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TRUE ENDING——我将成为那守护世界的苍蓝孤星

那么,希尔娜最后能做出的选择是:

1:召唤星辰虚影,拼死一搏(无需前提)

2:向魔王屈服投降(需求堕落值34。当前堕落值32,条件未达成)

3:强行吸纳魔王的魔力(需求最高异化等级4级。条件已达成。)

4:投入圣杯之中(需求魔法少女等级3以上。条件已达成。)

5:呼唤星星的力量(需求**等级3以上。条件已达成。)

D5=5

在最后的时刻,希尔娜的内心反而异常地冷静而清明。

魔法少女,怪人,魔王……其力量来源都是圣杯道途。

如果依赖圣杯道途的力量对付魔王,要么打不过,要么比魔王更深地堕入圣杯,成为下一个魔王。

因此,必须从其他道途寻求力量,才会一线生机吧?

但是这话说得轻巧,历代的魔法少女与怪人都是从圣杯之中借取力量,这个世界都是圣杯的产物,虽然魔法少女与怪人能力十分多样化,也只是因为圣杯是万能的许愿机,可以模拟各个道途的能力罢了,来源都是一样的。

又哪里去找真正的属于其他道途的力量呢?

嗯……不对!

希尔娜突然醒悟过来,自己自从吸收了星儿之后,就算在变身状态之外,不能使用魔法少女武装的时候,也是可以使用星辰法术的,这完全不应该,本来应该是星儿借出的模拟星星道途的力量罢了,不变身,不应该可以使用的。

除非……

希尔娜想起,自己有一次在梦境中进入圣杯的时候,看到的漫天繁星。

如果说绯红大海是代表这个世界的话,那么,那天看到的漫天繁星,分明就是在这个世界之外的。

也就是说,自己用了许久模拟的星星道途的力量之后,在阴差阳错之间,真的自己亲身踏上了这条道途吗?

再怎么猜测也没有用,只能先试试看了。希尔娜遵循内心的悸动,向着比天空更高之处,轻声呼唤奇迹的降临。

天空之上异象突生,璀璨的星空浮现,星光甚至穿透了覆盖天穹的绯红潮水,连地面上的人们都可以看见。

霎那之间,便有万千星光涌向希尔娜的身躯,被少女的身体直接吸收。

而魔王完全不理解这是发生了什么,自从和希尔娜交手以来,情况第一次超出了魔王的掌握,魔王自然也就焦躁起来。

魔王刚想手上用力,阻止希尔娜的行动,却发现手上一松,之前抓住的少女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不对,我刚刚是在和谁战斗?!”魔王心中警铃大作,最可怕的不是敌人消失,而是只记得自己在战斗,却忘记了是在跟谁战斗。

不过很快,少女的身影在不远处重新出现,魔王也回忆起了和希尔娜有关的事情。

比起刚刚消失之前,少女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有眼眸中多出了点点闪耀的星光。

魔王心中愈发不安了,终于开始正视与自己战斗的少女:“刚刚,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不认识的能力,你怎么可能用得出来?”

而希尔娜没有回应魔王,只是在仔细地感受着自己的变化:“啊……原来是这样的,我理解了……”就像守护兽和怪人诞生之初,又或者人类成为魔法少女时,就能理解自己的能力一样,在道途上前进这个行为本身,就能获得对应的知识,而希尔娜现在的状况是,得到了来自高维的真理灌注。

少女甚至没有因为获得了对抗魔王的力量而激动高兴,对星空,宇宙,乃至高维度的认知,让希尔娜的视野变得更高,甚至变得有些超然世外了。

“相比起外面的广阔宇宙,我们这里区区一个星球内一个圣杯所引发,魔法少女与怪人的斗争,都只能算小打小闹。可惜的是,我得到了足够的知识,却没有足够的力量去解决怪人诞生的根源呢……”理解了问题的根源,自己却无能为力,少女心里不由得有些悲伤。

不过,希尔娜马上就将思绪拉回面前的魔王身上。

“星星道途的能力,包括存在,与维度吗……好在,至少在这一次,我有能力让世界度过这场末日。希望以后的魔法少女,能彻底终结这场闹,让怪人不再诞生吧。”

