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醒来时,傅筵礼已经不在床上了。
她伸手抚过身旁的床单,触及一片微凉,显然他离开已久。
落地窗外,午后的阳光斜斜洒进来,将房间切割成明暗交错的几何图形。
她瞇了瞇眼,缓缓坐起身,丝被滑落至腰际,露出锁骨上几枚新鲜的红痕。
——昨晚的记忆浮现,钢琴、喘息、他低哑的命令。
她轻哼一声,伸手去捞床头的手机,萤幕亮起,十几条未读讯息跳出来,全是公司高层的紧急会议通知。
“……傅筵礼。”她咬牙,指尖在萤幕上敲了几个字:“你故意的?”
几乎是瞬间,对方已读,回传一句:“醒了?餐桌上有咖啡。”
她冷笑,掀被下床,赤脚踩过长毛地毯,随手捞起傅筵礼遗落在椅背上的衬衫套上。
他的气息还残留在衣料上,冷冽的木质调混着一丝昨夜的情欲痕迹。
厨房里,咖啡机仍保着温。沈昭给自己倒了一杯,黑咖啡,不加糖——傅筵礼连她的习惯都记得一清二楚。
她端着杯子走向落地窗,俯瞰整座城市。这里是傅氏大楼顶层的私人公寓,从前是傅筵礼的居所,现在成了两人共用的空间。
玻璃映出她的倒影——长发微乱,衬衫下摆只勉强遮住大腿根,脖颈与锁骨上的吻痕昭示着昨夜的疯狂。她抿了一口咖啡,苦涩在舌尖蔓延。
身后传来脚步声,沉稳、从容。
“会议我替你推了。”傅筵礼的声音从后方贴近,温热的掌心复上她的腰,指腹若有似无地摩挲着她露在衬衫外的肌肤。
“你凭什么?”她没回头,语气冷淡。
“凭你昨晚累坏了。”他低笑,唇贴上她的耳廓,“……而且,你抓伤了我的背。”
沈昭嗤了一声,终于转身面对他。
傅筵礼已经换上西装,领带却松松垮垮地挂着,显然是匆忙套上的。
他的下颚线条紧绷,眼底带着一丝餍足后的慵懒,却仍藏不住那股侵略性。
她伸手拽住他的领带,将他拉近:“所以,傅总现在是在补偿我?”
“补偿?”他挑眉,顺势扣住她的后颈,鼻尖抵着她的,“我以为……是你欠我。”
“我欠你什么?”
“一个答案。”他的拇指抚过她的唇瓣,“婚礼,你想要什么样的?”
沈昭顿了顿,忽然笑了。她松开他的领带,转而解开他西装的第一颗钮扣:“我说了,只要你在。”
傅筵礼眸色一暗,猛地将她按在落地窗上,咖啡杯从她手中滑落,砸在地毯上,溅出几滴深褐色的液体。
“沈昭。”他嗓音沙哑,“别玩火。”
她仰头看他,眼底带着挑衅:“怎么?傅总不敢?”
他没回答,直接用行动证明——
傅筵礼一把扯开她身上的衬衫,钮扣迸飞,沈昭的肌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瞬间绷紧。
他低头咬住她的锁骨,手掌顺着腰线滑下,指尖探入她的腿心,毫不留情地按上那处敏感。
“……湿的。”他冷笑,“你早就想要了,对吧?”
沈昭呼吸一滞,却不甘示弱地伸手解开他的皮带,金属扣弹开的声响清脆而危险。
她直接探进去,握住他早已硬热的欲望,指尖在顶端轻轻刮过。
傅筵礼的呼吸骤然粗重,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翻过去,胸膛贴上她的背,另一手掐住她的腰,就着站姿直接顶了进去——
“啊——!”沈昭猝不及防,指尖抵着玻璃,被他撞得浑身发颤。
他的尺寸惊人,每一次进入都像要将她钉穿。
没有前戏,没有温柔,只有纯粹的占有。
傅筵礼扣紧她的胯骨,力道又重又狠,肉体撞击的声音混着她的喘息,在空荡的公寓里回荡。
“……傅、筵礼……!”她咬唇,试图压抑呻吟,却被他掐住下巴,强迫她抬头。
“看着。”他命令,嗓音低沉而危险,“看清楚,是谁在干你。”
玻璃映出两人交缠的身影——他的西装仍穿得整齐,只有胯下的欲望凶狠地进出她的身体;而她浑身赤裸,长发散乱,被他掌控着节奏,只能承受。
羞耻与快感同时炸开,沈昭的腿开始发软,内壁不受控地绞紧他。傅筵礼闷哼一声,动作更加粗暴,像是要将她拆吃入腹。
“……别夹那么紧。”他咬住她的肩,嗓音沙哑得不象话,“除非你想现在就高潮。”
“你……混账……!”她喘息着骂,却被他顶到最深处,敏感点被反复碾磨,快感堆积得几乎窒息。
傅筵礼的手滑到她腿间,拇指按住她充血的小核,狠狠揉弄——
“啊——!”沈昭尖叫出声,高潮来得猛烈,她浑身颤抖,内壁剧烈收缩,绞得他低吼一声,随即深深抵入她体内释放。
滚烫的液体灌进来,她痉挛着向后靠进他怀里,呼吸凌乱。傅筵礼仍埋在她体内,手臂环住她的腰,将她牢牢锁在怀中。
良久,沈昭才缓过气,哑声道:“……你弄脏了我的地毯。”
傅筵礼低笑,吻了吻她的后颈:“赔你一条。”
“……我要最贵的。”
“整个傅氏都是你的,还在乎一条地毯?”
沈昭哼了一声,终于转身面对他。傅筵礼的西装已经皱得不成样子,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眼底的欲望仍未完全消退。
她伸手抚上他的脸,轻声道:“……婚礼简单点,我只想尽快合法地拥有你。”
傅筵礼眸光一沉,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掌心贴上自己的心口:“你早就拥有我了。”
沈昭怔了怔,忽然笑了。
“……我知道。”
窗外,阳光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