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图是郝小天的亲表哥。
平时案子多事情忙,难得提出抽空和左大陪小天玩两天。
左京将小天交给他们照顾没什么不放心的。
白颖刘瑶逛街没完没了,还是左京催着,才去将三叔三婶接来。
到家时,众人见到三人穿着同款的T恤文化衫时,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徐琳将刘瑶拉过一旁悄悄调笑道:“臭丫头,人家两人穿的是情侣衫,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啊!呵呵…”
刘瑶面上微红不在意地嗔道:“切,不懂了吧,什么什么情侣装啊,我们这是团体装。我仨走在一起,回头率老高了!嘻嘻…”
又小声解释道:“是白颖姐专门挑的,怎么样,好看吧,还不贵。”
徐琳笑着打趣道:“好看,好看,咋不给我们每人也买一件,咱都穿一样,呵呵…”。
刘瑶轻哼一声继续摆弄着衣角,知道要吃饭了,又急忙进屋换了件,将新衣小心翼翼地收起,生怕弄脏。
李诗菡知道小天在左大那里过夜便放下心来,晚上她和李萱诗同屋睡,而徐琳则和刘瑶挤在一起。
如今刘瑶也大姑娘了,和妈挤在一张床上睡,开始还有点不太习惯,和母亲聊了半天私房话才睡着,睡的很香甜。
她没告诉徐琳,下午逛街时,她和白颖故意一左一右地把左京夹在中间,搂着左京的胳膊,羡慕死一些惊讶的路人。
『哼,看得出左京哥还很不自在呐,嘻嘻…』左京那边,一直没消停。
没消停的是白颖,闭目享受的是左京。
左京眯缝着眼,双腿曲膝一横一竖,坐靠在床头,不时地发出低嘶喘息声。
白颖伏着身,倚着腿,白皙小手狂撸着硬挺的肉柱。
夜半无事,左京性起,要和白颖爱爱。
大校花也很想,却还是坚决拒绝。
家里人多,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叫床声传出去,会惹长辈们笑话,尽管她知道萱诗妈妈应该是听过的。
被左京缠的紧,白颖自有对策,又是用两手伺候着小老公。
左京想让她用口、用胸 、用足,用腿,用臀用身体的各个部位,她都不肯,还是坚持用手。
只是这一次,左京特别持久,累的她胳膊和手心都有点酸疼了,也没发射。
最后在白颖的软语『调理』下,才终于释放。
但和前晚不一样,这次白颖加了小心,没有被怒射到脸上。
悄悄去卫生间『消灭 』罪证后,白颖回屋一边收拾床褥,一边嘀咕着:“哼,你今天就是故意的!搞这么久!”
惯常女发浪男动情,不会这么久的。
左京把透气的窗户关上,窗帘又挡严实,回头无语窘笑。
确实,他今天隐忍不发是有故意的成分,『报复』她白天调理自己。
而瑶瑶那死丫头竟然还愿意配合她一起捉弄自己。
『什么娇妻美妾,左拥右抱,齐人之福…愁人』
『傻瑶瑶,都不是小时候啦,还玩儿什么过家家?傻不傻,真要给自己当小老婆,干妈还不得撕了自己呀…』。
左京上床将白颖搂在怀里,道:“老婆,我说咱以后能不能别拿人家瑶瑶瞎开玩笑。”
白颖嗔道:“怎么,关系好,开开玩笑还不许么?!”
左京苦道:“你知道我不是那意思,咱俩背后怎么玩都行,但至少…别当着人家的面儿就这么搞吧。这也就是瑶瑶,换成别人非翻脸不可!”
“换成谁啊?你想换成谁?!嘻嘻…”
白颖噗嗤一声笑道:“怎么?你生气了?”
左京道:“我?…我是怕人家瑶瑶生气。”
白颖追问道:“那你看瑶瑶生气了吗?”
“这…”
左京被噎的很无语。
确实,白天刘瑶根本没有一丝生气的模样。
『这丫头,当时还特么笑呢,唉!』白颖又问道:“你是怕她生气?还是怕琳姨发火?”