希尔娜突然伸手抓向自己的额头,另一手抓住自己的衣服,就这么一扯,嵌入额头的宝石与身上的衣服都被扯下,分别变成了一只兔子守护兽与一段肉质触手。

“诶……诶诶?!希尔娜,你这是在干什么?”星儿完全没反应过来,愣愣地发问,而触手也似乎预感到了什么,紧紧缠着希尔娜的一边手腕。

就连魔王都震惊了,明明刚刚一直在防备着希尔娜的能力,可没想到,希尔娜首先做的却是近乎于自残的行为。

要知道,无论是守护兽的契约,还是触手怪人的异化寄生,都是与少女的魔力深度交融的,而少女这样的强行分离相当于自己撕扯开自己的灵魂,以后再也不能找回魔法少女的能力了。

而且实际情况是,希尔娜甚至是动用了星空的力量分离切割自己体内魔力,把魔力回路弄得支离破碎,才把星儿和薇薇分离出来的。

希尔娜看起来受伤不轻,脸上肉眼可见地神色萎靡起来,额间更是出现了一个空洞,从中不见血肉,却能看到颅中的熠熠光辉。

少女用手指轻轻抚摸着兔子和小触手,轻声说道:“好啦,接下来的部分是我要自己面对的,就不需要你们陪着啦,好好保重。”

“姐姐?不……不要扔下我呀!”“希尔娜,你要干什么?不!不要……”星儿和薇薇刚觉得不妙想要挣扎,少女就随手划出一道传送门,将兔子和触手一起扔了进去。

送走星儿和薇薇之后,希尔娜看向魔王:“现在只剩下我们了,那么,不要再拖延下去,让大家担心了,魔王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我来送你离开吧。”

少女化作一道流星,冲向魔王。

魔王反而笑了出来:“太慢了,失去魔法少女力量的你,怎么敢向我攻击的?”魔王随手射出几发魔弹,似乎已经预见了少女的身体被魔弹直接击碎的结局,但是……

“打不中?怎么会?!明明已经穿过她的身体了!不对……那道光芒是什么来着?”魔王无法理解的是,化作流星的少女,实际上身体的实体并不在此处,星之帷幕提供的“存在性消失”效果,并不是让他人无法察觉少女的存在,而是少女本身已经切换至“不存在”的状态,而魔弹自然不可能打中一个不存在的东西。

“既然如此,我就慢慢来找到你的位置。”魔王不理解希尔娜的能力,但也不需要去理解,直接释放了时间停止。

然后……魔王眼睁睁看着那道流星撞到了自己身上后,重新变回少女的身形,紧紧抱住了自己。

魔王甚至听到少女轻笑着解释:“时间也是一个维度,时间静止不过是在时间维度建了一堵墙。既然过不去,绕开不就行了?只需要往下一个维度走两步,进入虚数时间之中……你听不懂也没关系,以后你有大把的时间去慢慢理解。现在,跟我一起,去往”不存在“的囚牢吧……”

在魔王的怒吼声中,希尔娜释放了自己的能力,将自己与魔王一起包裹起来,裹挟着魔王往天空顶端升去。

魔王拼命挣扎着,但是不能超越维度的攻击,都不过是徒劳的。

少女也没有理会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下方的世界,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爸爸妈妈,罗伊,还有大家,我做到了哦。我拯救了这个世界,又不会让你们伤心。就让我成为,默默守护你们的星星吧。”

……

罗伊靠在阳台上,紧紧盯着天空之上的点滴变化,心里一直在揪紧着。

“那道流星是希尔娜吗?撞到什么上面去了……希尔娜,没事吧……”几秒之后,星光再次出现,向上升起的时候,罗伊也松了一口气:“太好了,希尔娜好像没事……那是向上升起的流星?那是,那是什么……那是谁来着?奇怪,我是不是丢了什么……我为什么,忽然感到这么伤心……”不知不觉间,看着天空之上孤寂地闪烁着的那颗星星,少女已是泪流满面。

……

“希尔娜,希尔娜?醒一醒?该出场了。”

