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名义上是拉家常,实际是在炫耀财势。
只是大小老婆说了一大堆,也不知是表明本事大,还是不知廉耻!
奇怪的是,潘金莲不但不嫌庸俗,反而有点羡慕。
老婆多和银子多一样,那都是身份地位的标志。
王婆小声提醒:“大官人,您看这瓶已经见底了,老身再去买一瓶如何?”西门庆又掏一块碎银子:“那就有劳王干娘了。”王婆试着站了起来:“大娘子,老身去了啊?”
潘金莲连连摆手:“干娘不要再买了,奴家的酒够了。”别看她嘴上说得坚决,身子却始终没动。
王婆高声劝道:“大官人又不是外人,您就陪他多吃几杯。”说完迅速把门带上了。
这下西门庆胆子更大了,他盯着潘金莲的眼睛问:“大娘子,刚才忘了问您老公姓啥了?”潘金莲低头答道:“姓武。”西门庆假装没有听清:“什么?姓堵?”
潘金莲扬脸骂道:“你岔什么岔?耳朵聋了!”西门庆只好自我解嘲:“我记起来了,是姓武。敢问县前有个卖炊饼的武大,与您老公可是一族?”潘金莲羞得满脸通红:“他便是奴家丈夫。”
西门庆听了半天不说话,只是不停地唉声叹气。
潘金莲狠狠瞪了一眼:“你叹什么气呀?与你有什么相干。”西门庆一拍大腿说道:“我是替大娘子叫屈啊!那矬子怎能配得上您呢?”
这回潘金莲没有反驳,低下头捏着裙角,搞不清在想什么。
西门庆假装嫌热,伸手把绿罗褶脱了下来:“劳烦大娘子帮我搭在炕上。”潘金莲娇声骂道:“你的手断了?”
西门庆只好隔着桌子往炕上扔,结果自然是掉到地上了。
他跌跌撞撞过去捡,趁乱把筷子拨到了地上。
等他坐下之后,却假装不知道:“咦,筷子怎么少了一只?”
潘金莲用脚一踢:“你没长眼睛啊?这不是你筷子嘛!”西门庆连忙绕了过去,可他不去捡筷子,却在脚尖捏了一把。
潘金莲吃吃笑道:“你要干什么?想调戏我呀?我要叫了啊!”
西门庆赶紧跪了下来:“大娘子,求求您发发善心吧!自从那天见了一面,小人就茶饭不思坐卧不宁,心里是无限仰慕!”说完顺着脚尖一路摸了上去,手法极其娴熟。
潘金莲扭身骂道:“你这歪厮缠!赶紧松手啊!不然我大耳刮子搧不死你。”西门庆趁机抱住了:“大娘子今天就是打死小人,小人也要得到大娘子。”随后便是一阵手忙脚乱,差点把桌子带翻了。
潘金莲刚刚分开双腿,便被一件巨物撑了个满满当当。
那感觉就像跳进了热水桶里,说不清是难受,还是痛快。
等到那阵恍惚过后,紧接着便是一阵嵌入骨髓的麻痒。
别看她经过两个男人,但从来没有这样爽利过。
张大户就不用提了,那东西软得像鼻涕似的,进都进不了。
武大又太微不足道了,那情形就像小蝌蚪游进了竹筒里,怎么闹腾都不杀痒。
潘金莲正在悄悄比较呢,王婆一头撞了进来:“好你个潘金莲啊!你怎能做出这种事呢?老身叫你来是做衣服的,不是让你来偷汉子。这要是让武大知道了,肯定会连累老身,不如先去告诉他吧。”说完回身便走。
潘金莲慌忙拽住胳膊:“干娘不能啊,千万不能!”王婆小声威胁道:“想让我保密也可以,但你得依我一件事,老身不能空担责任。”潘金莲红着脸答应:“干娘请说。”
王婆大声命令道:“你从明天开始,必须天天过来赴约。早叫早来,晚叫晚来。要是你有一天不来,老身就去告诉武大。到时候闹出什么来,可别怪我老婆子哟!”
潘金莲羞得满脸通红,但又不便马上答应,只好拼命低着头,表示自己很矜持。
王婆继续催逼:“你到底肯不肯啊?肯就说句话,不要磨磨蹭蹭的。”潘金莲低声应道:“奴家来便是了。”
王婆诡秘地一笑:“大官人,您就不用吩咐了吧?现在愿望已经达成了,许的东西也该兑现了!”西门庆满脸都是感激:“王干娘请放一百个心,小人绝不会食言的,明早一准送来。”
王婆郑重警告道:“大官人,老身可不好糊弄啊!要是你胆敢耍滑头,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说完又转向潘金莲,“你和大官人交换个信物,这样也显得有情有意。”
西门庆连忙拔下一根金簪子,郑重其事插在她的头上。
潘金莲哪敢正大光明地戴着,连忙除下来藏进袖子。
王婆锐声催促:“你也给一件啊?”潘金莲扭扭捏捏地说:“奴家没有好东西。”
王婆伸手将她头上的玉簪子拔了,顺手塞给了西门庆。
西门庆托在手中左嗅右嗅:“哇,簪子好香哦,小人要时刻带在身边。”之后又吃了半天酒,直到傍晚才依依惜别。
从此以后,他们天天到王婆茶坊幽会。
这两人一个是浪子,一个是怨妇,自然是“干柴烈火”了。
光是交流经验哪能过瘾,他还要人家表忠心:“金莲,你是谁的老婆呀?”
潘金莲连忙声明:“奴家是大官人老婆。”西门庆还不满足:“你说你原来是武大老婆,现在属于我西门庆了。”潘金莲只好跟着学舌:“奴家原来是武大老婆,现在属于你西门庆了。”
你别以为这种话多余,其实对当事人的影响极大。
特别是深陷感情旋涡中的女人,会有一种强烈的导向作用。
从此以后,她的心就转到了西门庆身上,而对武大就只有讨厌和嫌弃。
就这样还是没有通过,他又掏出一方金印,放到炭火上烤红,然后照着某处烙了下去。
看到那里焦黑一片,潘金莲有点不满:“你这人真是变态!好好的白面饼,非要蘸着灰吃。”
西门庆嘿嘿笑道:“那你就不懂了,有时候吃灰比吃饼更有味呢!”潘金莲没有再抱怨,扭着屁股拼命往上贴。
她以为已经找到了真爱,可对西门庆来说,只是多睡了一个女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