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三…狗…”
“之…”
“奴……”
最后的音节,轻若柴房中腐朽草屑落地的微响,却重若万钧巨石,轰然砸碎了叶洛月识海深处最后一寸冰清玉洁的屏障。
冰蓝的瞳孔彻底黯淡,如同两汪凝固的死水,空洞地映照着漆黑的屋顶。
身体在剧烈的痉挛过后,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骼的软泥,瘫软在污秽不堪的草堆上,任由身下那黏腻的浊液浸湿,任由锁骨处那灼痛刺骨的“牛三狗之奴”烙印散发着邪异的微光。
牛三狗那粗哑的喘息在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
他粗暴地抽出那条仍在滴淌混杂液体的凶器,发出“啵”的一声,带着肉欲的餍足与极致的狞笑。
他并未理会叶洛月的死活,只是像欣赏一件绝世珍宝般,用他那沾满污垢的指尖,满足地摩挲着她锁骨下方那五个血肉模糊、却已深深刻入的丑陋印记。
指腹碾过,灼痛与冰冷交织,将那五个字更加深沉地烙进她血肉最深处。
“啧啧……仙肉皮子上刻了爷的字儿……真他娘的……”牛三狗猥琐地低笑着,话语却在喉咙里猛地卡住。
一股极度冰寒的、带着死寂与毁灭气息的威压,如同来自九幽之下的寒潮,毫无预兆地,以叶洛月为中心,轰然爆发!
柴房内,原本因粗暴交合而燥热污浊的空气,瞬间被凝滞。
肉眼可见的白色寒雾以她破碎的身体为源点,向四周扩散。
草堆上的黏腻污渍、牛三狗脚边的泥泞,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冻结,结上了一层薄薄的、泛着邪异幽蓝的冰晶!
牛三狗的笑容僵硬在脸上,那只还在摩挲烙印的脏手猛地抽回,如同触电一般。
他感受到一股纯粹的、超越他认知的寒意,并非妖石那种污秽的邪寒,而是一种极端的、仿佛能冻结灵魂的……死寂冰冷!
那是一种,他曾经只在那些高高在上、藐视凡尘的仙门长老身上,才能感受到的,绝对的威压!甚至比那更纯粹,更冷酷!
他的小腿,被刚刚凝结的冰晶瞬间冻住,关节发出“咔咔”的微响。
他尝试挪动,却发现脚底板已被牢牢冻在地面!
那股深入骨髓的寒意,竟压制得他体内那点微薄的妖气也颤抖着,无法运转!
而那瘫软在地的“仙子”,那具刚刚被他肆意凌辱、软弱无力的躯体,此刻却以一种诡异的、僵硬的姿态,缓缓地,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支撑着,从污秽的草堆中……直立而起!
“呃——!”牛三狗吓得浑身一哆嗦,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竟被死死地钉在原地!
汗水从他粗俗的脸上滑落,被四周骤然凝聚的寒气激得瞬间变得冰冷,如同粘稠的冰水。
叶洛月直立的身姿,如同冰雕般僵硬,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绝对的威严。
那双冰蓝的眼眸,此刻不再空洞,而是燃起了两簇幽冷的蓝色火焰!
那是极致的愤怒、极致的屈辱,以及……极致的,冷酷与死寂!
她周身弥漫的寒气,不再是纯净的冰魄仙灵之气,而是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腐朽与扭曲,带着妖石暗红光芒的秽冰之力!
她那遍布凌虐痕迹的、赤裸的身体上,所有被他精液沾染的部位,竟冒起了丝丝缕缕的青烟,如同被极致寒意蒸发!
那些污浊的液体,瞬间被冻结成灰白的冰霜,在她冰肌上缓缓剥落,露出下方被撑开蹂躏得红肿不堪、却诡异地洁净如初的肌肤!
不!没有洁净如初!
牛三狗的目光死死定格在她锁骨下方,那里,“牛三狗之奴”五个血肉模糊的阴刻大字,此刻竟散发出一种更加妖异的暗红光芒!
它没有被寒气冻结,没有被“净化”,反而显得更加鲜活、更加狰狞,如同活生生烙印在冰晶之上的图腾!
它与叶洛月周身散发的幽蓝秽冰之气形成鲜明对比,却又诡异地相互纠缠,如同藤蔓般死死缠绕着她的气息!
“你……你……”牛三狗的牙齿开始打颤,声音如破风箱般嘶哑。他从未见过仙子这般模样。
叶洛月缓缓抬起手,那纤长如玉的指尖,此刻却凝聚着几缕散发着幽蓝微光的秽冰。
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用那双淬着冰冷火焰的眼眸,漠然地俯视着他。
——她恢复了!不!是比以往更强大的力量!
