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无趣之神的横插一手 (5)

太阳已半沉地平线,周围渐渐昏暗。

灯里停下在黑本上书写的羽毛笔,将败于邪神·天雾灯里的姐弟神的结局作为“天雾神话”一节写就,合上书本,约十数分钟后再次看向索尔。

“你知道吗……客观来看,我觉得自己是『后卫型』。我不喜欢战斗时只盯着眼前一点。总担心看不见的地方会冒出无法躲避的一招,分散注意力。所以我想尽量从后方全面观察,构建局势。也就是说……我·站·到·前·线,基本上就是『戏耍』哦。”

『哈……哈……哈……』

索尔双手紧握的查克拉姆,火焰不再摇曳,而是因失控而狂乱。

仿佛映照出她内心的动摇。

『不、不可能……人类……这家伙不过是个刚晋升为高等人类的家伙……』

与其说是体力,更像是精神的耗损。

索尔的眼神已如遮蔽太阳光芒的阴云,黯淡无光。

她仍试图抓住“自己更优越”的认知,灯里脸上失望之色愈发浓重。

“老实说,我不太喜欢这种玩法。但为了后续不想暴露底牌是事实,对付你们这种杂鱼,确实这样做最好。你是不是也差不多该察觉了?为什么你连一击都打不中我的秘密……”

『…………』

索尔直视灯里。

她的目光扫向周围漂浮的黑圆盘。

『你……根本没·想·伤·害·我。你放弃了造成伤害的意图,转而专注于戏·弄·我。因此神威的影响力在权衡中达成平衡,我的全力甚至连你的随·手·之·劳都无法超越。』

“嗯……有点苛刻,但算及格吧?”

索尔持续猛攻,却一次也未命中,也未遭受任何反击。

如此局面持续,推测其中有“机关”是自然反应。

若问来源,显然只有这些显眼漂浮的黑圆盘。

“呵呵……那就来对答案吧。确实,我还没打算击败你。像让你行动不能或完全屈服这种『大成果』我没追求,我只是集中力量让你倒立、让你靠近我时我后退这种毫无意义或效益的『小成果』……在这周围漂浮的圆·盘·向·上·下·五·米·形·成·的·圆·柱·空·间·里。”

灯里与索尔间看似毫无障碍。

但若给灯里的力量着色,周围将浮现无数随机交错的圆柱,形成巨大的攀爬架空间。

当然,这些并非实质障碍,索尔可轻松穿过。

然而,一旦索尔进入圆盘上下五米的圆柱空间,便会受到极其细微的干扰。

身体总是倾斜,距离判断失误,突如其身形旋转。

投出的查克拉姆轨迹或瞄准屡屡偏差,收回时也难以稳握。

这些干扰对索尔本身无实质伤害,仅是微不足道的阻碍。

相较于索尔“击败对手”这一战场最大目标,这些干扰近乎无意义。

但正因如此,灯里无需像索尔般灌注巨大力量。

譬如职业棒球投手,非投擦不到球棒的猛烈变化球,而是让球稍偏棒芯,即便击中也飞不远的精妙控球。

“对抗强力未必需要更强的力量去硬碰。『卸力』『稍作偏移』,这种处·理·也是战斗方式之一。有强力就别太得意……神祇。”

灯里收起书与羽毛笔,双手插兜,向神祇说教。

与赫尔的战斗,与希格温的较量。

灯里从中领悟,自己不适合以力压人。

因此用“虚无罗兹尔”设定限定范围与微小成果等约束,创造出连索尔也无法抗拒的强制空间。

索尔在灯里的节能擂台上持续无谓地全力输出。

力量白白浪费。

但更让她震惊的是,作为神的自己,竟在人类出身的灯里掌中丑态百出。

——唰!

无数圆盘聚于灯里脚下,凝成约三米半径的圆盘。

索尔自然察觉。

这圆盘内的领域,影响必比之前随意散布的理想领域更强。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只是你太自负神祇身份罢了。比起这个……你为了维护高贵自尊,连『原本目的』都抛诸脑后,只顾自尊保卫战,不觉得该想想我之前说的『讨厌只盯着眼前一点』这句话,换到你身上,抬头看看周围吗?”

『什么?…………——哈!?』

被灯里鄙视也在所难免。

经提醒,索尔才想起,低头望向下方。【达恩】城墙已被开出大洞,母猪的嘶鸣声在上空几乎听不见。

马尼孤军奋战,人偶兵疲敝无用。

母猪靠数量压迫,虽未全力,仍持续波状攻击,逐步将马尼逼入城墙内侧。

『马尼!该死!!』

索尔愚蠢地沉迷于维护自尊。

此刻焦急欲赶往弟弟身边……

“别别别……露出这么大破绽,就算我也会转守为攻哦?”

——啪!

