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软绵绵地坐在那张软得像陷阱一样的座椅上,手还在抖,脑子里不断浮现出那段监控画面里妻子的身影。
她怎么就能那样……心甘情愿地,撅着、叫着,像只被驯顺的小兽,任他摆弄?
我气得胸口发闷,几乎要喊出来,但下一秒,张雨欣抱住我,用那种半带调笑的语气说:“兰姐已经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了,陈哥……你呢?也早就不是那个一身正气的老好人了。”
她身上还带着点高潮后的热度,而我的理智被困在她阴道深处某个角落。
一场酣畅的交合,我说不清到底是泄愤,还是妥协。
她用那种又湿又紧的方式收纳我整个身体时,我只觉得自己像被彻底吞掉,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我们最后滚到了地上,躺在地毯上喘息时,她翻身压着我,一边轻舔我的耳垂,一边低声说:“你今天,合格了。”
我苦笑了一下,刚要开口,张雨欣却看了眼手表,利落起身,捡起了内衣,“走吧,晚饭时间到了。”
我这才意识到外头天已经微暗,日光从落地窗斜斜照进来,照得她妆容略微花了些。
她走到镜前,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仔细地用粉饼补了妆,换了套淡粉色短裙,重新恢复成那个娇艳欲滴的“旅行团导游”。
我也草草穿好衣服,梳了下头发,却怎么看都像个刚被榨干的可怜虫。
她挽住我的胳膊,香水气息扑面而来:“走吧,今晚是‘正餐’。”
我们穿过长廊,电梯一路下行,抵达一楼东侧的高级餐厅。
那餐厅名为“松影厅”,推门进去时,我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圆顶水晶灯悬在空中,光芒像细碎雨丝洒在满桌珍馐之上。
十余位老干部模样的老人围坐在主桌边,衣着考究,目光沉静。
服务员鱼贯穿梭,每上一道菜都用银盖端着,动作一丝不苟。
我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了妻子。
她坐在老刘头身边,穿着一身浅蓝旗袍,头发挽成了一个精致的髻。她低头帮老刘头夹菜,眉眼温顺,看起来像极了一个“体面贤妻”。
我的脚顿在门口。
张雨欣却笑着拉我继续走了进去,还对迎上来的礼仪小姐说:“我们在偏厅的靠窗的那张小桌上。”
我回头看了妻子一眼,她正侧头听老刘头说话,似是完全没有注意到我这边。
我们被引入偏厅。这里光线较暗,我们可以看见大厅,但大厅里的人不注意,不一定能分辨出偏厅里坐着什么人。
张雨欣把我引到靠窗的一张小圆桌坐下,侍应很快递来菜单,但她只随意翻了几页便合上,对服务生说:“照例上吧,和大厅的一样就好。”
“照例?”
我还没来得及问清,门口便传来一阵笑声和沉稳的脚步声。
几个头发花白、穿着剪裁得体西装的男人鱼贯而入。他们有的戴着半框老花镜,有的手里夹着未点的雪茄,神情松弛又自带威压。
我没有在旅游巴士上见过他们。
他们进门后并不急着落座,而是径直朝主桌走去。
就在这一刻,整个厅里仿佛出现了一道无形的重心线,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妻子江映兰身上。
她换了一身极简剪裁的浅蓝旗袍,衣料丝滑贴身,腰线勾勒得恰到好处,既不妖冶,却又无法忽视。
乌发挽成松髻,几缕碎发随意垂落,脖颈修长,神情恬淡。
她静静坐在老刘头身边,为他添了一口汤,指尖动作极轻,像是一朵风中开合的花。
空气忽然安静了一拍,然后才有一个戴着玉扳指的老头低声啧叹:
“……哟。”
“这姑娘是谁带来的?老刘你啊,藏得也太狠了。”
“这气质,这模样,这骨相,啧,我活到这把年纪还真是头一回见这种档次的货。”
“你是从哪挖的?苏杭那边?港台?欧洲回来的?”
