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金鱼缸”

雷鸣般的掌声响彻全程。

舞台上,苏韵被牵了下去。

她的反抗受到了主人最严厉的惩罚。

命令是绝对的,惩罚将立即执行,可怜的女人将永远活在追逐高潮的镜花水月之中,直到生命的尽头。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根据以往的经验,当身体长期维持在高强度的兴奋状态,人的寿命通常不会超高5年,对于这名命运坎坷的女子而言,比起活着的痛苦,或许死亡,才是对她最大的仁慈。

李斯特优雅地鞠躬,向沸腾的观众致意。

在《君临国际》的庇护下,他不需要像生活中那样做任何的伪装,组织以尖端科技干预了在场所有人的脑电波,彼此眼中所见,脸部皆是一团模糊不清、无法辨识的马赛克,个人隐私因此得到了绝对保障。

当然,这样的待遇只是会员的特权,而工作人员,以及苏韵这样的“私人用品”是享受不到这种待遇的。

在经历了一段气氛热烈的调教表演秀后,场下的众人,纷纷离场,做短暂的休息去了。

雪茄室内,虚掩的大门被人重重推开,心情很好的李斯特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室内弥漫着醇厚的烟草香气,众人纷纷起身,为他方才精彩的表演再一次鼓掌致意。

“嘿,李大师!你这一场直接把表演秀的标准拉到顶了,我都替马上要上场的老布莱克捏把汗呐。”有人打趣道。

“布莱克哈特?”李斯特眉心微蹙,试图在记忆中搜索。

作为一名《君临国际》在C市的签约医生,他对那人的印象并不好。

学姐曾抱怨过布莱克的手脚不干净,只是对方行事隐蔽小心,没让他抓住什么把柄。

再想到自己对苏韵近乎偏执的占有欲,李斯特语带不屑:“他?一个医生,能玩出什么花样?”

“谁知道呢,神神秘秘的。听说这还是临时加塞的,把原定的安德烈老兄都挤到下次活动里去了。”

“嘿,你们消息不灵通啊!”一个体态臃肿,肥头大耳的男人深吸一口雪茄,喷涂着烟雾,眉飞色舞地抖落着刚听的小道消息:“这场活动是布莱克强烈要求加的,说是要展示一台手术,推广君临……咳咳,我是说,俱乐部的一项新技术。”

在任何场合,他们都尽量用《俱乐部》指代《君临国际》,作为一个神秘的富人组织,《君临国际》对于将自身信息泄露给外界的人,有着非常严厉的惩罚措施。

“新技术?什么名堂?”

“好像叫……<造梦机>?具体用途不明。”

“当真?怪不得临时调整节目安排。妈的,第二场不会是一场无聊的技术推销会吧?那可太没劲了!造梦机,听起来就像是给人做白日梦的玩意儿,扫兴!”

“就是!老子玩女人还需要做白日梦?再美的春梦,那不还是梦?老子就是喜欢在现实,搂着滚烫的人妻,狠狠干她们的骚屄!听着她们在胯下哭泣求饶,看着她们的老公被绑在一旁睚眦欲裂,那才够劲!”

“哈哈,老兄,说的太对啦!”

“你看!这才是俱乐部现在面临的最大问题,决策层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他们拿着会员的巨额资金,去研发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造梦机>?一听就是底层拿来意淫的玩意,对我们有什么用?我们是社会精英!是人上人!我们需要意淫吗?想要什么,直接买下来不就行了!所以,俱乐部那群老顽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一名会员说得慷慨激昂,唾沫星子乱飞。

“所以说!还是要支持云兄进入决策层!”

“对!依我看,只有云主管才能代表俱乐部的未来!他主理<陆月>分部以来,活动蒸蒸日上,像这个<金鱼缸>大厅,虽然也烧钱,但建成以后效果拔群,会员们有目共睹,这才是把钱花在了刀刃上!”

“不错!我们不缺钱,但钱不能乱花!这俱乐部要是我的企业,我早他妈开始降本增效了!”

……

雪茄的烟雾与众会员的高谈阔论一同缭绕。不知过了多久,工作人员低调地出现,通知第二场表演即将开始。

“走吧,第二场要开了。”众人掐灭雪茄,陆续走出休息室。

俱乐部的狂欢之夜,仍在继续。

只是,再盛大的演出终有落幕之时,喧嚣与华彩,终将归于沉寂。

……

李斯特跟随着人流,谈笑着走进了《观礼大厅》。

C市君泰大厦的陆月诊所,是《君临国际》里一个极具特色的活动会所,也是C市分部的主管,云天荣上任以来的得意之作。

观礼大厅中央的观众席呈阶梯状,十排沙发交错排列,足有上百个席位。而舞台区则是一个环形结构,将观众席完全包围。

而比起《观礼大厅》这个名称,会员们更喜欢叫它的绰号:《金鱼缸》。

“贤侄啊,这观礼大厅的构造,为何如此……怪异?”人群中一个名叫穆迪的老男人不解的问。

“呵呵,前辈初到C市,还不了解<金鱼缸>的妙处。”李斯特带着几分炫耀,挺直了身子,介绍道:“前辈去过夜总会吧?那里挑选小姐的地方,就叫<金鱼缸>,你隔着玻璃挑选其中的小姐,而她们,却对你的存在一无所知。”

“这就是此处被称作<金鱼缸>的由来?可这里……分明是一家诊所呀?”

“事实上,整个<陆月诊所>公共区,就是一个巨大的、如假包换的<金鱼缸>,”李斯特指着舞台道:“你看,这个环形的展示区,被分割成6个不同的舞台。除了我刚才用过的1号主舞台,其余都是诊所的实际功能区。2号是诊所大厅。3号是诊疗室,4号是病床,5号是检查室,6号是手术室。所有这些区域,对我们所在的都是单向透明的。贵宾们坐在这里,可以像观赏鱼缸里的鱼儿一样,观赏到每一个舞台上的病人、家属、以及朋友的一举一动。”

“这里的每一张沙发都可以自由移动,旋转,选择任意一个舞台抵近观看。当然,这些舞台并非全天候开放。”

穆迪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他环顾四周,6个舞台中,此刻只有2号舞台《诊所大厅》还亮着灯,其余皆处于关闭的状态,多少显得有些冷清,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安排了俱乐部活动的缘故。

两人在沙发旁落座。李斯特坐下没多久,就见穆迪不知从何处拉来两个女人。

“这是?”