“诶?啊……”来自父亲的呼唤让少女从发呆之中清醒过来。

少女看到,此刻自己正在一间奢华的化妆间内,从镜子中见到的自己,脸上已经化上了清淡的妆容,将少女豆蔻年华初长成的清纯与妩媚都展现出来,身上穿着的群青色的礼服,从正面看几乎是只有挡住乳首两条布料,少女圆润的乳丘起码有一半暴露在外面,而且少女能感觉到,这件礼服的背面更是过分,除了在脖子后扣住胸前布料的宝石扣以外,什么都没有,整个后背完全暴露出来,甚至裙部的布料,还是靠少女的翘臀撑起的,尾脊骨甚至股沟最顶端的部分,好像都没有被遮住。

“爸爸,真的要穿这件衣服吗?会不会有点太暴露了……”少女羞红着脸问身后的父亲。

而父亲则是用宽大的手掌爱抚着少女光洁的玉背,引得少女瑟缩起身体,想要逃开却又不太敢。

“有什么关系呢,小希尔娜。毕竟这是你的“成年礼”呀,你看自己,多么美丽诱人。”

“成年礼,不是十八岁么,可是我才高一……”

“我们说的成年礼,是指进入社交场的十六岁呀。也该让小希尔娜自己走进上流社会的圈子了。”

确实呢,毕竟希尔娜家里的公司放在全世界也算是前列了,平日里家里来往的客人也都是政商要员,在十六岁生日当天,把希尔娜正式向大家进行介绍,也很正常的吧?

“来,戴上这个,我们该出去了。”父亲亲手为希尔娜戴上一条天蓝色的宝石项链,然后便牵着少女走出化妆室。

希尔娜这才注意到,自己连鞋子都没有,手部与足部都是穿戴着以细金链条链接戒指的手环腿环饰品,好在沿途都铺着柔软的地毯,赤足走在上面也不会不舒服,少女就相信父亲,把这当作是礼服的一部分。

来到礼台之上,希尔娜被牵到正中央的椅子上坐好,随后灯光亮起,聚光灯打到了坐在礼台上的少女身上,而少女也借着灯光得以看清台下的众人。

见到台下都是面容熟悉的叔叔长辈们,至少都见过一两次,没有完全陌生的人,希尔娜也稍微松了一口气。

希尔娜的父亲站在少女身侧,对着台下的宾客说道:“欢迎大家来到小女的成年礼,大家都是朋友,互相熟悉,废话我就不多说了。希尔娜,来先给大家做个自我介绍吧。”

“嗯?自我介绍?唔……我是希尔娜,今天十六岁了,现在正在念高一。”希尔娜有些莫名,但既然是在社交场正式出道的场合,还是按照父亲的要求介绍起自己。

“除了学生之外呢?”

“诶……”希尔娜想了想,自己之前是暴露过身份的,于是也老老实实地说道:“……我还是刚刚退役的魔法少女苍星。”

“不错,接下来的部分,就交给我来介绍吧。今天请大家来是要见证,我家女儿完成从女孩到雌性的转变。”在大家的欢呼声中,父亲伸手解开了希尔娜脖颈后的宝石扣,让少女身上的礼服顺着娇躯滑落在地上,赤裸的身体对着亲朋长辈们彻底暴露出来。

“诶……诶?”少女的第一反应甚至不是尖叫,而是大脑一片空白,彻底宕机。

在少女愣神的时间,父亲已经将少女拷在了椅子上,用的正是少女身上那套带着许多链子的饰品,只需要解开几条链条,挂在椅子上,少女就无法起身,甚至无法用手臂遮掩身体了。

而刚刚父亲亲手给希尔娜挂上的项链饰品,最靠近脖子的一圈,被勒紧着向后挂在椅子上,让少女连低头避开目光都做不到,不得不与台下的宾客们对视着,仔细品味大家欣赏自己淫乱身姿的鄙夷眼神。

而其他的链条,被解开之后,被拉到了乳丘附近。

“我家女儿的身体,在当魔法少女的时候,已经被充分调教过了,这一点大家都知道。全身上下都可以被称为敏感带,只要被触碰就会发情,而原有的敏感带更是像这样……”饰品链条末端的金属环,穿过少女胸前的樱红蓓蕾,少女在“咿呀~♡”地一声娇叫之后,终于从震惊之中恢复过来,又因为羞耻,疼痛与快感交织而脸颊通红,眼眸含泪。

“……像这样,欺负一下敏感点,马上就一副要去了的样子。不光是敏感度极高,甚至还被养成了恋痛抖m,相信对于大家来说,可以放心地粗暴对待的玩具,会更加优质吧?”

