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1章

妻子出轨了,我被“绿”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一年多了。

两年前,我们举家搬到了现在居住的中西部一个大中型城市。

我先找到了合适的工作,提前过来落脚。

随后,家人卖掉了东部的房子,过来与我团聚。

刚安顿下来时,琐事繁多:买房子、安排孩子上学……妻子找工作的事,起初她并不着急,我也没催。

过了圣诞节,次年一月,她才开始认真找。

我们这儿有家知名的世界500强公司,就叫B司吧。

妻子找工作的第一天,就看到B司在招一个合同制(Contract)工程师职位,看上去挺合适,只是她对身份要求有点拿不准。

我鼓励她试试看,就算最后没录取,经历一下面试也是好的。

没想到,她竟然被录用了。

大概因为是合同工,B司对身份的要求没那么严格。

B司离我家开车只需三分钟,说起来很好听。

职位虽然不提供福利(Benefit),但家里有一个人有福利就够了。

薪水不算高,但也不低。

我们家本就不指望妻子赚大钱,能轻松点工作就好。

所以全家都很高兴,觉得她运气真好,在市场不太景气的情况下,这么顺利地就找到了份好工作。

刚入职时,妻子工作很上进,努力想跟上节奏,每天都认真投入,争取能转正。

半年过去,转正没等到,倒是等来了续约。

她组里的经理说,对她工作基本满意,希望她继续努力。

如果不出意外,愿意每半年和她续约一次,直到有合适的机会给她转正。

B司的中国人不少,很多都在研发岗,说起来都是清华北大毕业的,或者是在国外拿了博士的专业人才。

妻子只是国内普通二本毕业,智力上跟这些人比很普通。

她可能比较幸运,因为电子工程岗位男女比例失衡,招聘经理往往更倾向于雇佣女性员工来平衡性别。

比如她同组今年刚招的一个美国女孩,本科是MIT毕业(后来还在我们州一个知名州立大学拿了电子工程硕士后学位),也是合同工。

妻子感慨,这要是在中国,她都不敢想象自己能和MIT毕业的人做同样的工作。

妻子工作了大概三个月左右,我第一次听到“常宏宇”这个名字。

“今天在单位碰到一个中国人。”她说。

“你们单位不是很多中国人吗?”

“多倒是多,但大部分都在A、B、C栋楼。我们D栋很少。之前见过他一两次,他不说话我也看不出来是哪国人。今天偶然聊起来了,他人不错。他老婆也在我们公司,在研发那边做高级总监(Sr。 Director)。他们也是从外州搬过来的,以前在南卡生活。他老婆在公司找到了好工作,就全家搬来了。他们也有两个孩子。”

“哦,那挺好。以后工作上有什么困难,你还可以向他请教一下。”

后来,妻子提起这个人的次数渐渐多了。

在D栋工作的她,似乎挺渴望有朋友。

有时回家她会说,又遇到宏宇了,还知道了他的一些事。

有时说送孩子去中文学校又碰到宏宇了,等孩子下课和他聊了好几个小时。

每次提到这个人,她都很兴奋,脸上洋溢着笑容。

我是怎么发现的呢?

有段时间我得了慢性咽炎,经常咳嗽。有时半夜睡到一半,嗓子刺挠得厉害,得起来喝点水,含两块止咳糖,再站一会儿,才能重新入睡。

我和妻子分房睡已经好几年了。我们都很喜欢这种安排,互不打扰,能保证最好的睡眠质量。

那天晚上,我又喉咙难受,起来上厕所。

出来时,发现妻子房间门缝下透出微光——她的台灯还亮着。

我有点纳闷,看了一眼表,已经凌晨一点半了。

她很少熬到这么晚。

正犹豫着要不要问问,那点微光突然消失了。

这就更奇怪了。

时间太晚,我没去打扰,想着第二天早上再问。

回到自己房间,嗓子还是不舒服。

含着糖,我拿起iPad刷Twitter。

看了一会儿,手指无意中乱点,可能真是天意吧,我点进了iMessage。

屏幕上赫然显示着妻子大量的短信记录,就在刚刚。

对方的备注名是“宏宇”。

我瞬间睡意全无,把那些信息一条条仔细看了一遍。

第一条是妻子发的:“在吗?”

“在啊,怎么了?”(常宏宇回复)

“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明天早会有个报告(presentation),有个问题还没弄明白,想向你请教一下……”(妻子发送这条的时间是晚上11点半,那是她刚洗漱完躺下的时间。她通常玩会儿手机就迷糊睡了。我想起晚饭时她确实提过,明天早上有个和其他公司一起开的报告会,她很重视。)

妻子向他请教工作问题大概聊了一个小时。

然后,话题就转向了生活。

像网友一样,东一句西一句。

内容倒没什么太露骨的。

突然,妻子问:“你这么晚不休息吗?”

常宏宇回复:“偶尔会晚点睡。和你聊天很开心,一点儿都不困。好久没这么开心地和人聊天了。”

妻子问:“那你方便吗?”

常:“方便。上次你和我说你们家分房睡觉的事之后,我也和我老婆说了,她一点儿意见都没有。我就是和你聊到天亮都行。”

妻:“算了吧,你让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出洋相吗?明天带着两个黑眼圈给别人做报告?”

常:“是我考虑不周。赶紧睡个beauty sleep吧。”

妻:“其实我也没那么困。再聊聊吧?”

常:“行。一会儿困了就睡。”

内容还是不咸不淡。这似乎是他们第一次聊这么长时间。

再后来,就是我上厕所时,妻子那边突然停止了发短信。

常宏宇连着追问:“怎么了?睡着了吗?”

大约两分钟后,妻子才回复:“没什么,去上厕所了。是有点儿困了。”——她撒了个小谎。

“早点休息吧。明天早上神清气爽,把会上的人都美晕。”——哼,这小子话里带着点挑逗了。

妻子发了个脸红的表情包:“别像大熊猫一样把别人吓着就谢天谢地了。”

“那也是最美的熊猫。”

“去你的,你才是熊猫!”——竟然调上情了!

“不说了,我真要睡了。晚安。”

“晚安。”

我老婆精神出轨了!我陷入一片迷茫,思绪混乱。混乱中,眼前的短信界面突然暗了下去。

妻子那边,大概已经带着某种甜意睡去了。她不知道,留给我的是一个彻底的不眠夜。

尽管聊天内容还没越过那条线,但这种深夜长谈的方式本身,就已经是出轨的前兆了。

妻子出轨了,而我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那一刻,我激动、愤怒、恐惧……甚至,还有一丝隐秘的兴奋。

愤怒和恐惧是人之常情,可兴奋从何而来?

因为我是个绿帽癖(Cuckold),或者说,淫妻癖。

这份“特殊”的癖好,并非因她出轨才突然滋生。它一直潜藏在我体内,如同一条暗河。

从初中起,我就察觉自己在性方面有些小众的偏好。多年来,我都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深藏心底,一路走到今天。

绿帽癖,便是这些癖好中的一种。当然,它并非与生俱来,而是从早年接触的SM(尤其是男奴倾向)中,逐渐发展分化出来的。

我也有“正常”的一面。

甚至可以说,“正常”占据了我人格的主流。

我同样渴望男欢女爱,渴望在家庭、情感和两性关系中扮演主导者的男性角色。

或许,我骨子里就藏着双重人格——大约七分是“正常”的我,三分是那个“小众”的我。

正因如此,这些年我才能看起来如此“正常”:学业、家庭、婚姻、事业,一样都没耽误。

我毕业于国内顶尖的C9联盟高校,并在其中一所(国内Top2)完成了三年硕士学业。

之后,又在美国东部一所常青藤名校拿到了博士学位。

在工业界打拼十几年,如今也做到了副总监(Associate Director)的位置。

结婚十五年,育有两个孩子。

妻子是我从国内“搬运”过来的。

她毕业于普通的二本院校,我们相识时,她在国内一家大型国企做职员。

那时我们都到了适婚年龄,经人介绍便恋爱、结婚、生子。

我把她带到国外,她简单读了点书后,就一直做着普通的工作。

我们的感情生活,在那件事发生之前,从未出现过严重裂痕。

恋爱时有过甜蜜,后来渐渐沉淀为家人的亲情。

没有为钱发过愁(虽不富裕,但维持体面生活足够),家庭关系也简单(双方都是城市独生子女,父母健康且有不错的退休金,没有拖累)。

我一直相信,在此之前,我们双方都不曾有过心理或生理上的出轨行为。

过去的岁月里,我们都只是随着生活的洪流向前奔忙。

我也没什么机会去“发展”自己那隐秘的一面。

生活中,我努力扮演着好丈夫、好父亲、好儿子、好同事,努力做个“好人”。

只在偶尔压力巨大时,才会偷偷登录那些SM论坛,读读相关小说,听听播客,在幻想中短暂沉溺。

关于这一切,我的妻子,一无所知。

发现了妻子的秘密,我那原本单调的生活,仿佛被上帝从头顶打开了一扇窗,一束诡异而刺眼的绿光照了进来。

它神秘、冰冷,带着一种要将我吞噬的力量。

而我,竟莫名地渴望在这片绿光中获得某种扭曲的“新生”。

这变成了一场与时间赛跑的游戏。

我必须赶在两位“选手”正式入场之前,布置好属于我的“赛场”。

我要为妻子,精心打造一个楚门的世界。

而我,将成为这个虚拟世界的绝对主宰,是那个在棋盘背后,冷静操控着每一颗棋子——包括妻子和她的情人——的棋手。

我的专业并非IT,但作为理工男,在资讯如此发达的今天,掌握一些基础IT手段并非难事。

我陷入了一种疯狂的学习状态。

很快,我在自家网络环境中搭建起更高级的监控平台。

我巧妙地诱导妻子,让她的手机、微信账号登录到我设置的特定网络节点上。

从此,秘密不再是秘密。

所有通过这个平台进出的通讯记录,无论她发送后多么迅速地删除,都被完整地捕获并保存下来。

行车记录仪是第二步。

我编造了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某位同事遭遇车祸,责任本在对方,却因缺乏行车记录仪证据,被迫分担了50%的损失。

为了显得自然,我给家里的两辆车都买了,妻子对此毫无怀疑。

我特意挑选了录音效果最清晰的那款——只要车辆启动,车内的一切声音都会被完整记录。

摄像头,必不可少。

我将一个最高级的红外针孔摄像头,隐秘地安装在了正对着妻子大床的电源插座里。

这是她的主卧,家里最大、最舒服的Kingsize床所在。

她在家中最为放松,绝想不到会被监视。

如果未来真有什么事发生,这里无疑是“主战场”。

定位追踪也不能落下。

我购买了一枚苹果的AirTag,与妻子的手机进行了配对。

然后,我小心翼翼地将它藏进了她汽车后备箱放备胎的角落缝隙里。

只要她开车,手机就会自动与AirTag连接,这意味着她的车辆移动轨迹,无论开到哪里,都尽在我的掌握。

最后是她的健康数据。

我平时节俭,连块手表都舍不得给自己买。

一次,我借口自己想尝试,硬是“要”走了她的旧苹果手表。

以我对她的了解,她肯定会想要新的。

我装作有点不情愿的样子,最终还是“妥协”地给她买了一款最新、最高级的型号——它能全面监测心率、血压、血氧甚至睡眠质量。

她对电子设备不太在行,初始设置自然由我一手包办。

自从生了二胎,她一直有高血压,睡眠也不好。

我说服她养成了戴着手表睡觉的习惯,美其名曰随时监控健康。

后来她有几次嫌麻烦,说戴了也没空看数据,我立刻主动请缨:“我来帮你分析报告。”她也就无话可说了。

那段时间,我感觉自己像个特工。

每一天都处在一种隐秘的亢奋之中,疯狂学习IT知识,在网络上搜寻一切能满足我窥探欲望的小工具。

这种掌控感前所未有,仿佛给全身注入了新的动力,连工作都变得格外高效。

我清楚,妻子的“恋情”可能进展迅速。

我的“科技罗网”必须赶在她的情感关系实质化之前布下。

一旦落后,我将彻底陷入被动。

就在我紧锣密鼓地搭建监控平台的同时,妻子的“恋情”也在迅猛发展。

最直观的变化,是她的穿衣风格。

几年都没怎么给自己添置新衣的她,最近突然开始精心打扮。

时而走干练的Office Lady风,时而又带点俏皮的少女感。

过去早上,她常要管老二,有时披头散发就去上班了。

那段时间,她总抱怨早上时间太紧,耽误她收拾,于是把管老二的事推给了我。

结果呢?

她每天早上雷打不动地洗个澡,把自己弄得香喷喷、光鲜亮丽地去上班。

以前我有早上洗澡的习惯,她还笑话我。

现在轮到自己了,倒是不提了。

我问起来,她就说“要注意形象”。

说真的,她偶尔的精心装扮,确实让我眼前一亮。

心里也不由得感叹,妻子可真美啊,虽然四十出头,打扮起来依然风韵动人。

只是讽刺的是,在她没有“出轨”的时候,我似乎从未如此清晰地看到过她的美。

女为悦己者容。

如今这个“悦己者”,显然已换了人。

另一个迹象是,她带饭上班的次数越来越少。

过去,我们俩都习惯带饭盒,中午在单位微波炉热一下凑合。

后来,她找各种借口不带了:今天说饭太少了不够吃,明天又说做多了吃不完,再后来硬说单位的微波炉功率太大,一热就把饭菜弄得没法吃。

总之,单位有员工餐厅(cafeteria),很方便。

到最后,她彻底不带饭了。

带饭的话,热完饭得端回工位吃。

而在餐厅买饭,就能直接“堂食”(eat in)。

所以,午餐时间,自然成了她们约会的好时段。

本来大庭广众之下需要避嫌,好在D楼只有他们两个中国人,美国人也不太爱八卦。

加上疫情后很多人实行“2 3”混合办公模式,食堂里人流量大减,被熟人撞见的几率降到了最低。

我和妻子日常的聊天依旧进行着,聊家事,聊孩子,她也会说说单位的事和人。

但“常宏宇”这个名字,却像被刻意抹去一般,再也没从她口中出现过。

我偷偷看过她的手机,常宏宇的备注赫然变成了“QA Group_James Love”——和我玩哑谜呢?

常宏宇的英文名是James,“Love”就是他们爱情的昵称吧。

而微信里,他的备注又换成了“项目对接_陈”。

我看妻子是想把自己“对接”出去了。

我甚至有点好奇,我在妻子手机里,或者她在常宏宇手机里,又是什么备注?

有一天,妻子突然对我说:“你知道吗?我们公司有健身房哎,员工都可以免费使用。”

“一般大公司不都有吗?你才知道?”我故意问。

“是啊,我也是最近才听人说的。”她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的红晕。

“谁告诉你的?”我追问。

她有点恼:“瞎打听什么,我公司的人说了你也不知道啊!”接着话锋一转:“我想每天下班去练练,你看行吗?”

我心里冷笑。

这个骚女人,光穿漂亮衣服还不够,现在连身材都要雕琢了?

是不是想着把自己练得苗条紧致,好让人摸起来更舒服?

想到这里,一股邪火窜上来,下体竟可耻地硬了。

我强压住翻涌的情绪,咽了口唾沫,假装不同意:“那怎么行?家里谁做饭?再说你不是最不爱运动吗?平时叫你饭后陪我散散步你都懒得动。”

“哪有?我看是你懒吧!”她立刻反驳,“谁说做饭就一定是女人的事?我都伺候你们这么多年了,也该轮到你伺候伺候我了。我看你一点儿都不在乎我!”

我赶紧顺着她的话,做出无奈妥协的样子:“好好好,随你便。我估计你也坚持不了多久。”

“哼!你看着吧!”她带着点小得意。

这个健身的要求,倒未必是常宏宇直接提出的。

我注意到她最近的搜索记录:“怎么穿显年轻”、“XX衣服怎么搭配好看”。

ChatGPT给她的答案之一,就是建议健身。

这个平时能躺着绝不坐着的懒女人,还真为“爱情”下了血本。

她买了一套非常昂贵的Lululemon瑜伽裤和运动内衣,穿上之后曲线毕露,显得格外性感。

她把穿着这身行头的自拍发给了常宏宇,还配文:“我要开始健身了!”

常宏宇回复了一个色迷迷的表情包。

妻子回了一个翻白眼的表情包。

看着他们这赤裸裸的调情对话,我心潮翻涌,那股邪火又烧了起来。

妻子的臀部线条确实有点松弛,她自己也知道。

看来,她是打算把一切都“收拾”好,再“完整”地送给心上人啊。

他们每天的短信聊天几乎不间断,只要逮着机会就会聊。

我蜷缩在自己的被窝里,像个偷窥狂一样,盯着眼前的屏幕。

那些滚烫的文字让我血液沸腾,又冰冷刺骨。

常宏宇言语的尺度越来越大,妻子半推半就的接受程度也在攀升。

有时内容太过露骨,她不知如何回应,就发一个白眼,一个害羞的表情,或者像小女孩一样假装生气。

而常宏宇则拿出十二分的耐心,使出浑身解数哄她开心。

我在被窝里,看着他们你来我往的文字调情,身体紧绷,最终往往在一种扭曲的快感与极度的屈辱中,一泻千里。

这段“恋情”为何会发生?我也曾反复自问。为了寻找答案,我对局中的几位主角进行了详尽的背景调查和心理分析。

常宏宇: 出身小城市普通家庭,学历普通——国内普通二本毕业,在美国读了个“水硕”。

读书期间认识了妻子瑛。

他们是同城不同校。

瑛,北京人,北大毕业,家境优渥,在美国也是名校博士。

性格强势,事业心极重。

婚后,家中几乎由女方主导一切。

常宏宇在瑛的强势推动(或者说压迫)下,勉强完成了博士学位。

他没有独立身份,依靠作为配偶(dependant),跟随通过EB1杰出人才通道拿到绿卡的瑛获得身份。

瑛在现在的500强公司找到高管职位后,举家搬迁。

常宏宇的工作也是瑛帮忙递简历得来的,在同一个公司谋了个工程师职位。

买房的首付由瑛家出,他们共同还贷。

何时结婚、何时要孩子,都由瑛主导,且以不影响她的事业为前提。

瑛事业发展极好,职级比丈夫高出三级,收入是他的一倍。

她精力旺盛,除了工作,家里大小事务也要说了算,孩子学什么、怎么学都由瑛来规划,常宏宇更像一个执行者。

瑛比他大5岁,而常宏宇比我小8岁,比我妻子还大2个月。

在过往的两性关系中,常宏宇一直处于下位者(submissive)的角色。

与我妻子的交往,让他第一次体会到作为男性的尊严感——他们同为二本毕业,妻子常以“星星眼”仰望他的博士学位;年龄相仿,他得以像个兄长般呵护更显“傻白甜”的妻子。

瑛因过于专注事业,生活中情趣全无,一切以利益为导向:做什么能赚更多钱?

如何晋升更快?

孩子如何考上更好的大学?