“大咪和小咪,一对姊妹花。我刚收的,大的够骚,小的够媚。怎么样?贤侄挑一个?权当一会看节目时暖手的器物?”穆迪笑道。

李斯特定睛看去,幽暗光线中,妹妹小咪身着一套惹火的红色紧身胶衣,如同一团跳跃的火焰。

油光水滑的胶质材料紧绷地勾勒出D罩杯的胸脯、肉感的大腿和挺翘的臀部,每一次微小的动作,光线都在镜面般的胶皮上跳跃、闪烁。

与这份极致性感矛盾的,是她那张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娇俏脸庞,清纯与妩媚、诱惑与纯真,竟奇异地在小咪的身上融为一体。

她的脖子上套着一个项圈,项圈上延伸出来的锁链,虽然锁住了她的双手和双脚,却意外的给四肢留出了不少活动的空间。

看起来,装饰的作用远大于束缚。

【太嫩,也媚得太露骨了……一看就是被人玩烂的贱货。】李斯特暗自摇头,目光转向一旁全身素白的大咪。

和相对自由的妹妹不同,姐姐大咪被束缚在冰冷坚韧的白色皮质拘束衣里,玲珑有致的身材线条分明。

束带勒紧腰肢与四肢,迫使她身体挺直,双手被牢牢反铐在背后,强制固定的姿态让胸部愈发挺翘。

相比身材,更吸引李斯特的,是她的脸。

一颗粉红色的口水球撑开女人的樱桃小口,将她的嘴唇撑开一个无助的弧度,剥夺了说话的权力,只留下细微、压抑的吞咽声。

她精致的五官上写满了惊惶与羞耻,瞳孔因恐惧微微放大,睫毛不安地颤动,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波光涟涟,一副楚楚可欺的样子。

然而,在那片湿润的惊惶之下,李斯特敏锐地捕捉到了深藏其中的倔强与不屈。

尽管身体受制,眼神深处仍燃烧着微弱却顽固的火光——那是她抗拒屈辱的自由意志。

惊惶与不屈,束缚与自由,魅惑与羞耻,在大咪的身上矛盾地交织,相互对立,势成水火,居然产生出一种令人心旌摇曳的、破碎的魅力。

让“怜悯”与“施虐”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欲望,同时在李斯特心底疯狂滋生。

望着她,李斯特几乎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林顿公学,那个初次遇见学姐的午后。

“前辈客气了,我选……大咪。”李斯特几乎没有犹豫,目光死死锁住眼前的女人。

“好!大咪,去服侍李总!还敢磨蹭!找打……”老男人讪笑着:“刚收回来的,还没调教利索,让贤侄见笑了。”

“前辈客气了……”李斯特摇摇头,他完全能理解大咪对自己的恐惧,毕竟第一场的表演,那份恐惧不仅刻进了学姐的骨髓,也一定震慑了陪着主人观赏的性奴们。

他非但不以为忤,反而非常享受这种恐惧。

于是,他若无其事地强行搂过发颤的大咪,在穆迪的身边重新坐下。

此时,<观赏大厅>如旋转餐厅般缓缓移动,将主视角从1号舞台转向2号——《诊所大厅》。

“我不明白,这样的安排的乐趣何在?”穆迪撇了撇嘴。“看表演,随便做个T台就够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不不不,前辈啊,这才是精髓所在!会员们对<金鱼缸>的赞誉,绝非徒有虚名。很多人甚至斥巨资付了VIP包厢的年费,恨不得每天都住在这儿!”李斯特兴致勃勃,显然也是有包厢的会员之一。

“……你想,所有来这看病的<金鱼>,都会在这个大鱼缸里展示。会员们无论看上了谁,都可以直接出价买下……”

“买?”穆迪的目光变得锐利,“来看病的不是还有俱乐部的会员吗?”

李斯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会员怎么可能和那些<货物>一样,在这里公开的展示?陆月诊所一共10层,<金鱼缸>只占顶层,下面自然有专供会员就诊的私密区呀。”

“金鱼缸,本质上就是一个活体交易展示中心!有看中的,当场交易。当然,物主也可以选择只展示、不出售,但世间万物皆有价码,所谓『非卖品』无非是钱没有到位罢了。”他总结道:“很多<活体>,直到被新主人带离医院,才惊觉自己已被转卖。更有甚者,前一秒还和<男友>郎情妾意,后一秒就被卖给肥腻丑陋的家伙,带回家去做尿壶,那种恍如世界崩塌的表情,哈哈哈,想想都觉得有趣至极。”

“卧槽……”穆迪震惊的合不拢嘴,虽然对《君临国际》早有预想,但真的接触到俱乐部,他还是被这种淫靡且残酷的玩法震惊得三观炸裂。

二人正说着,突然2号舞台那里有了动静,诊所大厅深处的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了。

……

“诊所大厅到了。”伴随着电梯的响动,柚子和周心怡从B6来到了君泰大厦的顶楼。

“欢迎来到<陆月诊所>。”布莱克走出电梯,笑着对二人介绍道。

“这里只接受引荐而来的病人,所以不为公众所知。这也是为了给我们的会员提供更优质,更私密的服务。我们可以骄傲的说,在这里,会员大人的一切要求都会得到最大程度的满足!”

周心怡瞪大了眼睛,与其说是诊所,这里更像顶级的私人会所,进口的大理石地面在灯光的照映下流光溢彩。

四周的古董装饰,价值更是不知凡几,就连她这种外行人,都能看出其低调而奢华的内涵。

“二位请在此稍待,我去去就来。”布莱克将二人引至接待处,便独自离开,柚子没有理会周心怡,径直走到一面巨大的落地玻璃墙边,凝望远方。

无论来多少次,她总会被眼前的景色吸引——玻璃墙干净得仿佛不存在,整座城市的黄昏美景尽收眼底,夕阳余晖正温柔地抚摸着大地。

……

“这布莱克,跟演戏似的,拿腔作调……”观众席上,穆迪点评着。

他看着那名小麦色皮肤的女人,满是青春与朝气,却穿着性感的红色旗袍,风风火火的走在前面。

后面,一名书卷气十足的温柔女子,裹着白单巾,坐在轮椅上,被人推了过来。

李斯特没有理睬穆迪的刻薄,他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轮椅上的女人,目光贪婪而又纯粹。

久违的酥麻感传遍全身,胯下的阳具也跟着直挺挺的立了起来。

“这个女人……有意思。”李斯特搂着大咪的手不自觉地攥紧,舔着发干的嘴唇,喃喃道:“果然,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红衣服在干嘛呢?”穆迪看着柚子走到舞台边缘,隔着玻璃正对着观众席,像是在展示身材,“她能看见我们?”

