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内,离恨烟的哭声渐渐止住。
就在这时,偏殿那扇沉重的石门“吱呀”一声被缓缓地推开了。
楼主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他的脸上依旧是那副古井无波的、不带丝毫感情的模样。他的手中没有拿我的“临渊”剑。
我的心在那一刻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是时候了。
是时候迎接那属于我这个“窃贼”的最终审判了。
或许,他会直接将我逐出离恨楼。
他会用最无情的言语告诉我,我这个无名小卒根本配不上他那如同天之骄女般的、最珍贵的徒弟。
他会让我带着我那可笑的、不切实际的爱意,滚回那充满了泥泞与肮脏的凡俗世界。
或许……有更严酷的惩罚?我刚刚顶住了他的威压,或许在他眼中,我已不再是蝼蚁,而是一个需要被认真对待的“威胁”。
想来也是。
我算什么东西?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无父无母的穷孤儿。一个只会几手粗浅医术、连自己的剑都无法拔出的废物。
我不知道他从那柄剑中看出了什么,也不知道我那空白的过去究竟隐藏着何种秘密。
但无论如何,我都只是一个外人,一个“偷”走了他最珍贵明珠的贼。
我缓缓地抬起头,用我此生最坦然的目光,直视着那位即将宣判我命运的威严楼主。
来吧。
我已经准备好了。
然而,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却让我的大脑“轰”的一声彻底炸裂了。
“诗剑行,”他看着我,那双深邃的眼眸第一次不再是冰冷的审视,而是带着一丝我读不懂的、复杂的意味,“你虽失去记忆,身份不明,但观你真气精纯,重情重义,倒也算得上是一块可塑之才。”
他顿了顿,将目光转向了身旁同样是一脸震惊的离恨烟。
“我离恨楼向来不禁婚嫁,重视弟子自由恋爱之本心。既然烟儿已经认定了你……”
他缓缓地将目光再次移回我的身上,用那不带丝毫感情的、却又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命令的语气,说出了一句让我永生难忘的、石破天惊的话语。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离恨烟,语气平淡地吩咐道,“烟儿,带他去你的院中歇息吧。今夜,你二人自行活动。”
啊?
我……我没听错吧?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怔怔地看着他,那张嘴张得几乎能塞进一个鸡蛋。
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不仅没有要将我逐出师门,反而……反而就这么轻易地承认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甚至还“命令”我们,今晚就睡在一起?
他……他这不是把自家那颗最水灵、最鲜嫩的小白菜,主动地送入我这头早已饿了数百个日夜的饥渴恶狼口中吗?
就在我心神激荡,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太过紧张而产生了幻听的时候,一旁的师母冷月开口了。
她的声音依旧是那般的温柔,那般的充满了安抚人心的力量。
“邵儿,”她看着我,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自己那有些笨拙的、却又十分讨喜的……女婿,“我们离恨楼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那便是,楼内弟子若想结为道侣,便需先同塌而眠。此非淫行,而是最契合天道的阴阳双修之始。”
她顿了顿,那温柔的眼眸中却突然闪过了一丝与鲁聃楼主如出一辙的冰冷锐利。
“但是,”她的声音也随之变得无比森冷,“我们离恨楼也有一条铁打的门规。那便是,对同门道侣,需忠贞不二,至死不渝。”
“若是……”她看着我,那双温柔的眼眸,此刻却如同两把最锋利的冰锥,狠狠地刺入了我的心脏,“……若是将来你敢有负烟儿……”
“……我,便会与楼主合力出手,亲手废了你全身的筋脉,斩了你那作恶的孽根,然后将你如同豢养于这离恨楼之中,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永生永世都在无尽的悔恨之中度过!”
我的身体猛地一颤。
一股冰冷的、深入骨髓的寒意,瞬间席卷了我的四肢百骸。
我看着眼前这位前一秒还如同温柔慈母般的师母,我毫不怀疑她说的每一个字都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这大起大落也未免太过刺激了吧?
就在我愣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的时候,身旁的离恨烟用手肘轻轻地怼了怼我。
“呆子!还不快,谢谢师父师母!”她压低了声音,那语气里带着一丝终于尘埃落定的喜悦,和一丝对我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的嗔怪。
我这才如梦初醒,连忙对着那两位再次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多……多谢楼主!多谢师母!小子……小子定不负烟儿!此生不渝!”我的声音因为激动与后怕而剧烈地颤抖着。
“起来吧。”鲁聃楼主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们缓缓地从地上站起身,准备离开这座让我们经历了冰火两重天的威严大殿。
然而,就在我们即将走出殿门的时候,楼主却又一次叫住了我。
“李邵。”
我回过头看向他。
“你的剑,我暂且替你保管。”他看着我,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我心中所有的困惑,“你若想能随时将它拔出。你若想能真正拥有守护你爱人的力量……”
他顿了顿,那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却充满了,一种无形的诱惑。
“……那就明早卯时再来此殿。”
“今夜,你二人先好生将息吧!”