而我妻子则在意阳光是否能洒满客厅,花园里剪下的玫瑰插在餐桌花瓶里是否好看,孩子去夏令营一周了会不会想念妈妈的手擀面……这些属于女性的、生活的温柔细节,是常宏宇在冰冷高效的婚姻中未曾感受过的。

妻子: 几乎没有过像样的恋爱经历。

大学普通,她看不上身边的同学。

到了适婚年龄,很快与我步入婚姻,并未充分体会过爱情的甜蜜。

婚后便直面柴米油盐的现实。

我步入中年,日渐显出“油腻大叔”的疲态。

而比她大两岁、比我小8岁的常宏宇,一副清朗书生的模样,身材匀称挺拔(身高188cm,对比我曾经的175cm,如今中年发福只剩174cm),在互动中极力讨好她,千方百计哄她开心。

结婚十五年,原本沉寂如一潭死水的情感,因他的出现泛起了涟漪。

他们如同所有初坠爱河的人,感情日渐浓郁,渴望一天比一天强烈。

加之“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现实的重重阻碍反而让早期更多停留在思想层面的“柏拉图”之恋,愈发令人深陷其中。

我: 这个游戏的幕后操控者。

某种意义上,我甚至“感谢”他们的出轨——它给我那平庸的生活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极致刺激。

我没有遗憾,过去的十几年,一个普通男人该经历的,我也都经历过了。

如今,在一切都彻底归于平淡、平庸之前,命运又给我上了一道口味迥异的“菜”。

瑛: 在这个故事中,她几乎是完全置身事外的那一个。

对她而言,生活一切如常,依旧享受着升职加薪带来的快感。

在她的家里,她依然是说一不二的女王,丈夫依旧顺从,一切按她的意志运转,家庭依然朝着她所规划的那个“美好”方向稳步前进。

就这样,他们的关系在迅猛发展了三个月之后,依然没有实质性的突破。

现实的枷锁看来并非轻易能打破。

我决定推波助澜——Game on。

这几个月,我一直在偷偷应聘妻子所在的公司。

终于看到一个兼职顾问(part-time consultant)的职位,立刻投了简历。

这职位没什么吸引力:兼职、薪水低,竞争不激烈。

但我的背景不太符合,也颇费了一番周折才拿到。

控制欲是我背后最大的驱动力。

这份工作的唯一价值,就是能自由进出妻子和常宏宇的公司,方便近距离监视。

我本身在家办公,家又离妻子公司极近,得天独厚。

第一次执行监视任务,心情异常忐忑。

那天,妻子特意打扮得很漂亮出门,而且没带饭盒。

我估计十有八九,他们会约在公司食堂吃午饭。

为了万无一失,我特意租了一辆车(只租几小时,没买保险也花不了多少),怕妻子在停车场认出我的车。

又去沃尔玛买了件她绝对没见过的外套,戴上口罩(感谢疫情让这行为不那么突兀),甚至还买了顶假发。

戴上假发后,别说妻子,我自己都快认不出镜子里的陌生人了。

假发除了伪装,也多少带着点自嘲——这几年脱发严重,快秃了,妻子没少用鄙夷的口气嘲笑。

跟常宏宇那头浓密的头发一比,我这形象大概越发不堪。

我提前十五分钟到达“自己公司”的食堂,还摸索了一会儿才找到。

妻子一般在中午十二点左右吃饭。

果然,没多久,就看到两人有说有笑地走了进来。

刹那间,肾上腺素飙升,嫉妒、羞辱和一种扭曲的快感瞬间充斥大脑。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紧紧锁住他们。

他们尚不敢有亲昵举动。

常宏宇穿着白衬衫,胸前挂着工牌。

妻子里面是白衬衫,外面套件小西服,脖子上也挂着工牌——照片上笑容灿烂得刺眼。

远远看去,两人竟像一对璧人。

他们买完饭,没有在食堂停留,径直向外走去。

我悄然跟上,发现他们坐在了食堂外面的露天餐桌旁。

胆子真大!

不怕被他老婆瑛看见吗?

转念一想,瑛大概常年居家办公(Work from Home),加上不同楼栋有自己的食堂区域,他们才如此轻车熟路,显然已是这里的常客。

我不敢靠太近,只能远远盯着。

聊到开心处,妻子笑得眉眼弯弯,那份发自内心的甜意从未在我面前展露过。

更让我心头一刺的是:妻子没吃完的半份意面,竟极其自然地推给了常宏宇!

而他也堂而皇之地接过去吃了。

他们竟已暧昧到可以共享食物残羹的地步!

两人吃完,并肩走进了D栋大楼,只留下我僵在原地,如同被无形的封印困住。

大约半分钟后,我拨通了妻子的电话。

“喂,有事儿吗?”她的声音传来。

“哦,没什么,”我尽量让语气自然,“我刚吃完饭,无聊想和你聊聊天。”

“你吃了吗?”她问。

“我也刚吃完。别聊了,我马上有个会。”

“哦,几点啊?”我追问。

“就马上!”语气明显不耐烦。

“哦,那就这样吧……”我话音未落,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啊”。

“怎么了?”我立刻关切地问。

“没什么,碰了一下。”紧接着是电话被挂断的忙音。

我强压着翻涌的情绪,开车回家。一进门,立刻同步了妻子的微信和短信记录。果然,常宏宇的信息跳了出来:

常宏宇: 吃太多了,昏昏欲睡。

妻子: 哈哈,我的pasta味道太好了吧?

常宏宇: 你还说!就是多吃了你那半碗!

妻子: 哼,好,你不喜欢吃,以后我找别人吃。

常宏宇: 喜欢!撑得一睡不醒我都愿意!

妻子: 这还差不多。

常宏宇: 我还没吃够呢。

妻子: 啥意思?你不是吃太多困了吗?

常宏宇: [发送一个色色的表情] 啥时候能让我吃一口好的呀?

妻子: [发送一个假装发怒的表情] 大坏蛋,不理你了!

妻子: 下次再多给你买一盒,让你吃成猪!

常宏宇: 吃成你老公那样? —— 这是常宏宇第一次在我的“视野”里提到我。

妻子: 哼,你再这么吃,他都比你瘦了!

接着,他们又聊了些别的。妻子对他的态度依然亲昵。两人约好下班后一起去公司的健身房运动,“帮”他把多吃的卡路里消耗掉。

常宏宇: 那我要看你穿着那身绿色的Lululemon!

妻子: 讨厌啦,你还挑上了?

常宏宇: 好不好嘛?

妻子: 看在你是为我变胖的份儿上,就满足你吧。一会儿你好好练,不该看的地方不许乱看!

下午4点半,收到妻子的微信:“今天中午吃太多了,晚上去健身房再回家。”

紧接着又来一条:“帮我把健身的衣服送过来好吗?”

“哪一件?” 我回。

“绿色的那件Lululemon上衣,还有绿色的运动内衣(sport bra),别拿错了。”

她可真惯着常宏宇啊,几乎百依百顺。

“你早点到,我下了班就直接过去。” 她催促道。

我按时把衣服送到了妻子公司前台。

她风风火火地走过来,瞟了一眼袋子里的衣服,确认没拿错,转身就要走,连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刚迈出一步,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回头:“老大练钢琴你盯着点儿。还有,给老二多穿点,家里空调冷,他容易感冒。”

她把车钥匙塞给我:“明天我要去W区培训,去帮我把车油加满。”

她命令得如此自然,恐怕连自己都没意识到这种变化。

“那你培训完怎么回来?” 我问。

“随便哪个同事都能送我一脚呗,一脚油门的事。” 她显得有些不耐烦,“好了,别啰嗦了,我还得回去上班呢。”

说完,头也不回地进了办公区。

晚上7点半,手机突然一震。我的心也跟着猛地一沉。

同步过来的微信消息跃入眼帘:

妻:“你别送我了,我看看有没有其他同事能送一下。”

常:“那怎么行?要是找不到人,你只能走回去,我多心疼。”

妻:“这个时间段……不方便吧?让人看到不太好。” (带着点无心调笑的意味)

常:“没关系,我会注意的。” 男人的回复果断坚决,与他在家时判若两人。

妻:“嗯。” 她乖巧地不再反对。

妻:“那我们5分钟后门口见,快一点。我一身汗臭死了,想早点回家洗澡。”

常:“谁说的,我闻着香香的。”

妻:“你不用心!我可是陪你燃烧卡路里的,你竟然偷偷闻我?”

常:“那没办法,你这么香,定力再强的人也扛不住。”

妻:“讨厌!你这么爱闻,把我汗透了的衣服捂你脸上好了。”

常:“那我可太美了(享受)。”

妻:“变态(坏笑)。”

我立刻穿上外套走出家门,在路口便利店旁隐蔽处等着。

五分钟后,一辆白色的奔驰GLC350远远驶来,停在路口。

妻子从副驾驶下来,正要往家走。

车门没关,常宏宇探身出来,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两人就那样在昏暗的路灯下手牵着手,眼神胶着,充满不舍。

几秒钟后,妻子才慢慢用另一只手,轻轻推开了男人的手。

她回头,给了男人一个甜甜的微笑。那笑容里,似乎还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妻子回家五分钟后,我也推门进去。

“你去哪儿了?” 她坐在沙发上,头也没抬。

“门口便利店买了点东西。” 我答。

“我车加油了吗?”

“加了。”

再无对话。很快,主卧传来哗哗的水声。

我轻手轻脚走进她的房间。

地板上,随意扔着那件被汗水浸透的绿色运动内衣和紧身裤(leggings),还有她刚脱下的内裤。

我捡起内衣,凑近深深吸了一口——浓烈的汗味混合着某种说不清的气息,强烈地刺激着我的神经。

再拿起那条粉丝色的纯棉内裤,裆部残留着白浊黏腻的印记。

对于一个正处于排卵期的女人来说,今天她大概既满足又遗憾——满足于心上人持续的撩拨,遗憾于无法真正进行肉体的交流。

妻子裹着浴巾出来,看到我在她房间,愣了一下。

我佯装要亲热,被她一把推开:“烦死了,离我远点!” 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厌烦。

她自顾自走到梳妆镜前,仔细整理眉毛,涂抹护肤品,又敷了个大大的面膜,最后换上一条可爱的小睡裙。

“老公,出去吧,我累了,要休息了。” 她下达逐客令,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

回到自己房间,手机屏幕再次亮起——同步的微信消息又来了。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话题不知怎地滑向了身体感受。

妻:“今天排卵期,黏黏糊糊的真不得劲……”

我的心猛地一抽——她连这个都和他分享了?

常:“淼宝,今天你下车的时候,我差一点没忍住把你抱在怀里……”

妻:“嗯……”

常:“我有点儿忍不住了……我们能更近一步吗?好想和你零距离接触……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我要疯了!” (“淼宝”是昵称?)

妻:“你真的那么喜欢我吗?”

常:“我现在是疯了的节奏!洪荒之力无处发泄啊!”

妻:“那就帮我把下半年的报告(report)都写了呗。” 她在开玩笑。

常:“我愿意为你做一切!我爱你,真的!我们能在一起吗?”

妻子沉默了许久,才回复:“Maybe(也许吧)。”

妻:“对了,你明天去培训吗?”

常:“去呀,怎么了?”

妻:“没什么……晚安吧,我的‘洪荒哥’。”

妻子回了一个狡猾的、带着小恶魔表情的微笑。

月亮高悬。明天太阳升起时,会发生什么?

今天是妻子的培训日。

她昨晚似乎睡得很沉,也许是健身消耗了体力。

醒来后,我一直留意着她的动静。

她先是在衣柜里翻找,拿出今天要穿的内衣裤放在一边——不是往常的棉质款。

那是一条黑色的蕾丝内裤,腰侧缀着一只小小的蝴蝶,配套的文胸也是同色蕾丝。

这套内衣很陌生。

自从孩子出生后,她几乎只穿舒适简单的棉布内衣。

今天有些反常。

我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

“在做早餐,加个蛋吗?”我把头探进主卧浴室,装作随意地问。

“哦,加一个吧。再热杯牛奶,别太烫,你上次就热过头了。”她回答得心不在焉。

水汽弥漫的浴室里,她背对着门冲洗。

四十多岁的身体,依然保持着匀称紧致。

水流滑过皮肤,她洗得很仔细,像在完成某种仪式。

我无声地看着,心里堵得慌。

这具曾经熟悉的身体,如今带着陌生的意味。

我悄悄退出来,带上了门。

这个没装摄像头的浴室,提醒了我疏忽的地方。

再见到她时,已是一身利落的浅色小西服,里面搭着白衬衫,鼻梁上架着黑框眼镜,干练又透着一丝别样的风情。

餐桌上很安静。

我把餐盘推到她面前,她像只安静的猫,很快吃完,把盘子放进水槽,拿起包出了门。

我回到她的卧室。浴室地面湿漉漉的,花洒还在断断续续地滴水。几分钟前,她就在这里。

那条缀着小蝴蝶的黑蕾丝内裤不见了,穿在了她身上。

脏衣篓里躺着昨晚换下的棉布内裤。

我弯腰捡起来。

裆部残留着一片明显干涸的湿痕,带着特有的粘稠感——她还在排卵期。

昨晚,她梦见了什么?

一种莫名的冲动驱使下,我把它凑近了点。

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钻进鼻腔。

我立刻把它扔回了篓里。

心思缜密的本能让我没有马上离开。

我拉开了她床头柜的抽屉,拿出那盒安全套,仔细数了一遍。

少了两个。

又数一次,确认无误。

确实是两个。

我立刻跟经理请了一天假。

登录她的公司邮箱,查到了今天在W区的培训时间和地点。

午餐休息是十二点。

我耐着性子先处理了些工作邮件,十一点才动身。

到达培训大楼时,正好十一点四十五分。

我把自己藏在不起眼的角落。

十二点整,参加培训的人陆续走出来取午餐,三五成群地交谈。

很快,我就看到了他们。

手牵着手,很自然地穿过人群,走向外面——B司这次培训只有他们俩选了这时段,显然是有意为之。

在别人眼里,他们就是一对情侣。

两人拿了三明治,没在大厅停留,径直往外走。

去哪?

我远远跟着。

走向停车场。

我祈祷着千万别上常宏宇的车。

谢天谢地,他们走向了她的车。

常宏宇拉开副驾门,让她先坐进去。

车子启动,毫不迟疑地加速驶离,带着一种奔向新生的决绝,把我远远抛在原地。

我只能回家等。六点,她回来了。

“培训怎么样?”

“非常好,收获很大。”她心情不错,抱起小儿子在脸上亲了一口,“想妈妈没有?哦,想啦!小可爱,妈妈也想你。走,带你去买冰淇淋好不好?”

“要出去?”

“嗯,忙了一天,陪陪孩子。”

“开我的车吧,你那辆油可能不多了。我待会儿去Costco买东西,顺路给你加点油。”她没多想,接过我的车钥匙就带着孩子出门了。

门一关上,我立刻按下遥控解锁键。

车灯闪了一下,她的车门应声而开。

我深吸一口气,走向那辆车,像走向一个即将揭晓的答案。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

第一段录音:

(车辆行驶的背景音)

常宏宇: “想去哪儿?”

妻子: “下午…别去培训了吧?带我转转,就像…大学逃课那样。”

常宏宇: (轻笑)“你们大学也逃课?我以为像你这么乖的女孩儿不会呢。”

妻子: “小看谁呢,我敢做的事可不少。”

常宏宇: “下午消失…公司那边怕是不好交代。”

妻子: “瞧你那点胆量。结束前赶回去,在签到表上签个字就行了。公司也就走个形式,没人真查的。”

常宏宇: (停顿片刻)“那…走?”

妻子: “嗯。带我去downtown转转吧,好久没去河边了。”

(引擎声略有加大)

第二段录音:

(环境音,可能是在河边或公园)

常宏宇: “宝贝儿,你今天…真美。怎么这么好看呢。”

妻子: (带笑)“呦,嘴这么甜,专门哄小姑娘的吧?”

常宏宇: “真心话。”

妻子: “…你照相技术是真好,比我老公强多了。有好几张我特别喜欢…” (声音低了些,带着点遗憾)“可惜啊,也就照照,不敢留着。”

常宏宇: “谢谢你给我机会给你拍。你要是肯多给我点机会…我会证明,我比你老公强的地方,多着呢。”

妻子: “讨厌!” (录音里传来几下轻微的、像拳头捶打在衣物上的闷响,伴随着两人压低的笑声)

(紧接着,录音里的声音变了:一阵急促、压抑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衣物摩擦的窸窣声变得明显,间或有几下沉闷、濡湿的轻响——是亲吻的声音。)

常宏宇: (声音微哑,气息不稳)“刚认识你不久…我就喜欢上你了。是真的,真的喜欢…”

妻子: (打断他,声音发黏,带着一种陌生的慵懒和急迫)“别说话…吻我。”

(亲吻声更密集地响起)

妻子: (喘着气)“…去个人少的地方吧。我不要在这儿。”

常宏宇: (声音带着笑意和促狭)“去人少的地方…干什么?”

妻子: (声音很轻,像耳语,却清晰地钻进录音里)“…咬大坏蛋一口。”

(录音里只剩下模糊的背景噪音和两人更急促的呼吸声,还有…树叶摇晃的沙沙声?)

第三段录音:

常:“在这里行吗?宝贝”

妻子没有作声。常好像去主动脱妻的衣服。

妻:“我们去后面吧” 声音非常的轻,我听到却震耳欲聋。

常:“我可以亲亲这里吗?”

妻:“你想怎样都可以” “啊,轻一点”

常:“宝贝,你真白,小白兔又大又软”

妻:“嗯~ o(* ̄▽ ̄*)o 坏蛋就会占人家便宜”

温存过后。

妻:“坏死了,把人折腾死了”

常:“没想到宝贝还带着套套,真是有备而来啊”

妻:“得了便宜又卖乖, 你们男人都粗心,人家替你想着,又来嘲笑”

iPhone相册里的照片确实同步过来了。

一张张翻过去,妻子在我们城市的地标建筑前,摆出各种姿势,笑容灿烂,眼神明亮——那是我很久没在她脸上见过的生动。

她看起来…很开心,像个沉浸在甜蜜里的年轻女孩。

照片拍得确实比我好。

构图更讲究,光线捕捉得更自然,把她拍得很美。

我心里清楚,也许不全然是技术问题。

人在热恋中,眼神、姿态自然不同,被爱人镜头捕捉时,那份光彩更是难以掩饰。

同样的风景,经由他的手拍出来,似乎也蒙上了一层别样的滤镜。

手指停在屏幕上,最后一张照片定格在她仰头大笑的瞬间。

一股冰冷的、沉甸甸的东西从胃里坠下去,一直坠到脚底。

停车场里那种空气凝固的感觉,又回来了。

我盯着屏幕,知道这一次,那个模糊的、不愿深想的答案,终于被彻底摊开在眼前,再没有任何侥幸的余地。

我清楚这场游戏的节奏。火苗太旺时,需要稍稍压一压,这样下次烧起来才更彻底。

车里的那件事之后,他们显然憋着一股无处发泄的劲儿。

生活里的阻碍,之前是我无意中帮他们扫清的。现在,我也可以制造一些。这并不难。

同时,我也在控制自己和妻子亲密的程度和频率。

事情发生前,我们大约一周一次。

后来,她开始找各种理由推脱——累了,腰疼。

但夫妻间的事,总不能一直拒绝。

我留意着他们聊天记录的火候,有时会故意在他们聊得心浮气躁时,向她提出要求。

她的反应不一:有时是毫不掩饰的厌恶,有时迫于无奈同意,但过程极其敷衍,更像是在应付一件不得不做的义务,或者,把我当成一个纯粹的工具。

这正是我想要的。

我刻意增加了用口的方式。

妻子对此似乎并不排斥,甚至有些默许。

发展到后来,整个过程几乎都围绕着这个进行。

一旦她满足了,事情就草草结束,我的感受完全不在她考虑范围之内。

其实我年轻时就好这口,只是碍于面子不常提。

现在既然给自己套上了这层身份,也就无所谓了。

妻子起初可能有过一丝犹豫,但发现这样无需付出就能得到满足,也就慢慢接受了。

当她情欲被撩起时,身体会放松下来,配合着调整姿势。

我会跪在她面前,视线聚焦在那片隐秘的区域。

粉色的轮廓,湿润的光泽。

我会凝视着,想象着常宏宇不久前才在这里进出的样子。

有时,失神地看着,会有一缕半透明的粘液缓缓淌出。

我低下头,仔细地清理干净。

以前我们亲密,总带着一种默契——通常选在两人都刚洗完澡的夜晚。现在,我刻意改变了。好几次,我专门挑她没有洗澡的时候。

这要是在几年前,她准会带着点不好意思推开我,小声说:“别…没洗呢。” 可现在,她只是默许。

身体接触时,她显得心不在焉,似乎我的感受已经不在她考虑范围内。

然而,她对我的要求却丝毫没放松。

每次,我都得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

但即便如此,她总有要求:一会儿嫌我手不够干净,塞给我纸巾让我擦;一会儿抱怨胡子茬扎她,催我去刮。

那种感觉…好像我洗得多干净都带着一层看不见的污秽,她本能地想避开。

女人的身体会有自然的分泌物。

那种潮湿的气息和粘稠的触感,以前…我其实挺喜欢。

但现在,躺在她身边,闻到那熟悉的味道,脑子里会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个念头:这是否也沾染了常宏宇的气息?