“呵呵,当然不能。这玻璃是单向透明的。我们看得见她,她却以为是在看窗外的景色。其实她看得那些风景,只是玻璃幕墙上的虚焦投影罢了。”李斯特的目光依旧痴迷于轮椅上的女人。

“原来如此!她不知道我们在看她是吧?这个傻妞!”穆迪恍然,这才是“金鱼缸”的真意。

“这可怪不到她。”李斯特笑道,“俱乐部用了很多手段。心理暗示,听说过吧?让她们不自觉地被影响,主动展示自己。就说这投影,是找心理专家定制的,俱乐部花了大价钱,效果那也是相当的好。”

“还有那瓶服务员递上的水,含有微量利尿剂,喝了就得去旁边的洗手间——当然,女人的如厕过程也是<观赏项目>之一;或者故意将水洒在访客身上,再将其带去更衣室,展示她们的胴体……只要我们有需求,<金鱼缸>能让这些<商品>,把内裤都展示出来。”

穆迪听着,惊讶的合不拢嘴。

李斯特瞥了一眼同样震惊的大咪,炫耀道:“总之,从踏入金鱼缸的那一刻,这些<活体>的行为,便不再由自身意愿所掌控。她们看似自由的行动,都是被人为操控的结果。”

“被操控的人生,想想真是可怕。”穆迪低声说。

“可怕?哈哈哈……”李斯特被穆迪的话逗得合不拢嘴:“前辈何时开始共情这些<商品>了?她们本就是玩物,比起直接拴上锁链,束缚住身体,改用心理暗示控制其行为,难道不是一种『仁慈』吗?毕竟,在<金鱼缸>内,我们,才是上帝啊。”

他搂着又开始打颤的大咪,翘起二郎腿,傲慢地俯视舞台,如神祇俯瞰众生。

“原来布莱克刚才那些话,是说给坐在这里的会员们听的。”穆迪若有所思,叹道:“像神明一样的主宰权……我开始理解<金鱼缸>的乐趣了。”

……

看到那名红衣女子在窗边展示婀娜的身姿,观众席上的一群人顿时炸开了锅。

“这红衣小妞我要定了!真骚!”

“等等,怎么就归你了?老规矩,价高者得!”

“嘿!你就非要跟我争吗?要不然我们一起?”

一时间,观众席上议论纷纷,污言秽语此起彼伏。

“真他娘的混账啊……”穆迪用很低的声音嘀咕了一句,转头去问李斯特:“贤侄,你呢?看上哪个了?”

“说来不怕前辈嘲笑,相比那个红衣女,我更属意那个病人。”李斯特说完,奇怪的看了眼身旁的大咪,她的身体抖的越来越厉害了。

“病人?那个瘫子?贤侄的口味确实独特。”穆迪神色怪异,似乎对李斯特的选择颇为不解。

“这名红衣女子,虽然看起来青春洋溢,实际上眉角含春,一看就被调教得骚媚入骨。”李斯特笑着解释,“而轮椅上的那位,一副大家闺秀的书卷气质,眼神清澈,蕙质兰心,贤侄我,向来喜欢亲手调教,从不假手于人,对于成品,呵呵呵,不感兴趣。”

“哈哈,原来如此,只可惜她二位,似乎都是有主之人。贤侄恐怕不好出手。”

“无妨。我刚刚打探了一下消息,物主应该是个初入俱乐部的新手,如果他识相,最好乖乖将他的女奴拱手相让,如果不识相,哼,苏氏集团的大小姐,当年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不也被我训成母狗了吗?”李斯特笑着,手指在大咪被皮革包裹的胸前轻轻划过,将压力传导到了女人的乳豆上,冷冷道:“凡是被我盯上的,绝无失手的可能。”

大咪被这个心狠手辣的少爷玩得浑身一颤,好容易才平静下来的身体便又筛糠似的颤抖起来。

“原来是这样,能被贤侄看上,也算是中了头彩。”穆迪点点头,心中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柚子在窗边站了一会儿,总觉得芒刺在背,一种被窥视的诡异感让她汗毛倒竖,忍不住退后几步。

周心怡的目光则被大厅中央的三角钢琴吸引,水晶吊灯下,钢琴如黑钻般璀璨。

一位身着高贵晚礼服、身姿曼妙的女钢琴手,正弹奏着隽永的旋律,人与物,光与影,在这里合而为一,美得好似艺术馆里的名画。

周心怡就这样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让她觉得有点眼熟,但记忆过于模糊,一时摸不着头绪。

……

“卧槽!这是……李若曦?”观众席上的穆迪突然低吼出声。

“前辈猜得不错!正是<音乐精灵>李若曦。”对于《陆月》分部有这样一个明星,李斯特自然是知道的,平时被云天荣金屋藏娇的她,从不轻易露面,看来今天的会员活动,俱乐部确实是拿出了相当的排面。

……

“对李若曦感兴趣?”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周心怡一跳,不知什么时候,布莱特已经回到了她的身边。

【李若曦?!那个天才钢琴家,绰号音乐精灵?被音乐界誉为本世纪最有天赋的明星演奏家?难怪觉得眼熟!她怎么会在这里?】周心怡被这突如其来的大人物吓住了,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出得起价吗?她可是我们这里的<镇馆之宝>,别说玩她,光是欣赏<音乐精灵>脱衣服,可都是按布料的克重收费的。”布莱克语气轻佻,极为无礼。

流水般的旋律突兀地一滞,旋即又顺畅的流淌了下去,仿佛刚才的不谐只是幻觉。

布莱克仍在滔滔不绝,但周心怡已经心乱如麻……她为对这个男人产生过好感而羞耻,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周心怡突然觉得它很陌生,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还沉醉在一场荒诞的梦境之中。

布莱克的话让她细思极恐,如果连李若曦都只是这里的一件玩物……

这时,柚子的话在她的脑海里回响:“你不会真的认为,主人身边会缺女人吧?”