他说完便再也没有看我们一眼,缓缓地闭上了那双如同深渊般的眼眸。
我与离恨烟对着他再次郑重地行了一礼。然后,我们才牵着彼此的手,缓缓地退出了大殿。
殿门之外,不知何时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弟子,他们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眼中充满了好奇与八卦。
离恨烟那张本就因为喜悦与羞涩而涨得通红的脸庞,在看到眼前这副景象的瞬间,更是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她那双清澈的眼眸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
“看什么看!都给我回去练功!”
她那属于大师姐的威严,在这一刻展露无遗。
那些弟子们一哄而散。
离恨烟这才拉着我那只还因为紧张而有些冰凉的手,向着那位于离恨楼最深处的、属于她的居所快步走去。
回去的路上,不再有登山时的压抑。
离恨烟仿佛一只终于能将自己最心爱之物展示给全世界看的小鸟,显得雀跃而又骄傲。
她拉着我,特意放慢了脚步,为我介绍起这个我即将称之为“家”的地方。
“你看,”她指着脚下那以温润的鹅卵石铺就的蜿蜒小径,“这些图案,都是楼内曾结为道侣的师兄师姐们,亲手拼凑的,有鸳鸯戏水,有鸾凤和鸣。”
我的目光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心中震撼不已。这条路,哪里是路,分明是一卷记录了无数爱情的、无声的画卷。
“还有那些房子,”她又指向远处那些错落有致的楼阁轩榭,“我们这里的建筑,少有‘殿’、‘堂’这般庄重之名,多的是‘系情居’、‘听雨轩’、‘浣剑池’、‘同心桥’这般充满了痴缠意味的称谓。师父说,唯有懂情,方能练出至情之武。”
我听着她的介绍,心中那份属于“外来者”的孤独,正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名为“归属”的暖意,缓缓融化。
但一个疑问,却也随之在我心头升起:此地处处是情,为何却要取一个勘破离愁别恨的、如此决绝的名字——“离恨楼”?
而离恨烟,在这充满了情意的地方,又是如何保持了如此清冷的气质?
我们回到了她那间充满了少女气息与淡淡药草香的闺房之中。
离恨烟的闺房,与我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这里没有冰冷的石床,没有肃杀的剑架。
整个房间都布置得雅致而又充满了少女的温暖气息。
窗边摆着一盆开得正盛的兰花,淡淡的幽香与房间里那股独属于她的清冷体香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能让人瞬间心安的奇妙氛围。
她拉着我,在房间里那张小巧的、由楠木制成的圆桌旁坐下。我看到桌上放着一个木制托盘,上面有一把精致的紫砂茶壶,和一个小巧的食盒。
离恨烟看着那个食盒,眼中也闪过一丝疑惑:“咦?莫不是师母差人送来的?”她说着,忽然看到食盒上压着一张折叠的字条。
她好奇地将字条展开,只看了一眼,那张清丽的脸庞便瞬间飞上了两片动人的红霞。
她半带羞恼半带笑意地将字条递给我。
我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用娟秀的字体写着:“烟姐姐,听闻带回姐夫,特备薄礼为你二人‘助兴’!下次见面,可得好好跟我们说说,那小子配不配得上你!”落款是离恨蝶、桑琳婉几人的名字。
离恨烟看着我忍俊不禁的模样,羞恼地嗔了我一眼,打开食盒,将里面几碟色泽雅致的桂花糕与莲蓉酥取了出来,低声嘟囔道:“她们几个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看我明日,不罚她们的训练量加倍!”