牛三狗的身体如同筛糠般颤抖。
他知道,这不是他能抗衡的力量。
这不是他平时仗着仙子重伤能够随意凌辱的弱者。
这是真正的,可以轻易捏碎他骨骼、碾碎他魂魄的……仙!
他猛地想起来!
井下那股邪气!
方才就在他灌精入她体内的刹那,井内曾传来一股更猛烈的、如野兽咆哮般的气息波动!
那气息带着浓郁的死亡与腐朽之气,直冲天际!
难道……难道那股邪气,竟以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方式,刺激了这仙子的力量复苏?!
冰冷的空气,在柴房中凝滞。叶洛月缓慢地、一字一顿地开口,声音如同万载寒冰摩擦,冰冷、空寂,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却又出奇地沙哑:
“动……你……便……死。”
短短四个字,没有咆哮,没有威胁,却带着如同天道法则般的绝对意志!
每一个字都像冰锥般狠狠刺入牛三狗的心脏,让他感到识海深处一阵剧痛,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狠狠钳制!
他骇然发现,叶洛月指尖凝聚的秽冰,竟在感受到他心中一丝反抗的念头时,骤然迸发出一股更强大的威压!
她知道!她能感应到他的一切想法!
牛三狗瞬间被恐惧彻底淹没。
他不是傻子,眼前这个仙子,和刚才任他摆布的废物完全不同。
他甚至能感觉到,她现在若想杀他,只需一个念头,就能让他万劫不复。
然而……
他颤抖着抬眼,看向她锁骨下那狰狞的“牛三狗之奴”五个字,眼底闪过一丝绝望的、却又带着死灰复燃的,恶毒狡黠。
“不……不能……毁……”牛三狗牙关打颤,声音带着哀求,却又带着一丝诡异的肯定,“那……那字儿……毁不掉的!毁了……你……”
叶洛月的目光如同两柄淬了毒的冰刃,瞬间钉在他的嘴唇上。她当然知道。
就在她力量复苏的刹那,她曾试图以最纯粹的秽冰之力去抹除那耻辱的烙印!
然而,当她的指尖触碰到那字迹的瞬间,一股前所未有的、极致的剧痛从烙印处沿着她的经络、血脉,如同电流般轰然贯穿她的四肢百骸,直冲识海!
那痛并非肉体上的撕裂,而是灵魂深处被强制扭曲、本源之力被禁锢的绝望!
仿佛那“牛三狗之奴”五个字,并非仅仅刻在皮肉上,而是与她那被玷污、被魔种和妖石扭曲的冰魄本源,彻底融为一体!
更可怕的是,当她全力催动秽冰之力试图对抗那股反噬力量时,她发现,那股力量竟如同拥有生命般,疯狂地吸食着她刚刚恢复的秽冰仙力!
每当她试图对抗,烙印就越发炽热、疼痛,甚至能隐约感受到体内魔种的欢呼和妖石的蠢蠢欲动!
——这该死的烙印,竟是以她的痛苦和反抗为食!甚至能通过吞噬她的仙力来强化自身!
叶洛月的身体猛地一僵,冰蓝色的火焰在眼底跳动得更加剧烈。
她明白了。
这是他留下的“把柄”。
一个无法触碰,无法抹除,甚至会吸食她力量来反制她的,精神囚笼!
它与她体内的妖石、魔种形成了某种诡异的平衡和制约。
一旦她试图强行解除,很可能会引爆她体内所有邪异力量,彻底化作废人,甚至魂飞魄散!
而他,牛三狗,这个污秽的凡人,竟成了这个牢笼的“钥匙”,或者说……这个枷锁的“锚点”。
极致的清冷与愤怒,在叶洛月心底翻涌。
她从耻辱中站起,获得新生,却发现自己依旧戴着镣铐。
这镣铐不是外在的,而是刻进了骨血,扎根在灵魂深处!
她可以俯视他,却不能真正摆脱他。
柴房内的温度骤降。
牛三狗感到脚下的冰层正在缓慢地蔓延到他的小腿、大腿,甚至冻结了他的腰腹!
他脸色煞白,身体完全僵硬,只有眼睛因恐惧而剧烈地转动。
他知道,仙子是彻底发怒了。
叶洛月面无表情,右手抬起,纤细的指尖对着牛三狗,轻描淡写地挥下。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
牛三狗的右臂,瞬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扭曲成一个骇人的角度!
森森白骨刺破皮肉,鲜血瞬间染红了冻结的衣袖!
他嘴巴张大,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剩下一声微弱的抽气!