而她,对此全不在意。

无论身体处于什么状态,她都坦然接受我的靠近,甚至有些…漠然。

我承认,我变得有些扭曲。

我会特意选在她分泌物明显更多的日子,去进行这种带着自我折磨意味的“探索”。

指尖触碰到那些湿滑的痕迹时,一种冰冷的、混杂着自毁和求证的情绪就会攥紧我。

她有两个习惯性的动作,一直刻在我记忆里。

一个是在我亲吻她胸口时,她会用手掌抵住我的后脑,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向下按,引导我的嘴唇去向那个更湿润、更隐秘的所在。

另一个,是在她临近顶点、身体绷紧的那一刻。

她会突然用手捧住我的脸颊,几乎是粗暴地调整我头颅的位置,将我的舌头精准地固定在她最渴望的那一点上。

那一瞬间,她的世界里只剩下自己攀升的快感。

我的存在、我的感受,在她急促的喘息和专注的身体反应里,被彻底剥离了。

我只是一个工具,一件器物,被用来完成她此刻唯一的目的。

这种被彻底物化的感觉,尖锐地刺穿着我。

常宏宇会经历这些吗?

我忍不住去想。

不,大概不会。

面对他时,她一定是完全不同的姿态。

她会把自己彻底打开,像一泓接纳溪流的潭水,温柔地包裹对方,将对方的愉悦视为自己的圆满。

即使未能抵达巅峰,她大概也会像我们最初时那样,带着包容的笑意依偎过去。

在常宏宇即将释放的关头,她定会仰起脸,眼神迷蒙,像盛着化不开的蜜,充满爱意地凝视着他。

她会用双臂环住他常年健身练就的、坚实有力的腰背,将他更深地迎向自己。

她的身体柔软地起伏着,承受并呼应着那一次次充满力量的撞击,带着一种全然接纳的、近乎献祭般的坚定与温柔。

压抑越久,爆发时只会越猛烈。

这个道理,我懂。

这对沉溺在爱河里的情侣,被日常和孩子困住,已经整整一个月找不到亲近的空隙。

除了手机屏幕上那些黏腻滚烫的微信消息,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作为那个被蒙在鼓里、却又洞悉一切的丈夫,我怎么能不“帮”他们一把?

B司在邻州M市还有个分部。

妻子所在的组,出差去那边是常事。

以前,她总是找各种理由推脱——组里照顾她是女同志,家里孩子小离不开人,能不去就不去。

现在,时机到了。

我装作无意间提起,语气带着点担忧:“总这样躲着出差,时间长了,同事心里难免有想法吧?再说,技术交流的机会也错过了,现在这形势…多学点东西总归是条后路。” 她当时没接话,只是收拾碗筷的手停顿了一下,眼神飘向窗外。

我知道,这话戳中了她的心思。

那点微小的动摇,我看得清清楚楚。

几天后,她在厨房切水果时,像是随口提起:“老公,这周五M市那边有个培训,领导又提了,问我能不能去。” 她背对着我,声音听起来很平常。

我心里那点冰冷的算计,终于落到了实处。

“你不是一直不太想去吗?” 我反问她,声音放得平稳,甚至带点关心。

“嗯…是有点不想。” 她转过身,手里还拿着水果刀,“不过…你上次说的也有道理。组里同事一年多了,面都没见过几次,工作配合起来是有点别扭。而且…” 她顿了顿,没把“技术”那点说出来。

“那…你想去?” 我追问了一句,听起来只是确认她的想法。

她低头继续切水果,刀落在砧板上的声音清脆。“还没想好…你觉得呢?”

我拿起一个洗好的苹果,咬了一口,嚼了几下才回答,语气轻松得像在聊天气:“去不去都行,你自己看。工作上的事,我永远支持你。”

妻子发去的邀约,字面上看着平静,但我知道屏幕那头的她,心早就飞过去了。

妻子: “我这周五去M市出差,你呢?去不去?” (看似询问,实则期待)

常宏宇: (几乎是秒回)“真的?!太好了!我明天一早就去找领导申请!” 毫不掩饰的兴奋几乎要溢出屏幕。

妻子: (带点调笑的语气)“别勉强啊。要是领导不批也没事,我听说那边有个挺帅的白人小伙儿叫Mark,技术大牛,正好找他学学。” 她开始故意逗他。

常宏宇: “你敢!看我不打你屁股!” (紧接着又一条)“领导不批?老子就请一天假!我看谁敢单独教你技术!” 赤裸裸的占有欲混着调情。

妻子: (回了个捂嘴偷笑的表情包)

妻子: (文字里带着娇嗔)“就你厉害,你最会打屁股了,行了吧?”

这一周,妻子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脸上时常挂着藏不住的笑意。

我故意在周三、周四晚上凑近她,手刚搭上她的腰,就被她不动声色地推开了,语气带着点敷衍的倦意:“今天好累,早点睡吧。” 她像在精心封存一份珍贵的礼物,要把完整的自己留给她真正想交付的人。

眼看这把火已经烧旺,我决定再添一把柴。

周四下班,我特意绕道去了趟Victoria\'s Secret。精心挑选了一套性感内衣——这是我为她的“出征”准备的战袍。回到家,我拿出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她:

“下个月结婚纪念日,提前给你个小惊喜。到时候…穿给我看?” 我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像平常的期待。

“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有些意外地接过盒子,带着好奇打开,“我看看什么好东西。”

盒子里躺着一套情趣内衣:黑色的蕾丝头饰带着俏皮的兔耳朵,配套的项圈上挂着个小铃铛,上身是几乎透明的蕾丝短罩衫,堪堪兜住胸部,下身是一条开档的蕾丝内裤,还连着一条毛茸茸的白色兔尾巴。

她拎起来看了一眼,脸“腾”地红了,低声嘟囔了一句:“…真够变态的。”

(手机震动)

妻子: (微信常宏宇)“出差的事,搞定没?”

常宏宇: (回复得飞快)“那必须搞定!我办事儿,什么时候掉过链子?”

妻子: (带着点撒娇的威胁)“哼,牛气什么。记得给我带礼物啊!我可是…给你准备了份‘大礼’呢。要是你的礼物不够好,这份‘大礼’你可见不着了!”

我看着这条微信,手指无意识地收紧。

屏幕上“大礼”两个字刺得眼睛生疼。

那哪是她给他的礼物?

分明是我——我这个可悲的丈夫——亲手包装好、送到他面前的厚礼!

周四晚上,我不经意问道:“周五培训完,晚上回来吗?”

“你说呢?”妻子反问,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我知道她心慌——同事出差大多当天往返,过去的她也必定如此。

我故意沉默片刻,让空气凝滞。

“这次有同事一起吗?” 我明知故问,语调轻佻。

“我怎么知道!我们组就我一个!” 她的慌张几乎要溢出来。

“那就别赶夜路了,第二天踏踏实实回来。要是有同事还能拼个车,你自己开四五个小时,我不放心。”

“也对…那就听你的。” 她嘴角牵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家里有我呢,放心。好好工作,也好好…放松。” 我顺势搂过她,掌心在她臀上轻轻一拍。这次,她没有躲闪。

周五清早,妻子匆匆出门,很快一条短信进来:“临时有个别组同事也去,就不开车了。” 呵,常宏宇怎么会舍得让他的小情人独自驾车?

绅士风度,自然要发挥到极致。

我检查了她的行李。不出所料,那套“战袍”消失了。抽屉里,整盒的避孕套却一个不少。

知道要在M市过夜,她这一整天,想必心都落定了。

手机自动同步,我按时间收到了许多老婆在M市培训时和同事的合照。

照片里大家笑容灿烂,看来她心情大好,想必和那边的沟通都顺畅了不少。

晚上的同事聚会更是热闹,先是在牛排馆,接着转场酒吧,玩得兴高采烈。

照片源源不断地传过来,对我来说,简直像在看现场直播。

可到了9点30分,同步戛然而止。

就在我焦急等待之时,最让我期待——既在预料之中又出乎意料的照片,终于“如期而至”。

第一张是希尔顿酒店顶层的窗景:夜色笼罩下的M市尽收眼底,蜿蜒的M河穿城而过,河面上横跨的大桥被灯光装点得浪漫而神秘,几十层楼之下,是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

紧接着的第二张,画风突变——老婆穿着俏皮的兔兔装,在落地窗前摆了个可可爱爱的姿势!

照片一张接一张地蹦出来:她跪在地上仰头甜笑,回眸时俏皮地撅起臀部,双腿张开比成一个大大的M,甚至在窗前来了个标准的一字马……每一张里,她都笑得那样灿烂,那样开怀。

常宏宇收到了他的礼物。那么,老婆的礼物,又是什么呢?

我知道,他们的浪漫时刻就要来临了。

我默默点开 Apple Watch 上的心率监测 App,老婆的心跳,正以一条波动的绿线,清晰地呈现在我眼前。

我紧盯着屏幕。

理工男的浪漫,谁懂?

绿帽男的浪漫,谁又懂?

谁能想到,爱情竟能具象成一条上下起伏的曲线。

我看到她的心率开始飙升,一点点向上攀爬,短暂回落,旋即又冲向更高的巅峰。

那条冰冷的绿线在我眼前渐渐模糊、变形,最终幻化成两个舞动的人影:一个柔韧似水,一个硬朗如山。

他们激烈地纠缠、旋转,仿佛一场无声的角力。

这场炽热的舞蹈持续了近二十分钟。终于,曲线开始剧烈下坠,迅速归于平缓。我低头瞥了一眼表盘:凌晨 00:44。

强烈的疲惫感裹挟着钝重的头痛袭来。我再也支撑不住,意识陷入一片模糊的混沌,沉沉睡去。

第二天,手腕上熟悉的震动再次将我拽醒。

“又来?不是吧……” 这一次的“直播”断断续续,持续了足有四十五分钟,才勉强归于短暂的平静。

我瞥了眼时间:上午 08:07。

此刻,老婆想必正像只慵懒的小猫,蜷在某人的怀里,后背紧贴着他结实如铁的腹肌,呼吸间全是浓烈的雄性气息。

就是现在。我决定给她打个电话。

“喂,老婆,刚醒?”

“嗯…才醒没多久。”

“睡得好吗?”

“别提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刻意压制的慵懒,“这边大清早就有人施工打桩,硬生生把我震醒了。” 我能清晰地脑补出电话那头,她和情人相视偷笑的画面。

“那你累不累啊?” 我故意追问。

“嗯…累死了,” 她拖长了调子,仿佛在撒娇,“这边的床垫糟透了,害我一直得…撅着屁股趴着睡,腰都快断了。” 我甚至能看见她此刻的表情——假装委屈地抱怨着,眼波却含着笑意瞟向身旁的男人。

那男人呢?

大概正得意地耸耸肩,摊开手,一副“我也没办法”的无辜模样。

“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还想再眯会儿。” 她想挂断。

“不吃早饭了?” 我截住话头。

“刚才…垫巴了一点儿。”

“吃的什么?”

“香肠…和酸奶。” 她顿了顿,“就是香肠太大了…有点噎人。酸奶味道也怪怪的,一股子…芦笋味儿似的。”

“啊——”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她一声短促的低呼。

“怎么了?” 我佯装关切。

“嘶…腰疼!啊~ 真不说了!” 她匆忙掐断了通话。

几乎同时,手腕上那道冰冷的绿光,再次剧烈地闪烁起来。

又来了!!

周六下午,老婆终于回到家。她几乎是径直扑向床铺,倒头就睡,仿佛耗尽了整个周末的精力。

我替她整理行李。箱子里,一条施华洛世奇的项链赫然在目——这大概就是她收到的“礼物”了吧?

还有她的内裤。很干净,干净得像是……根本不曾被穿上过。

常宏宇的朋友圈也适时更新了。

照片拍的是夜色中的M市,配文:“浪漫一夜”。

照片里,他刻意半裸着上身,炫耀着线条分明的胸肌。

而窗台不起眼的角落,一只小小的铃铛静静地搁在那里——我一眼就认了出来。

至于那套兔女郎战袍?我翻遍了行李也没找到。看来,她也费了些心思,不想留下太明显的痕迹。

第一次。这场在我“操控”下进行的亲密接触,终于,暂时落幕了。

又是一个发情的夜晚,老婆和常宏宇在手机上聊得火热。

常宏宇: “真想亲亲你的小花园。”

老婆: “哼,你再不亲都要干枯了。”

常宏宇: “让你老公先浇浇水呗,帮我润着点儿,等我下次好好滋润你。”

老婆: “他?他就跟个按摩棒似的,还是电量不足那种。”

常宏宇: “哈哈,这么不中用?”

老婆: “你是不知道,每次就那两三下,刚把人撩得心痒难耐就完事儿了!要不是他嘴还凑合,我连碰都不想让他碰。”

对了,忘了说。

为了把这“窝囊废”的形象焊得更牢,床笫之间,我常演一出“插枪走火”的戏码——故意早早缴械,然后在老婆那毫不掩饰的鄙夷目光中,识趣地跪回她腿间,用嘴把她送上巅峰。

趁她闭目沉醉的当口,我会迅速处理掉那只空空如也的保险套。

她懒得看一眼,自然无从察觉。

她大概做梦也想不到,这世上会有男人甘愿装成阳痿,忍受她的轻蔑。

正是这日复一日的“无能”表演,才催生了上面那段对话。

常:“宝宝,下次小花园能帮老公打理打理吗?我想亲亲光溜溜的小花园。”

妻:“怎么?嫌弃我啦?” (语气带点娇嗔)

常:“哪有!宝宝的小花园是最美的,老公爱都爱不够呢。”

妻:“哼,骗人!不理你了,我要睡了。” (佯装生气)

我太了解她了。虽然嘴上从不吃亏,但我知道,她心里多半已经默许了。看来,得我这个老公亲自出马,才能达成情人的小愿望了。

我:“老婆,还记得以前我帮你刮过一次毛吗?” (那是我们二十多岁时,她还满心满眼都是我的时候。)

妻:“怎么了?” (语气平淡,带着点警惕)

我:“咱们……能不能再刮一次啊?” (带着点讨好)

妻:“就你那几分钟的事,算了吧!谁乐意为你那几分钟麻烦啊?再说了,” (她撇撇嘴),“刚长出来的时候扎死人了,我才不要受那个罪。”

我:“哎呀,我们不是要去海边玩嘛!万一泳衣边边露出个小线头,多不完美,对不对?” (抓住“痛点”进攻) “而且,你啥都不用管,就躺着闭眼刷刷手机,老公保证给你弄得滑滑嫩嫩的!” (加大服务承诺) “现在都用高科技去毛仪了,冰冰凉凉的,舒服得很,还不容易反复长!” (抛出科技诱惑,增加可信度) 我信心满满,这套组合拳下来,肯定能行。

妻:“……再说吧。” (语气松动,典型的“嘴上拒绝”阶段)

我 (趁热打铁):“哦!那你要是不嫌麻烦,老公就帮你弄!平时我绝对不烦你。放心,包在我身上,保证弄好,弄不好以后绝不再提!” (拍胸脯保证,降低她的心理负担)

老婆嘴角微微一撇,露出一丝“信你才怪”的鄙夷笑意,但终究没再反驳。

我立刻屁颠屁颠地行动起来。

一头扎进YouTube,恶补比基尼区除毛的各种教程。

医疗剪、蜜蜡、小梳子、小镊子、刮刀、镇定乳液、扁木棒、专用脱毛仪……全套装备置办下来,几百大洋就这么出去了。

说来也怪,从前我算是个节俭的人,可自从知道老婆有了外遇,给她花钱我反倒眼睛都不眨一下。

仔细想想,这钱,不也是花在我自己身上么?

就等着找个合适的“服务”时机了。

机会很快来了。一晚,孩子睡了,老婆正惬意地躺在床上,和那个常宏宇聊得眉开眼笑。我敲了敲门进去。

妻:“你来干啥?” (被打扰,语气透着不耐)

我:“上次不是说好要帮你打理小花园吗?忘了?” (故作轻松地提醒)

老婆明显一僵,像怕秘密被窥见,手机却舍不得放下。

妻:“不要!不要!你出去!” (带着点心虚的抗拒)

我:“放心老婆!你就躺着,该聊啥聊啥,该笑就笑,还是这个姿势,我保证安安静静,绝不打扰你!” (信誓旦旦,降低她的防备)

老婆似乎有点心动,“那你保证……就‘低头作业’,不烦我?”

