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国师

露露呼吸急促,心跳仿佛要从胸腔中跳出。她的腿在颤抖,腰想要向后躲,却因为身体过于虚软而无法动弹。

高潮的余韵仍未消散,她瘫在床上喘息,双眼半睁,气若游丝。

就在这时,卡修弯下身,低头亲吻她泛红湿润的额角,语气却一如既往地冷静且条理分明。

“我知道原因了,露露。”他的声音低而稳重,像是宣告某项重大发现的学者,“你的身体,对这个世界的魔法构造而言,是一个干扰体……不,是完全的绝缘体。”

露露微微一愣,抬眼看向他。

“当你触碰到任何魔法,那些术式就会停止运转,就像当初你握住我时,连我身上的诅咒都静止了。”卡修边说边轻抚她的脸颊,目光如火,“但也正因为这样……我的自愈魔法,在你松手离开后,才重新启动。”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转柔:“这不是错误,而是你与这个世界的本质不同。你不属于这里,也不受这里的魔法支配。”

露露怔怔地望着他,大脑因高潮与资讯双重冲击而一片混乱,只能重复他最后的话语:“……魔法绝缘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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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那天激烈的检查已经过了一段时日,露露却感觉不到任何自由的气息。她虽被称为贵客,却从未被允许踏出皇宫半步。

卡修总是匆匆现身,又匆匆离去。每次她鼓起勇气想询问关于回家的方法,得到的回应始终是:“正在进行中,别担心。”

这样的回答重复了无数次,让她越来越不安。

那日午后,她在阳台上喝着侍女奉上的热茶,眼神失焦地望着远方的宫墙。阳光斜洒,却照不进她心中的雾霾。

就在这时,一位仆人快步前来,低声禀告:“露露小姐,国师殿下来访。”

她一愣。这是第一次有人说有外人来访。更让她不解的是,这人竟能如此轻易地穿越宫中的层层守卫,直接进入她的住处。

露露一头雾水地看着仆人离开的背影,脑中充满疑惑。

这是她自被困在皇宫后第一次听说有外人来访,而这个陌生的称谓“国师”,她从未听过。

她不知道这人是谁、来自哪里,更不知道为什么会来找她。

她来不及细想,便被引至客室。

坐在那里的男人,一头银白长发披落,身着暗金纹路的长袍,眼神锐利如鹰。国师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那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

“露露小姐。”他的语气极为平和,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压迫感,“我是受王子所托,来观测你的魔法结构。”

露露抿紧嘴唇,疑惑地看向他,眼底写满警戒。“您……是谁?”她低声问道。

国师顿了一下,似笑非笑地回答:“我是这个王国的炼金国师,被王子‘邀请’来此。至于你,不需要认识我,只需要让我看看——你的特殊体质。”

露露眉头紧皱,显然对这个陌生人的来访毫无准备。

她从未被介绍过任何皇宫以外的人,更不用说这个男人的身份、他的来意。

宫中的仆人与侍卫对他恭敬异常,甚至无人询问王子的许可。

这一切都透露着一种微妙的诡异感。

而她心中也逐渐意识到,这名自称国师的男人,或许在这个王国中的地位,比起那位她始终无法掌握行踪的王子卡修……更加难以撼动。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属细框眼镜,镜片微微泛出炼金术纹阵的光芒。

只一眼,他便察觉到异样——露露的身上,竟没有一丝魔法波动,仿佛整个世界的法则都绕开了她。

“……有趣,真是有趣。”他低声呢喃,自言自语般地记录着什么,像是观察稀世奇物的学者。

他的语气尽管平静,却掩不住眼中疯狂闪烁的好奇光芒。

“您的体质,似乎是我们这个世界尚未记录过的存在。露露小姐……你可能是,全世界唯一的魔法绝缘体。”

