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药来了。”
陈默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伴随着小心翼翼的脚步声。
他双手稳稳托着餐盘,——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一块金黄酥软的早餐包,还有那杯刚冲好的感冒冲剂,正随着他上楼的步伐轻轻晃动。
林夏慌忙收回思绪,目光落在儿子紧绷的手臂肌肉上。
那些流畅的线条随着他谨慎的动作起伏,让她想起梦中这双手臂是如何将自己按在沙发上的……
“默默,”她下意识用教导的口吻说道,“跟你说了好多次了,端东西要看路,注意力一直在东西上,反而容易——”
话说到一半突然哽住。林夏猛地咬住下唇,暗骂自己糊涂——她现在可是个“病号”。
“……反而容易什么?”陈默已经走到床前,浓密的睫毛在晨光中投下阴影,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
“没、没什么……”她立刻换上虚弱的声线,庆幸陈默的注意力似乎全在餐盘上。
少年俯身时,棉质居家服突然绷紧在后背的肌肉群上。
领口被发达的斜方肌扯开,暴露出喉结下方泛着汗光的三角区。
林夏甚至能看清他锁骨上未擦干的水痕,正沿着胸大肌的轮廓,缓缓没入被衣料遮住的、更为危险的阴影深处。
“先吃早餐再喝药,”陈默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腕,“空腹伤胃。”
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像是压抑着什么。林夏接过牛奶时,两人的手指短暂相触,那一瞬的电流让她差点打翻杯子。
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奶香在口腔里弥漫。
林夏小口啜饮着,却感觉喝下去的不是牛奶,而是某种更灼人的东西——因为陈默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吞咽的动作,喉结随着她的每一次啜饮同步滚动。
温热的奶香在口腔里发酵成某种更暧昧的味道。
林夏无意识地用虎口摩挲杯壁,那里还残留着陈默的指纹。
这个她亲手养大的男孩,如今端来的不再是儿童牛奶,而是能让母性畸变成情欲的毒药。
被窝里双腿交叠的姿势突然变得难耐,她夹紧的膝盖间,还黏着刚才幻想他时留下的罪证。
——如果……如果陈默不是自己的儿子该多好。
这个罪恶的念头像滴入清水的墨汁,在她脑海中晕染开来。
林夏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那里还残留着陈默手指的温度。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双腿间的湿意从未消退,反而因为他的靠近愈演愈烈。
……
“哥哥,你在干嘛呢?”
陈雨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黏腻,软绵绵地从走廊尽头飘来。
她揉着眼睛,宽松的睡衣领口歪斜着滑落,露出一侧圆润的肩头和半截黑色蕾丝肩带。
晨光透过薄纱窗帘洒在她身上,将那对呼之欲出的饱满曲线勾勒得格外清晰——童颜与身材的反差,在这一刻显得尤为致命。
陈默的呼吸一滞,迅速将妈妈的房门关紧。
“小声点,”他压低嗓音,目光却不自觉落在妹妹随着呼吸起伏的胸口,“妈妈发烧了,刚吃完药在休息。”
“啊?发烧了?”陈雨瞬间清醒,赤着脚小跑过来,胸前的柔软在单薄睡衣下轻轻晃动,“严重吗?”
“没事,”陈默的目光不着痕迹地从妹妹身上移开,指尖还残留着妈妈手腕的触感,“温度不算高,应该……已经退了。”
话刚出口,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刚才在房间里,妈妈的脸颊确实泛着不自然的潮红,呼吸急促,体温也偏高——可她的眼神、她躲闪的触碰、她吞咽牛奶时喉间溢出的那声轻喘……
没想到还能给妈妈那拙劣的演技给骗过去……
陈雨松了口气,转身时发梢扫过陈默的鼻尖,带着少女特有的甜香。
“那我就不打扰妈妈啦~”她故意用脚尖蹭过陈默的小腿,睡衣领口随着伸懒腰的动作彻底滑向一侧,露出半边浑圆的雪白。
浴室门关上的瞬间,陈默盯着磨砂玻璃上晃动的剪影,突然意识到——这个家的每个女人,都在用不同的方式考验他的理智。
……
“你怎么确定谁就是对的人呢?”