原本不相信的她,这下却已是信了一大半了。

【连李若曦这样的女人都可以随意玩弄,在神秘人眼里,我可能真的连出卖肉体的资格都没有。】女教师想着,自卑感犹如小虫在灵魂深处啃噬着,滋生着。

“柚子女士,入院手续已妥,请移步贵宾室休息。”布莱克转向柚子。

“不急!病人的身体,不当面检查吗?她可是我主人的私产,倘若做完手术,这骚货少了或者多了点什么,究竟算谁的?”柚子笑着,将“多”字咬得很重。

“应该的。”布莱克干笑着,指挥护士上前检查。

护士自然地将周心怡扶起,面相玻璃窗。

“病人阴道内的行为矫正器,可以取出吗?”一名女护士指着女老师小穴外只露出半截的“阳具电话”,恭敬地问。

周心怡的脸颊瞬间羞得通红。

尽管这一天,她的尊严已被反复碾压。

但当众暴露自己的性器,那插着阳具,不堪入目的阴户,仅仅是想象,就足以让她羞耻得想要死去。

而她还不知道,真正的地狱远不止于此——那看似平常的玻璃墙后,无数双贪婪、残忍、戏谑的眼睛,正如同欣赏一件橱窗里展示的商品般,肆无忌惮的视奸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布莱克医生唇角勾起一抹隐秘的弧度,在他的隐形耳麦中,清晰地传来了观众席上那些会员们兴奋的叫好声。

“可以取出来,不过,请务必看好,她的骚穴是我主人的专属私产,任何人都无权触碰。”柚子说着,略带讥讽的瞥了布莱克一眼。

“布莱克医生,想必这次的治疗方案,应该不会那么巧,需要涉及到这个部位吧?”

还未完全绽放的笑容凝固了,布莱克这才回忆起柚子的难缠。

诊所固然存在可供操作的灰色地带,可一旦客户——或者是他的代理人,明确提出要求,他们只能严格遵守。

“这是当然,保护贵宾的财产安全,是我们的立身之本。”布莱克义正词严,迅速恢复了镇定。

周心怡无法言语,否则早已跳起来咒骂众人。

万般无奈之下,她只能在屈辱中,听任柚子和医生像屠夫与顾客讨论猪肉的部位一样,肆意谈论如何处置她的性器。

在这里,她感觉自己不是人,而是案板上被明码标价、任人宰割的肉块。

“明白!我们将援引《陆月诊所客户服务准则》第32B条款,确保客户财产在治疗期间不受侵犯。此为财产封条,可杜绝任何滥用风险。”护士小姐动作利落,递上一张泛着皮肤质感的贴纸,语调专业而严肃:“封条带有唯一识别码,一经贴合,除非连皮带肉一同撕下,否则无法移除。而主人也无需为<爱宠>担心,它可以在到期后自动脱落,不会对<宠物>的身体造成任何破坏。”

“可以。”柚子点头,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老实说,她巴不得这封条能永远贴着。

当事人的感受被完全无视。护士们当即掰开了周心怡的双腿。女教师最私密的妣户,就这样彻底暴露在空气中,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应该感到羞耻吗?

她甚至来不及分辨内心的感受。

或许她应该庆幸上午已经亲手拔光了胯下杂乱丑陋的阴毛,只留下一片光秃秃、微微红肿的平原。

然而即便如此,护士们依旧执着地在她饱满的耻丘上仔细检查,寻找着任何可能的遗漏。

突然,一名护士竟将鼻子凑近她的阴道口,仔细嗅探。

周心怡大骇,身体却动弹不得。

护士面无表情地回头报告:“病人体内有被男性侵入的痕迹,穴口污秽,气味浓重。请问,封存前是否需要进行腔内清洗?”

“不用!把这骚屄,原样给我封起来。”柚子冷笑,语气里掺杂着毫不掩饰的私人恩怨。

于是,护士熟练地将女人的阴唇连同阴蒂一起,紧紧聚拢、捏紧,用那特制的封条细细贴合,从耻丘一直贴到会阴。

接着,她从口袋中掏出一枚印章,在封条边缘与皮肤的交界处,规整地盖下了四个泛着幽幽荧光的印记。

“<小穴已封存>,荧光的,有点意思。”柚子兴致勃勃的念到:“周心怡,这下哪怕是夜里,都可以知道你有没有背着主人,去偷汉子了。”

“印记在术后可以被清洗掉,所以不用担心。”

无法动弹的周心怡,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私处被贴上带有侮辱性标记的封条,如同被打上烙印的牲畜。

这是她人生中从未尝过的奇耻大辱,泪水,终究无法抑制地滑落下来。

“放心,材质是透水的,不影响你排尿。只是记得事后要沥干。你下面已经够臭了,别再惹主人生厌。”护士小姐显然误解了周心怡的泪水,可那善意的安慰,却无异于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柚女士,请问这样可以了吗?病人情况紧急,需要立刻手术。”深怕柚子再节外生枝,布莱克主动催促道。

柚子神情复杂的看着双目赤红,几乎要喷出火焰的周老师,她凑近她的耳畔,气息轻柔,不让周围的其他人听见:“恨我封住了你的骚穴吗?觉得自己已经身处地狱了吗?请住这种感觉。因为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怀念此刻的,你会对我感激涕零。最后……祝你珍重。希望,我们还有机会再见……我的,周、老、师。”

低语完毕,柚子决然转身,跟随OL装扮的管家小姐扬长而去,再未回头,留下面色晦暗不定的女老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布莱克暗自松了口气,他回过头来,威严的望着一众医护:“通知手术室,病人症状棘手,20分钟后,立刻手术!届时,所有准备,务必到位!”

“遵命!”

……

梦境,无边无垠。

器械运转的“滴答”声,像冰冷的节拍器,将柚子从昏迷中唤醒。她竭力睁开双眼,却发现四周是漆黑的一片。

【没有开灯?】念头闪过,她试图活动酸软无力的四肢,但明显的束缚感告诉她,自己的四肢已经被绑死了。

这种姿势,对经验丰富的柚子而言,太过熟悉。

她瞬间判断出,自己被捆在了一张躺椅上,双腿被支架分开,架起。

赤裸的私处,空空荡荡,毫无遮蔽地暴露着。

“你,终于醒了。”一个刻意伪装过的、沙哑陌生的男声,突兀地在她耳边响起,如毒蛇吐信,阴冷滑腻。

【谁?绑匪?不,不太像……】柚子快速的思考着。“大哥,行行好,这里太黑了,开个灯吧。”

男人爆发出肆无忌惮的嘲笑,那浓浓的恶意令她烦躁不安:“开灯?好让你看清楚,自己此刻有多么下贱、多么淫荡吗?”