我:“当然!对了,想吃点什么吗?老公给你拿。” (加码献殷勤)

妻:“嗯…是有点想吃。”

我:“等着!” 我立刻屁颠屁颠地捧来了她最爱的零食、一盒酸奶,还有一杯牛奶。“先吃点零食喝酸奶,牛奶待会儿睡前我给你热热。”

妻:“哟,服务还怪周到的咧~” (语气带着点调侃的满意)

妻:“行吧,看在你这么‘用心’的份上,弄吧。不过说好了,弄疼我,要你好看!” (半推半就,不忘威胁)

于是,我搬了个小板凳,老老实实坐在床边,俯身凑近她的双腿之间,开始“精心作业”。

我无比认真地帮她清洁、打理着那片隐秘的花园——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让她的情人能拥有更“完美”的体验。

而她,就那么自然地竖着M型双腿,在我这个角度看来,这姿态带着种毫无顾忌的敞开,无比刺眼。

她肯定还在和常宏宇,她的情人,热络地聊着。

一边悠闲地吃着零食,脸上还挂着甜蜜的笑意。

我:“看什么呢?这么开心?” (忍不住试探)

妻:“不是说好了闭嘴吗?再吵就出去啦!” (立刻板起脸,带着被打断的不悦)

我:“好好好,不问不问。” (连忙认怂)

我:“那…我去拿个眼镜,马上回来。”

妻:“大晚上的,拿什么眼镜?” (随口一问,并未深究)

我:“偏光镜,一会儿用激光脱毛仪的时候保护眼睛用的。” (随口编了个理由,脸不红心不跳)

妻:“哦。” 她心思显然不在这儿,应了一声,注意力又回到了手机屏幕上。

其实,这哪是什么偏光镜。

这是我刚弄到手的 Meta 最新款智能眼镜。

戴上它,老婆和常宏宇此刻所有的聊天内容,都如同现场直播般,清晰无比地实时展现在我的眼前。

常:“淼宝~ 老公想死你了,什么时候咱们再一起玩儿啊?” (声音里满是渴求)

妻:“宇宝,我也想你…” (声音带着怀念的柔软)“特别是M市那一夜,我怎么也忘不掉。”

常:“我也是!真想就那么一直搂着你,我们永远…永远别下床。”

妻:“行啦,大哥!” (语气娇嗔带点埋怨)“你那次…弄得人家下面都肿了!我回家倒头就睡,第二天才醒,走路都一瘸一拐的。上厕所还被同组的Jordan撞见,问我怎么了…我只好骗他说肌肉拉伤,哼!” (发来一个气鼓鼓的表情)

常:“淼宝,是老公错了…” (连忙认错,带着宠溺)“下次一定轻轻的,好不好?”

妻:“好啦~老公想怎样都可以…” (语气忽然变得温顺又带着羞涩)“淼淼…是老公的。我…我还想被你…‘拉伤’…” (发来一个害羞捂脸的表情)

常:“我保证好好表现!” (信誓旦旦)“让你既不会难受,又能找回上次那种…感觉。”

妻:“吹牛!” (一个俏皮的吐舌头表情)“那你要好好锻炼身体呦,小~宇~哥~哥~”

常:“我身体不好吗?嗯?淼淼…” (带着点坏笑的追问)

妻:“好馋~” (发来一个舔嘴唇的鬼脸)“说得人家…又想‘吃’了…” (又一个俏皮的吐舌鬼脸)。

“还好…我嘴里正吃着东西呢…” (仿佛在掩饰什么)

我隔着屏幕,看见——淼淼那隐秘的花朵因她心中翻涌的情欲而悄然绽放,渗出晶莹的蜜露。

她口中咀嚼的食物与她话语里赤裸裸的渴望形成的反差,冲击着我的感官,带来一种近乎眩晕的刺激。

我找来了一个干纸巾,轻轻帮妻子擦去,纸巾经过我的嘴,我轻轻的用舌头舔了一下,好甜,是淼淼爱情的味道。

常:“…你老公最近碰你了吗?” (语气陡然转冷,带着强烈的占有欲)“我不喜欢他碰你。”

妻:“他?呵呵…” (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你猜他现在在干嘛?” (一股恶意涌上心头,她几乎要脱口而出,描绘他此刻在她面前那副卑微、甚至是被她刻意羞辱的样子,好取悦电话那头的情人…)

妻:“…算了!” (话到嘴边,又猛地刹住,嘴角勾起一丝神秘的笑意)“下次见面再告诉你吧~” (她心里打着小算盘:关于除毛那件事,她暂时还不想告诉宇宝。她要留着这个“惊喜”,等见面时给他一个完美的视觉冲击。)

借着那晚除毛的“良好开端”,我顺理成章地说服老婆需要“巩固成果”——一来是还有些边角没处理干净,二来是刚除完毛的地方最容易冒出硬茬,得坚持用激光脱毛仪,才能让毛毛越长越细软,最终达到“永久光洁、时刻清爽”的理想状态。

正值盛夏,加上常宏宇(情人)对她身体有特定喜好,何况上次服务确实让她舒服,淼淼便默许了。

于是,我每天又多了一段名正言顺与她独处的时光。

想想这画面也着实讽刺:正牌丈夫跪伏侍奉,埋首于妻子腿间“精耕细作”,而她,却可能正与屏幕那头的情人指尖缠绵,微信传情。

一周下来,成效斐然。

淼淼低头审视那片被我精心打理过的私密花园——光滑如凝脂,嫩得能掐出水来,不见一丝芜杂,宛若一朵初初剥开苞衣、粉嫩洁净的芍药。

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流露出满意。

妻: “干得不错嘛,老奴才,” (她慵懒地抬了抬下巴,带着恩赐的口吻)“本宫有赏。”

我: (立刻顺杆爬,做卑微状)“奴才不敢求赏,只求能继续伺候主子就心满意足了。”

妻: “贱骨头。” (她嗤笑一声,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评价道,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她渐渐摸清了我的底线,甚至察觉到我对这种角色扮演的某种病态的受用。)

我: (趁机试探,带着讨好)“那…主子什么时候赏奴才…舔舔这宝贝?”

妻: (闻言,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手指若有若无地拂过那片光滑)“那可不行~” (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刻意的娇憨)“这么漂亮的好东西…当然要献给我最~爱的那个人呀。你…是吗?” (她抛来一个狡黠又带着审视的眼神,这话是刀子,也是试探,她知道怎么扎我最痛,也好奇我的反应。)

我: (强忍着心头那股酸涩和屈辱,挤出笑容)“看在我这一周这么卖力伺候的份儿上…”

妻: (轻巧地打断,站起身,笑容明媚又带着不容置疑的距离)“看情况吧~反正…” (她回头瞥了我一眼,语气轻快得像在谈论天气)“今天你是得不到的。”

除毛的成功像一剂强心针,让我更坚定了要“拴住”她的念头。

心思活络起来,我趁热打铁:“老婆,既然下面都弄得那么光洁完美了,不如把腿毛、腋毛也一并处理了?夏天穿裙子多清爽利落!” 我知道她体毛偏重,心里对这些地方也未必没有顾虑。

更何况,下面那份“满分答卷”都交了,何不追求一个全身的“100分”?

这样,她的宏宇才会更开心,更离不开她吧。

妻:“老公~” (声音甜腻腻的)“我给你准备了个‘礼物’哦,快准备好啦!什么时候能…交给你呢?” 她故意在“交给你”上加了点暧昧的重音。

常:“哦?什么礼物呀?淼宝费心啦!” (明知故问,带着期待)“明天上班顺路去拿?”

妻:“这个‘礼物’嘛~” (拖长了调子,充满暗示)“上班的时候可拿不了哦~” (发来一个害羞脸红的小表情)“它需要…你单独找一个时间,一个完~全~不受打扰的空间…” (语气轻柔得像羽毛拂过心尖)“然后,慢慢、慢慢地…开箱,欣赏…懂吗?” 每一个词都像带着小钩子。

常:“哦——懂了!” (声音都兴奋得有点发紧)“淼宝,你这…我简直等不及了!” 他当然猜到了方向,但这番撩拨还是让他心痒难耐。

常 (立刻抓住机会):“淼宝,我们去L湖度个周末吧!我在那儿有套房子,安静又私密,正合适。” 这才是他心中“开箱”的完美场所。

妻:“这…方便吗?” (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她心里飞快盘算:那是人家瑛的家(虽然只是不常用的度假屋),自己这样送上门去…

万一撞上什么意外,岂不是自取其辱?

这话她实在不好意思挑明。

常:“放一百个心!” (立刻打消顾虑)“瑛在德国呢,还有五天才会回来。孩子我也会安顿好,保证没人打扰我们。” (抛出诱饵)“你知道吗?我后院的Deck上,有个超大的按摩浴缸…我们可以一边泡在热水里,一边喝着红酒…” (声音压低,充满诱惑)“抬头,就是漫天星河…L湖的银河,美得能让人忘了呼吸…” 他描绘的画面,几乎能让人立刻感受到温水包裹的松弛、红酒的微醺和星光洒落的浪漫。

妻:“嗯…好,听你的。”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

就在她说“听你的”那一刻,我清晰地“看”到——那朵刚刚被精心打理过的、娇嫩的花苞,已然不受控制地湿润了,沁出点点诱人的露珠,在想象的光线下折射着隐秘的渴望。

我喉头一紧,狠狠咽了口唾沫,一股浓烈的苦涩却瞬间在胸腔里弥漫开来。

快了…

精心布置的陷阱已经张开,这朵为我(?)而绽放的花,很快就会迎来她真正的主人。

这份苦涩,是我亲手酿造的。

约定的周末像悬在头顶的倒计时沙漏,每一粒沙落下都敲打着淼淼的心弦。

她的不安几乎肉眼可见,在客厅踱步时,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角,眼神飘忽,像只被困在玻璃罩里的蝶,徒劳地寻找着那个“合理”的出口。

这份焦灼,正是我精心等待的催化剂。

周四晚,例行“侍奉”时间。

柔和的灯光下,我再次跪伏于那片被我亲手打造成“光洁圣地”的私密花园。

激光仪冰冷的触头滑过娇嫩的肌肤,发出细微的嗡鸣。

今晚,她没有像往常一样,沉溺在与常宏宇的指尖缠绵中。

手机屏幕亮着,映着她烦躁的脸,指尖在小红书页面上胡乱滑动,却什么也没看进去。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紧绷的、亟待点燃的寂静。

时机成熟了。

我手下动作未停,语气却刻意放得平淡,像投入静水的一颗石子:“老婆,周末带孩子去叔叔家吧?他念叨好几次了,今年还没过去聚聚。” 我那位住在邻州的叔叔,是我们家每年夏日的例行节目,理由天衣无缝。

果然,她像被针扎了一下,身体瞬间绷紧。

“不去!” 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抗拒,“都是你的亲戚,我每次去都浑身不自在!” 那层为了“请假”而生的焦虑,被我精准地戳破了。

她正愁找不到借口,我这“提议”无异于火上浇油。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维持着那份令人恼火的“平和”,继续不紧不慢地加码,用言语的钝刀切割她紧绷的神经:“可是,我们每年都去啊?我记得以前你也挺开心的……” 这话像一把盐,精准地撒在她此刻的烦躁上。

“开心?!” 她猛地转过头,眼底的怒火“腾”地燃起,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被戳破伪装的尖锐,“你怎么知道我开心?!我烦透了!每次都为了你的面子,像个木偶一样硬撑着笑!你自私透了!这些年,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一次都没有!” 积蓄的情绪如同找到了泄洪的闸口,汹涌而出。

成了。火苗已经窜起。我手下操作激光仪的动作,仿佛不经意地加重了一分力道——那敏感的嫩处传来一阵熟悉的、被高温灼刺般的细密疼痛。

“嘶——!” 她倒抽一口冷气,痛楚瞬间点燃了最后的引线。

“你会不会说人话!啊——你弄疼我了!” 惊怒交加之下,她猛地屈膝,用尽全身力气狠狠踹在我胸口!

“呃!” 剧痛袭来,我猝不及防地向后倒去,狼狈地摔在地毯上。激光仪脱手,滚落一旁。

“别碰我!混蛋!给我滚!” 她指着门口,胸膛剧烈起伏,脸颊因愤怒和疼痛染上不正常的红晕,像一朵被暴风雨蹂躏的芍药,花瓣零落,却更显一种破碎的艳丽。

“我告诉你,你爱去自己去!我不去!不仅不去,我还要出去玩!这么多年了,我也要为自己活一次!”

我捂着钝痛的胸口,低垂着头,嘴角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缓缓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计谋得逞。

这场精心策划的争吵,不仅为她铺好了完美的“请假”台阶,更成功地将她心中那股无处宣泄的怨怼与委屈,彻底引爆,化作一股巨大的推力,将她狠狠推向那个等待着的怀抱。

“你去哪儿?” 我抬起头,声音里适时地掺入一丝被打击后的虚弱和茫然。

“要你管?!快滚!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每一个字都淬着冰渣。

我顺从地、几乎是踉跄地退出了房间,轻轻带上门。厚重的门板隔绝了她的怒火,却挡不住门外黑暗中我无声的狞笑。

夜渐深。

我躺在冰冷的客卧床上,耳朵却敏锐地捕捉着主卧方向的每一丝细微声响。

起初是压抑的啜泣,断断续续,像受伤小兽的呜咽。

接着,是微信通话请求的微弱震动音。

很快,那啜泣声找到了倾诉的对象,变成了带着委屈和依赖的哭诉,声音模糊,却足以勾勒出电话那头常宏宇是如何温言软语、百般抚慰的。

哭声渐渐小了,间或夹杂着她带着鼻音的回应,最后,竟隐约传来一声极轻、极短促的破涕为笑。

黑暗里,我闭上眼,胸腔里翻涌的不是愤怒,而是一种近乎残酷的满足感。

饵已投下,线已收紧,那朵为我(?)而湿润绽放的娇花,正带着被我亲手点燃的怒火与委屈,迫不及待地,要投向为她精心准备的“星空浴缸”了。

周六清晨,天光刚亮,淼淼便醒了,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张扬。

她在我眼皮底下将自己精心妆扮——宽檐草帽压着精心打理过的卷发,粉色吊带小背心绷出饱满的曲线,牛仔热裤短得几乎包不住臀线,两条白得晃眼的长腿毫无遮掩地暴露在晨光里。

脚上一双精巧的系带凉鞋,手里拉着那只印着夸张大眼睛卡通怪兽的登机箱。

整个过程,她眼风都没扫我一下,仿佛我只是房间里一件碍眼的家具。

临出门前,她才终于施舍般瞥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淬满了冰渣般的鄙夷,随即头也不回地,甩上了大门。

我快步走上二楼露台,视线越过庭院栅栏。

果然,路口拐角处,常宏宇那辆醒目的白色大奔已经泊在那里,像一头蛰伏的巨兽。

淼淼拖着箱子,步履轻快地走过去,高跟鞋敲击路面发出清脆又刺耳的“哒哒”声。

车门打开,常宏宇一身休闲打扮,风度翩翩地迎出来,殷勤地接过箱子,又绕到副驾为她拉开车门。

就在车门敞开的瞬间,他们竟然毫无顾忌地拥吻在一起!

就在离我家不过一个街区的地方!

淼淼甚至轻巧地踮起脚尖,主动勾住他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那份旁若无人的亲昵和肆无忌惮,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视网膜上。

他们现在竟已如此明目张胆了么?

不怕被人看见?

这念头刚闪过,白色车身已流畅地滑入车流,迅速消失在我视野的尽头,只留下引擎的低吼和一片刺目的空白。

我几乎是跑着冲回家,心脏在肋骨下狂跳。

反锁房门,迫不及待地点亮屏幕,打开那个隐秘的追踪软件——没错,我早已将那枚冰冷的AirTag,深埋在淼淼行李箱最隐蔽的夹层深处。

地图上,那个代表她的小光点,正像一道活生生刻在我心版上的血痕,无情地移动着。

目光死死钉在屏幕上,不敢有须臾偏离。

白色大奔的轨迹沿着70号公路,坚定地指向L湖的方向。

四十五分钟后,光点停在公路旁。

我迅速检索——一家颇有名气的乡村风格早午餐店。

淼淼今早空着肚子离家,此刻,想必正和常宏宇在木质餐桌旁,刀叉轻碰,享用着热腾腾的班尼迪克蛋和松饼,空气里流淌着轻松的乡村音乐,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们身上。

我下意识地抬头望向窗外,外面阳光白炽刺眼,灼烤着大地。

湖边的风?

此刻定是凉爽宜人吧。

短暂的停留后,光点再次启程,沿着蜿蜒的沿湖公路前行。

终于,它稳稳地停驻在一栋标记清晰的湖边别墅坐标上。

我飞快记下这个精确的位置,每一个数字都像烙铁烫在纸上。

不到一刻钟,光点再次跳动,这次停在了距离别墅仅一公里远的公共沙滩停车场。

行李箱没卸?

看来是走得太急,或者……淼淼的比基尼,此刻正静待在那只卡通怪兽的腹腔里。

然后,是漫长的、令人窒息的静止。光点凝固在停车场。他们在干什么?我的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在妒火与臆想交织的荒原上狂奔。

是在巨大的遮阳伞下吗?

淼淼纤细的手指蘸着冰凉的防晒乳,正仔细涂抹在常宏宇宽阔的胸膛上。

那两块饱满的、充满力量的胸肌,随着她的涂抹微微起伏。

指尖滑下,带着一丝不苟的认真,抚过他壁垒分明的八块腹肌,深刻的人鱼线,再往下……向那沉睡在泳裤下的、蕴藏着惊人力量的雄性象征轻轻一划。

单薄的泳裤布料被顶起一个惊人的轮廓。

她继续涂抹,掠过他粗壮如树干、密布着浓黑腿毛的大腿和小腿,每一根毛发都在阳光下嚣张地彰显着过剩的荷尔蒙气息。

接着该轮到他了吧?

他粗糙的大手挤出一大坨乳液,复上她光滑的肩背。

那力道是呵护还是占有?

掌心带着灼人的温度,沿着她优美的脊椎沟向下,滑过紧实的腰肢,最终覆盖在那两瓣饱满圆润的臀丘上。

涂抹完毕,他会不会顺势轻捏一把?

换来她一声娇嗔的“讨厌”,以及用小拳头不痛不痒地捶打他岩石般的胸膛。

还是……他们租了一艘疾驰的摩托艇?

引擎轰鸣,劈开湛蓝的湖水,卷起雪白的浪花。

淼淼惊叫着,又兴奋地大笑着,双臂死死箍住常宏宇精壮的腰身,整个身体紧贴着他宽阔的后背,像藤蔓缠绕着巨树。

海风肆意撩拨着她的长发,在速度与激情中狂舞,飞溅的浪花成为他们最绚烂的背景板。

又或者,他们手牵着手,一步步走入清澈的湖水中?

湖水温柔地漫过腰际,带来沁骨的凉意。

常宏宇手里捏着一罐冰镇啤酒,淼淼则捧着一杯冰茶。

他们面对面站着,湖水在他们腰间荡漾出温柔的涟漪。

尽管淼淼172的身材高挑匀称,但在常宏宇189的身高面前,依然显得娇小玲珑,需要微微仰起脸才能迎上他的目光。

她眼中必定闪烁着平日里我从未见过的星光,像碎钻撒在深潭里。

他们在说什么?

低语被湖风吹散,只剩下亲密无间的剪影。

最后,精疲力尽了吧?

应该并肩躺在那顶租来的大帐篷里,身下是柔软的沙滩垫。

帐篷口敞开着,任由带着水汽的湖风自由穿梭。

便携音箱里流淌着淼淼大学时代最爱的旋律,一首尘封了十几年的歌——在我们共同生活的屋檐下,我早已遗忘她还会唱歌。

她随着节奏轻轻哼唱,嗓音依旧清澈动人。

她对他说:“这是我大学时最喜欢的歌,那时候啊,成天幻想着自己像MV女主角一样在风里自由奔跑的样子……”

常宏宇侧过身,手肘支着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幻想里……就你一个人跑?没个追你的男孩子?”