林夏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将这条消息发给了“往事随风”。
他总是这样——安静地躺在她的联系人列表里,像一本尘封的旧书,只有在她主动翻开时,才会显露出泛黄却依然锐利的字句。
过去的日子里,他是她最信赖的倾听者,用寥寥数语就能抚平她那些无处安放的困惑。
可最近,林夏察觉到了非常明显的变化。
他的回复依然简洁,却不再只是解惑。字里行间仿佛藏着钩子,轻轻一扯,就能将她那些隐秘的、连自己都不敢正视的念头勾出水面。
“对的人?” 他这次回得很快,“当你明知道是错,却还是忍不住想靠近的时候。”
林夏盯着这句话,胸口泛起一阵异样的灼热。
她忽然意识到——他早已不再是那个单纯的解惑人,而是一个危险的蛊惑者,正用最温柔的语调,引诱她踏入那片禁忌的迷雾。
“你真正想问的,是我和母亲是怎么跨过伦理那条线的吧?”
往事随风的消息跳出来时,林夏的呼吸一滞。
他总是这样——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轻轻一划就能剖开她那些欲言又止的心思。在他面前,她仿佛赤身裸体,连最隐秘的念头都无所遁形。
“我该感谢母亲的勇敢。” 他又发来一条,字里行间带着近乎虔诚的温柔,“那时候的我,被道德和欲望撕扯得几乎窒息——是她伸手拽住了我。”
林夏盯着屏幕,指尖不自觉地蜷缩起来。
“或许在世人眼里,这是堕落,是悖德。” 他的文字像带着体温的刀锋,一寸寸抵上她的喉咙,“但对我而言,那是黑暗里唯一肯为我亮起的光。”
林夏的指尖发抖。她应该立刻拉黑这个疯子,可身体却背叛理智。
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沉迷于和这个男人的对话。
因为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在替她说出那些连她自己都不敢承认的渴望。
林夏蜷缩在被窝里,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在她脸上,将她的轮廓切割成明暗交错的碎片。
“那…你的母亲,怎么确定她是在拯救你,而不是将你拉入万丈深渊呢?”
她按下发送键,指尖微微发抖。房间里安静得可怕,连呼吸声都显得突兀。
“我们不像那些禁忌恋情的廉价小说里写的——” 往事随风的回复几乎立刻跳了出来,“不是干柴烈火,一点就燃。而是像在薄冰上行走,每一步都要试探冰层的厚度。”
林夏的喉咙发紧。她本该感到恐惧,可某种隐秘的共鸣却让她的心跳加速。她抱紧膝盖,仿佛这样就能压住那股从心底窜上来的战栗。
“我当然知道这是禁忌。” 他的文字像一条蛇,缓缓缠绕上她的神经,“可正因为是禁忌,才更需要确认对方的每一分动摇,捕捉每一次呼吸的变化。我们花了三个月——”
消息停顿了几秒,随后跳出一段让她指尖发麻的文字:
“三个月,才敢确定彼此眼里烧着的是同样的火。”
林夏猛地将手机扣在胸前,仿佛这样就能隔绝那些蛊惑的字句。
房间里依然寂静,只有空调的嗡鸣声在背景中低响。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正独自沉溺在这场危险的对话中,而窗外,世界依旧如常运转,无人知晓她的挣扎。
“你还在吗?”
手机再次震动,往事随风的文字像一滴滚烫的蜡油落在她皮肤上,缓慢地灼烧着。
“其实你明白的,对吧?那种明知是错,却连对方的呼吸频率都刻在骨髓里的感觉。”
“你…你不要再说了!”林夏的指尖在屏幕上狠狠敲击,仿佛这样就能砸碎那些蛊惑人心的文字,“这些都是错的…全都是错的…”
可消息发出去的瞬间,她就知道这是徒劳——那些字句像渗入血管的毒,早已随着每一次心跳流遍全身。
“逃避只会让渴望更清晰。”往事随风的回复像手术刀般精准,“当你准备好直面内心时,我永远在这里。”
“直面内心?”林夏喃喃重复着这个词,突然觉得房间里的空气粘稠得令人窒息。
她猛地掀开被子,冷空气袭上皮肤的刹那,锁屏界面映出一张陌生的脸——眼角泛红,嘴唇被自己咬得发白。
梳妆镜前,林夏缓缓褪去睡裙。
镜中的女人赤裸得像刚出生的婴儿,却又带着某种禁忌的成熟。
当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抚上锁骨时,镜面突然泛起涟漪——陈默的轮廓从背后渐渐浮现,宽大的手掌带着不容抗拒的温度,沉沉压上她光洁的肩头。
“你看,”镜中的陈默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呼吸烫得她浑身战栗,“连镜子都比你的嘴诚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