被束缚的身体,不怀好意的男人以及极尽羞辱的姿态,哪怕用尾椎骨思考,都会知道现在的处境有多么的糟糕。

【该死!到底发生了什么?情报太少了!】柚子强迫自己忽略身体的不适和内心的恐惧,在混沌的记忆中搜寻。

秀一库、周心怡、试衣间、汽车、君泰大厦、陆月诊所、布莱克……一个个场景和人物如同破碎的电影胶片,在她脑海中闪过。

【对了!我带周心怡来了诊所,然后我去了休息室……然后我……睡着了?所以……我是被诊所的人绑起来了?】

想到这里,她立刻切换模式,声音变得甜腻而柔弱,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慌和无助:“医生哥哥……这是哪儿?我好害怕……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呵呵,小狐狸,你的主人没教过你吗?撒娇的时候,眼神如果过于冷静,可是骗不了人的。”男人冷笑着,丝毫不为所动。

【他没有否认『医生哥哥』这个称呼!果然是在<陆月诊所>!而且……他能看见我的表情?说明这里并非完全黑暗,至少对他来说是可见的。可眼前那么黑……难道说,我的视觉被封闭了?】柚子分析着,额角沁出冷汗。

“布莱克呢?我主人是俱乐部的会员,你们竟敢这样对待会员的私有财产?”柚子决定不再试探,单刀直入。

“你的主人?哈哈哈!”男人笑得更加放肆,“你刚才对布莱克教授,不是挺嚣张吗?小贱货,老子刚才在一旁忍你很久了!告诉你吧!你的主人……在你睡着的时候,已经把你给卖了!外面正在为你这个极品的<红衣女奴>激烈竞价!出价最高的会员,将有权享用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身体!”男人阴森森的话语,如同冬日凌冽的寒风,让她手足冰冷。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男人似乎打开了什么——也许是窗户,也许是某种扩音设备。

瞬间,外面嘈杂、兴奋、带着原始兽欲的报价声如海啸般涌入,清晰地传入柚子的耳中:

“十个金币(君临国际的货币,1金币等同1万元)!我要那个红色的!”

“十五金币!妈的,这腿真够劲!算我一个!”

“两十金币!老子出到二十……”

“二十五!谁都别跟我抢……”

“五十!五十金币,今晚她归我了!”

“操她奶奶的!你们这群老色批都疯了吗?出这么高价?!

……

听了一会,外面的声音就渐渐消失了,为了给柚子施加心理压力,男子重新关掉了声音的来源。

【林天……他……把我卖了?原来……是这样啊……】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和绝望,攫住了柚子。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是因为相处久了,开始厌倦我了吗?还是……因为我今天自作主张,插手周心怡的事情,惹他生气了?可……可他为什么不直接惩罚我呢?打我、骂我、折磨我……我明明……明明都可以承受……为什么……要像垃圾一样把我处理掉……】

脑海中,那个总是带着戏谑笑容、喜欢吐槽、偶尔会露出狠厉眼神的男人形象,渐渐褪去了色彩,变成了冰冷的黑白。

像物品一样随意交易、丢弃,这似乎是她们这些被圈养的“性奴”们无法逃脱的诅咒。

每一次经历,每一次被告知“你被卖了”,都是一场心灵上的凌迟。

然而这一次,痛楚尤其刻骨——经过这些时日的朝夕相处,某种她自己都未曾深究的、特殊的情愫,已在心底悄然滋生。

被林天抛弃,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更加令她难受。

【不……不对!】

就在意识即将被绝望吞噬之际,一个强烈的念头,如同一道惊雷划破了黑暗!

一种源自灵魂深处、超越理智的念头在向她呐喊:【林天没有抛弃我!绝对,绝对没有!】

这个念头是如此的坚定,如此的确信无疑,仿佛一道炽热的光芒刺破了层层阴霾。

只要林天没有抛弃她,眼下的一切痛苦,都变得微不足道。

柚子那根几乎要绷断的心弦,骤然一松,一些之前被恐慌所屏蔽的记忆,开始清晰地涌入大脑。

【<君临国际>核心铁律之一:任何会员的私人财产,未经会员本人书面授权,禁止任何形式的私下交易或拍卖!】

【可是,外面的那些叫价声,又不像是假的。有些声音,甚至有点耳熟,确实是我在客服时期接触过的会员……】

【布莱克的团队,都是在组织浸淫多年的老手,他们不可能愚蠢到触犯这条核心禁令。然而,<拍卖>,又似乎确实正在进行……】

“喂!臭娘们!怎么不说话了?怕不是已经被吓傻了吧?嗯?”男人骂着,一只手带着恶意,抚摸着她的大腿。

那滑腻的触感,让她胃里一阵翻腾,几欲作呕。

【冷静!柚子,别慌,好好想想,布莱克这个老狐狸,爱惜羽毛,珍视在俱乐部的地位,他绝对不可能公然违反俱乐部的铁律。而他的人又确实把我绑在这里,伪造主人抛弃我的假象,进行着某种形式的“拍卖”……如果这两种看似矛盾的情况必须有一个是错误的……】

【看来,结论只有一个:这里的一切,在他看来,根本就没有违反俱乐部的规定!那么,问题就变成了……他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柚子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被束缚的身体,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

“嘿嘿嘿……怎么?扭什么扭?你终于放弃抵抗了?”男人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湿漉漉、带着口臭的舌头,几乎快要触碰到她的耳朵,“还是说,主人把你闲置太久,让你这小浪蹄子,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被粗大的肉棒狠狠贯穿了?嗯?”

