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夜里。

我没有哪次像今天这般期待陈婷来找我。

因为我等待着她的行动来印证我的猜想。

当我看到她洗完澡穿着性感睡衣来到我面前,我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下了。

她果然还是为了我而再次勾引老周。

我不知道我的心态从什么时候起变了,变得已经不在乎她是不是主动出轨了。

似乎只要她心里为的是我,我就很满足。

为了回敬陈婷的付出,我卯足了劲的操干。

只是陈婷的回应却不如想象中的激烈。

她迎合着,呻吟着,配合我揉搓着自己,迷离的眼神里却带着些许的疲倦。

也是,白天潮吹了两次,又忙活了一天,疲惫是必然的。

我有些心疼陈婷,在射完之后,搂着她深深的亲吻。

又过了两天。

陈婷像是来检验保质期一般,穿着性感睡衣笑吟吟的看着我。

“小骚货,看来前天没喂饱,就饿了?”我一把揽过陈婷,让她坐在我腿上。

“你不也得天天吃饭么。嘻嘻,让我看看庄稼长起来了么。”陈婷一手搂住我,一手向我腿间探去。

在摸到我挺立的肉棒,喜笑颜开,表扬道,“不错不错,长势惊人,可以丰收了。”

“你都没灌溉过,就想丰收,先给我把水浇出来。”我也隐喻道,在陈婷的惊呼中抱起她,就扔到床上。

“讨厌,你又要压榨我!”陈婷眼含春意地看着我如饿虎扑食般扑上来。

“我压榨你,你汲取我,我们公平交易。”我一边操弄着,一边跟陈婷大放虎狼之辞。

“那你用力~啊~用力压榨我~~啊啊,把我水都榨出来~~”陈婷屁股抬得高高的,彷佛真是一口井,让我尽情地压榨。

“骚货,压死你!”

“继续~啊~~压我~~压深点~~再深点~~啊啊啊~我里面还有很多水呢~”

还要再深点,这个贱人。

我心中骂道,但是身下的动作却是越来越大。

就这样一口气操了十多分钟,我感觉快要到达顶峰了。

“老婆,我要射了。”

“啊?”陈婷闭着眼,语气略带诧异,而后立马喊道,“啊~好~射我~老公射我~啊~”

我抱紧陈婷,发动最后的冲刺,一顿啪啪作响,陈婷闭着眼,嘴里叫喊着,“用力,再用力,用力干死我,射死我~”

终于在陈婷的激励下,我将一股股浓精抛射而出。

“小骚货,这回喂饱了吧。”平息后我从背后搂着陈婷,凑在耳边坏笑道。

“嗯。”陈婷点点头,又向我靠了靠,缓缓说道,“老公真好。”

陈婷和老周的第三次欢好又给了我们一段时间的和谐生活。

只是每次我跟陈婷做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是上次的刺激又要不够了么?

夜里,我侧着身子,回想着刚刚的激情,思索着哪里不对劲。

这时,陈婷的小手轻轻拍了拍我。

陈婷这是干什么?难道又要去找悠然祷告?

我生出些许好奇,按兵不动地等着陈婷去往客厅。

片刻之后,我起身过去,可是才走到一半,一个声音却让我呆立当场。

“嗯啊~~”

陈婷在呻吟!

她不是去祷告,她是在自慰!

可是为什么啊?!

我们才做完的,她竟然还要自慰!

她难道还没满足么?

这个疑问在我心底升起的那一刻,我之前的困惑就得到解答。

这几次的性爱总觉得哪里不对,此刻我彻底明白了。

因为陈婷并没有满足。

我感觉少了什么,少的就是陈婷的激情!

我不敢相信地缓步走向沙发,希望这一切都是我错误的判断。

可是月光似乎为了让我信服,照得沙发上的陈婷格外耀眼。

陈婷埋着头,跪在沙发上,屁股撅得老高,一只手探过来,疯狂的扣弄着。

“嗯~嗯~给我~嗯~”

我内心复杂地看着陈婷闷头呻吟着,正想着先回去冷静一下,陈婷的下一声却让我浑身一颤。

“操我~老周~用力操我~”

老周!

她在叫老周!

虽然我知道她喜欢在沙发自慰多少有回味和老周性爱的原因。

可是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她直呼老周操她!