几个老头都忍不住往前凑了几步,有的甚至直接搬了椅子坐下,只为了能离江映兰近一点,打量、估量、赞叹、贪婪,就像在拍卖场上突然出现了一件无人预告的绝世藏品,一时之间,所有人的判断标准都被打乱了。
老刘头笑而不语,只端着杯子晃了晃:“年轻人嘛,不识货,识得也留不住。哪像咱们看得准,用得稳。”
有人低笑:“还‘稳’呢,传言你那老腰早不行了。”
老刘头吹了吹茶:“我有特长,但不是腰。”
又是一阵笑声,混着意味深长的咂舌。
我坐在边桌,心里五味杂陈,看着妻子被这些老男人围绕着品评、欣赏,仿佛她不是人,是一道菜、一瓶酒、一匹被驯得服帖的母马。
她却只是低着头笑,温顺得像从小就在这里生活一样,眼神里没有挣扎、没有愤怒,甚至没有我。
更多的男人陆续进场,一个个年过半百,穿着考究,谈吐沉稳,不带家眷,不带助理。
只有半数我都在旅游巴士上见过。
他们像是提前签过协议的人,只需按规矩落座,享受这顿“固定仪式”。
没有人介绍身份,但每个人都知道该坐哪里、该向谁点头、该在什么时候笑。
这不是什么普通晚宴,倒像是某种仪式性强、规则森严、只有男人能进入的秘密圈层聚会,江映兰,是今晚唯一的“变数”,却也早已是“献品”。
随着来人逐渐就位,厅内的灯光微微调暗,温柔的乐声从穹顶上的音响缓缓流出。
侍者们开始在各桌间穿梭,动作整齐划一,仿佛演练过无数遍。
第一道菜是汤。
一小盅,汤色清亮,瓷器微温。表面漂着几枚红枣切片和银杏,汤底淡淡的药香隐约沁人心脾。
我低头刚想问是什么,张雨欣便开口了,语气里带着一丝得意又做作的随意:“东阿阿胶、党参、鲜石斛和老鸽慢火吊了六小时。滋阴补气不腻口,只有这位大厨能把补汤做得像艺术品。”
她拿起银匙,轻轻搅了搅,接着看了我一眼,红唇一勾:“这可不是普通酒店能喝到的,来这儿的都是上了岁数的爷,讲究滋养,不是大鱼大肉就叫高档。会吃的人懂,吃对了比吃贵了重要。”
我抿了一口,果然……温润入喉,却没有半点腥气和油腻感,像是一口气顺着胃脉缓缓滑入,连心口那团火气似乎都被熨平了。
紧接着第二道菜上来,是“百合拌燕窝”,我几乎要笑出声,却又被盘中那一丝丝剔透洁白的质地打住。
张雨欣不紧不慢地介绍:“这道你可能会觉得娘,其实是专门为预防前列腺问题设计的,清肺又护肾,女眷们根本不会有机会吃到。你懂吧?”
我没说话,只觉得喉咙发干。
后面又陆续上了:
葱烧虎掌,筋香软烂,却一点不腻;
虫草花焖辽参,据说是专门泡养48小时才下锅;
清蒸长江刀鱼,据说每条鱼都有记录编号,从来源到处理全程控温;
还有一道“鹿筋炖枸杞”,被侍者郑重其事地分盅,一人一份,仿佛是什么补身圣品。
张雨欣眼神亮亮的,看着每一道菜上桌都像在介绍某种战利品:“这厨师以前给几位老领导做过寿宴,后来被我公公请来这里,年薪七位数也不对外服务。你看看这道菜,每一口,都是给‘活得久、活得稳’的人设计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角扫过主桌那一群老男人,而我,也下意识擡头看去。
他们每个人都带着审慎又娴熟的节奏品尝食物,像是在完成某种庄重的仪式。
他们不大声说笑,不拼酒斗菜,但从每一道举筷和点头里,我能感受到一种属于这个层级的“默契”与“掌控感”。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厅内的灯光调得更柔了几分,桌上的瓷碗被撤去,取而代之的是小盅白瓷,盛着不知名的米酒,温热中泛着微甜的清香。
我有些发晕,不知是酒精作祟,还是从进入餐厅那一刻起,气氛就压得人喘不过气。
正胡思乱想着,只听“叮叮叮”几声脆响。
我擡头一看,是老刘头站了起来,右手轻轻敲着水晶杯壁,声音清脆又充满掌控感。
整个厅堂仿佛被无形的按钮按下,瞬间安静下来。几十双眼睛齐刷刷望向主桌。
老刘头微笑着扫了一圈,站得挺直,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各位,都看到我身边这位美女了吧?”