柚子不理会男人的污言秽语,精神高度集中,她感觉自己已经触摸到了真相的边缘。

【或者我换个思路,他为什么要试图让我相信,林天已经将我卖掉?明明这种未经主人许可的交易,俱乐部绝对不会承认,就算真的<成交>了,买家也无法在俱乐部系统里完成所有权的转移……】

【他们如此执着地想让我相信<我已经被抛弃了>……】

【难道……我是否相信这一点,对他们接下来的行动,或者说,对他们想要达成的某种目的,至关重要吗?】想到这,柚子冷笑起来。

“臭婊子!死到临头了还敢笑?!还敢挑衅老子!知不知道自己马上要面临什么下场?告诉你吧!等外面的会员们轮流把你操爽、操烂之后,你就会被交给我!我会让你体验什么叫升天!但愿到时候,你还能露出现在这种不知死活的表情!”男人说着,一记清脆的耳光,扇在了柚子的脸上。

火辣辣的疼痛瞬间传来,但与此同时,一股强烈的、难以言喻的“违和感”也在柚子心中升起!

拜前主人所赐,她受过的毒打不计其数,对于疼痛的感知和承受能力早已远超常人,因此她能够清晰地分辨出——这一巴掌带来的感觉……不对劲。

【不对!这巴掌的感觉……有些微的迟滞感!就好像网络有延迟一样!】

电光火石之间,之前所有的疑点、矛盾、线索,如同散落的拼图碎片,在她脑海中组合在了一起!

当所有的疑问、所有的不合理,最终都能与某个假设耦合时,那么这个假设,哪怕再荒诞,也会是唯一的真相!

【原来是这样!】

“喂,布莱克,我刚刚想到一种可能,我们此刻,该不会……还在<梦里>吧?”柚子说道。

此话一出,原先还在喋喋不休、恶语相向的男人,声音戛然而止!四周一片死寂,只有那冰冷的“滴答”声依旧响个不停。

“你……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梦里,你怕不是在做白日梦吧……”过了好半晌,男人才再次开口,声音干涩,带着明显的慌乱,他试图用尴尬的笑声来掩饰,“你是不是被吓傻了?还有!我不是布莱克!”

“别装了,布莱克。”柚子的声音恢复了她惯有的、带着三分讥诮七分慵懒的腔调,即使身处劣势,气势上却丝毫不落下风。

“我多少也在俱乐部待过一段时间,对于俱乐部的核心规则还是了解一些的。在未经主人书面许可的情况下,工作人员私自处置会员的财产,这可是俱乐部绝对的禁忌。破坏这条禁令的后果有多严重,布莱克医生,你在俱乐部经营了这么多年,应该不需要我这个<小小的女奴>来提醒你吧?

她顿了顿,继续用那种能把人气死的嘲讽语气说道:“你别看外面那些会员喊价喊得那么起劲,一个个像是打了鸡血。可你想过没有,如果这单生意真的在现实中成交了,你猜,那些参与其中的会员,会不会人人自危呢?

以后还有谁敢把自己的宝贝放心地交给你们诊所保管、治疗?恐怕人家前脚跟你完成交易,后脚就能把你投诉到<君临国际>的仲裁院!布莱克医生,你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吗?”

“我说过,你主人已经同意把你卖掉了。”男人语气冰冷。

“我主人没有把我给卖掉的……至少现在没有。你不用急着否认,也甭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说的对不对,你心里最清楚,不是吗?”柚子冷笑着说道。

“我刚才就一直在想,既然现实中有这道不可逾越的红线,你是如何绕过这条规则,把我拿出来拍卖的?多亏了你的提醒,让我终于想通了一切。”柚子的笑容如同暗夜中的罂粟,甜美而危险。

“如果这一切的交易都发生在梦境之中,那所有的不合理,就都说得通了,对吧?所以,我就有了另外一个大胆的猜测,传说中,组织耗费巨资研发的那台……<造梦机>,是不是终于成功了?”

“哼,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提醒你?也罢,怪我运气不好,你一个小小的女奴,居然也知道<造梦机>的事儿。”男人见无法抵赖,索性承认了。

“因为你蠢啊,布莱克。”柚子毫不客气地奚落道:“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带着足够多的破绽和信息,你那虚张声势的表演,简直就像是在给我传递答案。我一直很好奇,就凭你这点智商,究竟哪里来的自信,敢在我面前玩这种智力游戏的?恐怕就连僵尸扒开你的脑袋,都会因为找不到脑仁儿而失望的吧。”

“你他妈的个臭婊子!”布莱克被柚子夹枪带棒,毫不留情的毒舌气地浑身发抖,不顾形象的再次狠狠抽了柚子一巴掌,气急败坏的吼道。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我都把声音改成这样了,你别告诉我你是听出来的!”

“我以为这是很浅显的道理,不需要我解释。”柚子无奈的叹了口气,仿佛在和一名白痴交谈:“你生性多疑,如此机密的事情,怎么敢让别人来做?不怕被人出卖?而一旦被主人发现你在后面搞他的私人财产,即便是我这样不值钱的小女奴,那后果也是相当严重的吧?把这种脏活交给别人,你睡得着?所以,我敢断定,亲自下场,是你唯一的选择。”

“好好好!”布莱克气极反笑,他索性不再隐藏声线,连连拍手道:“说得好!真是精彩!多年不见,你这张讨人厌的嘴,还是这么的贱!”

“你才是大件货,还是撕了码的,没有付清,迟早要寄。”柚子毫不犹豫地反唇相讥。

布莱克愣了一会,才发现柚子是在拐弯抹角地骂他,脸色铁青,额头青筋暴起,但他强压下怒火,冷笑道:“我无意作口舌之争,你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的现状吧。刚才有一点你说错了,我之所以在这里,并不是因为害怕多一个人知晓。而是想亲眼目睹不可一世的柚子,是如何在绝望中被一群男人轮奸、彻底摧毁意志的!那场面,一定很『精彩』!”

“至于你的主人……呵呵,我并不担心。”布莱克的笑容充满了怨毒,“你在这里做春梦,即便梦里有<布莱克医生>,即便是<布莱克医生>找人来轮奸你。又和现实中那个忠诚可靠的老布莱克有什么关系呢?现实中的老布莱克可是好评率100%的模范医生哟。没有人会相信一个淫贱的女奴为了逃避责任而做出的控诉。”

“行了,这场游戏也玩到头了。”布莱克似乎失去了耐心,“关于你的拍卖,已经结束,一位富有且慷慨的少爷,拿出了1000万,买下了今晚的享用权。真是奢侈啊!他还非常大方地邀请了在梦境中的所有会员,一起来享受你这块美味的<蛋糕>。啧啧啧,我真的很期待,当你从这场噩梦中醒来,回想起不堪入目的画面,你该如何面对你的主人?又该如何向他哭诉呢?”