淼淼轻笑,带着一丝少女般的羞涩:“那时候傻得很,心思单纯,从来没想过那些。”

“哦?” 常宏宇的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手指若有似无地卷起她一缕发丝,“意思是……现在不单纯了?”

淼淼转过头,望进他的眼睛,那里面盛满了毫无保留的爱意和崇拜,像最醇厚的蜜糖。“还不是……被你教坏的?” 声音甜腻得能拉出丝来。

常宏宇俯身,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眼神同样浓稠得化不开:“谢谢你,愿意让我……好好教你。”

淼淼更紧地依偎过去,脸颊蹭着他的臂膀,发出满足的喟叹:“该说谢谢的是我……宏宇,是你让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真正的女人……真正地活过。” 这句话,像淬了毒的冰锥,精准无比地穿透屏幕,狠狠扎进我心脏最深处。

夜幕沉沉压下,星河如沸。

一股难以言喻的、近乎自毁的冲动攫住了我,方向盘一打,车子便朝着L湖的方向驶去。

九十分钟的车程漫长得像一个世纪,又短暂得如同瞬间失忆。

脑中一片混沌的嗡鸣,等我回过神,车已悄然停在离那栋别墅尚有一段距离的暗影里。

熄了火,周遭死寂。

我像中了邪,推开车门,蹑足潜踪地向那片灯火靠近。

为什么来?

一个徒劳的疑问。

会发生什么?

答案像冰冷的毒蛇缠绕心脏。

能看到什么?

不过是自取其辱的图景。

我的身体背叛了理智,在夜色中僵硬地移动。

终于,我绕过灌木丛,摸到了别墅的后院边缘。

抬头望去,二楼露台那硕大的按摩浴缸正散发着暖昧的光晕,彩灯流转,如同某种无声的庆典。

水声“咕嘟、咕嘟”地响着,单调而刺耳。

夜风里,似乎还送来一丝若有若无的音乐旋律,是那首该死的《Love Story》?

也许,只是我脑中绝望的回响。

就在那旋律(或幻觉)缠绕上心尖的瞬间——异变陡生!

仿佛有千万盏聚光灯骤然亮起!

刺目的白光将我死死钉在原地,无处遁形。

我惊恐地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站在一个巨大舞台的中央!

台下,是黑压压、无边无际的观众席,无数模糊的面孔和冰冷的手指齐刷刷指向我:

“看啊!就是他!”

“他的老婆正躺在别人家的浴缸里!”

“可怜虫!戴绿帽子的废物!”

窃窃私语汇成洪流,冲击着我的耳膜,啃噬着我的尊严。

无地自容的羞耻感像岩浆般灼烧全身。

我绝望地捂住耳朵,试图嘶喊:停下!

关掉这该死的灯!

这一定是场噩梦!

我猛地抬头,想寻找光源——却只看见那浩瀚无垠的银河。

它从未如此明亮,如此清晰,亿万星辰倾泻下冰冷的、足以刺穿灵魂的光辉,将大地,将我,连同这屈辱的舞台,一同照得如同白昼,纤毫毕现,无处藏匿。

那一夜,我在L湖畔找了间简陋的旅馆,像一具空壳般躺下。

天刚蒙蒙亮,我就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回到了那栋别墅附近蛰伏。

果然,没过多久,常宏宇那辆熟悉的白色大奔便驶离了湖畔,朝着市区的方向绝尘而去。

估摸着他们走远了,我像幽灵般再次靠近。

L湖的度假别墅群此刻寂静无声,大部分都空置着。

这类房子,通常不会存放什么贵重物品,门锁也多是防君子不防小人。

我绕到侧面,找到一扇不甚起眼的门,试探性地轻轻一推——门轴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竟然开了。

屋内豁然开朗,宽敞明亮,装修考究。

落地窗外是波光粼粼的湖景。

能在L湖景区拥有这样一处度假屋,价格绝非寻常。

常宏宇真是走了狗屎运,摊上瑛这样能干又会挣钱的老婆,让他坐享其成。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奇异的、尚未散尽的气息——咖啡的微苦、煎烤食物的油脂香,还有一种……甜腻的、属于淼淼的香水味,混杂着难以言喻的、属于情欲过后的慵懒暖意。

厨房的中岛台光洁如新,指尖触碰,却仿佛能感受到几小时前这里升腾过的烟火气。

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角落的垃圾桶。

里面静静地躺着半只煎蛋,边缘煎得金黄微焦,中心还保留着一点溏心的痕迹——这手艺,一看就是淼淼的。

她还是吃得那么少,只咽得下半个。

旁边,是几段被灵巧剥下来的、完整的香肠肠衣。

她那个老习惯一点没变,总是不爱吃皮,喜欢用牙齿和舌尖灵巧地把肠衣剥开、吐掉。

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攫住了我。

我默默地拉开高脚凳,坐在中岛台边,仿佛要完成某种神圣又肮脏的仪式。

然后,伸出手,小心翼翼地从垃圾桶里,拈起了那半只她剩下的煎蛋。

指尖传来微凉的、凝固油脂的触感。

我把它放进嘴里,缓慢地咀嚼。

冰冷的蛋黄混合着冷掉的蛋白,口感怪异,却仿佛带着一丝她指尖的温度和气息。

我又捡起那几片薄薄的、被抛弃的香肠肠衣,放进嘴里,细细地抿着,试图从中榨取任何一丝可能残留的、属于她的唾液或齿痕。

味蕾尝到的只有油腻和塑料感,但大脑却在疯狂地叫嚣——这是她的!

她留下的!

我有多久没尝过她的滋味了?

连一个吻都成了奢望。

冰冷的食物哽在喉头,眼前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几小时前,这里可能发生的、活色生香的一幕:

淼(系着围裙,巧笑倩兮):“亲爱的,早餐想吃什么?给你煎个蛋吧?我煎蛋可是一绝,孩子们都抢着吃呢!”

常(倚在门框,眼神黏在她身上):“哦?那我可得好好尝尝淼宝的手艺了,看看是不是名副其实。”

淼(回头抛个媚眼):“保证让你吃完还想吃,念念不忘!”

常(走近,声音压低):“那……以后想吃的时候吃不到,岂不是要馋死我?” 他顺势环住她的腰。

淼(笑着扭身,把围裙带子塞到他手里):“就是要让你一直想着我呀!喏,帮个忙。” 常宏宇接过带子,慢条斯理地在她腰后系着蝴蝶结,系好的瞬间,手臂收紧,将她牢牢圈在怀里,一个温热的吻印在她光洁的颈侧。

淼(半推半就,脸颊微红):“别闹……要几个蛋?”

常(下巴搁在她肩上):“三个吧。”

淼(夸张地挑眉):“哇!你是大象吗?吃这么多?”

常(贴着她耳朵,气息灼热):“昨晚上……‘消耗’太大,营养得跟上啊。这点儿,还不一定能补回来呢……” 意有所指的话语带着滚烫的暗示。

淼(转过身,双手搭上他的肩膀,眼神水汪汪,带着关切又撩人的责备):“以后可不能这么‘拼命’,身体要紧,知道吗?” 指尖若有若无地划过他的锁骨。

常(捉住她的手亲了一下):“好了,小宝贝儿,看着你……哪个男人能忍得住?快点做吧,老公我……快饿‘死’了。” 那个“饿”字,咬得格外重,眼神里的火焰几乎要将她点燃。

淼(娇嗔地刮了一下他的鼻子):“馋猫!等着。” 她转身,利落地打蛋下锅。

淼(看着锅里滋滋作响的蛋):“要香肠吗?牛奶要不要?”

常(目光一直流连在她身上,坏笑):“你吃我的‘香肠’,我喝你的‘牛奶’?成交不?” 赤裸裸的荤话脱口而出。

淼(脸更红了,作势要打他):“讨厌死了!谁稀罕吃你的‘破香肠’!下次再这么嚣张,小心我一口给你咬下来!看你还敢不敢!”

常(哈哈大笑,意得志满):“昨晚‘吃’的时候,我看你挺开心的嘛……” 笑声里满是餍足。

淼(将煎得恰到好处的溏心蛋盛入盘中,推到他面前,指尖不经意蹭过他的手背):“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最后几个字,说得又轻又慢,带着无限旖旎的余韵。

我像一缕游魂,脚步虚浮地踏上了二楼。

楼梯尽头是两间面向主路、装饰得童趣盎然的房间,显然是留给孩子的。

而占据最佳视野的主卧,则像一个面向大湖敞开的奢华堡垒——一整面巨大的落地窗,将波光粼粼的湖景毫无保留地框了进来。

我踱到窗边,向外望去。

昨晚那个散发着暖昧光晕、上演过“星空沐浴”的按摩浴缸,此刻已经冷却关闭,水面平静无波,仿佛昨夜的一切旖旎从未发生。

湖面上,游船穿梭,男男女女的笑闹声隐约传来,新的荷尔蒙故事正在阳光下继续上演。

目光收回,落在那张占据房间中央、大得惊人的床上。

它像一片柔软的、吞噬一切的白色沼泽。

我鬼使神差地坐了下去,身体立刻陷入一种令人心慌的柔软里——他们就是在这里翻滚、缠绵、融为一体……身下的床单被铺得异常平整、一丝不苟,这熟悉的、近乎强迫症的整理手法,除了淼淼,还能是谁?

指尖划过冰凉的织物,昨夜疯狂的褶皱和体温似乎还残留在纤维深处。

冰冷的触感瞬间点燃了脑中的画面,鲜活得如同正在眼前上演:

淼(在晨光中慵懒地翻了个身,精准地落入常宏宇早已准备好的臂弯里。她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那双引以为傲的大眼睛——曾几何时,她还总爱用这双漂亮眼睛笑话我的小眼睛。视线由模糊到清晰,映入眼帘的是情人含笑的、早已苏醒的脸庞。她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又眨了眨眼,确认这张帅气的面孔并非梦境。)“嗯~~~” 一声满足的、带着浓浓睡意的嘤咛从她喉咙深处逸出,像只被撸顺了毛的猫。

常(手臂收紧,将她更深地嵌入怀中):“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你,怎么看也看不够。”

淼(半张脸埋在他肩窝,声音闷闷的,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看什么呀……是不是睡了一晚上,脸肿了?变丑了?” 女人的心思,永远绕不开容貌。

常(低笑,胸腔震动):“你是睡美人,越睡越美,越睡越让人心痒。”

淼(抬起头,故意皱皱鼻子):“那你就是野兽!越睡越……粗野!”

常(凑近,鼻尖几乎碰到她的):“好啊,我是野兽……那美丽的睡美人,快吻我一下,让我变回英俊的王子?” 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渴望。

淼(在他臂弯里扭动着,像条滑溜的鱼,笑声清脆):“不要!才不要!” 可在这方寸之间的床上,她又能逃到哪里去?

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便被他更紧地锁住。

淼(佯装生气,猛地转过身去,只留给他一个光滑的裸背):“放开啦!”

常(一条铁臂如藤蔓般从她颈后绕过,牢牢锁住她的肩颈,另一只手则霸道地复上她平坦紧致的小腹,掌心滚烫):“不放。这辈子都别想放。”

淼(身体一僵,带着点真实的慌乱,小手去拍他箍在小腹上的大手):“哎呀!快别压!真……真憋不住了!小心……小心尿你一手!” 半是娇嗔半是警告。

常(非但不松,反而将脸埋进她颈后的发丝里,深深吸了口气,声音闷闷地传来,带着令人心颤的宠溺):“不怕……我家淼宝的嘘嘘都是香的……”

淼(被他这无耻又甜蜜的情话逗得又羞又气,猛地转过身来,作势要打他):“呸!臭流氓!那你有本事张嘴接着呀!” 她笑着挣脱他的怀抱,赤条条地翻身坐起,晨光勾勒出她曼妙起伏的曲线。

常(斜倚在床头,目光像带着温度的探照灯,毫不掩饰地欣赏着眼前这具堪称艺术品的身体——尽管孕育过两个孩子,双峰依然骄傲地挺立着,腰肢纤细,肌肤在晨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凌乱的发丝随意披散在圆润的肩头,慵懒又性感。)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无声地赞叹:这哪里是人妻,分明是活生生的维纳斯。

淼(环顾四周,寻找自己的衣物,却发现昨晚激情褪下的内衣裤像花瓣一样凌乱地散落在地毯各处。她轻哼一声,随手捞起常宏宇搭在椅背上的一件宽大白衬衫,利落地套在身上。过大的衬衫下摆刚好遮住腿根,袖口长及指尖,空荡荡的布料下,纤细的胴体若隐若现,反而更添诱惑。她赤着脚,径直走向浴室。)

片刻后(淼淼从浴室出来,湿润的发梢还滴着水珠。一束金色的阳光恰好穿过落地窗,笼罩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圣洁又慵懒的光晕。宽大的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段精致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诱人沟壑。她像一只慵懒的猫,踱回床边,俯下身,将带着清新水汽的脸颊贴近男人的鼻尖,吐气如兰):“大懒虫~太阳晒屁股啦!我们起来吃饭好不好?肚子咕咕叫了。”

常(目光贪婪地流连在衬衫下那玲珑有致的曲线上,那欲盖弥彰的诱惑简直要了他的命。在她贴近的瞬间,他眼中幽光一闪,猛地出手如电,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啊——!” 淼淼一声惊呼,整个人瞬间被他拽得失去平衡,重重跌回柔软的被褥之中!

常(一个翻身,精壮的身躯已将她牢牢罩在身下,滚烫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耳廓,声音沙哑而危险):“急什么?宝贝儿……早餐,当然要先吃开胃的‘甜点’……” 最后一个字音,消失在两人骤然胶合的唇齿之间。

顶着那颗麻木、却仍在颅内持续放映着他们交媾默片的头颅,我像个游魂般飘出了别墅。

坐进驾驶座,插入钥匙,设定导航——目标:家。

引擎启动,车轮滚动了几米,却又猛地停住。

一股更黑暗、更粘稠的冲动扼住了喉咙。

我粗暴地倒车,再次撞开那扇虚掩的门。

这一次,目标明确。

我像条训练有素的猎犬,在空旷的别墅里展开地毯式搜索。

客厅,没有。

奢华的开放式厨房,没有。

主卧那张凌乱的大床、散落着陌生女性内裤的浴室,没有。

后院那个巨大的、空空如也的垃圾桶,也没有。

最后,视线钉死在院子侧面那个不起眼的黑色户外垃圾桶上。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擂动。

深吸一口气,带着某种开启潘多拉魔盒般的绝望决绝,我掀开了沉重的桶盖。

一个鼓囊囊的、扎紧口的白色塑料垃圾袋,赫然躺在最上层。

呼吸瞬间停滞,血液涌向头顶。就是它了!

我几乎是虔诚地(或者说,是病态地)捧起那个袋子,回到封闭的车厢内。

密闭的空间里,只剩下我粗重的喘息和垃圾袋窸窣的声响。

手指颤抖着解开死结,袋口敞开,一股混杂着体液、香水、食物残渣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腥膻气息扑面而来。

我开始了这场卑贱而狂热的“考古发掘”。

几个空零食袋——丢开。

嚼过的口香糖(带着她特有的薄荷味)——小心放在一边。

一张用过的面膜——熟悉的牌子,那张半干涸、扭曲变形、空洞眼窝直勾勾“瞪”着我的惨白人脸,像是对我无声的、最恶毒的嘲讽。

几缕纠缠在一起的、属于淼淼的长发——心脏像被冰冷的针狠狠刺了一下。

手指继续向下探索,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渴望……

啊!找到了!

一条连腰黑丝袜。

裆部被一种粗暴的、充满原始欲望的力量完全撕裂,丝缕纠缠。

大腿内侧和撕裂的边缘,赫然残留着点点早已干涸、却依旧散发着浓烈淫靡气息的污渍——那无疑是淼淼动情时的证据。

仅仅是看到、闻到,大脑就仿佛被瞬间点燃,海啸般的多巴胺冲刷着每一根神经末梢。

我近乎贪婪地将那团残破的织物攥紧、揉成一团,猛地按在鼻尖,深深地、忘我地吸入——那上面残留的、混合着她体香与情欲的味道,像毒药般注入我的肺腑。

再往下——

一团团揉皱的卫生纸。

我的手抖得几乎无法控制。一层层剥开那廉价的白色屏障,如同剥开一层层屈辱的茧。

终于,真相赤裸裸地暴露在眼前。

四个。

四个被使用过的、湿滑粘腻的避孕套。

像四条被斩获的战利品,又像四枚投向我的、无声的羞辱炸弹。

每一个前端都被小心地、牢固地打了一个死结——这绝对是淼淼的手笔!

我能清晰地在脑中勾勒出那个画面:她跪在常宏宇腿间,指尖带着卑微的感激和虔诚的奉献,小心翼翼地替他取下,再仔细扎紧,仿佛在封装某种不容浪费的、神圣的恩赐。

她脸上一定写满了“谢谢情郎慷慨的馈赠”,心里或许还嘀咕着:“明明已经‘缴械投降’了,怎么还这么……嚣张?这么大?比我那没用的老公……可雄伟太多了……男人和男人,真的不一样……幸亏遇见了他,这辈子……才算没白活……”

我颤抖着将它们一一解开、排开,如同陈列某种邪恶的祭品。

其中两个,沉甸甸的,装满了浓稠的、已经部分液化的黄白色浆体——那惊人的分量让我自惭形秽。

另一个稍少些,最后一个则明显稀薄——常宏宇的“存货”在递减,怪不得早餐要补充三个煎蛋!

最刺眼的是最后那个,它甚至还未完全液化,呈现出一种半凝固的、粘稠的、令人作呕的乳白与淡黄交织的状态——这显然是今早,就在几小时前,常宏宇在她体内留下的、滚烫的印记!

大脑在轰鸣,理智彻底Burn Out!

视线模糊,感官却异常敏锐。

眼前这排开的套子,外面沾满了淼淼动情的汁液,里面盛放着常宏宇从昨夜到今晨肆意播撒的种子。

一条名为“尊严”的细线在我脚下疯狂震颤,而我正赤着脚,在上面癫狂地反复横跳!

“呃啊——!”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野兽般的低吼从喉咙深处挤出。

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崩断。

我抓起一个套子,像最虔诚又最渎神的信徒,将沾满淼淼体液的外壁疯狂地、贪婪地贴向嘴唇,用舌尖一遍遍舔舐、吮吸,将那混合着腥膻的、属于她的味道尽数吞入腹中!

咸涩的泪水决堤般涌出,模糊了视线。

“我太下贱了……我竟然在吃别人的……” 这个念头像毒蛇啃噬着心脏,却丝毫无法阻止我下一步更疯狂的行径。

我捏起那个沉甸甸的套子前端,用牙齿咬开那个死结,然后——如同沙漠中濒死的旅人终于找到水源——猛地将开口对准自己的嘴,仰起头,将那粘稠、冰凉、腥气冲天的浆液疯狂地倾倒入口中!

吞咽!

不顾一切地吞咽!

一个接一个!

翻过来,用舌头刮净内壁每一寸残留!舔舐!吮吸!

那浓烈的、令人窒息的腥膻味在口腔、鼻腔、乃至整个颅腔内弥漫、爆炸!

