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常衍和唐三私下约定,准备一同前往星斗大森林寻找小舞时,一个如同山岳般沉稳,又如鬼魅般无声的身影,出现在了他们身后。
是唐昊。
“你们的热情值得肯定,但你们的实力,只是个笑话。”唐昊的声音沙哑而冷漠,像两块粗糙的石头在摩擦,“就凭你们现在的力量,别说从武魂殿手中救人,就算是在星斗大森林的混合区,都活不过三天。”
唐三的脸上充满了不甘:“可是,爸爸,小舞她……”
“闭嘴!”唐昊粗暴地打断了他,“你现在要做的,不是去送死,而是跟着我,进行一场能让你脱胎换骨的修行!只有当你拥有了能真正砸碎一切的实力时,你才有资格去谈爱,去谈守护!在此之前,你连思念她的资格都没有!”
昊天斗罗那不容置疑的威严,让唐三最终低下了头。他知道,父亲说的是对的。
安排好自己的儿子后,唐昊的目光转向了常衍。他那双深邃的、看透了世间沧桑的眼睛,在常衍身上停留了很久。
“你很不错,”他缓缓开口,“在决赛上,是你扭转了战局。你虽然只是个魂宗,但你的作用,比戴沐白那个魂王还要大。你是个怪物,和史莱克很配。”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唐三把你当成最信赖的伙伴,这份情,我替他记下了。在你与他们分别之前,我可以帮你一个忙,为你猎取你的第四魂环,作为你帮助我儿子的谢礼。”
由一位封号斗罗,当世仅有的几位巅峰斗罗之一,亲自帮忙猎取魂环!这是任何魂师都梦寐以求的、天大的机缘!
“多谢冕下。”常衍恭敬地躬身行礼,心中却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唐昊的效率高得惊人。
他带着常衍,几乎是瞬移般,来到了一处人迹罕至的上古森林。
凭借着对魂兽气息的敏锐感知,他很快就为常衍找到了一头修为高达两万年的、极其罕见的精神系魂兽——“万年恐心魔镜”。
在昊天斗罗那绝对的力量面前,这头能让魂帝都陷入无尽恐惧的魂兽,连像样的抵抗都做不到,便被轻松制服。
常衍盘膝而坐,开始吸收这枚黑得发紫的万年魂环。
当魂环与他那顶诡异的绿帽武魂彻底融合时,一股庞大的、纯粹的精神能量,轰然涌入他的脑海,带来了一个全新的、也是他迄今为止,唯一一个纯粹的攻击技能。
第四魂技——心镜!
这个魂技,有两个截然不同的作用。
其一,他可以将自己内心深处最黑暗、最扭曲的情感——那些因为目睹背叛而产生的屈辱,因为臣服于女主人的支配而获得的快感,那些变态的、淫乱的、卑微的欲望——全部凝聚成精神冲击,直接投射到敌人的脑海中。
对一个心智正常的敌人来说,这种冲击足以让其瞬间精神错乱,陷入自我怀疑与恶心想吐的负面状态。
其二,他可以窥探敌人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并在其脑海中,幻化出最能让他崩溃的“心魔”幻象。
常衍缓缓睁开眼睛,感受着这个为他量身定做的、阴毒无比的进攻技能,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微笑。他,终于有了能主动攻击的獠牙。
在常衍成功晋级四十二级魂宗后,唐昊将他与唐三带到了一处分岔路口。
“唐三,你跟我走。”他对儿子说道。然后,他转向常衍,递给了他一张古老的羊皮地图。
“小子,你的路,和别人不一样。你的力量来自于精神,来自于最极端的情绪。”唐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正常的修炼,对你进境有限。如果你想在最短的时间里,变成一个真正的、让神魔都为之战栗的怪物,我建议你去一个地方。”
他指了指地图上一个用血色标记出的地点。
“这里,是大陆上所有罪恶与自由的汇集之地,一个被神所遗弃的法外之都。在那里,力量就是一切,强者可以肆意地、用任何方式,去掠夺、去支配弱者。”
地图上,那三个血色的大字,散发着不祥的气息——杀戮之都。
与唐三父子分别后,常衍没有丝毫犹豫,便按照地图的指引,踏上了前往杀戮之都的旅程。
他如今拥有了“隐身”和“心镜”,自信心前所未有的膨胀。
他渴望着,去那个传说中的罪恶之都,见识一下真正的、毫无掩饰的人类欲望。
经过数月的长途跋涉,他终于来到了地图上标记的、那个位于大陆夹缝中的、终年被阴云笼罩的小镇。
镇上的气氛,压抑而诡异。所有人的眼神中,都充满了麻木、疯狂和警惕。
常衍找到了那家作为入口的、破旧的小酒馆。
然而,当他推开门时,闻到的却不仅仅是劣质酒精和血腥味。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更加浓郁、更加堕落的、混合着汗水与精液的淫靡气息。
酒馆的墙壁上,被人用干涸的、暗红色的液体(或许是血,或许是别的什么),草草地涂改了几个大字。
原本的“杀戮之都”,被划掉了,旁边,歪歪扭扭地写着三个新的、更加触目惊心的大字——淫戮之都。
常衍走到吧台前,一个身材高大、脸上带着刀疤的酒保,用浑浊的眼睛瞥了他一眼:“想进去?”
“对。”常衍平静地回答。
酒保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发出难听的笑声:“小子,看来你是第一次来。这里的规矩,早就改了。想进‘里面’,光有杀气可不够,你还得证明,你敢于抛弃一切,包括你那可怜的、一文不值的尊严。”
他指了指吧台尽头,一个专门设置的、类似于献祭台的小桌子。
“以前,门票是一杯‘黄泉露’。现在,门票改了,叫‘白醴’。”酒保的笑容充满了恶意,“去吧,喝了那杯‘神仙水’,你就有资格,踏入我们这座伟大的、充满了杀戮与淫乱的自由之城。”
常衍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刚刚在一个肌肉壮汉面前射精完毕。
那个壮汉熟练地用一个玻璃杯,接住了所有浓稠的、还带着温热气息的精液,然后,像递一杯啤酒一样,将其放在了献祭台上。
那杯乳白色的、散发着浓烈腥气的液体,就是进入这座城市的唯一门票。
想进去,就必须当众喝下一杯,不知属于哪个男人的精液。
常衍站在原地,看着那杯“白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这是一种全新的、他从未体验过的、纯粹的、生理上的恶心与侮at.
然而,当他想到,只要喝下这杯东西,就能进入一个充满了无数“食粮”的、能让他变得更强的狩猎场时……
当他想到,自己连被女人踩脸、舔屁眼这种事都能甘之如饴时……
区区一杯精液,又算得了什么?
他英俊的脸上,血色褪尽,但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却燃起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疯狂、都要坚定的火焰。
他一步步地,朝着那个献祭台走了过去。
他要进去。
不惜一切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