灯里从后抱住索尔。

不大不小、恰好盈握的丰满美乳被灯里揉捏。

『——呀!?你这下流之徒!!』

看来敏感度颇高。

她沙哑的嗓音变得尖细。

但作为战场之神。

她灵活转动独特形状的查克拉姆,仅削断数根头发,欲斩断身后痴汉之首。

『哈!蠢货!!得意忘形,如此肤浅的……接近……』

——沙沙沙……

确凿的手感让索尔狞笑转身,却见灯里自颈部以上连衣化作土·色,化为沙粒随风飘散。

而真正的灯里平静伫立于崩解之处。

“遗憾!假的哦~~♪”

『——唔!!』

灯里双手贴脸,夸张嘲笑。

他一举一动皆逆抚索尔神经。

却始终确保自身安全区,毫无破绽,令精疲力竭、余裕全无的索尔思维愈发短路。

『你这小丑……!』

“嗯?啊,挺好啊。我的原师父可是被称作『恶作剧神』呢。戏弄对手正是我的本行。不过?你呢?你有俯视对手的智慧吗?”

『什么?』

“我问你有没有配得上你高傲言辞的稳重。我来之前准备了无数计划,还设下各种预防线。”

『预、预防……线?』

“我压根没把你当回事。我甚至考虑了最糟情况——拉布艾姆连同敌方全战力在此集结。葵她们初战只露一瞬便隐匿,远距攻击和高通用性的家伙我也藏着。彻底隔绝气息待命他处的也有。你……觉得我能预见几步?”

——啪!

『——!?唔!?——啊!?』

又一次疏忽。

索尔以为黑圆盘全聚于灯里脚下。

但灯里骤然靠近时,她欲后跃,身体却一歪,在空中踉跄。

倾斜视野中,她瞥见不足一米的小黑圆盘,因地面注意与昏暗夜空双重因素,彻底逃出她意识,在她头顶有效范围边缘漂浮。

“你绝对是被拉布艾姆当试金石用的。这局面拉布艾姆必在监视。但这正合我意……与其全藏,不如故意暴露些许,增加诈术空间。”

灯里紧抓住索尔衣领。

在大黑圆盘内,索尔被粗暴拉扯,查克拉姆滑落,毫无防备。

『唔、唔!别……胡说!若拉布艾姆大人时刻监视,怎会放任【达恩】危机的局面!』

“你认真的?【伊格拉希尔】有东西南北中五座都城。就算【达恩】沦陷,还剩两座……连一半都没到。拉布艾姆对我的『虚无』本质缺乏确切情报。为确保击败我,守住三座都城,救更多子民……牺·牲·两·座·也算民主吧?”

『——!?』

明显动摇。

若彻底以结果为重,这解释毫无矛盾。

她无法否定自己可能是“弃子”的可能性。

这一念闪过,索尔顿失力量……

“结束了……最后让我摆个攻·击·力·诈·术吧。”

——嗡!!

灯里抓着索尔衣领,向地面甩下,其脚下黑圆盘分裂为黑环,沿灯里视线如炮管般纵列。

将索尔投入环中……

——咻!!

『唔噗!?』

如电磁炮般,索尔身体在环中加速,化作弹丸,直射向明美踏碎的城墙谷旁……

——轰隆隆隆隆!!!

『哇!?这、这次又是什么…………——啊!?』

如流星坠落的直线残影映入眼帘,马尼转身望向坠落处。

城墙崩塌范围与明美初击相当,雪崩而入的母猪已无法阻挡。

马尼绝望,却在瓦砾中看到更震撼的景象。

『不、不可能……姐、姐姐啊啊啊啊!!!!』

无视身后【达恩】子民被母猪袭击的求救,马尼冲向瓦砾。

城墙被炸飞,中心大坑内,马尼看到……

“啊、哦……啊!啊、嘎……呕!”

倒在那里的,是华丽纱丽撕裂、半裸的索尔。

白眼外翻,四肢抽搐,口吐白沫,但五体尚全,未死。

常人怕已无全尸。

不愧是神祇。

『姐姐!?姐姐!!快醒醒啊姐姐!!』

最爱的姐姐神如此惨败。

马尼呼唤也无回应,她如濒死虫子般抽搐,已无半点神威。

——啪!

“哈哈!我就知道没事才这么干……厉害啊,冲击太大神威都爆了。难道是无意识防御?抵消冲击保护身体……这好啊。单纯肉炮升级成肉爆裂炮!意外之喜啊。”

灯里点头,边用羽毛笔记录,边落在瓦砾上。

马尼捕捉到他身影,娇弱面容浮现般若怒相。

『你、你这家伙!!竟敢对姐姐!!』

马尼举卡特拉斯斩去。

其身形自脚尖渐隐,如被滤镜遮蔽。

如姐姐索尔因太阳之名用炎,马尼或有月相关之力。

但太阳已完全西沉。

肚子也饿了,弟弟明显弱于姐姐,纯属浪费时间。

“抱歉……你的力量我之后会好好问的。”

灯里单手贴脸,指尖轻拉下眼睑,与胸部渐隐的马尼对视,刹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马尼突抱身体,卡特拉斯落地,在瓦砾上翻滚。

『啊、啊啊好烫!!烧起来了!!啊啊!!要死了!!姐姐!!姐姐救我!!!』

“啊,糟了……本来想试试对未疲敝的神化身初手用幻觉的效果。哎~~搞砸了……”