越是腥膻,越是浓烈,似乎就越能麻痹那撕心裂肺的痛楚,点燃那扭曲畸形的快感!

最后的那个半凝固的“精华”,糊满了我的口腔,那粘腻、滑溜、带着生命原始腥气的触感和味道久久不散。

“我太贱了……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胃里翻江倒海,灵魂在尖叫。

如果淼淼此刻看到这一幕,她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震惊?

厌恶?

还是彻底的、冰冷的鄙夷?

她大概连看我一眼都会觉得污秽不堪吧?

然而……这就是我。她的丈夫。

在欲望的深渊里,我选择了最彻底的沉沦。

在屈辱的泥沼中,我品尝到了最极致、最扭曲的“爱”的滋味。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人生的篇章被彻底撕碎、重写。

在她和她的情郎面前,我将永世无法抬头——即使他们吝啬于投来一瞥,或施舍一句嘲讽。

不知过了多久,沸腾的大脑才慢慢冷却,留下死灰般的麻木。

我面无表情地将那张惨白的面膜覆在自己同样惨白的脸上,机械地嚼着那块她吐掉的口香糖,发动了汽车。

车窗紧闭,我哼起一首不成调的曲子,朝着那个名为“家”的方向驶去。

今天,真是……收获满满的一天啊。

顶着那顶无形的“绿帽”回到家时,淼淼正歪在客厅沙发里,百无聊赖地按着遥控器,屏幕上光影流转,却映不进她慵懒的眼底。

我(放下钥匙,声音刻意平淡):“什么时候回来的?”

淼(眼波都没扫过来):“早回来了。孩子们呢?怎么就你一个?”

我:“哦,他们玩野了,没够,我明天再去接。” 她不再追问,空气陷入短暂的凝滞。

我(走近几步,试探着):“你……周末过得还好吧?” “去哪儿了”三个字在舌尖滚了滚,终究咽了回去。

淼(终于转过头,嘴角噙着一抹毫不掩饰的、近乎残忍的得意微笑):“好得不能再好了!一个大帅哥,鞍前马后陪了我整整两天,简直是……身心俱疲又心满意足呢。” 她故意把“真话”当“讽刺”甩出来,毒刺般扎向我,饶有兴致地捕捉着我的表情。

我(迎着她的目光,嘴角也扯出一个弧度,声音平静得像在陈述天气):“那挺好。我这个周末也不赖,看了场人生最精彩的‘电影’,还尝到了……这辈子没吃过的‘好东西’。” 我也把淬毒的“真话”抛了回去,这叫礼尚往来。

我能听懂她话里的刀,她却未必懂我话里的深渊。

淼(纯净的杏眼瞬间瞪圆,一丝疑惑和警惕闪过,嘴唇微张似乎想问“什么电影?什么吃的?”,但最终只是不屑地“哼”了一声,扭过头继续盯着电视,用后脑勺宣告谈话结束)。

我(打破沉默,语气卑微而实用):“东西……要我帮你收拾一下吗?”

淼(漫不经心):“箱子在门口。” 她现在连遮掩都懒得费心,彻底不在乎我是否能发现她行李箱里藏着的、属于另一个男人的气息和秘密。

我(继续请示):“那……一会儿还按摩吗?”

淼(伸了个懒腰,带着被过度满足后的慵懒和理所当然的使唤):“按!当然要按!腰酸死了……你可得给我好好按按。” 她使唤我的口吻,熟练得像使唤一件趁手的工具。

我:“还有别的吩咐吗?”

淼(挥挥手,像驱赶一只苍蝇):“没了,快去弄吧。”

我默默打开那只印着卡通怪兽的登机箱。

沾着湖水气息的泳衣、穿过的袜子、揉成一团的内衣裤……我将它们一件件分拣出来,丢进洗衣机。

那些昂贵的瓶瓶罐罐,则小心地捧回她的梳妆台。

趁着无人注意,手指灵巧地探入内层拉链的夹缝,取回了那枚冰冷的AirTag。

正埋头整理着,淼淼的身影从旁边晃过,带着一阵沐浴后的水汽和残留的香水味。

她随手扯下身上的吊带小背心和内裤,看也没看,精准地甩到我脸上,布料带着她微温的体温和一丝汗意。

淼(命令的口吻不容置疑):“喏,这两件也洗了。” 那语气,熟练得如同使唤一个签了卖身契的家奴。

我知道,经过这几个月“精心”的“训练”和“侍奉”,我们之间那点可怜的夫妻平衡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她日益牢固的、高高在上的主人心态。

淼(走出几步,又回头补充,带着不耐烦):“弄完就快点过来!别让我等太久!”

我(从脸上拿下那两件还带着她体温和体味的织物):“……其他衣服已经在洗了,这两件我一会儿单独手洗吧。” 声音低沉。

淼(声音飘远):“随便你,洗好放我床上就行,剩下的我自己弄。” 那个昨天还在别人家厨房巧笑倩兮、煎蛋煮咖啡的“贤惠”女人,此刻在我面前,心安理得地退化成了衣来伸手的懒散女王。

我低下头,将那条柔软的内裤紧紧捂在口鼻间,深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熟悉的、混合着她体香与一丝隐秘情欲气息的味道,汹涌地灌入肺腑。

按摩在沉默中进行。

淼淼舒服地趴着,手机里播放着吵闹的脱口秀,她偶尔被逗笑,身体微微颤动,享受着我的手指在她腰背间不遗余力地按压。

目光不可避免地滑向她双腿之间那片我亲手打造的“光洁圣地”。

粉嫩依旧,光滑依旧,像一朵被精心侍弄过的娇贵花朵。

我想,常宏宇一定对这片我为他“打理”过的花园爱不释手吧?

只是,在他眼中,这片花园大概天生就该属于他,何曾会想到我这个卑微的园丁?

然而,那抹诱人的粉嫩中,似乎夹杂着几丝不寻常的、微妙的红肿痕迹。

一股混杂着心疼和尖锐屈辱的情绪猛地攥紧心脏。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大腿外侧。

我(声音刻意放轻,带着小心翼翼的探询):“老婆……下面……好像有点肿?”

淼(头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唔……可能是天太热,坐车捂的吧。” 借口拙劣。

我(立刻接话,早有准备):“那……要不要敷个面膜?专门给私密部位用的那种?冰冰凉凉的,能舒缓一下。” 我早已在淘宝和小红书上刷遍了相关产品,只为这一刻。

淼(惊讶地微微侧头):“什么东西?我是女人我都不知道有这玩意儿,你怎么知道?” 疑惑中带着好奇。

我(平静地解释):“前阵子不是帮你弄脱毛嘛,大数据就给我推这些相关护理产品了。我估计敷上能舒服点,冰冰凉凉的,缓解红肿。” 理由天衣无缝。

淼(沉默片刻,似乎确实感到不适):“……行吧,你弄吧。”

我将那特制的、散发着淡淡植物清香的凝胶状面膜,小心翼翼地涂抹在那片红肿的娇嫩肌肤上。

冰凉触感传来,淼淼舒服地喟叹一声,紧绷的身体彻底放松下来。

也许是周末的疯狂透支了体力,也许是程宏宇那边瑛的回归切断了联系让她心神俱疲,又或许是这冰凉的面膜确实带来了抚慰——她竟在按摩的余韵和面膜的舒缓中,沉沉睡去。

确认她呼吸均匀后,我停下了按摩的手。

目光落在她腿间那片覆盖着淡绿色凝胶的隐秘之地。

鬼使神差地,我伸出手指,没有去拿新的毛巾或工具,而是……轻轻地、一点一点地,将那些刚刚敷在她私处的、还带着她体温和湿气的冰凉凝胶,小心翼翼地刮取下来。

然后,在昏暗的灯光下,我将沾满凝胶的手指,缓缓地、均匀地……涂抹在了自己的脸上。

冰凉,滑腻,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属于她的隐秘气息。

我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这混杂着药草香和她体味的复杂气息,连同这份扭曲的占有和卑微的联结,一同烙印进灵魂深处。

最后,我替她拉好被子,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

脸上,那层冰凉滑腻的“面膜”,如同一个耻辱的烙印,在黑暗中无声地诉说着一切。

用了几天冷敷垫悉心“护理”,淼淼下面恼人的红肿总算消了大半。

可周末那次“鏖战”实在太过激烈——常宏宇那不知轻重的家伙,硬生生把她娇嫩的内壁磨破了好几处,稍微一碰就疼得她直抽冷气。

她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这伤是怎么来的,却偏要把这口黑锅扣在我头上。

“都怪你!” 她蹙着眉,没好气地瞪我,语气里满是迁怒,“肯定是你那些玩意儿不干净,给我弄感染了!疼死了!” 说着,还顺手把一个靠枕砸了过来。

女人不讲理起来,真是天王老子也没辙。

可奇怪的是,看着她这副蛮横娇嗔的模样,我心里那股病态的甘美反而更浓了——她越是无理取闹,我越是……甘之如饴。

这正是一个绝佳的契机。我压下心头的悸动,脸上堆起十二分的关切和“自责”,顺势抛出酝酿已久的下一步:

“老婆,这…这真是我疏忽了。要不…你开始吃长期避孕药吧?那个能调节内分泌,说不定恢复得更快,以后也不容易出问题?” 我信口胡诌着冠冕堂皇的理由。

真正的目的,像毒蛇般在我心底嘶嘶作响:我要彻底移除那层该死的隔膜!

我要想象常宏宇是如何在她毫无阻隔的深处肆意冲撞、释放,那肉刃相搏的原始触感,那毫无保留的体液交融带来的极致危险感……光是设想那场景,就足以让每个深陷绿帽泥沼的奴隶血脉贲张。

“避孕药?!” 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拔高,“那东西最伤身体了!你安的什么心?哪有撺掇自己老婆吃那个的!” 她一脸“我看透你了”的表情。

我连忙“澄清”,语气无辜又“专业”:“哎呀,老婆你误会了!我说的是那种需要每天按时服用的长期避孕药,不是事后紧急的那种(Plan B)。那种紧急的才伤身呢!长期的很安全,不仅不伤身,还能规律经期,改善皮肤,好处多多!” 我努力把听来的只言片语包装成确凿无疑的科普。

接着,我图穷匕见,抛出最诱人的“饵”:“再说了……咱们以后不也能省省套套的麻烦嘛~~ 多方便,多自在?” 声音里带着刻意的讨好和暗示。

“呵,” 她嗤笑一声,带着鄙夷,“你省省吧~ 我不吃,也不费你那点套套钱。” 拒绝得干脆利落,眼神里满是嘲弄。

我不气馁,继续扮演着“体贴入微”的角色:“怎么会麻烦呢?绝对百利而无一害啊!老婆,这么好的事儿,何乐而不为呢?”

“怎么没‘弊’?” 她翻个白眼,“我嫌每天吃药麻烦!记不住!”

“我帮你记啊!” 我立刻接茬,语气殷勤得近乎谄媚,“我每天提醒你,盯着你吃,保证忘不了!你就当多喝口水的事儿!”

“……再说吧。” 她不耐烦地挥挥手,结束了这个话题。

但我心里雪亮——她一定会同意的。

只不过,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她的情郎常宏宇。

如果说那些情趣内衣是她献给常宏宇的第一份“惊喜”,那片被我亲手打理得光洁无毛的“花园”是第二份“厚礼”,那么,这即将到来的、毫无阻隔的亲密交融,就是她精心准备的第三份、也是最具“献身”意味的大礼!

她只是需要一个台阶,一点“被迫”的借口,来掩饰她内心同样蠢动的渴望。

而我,太了解她这种口是心非的调调了。

就像之前所有被我“推”着走的事一样,她最终都会半推半就地“从”了。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她状似无意地提起,语气带着点不耐烦的施舍:

“哎,你上次说的那个药… …” 她顿了一下,眼神瞟向别处,“… …你要是非想弄,你就去弄吧。反正都是你的事儿,我懒得管。不过丑话说前头——” 她转回头,盯着我,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我要是忘了吃,或者吃出什么毛病来,唯!你!是!问!听见没?”

“啊?哪个药?” 我故意装傻,逗她。看着她微窘的样子,有种扭曲的快感。

“就…就那个避孕药啊!装什么傻!” 她脸颊飞起两朵不易察觉的红云,声音也低了下去,带着点恼羞成怒。

“哦~~ 那个啊!” 我恍然大悟般拉长了调子,见好就收,没敢再继续撩拨。

点到为止的火候,我拿捏得最清楚。

再逗下去,这煮熟的鸭子,真可能飞了。

淼(带着点娇嗔的黏腻):“宇宝~ 在干嘛呢?”

(几分钟无回应)

淼(又发):“?在嘛?” (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爬上眉梢)

常(终于回复,带着歉意):“淼宝,对不起对不起,刚才在忙孩子的事,手机静音了没看见。” 一连串的道歉信息紧跟而来,语气急切又诚恳。

常宏宇的甜言蜜语如同最有效的解药,瞬间抚平了淼淼心头那点微不足道的褶皱。

她本来也没真生气,沉浸在“爱情”中的女人,对情郎有着近乎无限的包容,刚才那点小情绪,不过是女孩儿家撒撒娇、求关注的本能。

淼(回复,带着点委屈又懂事的腔调):“宇哥,我没真生气啦~ 孩子的事情是正事儿,你是爸爸,是家里的顶梁柱,当然要承担起责任呀。我呀~” (发了个眼泪汪汪的表情)“就是…有一点儿无聊~ 想你了嘛…” 这恰到好处的示弱和“懂事”,精准地戳中了常宏宇的痒处。

屏幕那头的常宏宇果然心疼坏了。

常(语音里满是宠溺):“宝宝乖,哥哥错了!哥哥现在哪儿也不去了,就陪着你聊,聊到我家宝宝开心了、想睡了为止,好不好?”

淼(破涕为笑的表情):“嗯~ 其实我也没什么事啦,就是跟你说说话。时间不早啦,我也快睡了。” 她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常(敏锐地捕捉到什么,试探地问):“他……在给你按摩?” 一次L湖的周末之旅,显然让淼淼对他敞开了更多私密细节,包括丈夫那卑微的“侍奉”。

淼(带着点小得意):“你怎么这么聪明呢?一猜就中!”

常(语气轻佻又带着优越感):“不聪明点儿,能让您这位大小姐看上嘛?要是不聪明啊,我恐怕就是那个跪在你两腿中间、给你‘精耕细作’的人了。” 他毫不掩饰地戳破丈夫的角色,带着赤裸裸的嘲讽。

淼(娇嗔):“切~ 你要努力‘上进’呦!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要你成为的,可不是‘那种’人。”

常(明知故问,逗她):“哦?那淼宝想要我成为什么人?”

淼(发了个脸红害羞的表情,文字却大胆直白)“当然是……进入我两腿之间的人呀~” 紧接着,似乎觉得过于直露,又补了一句(更像欲盖弥彰的粉饰):“更是……进入我心灵的人,给我温暖和力量的人。” 这补充,与其说是解释,不如说是更深的撩拨。

常(声音低沉下来,带着占有欲):“我想……先变成那个能完全得到你的人。” 这话语意模糊,却充满危险的暗示。

淼(不解):“什么意思?”

常(迅速转移话题,带着恶趣味):“没什么。对了,宝宝,我突然有点好奇……能让‘我’看看那个‘傻子’吗?” 他用“傻子”指代她的丈夫,轻蔑之意溢于言表。

淼(语气厌烦):“有什么好看的?我都懒得看他一眼,晦气。”

常(循循善诱):“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嘛~ 纯粹好奇,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窝囊的男人?他这会儿在干嘛?”

淼:“怎么看?总不能叫他过来吧?”

常(图穷匕见):“直播给我看呗。就现在。”

淼(立刻拒绝):“那怎么行!太荒唐了!”

常(使出杀手锏,声音又软又黏):“好宝宝~~~求你了嘛~ 就看一眼,就一眼~”

淼(半推半就,语气无奈又带着点纵容)“唉……真拿你没办法!又要谈恋爱,还得‘惯着’他(指丈夫)……” 她显然已经动摇了,开始寻找借口。

她清了清嗓子,转向正跪伏在脚边、满脸期待(或曰谄媚)的丈夫,声音刻意放得甜腻:“老公~ 今天好帅啊!来,抬头,我给你照张好看的照片!对,笑一下~ 哎,真乖!”

我(立刻像得到嘉奖的宠物,配合地昂起头,挤出一个夸张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

与此同时,常宏宇的回复像冰冷的针扎进淼淼的手机屏幕:

常(文字信息):“他好像……你胯下一条摇尾乞怜的狗哎。(偷笑表情)”

我(捕捉到妻子嘴角那一闪而过的、因常宏宇信息而起的玩味笑意,心知肚明,却更要为这出屈辱的戏剧“加码”。我仰着脸,用最卑微渴求的语气):“宝宝…你今天这里…看起来好粉嫩好诱人啊…老公…老公能舔一舔吗?求你了…” 我的目光死死锁住那片被精心“打理”过的、象征着我的“成果”和她的“背叛”的领域。

淼(故作惊讶,实则迅速将我的请求转播):“你猜他刚才和我说什么?” (发给了常宏宇)

常(秒回):“?”

淼(带着一种分享荒诞剧的兴奋):“他竟然说要给我舔!”

常(瞬间来了精神,文字都带着亢奋):“太他妈好玩了!让他舔!快,立刻!视频给我看现场直播!” 命令的口吻不容置疑。

淼(对着我的方向,嘴上假意嗔怪)“变态!你们男人啊,一个个都是大变态!” 然而,她嘴上虽如此说着,手指却无比顺从地、带着一丝隐秘的兴奋,点开了与常宏宇的视频通话,并将镜头悄然对准了下方。

屏幕亮起,常宏宇那张带着玩味和绝对掌控感的脸出现在淼淼手机里。他目光炯炯,如同观看一场精心安排的、低俗又刺激的马戏表演。

淼(在常宏宇目光的无声鼓励和命令下,彻底进入了角色。她不再掩饰对我的轻蔑和掌控欲,动作变得粗鲁而直接。她一把狠狠揪住我本就稀疏的头发,用力向下按去,声音带着不耐烦的命令):“快!这里!舔这里!……啧,真没用!……用力!再快点!用舌头!……蠢货!不是舔下面!往上!对!就是那儿!” 她的指令清晰而刻薄,仿佛在驱使一件没有生命的工具。

屈辱和一种扭曲的、被使用的快感在我体内冲撞。

我像个最忠实的奴隶,在她的斥骂和揪扯下,卖力地执行着指令,舌尖扫过每一寸她指定的肌肤。

口腔和鼻腔很快充斥着她动情的气息和体液的味道。

终于,在一阵急促的指令和粗暴的动作后,她猛地弓起身,喉咙里溢出压抑的呻吟,双腿像铁钳般骤然收紧,死死夹住我的头颅,巨大的力量几乎要将我的头骨碾碎!