看见柚子陷入沉默,脸上还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和迷茫,布莱克更得意了,他从业这么多年,玩弄女奴从未失手,靠的就是能够精准的把握这些人的心理。

所有的女奴其实都恐惧失去主人的宠爱,一旦被性侵,她们往往比布莱克更加害怕被主人发现。

柚子算什么?不过就是一个有点小聪明、但终究需要依附男人的女奴罢了!虽然中间出了点小波折,但最终的掌控权,依旧牢牢握在他的手中!

“顺便再告诉你一件<好事>吧,这次我给你和那名女老师准备的,确实是俱乐部最新的科技结晶:<造梦机>。<造梦机>除了可以让你在虚假的梦境中获得真实的快感,还可以在梦境中对你们植入<潜意识>的种子,我们称之为<念头>。这些种子会在你清醒后,生根发芽,最终长成一颗无法被移除的参天巨树。”

“好的念头,就是<善念>,给人灌输知识、技巧和经验。坏的念头,就是,它们会彻底改变你们的认知、情感,甚至……忠诚。”

“所以你刚才想误导我,好让我认定已经被主人抛弃了?”柚子后怕得声音都带上了一丝颤抖,“如果我刚才相信了,等我醒来之后,会怎么样?”

“真的是非常的可惜啊!柚子小姐。”布莱克狞笑着说,“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对你的主人,抱有如此愚蠢而坚定的信任。本来,只需要让你相信自己被抛弃,那枚<恶念>,就能顺利地植入。等你醒来后,就会在不知不觉中,开始质疑你的主人,厌恶现在的生活,最终产生强烈的、无法抑制的逃离他的想法……你明明可以少受很多罪的!”

“但是现在嘛……”布莱克的眼神变得残忍而兴奋,“既然温和的植入方式被你破坏了,那就只能用更直接、更粗暴的方式了!我会用极致的、持续不断的轮奸和凌辱,强行摧垮你的精神防线,在你意识最脆弱的时候,将『绝对服从』和『淫荡母狗』的烙印,狠狠地烙在你的心底!让你从此以后,变成一个只知道摇尾乞怜、渴求任何男人肉棒的肉便器!”

布莱克本以为女人会在听完这令人绝望的命运后露出后怕或者崩溃的神情——这才是他玩弄女人最享受的时刻,没想到柚子却笑了。

“布莱克,谢谢你的愚蠢,我只随便示个弱,你就能告诉我这么多。”柚子笑着,脸上假装的迷茫和痛苦瞬间消失了,“想轮奸我是吧?用这种方式来摧毁我?”

她说着,笑容在昏暗的光线下有些冰冷:“我刚才苦思冥想,总算想到了一个方法。既然……这里是我的梦境,是由我的意识构筑的世界……那么,怎么处理我自己的身体,应该也是随我心意的吧?”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在布莱克惊愕的目光中,柚子的下体,突然凭空具现出一副精钢铁打的贞操锁。

“住手!你在干什么!”布莱克吃惊的看着女人身上的贞操锁,失声叫道。

这是一套精美的贞操锁,造型古朴而狰狞。

冰冷的金属紧贴着她光洁的小腹和腿根,完美的包裹住了女人的私密区域,连一道缝隙都找不到,就像是焊在身上的一样。

“贱货!你他妈在找死!”一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凌辱和改造计划,竟然在最后关头被这个女人用如此匪夷所思的方式阻挠,而且还是在自己最擅长的梦境领域,布莱克感觉肺都要气炸了!

连续的挫败让血液直冲头顶,盛怒的他为了泄愤,又狠狠地给了柚子几个耳光,力道之大,打得女人嘴角溢出了鲜血。

“呸!玩不过就打女人吗?真是人渣。”柚子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毫不掩饰心中的不屑与轻蔑,“我似乎听到了一个废物无能狂怒的哀嚎。”

“认输吧,布莱克,在我的梦境里,我敢保证你找不到任何趁手的工具。”柚子再次露出标志性的、能把人气死的嘲讽笑容,“要怪,就怪你太蠢了吧。轻轻松松,就让我猜到了现在的处境。一个清醒梦,可是很难得的。我可要好好享受享受。”

布莱克终于严肃了起来:“很好,非常好!柚子,我承认,之前确实对你有些轻敌了。而且,我也没有时间来料理你了,我还要去做下一场的手术,不过,你终究只是个女人,而会员们有的是时间,有的是手段,有的是耐心,就让他们来好好伺候伺候你吧。”

说着,他打了个响指,房间中立刻凭空多出了十几名壮汉。他们正是刚才在外间竞拍柚子的那些会员们。

“布莱克!你他妈的这是什么意思?!”

“她身上这玩意儿是怎么回事?!”

“操!你耍我们呢是不是?!”

“日你妈!退钱!老子不是来看一个被锁起来的铁裤衩的!”

几个脾气暴躁的会员看到柚子身上那副坚不可摧的贞操锁,立刻鼓噪起来,纷纷怒视着布莱克,场面一时间有些混乱。

“各位!请冷静!听我解释!”布莱克高声喝到,用一种极具煽动性的语气安抚众人:“各位误会了!这位美丽的柚子女士,她并不是想拒绝大家的『厚爱』,恰恰相反,她是一个……嗯……比较害羞的女人!”

“她不想那么轻易被大家得到,”布莱克的笑容变得意味深长,“她故意给自己上了一道『锁』,想和各位玩一场更加刺激、更加有挑战性的游戏!游戏的规则很简单:只要你们能逼她说出这副贞操锁钥匙的下落——无论是真的钥匙,还是让她用意志力解除这副锁——就算你们赢!到时候,她自然会岔开大腿,任君采撷!”

“呸!又在做梦了!”柚子冷笑着啐到。

“看看,她的嘴可是很硬的。所以接下来,就看大家的本事了。你们不是常常自诩为玩弄女人的顶尖高手吗?现在,就用这位意志坚定但生性淫荡的柚子女士,来试一试你们真正的实力吧!如果各位这么多人都搞不定一个被开发过的性奴……”布莱克环视众人,声音充满了蛊惑。

“我说老布莱克!你他妈看不起谁呢?!半个小时搞不定她,让我被野人爆菊!”面对布莱克的激将法,有人不满的嚷了起来。

“呵呵,别急,而且,大家别忘了,这里是梦境!”布莱克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

“这里,没有时间的限制,我会把造梦机运转功率拉到最大,让梦境中的时间流逝变慢!让大家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尽情地玩弄她,尝试你们能想到的一切手段!”