极致的痛苦,甚至盖过了恐惧!
“再……言……妄语……”叶洛月的声音如同从冰窖深处传来,每一个字都带着极致的寒意与警告。
她并未杀他,而是以一种极致的精准与冷酷,让他知道,她如今的实力,足以让他生不如死。
这是一种最直接、最残忍的威慑。
牛三狗痛得眼泪鼻涕直流,身体因剧痛而痉挛,却再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他懂了,仙子如今是主宰,他只是她掌心的一只蝼蚁。
而那烙印,是他唯一的生机。
叶洛月冰冷的目光,穿透柴房的木墙,望向远处那口散发着诡异邪气的枯井。
是的。力量的复苏,并非纯粹的恩赐。
在她被彻底污辱,被迫喊出“奴”字的瞬间,她体内被妖石和魔种牵引至极限的冰魄本源,竟与井底深处那股压抑许久的、带着死亡和腐朽气息的邪异力量产生了共鸣。
那股力量仿佛被她的“堕落”所吸引,瞬间冲破了井口长久以来的封印,猛烈地向上爆发!
正是这股冲天的邪气,在与她体内魔种和妖石的交互中,竟意外地激发了她冰魄的“变异”!
不再是过去纯粹的仙灵之气,而是融合了极阴、极恶、极寒,带着腐朽气息的——秽冰之力!
这股秽冰之力,比她巅峰时期更具穿透性、更具毁灭性!
因为它不再纯粹,可以融入世间一切污秽,以腐朽为食,以堕落为养分。
它完美地契合了她体内魔种与妖石的邪恶本质,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暂时压制了魔种的反噬与妖石的腐蚀,使得她获得了短暂的“喘息”与强大的力量!
但她也清楚,这只是暂时。
这股力量,就像一座冰山,看似巍峨,但其下却潜藏着深渊。
它并非真正的解脱,而是将她推向了另一个深渊的开端。
那股井中爆发的邪气,虽然让她暂时获得了力量,但也预示着更大的危机。
井底的封印,似乎已经彻底被打破。
这片区域将不再安全。
她体内被压制的邪气,需要更彻底的根治。
而眼前这个凡人……这个在她身上留下耻辱烙印的凡人……却成了她不得不携带的“锚点”。
叶洛月冰冷的目光再次落在牛三狗身上。
她可以轻易杀死他,让他承受万般痛苦。
但那烙印……那该死的“牛三狗之奴”五个字,却如同一条无形的锁链,死死地将她与这个污秽的凡人捆绑在一起。
只要她想挣脱,灵魂便会传来撕裂之痛,力量便会瞬间衰退,甚至引爆体内所有邪异,让她万劫不复。
她需要活着。
需要找到解除这烙印的方法。
需要彻底根治体内被玷污的本源。
而他,是这个解局的关键。
一个活着的,能被她掌控的,耻辱的把柄。
叶洛月缓缓走到牛三狗面前,纤长如玉的足尖,轻轻碾过他断裂手臂旁的污血。牛三狗身体一颤,痛得几乎昏厥,却不敢发出丝毫声音。
她弯下腰,用那只凝聚着秽冰之力的手,触碰他的颈项。
极致的寒意瞬间蔓延,牛三狗的脖颈上迅速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这冰霜迅速凝结成一条透明却坚硬无比的——冰晶锁链!
锁链的另一端,在叶洛月冰冷的意念牵引下,缓缓缠绕在她的纤细腰间,如同最残酷的、最直接的奴役象征。
“走。”
她开口,声音冰冷而简短,不带一丝感情。
牛三狗身体僵硬,被冰链牵引着,如同一个傀儡,颤颤巍巍地向柴房外挪去。他甚至不敢抬头看她一眼。
叶洛月看也没看这狼狈不堪的凡人一眼。
她的目光穿透柴房,望向遥远的北方。
那里,有她模糊记忆中提及的,可能隐藏着解决她体内异变之法的古老遗迹。
她已经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冰魄仙子。
她的道基被毁,元婴破碎,身负魔种与妖石,灵魂被烙印奴印,仙力化为秽冰。
但她也从未如此强大,如此冷酷。
她将带着她的耻辱,带着这个凡人,继续前行。为了生存,为了找到那虚无缥缈的解脱。
她,叶洛月,即是仙,亦是奴。而她的奴役者,将是她手中最卑微的棋子。
柴房外,天色已蒙蒙亮。第一缕阳光穿透破败的屋顶,落在叶洛月那锁骨下方,那五个散发着暗红妖异光芒的“牛三狗之奴”大字上。
它将是她永恒的耻辱,也是她重生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