左京一怔,叹道:“我怕你!好了吧!”
随即松开白颖,转身背对而卧道:“不说了,不说了,睡吧!”
他知道这样的话题不能再继续往下进行。
女人当面提起另一个女人,都会没完没了,惹一肚子火,不会有好『结局』,白颖也不例外。
“好,睡觉觉。”
白颖也不着恼,欺身伸臂在后面贴抱着小老公,轻轻柔声嘟囔道:“有个小老婆,不是挺好么!…”
“去去去!”
左京蛄蛹了一下表示不满。
“呵呵…”
白颖轻笑,将俏面贴上他的肩头。
第二天,左京单独找刘峰,跟他单聊了一会儿,开解开解。
刘峰左京等人自幼一起长大,和筱薇瑶瑶一样,他也是左京的小尾巴之一。
与瑶瑶不同,刘峰更多地继承了徐琳的身高,一米七几的个头,样貌也很出众。
打小刘峰也招女孩儿喜欢。
但他性格相对内向,比较木讷,不愿迎合,错过了好多女生。
左京知道小峰大二时就和陆晴秋确立了恋爱关系,但直到半年前时刘峰和陆晴秋都还是处。
左京原以为是陆晴秋保守,后来和刘峰私聊时,才知道是刘峰自己的问题,并不是生理上的问题,而是心理层面有问题。
新年之前在左京的开导下,刘峰才算开了点窍,『都是插头找插座,哪有插座找插头的道理?』回去后又在左京不断支招和鼓励下,刘峰开了个高档温馨的情侣间,成功上垒,拿下陆晴秋的一血,使二人关系有了质的飞越。
只是这次相聚,尽管小峰和晴秋表面看上去很和谐很甜蜜,左京看得出,刘峰明显最近没怎么付出耕耘。
这也就是发小好友,否则左京才不会多管闲事。
找来刘峰后,谈笑中聊起男女间风花雪月的情事,甚至还用自己和白颖间恩恩爱爱的一些趣事举例子…不外乎就是告诉兄弟,『女人是用来爱的,用来干的,不是用来尊敬用来看的』
『她宁可被你骑在身下大呼小叫,也不愿被你供在案上岁月静好』
『你的女人,该怎样就怎样!不要担心有的没的!』
『爱她,不是上了一次两次就拉倒!要持续不断地付出!』
『女生比男生更好色十倍不止,别看表面上她们矜持害羞,其实她们心里就喜欢你坚持不懈不停地干她们,要坚持不泄才好!』…李诗菡在这里只待了两天,3号上午等左大将小天送回来,便带着他直返回衡阳。
这两天因为红包的事,两姐妹都有点担心孩子学坏。
刘峰陆晴秋2号便早早回去学校,准备着毕业事项。
倒是刘瑶,没啥事,坚持要多赖一天,陪干妈和白颖嫂子待到周一才肯走,徐琳也只好陪着闺女。
令徐琳既喜且忧的是,刘瑶竟然说通左京,准备毕业后,去他的海南公司工作,先由刘胜楠带着历练历练。
在左京旗下公司做事,徐琳一百个放心,只是离家有些远,将来不方便见面,她有点舍不得。
但姑娘现在学历高,主意正,想去外面闯荡她也阻止不了。
4号这天即周日,岑箐青都已经去学校上班。
闲来无事,徐琳高兴,来了兴致组织俏婆媳靓母女摆开阵式推麻将,左京则在一旁端茶倒水伺候角儿。
初学麻将的刘瑶手气最壮,一码水儿的好牌,才打几圈就赢了五六百块钱。高兴的合不拢嘴,把路费食花钱都赚出来了。
几人正玩在兴头,突然手机响动,是李木子的电话,左京忙避回卧室去接听。
听完李木子简短的讲述,左京很意外,说声知道了,告诉他们先静观其变,不要多生事端。
撂下电话后,左京心神电转,怎么也琢磨不明白,八杆子打不着的两个人竟会发生冲突,扯上关联。
换了件衣服,左京来到客厅,对李萱诗道:“妈,有点事,我要回老家去一趟。”
对母亲说话,也冲白颖点了下头。
刘瑶晓事,准备打牌的小手也缩了回去。
儿子平时就事多,李萱诗古井无波地道:“什么事?”