布莱克短短几句话,说得这群会员喜上眉梢,纷纷摩拳擦掌。

直接得到的猎物远没有经过一番“搏斗”和“征服”得来的有成就感。

一条已经上钩的鱼,如果不让它奋力扑腾几下,又怎么能显示出钓鱼者的技术和实力呢?

“嘿嘿嘿……这个玩法好!我喜欢!”

“有点意思!看老子怎么把这小娘皮弄得哭爹喊娘求我操她!”

“没错!越是反抗,屈服的时候才越有味道!”

人群中爆发出兴奋的议论和淫笑。

“那就开始吧。”领头的调教师,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狞笑着,手中的皮鞭在空中划出一道尖锐的呼啸。

鞭子精准地落在柚子丰腴的大腿上,啪的一声,留下一道红痕。

柚子的身体猛地一颤,喉咙里溢出一声低吟,但她死死咬住下唇,硬是将呻吟吞了回去。

不让施虐者看到自己的软弱,是她在黑暗世界里学会的生存法则。

然而柚子的身体早已被开发的极致敏感,仅仅一下鞭打,就让她的皮肤泛起潮红,细密的汗珠开始从毛孔中渗出,顺着诱人的身体曲线缓缓滑落。

“哟,这母狗还挺倔,我喜欢。”另一个调教师嗤笑,凑近柚子,用粗糙的手指捏住她小巧的裸足。

几番挑逗,独特的手法让柚子脚底的瘙痒变得异常强烈,可怜的柚子脚趾蜷缩,身体不由自主地扭曲,小嘴刚刚张开想要大笑,就被旁边另一个男人用手指抵住了舌根,到了嘴边的笑声瞬间转变成了狼狈而痛苦的干呕,呼吸的节奏立刻就打乱了,窒息反加强了身体的快感。

紧接着,一双双手伸向了小麦色的青春胴体,柚子的视觉被剥夺,这让她其他的感官无比的敏锐,她的双手死死的攥着,酥麻感如电流般直冲大脑,全身如过筛般不停地战栗。

“说吧,钥匙在哪儿?”一个男人低吼着,手掌顺着她肉感的大腿向上游走,刻意避开贞操锁,撩拨她敏感的区域。

柚子的身体背叛了她,早已习惯为男人敞开大腿的肉体在触碰下迅速发热,小腹一阵阵收缩,几乎要将仅存的理智彻底吞噬。

她差点爽到翻起白眼,脑海中却浮现林天的面容,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仿佛在虚空中注视着她。

“我……不知道……”柚子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颤抖,却坚定无比。

她的牙关咬得咯咯作响,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疼痛对抗愈发强烈的情欲。

“嘴硬是吧?”一名调教师走上前,手里拿着一瓶散发着浓烈骚臭气味的液体——那是一种用麝鹿的腺体分泌物制成催情香水。

柚子的鼻尖微微抽动,身体条件反射般地绷紧。

不知道为何,被林天控制后,她对于尿液的气味极度敏感,只要是又骚又腥的气味,随便一闻,就会陷入无法自拔的发情状态,更不要提这瓶香水本就含有催情的成分,于是出乎调教师的预料,这香水催情的效果出奇的好,光是闻到,就已经让她不能自已了。

“别!别过来……”慌乱中,柚子口不择言,然而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原来你怕这个啊!”调教师狞笑着将香水喷在她胸前,浓郁的气味瞬间包裹了她。

“啊……”柚子再也忍不住,低吟了一声,身体剧烈颤抖,汗水如雨般淌下。

她的胸脯剧烈起伏,D罩杯的曲线在绳索的束缚下更加突出,双腿不自觉地夹紧,贞操锁的冰冷金属与她滚烫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调教师们爆发出一阵哄笑,有人开始用羽毛、冰块、甚至手指在她身上肆意游走,挑逗她每一寸敏感的肌肤。

贞操锁在众多高手的挑逗间开始吱嘎作响,隐隐有崩碎的趋势。

“什么嘛,这么快就撑不住了?真没有挑战性!”

“说出来吧,小母狗,钥匙在哪儿?说了我们就让你升天!”一个调教师在她耳边低语,热气喷在她敏感的耳垂上,引得她又是一阵痉挛。

柚子的意识开始模糊,身体的快感如潮水般一波波袭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面对无休无止的挑逗,她的身体逐渐不堪重负,大腿酸软无力的低垂着,汗水浸湿了地面,散发出一股淫靡衰败的气息。

柚子瞪圆了眼睛,失神的望向天空,黑暗中,她仿佛看见了一副熟悉的脸庞正对着自己微笑。

【林天……真的是你吗……如果你能听见……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抛弃我!】

女人的嘴唇轻轻抖动着,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但奇迹出现了,她“看见”那张爱吐槽的嘴唇轻轻翕动着:“傻妞,瞎想什么呢!我还等着要好好收拾你呢!怎么可能抛弃你。”

【林天!真的是你?】

柚子猛地打了个激灵,勇气,犹如一股清明的甘泉,把她从熊熊燃烧的官能欲火中短暂的解救了出来。

然而清醒过来的她,发现眼前依旧是一片空寂无垠的黑暗,况且被剥夺了视力的她,哪里看得见人的影子?

【嗐……也对,林天怎么可能出现在我的梦里?我到底在瞎想些啥?眼前都开始浮现幻觉了吗?真是不吉利呀。】柚子自嘲地摇摇头。

“哼哼,想要吗?想要的话,就自己解开贞操锁,求他们干你。不然,你真觉得自己能熬过几十名专业调教师的挑逗吗?”布莱克以为柚子终于顶不住了,笑着问到。

“……休……想!”女人强忍着一波接一波的瘙痒和挑逗,发出母兽般的嘶吼。

“哼,冥顽不灵,那就让你多吃点苦头,别怪我把丑话说在前面,你这样忍耐是没有意义的,梦境的时间可长可短,现实世界的几个小时,在这里可能是几天、几个星期、甚至是几个月,你终有屈服的那一天,与其被折磨到精神崩溃再投降,不如直接选择屈服,这样至少还可以少受点罪。”

说罢,男人等待良久,换来的却是柚子不屑的嘲笑。

布莱克脸色非常的难看,当即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