陈婷仅仅喊了一句,可是这几个字仿佛魔音挥之不去,一直在我脑海里嗡嗡不停。

我不知道我怎么回到床上的,我只知道我的脑海里一直是老周操干着陈婷,而陈婷不停索取着叫喊着“操我,老周,用力操我。”的画面。

我感觉我的肉棒硬得生疼,心中砰砰直跳,头脑一片火热,根本没办法冷静下来思考这是怎么回事。

陈婷索取着老周的肉棒,而我为什么没有一丝难过,反倒如此兴奋。

我没能满足陈婷,居然没有半点挫败,反倒有种顺理成章的感觉。

仿佛这是冥冥中安排好的。我嗡嗡作响的脑海里不知怎么,竟然生出一个想法。

让陈婷沉沦下去。

我不知道我怎么睡着的,只记得似乎做了一个梦。

梦里老周在我面前狠狠地操着陈婷,我想走过去,结果却被陈婷一把推开,不屑的说道,“你满足不了我,你走吧。”

醒来,梦已经记不大清了,但是心里的酸楚与懊悔却迟迟未消。

昨天脑热之下的想法此刻也有些矛盾,我到底该如何面对陈婷对老周的欲望。我内心复杂地看了眼还睡在身边的陈婷,叹了口气。

顺其自然吧。

命运的安排有时候就是如此的巧妙。

这天,两辆消防车从我们前面疾驰而过,我们还暗叹谁家倒霉着火了。

下一秒,就接到老周的电话,“你们在哪,物业说我家着火了,能帮我过去看下么,我现在正赶过来。”

我和陈婷对视一眼,满是不可置信。

等我们赶到老周家楼下,火势已经被扑灭,只看到卧室窗口黑漆漆的一片。

老周也很快赶到了。

在得到消防员的确认后,知道是卧室充电着火,老周的主卧和书房都遭殃了。

我们跟着老周进来,看到里面的一片狼藉,不禁唏嘘。

“这下重装有的折腾了。”我感叹道。

老周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已经烧塌了的衣橱发愣。

“老周?”我轻呼了一声,这时陈婷眼神示意我不要说话。

我看着老周微微发颤的身子,也明白过来不对,赶忙噤声。

良久,老周才颤抖着说道,“没了,都没了。”

我看着衣橱里的灰烬,突然明白过来什么没了。

悠然的衣物都没了。

陈婷叹了口气,上前拍了怕老周的肩膀。

老周扭头看看陈婷,仿佛无尽的苦涩藏在眼眸之中。

我们陪着老周焦头烂额地处理后续,看着陈婷不时上前安慰老周,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老周,你跟悠米这段时间就住我们家吧。”

陈婷听到我的邀请,瞳孔明显地放大了一下。转头看向老周,眼神里似乎带着些许期待。

“不了,我打算在附近先租个房子。”

“你这一时半会儿上哪租房子,租多久,你知道么?一两个月还是三四个月,短了谁愿意租给你。”还不待我说话,陈婷就立马开劝道。

“你就住我们那,反正也有空房间,悠米跟蒙蒙也处的很好。”我赶忙接上话。

老周似乎也有些被我们说通,但还是说道,“我再想想。”

“你还想啥,不管怎样,这几天得先找个地方住吧。今天你跟悠米就去我们那。”陈婷立马替老周决定道。

老周也不置可否。

于是我们就半拖半拉地将老周带回了家里。很快收拾好他们父女的房间。

下午接悠米回来,悠米听说自己家没了,要住阿姨家,居然还拍手叫好。让老周一阵无语。

家里多了两个人,热闹了,但同时也让大家有些拘束了。

一连几天,陈婷居然都没找我求爱。

我在床上笑着调侃她最近怎么不馋了。她脸红道,“老周和悠米在,放不开。”

我想,更多是悠米在吧。对老周,腿都撒开了,还有什么放不开的。

在我这陈婷都有些拘束,就更别提平日跟老周碰面了。

我原以为住一起,能摩擦出什么火花。

结果陈婷没有任何的异常,反倒是老周,有时候看陈婷的眼神流露出些许意味。

这一天,陈婷终于忍不住找我求爱了。但全程小心翼翼的,连呻吟声都一直压抑着。

完事后,看着陈婷意犹未尽的样子,我知道她一定没满足。

想不到拉进了两家人的距离,反倒弄巧成拙。

强求的不一定有用,或许就该顺其自然吧。

也不容我多想,第二天上班,公司传来噩耗,要审计。

听到这个词,我头皮发麻。

每次碰上审计,那都是昏天暗地的感觉。

全公司跟打仗似的忙碌了一整天,按之前经验,今晚多半还要通宵。

下午,我抽空给陈婷打了电话,说今晚可能要通宵加班,不用等我。

陈婷有些诧异,而后说道,“晚上我给你送点吃的吧。”

