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魂阁内,死寂无声。
我和离恨烟,两个刚刚失却了童贞的少男少女,在这充满了血腥与罪恶的巢穴中,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充满了极致尴尬的对峙。
她红着脸,咬着下唇,默默地擦拭着自己的身体。
而我,则像一尊石像,僵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看也不是,不看……怎么可能移得开视线……
她的动作很慢,很仔细,仿佛要将昨夜留下的每一丝痕迹,都从她那完美无瑕的玉体上,彻底抹去。
清水顺着她雪白的肌肤缓缓滑落,流过她平坦的小腹,流过她修长的大腿,最后,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溅起一朵朵微不可察的水花。
这本该是一副极具美感的“美人出浴图”,但我的心中,却只有无尽的煎熬。
很快,她便擦拭到了自己的胸前。
她那双微微颤抖的手,拿着湿布,轻轻地,在那对因为昨夜的疯狂而显得格外红肿、饱满的雪峰上,缓缓擦拭。
然而,就在她的指尖,不小心触碰到那颗早已挺立如红梅的乳尖时,她的身体,猛地一颤!
“嗯……”
一声极其轻微的、充满了异样情愫的闷哼,从她的喉咙深处,不受控制地溢出。
我心中一凛。
我知道,那是“销魂蛊”的余威。
那霸道的蛊毒,虽然已被尽数排出,但它对她身体的改造,却是永久的。
她的身体,从此便会变得异常敏感,特别是……这些曾被我用最原始的方式,探索过、品尝过的禁地。
离恨烟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她那张清丽的脸庞,瞬间涨得通红,如同火烧一般。
她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几乎要将嘴唇咬出血来,试图用疼痛,来压制住身体里那股不合时宜的、如同电流般的酥麻快感。
她加快了擦拭的速度,想要尽快结束这场对她而言,充满了羞耻的“自我清洁”。
然而,当她的手,带着一丝颤抖,缓缓地,探向自己腿心那片最神秘、最私密的幽谷时,她的身体,再次,剧烈地颤抖起来。
她不可避免地,要擦自己的双乳和幽谷。
可是,或许是受蛊的影响,这两个地方极度敏感。
她咬着牙,强忍着那股从身体最深处涌出的、陌生的、却又带着一丝致命吸引力的快感,但那一声声压抑不住的、充满了淫靡意味的轻哼,却依然不受控制地,从她的唇齿之间,泄露出来。
“嗯……啊……不……”
那声音,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揪住了我的心脏,也再次,点燃了我体内那刚刚才平息下去的欲望之火。
终于,当她那微微颤抖的指尖,又一次,在无意中,重重地划过那颗早已被快感折磨得红肿不堪的、最敏感的花蕾时——
“啊——!”
她再也无法忍受。一声高亢到几乎要将整个花魂阁都震塌的、充满了极致欢愉的尖叫,猛地从她的口中,爆发而出!
她的身体,如同被拉满的弓弦,猛地绷直!
那纤细的腰肢,以一个惊人的弧度,高高地向上弓起。
一股晶莹的、滚烫的爱液,如同山洪暴发般,从她那不断痉挛、收缩的小穴深处,猛地喷射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淫靡而又凄美的弧线,最后,散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她……她竟然在我面前,仅仅只是因为擦拭自己的身体,就……就忍不住尖叫着高潮了!
高潮的余韵,如同潮水般,一遍遍地,冲刷着她那敏感而又脆弱的身体。
她软绵绵地瘫倒在玉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那双清澈的眼眸,此刻早已被欲望的潮水所淹没,只剩下迷离与空洞。
许久,她才从那极致的快感中,缓缓地回过神来。
当她意识到,自己方才,当着我的面,做出了何等羞耻、何等淫荡的事情之后,一股比死亡还要可怕的羞赧,瞬间将她吞噬。
“李邵……别看!别看!!”