左京看下几人道:“老家那边,郝江化被人打了。”
“什么?!”
几人都很诧异。
李萱诗心里不忧反喜,但当着徐琳母女的面也不能表现出高兴,毕竟那也是『亲戚』么。亲戚挨打,她若笑,终归不是那么回事儿。
李萱诗担心地问道:“伤的重吗?”
彷似关心,实际就是随嘴一问。
她心里巴不得郝江化伤的重一点儿才好。
左京道:“好象伤的不轻,已经送往县人民医院。”
接着又道:“我二姨也去了。”
李萱诗急忙问道:“你二姨没事吧?!”
这可是纯纯关心。
左京道:“没事,事发时她不在场,她带人去医院,可能还要做伤情鉴定。行凶者已被当地公安拘拿。嗯…妈,犯罪嫌疑人咱们都认识。”
在几人犹疑的目光中,左京淡淡道:“与何坤何教授有关!”
四女闻言俱是大吃一惊!惊闻郝江化受袭,犯罪嫌疑人竟是何坤,李萱诗起身便和左京驱车直奔衡山县人民医院,左十一开车,儿子坐副驾。
她对何晓月的印象非常好,包括她那对儿宝贝闺女,如果伤害案真与何坤有关,少不得还要连累到何晓月母女,李萱诗真有点担心,想第一时间了解情况。
徐琳母女也想要去,被李萱诗阻止,让她们该上学上学,该回家回家。
郝江化伤情如何,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不清楚,暂时不宜引起太多人关注。
路上左京又和李木子打电话,再次确认事件果真是与何教授有关。
现下何坤已被公安机关羁拿归案,案件正在进一步审查处理当中。
不只左京,包括李萱诗等人都是百思不得其解,一个是学富五车体面的大学教授,一个是大字不识淳朴的乡下老汉。
一个在长沙闹市中,一个在衡阳偏远山村,完完全全两个世界过活的人,怎么会有交集?
想不明白的事,李萱诗也不再纠结,叮嘱十一慢点开车。
两个小时后抵达衡山县县人民医院。
县医院远不及市医院的规模,也没有那般忙乱,医患人员相对少了许多。
下车便给李诗菡打电话,经公安机关原发性损伤伤情采集鉴定后,郝江化已从急诊室转至住院部。
李木子在楼口接应,带几人来到住院部三楼,闻讯先来一步的李诗菡等人及郝家众人都在病房内外守候。
进入病房,郝家人纷纷起身让坐,恭敬地叫着夫人大少爷,把一旁的医生小护士都看懵了,暗自猜测大美女和大帅哥的不凡身份,未知何许人也。
左京之前只是听说,现在当面一看,郝江化确实被打的挺惨,至少比之前被他打的更惨。
郝江化躺在床上哼哼唧唧,鼻青脸肿,右眼被打的肿起封喉连个缝隙都没有,身上头上缠着好些洁白医用纱布,骨折处都用支板固定,看得出被打的很惨。
而且从取出来的CT片影像看,有三条肋骨及右手腕骨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骨折骨裂。
伤筋动骨一百天,没有两三个月,似乎郝叔很难康复,当然这也要看个人体质,营养补给也要跟上。
李萱诗左京并未久留,探问伤情,表示慰问,十几分钟后便带着李诗菡等人先行告辞,临走时给郝叔留下五千元钱,感动的郝家人热情相送到楼层大厅才止步。
出来回到车上,不待左京开口,被李萱诗留在车上的白颖就迫不及待地询问。
“回去说!”
