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飞龙在天(1)

我没有手臂,也没有腿脚,趴伏在荒凉的原野上,似一条弯曲的蛇。

四周景色像是内蒙古的沙化草原,遍布着牲畜啃剩的枯黄草根,既无人烟也无牛羊,一片死寂。

偏西的太阳照在我干裂的皮肤上,给体内血液带来一点温度,使我勉强能在草根间的沙土里蜿蜒爬行。

寒冬将至,我必须寻找一个温暖湿润的洞穴以防冻成冰棍。

地面传来有节律的轻微震动,震动频率表明这是一个直立行走的双足动物。

我努力抬头四下眺望,草原东边,在蓝色天空和黄色大地之间,一张模糊的面孔浮出地平线,随之升起的是光滑的脖颈和浑圆的双肩,乌黑的长发随风飘扬。

一对圆滚滚的肉球跳跃而出,我血流加速、脖颈昂得更高:一个女人,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

她身上泛着金光,如同女神从天而降,整个荒原都变得春光明媚。

女人轻松甩动双臂,袒露着丰腴的肚腹和肥硕的臀胯,迈着修长的大腿向我走来,两腿之间夹着光洁的白虎。

我慌忙低头,细长的身体蜷缩在草根间的洼地里。

脚步声近了,一双饱满有力的小腿映入眼帘。

顺着小腿往上看,是前后摆动的粗壮大腿。

在大腿经过我身旁的一刹那,双腿根部之间夹着的粉红色肉缝清晰地闪现出来:一个能带我脱离死寂世界进入极乐天堂的洞穴!

粉红肉缝转瞬即逝,女人逐渐远去,眼前只留下流线型的背影、两瓣梨形臀部和一道深深的臀沟。

在肉缝和臀沟带来的兴奋的刺激下,我的脖颈再次高高昂起,并因为充血而急剧鼓胀。

我的腹部快速收缩舒张,在沙地间波动前行,奋力追赶女人。

因为呼吸急促,大张的口中发出嗬嗬声响。

距离女人越来越近,我再次看见她臀沟底下一开一合的粉红肉缝。

狂喜之下,我心跳加速,全身绷紧、弹跳,像箭一样射向女人的臀沟。

我要拱开她的肉缝、钻进温暖湿润的洞穴、与她融为一体!