父亲又将刚穿的乳环与手环相连,然后,把链条拉到了少女的双腿之间,尖锐的金属抵住湿润的小穴上方因为快感而胀立挺起的小豆豆:“不过美中不足的是,我家笨蛋女儿竟然把本体的处女丢掉了。真是丢人啊,以往的魔法少女就算被战败侵犯,精神已经被调教成性玩具,退役时本体却都还是纯洁少女,结果我家女儿,连身体都已经被调教好了。”不顾女儿的低声哭泣,父亲将金属环用力刺入女儿的小豆豆之中,让少女又身躯颤抖着,发出夹杂了快感与痛苦的呜咽。

“原本还想在大家面前,夺走女儿的初夜,让各位好好欣赏她哭泣崩溃的模样。现在各位只能将就一下,欣赏相对普通的公开强暴了。”下面的宾客们也笑着纷纷应和:“是啊,很可惜呢。”“都还没到十六岁,就用本体做过爱了,甚至拍了av,真是淫乱的女孩。”“本性淫乱才好嘛,能更好地成为我们的性玩具不是?”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呀……爸爸?”已经哭成泪人的少女,用模糊的视线看向父亲,委屈地问道。

而父亲和下面的宾客一起哈哈大笑起来:“来,乖女儿,好好看看下面坐着的叔叔伯伯们,大家都是什么?”

希尔娜闻言,再次看向了台下,而这一次,下面的宾客们褪去了伪装,灵体,史莱姆,龙人,邪魔……大家的样貌形态各异,跨下的肉棒也都形态各异。

“怎么……怎么会……大家都是,怪人吗?”

“没错哦,这个世界早就被怪人掌控了。魔法少女与怪人的战斗,不过是为了为我们培养出最佳的性玩具——退役魔法少女。身心都已经遭受过数不清的调教,却还是坚强地撑到退役,而身体却还是处女,这样的玩具,值得我们费尽心思去培养了哦。”

希尔娜彻底沉默下来,又或者说,已经是心如死灰了。

父亲欢快地笑着,将拘束着少女的链条从椅子上解开。

少女下意识地挣扎哭嚎,想要推开自己的父亲,但失去魔法少女力量的平凡少女,又怎么能抗衡一个成年男性呢?

很快,希尔娜的双手被手环与链条反绑在身后,身子则是被父亲用抱住分开大腿的方式抱起,大开的股间被放到了父亲雄伟地挺立的男性器上。

“好好感受哦,被这根赐予你生命的肉棒,刺入你孕育生命的地方的感觉,我的乖女儿。”父亲在少女耳边温柔耳语,但少女并没有感受到一丝温暖,反而是在哭泣中疯狂地摇着头,不愿接受即将发生的事情。

少女的抗拒自然不会影响到男人的行动,少女的身体被父亲刻意放慢速度,一点一点地放下,让坚挺的肉棒被少女自身的体重缓缓吞入。

少女再怎么夹紧肉穴,都没办法阻挡被肉棒强行撑开的结果,当肉棒的头部完全进入肉穴之中时,少女终于彻底崩溃,哭喊着疯狂地扭动身体挣扎起来。

被抱住身体的少女越是挣扎,肉棒就在搅拌之中顶得越深,直到肉棒顶到宫口,父亲一改之前让少女自重缓缓吞入的策略,猛得往下一压,少女就发出了“呜呃~~♡”的叫喊声,脑袋高高仰起,挣扎与哭喊都一并停止。

就像父亲所说的那样,肉棒突破了子宫口,进入了少女孕育生命的地方。

“爸爸的肉棒……真的整根都进来了呢……”少女空洞的眼神之中,止不住地滴落着眼泪。

父亲嘿嘿一笑,将少女的身体举起来一点,将肉棒退到冠状沟恰好被子宫颈卡住的位置,再那么往下一放,肉棒再次冲撞碾磨幼嫩子宫,让少女身体一抖,发出带着颤抖的娇喘声。

“刚刚不是还挣扎得很厉害么?现在却喘成这样,被欺负了一下子宫就发情了?骚女儿。”父亲咬着少女的耳朵,在少女耳边诉说着羞辱的淫语。

而在发情状态的少女也用颤抖的声线回应道:“因为爸爸的肉棒……在女儿的子宫里变得好大……”

“那,在叔叔们面前,怀上爸爸的孩子,好不好?”

