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的阳光透过窗棂,在地面上投下明亮的光斑,时间已经是日上三竿,“醒了?”先生的声音在死寂的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仿佛饱餐一顿后的满足感,“三皇子已经走了,带着那个叫灵儿的丫头,在半个时辰前就离开了将军府。
你母亲刚才来看过你,见你还在昏睡,便没打扰。”
走了……
那个带给我无尽屈辱的男人,那个将我母亲尊严践踏于地的杂碎,就这么轻易地走了?
先生似乎猜到了我的心思,它轻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自信,“小子,你得感谢他。你昨夜那股滔天的恨意,对我而言,可是千年未见的无上补品。我现在,感觉好极了。”
轰!
一股远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庞大、都要凝练的阴冷气息,猛地在我体内席卷开来!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先生的力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质变!
那不再是涓涓细流,而是如同决堤的江河,浩瀚无垠!
“我的力量,恢复到八阶了。”先生用一种平淡的语气,陈述着一个足以让整个世人都为之震动的事实。
八阶!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一股狂喜和希望瞬间涌上心头!
八阶!那可是传说中的境界!是足以和三皇子那“仙纹”之力相抗衡的绝对力量!虽然只是在夜里…
但想必偷袭是可以宰了那让我恨之入骨的三皇子…
“先生!”我激动地在心中呼喊,“那我们……”
“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先生无情地打断了我,“你太天真了。一个八阶,你以为就能挑战他们了?我们现在去追杀他,以卵击石不说,更会提前暴露我们。”
希望的火焰,瞬间被一盆冰水浇灭。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我不甘地嘶吼。
“等。”先生的声音再次恢复了那种古井无波的平静,“等我恢复到九阶,也等你母亲,进入八阶。”
“我娘?”我愣住了,随即,一股巨大的荒谬感涌上心头,“先生,你是在开玩笑吗?我娘身中那恶毒的契约,境界不倒退就已经是万幸,怎么可能……怎么…”
我脑海中陷入了一片沉默…
先生没有也立刻回答,而我也似乎……隐约听见它,用一种极其细微的声音,轻轻地“嗯”了一声。
这声“嗯”,将我不愿回想的记忆瞬间打开,我想起了阿蛮,想起了那个傻小子在短短几天内,从三阶被硬生生“喂”到了六阶。
我想起了母亲和他在深夜里,那一场场被我误解为“修炼”的、香艳而激烈的“交合”……
原来……是这样。
原来,母亲的希望,一直都在那里。
我缓缓地从床上坐起,走进净室,用冷水冲刷着身体。
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而麻木的脸,那双曾经清澈的眼睛,此刻却像两潭深不见底的死水。
我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走出了房门。
穿过庭院,我来到了母亲的书房外。
我抬起手,却又在半空中顿住,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是质问她为何要承受那样的屈辱?还是该像以前一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扮演那个无知,需要她保护的傻儿子?
“进来吧。”
母亲清冷的声音,从书房内传来,仿佛早就知道我站在门外。
我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书房内,檀香袅袅。
母亲正端坐在书案后,手里捧着一卷书,神色平静得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只是,她那眼底深处的,那份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的疲惫与憔悴,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煎熬。
“坐。”她抬起眼,看了我一眼,轻声说道。
我依言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声干涩的呼唤。
“……娘。”
“三皇子走了。”母亲放下了手中的书卷,看着我,用一种陈述事实的语气说道,“这次的‘补天’计划所需要的已经被拿走了,我现在的境界正好刚刚维持在七阶。”
还未等我听明白母亲说的是什么,就在这时,一道漆黑的扭曲阴影,缓缓地从我身后的地面升腾而起,凝聚成先生那模糊的人形轮廓。
“你这个女人,真可怕,连续两天的事情,都被你算到了。”先生的声音,在寂静的书房内响起,带着一丝赞许,“什…什么意思?”
我没明白二人在说着什么,随口问出,母亲并未理我,先生反倒跟我解释了起来:
“就是被那契约抽走的力量,本就在你母亲体内,只是那些人可以通过某种法子,将它取走,而你母亲控制着自己体内的力量,将本就不多的力量反补给你家的那个傻蛋,让他进入六阶,所剩的力量又正好够被他们取走,不至于跌落境界…“
还在我消化先生的话时,先生继续说道:
“现在只要等那傻小子回来,你便有极大的机会,一举冲破桎梏,晋升八阶。”
母亲的身体,微不可察地一颤。
她看着先生的虚影,眼神复杂。
八阶……
这个词,对我和母亲而言,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只要母亲能到八阶,我们就有了一丝反抗的资本!