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沉浸在释放的快感中,完全忘记(或根本不在意)手中还举着的手机。

视频并未中断。

镜头在她剧烈的动作下剧烈晃动、倾斜,画面变得模糊、破碎,只能捕捉到一些混乱的片段:她被汗水沾湿的肌肤、凌乱的床单、我因窒息和用力而涨红扭曲的侧脸、以及她用力到指节发白、揪着我头发的手。

我的头发在她的抓扯下更加凌乱不堪,脸上、唇边、鼻尖都沾满了她动情的痕迹,狼狈得像一条刚从泥泞中挣扎出来的落水狗。

而在那晃动画面的另一端,常宏宇冷峻的目光穿透屏幕,注视着这一切混乱与不堪。

他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洞悉一切的笑意。

眼前这个男人——这个正在他情妇腿间像狗一样舔舐、被肆意羞辱的丈夫——让他感到无比的安全和优越。

他清楚地知道,面对这样一个对手,他赢定了。

他掌握着这个女人身体的钥匙,也掌握着摧毁这个男人尊严的遥控器。

当淼淼的身体终于停止颤抖,双腿略微松开,粗重地喘息时,常宏宇低沉而充满情欲的声音,适时地通过手机微信传了出来,打破了房间内淫靡又屈辱的寂静:

常:“淼宝~ 看着你……我又想要你了。我们……再约个时间?”

日历无声翻过。

明天,就是淼淼生理期的开端——我对她身体规律的了解,远胜过这个对自身都大大咧咧的女人。

这个时间点,像一道无形的分水岭,也像一次天然的“考验”。

我特意安排了这个周末的“家庭出行”,将空间腾挪出来,倒要看看这对浓情蜜意的小情侣,如何度过这短暂的“休战期”。

夫(语气如常):“老婆,这周末我想带孩子去叔叔家聚聚。你要是觉得累,想在家清净清净也行。”

淼(头也没抬,刷着手机,声音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快):“哦,好啊。你们去吧,我自己在家落个清闲自在。”

(时间跳转至幽会前夕)

淼(微信语音,声音甜腻带钩):“在干嘛呢?有没有想你的淼宝呀?”

常(秒回,带着笑意):“当然想!每分每秒都在想我的好宝宝!”

淼(拖长了调子,带着慵懒的撒娇):“真想我呀?那……过来陪我嘛~ 淼宝一个人在家,好~无~聊~哦~”

常(略显迟疑):“去你家?现在?” 他似乎能想象到潜在的风险。

淼(轻笑一声,带着挑逗的激将):“怎么?不敢啦?怕我家那位‘门神’?”

常(立刻拔高声调,带着逞强的痞气):“谁不敢?!我是怕你心里不痛快!就你家那个……啧,我是打不过他啊还是骂不过他?” 语气里混杂着不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淼(继续拱火,声音像羽毛挠过心尖):“他毕竟是我老公嘛……为了我,你愿意和他来一场‘男人间的决斗’吗?” 这话半是玩笑半是试探。

常(嗤之以鼻,话语陡然变得粗鄙):“决斗?他也配?!那得是爷们儿对爷们儿!让他跟狗抢屎吃去还差不多!” 低俗的比喻暴露了他的焦躁和骨子里的轻蔑。

淼(似乎觉得火候够了,适时转换话题,声音放得更柔):“好啦~ 今天家里就我一个人,空荡荡的……真不愿意来陪陪我?”

常(瞬间被点燃,声音都兴奋起来):“真的?!太愿意了!等着,我马上到!”

常(轻笑):“别急嘛~ 大概七点到?我们出去吃……”

淼(迫不及待地打断):“出去什么呀!你来我就够开心了!今天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七点整。门铃声划破了屋内的寂静,清脆得刺耳。

与此同时,宾馆房间里,我指尖冰凉地点开早已植入后台的监控程序。

屏幕幽光闪烁,客厅、餐厅、厨房——数个隐蔽镜头的画面瞬间亮起,一场为我独家定制的“直播”,冰冷开场。

屏幕上,淼淼像只欢快的小鹿奔向门厅。

门开处,常宏宇高大的身影出现。

她几乎是扑进他怀里,双臂环住他的脖子,献上一个热烈绵长的吻。

短暂温存后,她灵巧地挣脱,转身便轻快地飘向厨房,声音甜得发腻:

淼(回头巧笑):“你先随便坐坐,看看电视,我很快就好哦!”

常(意犹未尽,咂了咂嘴):“哎~ 这就走啦?我还没亲够呢……” 语气带着撒娇的不满。

淼(从厨房探出头,脸上挂着讨好的笑):“乖啦,很快就好!等我!” 说完便缩了回去。

常宏宇耸耸肩,在不算宽敞却异常整洁明亮的客厅里踱了两步。

目光扫过纤尘不染的茶几、摆放整齐的靠垫——显然,他的“淼宝”为了迎接他,精心收拾了一整天。

他拿起遥控器,随意点开YouTube,漫无目的地浏览着。

厨房里传来锅碗瓢盆的轻响。不一会儿,淼淼又像只小鸟般轻盈地“飞”了出来,手里端着一个小碟子。

淼(凑到他身边,用筷子夹起一小块食物):“亲爱的,快帮我尝尝咸淡?”

常(就着她的手尝了一口,点点头):“嗯,正好,鲜!”

淼(眉眼弯弯):“那就好!再等我一下下,马上开饭!” 她飞快地在他脸颊印下一个吻,又一阵风似的飘回了厨房。

常宏宇看着她忙碌的背影,无奈又宠溺地摇摇头,把注意力转回屏幕上的球赛。

不多时,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摆上了餐桌,远超家常便饭的规格。

常(看着满桌佳肴,一脸惊喜):“哇!我的小厨娘这么能干?” 他笑着拉开椅子坐下。

淼淼没有坐到对面,而是带着一阵香风,直接侧身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一手亲昵地环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则温柔地抚上他的脸颊,眼神含情脉脉:

淼(声音软糯):“你第一次‘回家’吃饭,当然要给你做点好的呀……喜欢吗?”

常(搂着她的腰,笑容满面):“当然!你做的,我都喜欢!” 他目光扫过餐桌,眼睛一亮,“哟!生蚝!这可是好东西,我得补补!” 说着便伸手去拿。

淼(轻轻拍开他的手,嗔道):“别动!我给你剥虾!” 她拿起一只红彤彤的大虾,熟练地剥掉外壳,将晶莹的虾肉蘸好酱汁,送到他嘴边,眼神里满是宠溺,“喏,张嘴~”

常(满足地吃下虾,又看看餐桌):“啧啧,这么一桌子好菜,没点酒助兴可惜了啊……”

淼(嘴角勾起一抹婉约又带着深意的笑):“怎么会没有呢?” 她变戏法似的从桌下拿出一瓶琥珀色的干邑,“早就准备好啦!”

常(拿起酒瓶看了看,有些意外):“呵,还是瓶好酒!”

淼(拿起开瓶器,眼波流转):“今天……我陪你喝两杯,好不好?” 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引诱。

餐桌上,气氛甜腻得化不开。

淼像个初入家门、满心满眼只有丈夫的小媳妇,殷勤得过分。

常宏宇刚咽下一只虾,她纤指灵巧,立刻又剥好一只,蘸了酱汁,稳稳放入他碗中。

酒杯将空,她立刻执壶添满,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轻晃,映着她弯弯的笑眼。

一顿饭,她的目光几乎胶着在他身上,听他说话时,唇角眉梢都漾着专注的柔情。

饭毕,常宏宇大爷似的往宽大的沙发里一陷,抓起遥控器,俨然一副男主人的派头。

淼则麻利地收拾碗碟,水流声哗哗作响,她忙碌的身影在开放式厨房里穿梭,继续扮演着今日份的“完美娇妻”。

收拾停当,她换上了一身柔软的棉质居家裙,像只温顺的猫儿,依偎进常宏宇怀里。

电影的光影在两人脸上明灭。

淼一会儿递过爆米花,一会儿送上冰可乐,将他伺候得舒舒服服。

演到煽情处,她鼻尖微红,将脸埋在他肩窝,小声啜泣,肩膀轻颤。

常宏宇搂紧她,下巴蹭着她的发顶。

夜深,荧幕上的故事早已结束,频道被胡乱切换,光影跳跃。

空气里,某种无形的、黏稠的东西开始发酵、升温。

不知是谁先靠近,也不知是谁的唇先印上谁的,两人在柔软的沙发深处忘情地拥吻起来。

淼的回应热烈而投入,双臂紧紧缠住他的脖颈。

情欲如野火燎原。

衣物被急切地褪下、丢弃。

当常宏宇埋首于她胸前,贪婪地吮吸、啃噬那对终于摆脱束缚、微微颤动的柔软时,淼仰起头,喉间溢出满足的叹息,身体像融化的蜜糖般更紧密地贴向他。

终于,常宏宇喘息着抬起头,直起身。

欲望在他身下撑起明显的轮廓。

淼仰着脸看他,眼中水光潋滟,唇角勾起一个羞涩又大胆的笑。

她伸出微凉的小手,指尖有些颤抖,却异常坚定地解开他的皮带扣,褪下最后一层束缚。

那昂扬的欲望瞬间弹跳出来,带着灼人的热度。

淼没有丝毫犹豫,纤白的手指圈住了那滚烫的柱身。

她抬眼,深深地、近乎虔诚地望进常宏宇充满渴望和鼓励的眼眸。

然后,她微微张开樱唇,带着一种生涩却无比坚定的决心,缓缓将它纳入口中。

“唔……” 常宏宇满足地喟叹一声,大手插入她的发间。

淼的动作显然很吃力,喉间发出压抑的呜咽,睫毛剧烈地颤抖着,甚至有几下,眼白不受控制地上翻,但她没有退缩,只是更努力地调整角度,笨拙地吞吐、舔舐,试图取悦他。

当感受到口中的硬物达到令人心惊的坚挺时,常宏宇再也按捺不住,带着一丝粗暴的急切,剥开了她身上仅存的、那条小小的、蕾丝质地的遮蔽。

“啊——?” 一声短促的惊疑从常宏宇喉中溢出。

他眼底的灼热瞬间冷却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错愕与……失望。

常宏宇的眼中看到了一抹鲜红。

淼敏锐地捕捉到了他情绪的变化。

那失望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

她不能让他失望!

一丝决绝闪过眼底。

她更加卖力地吮吸、吞吐,甚至尝试着用舌尖去刺激顶端敏感的沟壑。

唾液不受控制地从她无法闭合的嘴角溢出,蜿蜒而下。

尽管喉头干涩得发痛,每一次深喉都带来强烈的反胃感,她的目光却始终执着地望向常宏宇,偶尔抬眸,那眼神里带着水汽,媚意横生,又掺杂着一种近乎献祭的恳求。

或许是牡蛎的功效,或许是她这份笨拙又努力的“奉献”刺激了他,常宏宇今天格外持久。

时间在压抑的喘息和啧啧水声中流逝。

终于,他低吼一声,猛地按住她的后脑,腰胯开始失控地、急促地向前顶送!

节奏快得让淼几乎窒息,她本能地想退缩,却又强迫自己迎上去,喉咙深处发出痛苦的呜咽,生理性的泪水瞬间涌出眼眶。

爆发来得迅猛而激烈!

一股、又一股、再一股滚烫的浆液,带着浓烈的、属于他的气息,狠狠灌入她的喉咙深处,呛得她剧烈咳嗽起来,泪流满面。

欲望的潮水退去,常宏宇低头看着身下这个娇小的、被他折腾得狼狈不堪的女人——她脸颊潮红,嘴角挂着浑浊的液体,眼角还噙着泪,剧烈地喘息着。

一种前所未有的怜惜和感动瞬间攫住了他。

这是她第一次为他做这种事。

“淼宝……” 他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心疼和满足,手指温柔地抹去她嘴角的污渍,“辛苦你了……老公……真的很感动。”

淼的嘴角委屈地向下撇了撇,似乎想哭,却最终化成了一个虚弱的、带着讨好意味的微笑。

她没有立刻吞咽,反而微微张开嘴,探出一点鲜红的舌尖——那上面,赫然沾满了浓稠的、白浊的精华。

她就这样直直地望着他,眼神复杂,然后喉结滚动,清晰地将它们咽了下去。

“你上次说的……” 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情事后的慵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想‘完全拥有我’……是不是,指的这个?” 她顿了顿,眼神里带着孤注一掷的献祭感,“我愿意的,宝宝……为了你,我都愿意。”

常宏宇心头一热,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傻瓜……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但不要说这种话。拥有你的心,” 他的手掌复上她柔软的胸口,感受着那里急促的跳动,“我就已经完完全全地拥有你了。”

淼(在手机上):“今天我送孩子去中文学校,你去吗?”

常(回复很快,带着惊喜):“咦?平时不是你老公的活儿吗?怎么换你啦?(坏笑表情)是想见我了,宝宝?”

淼(佯怒):“哼,那我不去了!”

常(秒怂):“好宝~开玩笑呢!(疯狂发送跪下磕头的可爱表情包)”

淼(嘴角微扬):“那我不开车了,你来接我。”

我在哪里?

原本计划加班的我,因为手机同步的“精彩预告”,毫不犹豫地放弃了工作,尾随他们潜入中文学校。

淼淼的随身定位如同精准的导航,让我在人群中隐藏得游刃有余。

下午1:35分,孩子们鱼贯进入教室,家长们则在走廊、大厅三三两两聚着闲聊。

淼淼和几位相熟的妈妈聊了几句,就被常宏宇不动声色地拉到了僻静的楼梯间附近。

我躲在二楼拐角的阴影里,心跳如鼓。

突然,他们竟朝着我藏身的方向走来!

糟糕!

我慌忙转身,疾步向三楼退去。

他们脚步未停,紧随其后!

三楼没有教室,楼梯是单向的!

唯一的去处——女厕所!

这栋楼的厕所设计是单层单性别,三楼正是女厕!

眼看就要被堵死在楼梯口,情急之下,我猛地推开女厕的门,闪身而入。

五个隔间,最里面一间挂着“工具间”的牌子。

我冲进去,反锁上门,双脚踩上马桶盖蜷缩起来,从门板下方的缝隙,只能看到拖把水桶的影子。

几乎就在我屏住呼吸的下一秒,门被推开,脚步声轻快地走了进来。他们竟然进了我隔壁的隔间!

常(声音压抑着兴奋,带着粗重的喘息):“想死我了,淼宝……” 紧接着是衣物摩擦的窸窣声。

淼(声音紧绷,带着慌乱):“别……别弄!万一有人呢!”

常(动作似乎顿了一下,随即更急切):“没人!这个点,三楼鬼影都没一个!”

淼(抗拒中带着一丝动摇):“你疯了!要是待会儿有人进来……”

常(声音带着不顾一切的狂热):“谁会来?快,憋死我了……” 他显然低估了风险,或者说,被欲望烧昏了头。

接着,是唇舌交缠的濡湿声响,吮吸声在狭小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清晰得仿佛就在我耳边。

淼(喘息着,试图做最后的挣扎):“我……我还是怕撞见人……去公园吧,好宝宝再忍忍……”

常(声音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哪还有时间出去?来不及了!淼宝……给我吧,求你了,好不好?” 那语气,带着令人心颤的渴求。

淼(发出一声似抗拒似呻吟的鼻音):“嗯~……不,我怕……”

隔壁传来更激烈的拉扯声。

常宏宇似乎不再给她分说的机会。

一件轻软的外套(听声音像是淼淼的)被随手搭在了两个隔间共用的隔板顶端。

紧接着,是衣料被掀开、内衣被拨开的细微声响,以及——

嘶—— 一声满足的、悠长的吸气,伴随着啾…啾… 的、清晰无比的吮舔声!

常宏宇精准地找到了淼淼胸前最敏感的那颗“小蜜枣”,正贪婪地品尝着。

我心猛地一沉。我知道,一旦这里失守,淼淼今天必定要“缴械投降”。

淼(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破碎的颤音,已不再是能不能的问题):“啊……这……这里这么小……怎么弄啊……” 防线彻底崩溃。

常(声音急促,带着掌控一切的兴奋):“你双手搂紧我脖子!腿盘上来!我托着你!” 这姿势!

我在那些隐秘的论坛里都少见!

他们真要在这么逼仄、随时可能暴露的地方,完成这种高难度动作?

这需要男人惊人的臂力和核心力量!

常宏宇,小我十岁的“大力哥”,你够狠!

公共厕所,狭窄隔间,高难度托举,随时被撞破的风险……每一项都像电流,疯狂刺激着人类最原始的偷窥欲和冒险神经。

而我,就在一板之隔,不足二十公分的地方,被迫“聆听”了一场身临其境的现场直播。

淼淼的内裤甚至没被完全脱下,只是被粗暴地拨到了一侧。

牛仔热裤也很快加入了外套的行列,搭在了隔板上方。

啪!啪!啪!啪!

富有节奏的、肉体撞击的闷响清晰地传来。

那是淼淼浑圆的臀部,每一次下落,都结结实实地拍打在常宏宇结实紧绷的大腿前侧肌肉上。

柔软的臀肉与硬朗的腿肌,碰撞出原始而淫靡的乐章。

两人的喘息声愈发粗重滚烫,如同拉动的破风箱。

淼淼的身材并不娇小,常宏宇维持这个姿势显然颇为吃力。

渐渐地,淼淼搂着他脖子的手臂似乎力竭松软下来,常宏宇闷哼一声,双臂爆发出更强的力量,死死托住她的臀峰,冲刺的节奏陡然加快!

时间不长。

呃啊——!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野兽般的低吼从常宏宇喉咙深处迸发!

瞬间,世界仿佛静止了。只剩下两人剧烈而粗重的喘息在隔间里回荡,黏稠而滚烫。常宏宇似乎还停留在她体内,享受着余韵。

就在这时!

咔哒—— 厕所门被猛地推开!

两个小女孩清脆的交谈声和脚步声毫无预兆地闯了进来!

她们径直走向最外面的两个隔间。

紧接着,是冲水声、马桶盖落下的碰撞声、拉拉链声,以及她们叽叽喳喳聊着课堂趣事的声音。

空气凝固了!

隔壁的喘息声瞬间消失,连我的心脏都几乎停跳!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着里侧的三个隔间。

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太阳穴血管“突突”狂跳的声音。

时间漫长得令人窒息。

终于,门外传来冲水声、洗手声,然后是门开合的声音。两个小女孩离开了。

良久,才听到淼淼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慵懒和嗔怪,打破了死寂:

淼(声音带着笑意):“喂……你石化了吗?累不累呀?” 一只胳膊想必还勾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

常(声音低沉,带着满足的沙哑):“不累……真想……就这样一直待在你里面……”

淼(娇嗔):“快放我下来啦!手都麻了!你不累我都快散架了……” 身体扭动了一下。

紧接着,啵—— 一声轻响,带着一种奇特的、类似拔出瓶塞的真空吸附感,清晰地传来。那是两个紧密嵌合的身体骤然分离的声音。

淼(立刻埋怨起来,带着黏腻的羞恼):“讨厌死了!非要在这里弄!你看你射了多少!黏黏糊糊的……流得到处都是!快!给我两张纸!” 急促的抽纸声响起。

淼(声音更恼了,带着一丝慌乱):“哎呀!刚才堵着没感觉……现在顺着大腿根往下流!烦死了!告诉你,晚上你得给我洗裤子!脏死了!” 纸巾摩擦皮肤的窸窣声更频繁了。

常(嬉皮笑脸,带着事后的惫懒):“嘿嘿,宝贝儿别急,把内裤穿好兜住就行了嘛。脏东西都在内裤里,洗洗内裤就完事儿啦!”