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一名年轻的弟子在门外恭敬地说道:“大师姐,濮师兄托弟子送来一样东西,祝贺您平安归来。”
离恨烟前去开门,片刻后,她拿着一个精致的锦盒走了回来。
打开一看,里面静静地躺着一盒从外观便知其不凡的“凝神香”,香气如她的体香一般清冷,有静心凝神之效。
她坦然地收下了锦盒,随即转身从一个柜子里取出一瓶上好的伤药,递给门外的弟子,温言道:“此药乃我新得,于稳固真气颇有奇效。请代我,多谢濮师兄挂念。”
那弟子走后,我看着桌上两份截然不同的礼物——一份是充满了人间烟火气的、戏谑的糕点;一份是充满了同道尊重的、雅致的熏香。
再看着离恨烟那两种截然不同的“回礼”方式——对姐妹们,是口头嗔怪着要用“加倍训练”来回报的亲昵;对濮墨尘,则是无可挑剔的、礼貌周全的“等价交换”。
我的心中,忽然豁然开朗。
姐妹们的礼物,代表着“懂”。
她们懂她此刻需要的,是世俗的温暖与祝福。
所以这份礼,无需“回”,只需用姐妹间的打闹来“报”。
而濮墨尘的礼物,则代表着“不懂”。
他送的,是他心目中那个清冷孤高、一心向道的女侠,而非眼前这个刚刚沐浴在爱河中的小女人。
所以这份礼,必须“回”,以此来划清同门与爱人之间那条清晰的界线。
那一刻,我内心深处最后一丝关于“配不上”的自卑,彻底烟消云散。
这满楼之中,无论是真心祝福她的朋友,还是坦荡放下的君子,他们所认识的,都只是离恨烟的一个“侧面”。
而只有我,见过她所有的模样。
见过仙子,见过女侠,见过伤者,见过战友,更见过那个在我身下哭泣求饶、彻底沉沦的淫娃。
这份“独一无二的懂得”,是比任何力量都更能让我挺起胸膛的自信。
就在我心神激荡之际,离恨烟提起那把紫砂茶壶,为我二人各自斟上了一杯尚有余温的香茗。
茶香袅袅,驱散了她脸上最后一丝因应付濮墨尘而产生的客套,只剩下一种完全放松的、属于“家”的温柔。
她正要伸手去拿那碟桂花糕,我却先一步探出手,用竹签插起一块,递到了她的唇边。
她微微一怔,那双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一种更深的、充满了甜蜜的笑意所取代。
“张嘴,”我凝视着她的眼睛,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的掌控力,“我的烟儿,辛苦了。该我来喂你。”
她乖巧地张开那粉嫩的樱桃小口,将那块桂花糕含了进去。
糕点入口即化,甜而不腻,满口都是桂花的清香。
可这点甜,又怎比得上她此刻那双因为我的主动而亮晶晶的、充满了爱意的眼眸?
看着她那副满足而又温顺的模样,一股前所未有的、属于男人的自信与占有欲,如同沉睡了千年的火山,猛地在我的身体里彻底苏醒了!
我正欲将她吃干抹净,但我的目光,却被她房间里的几样东西吸引了。
我走到墙角,那里靠着一把早已卷了刃的练习短剑。
“这是我八岁时,师父送我的第一把剑,可惜我练不明白,只好改练伞。”她走到我身旁,声音里带着一丝怀念和无可奈何。
我又看向书桌上,那里压着一幅略显稚嫩的书法作品。“那时候刚学写字,被师母罚抄了一百遍门规。”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我这个没有过去的人,在这一刻,仿佛正通过这些充满了岁月痕迹的物品,“阅读”着她的历史。
我伸出手,轻轻抚过那冰冷的剑刃,仿佛能感受到她当年练剑时的汗水;我看着那稚嫩的笔迹,仿佛能看到她撅着嘴、不情不愿抄书的可爱模样。
她似乎看懂了我眼中的羡慕,拉着我走到梳妆台前,从一个上了锁的小盒子里,取出了一支朴素的、不属于离恨楼风格的旧木梳。
她的神情变得复杂而温柔,轻声说:“这是……我仅存的、关于我亲生父母的一点念想。现在,也给你看看。”
她没有再说下去,但我心中却已掀起滔天巨浪。她给我的,早已不止是她的身体,而是她完整的、毫无保留的过去与现在。
她拉着我在她的床沿坐下。
“邵儿……”
“烟儿……”
我们几乎是同时开口,然后又相视一笑。
“你先说。”我微笑着看着她。
她那张清丽的脸上飞上了两片动人的红霞。她低着头,看着自己面前那杯正冒着袅袅热气的茶水,声音微如蚊蚋。
“我……我方才在大殿上真的……真的好怕……”她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后怕,“我怕……我怕师父他真的会……会把你赶走……”
“我也是。”我轻叹一口气,将她那只冰凉的小手再次紧紧地握在了我的掌心,“我当时甚至已经想好了。若是楼主真的要拆散我们,我便……我便将你打晕,然后带着你离开这里。”
