反抗,没有挣扎,我鼓足勇气,深吸一口气,打破了我们之间的宁静,我希望他能主动点。

我馋他的身子,但我是女儿家,不能表现的太急色,他是陆明远,他应该懂我的。

良久,久到我诧异的回头看向他:“明远……?”

“嗯……我在。”他的呼吸与我近在咫尺。

“我不美吗?”

他的神色似乎闪过一丝诧异,好像很意外我会问出这个问题:“我……”

他的呼吸很重,这种声音我太熟悉了,像极了连山脱我裤子的喘息声。

他明明很想要我的,生理反应不会骗人的,我看向他依旧支棱起来的小帐篷。

“怎么?怂了?这不像是你陆明远的作风吧?”

我一只手,插进了他的裤腰带,他条件反射般的,向后挪了挪。

“薛桂花,你在玩火!”他像是忍无可忍般在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

我像是被欲望冲昏头脑的荡妇,不管不顾的抱住了他。

下巴颏抵在了他的锁骨处,对着他的耳蜗哈着热气,手也不安分的摸向他挺翘的的阴茎,唇齿轻启:“哥哥,我们做个爱吧?”

话音刚落,一双柔软的唇,贴上了我的唇,舌尖抵开我毫无防御的贝齿,探了进来。

我疯狂的回应着他,手也毫无顾忌的握住了他挺翘粗大的阴茎。

手掌心湿湿润润的,我知道那是他马眼分泌出的前列腺液。

回应我的是更加猛烈的吻,他的吻霸道,一往无前,我们舌尖纠缠不休。

吻的我,浑身酥麻,和着架子床发出的吱呀声,我扭动着腰肢在他的怀里扭来扭去,双手扒着他的裤沿。

想要把他的裤子扒下来,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索性不扒了,双手插进他的裤子。

揉搓着他的结实的臀部,他同样给我最炽烈的回应,一路从我的唇,舔舐到我的奶子。

我挺着胸脯,嗯哼出声,他吮吸着我的奶水,丝丝电流从奶头,扩散至全身。

“明远……”我握住了他的鸡巴,温柔的撸动着:“我要……”

“要什么?”

“啊……要你……凿我……”

我的骚话不出意外的刺激到了他,他一手解开裤腰带,一揉搓着我的大奶子,嘴里不停的发出啧啧声。

我被他吸的浑身震颤,舒服的我不要不要的,他真的太会吸了。

吸的我,小穴一张一合的,前所未有的想要有东西顶进来:“明远……好痒……啊……”

我的呻吟声,妩媚又充满挑逗。

“哪里痒?”他认真的样子,真的让人想生气,故意的,是不?

原谅就在一瞬间,我的双手依旧紧紧的包裹着他的阴茎,像是捧着稀世珍宝般爱抚着。

也许人的基因里,都镌刻着最原始的欲望,陆明远虽然是个处男。

但也无师自通的,挺起阴茎,开始在我的小穴上摩擦起来。

那丝丝缕缕的快感,折磨的我,挺起丰腴的胯不断迎合着他的摩擦。

小穴里分泌出的爱液,早已浸湿他的龟头,我能听见他的喘息声更加粗壮了。

他的棒身不断摩擦着我穴口,发出黏腻腻的吧唧声。

“明远……”

“嗯?”他吐出我的奶头,下体也停止了摩擦。

眼眸满是爱意的看向我。

我搂住他的脖颈翻身骑在了他的身上,在他诧异的眼神中,我抬起胯,一手扶着他的大鸡巴,对准我的穴口。

摩擦了几下,接着缓缓坐了下去。

一种被一点点填满的感觉,从下体传来。满足,舒爽,愉悦……还有种得偿所愿的情绪,无可抑制的充斥进我的大脑。

头皮一阵噼里啪啦的发麻,我嗯啊出声。声调都开始变得哽咽。

他呼出一口舒爽的浊气,一脸的满足,我十指按压在他硬朗的胸肌上,用穴夹紧他的大鸡巴。

“明远……舒服吗?”