淼(不依不饶):“你说得轻巧!你怎么不兜着试试?射完了提上裤子就没事人一样,光顾着自己舒服!让人家受罪!你试试裤裆里湿乎乎、凉飕飕地捂一天是什么滋味!” 她不停地擦拭,纸巾消耗得飞快。

常(语气软了下来,带着安抚):“对不起宝宝……刚才……箭在弦上,实在忍不住了嘛……”

淼(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些):“算了算了……我们快走吧!你再磨蹭,就接不上你那两个宝贝儿子了!”

“儿子”两个字像根针,轻轻刺了常宏宇一下。他沉默了几秒,才低声嘟囔了一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

常:“……糟了,刚才……没戴套。”

淼(心里一动,她服用长效避孕药想给常惊喜的事还没说,此刻故意带着点戏谑和试探):“谁让你那么猴急?过几天……我就恭喜你又要当爸爸咯?” 她紧盯着常宏宇的脸。

常宏宇的表情瞬间僵了一下,一丝清晰的不安掠过眼底。

淼(敏锐地捕捉到了,心微微一沉,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要是真有了……你会负责吗?” 她屏住呼吸,等待他的回答。

常(像是下了很大决心,咬咬牙):“要是真有了……我们就结婚!” 这句话说得有些生硬,但终究是“正确”答案。

淼(心里松了口气,主动搂住他,语气恢复了柔软):“放心啦,逗你的,不会有事的。” 她看出他的不安,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 快收拾,一会儿被人堵着更麻烦!你别动,我先出去看看。”

隔板上的衣服被取下,传来淼淼快速整理衣物的细碎声响。

然后是清脆的高跟凉鞋敲击地面的“哒、哒”声。

门被小心推开一条缝,“快走!走廊没人!” 淼淼的声音压得很低。

紧接着是常宏宇闪身而出的脚步声。

几秒钟后,我像离弦之箭般冲出工具间,猛地推开隔壁隔间的门!

一股浓烈的、混合着体液、香水、汗水和消毒水味道的暧昧气息扑面而来!

我像猎犬般疯狂扫视着地面、马桶边缘、废纸篓——找到了!

几张揉成一团、浸染着大片半透明粘稠液体的纸巾,被丢弃在马桶旁的地上!

那粘液呈现出一种特有的、乳白的胶质状,边缘已经开始变得稀薄流淌——正是淼淼一分钟前用来擦拭下体、抹去常宏宇浓精的“圣物”!

一股无法言喻的狂热攫住了我!

仿佛有神明指引,我“扑通”一声跪倒在冰冷潮湿的地砖上,双手颤抖着捧起那团污秽的纸巾,虔诚地举到胸前。

那濡湿、粘腻、带着独特腥膻气味的触感,透过纸巾灼烧着我的掌心。

一瞬间,我仿佛捧着至高无上的圣物,又像献祭的魔鬼!

一道扭曲的闪电劈开我的理智,我猛地低下头,贪婪地、近乎疯狂地将脸埋进那团纸巾,伸出舌头,不顾一切地舔舐、吮吸、吞咽!

浓烈的、属于另一个男人的生命气息,混合着淼淼体液的味道,粗暴地占领了我的口腔和鼻腔,咸腥、微涩,带着一种令人战栗的、原始的征服感!

当我踉跄着走出女厕,来到二楼平台时,一眼就看到了远处楼梯口的常宏宇。

他倚着墙,指间夹着一支烟,烟雾缭绕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不知是沉浸于事后的慵懒回味,还是在消化那个虚无的“女儿”带来的隐忧。

环顾四周,淼淼已不见踪影。

我强压下翻腾的胃液和混乱的思绪,飞快赶回家,竟比她们母子还早一步。

淼淼带着儿子们回来时,手里还拎着给他们买的冰淇淋。

我看着她,头发有些凌乱,几缕发丝黏在汗湿的额角,脸颊却透着异样的红润,眼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满足。

那件粉色吊带小背心皱巴巴的,下摆胡乱地塞在超短热裤里,热裤的裆部……仔细看去,牛仔布料上似乎有一小块颜色略深的、不易察觉的湿痕。

我心头剧震:做女人真不容易!

男人射完,提上裤子,点根烟就能云淡风轻;女人却被弄得一片狼藉,体内体外都是麻烦,还要担惊受怕怀孕的风险……难怪她们总要追问那句“你会不会负责”。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怜悯、占有欲、扭曲兴奋和模仿冲动的洪流瞬间淹没了我!

我猛地冲上前,在淼淼错愕的目光中,一把将她紧紧搂进怀里!

淼(身体僵硬,声音带着不解和心虚):“你……你怎么了?”

我(声音激动,带着刻意压抑的颤抖):“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很辛苦……看你回来真好……” 这番话,带着刚才感悟的“真诚”,脱口而出。

淼淼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和话语弄懵了,一时忘了挣脱,僵硬地任由我抱着。

我将她搂在身前,近乎贪婪地凝视着这张刚刚承欢他人、还带着情欲余韵的脸庞,那凌乱的发丝、微红的眼角、略显红肿的唇瓣……都散发出一种惊心动魄的、被彻底滋润过的颓靡之美。

我(由衷地,带着痴迷):“你今天……好美!” 手指忍不住拂过她颈侧一处可疑的红痕。

淼(眼神闪烁,更加迷惑):“……”

我(喘息粗重起来,欲望赤裸裸):“我好想要……现在就要!”

淼(彻底懵了):“什……什么?” 她完全无法理解,这两个男人今天是怎么了,都在最奇怪的时间地点爆发着最原始的冲动。

不过,我刚才那声突兀的赞美,确实戳中了女人心底那点虚荣。

就在她愣神的瞬间,我猛地弯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淼(惊呼,下意识捶打我的肩膀):“啊!放我下来!你疯啦!” 她不明白,是什么给了我此刻的力量和疯狂。

我抱着她,大步流星冲进卧室,粗暴地将她扔在床上。

目光如同探照灯,死死锁定在她热裤的裆部。

我像拆解炸弹般,疯狂地拽下她的牛仔热裤!

接着是那条沾染了“圣物”的内裤!

然后,近乎野蛮地掰开她修长白皙的双腿——那朵刚刚被他人彻底浇灌、犹自湿润泥泞的“娇花”,毫无遮掩地暴露在我眼前!

我(像一头饿极了的野兽,毫不犹豫地俯身):“唔——!”

淼(惊叫,带着羞耻和一丝残留的抗拒):“不要!那里……脏……” 但她的抗议很快就被我狂热的舔舐淹没,身体诚实地背叛了言语,陷入了另一场不由她掌控的疯狂漩涡。

我疯狂地舔弄、吮吸着,舌尖粗暴地探索着每一寸褶皱,每一个入口。

脑海中疯狂回放着厕所隔间里那激烈的撞击声。

就是这里!

就是这处秘境!

刚刚被常宏宇那根东西疯狂地进出、摩擦、填满!

我仿佛能在这片泥泞湿滑中,清晰地“看”到他留下的形状和痕迹!

舔舐了几下,噗—— 一声轻响,像拔开了一个被堵住的泉眼,一大股浓稠、乳白、带着独特腥气的液体,猛地从淼淼身体深处涌了出来!

走了这么远的路,居然还有这么一大团!

常宏宇,你可真是“存货”丰厚!

我毫不犹豫地张大嘴,贪婪地将这混合着两人体液、一路捂得微温的精华一口吞下!

浓烈的、正宗的男人气息瞬间充斥口腔,腥咸中带着一丝微妙的甜腻。

短短几个小时,我的妻子,被两个男人从里到外,折腾了个彻底。

当我终于冷却下来,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在一旁时,淼淼只是静静地躺着,侧过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声音异常平静:

淼:“……满足了吗?”

我(闭上眼,点了点头):“……”

她没再说话,只是极其轻微地、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和疏离,轻轻回搂了我一下,然后起身:

淼:“……那我去洗洗。”

女人……真是奇怪又复杂的生物。我看着她走进浴室的背影,心里一片混沌。

晚上,我故意凑近她,深深吸了口气:

我:“老婆,你今天身上的味道……特别香,很有女人味……”

淼淼身体微微一僵,随即露出一丝无奈又带着点自嘲的苦笑:

淼(声音轻轻的):“……你喜欢就好。以后……多给你‘吃’。”

当晚回家,淼淼的情绪明显不对。双眼红肿,像熟透的桃子,显然是狠狠哭过一场。

“单位一切都好?”我装作不经意地问,带着小心翼翼的关切。

她只是静静点头,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

Something wrong。 直觉在低语。

手机屏幕微弱的光映在她脸上。我瞥见她的指尖在微信界面悬停,最终还是点开了那个熟悉的头像。

淼:“在吗?” (发送)

片刻沉寂。

常:“嗯。” (回复)

一个冰冷的单音节。连称呼都省了。不对劲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

淼:“白天不是沟通过了吗?我们…以后还是别联系了。” (发送)

哦?原来是她提的分手?这倒是出乎意料。

常:“说不联系就不联系?我做不到。” (回复) 我几乎能想象屏幕这头,她咬着唇,红着眼眶,那股子倔强又不甘的模样。

淼:“你怎么能这么决绝?!这一年多,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你都忘了吗???你那么健忘吗?!” (发送,字里行间是压抑的愤怒和委屈)

常:“我当然没忘,宝宝…” (回复,短暂的停顿)“让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不忘…又能怎么办?” (语气带着一种疲惫的疏离)

淼:“什么叫怎么办?!我们…” (她急切地打字)

常(更快地打断):“我老婆知道了。” (回复,像一记重锤)“Game over了。明白吗?这就是个游戏,再美的游戏,也有结束的一天。现在,结束了。我不想结束?不接受行吗?!” (文字里透出烦躁和无奈)

客厅里,淼淼的呼吸骤然急促,压抑的啜泣声再也忍不住,低低地逸了出来。

淼:“唔…唔…” (她似乎想说什么,却只发出模糊的音节,泪珠砸在屏幕上)

常:“我们都现实一点吧!” (回复,语气变得强硬)“我有孩子,你也有孩子!从一开始你就清楚!那你现在想要什么?各自离婚重组?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字字如刀)

淼:“唔…我没法清醒…我那么爱你,我把一切都给你了…就换来你今天这个态度吗?!” (发送,带着绝望的控诉)

常:“谁不是呢?我也认真过!有过美好,还不够吗?人生的精彩就像过眼云烟,谁能保证永远灿烂?!” (回复,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哲理腔)“我老婆什么性格你也知道。现在分开,对大家都好。再纠缠下去,玉石俱焚!” (警告意味十足)

淼:“……” (她沉默着,手指颤抖)

常:“实话告诉你,我老婆已经把我调到A栋XXX组了。以后不见面,时间久了,慢慢就淡了。” (回复,仿佛在陈述一个解决方案)

淼:“可是我身体里…已经留下你的痕迹了…” (她打出这句,带着最后的、绝望的砝码)

信息发出的瞬间,如同石沉大海。几秒后,对方的状态显示“正在输入…”,却迟迟没有新消息。空气凝固了。终于——

常:“什么意思?现在开始讹诈了,是不是?!贱女人!” (回复,字眼像淬毒的冰锥,瞬间刺穿所有伪装)

淼的瞳孔猛地收缩,难以置信。

常:“我刚才好好说话,是还把你当个好人,只是脑子不清醒!你要是这么说…” (回复,速度极快)“那我告诉你,你他妈就是个烂逼!倒贴的货!老子玩儿了就玩儿了!以后别再找我!所有联系方式拉黑!晚安!” (最后的“晚安”带着极致的讽刺)

“呜呜呜…我不是…我不是…” 淼淼终于崩溃,手机滑落,她捂住脸,肩膀剧烈地抽动,泣不成声。

我移开目光,装作浑然不觉,心头却像压了块巨石。

起身,推门,走入微凉的夜色中漫无目的地闲逛,让城市的霓虹吞噬那份沉重。

三天后,是我们结婚十五周年的纪念日。

“出去走走吧?”我提议。

她默默点头,眼底还残留着未散尽的疲惫和哀伤。

路过Tiffany那熟悉的蓝色橱窗,我忽然停住脚步,牵起她的手走进去。

“Hi, I made a reservation。 Can you bring it to my wife?” 我对店员说。

淼淼完全愣住了,眼眶瞬间又红了,她摇着头,下意识地想把手抽回去。“不…不用…”

“先试试看,好吗?”我声音温和却不容拒绝。

店员捧出一个丝绒盒,打开,一枚一克拉的Tiffany Setting钻戒静静躺在里面。

钻石不大,但切割完美,六爪镶嵌,经典而璀璨——正是她当年吐槽过太小的“传家宝”的升级版。

“老婆,”我拿起戒指,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在安静的店里回响,“这是给你的结婚纪念日礼物。我一直记得你说过的话,记得那个小小的戒指。这个,依然不算很大,但我对你的感情,是实打实的。谢谢你陪我走过的十五年,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家。”

她的眼泪终于滚落下来。“老公…我很感动,真的…可是…我现在…还没想好要不要接受…给我点时间,好吗?”她的声音带着哽咽和迷茫。

“I will take it。” 我转向店员,语气不容置疑。

然后,我轻轻握住她的手,将戒指暂时放在她掌心,再合拢她的手指包住它:“没关系,我愿意等你想清楚。记住,它,就在这里。” 我的目光锁住她的眼睛,手指点了点她握着戒指的手。

走出商场,一阵深秋的冷风迎面扑来,带着萧瑟的凉意,直透心底。

“要是夏天…一直在该多好啊…” 淼淼望着光秃的枝桠,轻声叹息,像在追悼一段逝去的光阴。

“秋叶也很美,不是吗?” 我接口,弯腰拾起一片脉络分明的金黄落叶,递给她。

她接过叶子,指尖摩挲着叶脉,抬起头,眼中似乎映入了夕阳的余晖:“嗯…是挺美。” 那是一种沉淀后的、带着伤感的认同。

“周末忙吗?” 她忽然问。

“不忙。怎么了?”

“带我出去走走吧…这个季节,也许…景区会很美。” 她的语气带着一种寻求慰藉的轻飘。

“好啊,想去哪儿?”

“就去L湖吧。” 她轻描淡写地说出口。我的心,像被那枚冰冷的戒指硌了一下,猛地一缩。

L湖的秋日果然不负所望。层林尽染,湖水如镜,倒映着斑斓的山色。我们并肩漫步在铺满落叶的湖边栈道,脚下是沙沙的碎裂声。

“老公,” 她望着远处水天一色的地方,声音很轻,“我曾经来过这里一次…那次经历,让我终生难忘。”

“巧了,” 我停下脚步,侧头看她,“我也来过一次。” 故意顿了顿,“不会是同一天吧?”

她显然没料到,愕然地看向我,随即摇头,笑容有些勉强:“应该…不会。”

“夏天固然热烈美好,” 我迎着她的目光,缓缓道,“但秋天让人沉静思考。经过冬天的蛰伏…未来,总会迎来春光明媚的,对吧?” 像在暗示,也像在引导。

“嗯…” 她深深地看着我,那温柔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时光的尘埃,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迟来的、深刻的审视,“你说得对…过去这一年,我像个瞎子,满眼只看到远处的星星,却忘了身边…就有一个Top 2毕业的宝藏。我真糊涂…” 她的指尖,轻轻拂过我袖口的褶皱。

“有什么不开心,” 我伸出手臂,将她轻轻揽入怀中,带着她往回走,“就让它们随着这个夏天,一起过去吧。”

深夜,万籁俱寂。

我闭着眼,感官却异常清醒。

身旁传来窸窣的声响,是淼淼悄然起身。

我的目光在黑暗中追随着她朦胧的身影。

她推开通往后院的门,一条长长的木栈道(dock)伸向幽暗的湖心。

她穿着洁白的丝质睡袍,像月下的幽灵,独自走到栈道尽头。

清冷的半月悬在天幕,星光依旧闪烁,如同那个屈辱夜晚的复刻。

她抬手,从颈间解下一样东西——那枚在M市一夜后,如同夏日烙印般生长在她皮肤上的吊坠。

她垂眸凝视片刻,手指松开。

“扑通。”

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

那点微弱的银光挣扎着闪烁了两下,便彻底被幽暗的湖水吞噬,连同那个燥热、疯狂、最终被碾碎的夏天。

湖面很快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转身,走回屋内,脸上带着一种近乎虚脱的平静。推开门,正对上我黑暗中睁开的双眼。

“你…” 她微微一顿,似乎有些意外我没睡,“还没改主意吗?” 她的声音很轻。

“什么主意?” 我明知故问。

她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抬起了左手,伸到我面前。手腕纤细,手指在昏暗的光线下微微颤抖。

心口猛地一热。

我立刻坐起身,摸索到枕边那个丝绒小盒。

取出那枚在Tiffany灯光下璀璨的戒指,借着窗外透进的星月微光,小心翼翼地将它推进她左手的无名指。

尺寸完美契合。

“和你生活了十五年,很幸福。”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随即又染上一点旧日的娇蛮,“再过十五年…要给我换个更大的。” 我用力地点头,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

“那些…错误呢?” 她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愧疚,也有探寻,“也可以…原谅吗?”

“我爱的是100%的你,” 我捧起她的脸,拇指拂过她微凉的脸颊,“错误…也是你的一部分。就像…你了解100%的我吗?” 我意有所指地反问。

她怔住了,眼中闪过一丝困惑,随即陷入沉思。

是啊,她真的了解吗?

瑛能发现常宏宇的蛛丝马迹,那么眼前这个男人…就真的毫无破绽吗?

一个模糊的念头在她心底悄然升起。

一个月后,淼淼告诉我她怀孕了。十个月后,一个健康漂亮的女婴呱呱坠地。

我已有两个儿子,心底一直渴望一个女儿。如今,心愿达成。

此后的十五年,妻子待我,竟真如那个夏天她对常宏宇一般——专注、热烈、视若珍宝。

我那渴求“正常”的70%灵魂,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近乎饱和的滋养。

女儿冰雪聪明,尤其擅长体育,出落得亭亭玉立,眉眼间…似乎不太像我。

回望整个故事,我仿佛是那个洞悉一切、操控棋局的上帝。冷静、缜密、算无遗策。

然而,再精明的上帝,也会有疏漏的一隅。

我万万没有算到——妻子,竟会自己悄悄停掉了她的长期避孕药!

恋爱中的女人,果真满脑子都是疯狂的念头?

“我要给你生个孩子”?这个念头如同惊雷在我脑中炸响。

Wait a minute… 《中文学校》那晚的疯狂画面闪过脑海——两个男人,在同一天,都曾将种子倾注于同一片土壤…

这孩子…究竟是谁的?

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旋即被我按捺下去。

自寻烦恼有何意义?

若真是那人的血脉…呵,替别人抚养骨肉,这岂不是一顶绿帽所能抵达的、最隐秘也最华丽的巅峰享受?

总之,我的人生拼图——70%对“正常”幸福的孜孜以求,30%对绿帽滋味的隐秘沉溺——都在跌宕起伏中,意外地、圆满地各归其位。

绿光幽微,终归于寂。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