“你这个笨蛋,”她看着我,那双清澈的眼眸渐渐地蒙上了一层动人的水汽,“……我爱你。”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如同最强大的咒语,瞬间击溃了我内心所有的防线。
“我也爱你,烟儿。”我声音沙哑地回应着她,“从在山洞里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爱上了。”
“从你,不顾一切地为我挡下那淬毒的袖箭时,就爱上了。”
“从我们,在花魂阁,第一次彻底交融时,就……爱到了骨子里。”
我的话不再有丝毫的克制,不再有任何的保留。我将我这几个月来所有压抑的、深沉的、不顾一切的爱意,都毫无保留地向她彻底倾诉。
她的眼泪再也无法抑制,如同断线的珍珠般无声地滑落。
那不是悲伤的泪水。那是被最真挚的情感所彻底填满的、极致的喜悦与感动。
我们,就这么痴痴地看着彼此,仿佛要将对方的容颜,对方的灵魂,都彻底地刻入自己生命的最深处。
然后,不知道是谁先动了。
或许是我,或许是她。
又或许,是我们之间那股早已浓得化不开的、再也无法压抑的爱意与欲望。
我们莫名其妙地开始彼此脱起了对方的衣物。
我的手微微颤抖着,解开了她腰间那素雅的白色腰带。她的手也同样带着一丝颤抖,解开了我胸前那繁复的锦缎盘扣。
一件件或素雅或华丽的衣物,如同蝴蝶般从我们身上缓缓滑落,散落在地。
很快,两具早已对彼此熟悉到了极致的、滚烫的、完美的胴体,便在这充满了少女气息的、温暖的房间里赤裸地纠缠在了一起。
我看着她,看着她那张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愈发娇媚的、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面容。
看着她那具因为动情而微微颤抖的、散发着致命诱惑的完美玉体。
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不真实感,瞬间将我吞噬。
我这个无父无母的“野种”。
我这个不久之前还只是一个在山野间采药、写诗的、最卑微的乡野郎中。
我,竟然真的高攀上了……
高攀上了眼前这位高贵的、圣洁的、如同月中仙子般的离恨楼大师姐!
不对。
这不是高攀。
我们是彼此相爱!
是这该死的、却又无比奇妙的命运,让我们相遇、相知、相爱。是那一场场的生死考验,是那一次次的灵肉交融,让我们早已再也无法分开。
我们是平等的。
我们是彼此的唯一。
我将她扑到在床上。
“你这猴急的死鬼……”
我们又一次开始了交欢。
这是我第一次在她那充满了少女气息的闺房里,和她行如此之事。
没有了荒郊野外的颠簸,没有了对未来的惴惴不安。
我们的身下是柔软的、散发着兰花幽香的锦被。
我们的心中是那份终于得到了长辈认可的、尘埃落定的心安。
这心安,如同一味最猛烈的催情药,将我们二人心中那本就汹涌的欲望之火彻底点燃、引爆!
我不再是那头狂暴的野兽,她也不再是那株被暴风雨摧残的藤蔓。
我像一个虔诚的信徒,在亲吻着我的神祇。
我的每一次进入,都带着极致的温柔与珍重。
她也彻底地向我敞开了自己,用她身体的每一寸,来感受我,接纳我,回应我。
我们的动作或许依旧激烈,但心中却无比宁静。
每一次撞击,都像是在向彼此确认:“我们终于回家了。”每一次喘息,都像是在诉说着:“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啪!啪!啪!啪!”
肉体撞击声,在这间充满了我们二人气息的房间里,谱写出一曲安宁而又动情的归家之歌。
“啊……剑行……这里……是我们的家了……”她在我耳边,用带着哭腔的、满足的声音呢喃。
“嗯,烟儿……”我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我们的家……”
“啪!啪!啪!啪!”
那充满了原始生命力的、最纯粹的肉体撞击声,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的响亮,更加的肆无忌惮。
那声音在寂静的、只属于我们二人的房间里回荡着,仿佛要将那雕梁画栋的屋顶都彻底掀翻。
“啊……!啊……!李邵……!相公……!你好……你好厉害……!”
她的叫声也不再有丝毫的压抑。
那高亢的、充满了极致欢愉的、如同海妖般致命的淫叫声,穿透了那薄薄的墙壁,穿透了那寂静的夜,向着整个离恨楼大声地宣告着,她此刻正被自己心爱的男人用最狂暴的方式所占有、所疼爱。
“烟儿……!我的烟儿……!”我发出一声压抑已久的、如同野兽般的低吼,“……舒不舒服……!哥哥的……大鸡巴……操得你……爽不爽……!”
“爽……!啊……!爽死了……!要……要被哥哥……操死了……!”
