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锦发现自己正在数地砖。
法庭空调吹得她小腿发凉,黑色法官袍下是真空状态——这该死的禁制令已经持续两周。
宋今安签发的“判决书”还压在她办公桌最底层,那张用法律文书格式写就的私密条款:
“…依据双方合意及身体相容性,原告(宋今安)主张被告(木锦)于非工作时段不得穿着任何形式内着物…”
“木律师?”
她猛然回神,发现全法庭的人都在等她做结辩。对面当事人律师的领带歪了,像条垂死的蛇挂在脖子上。
“我方主张…”她站起身,丝质衬衫摩擦着敏感部位,“…这纯粹是场意外。”
说最后两个字时,她咬到舌尖。
宋今安昨晚也这么说,当他把她按在书架间,精装法典硌得她脊椎生疼。
“意外,”他喘着气咬她耳垂,“谁让你穿套装来讨论案情?”
此刻那人就坐在旁听席最后排,修长手指转着钢笔。
他今天穿了深灰三件套,布料裹着饱满胸肌的轮廓若隐若现。
当她视线扫过去时,他故意解开一颗袖扣。
“…基于过失责任归属…”她的辩词微妙地顿了顿。该死,他居然在解第二颗。
电梯镜面映出她泛红的耳尖。
木锦盯着楼层数字,感受丝袜细带深陷腿根的触感。
宋今安今早亲手调整的松紧度,指尖温度还烙在皮肤上。
“刚好够你走路时想起我,”他系领带时这么说,喉结随着话语滚动,“又不会让别人看见。”
叮。顶楼到了。
办公室百叶窗全数闭合,宋今安正在冲咖啡。衬衫袖口卷到手肘,小臂肌肉随着研磨动作起伏。听见开门声,他头也不回:“迟到七分钟。”
“陪审团拖住我。”她反锁门。
“说谎。”他转过身,咖啡香混着苦橙气息扑来,“你在洗手间照了三次镜子。”
他怎么——啊,是了。洗手间那面古董镜正对消防楼梯,而那里能直达他专用电梯。
“法官袍,”他突然命令,“脱掉。”
当黑色法袍落地时,他瞳孔骤缩。她里面只穿了件珍珠钮扣的白衬衫,下摆刚好遮住腿根。
“转过去。”
她面向落地窗,身后传来皮带金属扣的轻响。整座城市在脚下铺展,某栋大楼的玻璃幕墙正反射着刺目阳光。
“猜猜有多少人看得见,”滚烫胸膛贴上她的背,“当我从后面进入你的时候?”
凌晨三点,木锦在健身房找到他。
宋今安正在做引体向上,汗湿的背肌像张拉满的弓。看见她倚在门框,他跳下来,运动裤松垮地挂在胯骨,腹肌沟壑间还淌着水光。
“睡不着?”他抓起毛巾擦脸。
“来缴罚金。”她晃了晃手铐——昨晚她偷穿内裤被抓现行,这是“量刑”的一部分。
他低笑着走近,汗味混着薄荷沐浴露的气息。当他把她抱上器械椅时,金属扶手冰得她一颤。
“条款第七项,”他铐住她手腕,“违禁品需当场没收并处以…”手指勾住她睡裤边缘,“…身体刑。”
她仰头看天花板镜面,两个交迭的身影在镜中扭曲。
他腰侧的豹子刺青随动作起伏,那是某次胜诉后她怂恿他去纹的——现在正对着她大腿内侧龇牙。
“宋今安…”她喘息着去够他后背的伤疤,那道在法学院打架留下的痕迹。
“专心数,”他咬她锁骨,“这次要满五十下。”
镜子开始模糊,可能是蒸汽,也可能是她的眼泪。当他最后一次顶入时,手铐撞在钢架上,响得像法槌落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