她发出一声充满了绝望与羞愤的、如同杜鹃啼血般的哀鸣。
她用那件早已破烂不堪的长裙,死死地蒙住自己的头,像一只受了伤的鸵鸟,再也不敢看我一眼。
我……我现在想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冲出了那间让我快要窒息的内堂。我站在门外,看着地上那些散发着恶心气味的、合欢教徒的死尸,我决定找点事干。
我开始清理血水。
我用破布,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地板上的血污。
我用尽全力,想要将这满屋的,自己的罪恶,连同我心中那份无处安放的欲望与尴尬,都一同擦去。
不知过了多久,离恨烟终于将自己擦拭干净。
她从那早已死去的妖女身上,扒下了一套还算完整的、火红色的劲装,自己穿上了。
那火红的颜色,穿在她身上,与她那清冷的气质,形成了一种极为强烈的、充满了矛盾与诱惑的美。
她默默地,从一旁的水盆里,又打了一盆清水,然后,缓缓地,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低着头,不敢看她。
“你也……擦擦吧。”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沙哑,也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疲惫。
我“嗯”了一声,从她手中接过水盆,也开始默默地擦拭自己身上的血污。
她的目光,却在此时,不自觉地,向我的下半身看去。
从我那身同样破烂的粗布长裤的缝隙中,她清晰地,看到了我胯下那根因为方才那香艳一幕,而又不争气地,再次高高翘起的阳具。
她的身体,猛地一颤。
我清晰地看到,她那双刚刚才恢复了一丝清澈的眼眸,瞬间,又被一层迷离的水汽所覆盖。
而她那火红色的裙摆之下,似乎……似乎又有某种晶莹的液体,不受控制地,缓缓渗出。
她的穴,竟又开始微微濡湿。
她那双纤长却又带着一丝肉感的美腿,下意识地微微并拢,仿佛在用这种方式,来抑制那从腿心深处传来的、不受控制的悸动与空虚。
我强迫自己不去那样想她。那是一种亵渎。
我一点点擦拭自己。
不管怎么说,在经历了这场充满了极致尴尬的“清洁”之后,我们现在,都已经干干净净了。
我们决定,再在此地,歇息一个时辰,待体力稍稍恢复,便立刻离开这个充满了罪恶与不堪回忆的地方。
我们再次,回到了那间充满了我们二人复杂气息的内堂。
她有些有气无力,默默地,靠在了我的肩头。
气氛,有些尴尬。
“对不起。”终究,还是我先开了口。我的声音,沙哑而又充满了真诚的歉意,“我……我别无他法。我……不是想趁人之危。”
她没有说话,只是将头,在我肩上,轻轻地蹭了蹭。
许久,她那如同蚊蚋般的声音,才缓缓响起。
“我明白……不管怎么说……谢谢你……”
“那……”我鼓起勇气,试探性地问道,“那我们就……忘掉这一切,可以吗?”
我希望,我们能够回到最初。回到那个我还是一个单纯的郎中,她还是一个清冷的女侠的时候。
然而,她却没理会我。她只是,将头在我肩上,靠得更近了些,仿佛在无声地回应着,又或许,是在拒绝着那份‘遗忘’。
我们各自从红袖坊那堆积如山的华服中,换上了一套干净而又合身的衣服。
我依旧是一身月白色的锦缎长袍,她则选了一套素雅的、不染尘俗的白色长裙。
我们手挽着手,走出了那扇沾满了血污与罪恶的大门。
阳光刺眼,照在我们身上,仿佛要将我们身上那股源自地狱的、淫靡与血腥的气息,彻底驱散。
坊外的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依旧是一片繁华景象。
没有人知道,就在方才,一墙之隔的红袖坊内,刚刚上演了一场何等惨烈、何等香艳的、正与邪的较量。
我们二人,面色平静,步履从容,就好像一对刚刚从绣庄里挑选完心爱之物的、再也正常不过的富家情侣。仿佛,这坊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然而,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我们的人生,早已在这短短的一日之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再也无法回头的改变。
离恨烟在城里的车马行,雇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送我们来到兰陵城外的山脚下。
一路上,我们相顾无言,只有车轮滚动的“咕噜”声,和我们彼此之间,那沉重而又带着一丝微妙情愫的呼吸声。
我们回到了那片熟悉又陌生的山林。
我将那口漆黑的铁锅,仔细地清洗干净,然后,送还给了山那头的孙老汉。
他看到我,很是惊讶,问我妹妹的病如何了。
我只是告诉他,病已痊愈,我们即将远行,特来归还铁锅。
他没有多问,只是叹了口气,收下了锅。至于我们借走的衣服,则再也没办法还回去了。就当是我用父亲留下的银子,强买回来的吧。
我们一路沉默,顺着那条隐秘的地道,返回了我曾经的……家。
然而,呈现在我们眼前的,不再是那间充满了药草清香和父子温馨的、小小的草庐。
而是一片,被大火焚烧过后的、漆黑的废墟。
断壁残垣,焦黑的木梁,以及……散落在灰烬之中的,五具早已被烧得面目全非的、蜷缩在一起的焦黑尸骨。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肉被烧焦后的味道。
我的身体,猛地一颤,那股一直被我强行压抑在心底的、排山倒海般的悲痛,在看到眼前这副景象的瞬间,再也无法抑制,如同决堤的洪水般,疯狂地,将我彻底淹没。
我能从那尸骨的高度和位置,清晰地,分辨出,哪一个是……我的父亲。
“爹——!”