摆摆手,左京示意十一开车,回奔老宅。
到了老宅,李木子交代完事情后,便带人告退。
前期为了行事方便,李木子特意在左家老宅附近租了一套大院落,安排所有成员居住。
案情事实清晰,头部伤情仍需再次鉴定,牵扯刑事犯罪,公安机关将何坤转至看守所,待进一步侦察取证。
至于案情进展,左京等人也无从得知,后续只能由律师介入通过正规流程才能知晓详情。
本来左京李诗菡想要将婚礼安排在六月中旬左右,现下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打乱了整盘计划,到时只能看郝叔伤势恢复情况再说。
李诗菡派人将小天接回一起吃完饭后,左京等人便回到大宅过夜。
平时李诗菡常常带人打理,大宅被收拾的十分洁净。
晚上三人商量之后,决定还是由李萱诗明天和何晓月取得联系并进行安抚。
躺在床上接过左京递来的手机,里面正是病床上郝叔的照片,白颖先是一愣,终于憋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左京隔着毯子在她腹上轻轻一划拉嗤笑道:“笑啥,你有没有点同情心啊?!”
左京了解老婆,也理解她,毕竟他看到郝江化那付惨样时也有点想笑。
白颖扭动一下娇躯,笑道:“谁没同情心了!只是我看他这样…咯咯,就忍不住嘛,哎,你自己看看,呵呵…太逗了,郝叔什么时候这么白净过。”
拔开左京的手,把照片举到左京面前,笑的花枝乱颤。
“有什么好笑的,拿来吧你!”
左京一把夺过手机,关屏放在床头柜上。
回身道:“幸好当时没让你上楼,你要是在病房里这样笑,非让人把你打出来不可。”
他知道白颖并不是幸灾乐祸之人,而且是极富同情心的,这几年富裕后,白颖曾无私地在医院或街头救助过很多落难之人,只是对郝叔么,呵呵了。
“你当我傻啊!切!”
白颖嗔道,钻进左京怀里。
左京嘲讽道:“你以为你奸啊!”
伸手关灯,搂着美人入睡。
其实也怨不得白颖,知悉郝江化又脏又臭又馋又懒的习性后,白颖李萱诗等人对郝江化的感观发生了变化,慢慢由同情演变为厌恶。
尤其与那些其他被白颖李萱诗救助过的落难之人不同的是,郝江化竟然敢攻略娇美的李诗菡,这让李萱诗白颖对郝江化仅存的那点好感荡然无存,甚至渐渐产生了一点敌意。
用李萱诗的话讲『喂不熟的恶狼,迟早还会伤人!』。
第二天,何晓月在叔叔何垠的陪同下来到衡阳。
昨天晓月就接到警方通知,得知父亲犯刑事案件被捕,吓的她当时就麻爪了,忙哭着联系亲友。
叔叔何垠,也就是何慧的父亲急忙从外地赶回来陪同探问。
结果案件侦破期间不允许亲友探视。
两人又打听到了被害人的信息,想要登门赔罪。
正逢其时,接到李萱诗的电话,聊了几句才知晓,原来被害人竟然是左京二姨要嫁的新老公。
何家正愁的不行,怎能不抓住这颗救命稻草。
于是,在何晓月的哀求下,李萱诗让左京赶到医院与其汇合。
见何晓月二人买了好多补品水果前来,左京明白何意。
不外乎赔礼道歉,乞求被害人及家属的宽恕谅解。
刑事案件性质严重,若被害人出具谅解意见书,将来法院方面在量刑上还是可以酌情考虑减轻罪责。
在医院陪护的郝龙郝杰听说是打人者家属探望,本不想让其探视,但有左京引领,他们也不敢弗了大少爷的面子阻拦,一个个对何垠怒目而视,横眉冷对。
及见到后面那强装笑颜低眉顺眼的何晓月后,郝龙郝杰的怒气值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并急急把二叔郝江化叫醒。
刚睡着的郝江化被气的差点发疯。
昨天被多人暴揍,肋条都断了好几根,现在就算是不说话,仅仅喘气儿身上里外可哪儿都疼的不行。
熬了一整天,实在挺不住了刚睡会儿觉,却又被郝龙给折腾醒了,他能不气么。
但他还不敢生气发火,否则牵扯到伤口会更疼。
“大少爷!”
