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危机萌芽

***提醒,本章有反派轻微人前露出***

海岚市有一座庄园,名为天珩庄园,旧时唤作天珩宫,民间更戏称它为**“皇帝镇”**。

传说这里占地五千余亩,海陆空三重防御,戒备森严。

外人若未经登记,敢踏入五公里之内,便会被迅速锁定、监控、警告,绝无侥幸。

即便是作为旅游开放的部分,每日登记入内的游客也仅限五十人,并要接受极为严苛的安全筛查。

沈家世居于此。凡是被推选为东夏国首脑的沈氏后人,皆须依族规搬离庄园,入驻上京市理政苑,以示家国分明、政族有别。

然而,东夏国数百年来的风云变幻,纵然表面风平浪静,其实背后的每一次暗流涌动,往往都始于天珩庄园深处的几场密议。

在这片看似“不过五千亩”的土地上,藏着东夏国真正的“中枢神经”,它被世人比作掌控庞大国度的巨型CPU,冷峻、精密、无可撼动。

当年的天珩宫,规制森严,宫殿轴对称排列,住在哪座宅院,走哪条回廊,都必须对照身份与地位,丝毫不得逾矩。

至十九世纪,封建体系崩塌,天珩宫也顺势改名为天珩庄园。

原有的宫殿大多改作别墅、商铺、学馆与各类配套建筑,唯有数座重地仍以文物之名被严加守护,准许对外开放参观。

尽管世事更迭,天珩庄园的门槛却从未真正降过。

无论是高门贵胄,还是街头小商贩,凡能在这片庄园内立足者,皆是沈氏一族的血脉后裔。

哪怕只是经营着一间小小铺子的店主,追溯上去,也必然是沈家的落魄旁支。

天珩庄园,只属于沈家。

这一天天珩庄园里深处的一栋别墅内,沈言昊赤身裸体躺在量身定制的按摩椅上,一左一右两个姿色不凡的美人身穿粉色薄纱裙,那浑圆的乳房和两腿之间的玉壶都若隐若现,正替他揉肩捶背。

而胯下一个赤裸妇人正跪在地上,扭着水蛇腰,撅起那紧俏的肥臀,秀发扎起,头部正在快速起伏,吞吐着沈言昊那乌黑的肉棒。

“沈言川!”他缓缓地叫着弟弟的名字,却蕴含着十足的力量。

“哥!”沈言川颤颤惊惊,知道今天哥哥叫自己来,又是兴师问罪来了。

“我让你去敲打中京市的马家,你倒好,人家把资产全转移出去了!马家大小姐电影成功了,二小姐出海了,马勤那遗孀也带着钱出国了!”

他一口气说完,语调很平静,但是在场的人却大气都不敢出。

“哥,我是真没办法啊,又没有证据,我难道直接把人剁了?”沈言川虽然害怕,但也有点委屈。

“再说了,他们一个走下坡路的家族,有什么好害怕的?”他又不屑地补充一句,也正是他这种轻敌的态度,让他们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废物,据观星台显示,半个月前,天武星和玄鸟星双星交汇长达数个时辰,这是五百年难见的奇遇,天武星会每隔两三代应命在马家后世身上,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沈言昊眯缝着眼盯着他。

“扯的吧,观星师是不是眼花了,玄鸟降世都多久的传说了,绝无这种可能啊。”沈言川质疑道

“那是高倍天文望远镜看的,你跟我说眼花?”沈言昊反问,不怒自威。

“不是,哥,就算她降世了,我去哪里找‘玄鸟’呢?”沈言川一头雾水,仅凭着一个天文现象,就去找人,显然是痴人说梦。

“不用找‘玄鸟’,把马家一锅端了就是了。昊哥,要不要我试试。”

这时候一个清脆带着几分诡邪的女声从侧厅传出来,紧接着便看见一个短发的干练女人踩着稳健的步伐来到沈言昊面前。

她身着工装裤,上身是剪裁贴身的黑色弹力背心,外罩浅卡其的风衣式工装外套,眼神冷静,薄唇紧抿,像一把收鞘的刀。

推开了正在替沈言昊服务的少妇后,她用自己带着黑色手套的小手温柔而有力的挑弄着他的勃起。

沈言川捏了一把汗,这个女人不是别人,从辈分来讲是自己堂姐,名叫沈璃,外面的人从来没见过她的真面目,黑道送外号“渡魂曲”。

每当她出手,被害人死前一个星期内,手机或者电脑等其他电子设备都会收到一首诡异的曲子。

那旋律缥缈、低回,像是从那阎罗殿飘来的招魂之语。

一般用到她时,基本就是沈家要置对手于死地了。

“哥,不至于……”沈言川似乎有所顾虑。

“哼,妇人之仁!”