“嗯……舒服。”他当然舒服,甚至本能的开始挺动他的腰。

我哎呀一声,跌进了他的怀里:“别动……让我先适应一下。”

说着我十指摁压在他的胸口,支撑起身体,夹着他的阴茎,开始缓缓抬起我的臀。

他的阴茎很粗也很长,我抬着臀,仔细感受着龟头撑开我肉穴的剐蹭感。

“呃……”臀抬到一定高度后,他的阴茎依旧还有一半在我的肉穴中插着。

“明远,你的鸡巴好长呀。”我不由感叹道。

“是吗?”

我娇哼一声没有搭理他这茬,这哥们不定心里怎么得意呢。

我继续抬臀,夹着他的鸡巴又重重坐了下去,直到完全吞下整根鸡巴,然后前后左右晃着我的肥臀。

感受着那根坚挺粗大的鸡巴在我的肉穴里摇曳不定。

“嗯……舒服吗?明远?”

陆明远的手也没闲着,他的一只手在我的胸前游走,一只手放在我们的结合处,大拇哥揉搓着我的肉蔻。

还挺会玩,一会揉揉我早已破皮而出的小豆子,一会双指分开来回用指腹摩擦我的阴唇。

我卖力的套弄着他的鸡巴,嘴里不停的发出嗯啊声。

肉体碰撞的啪啪声,和我肉穴发出的噗嗤声,很是迷人。

“明远……我骚不骚?”我也不知道我为啥要问出这么傻逼的问题,但我就是想问他。

他喘着粗气:“薛桂花,你以后只能对着我发骚。”

“嗯……”我一手摸着他冷峭的脸庞,一手按压着他的胸口,肉穴还在不停的套弄着他的鸡巴:“以后只骚给你看。”

我的话精准的挠到了他的痒处,陆明远掐着我腰猛地翻身,脊背砸在硬板床上震得床架“嘎吱”乱响。

他的胯骨压住我腿根,带着薄茧的掌心顺着我汗湿的腰线往下摸,虎口卡着耻骨狠狠一按:“薛桂花,浪成这样……谁教的?”

呵……谁教的?这是人话吗?刚想骂他一句傻逼。

就被他顶得脚尖绷直,爽的直翻白眼:“无师……自通……也……不是,是……想浪给你……啊……”

这哥们你等我把情话说完再捅呀,猴急什么?

“以后敢在别人哪里发骚,别怪老子革命了你。”

“我抗议,要文斗不要武斗。”

他阴茎捣进我的肉穴最深处碾着宫口打转。

酸麻感顺着尾椎骨直接炸开,轰的我脑袋一阵阵舒爽。

噼里啪啦的像爆珠在脑子里不停的炸开。

阴道痉挛着绞紧他的大鸡巴:“啊……陆明远……你他妈的轻点……要捅穿了……”

他喘着粗气掰开我腿弯,胯骨撞得我臀肉“啪啪”直颤:“叫哥!”

龟头刮着我敏感点猛凿,我实在没空回应他了,这哥们太猛了。

我眼前直发白,奶头也不受控制的突然滋出两股热流喷在他的身上,又滴落在我的大奶子上。

他低头叼住我左乳嘬出声响,右手拇指摁着我阴蒂疯狂揉搓:“桂花……舒服吗?”

“唔……好舒……服……”

我拽着他头发往上扯,淫水顺着腿根都蹭湿了床单:“哥……哥你动动腰……里面痒……”

他喉结滚动着掐住我的蛮腰,阴茎退出大半又狠狠全根贯入,囊袋拍在我湿淋淋的阴唇上溅出水光:“哪痒?给老子说清楚!”