一只眼的郝江化,眼睛还是很好使,毕竟乞丐不白当,眼尖的很。
左京问候两句,便把晓月叔侄引介给郝江化。
何垠和晓月先后上前表态,认罪伏法,愿意承担全部责任,受伤造成的全部医疗费损失费,外带给郝叔一定的经济补偿,并恳求郝江化能出具谅解书。
何垠刚开始请求时,郝江化还是怒火中烧,忍着痛哼哼着摆头。
后及见到何晓月娇滴滴哭求,江化便有些心软,哼哼几声,未表态,却也未摇头。
左京知道事情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便适时地提出告辞,让郝江化安心静养,早日恢复。
出了医院,何垠要请左京吃饭。
左京婉拒,他明白人家的意思,但他不会轻易参与此事。
一是此事与己无关,自己左右不得,二是这种事若介入,哪怕出个主意说句话,搞不好将来两头都会得罪,里外不是人。
何晓月忽然心一动,指着不远处的旅店,让叔叔先去订两个房间。
何垠走后,何晓月便央求左京带她去见李萱诗。
左京不敢擅自做主。
闪至一旁避开晓月给母亲打去电话请示。
得到回复后,便载着何晓月回到左家大宅。
晓月进门一见李萱诗,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放声大哭。
李萱诗和白颖托拽她好几下,她死活也不肯起身。
晓月哭求李萱诗,一定要帮帮她,把父亲救出来。
不看僧面看佛面,可怜两个小宝宝,一定要帮她把父亲救出来。
哭的这个揪心啊,连李萱诗白颖都跟着直抹眼泪。
晓月说的不错,她们很理解。
有何教授在,家还算是个家。
若何坤不在,晓月自己一个人带俩娃,怎么能撑得住!?这两天有事求朋友托管照顾孩子几天还可以,但以后呐?决不是长久之计。
好说歹说,几人合力才把晓月弄到沙发上坐定。
“晓月先别哭,哭不能解决问题。既然事情发生了,就要坚强面对。司法机关已经介入,咱们私下就是想想办法,找个好点的律师,捋清事情经过,找出对教授有利的证据,将事情危害降至越低越好,将来上庭定罪量刑时能判的轻一些或是免除处罚。”
当晚,怕她情绪不稳,李萱诗便让晓月在客房住下。
第二天,何垠才和晓月返回长沙,去请律师介入暂且不表。
因为需要进行后遗症伤情鉴定,这官司一直托了三个月。
后来在李诗菡的授意下,郝江化亲自在谅解书上『签字』画押,并出庭作证指认。
官司的最后,何坤何教授还是被判入狱,刑期为三年,并因此丢掉了那份体面的工作。
正如左京之前所料,双方对最终审判结果都不太满意,却也别无他法,这是后话。
不过回头来看,要说这何坤也实在是倒霉催的。
五一节那天去左京家登门做客吃饭喝酒,本是件很高兴很惬意的一件事儿,他激动的都有点飘飘然,幻想着有一天能与李萱诗成其好事,岂不天天象这样过节。
回家后他又想起李诗菡,越琢磨越不是滋味儿。
今天头一次见到左京二姨,果然如何慧所说,绝对是千里挑一的大美女。
虽说姿容上不及李萱诗艳丽,但多多少少也与李萱诗有点神似,气质上也算是个知性美女。
而那小男孩儿就是什么郝江化的儿子,何慧岑箐青都说过,父子二人容貌上象极,『这…这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没天理啦!』何坤在左家时,目光就没短了在李诗菡和郝小天间逡巡,每看郝小天一眼,心里就多了一丝异样一丝黯然。
回家后晓月说下楼去将落下的红包取回,回来后又嘀咕说那红包并不是遗落的,而是郝小天偷去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何坤顿时大惊,心潮翻滚,越想越气。
他倒不是跟小孩子致气,更不是跟左家人致气,而是跟郝江化致气,跟自己致气。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什么样的父母养什么样的子女。
想来这姓郝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之前由岑箐青那里知道郝江化正在墓园守墓,衡山县内公共墓园就那么一个,他自然知道位置。