沈言昊这时候感觉下身有点胀痛,狠狠按住了沈璃,脱下她那工装裤,粗暴地掰开那短裤的一边,他湿滑的鸡巴就是一捅到底,接着几分钟的疯狂抽插,最后几泡稀疏的精液流入了沈璃的阴道内。

而沈璃从一开始就表情夸张得仿佛换了一个人,和那女杀手的气质截然不符。

感受到沈言昊高潮来临之时,努力收缩自己的阴道,拼尽全力逼出一点淫液,一边叫着,

“啊……昊哥……好大……你操死我了……”

“哼,淫妇!”沈言昊爽完后,脑子也清醒了不少,“现在还不是你主导的时候,你配合言川,该下手时下手。”

沈言川和沈璃两人离开别墅后,两人并肩走在马路上低声商议着。

“我希望你不要乱来。非到必要时候暴力只会激化矛盾。”

沈言川的头脑一向考虑周到,这也是沈言昊喜欢把重要事情交与他主导的原因,而他的缺点也很明显,做事讲究一个名正言顺,最次也要有合理的借口。

“哼,你二公子的话,我岂敢不从,刚刚在哥哥面前看着他操我的感觉怎么样,昂……爽吗?”

沈璃问这话时脸色有点苍白,仿佛那往事一瞬间堵住了心头。

“璃姐,你说这些没意义,你变成这样,我是有过错,可是那不也是你自己选择的吗?”

“你当初哪怕挽留我一下,我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可是我那时候对你根本没有感觉,是你会错了意啊。你为了赌气,把自己卖进那魔鬼雇佣兵训练营。这也能怪我?”

“行了,哪天你那漂亮妹妹沈若曦变成我这样,我看你什么感觉!”她平复了情绪,挑衅地反击着他。

“你给我住口,你敢动她一根毫毛试试!”他的怒火瞬间被点着,瞪着沈璃,眉眼间皱成了两条深壑。

“哈哈哈哈,谁能想到堂堂沈家二公子,是个妹控啊!”沈璃娇笑着戏谑道。

“接下来,马思玉他老公,杨海,临海省最高法院二把手,有人匿名举报他了,对他进行重点监控,找到把柄后,顺藤摸瓜,我不信找不出马千里的污点。”

他不想再跟这个远房堂姐扯东扯西,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我直接把那大明星马思玉抓来,他老公还不得急死。”沈璃脱口而出。

“那你想简单了,据我所知,马思玉和杨海正在走离婚程序。”沈言川撇了撇嘴,对堂姐这种简单的头脑不屑一顾。

《东夏国·志》记载:凤凰涅槃,百鸟之王;凤凰之上,是为玄鸟。玄鸟降世,盛世助昌,辅贤明;乱世除暴,匡正义。

沈言川回到自己的住处,扎进书房后翻出一卷卷古籍,玄鸟降世传说上一次还要追溯到500多年前那场战争,那时候马家祖先——千古名将马延朝,其爱妾,姓名不详,后封为镇北夫人,第二次玄鸟降世的应命之人 ,首次是夏家王朝开国。

马延朝和镇北夫人合力辅佐沈家祖先沈文龙,征战四方,一统天下。

沈言川不知为何,他每次读到那马延朝的故事,都心潮澎湃,百万军中,血染征袍,那是何等的霸气。

而上次见到马天翊,看到他那副吊儿郎当样,对比他的祖先,那种云泥之别更让他打心底里对这个小子充满了鄙夷。

“怎么可能嘛,就他那模样,就算他是天武星,还玄鸟降世辅佐他?扯几把蛋呢吧……”他嘀咕道,根本没有把哥哥的话放心上。

另一头的杨海在自己的别墅里焦头烂额,虽然他依然每天照常上下班,但明显有人在跟踪监视自己,上头来的人也经常以谈话之名对他进行旁敲侧击。

原本一片光明的仕途,仿佛在某一天突然就变得混沌不清,又在某一天变得暗无天日。

快退休的省高院院长已经明确暗示过自己是他的接班人,加上和沈家亲信省委书记黎星海的暗中眉来眼去,让他觉得甩开马家有了底气。

但他明显高兴太早了,他两头通吃的行为,不仅得不到新大腿的信任,也失去了旧靠山的有力支持。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他觊觎高院院长之职时,其他人又何尝不是呢?