在我即将进洞的瞬间,女人听见声音猛然回头,因为惊恐而双眼圆睁、眉毛竖起,嘴巴也张成O字形。

女人消失了。在消失之前,我看清了她的脸——夏风集团副总裁王蓉。

但我的脖颈仍然高高昂起,腹部仍然肿胀难耐,似乎要爆炸。不知不觉中,我生出了双手和双腿,急忙用手抓住脖颈,用腿夹紧腹部。

盛夏清晨,阳光透过窗帘洒进卧室,耳畔传来清脆鸟鸣。

我仰面赤裸躺在冰丝凉席上,闭着眼也能感到,阳具如眼镜蛇般高高昂起蛇头,赤红肿胀、青筋暴起,随时要喷薄而出。

我左手握住坚硬的阳根上下撸动,右手抓住弹性十足的龟头大力揉捏,大腿根部紧紧夹住滚烫的睾丸。

男人阳具勃起后平均长十二厘米,而我自己测量的是三十五厘米,长至膝盖。

阴茎不是正圆柱体而是扁圆柱体,因为有左右两条并行的阴茎海绵体。

大号阴茎勃起后中段会更扁一些,看起来很像眼镜蛇膨大的颈部肉翼。

睾丸的灼热和快感沿大腿传到脚尖,顺小腹传到胸口,沿会阴传到臀背,顺肛门传到口腔。

全身肌肉紧绷、牙关紧咬,阴茎和龟头像炭火般炽热难耐。

在即将爆发的最后一刻,我悬崖勒马松开阳具、分开双腿,半睁眼睛翻身下床走进厕所,像腰挎宝刀的古代武士或端着冲锋枪的二战士兵。

我双手按下上翘的龟头,马眼对准马桶桶底积水,膀胱下的尿道内口松开,黄色尿液经过高压水枪般的尿道的加速,飞流而下直击积水中心,哗哗作响。

夜尿排完,冲水,放下马桶圈转身坐下拉屎。

如果我直接坐下边尿边拉,挺直的阳具就会因无法塞进马桶圈而尿到地上。

排泄、洗漱完毕,阳具已经变软,收缩为十八厘米——这也比大多数男人勃起后还长。

我回到卧室,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驱散了室内的阴暗。

靠窗是一张松木面工作台,散乱摆着笔记本电脑、充电器、手机、剃须刀、眼镜和一瓶人体润滑液,台下放着一对六角形哑铃。

我戴上眼镜,花了一分钟时间欣赏工作台上方墙壁悬挂的一幅油画。

这是我的画家同学朱大可画的,画面九十厘米高六十厘米宽,巴洛克风格。

一位酥胸半露的少妇从黑暗中款步走来,身披短至大腿根的红色浴衣,双手正在解衣带。

少妇身体呈妩媚动人的S型,面容安详柔美,不卑不亢地盯着我,体现出中国女人特有的温良。

虽然现在是数字时代,但五百年前的欧洲人发明的人体油画的色彩、光影、立体感和真实感仍然远非数字画能比。

自从购入这张油画以来,我一直把她当成老婆。

梦里的女人到底是老婆还是王蓉?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确认是王蓉。

因为老婆是典型的中式美女,鹅蛋脸、丹凤眼,身材肥瘦适中。

而王蓉身材高大圆润、圆脸杏眼,乳房、肚皮、臀部都呈圆球形,特别是那对磨盘大的屁股,能坐死人。

我认识王蓉虽然时间不长,但她给我的印象还是远比画中美人深刻。

我坐在床沿穿袜子。

我独自睡一张双人大床,平常只躺半边,另半边摊放着夏季穿的衣裤和袜子,下面埋着我的女友:一具参照当红日本女优永泽玛丽制造的半身硅胶阴臀倒模。

中国老婆、日本女友、副总情人伺候我一个,荒淫无度的古代帝王也不过如此吧。

我穿上厚布短袖,屁股套上前面带孔的大号内裤,外面再套一条宽松结实的牛仔裤。

如果穿不带孔的内裤,在外边厕所尿尿时就要褪下内裤和外裤,将驴鞭似的阳具完全暴露出来,难免引起其他男士侧目。

而穿带孔内裤尿尿时不用褪下内外裤,只需拉开外裤拉链、将阳具从内裤孔中揪出即可,此时一半阳具被裤子遮挡,就不那么扎眼了。

男人的阳具平常是龟头朝下,而我必须把阳具龟头朝上塞进内裤,这样从外面看起来下体就不会太大。

而且假如不慎勃起,阳具就会向上伸展,越过肚脐伸到胃部,这样至多是肚子显得大一些,而不是将裤子撑起醒目的帐篷。

这种怪异的穿法是我经过多次社死场面后摸索出来的。

下楼走出半旧的低层小区,经过几家社区底商——药店、理发店、还有一家刚刚因投诉而关门的色情店,我进入早餐店坐下,点了常吃的一笼包子、两根油条、三个茶鸡蛋、一碗豆腐脑和一碗馄饨。

我饭量是普通人的两倍,但并不胖,因为每天跑步、做俯卧撑、举哑铃,而且自慰硕大的阳具也消耗大量能量。

吃饭时我想起那家色情店才开没多久就关了,我都没来得及去体验。

我很纳闷:社会上既有成家的人也有单身汉,凭啥只考虑他们不考虑我们?

说小姐会把小朋友带坏,小区门口就是大马路,难不成小朋友出了小区就要走到马路上?

而且小朋友也会长大,长大以后也让他们天天手淫?

早餐店门口是公交车站,我站在人群中等车。

蓝白色晴空泻下灼热的阳光,随着气温快速上升,整个帝都转变为一座热气腾腾、巨大无比的桑拿浴室。

由于站台人多,一部分人不得不到站台下挨晒,其中一个穿黄色连衣裙的清秀女孩正往车来的方向张望。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从侧面贪婪地欣赏她的秀发、侧脸、玉臂和美腿。

车站张贴着大幅宣传画,画的是一对年轻夫妇带着一个男孩和两个女孩,一家人笑容满面、其乐融融,下面写一行大字“多生优生,利国利民”。

如果只看帝都,中国人口似乎很多。

但帝都并不具有代表意义,实际上这个国家的人口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公交车来了,我尾随黄裙女孩挤进车门,开始长达一个半小时的从帝都东郊前往北部市区的上班之旅。

大学毕业刚来帝都时,我住在北三环附近,与一个同我类似的单身汉和一对情侣合租。

先是两个男的笑话我鸡巴大,后来那个女的也用看怪物的眼光看我,最后左邻右舍的中年妇女都在背后嘀咕:“那小伙子可能有什么病吧,难怪找不到对象。”我不胜其烦,干脆搬到郊区一个人住。