何坤也是行动派,说干就干,趁着放假第二天无事,一个人开着车就前往衡山县。
到了县城,顺路先去了趟左家老宅,见大门紧闭,知道左京二姨并未回来,然后便直奔墓园。
节时墓园里人也不多,根本不用打听,何坤远远便寻到了跪守在墓地的郝江化。
何坤假装祭拜,不动声色地行至郝江化附近。
不看还好,这暗地中仔细一端详,令何坤大为震惊。
『说她鲜花插牛粪,都是把牛粪糟蹋了,天啊,这…这…这特么比臭狗屎都不如啊!』偷偷给郝江化拍了几张照片,正拍到郝江化刚扣完鼻屎就往嘴里送,吧嗒吧嗒滋味,嗦了嗦手指,再往屁股上蹭蹭…这画面可把何坤恶心坏了。
震撼的何坤待不下去了,匆匆离开墓园找家旅店住下。
关上门,何坤对着手机里的郝江化,越看越特么恶心,感觉这个世界太疯狂。
『莫非李萱诗二姐就他妈喜欢又恶心又丑的这一款?!那李萱诗呢?不对啊,左宇轩可是仪表堂堂…』住了一宿,第二天早上也没吃饭,中午退房准备悻悻地回长沙。
路过左家老宅时,又忍不住停车驻足,抽了几支烟沉思。
恰巧撞到李诗菡和小天等人回来。
怕被认出,何坤赶忙侧转头偷看。
看着风姿绰约的李诗菡带人进入老宅后,何坤神情无比惆怅。
掐灭烟头,启动汽车又鬼使神差地返回旅店重新住下。
弄了两瓶高度白酒,在屋中独自喝起了闷酒。
何坤慨叹命运不公,不停地自怨自怜,一边喝酒一边落泪,象一匹孤狼躲在角落里舔舐伤口。
想想自从晓月妈故去后,自己对其他女人一概不睬,唯独对遗世独立的李萱诗情有独钟,默默守候二十余年,苦苦追寻数载光阴,到如今却连根儿毛都没沾到,做人简直是失败!
『再看人家郝江化,那…那…那他妈的是个神马东西,据说是个穷困潦倒落泊街头的老乞丐,当初见人哭穷下跪求援的乡巴佬,却仅用一年时间就化茧成蝶,成功抱得美人归,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大城市又如何?大教授又如何?我还特么还有脸在这儿笑话人家,笑话人家又脏又丑又恶心,妈了逼的…我自己才是他妈的最最可笑的可怜虫!』何坤触景伤情,顾影自怜,喝的烂醉如泥…直到第二天日头高举,醉醺醺的何坤才堪堪醒来。
酒醒欲知何处,情醉难寻归途。
身子不舒坦,仍有些许醉意,决定等一天再开车回家,泡了个碗面暖暖胃。
酒入愁肠仍是愁,汤入愁肠彷似酒。
何坤吃完泡面并没觉得有多舒服,反而一边喝着汤汁一边忍不住再次自伤落泪。
越想越觉得自己没出息,追女人的手段竟然不如一个黑黢黢干巴巴的乡下小老头,憋屈至极。
一桶面连半涌都未吃完就搁在一边,出门开车直奔墓园。
正赶上咱江化守墓往回来,何坤便开车跟随其至出租屋。
酒壮怂人胆,何坤借着些许醉意,竟主动登门去找江化的麻烦,质问他是凭什么能耐敢追求李诗菡,拿什么东西敢娶大美人。
咱江化开始还挺畏惧,闻出何坤一身酒气,以为是李家的亲人来兴师问罪,没敢反驳,后来才知何坤是个八杆子打不着的路人,而且还是梦中女神李萱诗的追求者。
可把咱江化的鼻子都快气歪了。
『妈的,我郝江化成什么啦,没事儿净挨揍,大少爷李木子也就算了,怎么现在谁谁谁都可以欺负我了吗?!操!』于是郝江化连推带拽地把何坤往外撵。
何坤体质本就不如咱江化,而且他的醉拳也不及格,被拖拉到大院门外,两人撕撕巴巴地吵闹。
咱江化倒没吃亏,张牙舞爪的何坤身上脸上反倒挂了点彩。
之后江化将何坤一推,倒插院门,回屋休息,不再理会。
被推倒在外的何坤灰头土脸,狼狈不堪,骂骂咧咧好半天才站起身来。
接下来就是非常戏剧性的一墓。
此处虽然地处偏僻,但却并非无人区。
刚才有些个附近村民路过看到何坤二人撕扯,刚想凑过来看热闹,谁知动作太快,围过来时战斗已经结束,看了个寂寞。
何坤吃了败仗又被围观询问,面子上挂不住十分难堪。
他一时火起,也不回复别人,栽愣着回到车内将包取过来。
对众人说:“只要将里面的郝江化揍一顿,一人三百。”
众人吃了一惊,你瞅我,我瞅你,眼中放光。
何坤以为他们犹豫是因为钱少,忙又加钱道:“打狠点儿,一人给五百。”
一边说着一边往外掏钱显摆着。
众人见状心里这个乐啊!