我们,都疯了。
我们彻底沉沦在了这场充满了爱与欲望的极致狂欢之中。
然而,就在我们二人即将同时攀上那极乐的巅峰,准备用一声足以响彻整个琅琊山的尖叫,来为这场疯狂的性事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的瞬间。
“咚!咚!咚!”
一阵极不合时宜的、充满了愤怒与无奈的敲门声,突然从门外响了起来!
紧接着,一道属于她某位师姐压低了声音的、充满了羞恼的娇喝声,从门外清晰地传了进来。
“烟儿,是我,温小苒。我知道你们久别重逢,情难自禁……但是……你们再这样下去,后院所有师妹的心魔,怕是都要被你们给叫出来了。算师姐求你们,收敛一些吧……”
我的身体猛地一僵。
我那早已胀痛得如同烧红烙铁般的巨物,还深深地埋在她的身体里。
而我身下那具本是如同水蛇般剧烈扭动、迎合的温软的身体,也在那一瞬间,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彻底僵硬了。
离恨烟那张本是充满了极致欢愉与沉沦的、娇媚的脸庞,此刻“轰”的一声,瞬间涨得比那烧红的烙铁还要红。
一股比死亡还要可怕的、巨大的羞耻感,瞬间将她,也同样将我,彻底淹没。
我们竟然……
我们竟然做得太过疯狂,把……把隔壁的师姐,都给惊醒了!
她……她竟然还直接跑到我们门口来……来敲门抗议了!
而且,还有不知道多少师姐妹都听到了我们的叫声!
离恨烟“啊”地一声,发出了充满了极致羞耻与崩溃的无声尖叫。
她猛地将自己那张早已红得能滴出血来的脸,深深地埋入了身下那柔软的、充满了我们二人味道的锦被之中,像一只犯了错的、再也无颜见人的鸵鸟。
许久,许久。
当门外的脚步声终于在无奈的叹息中渐渐远去时。
她才缓缓地从被子里抬起头。
那双清澈的眼眸,此刻早已被羞耻的泪水所彻底淹没。
她看着我,那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羞恼,与一种被我“连累”了的无尽的委屈。
她那双粉嫩的小拳头,如同雨点般落在我的胸口,却不带丝毫的力道。
“你这死鬼!都怪你!干嘛……干嘛这么用力!”
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一丝被撞破了“好事”的孩子气的娇嗔。
我看着她这副既羞又恼,却又可爱到了极点的模样,心中的那份尴尬,竟在瞬间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充满了宠溺与调侃的、恶作剧般的笑意。
“哦?”我故意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嘴角勾起了一抹坏坏的笑容,“……原来,是怪我太用力了啊……”
“那……又是谁,在我身下,叫得那么欢,叫得,跟要死了一样呢?”我一边说着,一边还故意将我那依旧埋在她体内的巨物,缓缓地向上顶了一下。
“啊……!”她不受控制地再次发出一声充满了异样情愫的闷哼。
“既然,烟儿你嫌我太用力了……”我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眸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属于男人的“恶意”,“……那我,这就拔出来,不操你了,总行了吧!”
我说着,便真的作势要将自己的欲望从她那温暖的、紧致的身体里抽离出来。
然而,就在我即将离开的瞬间。
我感到她那片本是柔软、温顺的神秘幽谷,此刻却突然爆发出了一股惊人的、充满了不容抗拒的、属于“挽留”的力量!
她的小穴,那无数层如同最贪婪的嘴巴般的软肉,猛地收缩,紧紧地、死死地夹住了我的阳根!
她……她竟然用她的穴儿在告诉我,她……她还想要!
她不要我走!
我看着她,看着她那张因为羞恼而涨得通红的脸。看着她那双因为情动而蒙上了一层迷离水汽的、却又充满了“你不许走”的霸道眼眸。
我心中那最后一丝属于“戏弄”的念头,也终于烟消云散。
我再也忍不住,俯下身,将她那柔软的、散发着幽香的身体,再次紧紧地拥入了我的怀中。
我们,又一次,在这充满了爱与欲望的、只属于我们二人的房间里,开始了新一轮的疯狂纠缠。
只是这一次,我们都学乖了。
她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不让自己再发出任何一丝会惊扰到旁人的羞耻的声音。
而我,则用我最温柔的、充满了爱意的吻,将她所有即将溢出喉咙的高亢娇吟,都一一堵了回去,吞入了我自己的腹中。
我们,就这样,一直又做到了深夜,才终于在彼此那充满了爱意的、温暖的怀抱中,沉沉地睡去。
我也许有了一个新家。
是她的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