他侧头看了我的妻子一眼。
她低着头,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眼神却像蒙了一层雾,不知道是羞,是倦,还是……完全放空。
老刘头继续道:“下午的节目,大家也都看了。弹得不错,跳得也挺有情趣,重要的是,她有那股子劲,有那份神。咱们这种场合,要的不是台上的技艺,要的是台下的‘人’。”
他顿了顿,举起杯子:“我打算让她,代表我们这个团体,参加下一期的‘皇后的游戏’。”
他话音一落,厅里沉默了两秒。
接着,一道低笑从副桌那边响起:
“哟,刘老这是要出大招啊?难得你舍得让这么个宝贝‘出场’。”
“她这种级别的……不拿去试试,那游戏就太浪费了。”
“那可真是,咱们这边多年来头一份能正面叫板的‘皇后胚子’了。”
“行啊,稳。”
几位老人交头接耳,点头称赞。有人甚至开始盘算下注、押票,嘴上含蓄地说着“支持”,眼里却是赤裸裸的兴奋和投机光芒。
我脑子“嗡”地一下。
“皇后的游戏”?
这个名字我不是第一次听见。
路上,张雨欣提过一次,在洗澡的时候又轻描淡写地提了一次。
但这次,老刘头把它摆上了台面,用了“代表”、“机会”、“我们”这样的字眼。
他不是在讨论一场表演。
他是在宣告一场权力斗争,而江映兰,是他的王牌。
而我,只是这个牌桌边的一块垫脚石,甚至连筹码都不算。
张雨欣靠近我耳边,轻声说:“听清楚了么?如果她赢了,整个团队,甚至更高一层的‘圈子’,都得对老刘头重新估价。”
“他不只是要玩江映兰,他是要靠她封王。”
我一阵眩晕,握着酒盅的指节都白了,可厅中没有人为我发声,也没人看我一眼。
老刘头那番话还在我脑子里回荡,“代表我们去参加皇后的游戏”。
我偏头看向张雨欣,压低声音问她:“到底……什么是‘皇后的游戏’?”
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用舌尖舔了舔唇角,像是在回味什么似的,笑着说:“你现在才问啊?也该问了。”
她侧头望了眼主桌方向,江映兰正端坐在那里,被人围在中央,像一尊雕塑。
张雨欣慢慢转过头,看着我,眼神亮得像猫一样。
“那是一场,比你想象中复杂得多的博弈。”
“说白了啊,”她轻轻吐气,声音却压得很低,“就是一帮老男人,不方便正面对干,又都想争资源、抢地盘、互踩对方,于是就约好了一种比较‘优雅’的斗法方式,拼女人。”
我怔住,皱眉:“拼……女人?”
她笑得更欢了:“嗯哼。但不是你想的那种‘嫖’或者‘陪酒’。太低级了,没人看得上。‘皇后的游戏’是有规则、有评委、有流程的,她们要比谁的女人漂亮、驯服、艳技出众、气质端庄、控制感强……说白了就是把女人当马养,当兵练,当棋下。”
她顿了顿,凑到我耳边轻语:“最后选出来的,会被册封为‘皇后’。那可不是简单的称号,背后意味着能打通哪几个圈子的资源管道,能握住哪些项目线,谁能跟谁谈下一个政商联动。”
“赢的人,会多一层圈层准入权。输的人,可能连自己的人都保不住。”
我喉咙发干:“所以……江映兰,就是老刘头的‘参赛选手’?”
张雨欣点头,毫不避讳:“对啊。你老婆现在可是他手里的王牌,皮相、气质、顺从度都顶配,尤其是今天下午的表演,一众老头看得腿都软了。”
我张了张嘴,一时说不出话来。
张雨欣却一脸兴奋:“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进这个游戏?你以为是长得漂亮就行?不是。得能控、能驯、能演、能‘爱’。江映兰那种,一看就是调教得很成功。”
她咬了咬吸管,耸耸肩道:“说不定她真能拿下这届‘皇后’的位置。那老刘头,就不仅仅是个地方富豪了,他能‘进京了’。”
我头皮一阵发麻,感觉有个更庞大、更冷酷的世界,正缓缓在我面前展开。
而我,正在这个世界的边缘,被迫目睹我曾经深爱的女人,被推上牌桌。
我咬着后槽牙,盯着主桌的方向看了许久。
江映兰坐在那儿,如玉雕一般静美,从容,乖顺,仿佛已经彻底属于了那个世界。
而我,连举杯敬她一口的资格都没有。
我转头,压着嗓子问张雨欣:“你们……为什么一定要当着我面做这些事情?是羞辱我吗?”