我从小鸡巴和蛋子就大,随妈妈去工厂女浴室洗澡时,那些丰乳肥臀、阴毛旺盛的阿姨们看着我的鸡巴咯咯直笑。

爸爸妈妈担心我是不是有什么病,曾带我去医院检查,结果一切正常。

爸爸后来告诉我,医生说这是基因突变,十亿人里面才有一个。

上小学后逐步有了性意识,每天在课堂上幻想和漂亮女同学脱光了衣服像鱼儿一样在教室里游泳,以至于必须花极大的力气把这些念头赶出脑海才能集中精力学习。

初中升高中的暑假,鸡巴开始疼痛、勃起,公共场合经常变成我的社死现场。

爸爸患有关节炎,为了健身,买了一些气功书每天练习。

我也跟着边看边练,逐渐学会了吐纳导引、气沉丹田、打通任督二脉、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

气功这种东西很吃悟性,大多数人领悟不了,练了也白练,例如我爸。

而我是极少数能领悟的人之一,因此练完功周身舒畅、精神饱满,阳具也像长条气球一样更加膨大起来,也能收放自如了。

在中小学高压禁欲的环境下,我经常把班里的某个漂亮女孩设为意淫的目标,但也仅仅是意淫而已。

考入东方科技大学后,又发现这是个男多女少的光棍大学,只好通过看日本色情电影和手淫泄欲。

毕业后来到帝都打工,这是个相当保守的城市,上层人士的性资源或许很多,但大量外来单身打工人只能禁欲戒色。

趁着去别的城市出差的机会,我偷偷找过小姐。

有的小姐一看我的阳具就说要加钱,否则不接。

江南的天堂市是名副其实的人间天堂,红灯区的风俗店一家接着一家。

我发现一家店门口的高脚凳上坐着一个少妇,皮肤白皙、身材姣好,叉开双腿对着门外,短裙下竟然没穿内裤。

她来自江北,生过一个女儿,为了养家来到江南谋生。

虽然生育过,但脱光衣服的体型非常棒,腹部很平,只是有明显的妊娠纹。

宽肩窄臀,一对大圆饼样的乳房紧贴在胸前。

我问她,你的身体这么棒,老公一定很幸福吧。

她回答得含糊其辞,现在想来我问得确实有点蠢。

在我加钱后,她骑在我肉棒上上下翻飞。

开始还挺有劲儿,后来累得气喘吁吁,问我怎么还不射,如果继续干还得加钱。

她唯一的缺点是有点阴道外翻而且不够湿润,需要抹一点润滑液。

可能是因为顺产的缘故,也可能是因为臀部不够大。

以我对女人的肤浅理解,屁股越大的女人水越多,所以这件事加深了我对大屁股女人的迷恋。

公交车厢被乘客挤得实实的,黄裙女孩前面是栏杆,我站在她身后,两人身体贴在一起。

道路上汽车、电动车、自动驾驶出租车、外卖机器人穿梭如织,公交车频频启动、刹车、拐弯,女孩的两瓣屁股不断亲吻我的胯部和睾丸,隔着衣裤也能感受到光滑柔嫩、充满弹性的香臀。

此时胃中早餐化为一股热流沿小腹、会阴注入睾丸,再加上香臀的撩拨,偃旗息鼓的阳具在不知不觉中勃起了一半。

“干嘛?”女孩突然扭头看我。

“对不起!”我慌忙往后挪脚,屁股也往后撅,右手按住腹部的阳具,心中默念:软软软!

短短短!

想必女孩以为我用手拍了一下她的后背,如果知道拍她的是龟头,肯定要喊流氓了。

在挤成相片的公交车里,这种事我遇到不是一回两回了。

冬天还好,夏天简直是灾难。

倒了一趟公交车和两趟地铁,我从地铁车厢中女人的香肩和男人的肚腩中挤出来。

车站墙壁灯箱内挂着大幅宣传画,其中一张是长胡子的孔子和妖艳的南子见面的场景,下面写着“中华传统,食色性也。”这张不伦不类的画想必也是为了促进人口增长、改变保守观念而设计的吧,不由得让人感慨国家的良苦用心。

我当然想为促进人口增长做贡献,问题是结婚有四个条件:彩礼、车房、帝都户口、稳定工作,最好是央国企和事业单位的铁饭碗。

除了彩礼我咬牙能凑出来以外,其余三条毫无希望。

乘自动扶梯升到西北市区的路面。

一双双裸露的大腿、光洁的臂膊、一对对若隐若现的臀部扑面而来,刺激着我的大脑分泌多巴胺,甚至炎热的空气中都弥漫着荷尔蒙的气味。

这座城市虽然保守古板,但总能吸引到全国各地感靓丽的美女,或许是权力的魔力。

只不过对我而言,这些尤物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只可意淫不可肏干的肥皂泡。

“多生优生”、“食色性也”与国家和某些人有关,但与我无关,我只配看少妇油画、肏阴臀倒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