『妈的,平时就厌恶那恶心人的玩儿艺,别人家东西常常不问自取,早就想收拾他啦!』
『妈的,一个又脏又丑的小老头,竟然娶个那么漂亮的婆娘,该死!』这些人看郝江化不顺眼可不是一天两天,早就想干他,只是没有人挑头。
没想到今天竟有人愿意悬赏出钱,何乐而不为?!何坤喝的多并不傻,让他们一会儿办完事再付钱,他就坐在旁边车里等着看结果。
不一会儿,众人准备妥当,摸进院内,猛敲房门。
咱江化午睡正香被吵醒,带着下床气怒气冲冲来开门想看个究竟。
刚拽开门,迎面被一个蒙面大汉用破麻袋套头,又被几人拽出去一脚踹翻在地,接着又是一顿拳打脚踢,揍的咱老郝哀号不止,拼了命地呼救。
没用,人多好办事,不到两分钟便结束了战斗。
众人面罩都没摘,过来找何坤取过钱,一熘烟都扬长而去。
独留下何坤坐在车里隔着栅栏看着院中闷哼的郝江化。
大仇得报,非常解气,何坤顿感轻松,于是就在车中美美地睡了一觉。
后来是警察将他叫醒并带回了拘留所审问。
事后,何坤如实交代了『买凶伤人』的犯罪事实,但当时他喝酒头晕记不清,后来给钱时那些人都戴着头套,未见真容。
后来即便警察带他挨家挨户指认,何坤也指不出当时打人的究竟都有谁,恍惚中只记得当时大概能有七八个人。
最后除了何坤,也没法找出其他凶手,所有罪责由何教授一力承担。
而咱江化因为遭人嫉恨,那些人下手没啥分寸,当时他受的伤挺重。
别人不知道的是,郝江化的命根子也被人踢了一脚,还好没踢正,否则会当场爆浆。
在后续的伤情鉴定时,江化留了个心眼儿,不止担心被人笑话,他最怕婚事泡汤,所以他咬牙忍痛对牛子的伤情只字不提,这才暗气暗憋没有令何坤的刑期判的更重。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历经千帆,苦尽甘来,后来当莲花圣女李萱诗进驻郝家沟后,其恩泽也复盖了咱江化郎。
任谁都没想到,咱江化下面的小牛子竟然会迎来二次发育,突飞猛进一通怒长,最终长度竟然达到过惊人的25cm,实现了质的飞跃,大院诸女被滋润的眉开眼笑纵情求欢。
郝家大院欢声笑语,终日不辍,羡煞了郝家沟的男人女人们。
而咱江化的美好前程在李萱诗等人的扶持下也愈发变的光明,搬倒了郝新民继任村长,不忘密切团结村民,大力兴建郝家沟,快速成为一方楷模。
通过李萱诗的神操作,在副市长郑群云的干预下,咱江化大哥先后被破格提拔至镇府及县府任职,协理经济开发建设工作,光耀郝家门楣,为郝家沟人争光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