将对手投入业火的幻觉——炎之世界穆斯贝尔海姆。

之前希格温也中过另一幻觉,但那时她已近乎耗尽力气。

灯里本想试试初遇即用,是否能完全陷敌于幻觉,却忘得一干二净。

姐姐神抽搐旁,弟弟神以为身陷幻觉火焰,在瓦砾上翻滚。

灯里完胜,轻松得令人瞠目。

远处,母猪高声嘶鸣,灯里望去,见长杆举起,顶端挂着仅剩破烂法衣缠足的美熟女被示众。

“呼……压制完成。”

灯里环顾四周。

任务完美达成。

但仍感视·线。

其实早在抵达【达恩】前,他便有所察觉。

(啧……麻烦。知·道·被·监·视,但真不知道从哪来的。幸好谨慎用戏耍计划推进。这不好行动啊……呵呵♪)

果然没那么简单。

虽有隐患,灯里的癖好却又抬头。

明知却无应对之策,真是带劲。

对手的韧性让灯里咧嘴。

暂且保持警惕,他从军服内取出笛子吹响。

葵等人立刻奔来。

灯里命人绑起索尔与马尼,见【达恩】都城灯火闪烁,确认城池已克,为封锁监视目光,仅率领初始母猪军,从正门入城……

『唔、咕……啊、啊?这是哪?』

柔软触感贴脸,索尔缓缓睁开沉重眼睑。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爱弟的睡脸。

她不禁微笑。

但意识与视野渐清,她意识到事态严重。

双手被反绑背后。

双足踝部被捆。

她并非与弟弟共卧温暖床铺,而是全裸并排倒在华丽红地毯上。

『——唔!?喂!马尼!醒醒!马尼!!』

身体无法动弹,索尔挣扎喊弟弟。

这时……

“哟,被砸到石墙后的醒来感觉如何?”

头顶传来声音。

虽刚初见,索尔已牢记这可恶嗓音。

不愿抬头……她知自己处于被俯视之位。

但继续如此无济于事,她咬唇转向声源。

““咧唔……♡ 啾♡ 嗯啾♡ 咧咧咧~~♡ 啾~~啪♡ 嗯噗♡ 呼——♡ 呼——♡””

这里是【达恩】王座大厅。

无数烛光映照的庄严空间暖色氤氲。

最高座上,灯里大剌剌啃着苹果,俯视她们。

他脚下,葵与娜娜双手情人扣,盘坐于他胯间,幸福地舔舐他的肉棒。

“唔~~!灯里大人……我也想口!~~”

灯里身旁,装作下流主人的明美撅唇,双手捧乳,扭捏抱怨。

“待会吧……话说,你就不能忍忍?刚看到那四只的表情了吧?”

“嗯……像被判死刑似的。”

“那在这儿不比她们好?”

“呜……好吧。”

四只……自然指茜、琳德、赫尔、希格温。

本应在此围绕灯里,俯视败将索尔与马尼,但因灯里未锁定监视目光,为后续便利,她们被隐藏。

此刻,她们混于城外示众狂舞的母猪群中。据传令的明美说,四只都脸色惨白,号啕大哭。

“灯里大人……快把那监视的家伙揪出来吧?不然我们没法给您全身舔弄啊……”

“啾♡ 噗啊……♡ 是啊……不能伺候灯里大人跟死了没两样……啾♡ 啾♡”

“想想自己在那位置就发寒……真多亏拉布艾姆多管闲事……咧咧咧~~♡”

“你们……担心猪同伴就少动点舌头?”

灯里无奈叹息。

但确实得尽快揪出监视者。

幸好入城后,感知到的视线气消失。

说明监视者非透视或千里眼之类神力,而是物理存在。

利用室内外差异,最迟明早锁定目标,灯里暂搁思绪。

再看向索尔,她毫不掩饰厌恶目光。

『恶心……你这等污秽……连『邪格伊比拉』都未必能及。』

“嗯?啊,也许吧……谢你另眼相看。”

灯里嬉皮笑脸,索尔咬唇。

期间,马尼似也醒来,姐弟神齐受邪神面前示众之辱,咬牙切齿,却仍投来不认输的目光。

“真不长记性……啾♡ 连灯里大人的手脚都碰不到还敢这样……”

“咧~咧~♡ 真……到这地步,那强硬眼神反而更可笑吧?”

葵与娜娜舔弄灯里阴囊,鄙夷白眼。

灯里抚她们头,二女便失了兴趣,移开视线,专注伺候。

“好了……总之,你们是战利品。我想怎么处置都行。先……索尔就先奸了吧。狠狠内射,让你痴态毕露,明早挂到城前示——”

『等、等等……天雾灯里。』

“嗯?”

『喂……马尼?』

灯里话被打断。

全场目光转向声源……仍带幻觉余韵、疲惫不堪的马尼。

『天雾灯里……求你了。我怎样被折磨都无所谓。随意凌辱杀死都行。只求你……放过姐姐好吗?』

这是弟弟对深爱姐姐的恳切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