他的双手箍住我的腰肢,开始使劲抽插。

粗软的耻毛磨着我高高耸立潮湿的阴蒂,我拱着腰把穴口往他龟头上蹭:“骚洞……小骚洞……痒死了……”

他呵的一声忽然拔出阴茎,粘稠的牵丝挂在我腿间晃荡。

我两条大长腿,空虚地绞紧他的腿根:“别走……”

却见他俯身张嘴,舔向我湿透的穴缝,舌尖卷着阴蒂嘬得“啧啧”响:“是这儿?”

电流般的快感窜上天灵盖,我揪着床单哽咽着:“陆明远……别瞎弄……要尿了……”

这哥们,他舔我?咋这么会伺候人呢?

不说还好,经着一提醒他掐着我大腿恨不得掰成一字马,舌尖顶着翕张的穴口就往里顶:“尿!”

一股滚烫的阴精从小腹处顺着肉穴,潮吹般喷在他脸上,他抹了把湿漉漉的下巴,扶着阴茎重新捅了进来凿得那是又凶又深:“桂花你的水真多……夹紧了!”

我下意识的,提肛夹紧了逼。舒服的他闷哼出声。

我哎呀一声,搂住了他的脖子:“明远……痒……”

他一边捅我,一边戏谑的问道:“哪里痒?”

这人……我揪着他短发哭喘起来:“你……你管哪儿痒……使劲凿啊……”

越说他越来劲,波的一声从我的穴里拔出他的鸡巴,沾着黏丝的龟头拍打起我的阴唇:“求人得有求人的样儿。”

我扭着腰肢,用逼蹭着他的龟头:“要死了……明远哥你动动……”

玩我呢?好吧,凿不凿我,似乎,都像是在玩我……

我要不是体力不行,非得再试试女上位,夹死他不可。

月光淌在我俩人交叠的身体上,我两腿缠着他腰上下套弄,臀肉撞得他小腹啪啪作响,我心血来潮:“哥的鸡巴……越来越凶了……”

他掐着我奶尖嗤笑,胯骨发狠般往我逼里顶,囊袋拍得我屁股蛋子“啪啪”

作响:“小骚货,欠凿的样儿更凶呢!”

我忍不住捂着嘴笑出声,奶子随着我的颤音不停的抖动,他咋就这么懂我呢?

“哥……我好后悔没有嫁给你。”这是真心话,这一刻,我心里是有遗憾的,没有把自己的第一次留给明远。

陆明远突然掐着我腰,胯骨碾着我耻骨发狠:“现在嫁也不晚!”

阴茎猛地捅进宫口,龟头刮着软肉旋磨:“这地儿……留过谁的种?”

呦,吃醋了?我指结抠紧他绷紧的背肌,腿根被撞得直抖:“唔……以后……只收哥哥的种……”

他掐着我大腿根掰得更开了,精囊拍在阴蒂上溅起水光:“舒服吗?”

当然爽了,我绞紧他腰:“明远……轻点……感觉子宫都吃进去了……”

他把头埋进我的乳沟:“吃深点……给你留下我们的种!”

操弄突然变成凶狠的捣凿,囊袋撞着我臀肉啪啪作响。

我脚踝勾着他腰窝往深处送,阴道裹着阴茎嘬出咕啾水声:“凿烂了……啊……烂了也夹你……”

他喘着粗气咬我奶尖,乳白色奶汁滋在他脸上,说不出的淫靡:“烂了用精液糊上……老子的女人……漏不了!”

他掐着我的腰肢撞得更深了,柔软的耻毛磨着我的阴蒂:“嫁不嫁?”

我迎着他的火热的眼睛扭腰:“嫁!用身子嫁……骚屄嫁……用奶子嫁!”

晨光爬上窗台时,精液正顺着我腿根往下淌。

他嘬着我流奶的乳头闷笑,胯下半硬的阴茎蹭着我有些红肿的阴唇。

手指突然插进我还在抽搐的穴口:“什么时候操办喜事……我的陆太太?”

我慵懒的打向他作怪的手:“别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