然而,母亲接下来的话,却将我再次打入了冰窟。
“恐怕……等不到他回来了。”母亲缓缓地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和无奈,“我体内的契约之力,因为这几日被三皇子……被他引动,已经开始反噬得愈发厉害。不出数日,我的境界,便会跌破七阶。而阿蛮不在……”
说到这里,她那张清冷的脸上,竟罕见地浮现出一抹极不自然的红晕,眼神也下意识地避开了我的注视。
“娘……我……我可以帮你!”
这句话,如同本能一般,脱口而出!
话音落下的瞬间,整个书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而我也猛然反应过来,惊恐地看着母亲。
我……我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和娘……做那种事……
母亲也彻底愣住了,她那双锐利的凤眸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一丝……慌乱。
她看着我,嘴唇微微张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的脸,“轰”的一下,烧得像一块烙铁,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咳咳……”
先生干咳了两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尴尬。
它那由阴影构成的“脸”,转向母亲,问道:“这确实是个难题。你就没交代那个傻小子,什么时候回来吗?”
“没有。”母亲移开视线,不再看我,“我并不确定三皇子会什么时候走,也不知他会停留多久。让阿蛮离开,本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北荒那么大,想再找到他,何其艰难。”
书房内,再次陷入了沉默。
一种无力回天的绝望,在空气中弥漫。
良久,母亲才重新开口,她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清冷,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
“夜儿,你先出去吧。”她看着我,下达了命令,“我有些事,要单独和先生谈谈。”
我如蒙大赦,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了书房。
房门在身后关上的刹那,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还在不受控制地狂跳。
我不知道母亲要和先生谈什么,或许,是在商量着,没有了阿蛮,她该如何度过这次危机。
而我,什么都做不了。
先生不在我体内,我甚至无法动用一丝一毫的力量,连去“偷听”他们谈话的资格都没有。
这种无力感,让我抓狂。
不知过了多久,那股熟悉的、冰冷的气息,才重新钻回了我的体内。
是先生回来了。
“先生?你们……”我急切地在心中追问。
“咳…咳…不该你问的,别问。”先生说完便再无声息。
又是这样!
一股无名的怒火,在我心中升起。
你们都有秘密,你们都在做着自己的打算,却唯独将我排斥在外!
凭什么?!
就因为我弱小吗?!
好,你们不告诉我,我自己去看!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将房门反锁。
我盘腿坐在床上,闭上双眼,将我所有的精神力,都凝聚起来,感知悄无声息地,朝着母亲的院落,蔓延而去。
从今夜起,我不再是那个只能被动接受信息的傻子。
我要做那个……掌控信息的人。
我的“守护”,将无处不在。
夜,渐渐深了。
将军府内,万籁俱寂。
我的感知,牢牢地锁定着母亲房间里的每一丝动静。
她似乎很疲惫,很早就熄了灯。
但她并没有睡,我能“感觉”到,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似乎心事重重。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她轻叹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
黑暗中,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声,然后是轻微的脚步声。
她走到了房间角落的净桶旁。
我的心,在这一刻,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我“看”到,她那由阴影构成的轮廓,缓缓地蹲了下来。
那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充满了女性柔弱的姿态。
与她平日里那挺拔如枪的身影,形成了无比强烈的反差。
紧接着,一阵清脆而悦耳,如同山涧溪流般的“哗啦啦”的水声,在寂静的夜里,清晰地响起。
那声音,带着一种奇特的魔力,仿佛直接浇灌在了我干涸的心田之上。
我的呼吸,在瞬间变得滚烫而急促。
我能“看”到,那一道晶莹的水线,从她那模糊的轮廓下方,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入净桶之中,溅起细碎的水花。
我仿佛能闻到,那温热的,带着一丝腥臊气的水汽,袅袅升起,在我的感知中,仿佛都化作了具体的形状。
也让我的身体起了反应…
一种比上一次在灵儿身上宣泄时,更加强烈,更加霸道的欲望,如同火山一般,从我小腹深处猛地喷发!
我那早已苏醒的阳具,此刻坚硬如铁,高高地昂起,顶端甚至因为过度兴奋,而溢出了一丝晶莹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