失去得力靠山的他,被竞争对手一封匿名性直接举报到了上京市中枢政务院。

一切就这么变了,就连自己的老婆,突然就莫名其妙成功了,还要跟自己离婚!

“呸!女人,落井下石!最毒妇人心!”他带着极致的厌恶朝垃圾桶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还有谁能救自己呢?我手里确实有马家的把柄,但用不好,说不定还会死在判刑前面。”他心里嘀咕道。

“对了,林骁!”他想起来一个人,这个人应该能救自己。

林骁,52岁,上将军衔,临海战区总司令,目前依附于沈家。

多年前,林骁的侄子因为一次群殴事件失手把对方当场捅死,硬是被杨海颠倒黑白,判成了正当防卫。

临海的夜突然下起来小雨,一股倒春寒逼得行人重新穿起了厚厚的羽绒服。

林总司林的家里灯光比平日都暗了几分,像是不太欢迎接下来这位不速之客。

会客室里,茶盏不动,林骁坐在沙发上,指腹缓慢摩挲着盏沿。

杨海亲自推门进来,摘掉口罩墨镜还有那鸭舌帽,穿着一身休闲装,他腰微微弯着,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

“林司令,好久不见!”

他朗声唤道,带着几分寒意里的敬重。

林骁抬眸,盯着他看了几秒,语气温和却无形压迫:

“杨院长,几年不见,你倒比当年更沉得住气了。”

杨海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林司令是老前辈,杨某不过是托了您的福,才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

这话里分寸拿捏得刚好——既是提醒,也是翻旧账。

林骁哈哈一笑,低头替他斟了杯茶,声音不急不缓:

“当年那件事,杨院长仗义出手,我自然不会忘记。若没有你那番周转,犬侄怕是也难有今日。”

他停顿了下,抬眼盯着杨海,话锋微转:“这份恩情,肯定是要还的。”

杨海听到这话,刚想要喘口气,正要接话时,却听林骁继续道:

“只是人情归人情,时势也得看分寸。”

“临海这淌水,眼下不比往年。上层家族对这块肥肉虎视眈眈,咱们这些做下属的,自然也要识大体,守规矩。”

“但凡有可为之处,林某断不会推脱。”

这一席话表面是承诺,实则半点实质都没给。

“可为之处”四个字,一刀切断了杨海想要的“全力护航”。

杨海心里明白,这就是官场的“还情”——给了面子,给了体面,但真正怎么做,全看林骁这老狐狸自己的算盘。

他收起了浮躁,换上八面玲珑的笑:

“林司令是明白人,杨某从不奢求旁人替我挡枪。只是临海这摊水,若真翻了天,大家都不好过。往后若有可为之时,我也不会忘记您的情分。”

林骁点点头,笑意不深不浅:“人情债,本就是这样,能还一点是一点。放心,杨院长,临海虽大,总还容得下一杯旧茶。”

话至此处,点到为止。

杨海知趣地起身告辞,腰弯得比来时更低,脸上却挂着“得了好处”的笑。

送走杨海后,林骁慢悠悠地起身,顺手整了整袖口,语气平静地对坐在沙发上的妻子说道:

“这人,心无半点城府,能走到今天,全仗着马千里那点儿烘托。”

他似笑非笑,眼神却冰冷得深沉似海。

“他也真是不识时务。当年他护了我侄子一命,我认了这份情。但他能爬到今天,真当这顶乌纱,全是他自己的本事?”

“没点自知之明,反倒拿那点破事,来威胁于我——”

林骁嗤笑一声,“可笑。”

坐在一旁的白芸芸,轻抿一口茶,淡淡附和道:“啧,倒不如他那侄儿靠谱些,起码还有点真本事。”

“你说的是马千里的独孙吧?”

林骁目光一动,随口问道,“上次托你打听,消息怎么样了?”

白芸芸合上茶盏,声音温和却不带情绪:“他现在人在麦尔伯读书,学的计算机。

他母亲、两个姑姑、姨妈、小舅妈都随他去了阿斯推亚。

外界传言,他们手上有不少资产也一起转移了,但究竟真假,暂时还看不透。”

“这孩子,不简单。”

林骁笃定地说道,神色平静,却像是在押注一颗绝不会错的棋子。

“我识人,从来不会看错。你盯着点,别让这条线断了。”

白芸芸微微颔首,没有多言。

而杨海不知道的是,他这一趟林府求助,不仅没有得到他希望的喘息之机,反而送给自己一张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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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的支持,你们的留言我都看了,真的很感激。

我已经快马加鞭在更新了,每天走路都在设计剧情,力求给大家爽的同时,也争取讲好一个故事!

谢谢大家!