“不用,可以点外卖,你还跑一趟干嘛。”我欣慰的拒绝道。

“那行,那你好好加班,我在家等你。”陈婷柔声说道。

挂了电话,我又投身工作当中。

晚餐跟同事一起点了外卖,转眼就十点多。

正当有些疲乏之际,一个电话响起。

“你好,你的外卖。”

我的外卖?我没点啊。

我一头问号地去前台那取了外卖,看着确实是我的信息,不由猜到了一定是陈婷给我点的夜宵,心里一阵暖意。

陈婷点了不少,还有奶茶。我招呼同事一起来吃,顺便给陈婷打了过去。

“喂,老公。”

“你给我点外卖了?”

“嘻嘻,就到了呀。吃了么?”

“点这么多干嘛。”

“跟同事一起吃嘛。不然你吃独食多不好。”

“那我替同事谢谢你了。”我笑道。

“那你还要加班多久?今晚能回来么?”陈婷关心道。

“回不了,通宵是肯定了。”

“那好吧。还想等你回来的。”

“不用等了,你早点休息吧。”

“嗯,你也注意休息。”陈婷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跟同事吃完夜宵,一忙又是一个来小时。

看着十二点多了,也不知道陈婷睡了没。

心血来潮的想要点开监控,看看家里是不是还有灯亮着。

不过这会儿陈婷要是没睡,也肯定在房间里,是不是该再买两个监控。

我心里正想着,手上已经点开了监控app。

客厅里确实没开灯,一片灰色的画面表明着监控进入了夜视模式。然而此刻的我,却如同上次一般呆立当场。

本该象征宁静的灰白画面,此刻却一点也不平静。

两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熟悉的沙发上进行着熟悉的互动。

这是多么熟悉的场景,我曾在脑海里回忆过无数遍。

只是此刻更像是将我的回忆挂上了黑白的滤镜。

我一定是看花了眼。

我盖上手机,闭上眼,深吸了口气。

试图将脑中刚刚的幻觉驱散。

开什么玩笑,我一定是太累了。

陈婷前不久还给我点夜宵,关心我什么时候回来呢。

这会儿怎么可能跟老周在沙发上,就不担心蒙蒙和悠米发现么?

我缓缓将手机翻过来。

刚刚一定是幻觉,一定是幻觉。此刻沙发上一定空无一人,陈婷正在我们床上,想着我什么时候忙完。

我缓缓地将目光挪向手机,心跳像打鼓一般砰砰砰砰,手不自觉地就捏成了拳,脑中不断提醒自己,接下来的是现实,而不是幻觉。

此刻的画面一定是空荡荡的沙发。一定是的。

我心里默念着,甚至感觉是在自我催眠。

然而当画面再次呈现,两道身影一前一后,我感觉身躯像是被电流通过,大脑像是被搅了一圈,一片混沌。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我不敢相信,但是眼前一帧帧画面强行塞了进来,告诉我这就是事实。

那极为熟悉的后入姿态。陈婷就这样乖巧地趴着,高高撅起屁股,如同她一次次深夜自慰。

但是此刻,她却不用再伸手扣弄,因为一个强壮男人正如她所愿地在后面一次次进出着。

我看着眼前的画面,耳畔却仿佛还听见陈婷给我打电话的声音。

“你也要注意休息。”

“我还想等你回来。”

“你今晚能回来么?”

陈婷的话语一句句地倒放着,越是倒放,越是揪心。

所以,那个外卖,就是为了确认我不会回去是么?

我的心里五味杂陈。

我不是不能接受他们苟合在一起,甚至我还想着周末给他们营造机会。

可是我万万没想到,陈婷竟然会有算计我的一天。

陈婷那虔诚地为我祷告,为我“交易”的画面再次浮现。

可是此时眼前的场景,我却没办法把它与“交易”做任何联系。

我不相信陈婷此刻的行径还是在为我的付出。

这是纯粹的欲望所致。

就如同她与我做完依旧自慰的一样。

两人的动作是如此的小心,总是在即将肉贴肉之际缓下速来。生怕任何剧烈的声响打碎了夜晚的宁静,叫人发现了他们的不轨行径。

我戴上了耳机,也只能勉强听到他们的喘息。我撵紧了拳头,呼吸竟跟他们一样小心翼翼。

我在担心什么,难道我还替他们捏着汗,千万别被孩子们发现?