他话语顿了顿,目光落在她身上某些部位,眼神毫不掩饰地闪烁出研究的欲望,却依旧维持斯文语调。

“为了帮助你回家,我得进一步测试……看看炼金术是否也会对你失效。当然,这一切,都是为了您的归途。”他笑得温和,却让人不寒而栗。

听到“测试”两个字,露露的神色瞬间变了。她不自觉地往后缩,手紧紧抓住椅缘,眼神充满防备与恐惧。

她没有忘记——不可能忘记,那天卡修所谓的“检查”,是如何一点一滴地将她推入深渊。从最初的观察、抚触、到最后彻底的……侵入。

她的身体仍记得那之后几天的酸软与无力,每一次回想,都像是一场梦魇与迷乱交织的重现。

“我……我不需要什么测试。”她低声说,声音却因情绪波动而颤抖。

国师却只是温和地笑了笑,像是完全看穿她的恐惧。“你害怕,是自然的。但我与王子不同,我追求的是知识与真理,而非……感官的执着。”

他的语调再度恢复平静,像是在哄骗一个情绪不稳的孩子:“你的体质,是历史未曾记录的奇迹,我保证,只会以最科学与中立的方式进行测试。”

国师仿佛看见她神色松动,话锋一转,语气温文有礼地补上一句:“不如这样吧,这里毕竟是宫中,我们换个场所。我的府邸设有最完整的炼金仪式室与能量感测阵,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你去,那里的设备会更安全,也能更有效率地找出你回家的方法。”

露露抿着唇没有立刻回答,但国师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半句催促。

他的笑容含蓄优雅,眼神温和又理性,那模样与卡修完全不同——他不强迫、不占有、不触碰,只说着逻辑与方法。

或许……他是真的想帮她。

“……好吧,”她终于点头,语气仍有迟疑,“但我只想知道……能不能回家。”

“我会尽我所能。”国师弯起嘴角,像是看见一场精采实验即将开始。

几刻钟后,露露被仆人带出侧门,一辆低调却奢华的马车停在宫外巷道。

她坐进去时,马车内香气淡雅、软垫洁净,国师早已安坐其中,像一位准备迎接珍稀标本的研究者,推了推眼镜,衷心地说:“我们出发吧,露露小姐。”

这一趟,国师并未如以往那样只以观察为主。

他动用了暗藏在王子寝宫内多年的眼线,调动人手协助打开侧门的禁制,这才能在卡修不在的时候顺利将露露带走。

原本他以为这一趟行动将会一无所获,甚至做好了空手而回的心理准备。

但此刻,坐在他对面的那位女子,顺从安静,微垂眼睫,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已踏出牢笼——甚至露出一丝对未知的渴望与微光。

他再次看了她一眼,那双特制眼镜反射出幽深光芒,国师的唇角悄然上扬。

“……比想像中,还要有趣多了。”

马车最终驶入一处幽静而古老的庄园,绕过层层藤蔓与喷泉庭院,停在一幢高塔式建筑前。

露露一下车,便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矿石与草药混合的气味。

这里是国师的府邸,也是他的炼金术研究所。

他领着露露穿过玄关长廊,走进一间宽广的圆形空间。

四周石壁上嵌满古老符文,中央摆放着各式玻璃器皿、铜制蒸馏管、悬浮魔法阵与能量水晶塔,墙上挂着大量炼金笔记与术式图谱。

整间屋子静谧而深奥,像是藏匿真理的禁忌实验室,也像是神秘学的神殿。

“这里,没有王子的影子,也没有监视。”国师平静地说,“只有我们,与知识的探寻。”

他转过身,目光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深意,缓缓开口:“露露小姐,请放心,我会尽全力协助您回到原本的世界。这是我的责任,也是知识的挑战。”

他向她走近一步,语调如学者授课般笃定而坚实:“但这个过程需要你的信任与……全力配合。”

“有些测试,也许会让你感到不适,甚至……侵犯隐私。”

他的声音并不高,却有一种无法抗拒的说服力:“但你的体质前所未见,我必须以最全面的方式观测它与这个世界的互动关系。你,是唯一的样本。”

他微微一笑,那双眼镜后的视线柔和得几乎让人忘了警戒:“只要你愿意信任我……我们或许真的能找到一条路,将你带回原本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