“嗯~♡”

得到女儿温柔回应的父亲,动作逐渐粗暴起来,龟头反复碾磨着少女的子宫壁,甚至是故意用力冲撞上去,为的就是让少女在舒服之余,感受到更加激烈的疼痛。

但对于小抖m希尔娜来说,这样只会让她娇喘得更加大声。

被欺负了一阵之后,少女身体猛得颤抖起来,一股股热流拍打在父亲的肉棒上面,子宫与肉穴一起缩紧,死死地包裹住父亲的肉棒,就像是想要榨取出自己的弟弟妹妹,用自己幼嫩子宫给予他们生命一般。

父亲也坚持不住,很快缴械,将浓厚的白浊精浆填满了女儿的育儿孕宫。

男人叹息一声,将稍微缩小的肉棒从女儿滴着白浊的肉穴之中拔出,对着少女说道:“不过,这大概是你最后一次感受到温柔的性爱了。对于你的叔叔们来说,用尽全力让你哭喊,才是他们的乐趣。而从今以后,你就是属于他们的精壶了。”

怪人们淫笑着,纷纷走上了台。少女的地狱,才刚刚要开始……

……

“这样,你就满意了么,魔王?”少女清冷的声音落下,所有怪人以及“父亲”的身体都停下了。

半晌,幻象被解除,抱着少女的“父亲”,也恢复成魔王的样子:“你是什么时候察觉到的。”

“插进子宫那一下?毕竟太痛了,一下就清醒了呢。”

“啧,知道了,以后注意。”

如果只看两人的对话,可能难以想象,之前这两人还是生死仇敌。

不过相比起来,少女明显要更加无所谓一些:“所以,这种无聊的把戏,你打算什么时候才停下来。”

“无聊?你说无聊?”魔王一把抓起少女,凑到自己面前:“这可一点都不无聊,你肯定不知道,你发觉真相之前的反应,究竟有多可爱!”

少女对于近在咫尺状若癫狂的魔王,只是淡淡地回赏了两个字:“无聊。”

至于为什么希尔娜和魔王现在是这样的状态,还要说回希尔娜刚刚把自己和魔王关起来的时候。

……

当魔王恢复行动能力时,希尔娜和魔王已经进入了一处什么都不存在的空间之中。

这里是字面意义上的什么都不存在——除了时间与空间以外。

魔王完全没办法确认逃出去的道路,因此,他第一时间,攻向了希尔娜。

不过在拳头粉碎少女的身躯前一秒,魔王的动作硬生生止住了。“你,为什么不躲开?你在寻死吗?”

希尔娜看了魔王一眼:“反正我也打不过你,只好认命赴死了呗”。

魔王继续自言自语的分析道:“但那也说明,你刚刚所说的这个囚牢,即使我杀了你,也不会解除,对吧?”

希尔娜从鼻子里“哼”了一下:“没错,你居然能想到。”

“那也简单,我拥有的能力种类超出你的想象,你信不信,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自己解开牢笼,只为求我给你痛快一死。”

“我信,但是没用,因为我自己也出不去了。”少女淡淡地回应着。

“嗯?别想骗我。”魔王随手施放了一个催眠图纹,让毫不抵抗的少女瞬间眼神发直:“说真话,告诉我——这座是怎么回事?要怎么离开?”

少女用毫无起伏的声音回答道:“这里是隐藏在高维之中的不存在的囚牢。三维的空间,一维的时间,在第五维度完成闭合,因此不解除囚牢,就无法离开此处。而因为在囚牢之内,一切都不存在,包括囚牢本身,它只存在于外界——不存在就无法施加影响,所以只要在内部,就没有任何办法影响囚牢,绝对没有办法逃脱。”

“不,不可能!如果没办法逃脱,那你怎么会把自己关进来!”魔王终于慌乱了起来。

“因为我不够魔王强。我没办法精准地捕捉到魔王,只把魔王关进来。我只能以自己为目标,并在贴紧魔王的时候释放,把魔王一起卷进来。”

终于理解了这个囚牢的本质后,魔王愤怒到全身颤抖起来:“我才,刚刚从圣杯之中诞生!我还什么都没做,怎么可以就这样,被关到什么都没有的囚牢里啊!”