张雨欣轻轻一笑,没立即答话。她端起酒盅,轻抿了一口,眼角挑着那股熟悉的、游刃有余的坏劲。
“你还不明白么?”她把酒盅轻轻搁下,眼神突然锐利了几分,声音却依旧轻柔,“因为,你必须在场。”
我愣住:“为什么?”
她缓缓俯身,靠近我,像是要说什么禁忌故事一样,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这些老男人啊,一个比一个变态。他们最喜欢的,永远不是处女,也不是女明星,更不是外围女。”
她伸出一根手指,像点菜一样,点向空气中:“是人妻。”
我喉咙一紧,像被什么哽住了。
张雨欣轻声笑了:“人妻,尤其是有丈夫在场却仍旧听话表演的人妻,才最能让他们兴奋。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这意味着她不是为了生计、不是被逼迫,而是被调教得彻底、甘心情愿、发自内心地‘站好位’。”
“你在场,他们才能确认她真的属于他们。”
我觉得胃里一阵翻滚,眼前都有些发黑。
但张雨欣却像怕我还不够清楚,语气忽然收紧几分:“更何况,这不是纯粹的性癖问题,是安全机制。”
我怔了一下:“……什么意思?”
张雨欣眨了下眼,压低声音说:“前两届‘皇后’背后的推手……一个叫‘老总’的,被人做掉了。你知道这圈子是怎么说的吗?”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像说鬼故事一样慢慢道:“有人怀疑,就是某一任‘皇后’的丈夫下的手,受不了,疯了,要么是良知爆发,要么是嫉妒杀心。总之,把局搅了。”
“所以,从那之后,新规矩就出来了:丈夫必须在场,全流程知情,并证明‘可控’。”
“你以为你是无辜围观?不,你在接受考察。”
她忽然伸手,轻轻拍了拍我大腿:
“如果你不够稳定,不够识趣,嫂子就会被撤下。”
“她不是一个人参加这场游戏,你,是她的‘陪标’。”
我呆坐在椅子上,感觉整个人像是沉入了冰水底下。
原来,从头到尾,我不仅是“被戴了绿帽”的那个可怜人。更是被挑中,被利用,被测试的最后一道防火墙。
只要我不炸、不闹、不跑,江映兰,就能上桌。
正当老刘头说完“代表我们去参加皇后的游戏”那番话,厅里一阵附和、赞叹,气氛热了几分。
这时,副桌上一个身形发福、戴金丝眼镜的老头举起酒盅,语气懒洋洋,却掩不住眼里的火光:“刘老啊,你这手可真妙。但既然是‘我们’的人了,那是不是得让‘我们’也先验验货?总不能肥水都流你一家田里吧?”
这话一出,几位桌边的老男人笑了,甚至有两人夸张地点了点头:“对啊,别藏着掖着,我们可都是投资方。”
我心里一惊,猛地看向妻子。
她仍旧低着头,神色未动,像完全没听到一样,只是安安静静地帮老刘头夹了一块鱼肉。
老刘头笑了,慢慢抿了一口酒,却没有直接回应。他轻描淡写地说:
“晚上安排了洗浴项目,水温、香氛、灯光,都是按她的偏好调的,大家要是有兴致,到时候自会知道好不好。”
那位提议“验货”的老头听完,乐得眯起眼,端起酒杯:“嘿,那感情好,我洗干净等着。”
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杯子碰得叮当响。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今晚的宴会只是序幕,真正的“程序”,是夜里的“洗浴”。
他们不急,因为这套流程早就是默契制度的一部分了。
而我,居然还坐在这里,像个活道具,看着自己的妻子,被当成一道共享的菜……等着入池、等着被评估、等着,他们慢慢“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