我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如同野兽般的哀嚎。我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倒在那片冰冷的、混杂着骨灰的灰烬之中。
我又一次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仅仅是几天之前,我的人生,还在那平淡之中。
我还是那个只知采药、制药、读几句歪诗的乡野少年李邵。
我的世界里,只有父亲,只有那间小小的草庐,只有这片宁静的山林。
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我的脑海中,多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诗忆和剑艺。
我的手中,多了一柄名为“临渊”的、能轻易取人性命的绝世神兵。
我的身边,也多了一位身姿窈窕、武功盖世、与我有了最亲密关系的绝色女子。
可我失去的,是我救我,养我,给我新的名字,给我新的人生的父亲啊!
那个会在我生病时,无微不至地照顾我;那个会在我写出得意诗句时,拍着我的肩膀,欣慰地笑着;那个会在我迷茫时,用他那朴素的、充满了人生智慧的话语,为我指点迷津的……唯一的亲人啊!
“爹……孩儿不孝……孩儿没能保护好你……孩儿……回来了……”
我蹲在地上,将头深深地埋入那片冰冷的灰烬之中,失声痛哭。我的哭声,沙哑、绝望,充满了无尽的悔恨与自责。
离恨烟静静地站在我身旁。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上前来安慰我。
她只是静静地,陪着我。
那张清丽绝伦的脸上,两行清泪,也顺着她雪白的脸颊,无声地,缓缓滑落。
她,也在这次独自下山的历练之中,失去了自己的、最宝贵的童贞。
她的身体,被那霸道的“销魂蛊”所支配,被那最原始的欲望所吞噬。
她在最不堪、最失控的状态下,与一个相识不过数日的男人,完成了那禁忌的仪式。
她的心中,也充满了屈辱,充满了哀愤。
但她看着眼前这个正为了失去至亲而痛不欲生的少年,她那颗冰冷的心,却不可避免地,生出了一丝庆幸。
是的,庆幸。
她庆幸,在她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夺走她守护了十八年处子之身的,是这样一个男人。
她抬起那双含着泪的、清澈的眼眸,仔细地,打量着我。
他叫李邵。
他有着一头乌黑的、略带一丝不羁的头发,此刻正因为悲伤和雨水的浸染,而凌乱地贴在额前。
他的眉宇很英气,带着一丝属于剑客的凌厉,但当他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你时,那双清澈的眼眸中,却又透着一种属于诗人的、淡淡的忧郁。
他的鼻梁很高挺,嘴唇的轮廓分明,此刻正因为死死地咬住,而显得有些苍白。
他并非那种让人一眼就感到惊艳的、俊美无俦的男子。
但他身上,却有一种极为独特的、混合着潇洒、儒雅与善良的复杂气质,让人在不知不觉中,便被他所吸引。
特别是,当他为了守护自己,而拔出“临渊”的那一刻;当他为了救自己,而毫不犹豫地用嘴为自己吸出毒血的那一刻;当他为了让自己活下去,而将自己那充满了生命力的火热,送入自己身体的那一刻……
他那张清秀的脸上,所展现出的那份决绝,那份担当,那份不顾一切的爱意,早已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灵魂深处。
她想,自己的处女,自己的第一次,若是给了这样一个值得托付的人,或许……或许也算不上是什么无法接受的“离恨”吧。
山间的风,吹着。
风,吹干了我们脸上的泪痕。
风,也吹走了这片废墟,吹走了那些曾经的温暖与回忆。
风,吹熄了她的幼稚。
风,更是吹走了一切,让我留在这里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