“可你已经被我关进来了,早点接受你会和我一起被关在这个地方,直到精神慢慢腐烂的现实吧。”从催眠中挣脱出来的希尔娜对着魔王投去了怜悯的目光。

至于自己?

那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击败魔王的代价罢了……

魔王突然一把抓住希尔娜,将少女拉近自己:“不,这里并不是什么都没有——这里除了我以外,不是还有你吗?希尔娜,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死掉,也绝对不会让你精神崩坏的,毕竟——”

……

“希尔娜,你居然在发呆?也是,你只需要被清空记忆,陷入幻觉之中,展示你最可爱的一面乖乖挨草就够了,可我要考虑的就多了,怎么构筑幻象,怎么安排剧情,怎么……让你在察觉之前最痛苦,但又不至于真的疯掉。”

希尔娜从回忆之中回过神来,白了魔王一眼:“所以说,你迟早有一天会腻,不如放弃抵抗吧。”

“才不!就算是什么都没有的世界,我也一点都不觉得无聊,我能快乐很久,毕竟——”

啊……当初魔王是不是也说过这句话来着?

“——毕竟,现在你可是专属于我的,最可爱的玩具啊,希尔娜。”

……

“砰砰砰——”

“笨蛋妹妹,起床起床!高中第一天的开学典礼的,可不能迟到哦!”

“我知道,我已经起来啦,姐姐。”少女不满地打开房门,随即吸了吸鼻子:“唔……昨晚睡前你又喝酒了?拜托,姐姐,你也是大学生了,不要再幻想什么不存在的朋友了好吗?你喝再多也不会和她在梦里相见的。”

“唔~~说不定会呀,谁知道呢~”罗伊敲了敲妹妹的脑袋:“年纪轻轻的,别像妈妈一样啰嗦啦……快点,我们准备出门啦,别一会儿第一天就迟到了哦。”

“好~”

姐妹两人走到客厅的时候,罗伊对着摆在客厅的兔子玩偶和肉质触手挥了挥手:“我出门啦。”

罗莎一脸残念地叹了一口气:“姐姐,不是我说,你把这两个东西摆在客厅也太诡异了,明明都是捡回来的东西。那个兔子玩偶就算了,那根触手,不分明是……那种玩具嘛!不知道是谁用过的呢!不要什么东西都往家里捡呀。”

“可是,它们是突然出现在家门口的诶。那不就说明,是有人偷偷把它们送到我这里来的?那我肯定要好好对待它们呀,说不定就是我那个朋友。”罗伊嘟着嘴反驳道。

“姐姐,你又来了……成熟一点呀!”

“不,我是认真的。”罗伊收起笑容,看向自己的妹妹:“它们出现的那天,刚好是上次怪人潮结束的时候,那个宛如末日一般的夜晚。你记得吗,那次怪人潮,是没有魔法少女出现的。”

罗莎回忆了一下,缓缓点了点头:“嗯,我记得。”

“可是最终所有怪人都被消灭了,被不知道谁消灭了。而我从那天起,就忽然觉得自己丢了一个朋友……所以我一直觉得,当初一定有一个魔法少女,和我是很好的朋友,只是我们都不记得她了。”罗伊脸上露出了坚定的笑容:“所以大家再怎么说,我不会把这当做我的幻想,我一定会找到她的。”

“唉,行啦,随便你……”罗莎推开家门,然后,愣住了。

“诶?怎么啦?”罗伊也从罗莎身后侧出脑袋,只见自家门口倒卧着一名赤裸的少女。

“那个,姐姐,我们先把她搬进家里?”罗莎提议道。

“刚刚谁跟我说,不要什么东西都往家里捡呀?”罗伊白了妹妹一眼,不过还是卷起袖子走上前:“来吧来吧,我抬手你抬脚,先把她搬到床上。”

在罗莎和罗伊一起把不明少女搬进家的时候,天空之中,撕裂开了一道绯红的裂缝,又一批怪人,降临到了这个世界……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