可笑么?人家哪里需要你来暗中安排,人家有自己的“天意”来把握住一切机会。

我嘲讽着,怨恨着,愤怒让我头昏脑胀,可是目光却挪不开半分。

一股股酸楚涌上心头,那日梦中的复杂情绪降临现实。

我好想跳进屏幕里,闪现到家中,看看这个欲求不满的荡妇是否真的会推开我,鄙视我,拒绝我。

我心里揣测着答案,像是在水与火之间反复煎熬。

随即我发现,无论是何种答案,都让我兴奋不已。因为我要的,就是她被淫!

我肉棒不知何时硬得生疼,好在我在独立的办公室,手伸进了裤裆,试图通过别样的方式平息我心中的怒火。

画面里两人似乎不满足这小心翼翼的抽送,陈婷转过身去,坐在了老周身上。

两人耻骨紧贴着,陈婷抱着老周摸在自己胸上的手,昂着头,快速扭动着腰肢。

是了,这样既能享受高频的快感,又能将声音降到最低。

我内心居然扭曲地为他们的机智点赞。

我是不是变态了,这个贱人欺骗了我,我竟然还看得津津有味。

陈婷终于找到了享受的姿势,扭动的腰肢越来越剧烈,强烈的刺激好几下让她的喘息差点失声。

终于,在陈婷一次强烈的颤抖后,她再难掩心中的激荡,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而后浑身无力地瘫在老周身上,腹部还像受到余震一般微微抽搐着。

而这一声呐喊明显也惊吓到了老周,两人躺在沙发上好半会儿没有任何动静,似乎害怕再有任何的声响,就要惊扰到房间里的孩子。

“咚咚”

我的办公室门恰在此时敲响,我赶忙锁上屏幕,端正坐好。

“进。”

“经理,你看下这样行么?”我的助手拿着一摞文件过来。

“嗯呐~”耳机里不合时宜地突然传来一声娇喘。

我故作镇定地示意他将文件放在桌上,说道,“我等下看下。”

哪知道助手还有事情要汇报,“经理,有几个地方,我们都觉得还有争议。”

耳机里又开始了断断续续的喘息声,还有皮制沙发的摩擦声。

可是平时我跟手下关系都处的很融洽,他们在工作上也是有话就说。尤其是现在大家都赶进度的情况下,我一下子不好驳了他的工作热情。

“嗯呐~~哈~~哈~~”

一边听着他滔滔不绝地讲着几个文件上的争议,一边听着耳机里越发急促的喘息和一些其他动静,我的注意力一下子无从安放,好半天才发现助手讲的话大半都没听进去。

大局为重,我只好不经意地摘掉耳机,投身到工作当中去。

一忙又是两个小时过去,工作总算告一段落。

等我再次打开监控app,客厅终于空无一人,平静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倒退着时间轴,在飞速倒转的画面里,我看到了他们从画面外退往厨房,又看到了他们从厨房回到沙发,看到了他们在沙发小心翼翼的腾挪,看到了陈婷从老周身上起来,摇摆着自己,又翻身撅起屁股,看到了陈婷把那件淡黄色睡裙套好,看到了他们饥渴贪婪地在对方身上摩挲,边摩挲边缓步退到了画面外…

我知道,我大概是看不到他们是如何开始的了,但是从陈婷那件睡裙,又能大致猜到两人因何而起。

我突然不想再深究他们寻欢的细节,哪怕他们似乎还从沙发转战去了厨房。

反正监控也看不到厨房,这一点点兴致,完全掩盖不了我内心的复杂。

我的陈婷出轨了,是第一次受欲望驱使地出轨了。

哪怕早就知道她贪恋老周带给她的快感。但是当事实真的发生,我的内心还是无法坦然接受。

我知道我无法接受的原因,只因为她试探了我。

就好像一直在布局的人却突然被一颗暗子绊了一下,以为牢牢在掌控的局势突然有失控的迹象。

这一刻,我突然对淫妻这条路,感到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